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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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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元庆却几乎一夜未睡,他在考虑这些制度的漏洞在哪里?自古以来,朝廷制定各种制度之人总是不肯把制度定得完善,总是会留下一点缝隙在里面,这就容易给底下的人钻空子。
    这固然是因为制定得太严密,会给朝廷增加负担,更重要是要给下面官员留一点余地,这也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凡事都要留一点余地,做人留一点余地,做官也留一点余地,所以订制度也会留一点余地。
    这样一来,下面的官员就有了捞钱的机会,就像义仓的延续问题,加了一条,若账簿不全,也可以不予新旧合并,什么叫账簿不全,账簿本来是全的,就因为这条规定出来,地方官员们就会毁掉账簿,让它变得不全,从而使义仓的旧粮就变成了无帐之粮。
    杨元庆是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但他不可能考虑得面面周全,所以他才实行紫微阁合议制度,这种涉及制度的大事,由大家共议,然后表决通过,但正是这种留一点余地的传统思想,使相国们心照不宣,很多制度就这么留下一点点漏洞地通过了。
    最典型是唐朝的永业田制度,就是不肯加上不准买卖这把锁,留下了可以买卖的空子,导致中唐时土地大规模兼并,最终爆发安史之乱。
    还有后世的各种典章制度,漏洞何其之多,真的是考虑制度的人不懂吗?非也,其实根子就是这种中庸思想作祟,凡事都不要做绝了,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一天就转到自己或者子孙的头上了,所以美其名曰:做人要存三分素心。
    其实再往深层次想,就算制度制订完善了也没有用,因为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制度需要来人执行,执行不力,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打下,甚至根本就不理睬所谓制度,你又奈我如何?
    杨元庆在沉思之中,程咬金却兴致勃勃,他昨晚一口气喝了三瓶酒,尽管都是果酒,但非常畅快,让他所有的沉闷一扫而光。
    程咬金已经知道了杨元庆要去对证之事,他的点子极多,很善于应对这种事,他上前对杨元庆道:“总管,这些当官的一个个jiān猾如鬼,肯定都想好对策了,这么光面堂皇地去问他们,肯定没有什么效果,不如让卑职私下去调查,挖出真相来。”
    杨元庆也不得不承认,程咬金有时很有用,并不是所有的事情走正路都走得通,有时也必须走走歪门邪道,而这个时候,程咬金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
    杨元庆点点头,“你带几个弟兄去吧!记住不要暴露自己。”
    “总管放心,做这种事一向是老程的优势。”
    程咬金带领几名弟兄加快马速先走一步了。
    。。。。。
    房子县是一座中县偏小,县城内只有不到两千户人口,大多数人口都住在乡村,县城也不大,只要一炷香的时间便可横穿县城。
    房子县县令姓徐,名叫徐守信,今年约四十余岁,从大业九年便担任县令至今,县里的各种关系他早已盘根错节。
    徐守信并不知道楚王过境之事,更不知道他已经被县南面的村民告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怎么把义仓多余的粮食搞到中原去卖掉。
    中午时分,徐守信正在官房内策划方案,忽然有衙役跑来禀报,“县里,外面来了一队骑兵,说是从京城来的,让你去见面。”
    徐守信不由低低骂了一声,不用说,这些骑兵一定是混吃混喝,无奈,他只得走出了县衙,却一眼看见了骑在马上的杨元庆。
    徐守信并不认识杨元庆,也不太懂军队的编制,没有看出这数百骑兵都是装备最为jīng良的楚王亲卫,不过他毕竟是一县之令,多少有一点见识,他见杨元庆居然头戴金盔,心中不由一阵打鼓,金盔只有一军主帅才能戴。
    一军主帅的概念就是独自率领一军,比如现在的徐世绩和秦琼,他们都可以戴金盔,只是二人不敢冒犯,都没有戴金盔,而只是头戴银盔。
    徐守信心中有些不安起来,这个戴金盔的军中高官会是谁?这时,他忽然看见杨元庆腰间佩戴的宝剑,竟然是黑玉剑柄,他曾是隋臣,他当然知道这柄黑玉剑柄的宝剑是什么?
    这是盘磬剑,从前的天子之剑,这柄剑曾经赐给杨元庆,天下皆知,现在又出现在这名军官的腰间,金盔、盘磬剑,两个线索合在一起,那么马上这名军官的身份便呼之yù出了。
    徐守信双股一阵阵战栗,他已经猜到眼前这名军官谁谁了,‘扑通’一声,徐守信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颤抖着声音道:“房子县县令徐守信参见楚王殿下,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这句话将乔村正和几名老者都惊呆了,站在那里就仿佛呆傻了一般,忽然,五名老者一起跪下,磕头如捣蒜,头磕得砰砰作响,“小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楚王殿下,恳求楚王殿下恕罪!”
    他们说的是实话,昨晚杨元庆率士兵夜宿村子,他们只是敷衍地烧了一锅热汤应对,早知道他们就该拿出粮食和猪羊,好好招待一番。
    杨元庆一摆手,对两边人道:“大家都请来吧!”
    他又对徐县令笑道:“这几位乡农对一些事情看不透,所以我特地带他们来询问一下。”
    徐守信心一寒,仿佛一桶冰块倒入他的心中。
    。。。。。。
第五十一章 一叶知秋
    县衙议事堂内,杨元庆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慢慢地喝着茶,在他下方左右各坐一批人,左边是乔家村的五名长者,右面则是房子县的徐县令和任县丞。◎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
    从礼仪上看,应该是县令和县丞为长,坐在左边,毕竟他们是父母官,但在杨元庆面前他们却不敢摆出父母官的架子,只能摆出卑下谦虚的姿态,屈居右首。
    五名乡村长者却不知道座位的讲究,他们只关心青苗利钱和义仓粮食,这才是涉及他们切身利益的问题,有杨元庆撑腰,五名长者的语气也变得直率而尖锐。
    “请问徐县令,别的县借青苗钱都没有利子钱,偏偏房子县就有,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朝廷对房子县特殊?”
    质问得相当锐利,徐县令额头已见汗,他用袍袖擦擦汗,这些事情他们当然早已应对之策,只是在杨元庆面前,还是让他心中一阵阵发虚,他与其说是给五个乡民解释,不如说是给杨元庆解释。
    “这个。。。。县里也有苦衷,朝廷规定青苗钱是没有利钱,从官廨田收入中支取,但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有的县有官廨田收入,有的县没有官廨田收入,房子县虽然也有五十顷官廨田,但这几年战乱连连,官廨田分文未有进帐,哪有余钱借青苗钱,我们只得问邸店去借,可问邸店借是要利子钱的,这笔利子钱官府负担不起,只能让借钱者负担。官府能做的事情只能是尽量压低利子钱,别无他法。”
    说到这,县令徐守信苦笑了一下,眼角余光偷偷瞥向杨元庆,他感觉杨元庆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心中稍稍定下来。暗忖:‘难道楚王殿下也是走走过场?’
    想到这,他语气和缓一下,又道:“当然。县里也有考虑不周之处,没有及时把这个前因后果告诉各位乡亲,让大家心中疑惑。我向各位乡亲道歉。”
    避实就虚是官场上推卸责任的惯用伎俩,官府不痛不痒地自责一下,便把利子钱之事揭过去了,杨元庆没有说话,因为他也知道,官府既然敢光明正大地收利子钱,必然已有充足的对策。
    但朝廷在青苗钱的规定中确实有漏洞,要求官府用官廨田的收入来支取,现在地广人稀,有几个县能有官廨田收入。完全可以用义仓的粮食来代替青苗钱。
    五个长者对望一眼,他们也无话可说,而且青苗利子钱也不多,亏也就亏了,但他们更关心的是义仓粮食。大部分人家都有两石以上,怎么能换了朝代就不认账,县官们却一个没有换。
    “利子钱之事就暂时不提了,我们关心的是义仓粮食,请问徐县令,我们前年和去年存在义仓的粮食到哪里去了?今年秋旱为什么不发放?”
    县令徐守信叹了口气。“义仓粮食在今年年初时全部被窦建德调走了,我上次也给大家说过,我们也没有办法,难道让我们去找窦建德要回来吗?”
    青苗钱叫避实就虚,义仓粮食就叫死无对证,其实就算找到窦建德,他也不一定知道,这是他手下所为,人已死,账册已丢失,这就真的是无处对质了。
    杨元庆还是没有表态,做上位者要有上位者的觉悟,他不是监察御史,也不是太守,他不能因为几个乡民的疑问就把县官拉下去打板子,逼问真相,那不是他一个治国者该做的事情。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县令们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者说给他们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更重要是,他需要完善制度……如果让程咬金做监察御史,倒是一个合格者,他自有他的办法,他只抓住一点,这个徐县令不可能自己亲自去搬粮食,也不可能让自己儿子去搬,只能是他的心腹胥吏。
    那么只要抓住这个心腹胥吏,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
    要找到这个心腹胥吏也很简单,程咬金知道每个地方都会有掮客,想做事情没有门路怎么办?没关系,掮客可以帮你拉关系找门路,房子县这种小县城,只要在一家酒肆里打听一下,很快,就会有掮客自己上门来。
    程咬金付给掮客十吊钱,便找到了这个县老爷心腹胥吏,胥吏姓陈,是房子县的光初主簿。
    掮客带着程咬金走进一条巷子里,拿了十吊钱好处,很多话他也不隐瞒了,一一告诉了程咬金。
    “这个陈主薄可不是简单,他原本是徐县令的书童,从十岁起就跟着徐县令,是徐县令最可靠的心腹,程爷既然想在本县做生意,总要和官府打交道,找这个陈主薄就对了。”
    程咬金当然没有穿戴盔甲,他穿一件紫红sè长袍,头戴绿平巾,穿红戴绿,还带着三四个随从,一看便是一个发了横财的阔佬。
    程咬金迈着八字脚,一步三摇,囊中多金,说话也气粗,“现在还是白天,这个陈主薄怎么不去县衙,呆在家里做什么?”
    程咬金怀疑瞥了马掮客一眼,“你小子不会是在骗我吧!随便找个傻子来冒充。”
    马掮客急了,连连保证,“我向上天发誓,我绝没有骗程爷,若我敢骗程爷,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又低声对程咬金道:“程爷有所不知,这个陈主薄名义上是县衙的光初主薄,实际上他从不管县衙中的事情,他是替县令打点生意。”
    “县令居然还做生意。”
    程咬金有些奇怪地问,“他忙得过来吗?”
    “哎!现在当官的谁不在做生意,当然县令本人不做,都是家人或者心腹在打点,我们这个县老爷在房子县呆了四五年,靠那点俸禄,他能养得起三个小妾?”
    程咬金点点头,他明白了,走进巷子,他们来到一扇大门前,这是上好的枣木朱漆大门,包有铜边,院子也是用砖砌成,墙头还铺了青瓦檐,显得十分考究,和其他用黄泥麦秆夯成的土院墙完全不同,一看便是大户人家。
    其实在隋朝全盛时期,对于官员和民众的住宅都有严格的规定,什么身份住几亩地,大门的式样、房椽的数量,平民门院不得用重瓦及鱼鸟装饰,更不能用飞檐门楼,只能做乌头门,也就是一根乌木悬在门上,连门也只能用简单的竹木门。
    营缮令中有明确规定:‘王公以下,舍屋不得施重栱藻井;’‘士庶公私第宅,不得造楼阁,临视人家’等等,不一而足。
    所以像陈主薄这样的无品胥吏,居然敢用铜皮包重门,门上还有铜环,还有一座飞檐门楼,这是三品以上高官才有资格使用。
    如果在大业初年,肯定要问罪,只是经历多年战乱,法律荒弛,也没有人管这种事情了,只要有钱,过一过王公的瘾也无妨。
    马掮客上前拍了拍铜环,片刻,一名年轻妇人开门,她认识马掮客,又看了看身后的程咬金一行人,便问道:“马浪子,又什么事要麻烦我家老爷?”
    “夫人言重了,只是有一点小事要请陈主薄帮忙,当然。。。。。”马掮客做了一个数铜钱的手势,暗示妇人。
    这名妇人便是陈主薄的妻子,她明白马掮客的意思,便开了门,“那就请进吧!”
    她回头喊道:“大郎,有客人找。”
    “是谁找我呀?”
    从屋子里走出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长得倒是清秀,细皮嫩肉,穿一身白sè湖绸长袍,头戴乌帽,打扮也文雅,看外表是一个学术渊博的士子。
    只是他浑身透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做奴仆的小家子气,还有一种胥吏特有的jīng明和狡黠,他和马掮客交换一个眼sè,心中便明白了,有大鱼上钩。
    他走上前,向程咬金拱拱手,“这位仁兄贵姓,是哪里人,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程咬金咧嘴一笑,“我是东平郡人,姓程,想在房子县开一座青楼,所以来找老兄帮忙。”
    院子里有女眷,他竟然说开青楼,陈妻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房去了,马掮客也有点脸热,反正钱已到手,他也告辞而去。
    陈主薄倒不介意来客粗鲁,开青楼也好,开赌馆也罢,都需要大本钱,更需要硬后台,他又是外乡人,那么求官府罩着他,也是必然了,有利可图。
    他一摆手,“请陈兄到我房间里详谈。”
    程咬金呵呵一笑,跟着他进了房间,不料三名随从也跟了进来,陈主薄刚要说话,程咬金却翻了脸,恶狠狠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
    两名随手上前将他架起来,程咬金又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打得这个陈主薄肚子里翻江倒海,脸都变绿了。
    程咬金一把捏住他的喉咙,凶狠地盯着他道:“老子是瓦岗寨的程咬金,问你几句话,你敢有半句谎言,老子挖出你的心肝下酒。”
    陈主薄眼中露出恐惧之sè,连连点头,这个时候,保住自己小命是第一重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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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轩然大波
    县城外,杨元庆和五百亲兵正在等待程咬金的消息,几名老者神情沮丧,他们去看了义仓粮库,果如徐县令所言,义仓粮库已空空荡荡。
    另外,他们还看了台帐,确实是在今年一月,上万石义仓粮被窦建德的军队提走,有具体rì期和数量,有经手人的手印和签名。
    既然没有了希望,他们只能是垂头丧气要回村了,乔村正上前向杨元庆深深施一礼,“多谢殿下为小民做主,昨晚怠慢殿下之处,只能容我们下次向殿下弥补,我们先告辞了。”
    杨元庆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无奈,也能理解这些乡民心中的苦闷,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存放在义仓,最后却没有了,这就好比后世存在银行里的钱没有了一样。
    这其实是一种国家信用的破产,官还是那些官,民还是那些民,如果不认前朝之帐,谁还会相信义仓,谁还肯把粮食存放到义仓去。
    这个并不是房子县的特例,相信其他所有地方都会有这个问题,作为实际上的一国之主,他必须要对这件事表态,不仅仅是对这个几个老农。
    昨晚杨元庆就这件事思考了一夜,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贪渎归贪渎,但前朝的义仓粮食,隋朝必须要认帐。
    “乔村正就放心吧!不管是青苗利钱还是义仓粮食,我都会给大家的一个说法,请耐心等候,一定会有消息。”
    乔村正大喜,楚王肯说这样的话,那他们的粮食就有希望了,他慌忙又行一礼,“我们不会闹事。一定会等殿下的消息。”
    几名老农走了。杨元庆又对县令徐守信道:“县令就回去吧!以后什么事情要向乡民们说清楚,不准敷衍应付,希望你们能吸取这次的教训。”
    县令徐守信和几名县官心中都忐忑不安。现在只有等楚王走了以后,再想办法应对此事,徐守信慌忙躬身道:“卑职明白了。关于青苗利子钱,利息还是由官府的负担,我们想办法筹措,决不能坏了朝廷的规矩,影响朝廷信誉。”
    徐守信心里明白,他如果不把利子钱吐出来,楚王不会饶过他们,至于义仓粮食,他们做得天衣无缝。就算御史来查也查不出问题,当时确有调粮,不过调的是官仓粮。紧靠在官仓旁边的义仓却没有动。签名和手印都是真,当时县衙上下都以为粮食被调走了。所以徐守信并不担心,这件事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
    杨元庆点了点头,“义仓粮食朝廷会有说法,你们去吧!”
    “卑职告辞!”
    徐守信带着几名官员告辞回城了,不多时,一名跟随程咬金的亲兵从城内骑马飞奔而出,在杨元庆耳边低语几句,杨元庆一怔,立刻令道:“前面带路!”
    他调转马头,跟着亲兵东南方向奔去,大群亲卫骑兵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原野上。
    城头之上,县令徐守信望着他们远去,心中担忧到了极点,楚王回太原,应该走西北方向,怎么走了相反的东南方向,难道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
    杨元庆率领亲兵一路奔驰了十余里,来到一座村落前,在村落路口又见到了另一名亲兵,他上前禀报,“殿下,已经找到了。”
    “带我去看!”
    亲兵带着杨元庆来到了村中一座大宅前,宅门已经开了,杨元庆带领数百亲兵走进了这座宅子,只见院子里站着程咬金和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一脸惊恐,双腿在颤抖,显得害怕之极。
    程咬金一把揪住此人的脖子,将他拉到杨元庆面前,男子吓得跪倒,砰砰磕头,“楚王饶命,饶小人一命!”
    “这是何人?”
    程咬金连忙道:“此人便是房子县的光初主薄,姓陈,曾经是徐狗官的书童,跟了他二十年,是徐狗官的心腹,徐狗官的老底他都知道。”
    说到这,程咬金踢了陈主薄一脚,“刚才给老子说的话,再给殿下重说一遍。”
    “是!是!我说。”
    陈主薄在杨元庆面前更不敢有半点隐瞒,“殿下,收青苗利子钱是县丞的主意,县丞家开有邸店,就从邸店借钱,然后放给农民,最后收了几百吊利钱,不过这笔钱县令没要,都给了县丞,这样在分义仓粮食时,他们就达成了三七分帐,县丞要三成,县令分七成。”
    杨元庆冷冷道:“这么说,义仓粮食确实没有被窦建德拿走,是这样吗?”
    陈主薄胆怯指了指屋子,颤抖着声音道:“殿下。。。殿下,进屋一看便知。”
    杨元庆快步走进屋子,只见屋子里堆满了一包包的粮食,窗户紧闭,其他屋子里都一样堆满了粮食,至少有五六千石。
    陈主薄在身后低声道:“这些粮食就是义仓粮,一共六千石,是徐县令从外地雇民夫来搬运,这座宅子也是徐县令的产业,他准备把粮食卖到河南道去。”
    饶是杨元庆冷静,他还是被眼前的情形激怒了,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敢贪污六千石粮食,尤其在粮食这么紧张的时候,他心中杀机迸发,回头对程咬金令道:“给我把县令和县丞抓来,立刻去!”
    “遵令!”
    程咬金带领百名亲兵向县城飞驰而去,半个时辰不到,大宅门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程咬金像拎小鸡一般将县令徐守信拎了进来,扔在杨元庆面前,后面县丞也一并被押来。
    “徐县令,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你们倒给我解释一下,这些粮食是怎么回事?”杨元庆冷冷道。
    徐守信已经吓得瘫软了,哆嗦着一句话都说出来,杨元庆猛地一鞭向他脸上抽去,大骂:“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贪污六千石粮食,你百死不足惜!”
    “来人!”杨元庆一声厉喝,数十名亲卫上前。
    杨元庆用马鞭指着两人道:“将这两名狗官全家处斩,人头在城门口示众,狗官人皮剥下,填上稻草,命紫微阁送去各郡各县巡视,有胆敢贪污义仓粮食者,以此效儆!”
    “咕咚!”一声,县令和县丞同时吓得晕死过去。
    。。。。。。
    在大隋王朝,官员犯罪需要御史弹劾,大理寺收押审讯,刑部定罪,紫微阁初审,最后摄政王批准,有一套很严密的制度。
    如果不是家族罪大恶极,也不会满门抄斩,最多是男子被流放戍边,妻女入掖廷宫或者没入教坊,更没有剥皮填草这种酷刑。
    尽管杨元庆并不想违反这种他亲自敲定的制度,但在盛怒之下,他还是没有能克制住自己的杀机。
    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敢贪污六千石粮食,如果不处以酷刑,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效仿,这是一种jǐng告。
    发生在房子县的这件大案像一阵风似的,在三四天之内便传遍了河北,也传到了太原,在杨元庆即将抵达太原之时,紫微阁便专门为这件案子召开了紧急商议。
    按照紫微阁的规定,执政事笔是十天一轮,谁执政事笔,谁就成为当值首相,掌管紫微阁相印,拥有很大的权力。
    这种制度也是为了防止欺上瞒下,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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