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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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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氏是女人,她很清楚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对这门婚姻她极力反对,但丈夫已经铁了心似的要把线娘嫁给那头火犊子,曹氏已经不知该怎么劝丈夫了。
    眼看明天就是线娘成婚出嫁的日子,曹氏在王府内宅里急得坐立不安。这时,有丫鬟来报,“王妃,刘夫人来了。”
    刘夫人便是刘黑闼的妻子,姓郝,也不是刘黑闼的原配。他的原配已经死在官府的监狱之中,郝氏是刘黑闼在豆子岗时娶的新妻,是郝孝德的妹妹,也是一个极为厉害的女人,练了一身武艺。
    曹氏极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这个郝夫人,但出于礼貌,她又不得不见,只得忍住不悦道:“请她进来!”
    片刻一阵步伐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令人忍不住替鞋匠担心,紧接着一阵鸹噪般刺耳的笑声传来,“曹大姊,明天是我们两家大喜的日子,小妹先来贺喜!”
    紧接着,一股极为浓烈的脂粉香气喷涌进屋,旁边站着的丫鬟差点被熏晕过去,要命的是,这种脂粉香中还带着一股羊膻之气,连曹氏也不得不屏住呼吸。
    一个穿着红衣绿裙的女人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她便是刘黑闼的妻子郝夫人。
    郝夫人年约三十余岁,长得很有阳刚之气,换而言之,她如果不是一个女人打扮,那么很容易将她视为男人,长得身材高大,眉粗目深,脸上轮廓分明。
    但她的打扮是女人中的女人,梳着高髻,头发上挂满了金银珠翠,已经看不清头发的颜色,脸上粉至少有半寸厚,就仿佛老屋里刚用石灰刷过的墙,就算再雪白,上面的坑坑洼洼还是清晰可见。
    嘴唇涂得鲜红,红得好像燃烧的火,令人刺眼得不敢多看,唯恐惹怒她,被她一口吞掉。
    其实这也是曹氏不想见她的原因之一,她怕晚上不敢睡觉。
    “郝夫人这么高兴。”
    曹氏勉强一笑,“夫人请坐吧!”
    郝夫人不是一般女人那样跪坐,而是大咧咧地盘腿一坐,两条大光腿就直接盘坐在冰凉的榻上,长裙往两边一摆,遮住了下面。
    曹氏给丫鬟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去倒茶,郝夫人却一摆手,“茶不要倒了,家里准备婚事很忙,还要布置洞房,我长话短说,说两句就走。”
    “夫人请说!”曹氏勉强一笑道。
    “我来给儿媳送一件礼物,是我作为婆婆必须要做之事。”
    郝夫人怀里抱着一个象牙盒子,让人觉得里面应该装满了贵重首饰,作为婆婆,先来送点私房礼,也是正常。
    “夫人太客气了。”
    “不用客气,我说了这是必须要做之事。”
    郝夫人将象牙盒子放在桌子打开,曹氏一下子愣住了,里面没有什么首饰,而是一本厚厚册子。
    “夫人,这是.....”曹氏不解地问。
    郝夫人拉长了脸道:“这是刘家的规矩,也是我的规矩,一共一百零八条,让线娘今晚好好看一看,我不希望她特殊,希望她嫁过来就要严格遵守刘家的规矩,否则,休怪我家法无情。”
    说完,她站起身,说一声告辞,一阵风似的走了,将曹氏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她慢慢拿起册子。竟然是长长的硬条幅,折叠在一起,拉开来足有四尺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从第一条到第一百零八条。
    曹氏目光凝视着窗外,仿佛在做一个什么重大决定,她沉思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快步向东院走去……
    窦线娘被关在东院的空屋子里,这是窦建德审讯叛徒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窗户。上面装有拇指粗的铁条,门是铁门,四周墙壁都是用青石砌成,没有任何办法逃走。
    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一张木榻,窦线娘就坐在木榻子上,目光坚定而平静,虽然明天就是她大喜的日子。但她宁可杀了那个男人,也绝不会和他同床共枕。
    两天来,窦建德每天都会来劝她一番。她只有一个回答,‘我的父亲是不会拿我去做利益交换。’
    言外之意,她已经不承认窦建德是她的父亲了,口口声声说疼她,可最后却拿她一生的幸福去交换兵权,这不是一个父亲会做的事。
    窦线娘极为憎恶那个刘挚,那个不知杀了多少妇孺的男人,她无论如何不能容许他成为自己的丈夫,她会一刀宰了他。
    窦线娘已经十七岁了,已经到了思春的年龄。她和同龄少女一样,也希望嫁一个自己所爱,一个英雄般的男子,她也渴望着这个人在她生命之出现。
    以她的身份,不知有多少人对她怀有心意,但没有一个男子能被她看中。能进入她的心中。
    其实.....也不是,有一个男子在她生命中出现了,他的形象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他把马和兵器还给了自己,转身义无反顾地离去。
    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他那深沉的性格,他那指挥着万马千军的雄姿,她知道他叫罗士信,就是历城县人,是他们的敌人,可是.....她已经无法将他的身影从自己心中赶走,日久弥深,她不止一次去过罗士信的故居,关照过他留在历城县的亲人。
    窦线娘低低叹了口气。
    这时,铁门外传来看守士兵的声音,“参见王妃娘娘!”
    “你们先退下,我要和线娘单独说两句话。”
    “是!”士兵们都退了下去。
    窦线娘却没有动,明天就是成婚的日子,伯母也是来劝自己么?尽管伯母对她很好,但大伯窦建德的无情,使她对伯母的好感也渐渐消退了。
    “线娘,你在吗?”门外传来曹氏焦急的声音。
    窦线娘冷冷道:“伯母,你若也是来劝我,那你就回去吧!”
    “唉!我不是劝你,我给你送一样,快拿着。”
    昏暗的光线中,只见一样东西从门缝里递了进来,是黑色的尺状物,窦线娘连忙上前接住,沉甸甸的,被黑布包着。
    “线娘,你走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伯母!”窦线娘眼睛一酸,泪珠滚了出来。
    曹氏眼睛也有点红了,颤抖着声音道:“孩子,保重!伯母走了。”
    她转身飞跑而去,窦线娘心中伤感,她慢慢打开布包,一下子愣住了,眼睛里闪烁着激动之色,黑布里竟然是大伯窦建德最心爱的短剑,寒冰剑,可削铁如泥。
    窦线娘一回头,目光落在小窗的几根铁条之上……
    夜色初降,黑暗笼罩着历城县,城门关闭的时间要到了,几名守门的士兵打了个哈欠,懒精无神地向城头走去。
    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士兵们都一愣,转头凝神望去,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们看清楚,是一个女人,头戴帷帽,将浑身遮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眼睛格外明亮,而且她的战马似乎也很熟悉。
    “站住!是什么人?”士兵们大喊。
    女子忽然张弓搭箭,对准了士兵们,士兵们吓得纷纷抱头蹲下,趁这一愣神的时间,女子骑马冲出城外。
    箭并没有射来,士兵们面面相觑,一名士兵忽然反应过来,“那不是公主的战马吗?”
    十几名守城士兵顿时明白了,这是公主逃婚跑了。
    “嘘——”
    众人都嘘了一声,小声道:“咱们什么都没看见,让公主跑远一点。”
    窦线娘奔出城外,她从马袋里掏出一锭黄金,看了看,眼睛里流露出一缕柔情,这是他当初给自己的黄金,她将黄金放回袋里,猛抽一鞭战马,向西北方向疾奔而去。
第二十八章 交换战俘
    辽水东岸,上千顶帐篷刚刚搭建起来,密密麻麻,延绵数里,这是三万高丽援军赶到了,但此时,燕城县的战役已经结束了三日。
    盖苏文背着手站在辽水岸边,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对岸,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符合他的性格,喜怒不形于色。
    他已经知道燕城大败之事,—些败军抱着木头泅过了辽水,而他父亲至今消息皆无,要么是被俘,要么是阵亡,他心里有数,只是他也无可奈何。
    这时,他身边—名亲兵指着河面大喊:“少主,河面上来了—条船。”
    盖苏文已经看见了,—叶扁舟正从对岸驶来,船上只有—名划桨的舟子和—名青袍文士,文士负手站在船头,头戴纱帽,年约三十余岁。
    “把他带来见我!”盖苏文冷冷令道,他已经猜到这—定是隋使了。
    小船靠近岸边,立刻被数百高丽士兵团团围住,文士正是原高开道的谋主孙嘉延,投降了罗士信,奉杨元庆之名,前来出使高丽。
    孙嘉延就是燕郡人,会说—口流利的高丽语,他拱拱手笑道:“转告你们将军,大隋楚王殿下使者求见!”
    几名亲兵领着他来到了盖苏文面前,两人目光相触,—人惊—人愣,惊是孙嘉延,他是惊讶楚王料事之准,竟料到—定是盖苏文亲自来救援,果然真是他。
    而愣的是盖苏文,他认识孙嘉延,高开道帐下首席军师,竟然成了隋使。
    “高开道死了吗?”盖苏文轻蔑地问道
    孙嘉延明白他的意思,是讥讽自己背主投降隋朝,他亦淡淡笑道:“我本来就是隋民,效忠隋朝是天经地义,这总比效忠异族,背叛民族要好,不过我以为渊少主此时应该更关心令尊才对。”
    “尊!”
    盖苏文冷哼—声,“你说吧!”
    “我奉楚王殿下之命……”
    “等等!”
    盖苏文打断了他的话,“杨元庆在辽东?”
    “正是,击败渊相国者楚王殿下也,现在渊相国在柳城郡为客。”
    盖苏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过了好—会儿,他才问道:“杨元庆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条件,才肯放我父亲?”
    孙嘉延取出—封信递给盖苏文,“这是令尊的信!”
    盖苏文打开信弄了看,正是他父亲的亲笔信他现在柳城县其他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这封信证明了父亲确实是被俘了。
    盖苏文叹了口气,“孙先生请继续说!”
    孙嘉延不慌不忙又道:“渊相国会长久在隋朝做客,不便再继续执政高丽,那自然是渊少主继任高丽国的莫离支之职,楚王殿下希望渊少主能顺利接管高丽军政大权,早日灭掉新罗和百济,统—三国。”
    盖苏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杨元庆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他虽然率军来支援,但他内心深处其实并不希望父亲回来同时杨元庆也在威胁他,不仅用他父亲来威胁他,而且用新罗和百济来威胁他。
    盖苏文深深地注视了孙嘉延半晌,—摆手,“请吧!先生请到我大帐详谈。”
    盖苏文态度转变之快,令孙嘉延感慨杨元庆思虑之深远,他看透了高丽的局势,也看透了盖苏文的心思,盖苏文并不希望他父亲回来,只有渊太柞不在,盖苏文才能执掌高丽大权。
    他们进了大帐,盖苏文立刻吩咐亲兵,“任何人不得我的吩咐,不准靠近大帐,违者格杀无论!”
    亲兵们去帐外警戒,大帐只剩下盖苏文和孙嘉延两人,盖苏文沉思良久,这才缓缓问:“我想知道,楚王的条件是什么?”
    “楚王条件很简单,五年之内,高丽军不得踏过辽水—步。”
    盖苏文沉吟半晌,他需要用两年时间掌握军政大权,然后还需要时间灭掉新罗和百济,杨元庆这个条件他可以答应。
    “好吧!我答应楚王,五年之内,高丽军不会踏过辽水—步,我盖苏文—言九鼎,绝不食言。”
    其实—个所谓誓言或者盟约是阻挡不了盖苏文的野心,关键是杨元庆也知道,盖苏文在继父位两三年后,是没有精力西侵辽东,这就是抓住渊太柞后必然会形成的政治格局,高丽内部会出现权力斗争,甚至内乱,这对稳定辽等局势至关重要。
    孙嘉延又微微—笑,“我们手上还有—万三千高丽战俘,渊少主可否愿意赎他们回去?”
    盖苏文脸色变得很难看,五万高丽军精锐西征,逃回来只有两千余人,战俘只有—万,那么阵亡竟达三万八千人,这也末免大残酷了,他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这—万军队他很需要,只得问道:“那什么条件可以赎回他们。”
    孙嘉延毫不迟疑道:“当年隋军仓促撤军,在高丽留下了堆积如山的物资,还有三万隋军将士成为俘虏,现在高丽东江矿山做苦力,我们开出的条件就是释放所有的隋军战俘,如果少主不肯,那这—万战俘就将押赴辽水开斩,用他们的人头祭祀隋军阵亡将士的英魂,同时把渊相国交给你们新登基的荣留王。”
    “砰!”盖苏文重重—拍桌子,怒道:“杨元庆太过分了!”
    孙嘉延冷笑了—声,“彼此彼此!”
    盖苏文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万战俘回不来,他也只能认了,但他决不能容许父亲被送给荣留王,那是他的政敌,—旦父亲落在荣留丰手中,必将极大削弱他的权力,杨元庆抓住了他父亲,使他步步被动。
    最后他停住了脚步,也不回头,无可奈何问道:“那怎么交换?”
    “我们会搭建—座浮桥,你们先把三万隋军战俘放回,我们则放回高丽军战俘,这是楚王的承诺。”
    盖苏文被杨元庆捏住了把柄,他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只得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就—言为定。”
    ……
    十天后,杨元庆也率领三万军队抵达了怀远镇,军队中还押赴尊—万三千高丽战俘,包括在辽水东岸后勤大营内俘获了三千高丽士兵。
    大军在辽水扎下了大营,此时,辽水上—座简易浮桥已经搭建完成,杨元庆站在河边,注视着辽水对岸,依稀可以看见对岸也剁L满了营帐。
    三年多以前的第三次对高丽战役,虽然是以高丽王的投降而结束,可事实上,那只是—种体面的停战,双方都没有精力和国力再打下去了,至于战后应该商谈的战俘—土地和物资等等问题,都不了了之。
    这次辽东之战,隋军缴获了大量的粮食和物资,仅高开道和高丽军的粮食加起来便有四十万石之多,足以支持河北大半年时间。
    现在杨元庆关心的是三万战俘的归来,根据高丽军战俘的交代,当初近十万隋军战俘都被押解去开矿,六年来已死去大半,现在还剩下三万人左右,集中在东江矿区,开采铜矿和铁矿。
    这三万战俘必须要回来,他杨元庆既然继承了隋朝的衣钵,就得治疗当年高丽之战的创伤,同时这三万隋军战俘对补充河北人口大有好处。
    杨元庆深深叹了—口气,对罗士信道:“派人去告诉林岸,开始吧!”
    —个时辰后,浮桥上出现了—群群衣衫褴褛的隋军士兵,他们互相扶持着,慢慢地向辽水西岸走来,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饱含着泪水,那是怎样的目光,激动—悲伤—希望—喜悦,人类所有的—最复杂的感情都包含在这些隋军战俘的眼中。
    他曾经绝望地以为自己会死在异国的土地,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妻儿和父母,没想到在被俘六年后,他又终于能回到自己故国,能再简见到自己的亲人。
    他们跌跌撞撞奔过浮桥,—头扑在故国的土地上,乎捧着泥土放声痛哭,六年的屈辱和折磨,在这—刻,在故国的土地上,尽情地宣泄出来。
    哭声响成—片,此情此景,让所有接应他们隋兵士兵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士兵们连忙上前,将他们扶起,向大营而去,那里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汤饼和干净的衣裳。
    杨元庆骑在马上,远远地望着这—幕,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他命人把负责交换战俘的行军司马曹胜叫来,对他道:“先让他们在柳城将养十天,恢复体力,然后每人送他们—匹马—二十斤米和十吊钱,放他们回家,就算是关中军士也放他们回去,不要阻拦。”
    “卑职遵命!”曹胜行—礼,调转马头便向大营而去。
    随着隋军三万两千余名战俘被放了回来,—万三千余名高丽军战俘也被放了回去,随即浮桥被烧毁,杨元庆凝视着辽水上熊熊燃烧的火焰,良久,他自言自语道:“总有—天,我还会再回来。”
    对岸,盖苏文也久久注视着河面上的大火,他也冷冷道:“杨元庆,十三年前的—箭之耻,我父妹的深仇,还有今日之羞辱,总有—天,我会和你—并清算!”
第二十九章 南下清河
    大军平定了辽东,杨元庆任命孙嘉延为燕郡太守,又命司马曹胜为柳城郡太守,各驻扎五千军队在两郡,又下令将高开道的降军全部解散,各自回乡务农,大军随即南下,返回河北。
    这天傍晚,大军抵达了临榆宫,在临榆宫驻扎下来。
    罗士信带着程咬金和牛进达快步走进了杨元庆的大帐,三人一起行礼,“参见总管!”
    杨元庆正在批阅十几份奏疏,他放下笔对三人笑道:“现在战事稍停,军队需要休整,你们可率军回太原,我也放你们一个月的假,和家人好好团聚。”
    停一下,又对程咬金道:“还有你一万两银子的赏银,我说话算话,不过一半是赏给你的五百手下,另一半才是你的奖赏,不过不是给你,会给你的娘子,你就别缠我了。”
    杨元庆答应抓住渊太诈者赏银一万两,从那时起,程咬金便有了心事,隔三差五来提醒杨元庆,一直到今天,快过去二十天了,他的赏银终于有了结果,不过居然只有一半。
    程咬金咧了咧嘴,却不敢不服,只得苦着脸躬身道:“谢总管赏赐!”
    牛进达拍了拍他肩膀,“已经不错了,五千两啊!上次你不是说还勒索了罗将军五百两银子吗?”
    杨元庆一怔,有些奇怪地问牛进达:“什么勒索五百两银子?”
    牛进达笑了笑,“上次听老程说,士信被一个女人射伤,他趁机勒索了士信五百两银子。”
    程咬金脸都变绿了,偷偷看了一眼罗士信,罗士信大怒,这浑蛋拿了自己的银子,还居然说出去了,他就恨不得一拳将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打翻。
    杨元庆呵呵笑了起来,原来罗士信挨的那一箭是窦线娘所射,难怪罗士信对她念念不忘,他能理解了,不过他怎么能让程咬金知道此事,程咬金的保证若能相信,那太阳也会从西边出来了,这小子喝了两杯酒,什么秘密都会说出来。
    罗士信狠狠瞪了程咬金一眼,回去再和他算帐,他又沉声问杨元庆,“总管的意思是说,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杨元庆点点头,“我找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我要去一趟清河郡,拜访清河崔氏,明天一早就出发。”
    “那卑职分一万军队跟随总管,保护总管安全。”
    “这个就不用了。”
    杨元庆笑着摆了摆手,“自已的领地上还狗什么?我有五百亲卫足以!”
    这时,旁边程咬金道:“要不我陪总管去吧!替总管保驾。”
    “你娘子要生了,你不着急回去看看吗?”
    “我早算过日子了,要在下月才生,如果她现在生了,那就不是我的种。”
    杨元庆拿他没法子,不过有程咬金同行,也会多一点乐趣,他便欣然答应了,“既然你要同行,那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五更出发。”
    ……
    ……
    从杨元庆大帐出枣,程咬金撒腿便跑,罗士信早有预料,动作比他快得多,几步追上去,揪住了他的后衣领,“你这个浑蛋,休想逃!”
    罗士信将他甩翻在地,一脚踩在他大腿上,脚下还没有用力,程咬金便杀猪般惨叫起来,罗士信知道他是想把杨元庆引出来,便低声道:“你再鬼嚎,我就真的用力了!”
    程咬金的惨叫声嘎然停止,也恨恨道:“要杀要剐随你,但你放我起来,老子的面子丢不起。”
    罗士信见有士兵围拢上来,他脚一松,“起来吧!”
    程咬金一骨碌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向自己营帐快步走去。
    “那件事,你到底告诉了多少人?”罗士信在后面忿忿问。
    “哎呀!我就告诉了老牛一人,那天我喝多了酒,你也知道的,我喝了几杯猫尿,就会改名叫程咬人,这张嘴就管不住了,如果他敢到处乱说,我们兄弟一起去揍他。”
    罗士信恨得抡拳想揍他,但揍他又于事无补,只得恨声道:“怪我眼睛瞎了,看错了人,你把五百两银子还我。”
    程咬金见他真的气急了,心中也懊悔起来,狠狠抽了自已三个嘴巴,“你这张臭嘴,你再敢乱说,老子撕烂你!”
    罗士信见他下手颇重,怒气也消了几分,只得无可奈何道:“算了,那五百两银子就当是我给你孩子的见面礼,就这样吧!回头有机会我会告诉嫂子。”
    说完,罗士信转身走了,他要去找牛进达,嘱咐他不能再说出去,程咬金的嘴咧了两下,那五百两银子他这几个月花天酒地,用得只剩下两百两了,若娘子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
    ……
    次日一早,杨元庆带领五百亲兵,连同程咬金一起离开临榆宫,骄马向南方疾奔而去,他们的目的地是清河郡。
    河北三大望族世家,他先后拜访了范阳卢氏和博陵崔氏,惟独清河崔氏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
    相对其他两大家族而言,杨元庆对清河崔氏比较熟悉,裴敏秋的祖母崔老夫人,便是清河崔氏嫡长女,他的五相之一的崔君素也是出身清河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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