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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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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看出了他的为难,又小心翼翼道:“这位爷有什么事情,尽管给我说,我一定会替你办得妥妥帖帖。”
    程咬金望着眼前这张满是褶子的脸,又想起了裴幽那对粗眉毛,他心中一热,只要能见到她,一天就一天吧!罗士信的婚宴应该来得及。
    “这个。。。。那我就大后天来吧!最近事情太多,大后天我应该会空一点。”
    程咬金打个哈哈,转身走了,掌柜一直望着他走远,才匆匆上了五楼,来到一间雅室门前敲了敲,“东主,是我!”
    “进来!”
    掌柜推门进了屋,裴幽正坐在桌前记帐,她并没有离开太原,刚才她站在窗前,老远便看见了兴致勃勃而来的程咬金、
    “那个黑锅脸走了吗?”裴幽冷冷问。
    “回禀东主,他走了。”
    掌柜犹豫一下又道:“他说他有一笔大生意,要和东主谈一谈。”
    “大生意?”裴幽倒有几分兴趣了,“他说是什么生意?”
    “他不肯说,一定要和东主面谈,说大后天再来谈。”
    “哼!”裴幽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大后天再谈吧!”
    。。。。。。。。
    罗士信在侍卫的引领下,快步走进了紫微阁,一直走到杨元庆官房前,正好遇到了裴青松出来。
    杨元庆许多次出征都带着裴青松,罗士信和他已经很熟悉了,罗士信拱手笑道:“裴参军,殿下在吗?”
    “在的,罗将军稍候,我替你禀报。”
    裴青松转身进屋,片刻出来笑道:“罗将军,殿下请你进去。”
    罗士信整了整衣冠,这才推门进了屋。
    房间里,杨元庆正坐在桌前,仔细地看着新铸的金钱和银钱,其实金钱并不多,主要是用来赏赐,一般都会被收藏起来,而不会流通到市场去,但银钱就比较多了,很可能会成为一种新的货币。
    事实上,在隋唐时代,金银因为量少而成不了货币,虽然也铸造了金钱和银钱,但那只是一种财宝,而不是货币,隋唐时代真正的货币是铜钱和布匹。
    但随着银矿的大规模开发,白银的数量增多,也就有成为货币的可能xìng了,尽管现在只是一个开端,可一旦白银的货币属xìng被接受,那么寻找银矿就会成为朝廷上下的共识。
    真正的大银矿并不在会宁郡,而是在西域,在葱岭以西,总有一天,他的王朝会因为寻找银矿而向西域进军。
    这时,罗士信走了进来,躬身施一礼,“参见总管!”
    杨元庆放下银钱,笑眯眯问道:“听说你马上要成婚,恭喜你了!”
    罗士信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取出一份请柬,双手呈上,“这是婚宴请柬,请总管赏脸光临。”
    “你的婚礼,我当然要来参加。”
    杨元庆笑呵呵地收下请柬,又问他道:“婚礼筹办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吧!听父亲说,基本上都办妥了,婚宴是由程咬金负责,酒肆他也找好了,秦大哥府上暂时做女方家,到时就去秦府迎亲。”
    杨元庆眉头微微一皱道:“秦琼做事情很稳重,可以信得过,但程咬金那家伙做事情就有点不太靠谱,会惹出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你最好确认一下,不要出什么乱子。”
    罗士信也不太相信程咬金,杨元庆这一说,他也着实有点不放心,便点点头,“我回去告诉父亲,让父亲多问一问。”
    杨元庆想了想又道:“除此之外,你还得派人去齐郡,告诉窦建德一声,虽然我们两军是敌对,但他是线娘唯一的长辈,线娘又是被他养大,所以作为礼节,你应该告诉他一声,同时让线娘写一封信,这样才是人之常情。”
    尽管罗士信极不情愿,但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
第六十七章 慷人之慨
    一早,程咬金又再次来到了元安酒肆,他的心中也有点急了,明天就是罗士信的大喜之事,婚宴再不落实下来,恐怕会误了大事。
    他一进酒肆大门,掌柜便笑着迎了上来,“军爷,真是巧啊!我家东主昨晚回来了。”
    程咬金一怔,“你知道我是军人?”
    他穿着紫红长袍,头戴蝈蝈绿顶巾,一身商人打扮,怎么也不像军人,他疑惑得望着掌柜。
    掌柜打了个哈哈,“军爷这般威武雄壮,器宇轩昂,怎么可能猜不到,再说军爷平时来吃饭,不是常常说和李玄霸打过一仗,你的斧杆被李玄霸大锤震弯,最后战马不支,而李玄霸却被你一棒打成内伤吗?这不是军爷是什么。”
    程咬金得意一笑,“说得不错,带我去见你家东主!”
    “军爷请跟我来。”
    掌柜带着程咬金上了五楼,推门进了一间屋子,“军爷,请进吧!”
    程咬金的小心肝紧张得怦怦直跳,他走进屋子,一眼便看见了站在窗前的裴幽,裴幽穿一身金黄锦缎有花鸟纹的拖地长裙,梳着高髻,头上珠光宝气,和上次在清河县见她大不相同。
    上次见她是腰粗如水桶,而打扮起来,却是骨肉丰腴,细腻如脂;上次见她是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如母夜叉再世,而打扮起来,娴静端庄、修眉联娟,如观世音重生。
    程咬金只觉口干舌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站在门口咧嘴傻笑,裴幽在转身瞬间,眼中的冰冷之意消失,顿时笑得灿烂如花,向他盈盈施一礼,“上次在清河县对程爷无礼。请程爷大人大量,不要对小女子介怀。”
    程咬金挠挠后脑勺,嘿嘿傻笑道:“那是不打不相识,我怎么会和幽娘计较。”
    裴幽极为厌恶别人叫她幽娘,但看在程咬金有大生意要谈,她便没有翻脸发作,她淡淡一笑,摆手道:“程爷请坐吧!”
    程咬金坐下。隔着一张桌子,裴幽也在对面坐下,不料掌柜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程咬金翻了翻白眼,此人怎么如此不知趣?他干咳一声,“掌柜很忙吧!”
    “呵呵!不忙不忙。现在还早,客人们都未到呢!”
    掌柜摊开纸,提起笔,准备记录他们之间谈的生意。
    程咬金无奈,只能心中暗骂一声,拱手道:“是这样,我一个朋友要成婚,委托我办婚宴,我决定在你们这里订一百桌酒席。”
    说完。程咬金得意洋洋,想看看裴幽的反应,裴幽听说是一百桌酒席,柳叶般的眉毛顿时飞舞起来,眼中笑意盎然。
    “程爷是打算包下小店么?”
    “不!不是,是在朋友家里办席,还要烦请你们把桌椅搬过去,酒菜也带过去。”
    “没有问题,我们可以准备。不知什么时候需要酒席?”
    “这个。。。明天中午就要。”
    “明天!”
    裴幽一声惊呼。她和掌柜面面相觑,怎么可能。一天准备一百桌酒席,买食材都来不及。
    “程爷为什么不早几天说。”
    裴幽有些埋怨道:“上次我不在,你可以告诉掌柜嘛!现在叫我怎么来得及,哎!”
    裴幽叹了口气,“程爷,很抱歉了,这笔生意我们接不下来。”
    “别!别!别!”
    程咬金急了,慌忙摆手,“可千万别拒绝,我们可以谈,价格好商量,你们就当帮我这个忙。”
    裴幽眼珠一转,既然价格好说,那就可以再谈一谈,她笑了笑,“如果很急的话,我只能花高价去买肉食果蔬,还要去外面请大厨,人手也外请,还有桌椅也得借,所以价格有点高,不能程爷能不能接受。”
    反正花的是罗士信的钱,程咬金一点不心疼,只要能讨裴幽欢心,花再多的钱他也不在乎。
    “钱不是问题,只要明天中午能准时开宴。”
    “好吧!我告诉程爷,一般上好的婚宴酒席是八十吊钱一桌,但程爷要得太急,我们只能花高价去买食材,请人手,所以,要八十吊钱一桌,可以吗?”
    “没有问题,八十吊就八十吊!”
    裴幽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立刻话风一转,“但这八十吊中不包酒钱,现在米酒没有,只能准备上好蒲桃酒,每桌还须另加十吊钱,还有人力和桌榻碗筷,酒菜路途运输,总还得有点小费打赏之类,林林总总算起来。。。。。。”
    程咬金听得头大,有点不耐烦地一摆手,“你就告诉我吧!到底多少钱一桌?”
    裴幽眯眼狡黠一笑,“好吧!看在你们是我妹夫部属的份上,我就一口价,一百吊一桌。”
    旁边掌柜险些吓得摔倒,最好的酒席才三十吊一桌,到这位军爷这里,居然涨了三倍不止,真是冤大头啊!
    他们却不知道,程咬金是拿别人的钱慷慨,要是他自己掏钱,十吊都嫌贵。
    程咬金从怀中摸出五十两重的银饼,往桌上重重一拍,掷地有声,“就这么定了,这是五十两定银,先拿去!”
    裴幽眉开眼笑道:“我拿了定钱,当然得打个收条,这样吧!我们签份契约,这样也能约束我们不能反悔,免得误了婚事。”
    。。。。。。。。
    程咬金走了,裴幽轻轻吹着契约上的墨迹,满脸得意,旁边掌柜小心翼翼道:“东主,这位军爷好像这里有点病。”
    掌柜指了指自己脑袋,裴幽不屑地冷笑道:“他是有点病,被我上次一锅打出来的犯贱毛病。”
    “可是,明天就要,一百桌啊!我们真的来不及。”
    “哼!谁说让我们做了,你去找几家酒肆,就按三十吊一桌的上好酒席,拼一拼,凑足一百桌给他们送去。”
    掌柜眼珠一转,“东主,其实也用不着三十吊,只要定席多,还可以讲讲价钱,二十五吊就够了。”
    裴幽摇了摇头,“二十五吊钱的话,做得肯定会差一点,这样不太好,就按三十吊钱算,让他们做得份量足一点,味道好一点,酒也要陈酿,这可是咱们的牌子。”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人。”
    。。。。。。。。
    一般人家成婚办喜事,酒席要吃三天三夜,但朝廷这段时间倡导节俭,所以三天的酒席改成了一天,从中午开始,吃到晚上结束。
    罗府早已是张灯结彩,挂着大红的囍字,一派喜气洋洋,天刚亮,酒肆便搬来了一百套桌榻,堂上堂下,院里院外,搭着棚子,棚子里摆满了桌榻。
    婚宴实行合席制,酒菜放在桌子上,桌前放着单人坐枰,桌子上的漆盘中堆满了各种瓜果点心,蜜糖松子,客人随席而坐,没有什么规矩,不过隋唐的合席制是男女对坐,男人坐一边,女人坐另一边。
    但在上首的一座布置豪华棚子里却没有人入坐,那是主坐,楚王和王妃的座位,有专门的人看守着,不准人入内。
    一早,客人便络绎不绝到来,有骑马的将军,有坐着马车或者牛车,打扮花枝招展的将军夫人,罗士信的客人主要以军方为主,大隋的军政分得很清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军不干政,政不管军,除了兵部,兵部是军政之间的一座桥梁。
    大门前,罗父穿着大红的吉袍,头戴纱帽,满脸红光地欢迎客人,在旁边,牛进达和贾润甫也兼做迎宾司仪,贺礼一般都事先派人送来了,这里只是迎客入席。
    “恭喜伯父迎娶佳媳,士信洞房圆婚,伯父早抱孙子!”
    客人们说着恭维的话,罗父满脸笑开了花,嘴都笑得合不拢,“呵呵!同喜同喜,快请进府。”
    “今天怠慢不周,请多多包涵!”
    一**的客人接踵而来,临近中午时,已经有上千客人到来,酒菜都端上来了,分量足,味道佳,吃得众人赞不绝口,罗父也感到倍有面子,暗赞程咬金会办事。
    这时,一名下人悄悄上前,拉了一下罗父的袖子,附耳对他低语几句,罗父眉头一皱,交代两句,跟着下人匆匆进府去了。
    一间屋子里,程咬金愁眉苦脸坐在一旁,酒肆的掌柜则陪着笑脸,和东主裴幽坐在另一边。
    “婚宴有什么问题吗?”罗父匆匆走进屋问道。
    裴幽喝茶不语,掌柜站起身行一礼,笑眯眯道:“酒菜已上齐了大半,我家东主吩咐,能不能先结一下帐,小店本小利微,实在垫不起。”
    罗父点点头,这个很正常,一般都是上菜大半后结帐,他没有什么异议,便问道:“一共多少钱?”
    “一共一万吊钱,去除五百吊的定钱,剩下是九千五百吊,付金银也可以。”
    “多少?”
    罗父失声惊呼,他这几天太忙,没有时间过问价钱问题,听说要一万吊钱,惊得他目瞪口呆。
    “老爷子,一百吊一桌,一共一万吊。”
    呆了半晌,罗父连忙将程咬金拉到一边,着急地低声道:“有没有搞错,一百吊钱一席,三晋酒肆最多才三十五吊一席。”
    罗父事先和三晋酒肆谈过价格,知道行情,听说要一百吊钱一桌,他顿时有点急了。
    。。。。。。。。
第六十八章 西域来客
    程咬金满脸苦涩,谈价钱时答应爽快,可怎么向罗家交代却出问题了,他眼巴巴地向裴幽看了一眼,裴幽正低头喝茶,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无奈,他只得对罗父低声解释道:“这是因为酒肆和楚王有关,总得给楚王一个面子吧!所以我就没有讲价钱。”
    程咬金的解释根本站不住脚,如果是楚王的店,应该更便宜一点才对,哪有宰自己人的道理。
    虽然以罗士信的家产厚实,并不在乎这点钱,但罗父是个节俭之人,而且这些钱都是儿子立功挣命换来的,他不想做这个冤大头。
    和程咬金说不通,罗父又上前向裴幽施一礼,“这位东主,价钱好商量,只是一百吊一桌酒席太离谱了,能不能稍微便宜一点。”
    裴幽不慌不忙取出一张契约,将它抖开,“我不是不讲理之人,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如果罗伯父不认这个程咬金的帐,那好,这顿婚宴我认栽,我分文不要,我去找杨元庆,我看看他怎么说。”
    裴幽站起身,“掌柜,我们走!”
    掌柜跟着裴幽向外走去,罗父叹了口气,这就叫人情世故,既然托人去做,那别做了,你就得认帐,否则人得罪了不说,名声也坏了,说到底,责任在自己,是自己托程咬金帮忙,更重要是这是儿子的婚事,为几千吊钱闹起来,罗家丢不起这个脸。
    罗父只得叫住他们,“两位请留步!”
    裴幽站住脚步冷冷道:“我留步只有一个说法,你们认这笔帐。”
    罗父回头看了一眼程咬金,一下子愣住,程咬金已不在了,这个天杀的家伙。不知何时竟然溜掉了。
    万般无奈。罗父只得打掉牙吞进肚里,“好吧!这笔帐我认,我认!”
    。。。。。。。。
    这顿饭一直吃到黄昏时分。杨元庆还没有现身,罗父有点急了,楚王可是最主要的宾客。他若不来,这个面子罗家真的丢不起,他连忙找到牛进廷,低声道:“进廷,你去一趟楚王府,看看楚王有没有出发。”
    话音刚落,只听大门口贾润甫一声高喝:“楚王殿下暨王妃驾到!”
    整个府宅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站起身,只见先进来十几名侍卫。紧接着身着紫袍、头戴乌笼帽的杨元庆不紧不慢走了进来。
    身旁跟着仪态万千的楚王妃,她衣着朴素,身着淡黄sè细麻长裙。脸上轻施朱粉。头上梳着高髻,发丝上却没有珠光宝气。只有一根碧玉簪子,尽管穿着朴素,但她高贵从容的气质和嘴角浅浅的笑容还是令在场的宾客为之倾倒。
    罗父慌忙迎了上来,深施一礼,“欢迎楚王殿下和王妃大驾光临犬子婚礼,罗府上下不胜荣幸。”
    杨元庆抱拳回一礼,歉然道:“本想早点来,但紫微阁会议刚刚结束,来晚了,阿叔见谅!”
    罗父听他叫自己阿叔,心中更是激动,连忙摆手道:“殿下和王妃请随我入席!”
    这时,在座的军官们都纷纷抱拳施礼,“参见总管!”
    杨元庆对众人摆摆手笑道:“今天是罗将军婚礼,无关公事,大家随意一点。”
    杨元庆和裴敏秋在主位坐了下来,几名侍女站在裴敏秋身后,整个主位上就只有他们两人。
    “士信呢,去迎亲了吗?”杨元庆笑眯眯问道。
    “已经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
    罗父又接着道:“殿下国务繁重,实不敢耽误,殿下尽管提前离去无妨,只要殿下肯来,那就是我们天大的面子了。”
    一般惯例,像杨元庆这样的上位者出席婚礼,只是稍坐片刻,给主人一个面子,就算是师弟罗士信,也不可能一直陪坐到底。
    “我刚来怎么好离去,稍坐坐吧!阿叔尽管去招呼别的客人,我自己随意。”
    罗父也不敢陪杨元庆同坐,只得施一礼,退下去了,这时,裴敏秋却一眼看见了裴幽,顿时一阵惊喜,连忙向她招手,“幽姊!”
    裴幽已经算完帐了,志得意满,正在嘱咐伙计们尽心伺候,却忽然听见裴敏秋的声音,她一回头,看见了裴敏秋,顿时大喜,快步走上前,一名女侍卫却拦住了她。
    裴敏秋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堂姊,没事,让她进来。”
    裴敏秋一句‘这是我堂姊’,顿时让不远处的罗府松了口气,看来程咬金所言非虚,既然是王妃堂姊,那一百吊钱一桌也就不亏了,要不然吃这个大亏,他心中真的憋得慌。
    这时,身后似乎有人拉他,罗父回头,却见是程咬金,鬼鬼祟祟,不知几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罗父想到他刚才逃跑,心中一阵恼火,正要骂他,程咬金却指了指已经坐进主位的裴幽,低声道:“阿叔,我没说错吧!”
    “说错你的头!”
    罗父敲了他头上一记,气呼呼道:“托你办点事,你小子却让我损失七千吊钱,就此一次,下次再也不相信你了。”
    程咬金连忙拱手道:“阿叔,这次是我的错,多出的七千吊钱,我愿承担一半,我向阿叔道歉。”
    罗父见他确实态度很诚恳,心中便也原谅了他,叹口气道:“这次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外人赚了钱,咱们的钱也是楚王赏赐,让王妃堂姊赚走,也不冤,这件事就此了结,不要再提了。”
    程咬金心中惭愧,心中想着什么时候再帮罗士信一次,还了这个人情。
    主位中,裴幽快人快语,皱眉对裴敏秋道:“你怎么穿麻裙来,这可是婚礼,穿麻裙来多寒碜!”
    裴敏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你问旁边那个人去,我说今天穿喜气一点,给罗士信一个面子,他非说都是军官,穿朴素一点可以教导他们节俭,可我觉得这让别的女眷难做人,你说是不是?”
    裴敏秋在裴幽面前,又仿佛回到了畅所yù言的少女时代,王妃的少言寡语的仪度也没有了,也有点抱怨起杨元庆,杨元庆只得在一旁装聋作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裴敏秋又问:“你也是来参加婚礼,孩子呢?怎么不带来。”
    裴幽自嘲地笑了笑,“这种大将军的婚礼,怎么会请我这个小商人参加,你们吃的酒菜就是我准备的。”
    一旁的杨元庆想起罗士信说过,今天酒席是程咬金定了,他心中顿时明白了,程咬金这小子应该去讨好裴幽了,他便探头笑道:“幽姐今天应该大赚一笔吧!”
    “大赚谈不上,你那个黑锅脸手下做事情确实爽快,让我小赚一笔蝇头小利。”
    说到这,裴幽忽然jǐng觉地对杨元庆道:“我先说清楚,这次办酒席可是签了契约的,主人家也认帐,帐已经结了,你可别多事,让我做亏本生意,那样我不干!”
    杨元庆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他估计程咬金被狠宰一笔,不过既然双方已经结账,说明罗父也承认了,那他就不管了。
    这时,身材高胖的杨巍快步走上前,向裴敏秋施一礼,蹲在杨元庆面前低声道:“总管,有一件要紧之事。”
    “什么事?”
    杨巍附耳对杨元庆低语几句,杨元庆点点头,回头对妻子道:“我去去就来。”
    裴敏秋嫣然一笑,“夫君尽量随意,这里有幽姐陪我呢!”
    杨元庆起身,跟着杨巍向罗府东院走去,十几名侍卫也跟随着他们,东院是客房,几乎都空着,没有摆酒席,他们走进一间屋子,只见屋子里站着一人,为首之人碧眼高鼻,头戴尖檐虚帽,却正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康巴斯。
    “老康!”杨元庆大喜,脱口喊了出来。
    康巴斯摘下虚帽,躬身行一礼,笑眯眯道:“粟特商人康巴斯,参见楚王殿下。”
    杨元庆见屋子里还有外人,便忍住了心中的激动,笑问道:“听说你回粟特了,这一去就是三年,在家乡应该混得不错吧!”
    “确实不错,混得风生水起,我去了罗马帝国,运去的东方丝绸和瓷器在那里深受王公贵族欢迎,那里的皇帝还封了我一个官。”
    罗马帝国也是拜占庭帝国,在隋朝叫做大秦帝国,杨元庆笑问道:“你去的是君士坦丁堡吗?”
    “楚王居然知道君士坦丁堡,不简单啊!”
    康巴斯赞了一声,回头给杨元庆介绍两人随从,杨元庆一进门就注意到他们二人了,深蓝sè眼珠,褐sè头发,鼻子尖而大,也是西方人种,却不是粟特人,应该是罗马人。
    “楚王殿下,这两人是我从君士坦丁堡死牢中赎出的死囚,现在是我的奴隶,他们原本是军中工匠,有一些本事,我特地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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