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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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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殿下,只有七八里了。”
    “既然如此,我就骑马而行。”
    李建成命人牵来他的白马,他翻身上马,和谢思礼并驾而行,寒冷而清新的风迎面扑来,令李建成精神为之一振。
    李建成微微笑道:“谢侍郎一直跟在楚王殿下身边吗?”
    “我是昨天从太原来,向楚王殿下汇报一些事情。”
    “哦!”
    李建成眼珠一转,又试探着问道:“听说三万突厥骑兵被困在井陉内,不知现在有没有歼灭他们,我们也很担心这些凶残的突厥人逃出来,危害民众。”
    这个情报非常重要,关系到杨元庆是否急于返回太原,关系唐朝是否付出最小代价就能赢得和平,李建成表面上若无其事,但他的心却悬了起来。
    谢思礼也是谈判老手了,怎么可能让李建成套出消息,他叹口气道:“我们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但殿下知道,隋朝军政分治,这是军方的事情,朝廷确实不知近况,殿下,抱歉了。”
    “这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
    李建成的脸上露出一种掩饰不住的失望,无奈,他又叹息道:“听说晋阳宫被焚烧,令人揪心啊!”
    谢思礼呵呵一笑,“这个……我们倒不是很难过。”
    “为何?”李建成不解地问道。
    “因为晋阳宫虽然被烧,但我们事先已转移人员和物资,没有死一人,也没有被抢走一粒粮食,所以大家都很振奋,现在齐心合力修缮,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殿下说过,只要保住人,那一切财富都可以重新创造。”
    “说得好!”
    连李建成也忍不住夸赞起来,这也一直是他的观念,民重于山,杨元庆这个沙场大将,居然还有这种想法,不简单,令李建成暗暗叹息一声,难道隋朝的均田令能推行得很顺利,关键是上位者重视民情啊!
    相比之下,父皇却把大量的田产赏赐给皇亲国戚,造成现在无田可分的困境,不得不令李建成扼腕叹息。
    众人又走了几里,从一队队训练的士兵旁经过,训练军士足有数万人之多,段德操忽然上前低声对李建成道:“殿下,这些原本都是唐军。”
    李建成一怔,他停住战马,向训练的士兵望去,这些士兵就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们一样,竟然一个都不上前,对他们视而不见。
    李建成呆立了半晌,只听见一阵阵喝喊声,士兵们士气高昂,斗志昂扬,有训练军官大喊:“就是这样,杀敌有功,自有封赏,你们打仗,家人也会分到土地、免去税赋,好好替楚王殿下效力,挣一份丰厚的家业。”
    士兵们更加振奋,喊杀声响起一片,李建成长长叹了口气,就是这么简单,可惜唐朝就办不到。
    他心情一下子黯然,又走了两里,离营门越来越近,这时,一队骑兵上前,抱拳施礼道:“封楚王殿下军令,唐使只可二十人进营,其余随从在十里外扎营!”
    段德操看了一眼李建成,征求他的意见,李建成点了点头,“按照隋军的规矩来办。”
    段德操只得率领军队跟随隋军士兵而去,李建成和陈叔达身边只剩下二十名随从,由郎将杨嵘率领。
    这时,李建成看了一眼郎将杨嵘,见他低着头,显得十分紧张,李建成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怪异的念头,不知等会儿杨元庆见到杨嵘,会是什么样的神情,李建成心中充满好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手足难续
    营门大开,八百名军士从营门内列队而出,随即数十名将领簇拥着杨元庆快步走出。
    “建成兄,别来无恙啊!”杨元庆老远便大笑起来。
    李建成见杨元庆没有称呼自己太子,而是用私人称呼,他心中也稍稍轻快起来,这样最好,双方都没有压力。
    他也笑呵呵走上前,拱手道:“元庆,一别多年,威仪更胜昔日,可喜可贺!”
    两人走进,亲密的拥抱了一下,都一起大笑起来,那情形就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令人感慨唏嘘,可不知情者,谁又能想到这是一对你死我活的大敌。
    “听见伯母仙逝,元庆也不胜悲戚,望建成兄节哀。”
    李建成淡淡道:“多谢关心,家母病重已久,前些天受到惊扰,不幸去世,个中恩怨,建成会铭记于心。”
    这就是母亲病逝的责任栽在了杨元庆头上,李建成并告诉他,此仇必报。
    这种威胁杨元庆一笑而过,他又和陈叔达见了礼,这时,他却意外地看见了杨嵘,杨元庆笑容收敛,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讶,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遇到杨嵘。
    但杨元庆眼中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脸上依然很平淡,他向杨嵘点了点头,问道:“你母亲现在身体可好?”
    杨嵘心中慌乱异常,他不敢直视杨元庆的眼睛,低着头结结巴巴道:“她身体……还好。”
    “替我向她问好。”
    杨元庆没有多说什么,随即把注意力又转回到李建成身上,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营外寒冷,让建成兄久待,是我失礼了,请进大营!”
    他话音刚落,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敲锣打鼓声,所有人都回头望去。只见大群民众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向大营而来,足有千余人之多,两队隋军骑兵在左右跟随。
    杨元庆不由一怔。这是怎么回事?片刻,一名骑兵飞奔而至,大声禀报道:“殿下,是附近的民众,他们知道了隋军战胜突厥消息,都赶来庆贺!”
    “这个。'找小说素材就到吾读'……”
    杨元庆有些为难,他看了一眼李建成。只得歉然道:“请建成兄稍等片刻,我和他们说两句话。”
    李建成看得出杨元庆并不是作伪,事情来得突然,确实在他意料之外,李建成笑着点点头,“我稍等片刻无妨!”
    这时,数千民众浩浩荡荡来到了营门前,有士兵向他们指认杨元庆。上千人顿时黑压压跪倒一片,为首是几名老者,一人高声道:“听闻隋军大破突厥。这是会宁郡万千民众之福,我们特来向楚王殿下致谢!”
    另一老者也高声道:“开皇初年,突厥屡屡南侵,杀人掠财,会宁民众苦不堪言,自从殿下守丰州,突厥再无犯境,如今又大破突厥,我们感激万分,无以为谢。特送军鞋千双,略表我等小民的一片心意。”
    说完,几名青壮抬着几大筐军鞋上前,杨元庆连忙拱手对众人致谢,“多谢各位父老乡亲,保护大家生命财产安全。是大隋军人应尽之责,请大家放心,有隋军在会宁郡一天,就绝不会再让各位父老乡亲受到兵灾伤害。”
    说完,杨元庆又回头命令仓曹,“每人送他们一斗米,以示回谢!”
    千余民众顿时一片欢呼,激动异常,李建成在一旁却默然无语,尽管这并不像杨元庆的刻意安排,可这些民众的出现,却重重给了唐朝一记耳光,民意啊!唐朝欠得太多,李建成暗暗叹了口气。
    “让建成兄久等了。”
    杨元庆已经安排完毕,回头对李建成笑道:“请吧!”
    “请!”
    李建成和陈叔达带领二十名随从跟着杨元庆,在大队隋军的护卫下走进了隋军大营……
    杨元庆给李建成一行安排了五顶大帐,又派五百人护卫他们,任何人不得靠近唐使驻地。
    杨嵘心事重重地来到了李建成大帐前,门口侍卫立刻向大帐内禀报,“殿下,杨将军来了。''”
    “请他进来!”帐内传来李建成的声音。
    杨嵘深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李建成的大帐。
    大帐内,李建成正坐在桌前伏案写着什么,杨嵘快步上前单膝跪下行礼,“参见殿下!”
    “起来吧!”
    李建成笑道:“等我把这封信写完,马上就好。”
    杨嵘心情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他不知道太子是不是为刚才杨元庆给自己说一番话而生了疑心。
    其实杨嵘并不想来会宁郡,他两次向太子请假,都被太子回绝,他确实无法面对杨元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竟然即将成为掌控天下的一代英皇,而自己却是一个小小的东宫郎将,俸禄低微,没有爵位,还背了一屁股赌债。
    但他又不敢去找杨元庆,包括大哥杨峻也不敢,不仅仅是他们小时候关系恶劣,其实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父亲杨玄感之死,已成为他们兄弟和杨元庆之间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杨嵘心中为此充满了悔恨,但悔恨已经无法挽回他们叛父的事实,不过刚才杨元庆居然问候了母亲的身体,这让杨嵘心中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这时,李建成已经写完信了,放下了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杨嵘,笑问道:“见了兄弟,有什么想法?”
    杨嵘摇了摇头,“自从他当年被赶出杨家的那时起,我们就已经不是兄弟。”
    “你这话就不对了。”
    李建成笑道:“你们身上毕竟流着同样的血脉,再怎么也是手足,他被逐出杨家只是家族矛盾,不是父子兄弟矛盾,你怎么能如此消极?”
    杨嵘忽然反应过来,是不是太子想让自己做什么事?他心念一转,立刻躬身道:“殿下有什么事需要属下效力,尽管吩咐!”
    “呵呵!是有一件事要你做,但不是现在。你不妨去和杨元庆叙叙兄弟之情,我看他对你也不是那么绝情,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也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前途。”
    李建成的语气里充满了对下属的关切。杨嵘却已明白,太子带自己来是有目的,应该是让自己劝说杨元庆答应什么,可是……自己哪有这个面子?
    杨嵘心知肚明,但他又不敢拒绝,只得躬身道:“属下明白了,属下会尽力而为。”
    “去吧!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杨嵘施一礼。退下去了,李建成望着他走远,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当然不会指望杨嵘能起到什么作用,这种军国大事,杨元庆岂会为一个翻脸多年的兄长而放弃利益。
    李建成只是想考验一下杨家兄弟对自己的忠诚度,他们有没有暗中投降杨元庆?……
    尽管杨嵘一千万个不情愿,但太子的命令他又不敢不从。他思想斗争反复,最后心一横,来到了杨元庆的帅帐前。早有亲兵拦住他,亲兵认出了他,也没有恶语相加,只是态度坚决地拒绝他的靠近。
    “这里是军机重地,外人一概不能靠近,请回吧!”
    杨嵘拱手道:“请你们转告楚王,就说杨嵘求见。”
    一名亲兵点点头,“你稍等!”
    他转身进帅帐去禀报了,不多时,回来对杨嵘道:“殿下说。请你先去父亲墓前结庐守孝三年,然后再谈其他事情。”
    杨嵘心中蓦地一松,杨元庆不肯见他,这样最好,但又有一种深深的失望从他心中涌起,还是因为父亲。杨元庆不肯原谅他,居然要他去父亲墓前守孝三年,这怎么可能?
    杨嵘心中沉甸甸的,转身回自己营帐去了,杨元庆却站在大帐内,远远注视着他的背影,不管怎么说,杨嵘和杨峻毕竟都是他的兄长,就算不用他们,给他们一个富贵也可以办到。
    但杨元庆却不能容忍他们出卖父亲,要想从自己手中拿到富贵,他们必须向父亲请罪,在墓前守孝三年,就是最好的赎罪方式……
    李建成一直在等待着杨嵘的消息,一名随从向李建成禀报道:“卑职一直远远跟着他,他在杨元庆帅帐前被拦住,有人替他禀报,回来后好像是拒绝了,他显得很沮丧,转身回来了,杨元庆不肯见他。”
    李建成点点头,“他现在在哪里,会自己帐了吗?”
    “好像是的,他很沮丧地回去了。”
    “命他见我!”
    不多时,杨嵘又来到了李建成的帐中,躬身施礼,“参见殿下!”
    “怎么样,见到杨元庆了吗?”李建成笑眯眯问道。
    杨嵘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殿下,我们心里有数,我们之间仇恨远远大于亲情,但凡有一点点可以挽救的可能,我们就去太原做逍遥王了,我们之间已经不是什么兄弟了,只是杀父仇人。”
    “可是,你们父亲也并不是你们兄弟二人所害,当时是整个杨家一起决定投降,你们只是随众,把杀父的罪名安在你们头上,确实有点不公平。”
    杨嵘被这个弑父的罪名压得喘不过气来,太子这番话让他眼泪流了下来,他跪下哽咽道:“殿下英明,知我和兄长的不白之冤。”
    “那杨元庆怎么说?”
    “他说让我们去父亲墓前结庐守孝三年,然后再谈其他事情。”
    李建成笑了,“看样子,你们还是有被原谅的可能。”
    杨嵘重重磕了三个头,“殿下对我们知遇之恩,我们兄弟铭记于心,只有用忠诚来回报,绝不会背叛殿下,请殿下相信我们。”
    “我自然是信任你们,其实我只是想帮助你们兄弟,也罢!此事以后不提了。”
    杨元庆不给他任何机会,李建成对杨嵘的作用也失去了兴趣,这时,他看见一名隋军官员匆匆向这边走来,李建成知道,这应该是初次会谈即将开始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逼上绝路
    夜色笼罩着长安城,乌云密布,空气中潮湿而寒冷,一场大雪眼看又即将到来,星月被遮蔽了,夜晚的大街也变得黑暗起来,不过由于隋唐间开始谈判,气氛也就没有了从前那般肃杀一辆马车在十几名随从的护卫下,无声无息地驶入了延寿坊,马车很小很普通,和满大街载客的马车没有区别,不过十几名随从却个个膀大腰圆,威猛不凡,这就预示着这辆马车主人身份的不平常……
    延寿坊紧靠西市,也就是从前的利人市,是唐朝大宗商品的集散之地,但由于唐朝疆域有限,使西市的商业还远远没有恢复到隋朝全盛时的情形,店铺也只开了七成,商人也少了很多。
    西市的商业惨淡也影响到了延寿坊,原本商人云集的坊内也变得有些冷冷清清,尤其在夜间,坊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马车驶进了延寿坊,一直来到了西北角,在一座小宅前停了下来。
    这座小宅占地不到两亩,一般而言,占地超过一亩叫宅,低于一亩则叫房,而三亩以下则叫小宅,是殷实人家的标志。
    这座小宅是御医张秉直的宅子,张秉直今天约五十岁,为人木讷,不善耕耘官场,虽然医术高明,却一直不得重用,只能在药房做一个小小的炮药师,俸禄微薄,难以养家,所以他也偷偷地在晚上接些病人,补贴家用。
    此时在客房窗外,一名妇人正躲在窗后偷听。妇人便是张秉直的妻子,四十余岁,嘴唇很薄,颧骨稍高,一双小眼睛里冷光森森,她给张秉直生了三个儿子,而成为张家功臣。加上她为人泼辣,心计极深,渐渐地又成了一家之主。
    今天晚上。她的丈夫似乎时来运转了,有横财上门,妇人从门缝里清晰地看见。在客房的桌上摆着一盘黄澄澄的金子,至少有五百两之多,让女人眼睛都红了。
    据说这还只是一半,而她丈夫低着头的窝囊样,看得妇人心中火起,恨不得冲进去将他的耳朵撕掉。
    房间里,张秉直深深地低着头,他年约五十岁,长得小鼻子小眼,一脸劳碌相。在太医署混了三十年,依然是个小人物,连见圣上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他炮药技术极高,皇帝李渊和从前太后、皇后的药都是他一手炮制。但功劳却不是他的。
    张秉直此时心中极为害怕,坐在他旁边之人,不是什么病人,更不是值得欢迎的客人,这个客人干瘦黝黑,眼光如刀一般锋利。他叫做王太,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可如果他妻子知道此人的绰号,恐怕要吓得当场瘫倒,此人绰号叫屠人王,是唐风的副统领,掌管唐风抓捕和刑讯,是长安城闻之色变的人物。
    此时王太并没有告诉他什么事,只是把五百两黄金往桌上一放,便一言不发,这种无声的压力让张秉直几乎要崩溃了,终于他低声道:“我只会看病,王统领是要我给谁看病么?”
    “没错,是要你去给一个人看病……”
    说到这里,王太指了指后窗,“最好让嫂夫人离开,免得我误伤她。”
    张秉直吓了一大跳,他慌忙走到窗前,拍拍窗格,焦急地低喊道:“快走!快走开!”
    窗外传来他妻子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这个天杀的,你敢让金子飞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妇人离开了,王太眼中露出一丝得意,他当然摸过张秉直的底,知道张秉直惧内,而他妻子极贪,这就是张秉直的最大软肋,不怕他不听自己的话。
    张秉直又坐下,胆怯地看了一眼黄金,拿五百两黄金让他看病,这人会是谁?
    “是给谁看病?”
    王太冷冷道:“你不应问这种话,给谁看病,你应该心知肚明。”
    张秉直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坐了半晌,突然,他脸色大变,惊得跳了起来,“不!不!”他连连后退,抵在墙上,目光惊恐地盯着王太。
    王太见他已经明白了,淡淡道:“这个由不得你,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我不妨告诉你,你的三个儿子在我手中。”
    张秉直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呆住了,王太站起身,“好吧!想通了来找我,我想知道你的方案。”他快步离开了房间,张秉直呆呆地望着屋顶,他忽然反应过来,像箭一样冲出去,‘砰!’地将大门关上。
    这时,他愣了一下,又凑上门缝向外望去,他看见王太上了一辆马车,可是在马车的车窗上,露出一张冰冷的脸庞,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大门,仿佛看透了门,看透了他的心,这张脸使张秉直直接瘫倒在大门上……
    张秉直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房间里,他的妻子正拿着黄金,一锭一锭地对着灯光照,嘴里念念有词,“会是假的吗?会是假的吗?”
    一股热血直冲张秉直头顶,他发疯似地冲上去,一把将他妻子推倒在地,“儿子都快没命了,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他的妻子呆住了,她从来没有见丈夫这样失态,几十年都没有见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忽然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揪住丈夫的头发,“快说,和儿子有什么关系?”
    张秉直瘫坐在地上,指了指门,低声道:“先把门关上。”
    他妻子快步把门关上,又一阵风地转身回来,揪住丈夫的头发,“你快说!”
    张秉直低声对妻子说了一句话,他妻子一下子震住了,眼珠子快瞪出来,她恐惧地看了一眼丈夫,“你是不是意会错了?”
    “不会有错。我刚才看见秦王了。”
    妇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凶光四射,她只管儿子的性命,其余任何人死亡都和她无关,她低声问道:“你觉得可不可能办到?”
    张秉直沉思良久,点了点头,“有三个御医专门试药。直接做是不可能,但可以间接做,他一般要服四种药。一种药没有问题,但几种药混在肚子里就会有问题,不过也不是致命毒药。是慢慢地会出问题,短则一月,长则半年。”
    妇人一咬牙,“那就做,我儿子的命比谁都重要。”
    她的目光又落在黄金上,小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马车在夜色中疾驶,马车里,李世民冷冷问道:“他肯做吗?”
    “他没有表态,但由不得他,他的三个儿子都在卑职手上。”
    李世民点了点。“你认为他能办到吗?”
    “殿下,此人炮药技术天下无人能比,只要他肯做,没有做不成的事,而且万无一失。”
    “很好。等事情做完后,他全家人一个活口不留。”
    马车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延寿坊,向西北方向疾驶而去……
    太医署虽然隶属于太常寺,但几十名太医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往来,在太极宫也专门有药房,有御医们休息及等候召唤的场所。皇宫内的药房占地很大,是一座四层楼高的朱红色建筑,从隋朝时起,这里便一直是皇宫药房重地,天下各种名贵药材,这里应有尽有。
    药房管事姓马,他也是一名御医,但他只负责管理手下二十几名药童和几名炮药师,而真正在药房里做梁柱的,却是被行内人称为天下第一炮药师的张秉直。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张秉直虽然药炮得不错,但做人却很失败,整天是一个闷罐子,一声不吭,不会溜须拍马,不会夜间送礼,在药房做了三十年,还是大头兵一个,所以药房中人又戏称他为药罐底子,也就是药渣的意思。
    不过张秉直因为技术高超,所以药房马管事还算对他客气,说话也和颜悦色,尊称他为张公,但赏赐、加俸之类的好事,那轮不到张秉直了。
    一大早,马管事匆匆跑进药房,这一年来,太后病重、皇后病重、圣上病倒,一连串的大事情让药房上上下下都忙得鸡飞狗跳,马管事就像屁股点火一样,一口气冲上三楼,四下张望,急得大叫:“张公呢!人在哪里?”
    圣上服药的时辰快到了,但药还没有送去,前面的医正都急了,这时,有人指指楼上,“好像在四楼!”
    马管事又一阵风向四楼奔去,“老张,圣上的药在哪里?医正已经发怒了。”
    “刚刚才制好!”
    张秉直出现才楼梯口,把四个盒子递给他,每只盒子里有一丸药,这是李渊每天要服用的四种养生药,雷打不动,一直由张秉直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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