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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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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郢州位于襄阳和荆州之间,原是西梁朝故地,十几年前杨玄感在这里担任刺史,惹上情孽,生下了今生的杨元庆,两岁时几乎病死,一个来自一千四百年前的灵魂使杨元庆重获新生。
    杨元庆的生母姓李,是郢州京山县的一个中户人家女儿,在元庆两岁时与儿子同时染病,不幸撒手人寰。
    一晃已是十几年过去,杨元庆再一次回到了他已阔别十三年的家乡。
    时间已到十月底,一场纷纷扬扬的初雪覆盖了江汉平原,雪花细细碎碎,漫天飞舞,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色,使已近年关的京山县城添了一丝祥和喜庆的氛围。
    上午时分,两名骑马的武士出现在京山县城外的官道上。
    “元庆,两岁时的情形你还记得吗?”不知不觉,妞妞已经改了对元庆的称呼。
    “我怎么不记得,当年初见你是也才两三岁吧!你骑着竹马在院子里奔跑,还不肯叫我哥哥。”
    “是吗?我怎么记不得了,我就记得你小时候欺负我的那些事呢!”
    两人说说笑笑走了城门,杨元庆勒住了缰绳,他其实也只是依稀记得,李府是在城内,靠近西城门,府门口有两棵老槐树,亭亭如盖,杨元庆凝视了半晌,在前方不远处,两株外形如冠盖的老槐树落入他的眼帘。
    “应该就是那里!”
    他催动战马,心中有点近乡情更怯的紧张,他的舅舅和舅母还记得他吗?妞妞也不再说话,她理解元庆此时的心情,当年她和母亲回家乡时也是一样的紧张。
    “你们找谁?”
    府门口,一个头戴八角帽,年约六七岁左右的男孩子歪着头望他,圆圆胖胖的脸蛋白里透红。
    “这里是李大郎的家吗?”杨元庆大概还记得舅父的小名。
    “这位公子,是找我家大郎吗?”身后有人问杨元庆一回头,只见他身后站着一名三十五六岁的妇女,她穿一条淡绿色窄袖条纹绸裙,上身又套一件绣着花边的绿色半袖短襦,肩上披一条厚厚的红色布帛,笑容和蔼,手中挎一只篮子,篮子里用蓝布覆盖,边上露出几色糕点果品。
    男童立刻跳了起来,“娘,给我,给我!”
    妇女无奈地取一块糕给他,“你这孩子,就知道吃!”
    这轻柔的语气,和蔼的笑容,杨元庆一下想起来了,这女子就是当年他的舅母,好像姓周。
    “舅母!”
    杨元庆轻轻喊了一声,“你还认识我吗?”
    周氏愣住了,怎么会突然跑来一个外甥,她上下打量杨元庆,一个遥远的记忆回到她的脑海里,当年那个送去京城的孩子。
    “元庆....是你吗?”
    “舅母,是我,你还记得我?”
    周氏激动放下篮子,抓住杨元庆的手,“孩子,真是你啊!长得这么高了,我记得的,当年你才这么一点点。”
    周氏抹去眼角的泪花,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妞妞,“这是...你妻子吗?”
    “她是我妹妹!”杨元庆笑道。
    “妹妹?”
    周氏愣了一下,她忽然一拍自己额头,笑了起来,“看我糊涂的,明明是未嫁之女,我还问是不是你妻子,我明白了。”
    妞妞连忙上前盈盈施礼,“妞妞见过舅母。”
    “这姑娘长得真标致啊!”
    周氏由衷地赞了一声,“我们县城里真没得比。”
    她连忙拉住妞妞的手,对元庆笑道:“快跟我回家,你舅父前几个月还说到你。”
    “舅父好吗?”杨元庆牵马跟在后面笑问道。
    “哎!十几年就是那样,整天算账,今天想着买两亩地,明天又琢磨买头牛,整天忙忙碌碌。”
    “看样子舅父舅母的光景不错。”
    “这几年还好,庄子里的收成不错,税赋也不高,你舅父前几年又买了百亩鱼塘,水产也能卖个好价钱,我觉得比前些年更好。”
    杨元庆也看得出,舅母所穿的衣服,还有房子就是这两年才翻新过,一色的青砖黑瓦,前院两边仓禀里堆满积粮,这是一户很殷实的人家。
    “大郎,你看谁来了?”一进院门,舅母周氏便急不可耐地喊了起来。
    房间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身材中等,长得方脸,下颌留有黑须,穿一件蓝色细麻布袍,头戴平巾。
    “娘子,什么事?”
    中年男子一眼看见元庆,也愣了一下,“这位小哥是......”
    当年元庆生母死后,舅父舅母抚养他近一年,也算有养育之恩,尽管记忆依稀,但元庆知道,这就是他的舅父了,他上前一步跪倒,抱拳施礼,“甥儿元庆拜见舅父大人!”
    “你是....元庆!”
    元庆舅父又惊又喜,连忙扶起他,上下打量,眼含激动,“哎呀!长得这么高了,我记得你是元日出生,马上十六岁了,十几年不见,你是回来给母亲扫墓吧!”
    元庆点点头,“正是回来给母亲扫墓。”
    周氏拉过妞妞,笑着给丈夫介绍道:“这位俏姑娘是元庆妹子,姓张,小名叫妞妞。”
    妞妞脸一红,也盈盈施一礼,“参见舅父!”
    李大郎立刻明白妞妞是元庆什么人了,他高兴得捋须直笑,“好呀!快进屋里坐。”
    他命一名小厮把马牵去马房,便拉着元庆的手进屋,正堂内光线明亮,地上铺着青砖,左边放一张供桌,桌上摆满各色贡品,供奉着财神赵公明,正面是几张坐榻,榻上铺着茵褥,面前摆了一只火盆。
    元庆从马袋里取出几匹从京城买的上等绸缎,递给舅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舅父舅母收下!”
    夫妇两人慌忙推辞,元庆只是不肯,他们也只得收下了,这时,从侧门又走出一个少女,十六七岁模样,容颜清秀,长得颇像周氏,衣裙也和母亲一样,李大郎指着元庆对她笑道:“丽娘,这是元庆,你还记不记得?”
    元庆倒还记得,他有个表姐,比他大一岁,小时候舅父常开玩笑,要把表姐许给他。
    他连忙躬身施礼,“表姐,我是元庆!”
    少女抿嘴一笑,连忙给他还礼,“前个月父亲还说到你,你真的就来了。”
    周氏拉着妞妞笑道:“我们几个女人到后院说话去,这里给他们舅甥说话。”
    李丽娘见妞妞长得美貌异常,心中羡慕,连忙上前挽住妞妞的手,亲亲热热到后院去了,元庆见表姐还梳着环辫,便笑道:“舅父,表姐还没有出嫁吗?”
    “婆家已经有了,明年二月出嫁。”
    李大郎叹息一声道:“你要是去年回来就好了,还能见到外祖父。”
    杨元庆记得当年外祖父非常嫌厌他们母子,他没有好印象,也不想问他的事,便岔开了话题,“舅父现在做什么营生?”
    李大郎心里明白,当年元庆生母未婚先孕,父亲暴怒,把妹妹赶出家门,还是他偷偷接回妹妹,父亲至死都没有原谅妹妹,不准她的坟迁回李家族墓。
    他也不提外祖父的事,拉着元庆坐下,这时,丽娘端来两碗茶,放着桌上,向元庆点点头,便到后院去了。
    李大郎笑道:“我名叫大郎,其实是老三,十四年前我们五兄弟分家,你外祖父在城外分给我百亩祖田,十几年勤俭持家,水田增加到三百亩,日子就慢慢好了,前年又买了百亩水面,养鱼养虾,一年也能挣上几百吊钱。”
    杨元庆知道,他舅父家是户小地主,一直就比较殷实,不过这几年更好,他又笑问道:“别的人家怎么样?”
    “怎么说,当然有穷有富,其实大家都一样,关键就两个字,勤俭,只要把握好这两个字,一般都会过得不错,大凡家境破落的,都是不会持家,有钱就胡乱花掉,攒不下家业。”
    李大郎颇为健谈,加上兴致好,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大隋皇帝不错,赋税很低,遇到灾年还能减免,就是徭役多,上几个月我还去县衙当了两个月的差役,明年不去了,宁可交三十吊钱,这年纪大了,支持不住。”
    元庆也笑了起来,“舅父还不到四十吧!怎么就年纪大了?”
    李大郎摇摇头苦笑道:“能活六十岁就算长寿,我最多也就二十年,好好挣份家产留给子孙,对了,你还有两个表弟。”
    “刚才在门口见到一个。”
    “那是小子福儿,最调皮,还有一个贵儿在县学读书,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过几天我稍信让他回来。”
    杨元庆摇摇头,“舅父,我明天就要回去。”
    “这么急做什么,难得回来一趟,至少要住上十天半个月才走。”
    “舅父,真的很抱歉,军中有事,不能久呆。”
    李大郎这才想起没有问元庆,歉然笑道:“我忘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听你的口气,好像从军了?”
    元庆点点头笑道:“我在丰州边塞,出任镇将,这次是请假回家探亲。”
    “有出息!”
    李大郎一竖大拇指,“我就害怕你变成那种京城纨绔子弟,能去边塞从军,那就是好男儿,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会替你感到欣慰。”
    元庆默默点了点头,“舅父,我现在就想去给母亲上坟。”
    “好!你稍等一下,我给你准备一点香烛纸钱。”
    ........城外一条绿水茵茵的小河边,杨元庆看到了生母的坟,孤零零一座小小的坟茔,坟上被白雪覆盖,旁边种了一株柳树,柳枝条在坟头轻垂,坟前竖了一块碑,上面写着‘妹盼娘之墓,兄大郎立’。
    杨元庆默默地注视着坟茔,鼻子一阵阵酸楚,这是他生母的坟,就这么孤零零地安葬在这里,连族墓都进不了。
    舅父在一旁点燃了香烛,低声道:“盼娘,你儿子元庆来看你了,都长得这么大了,很有出息,你九泉下可以瞑目了。”
    杨元庆慢慢跪倒在生母坟前,想着从小杨家的歧视和屈辱,一种强烈的情感冲击着他的内心,他再也忍不住,伏在母亲墓碑前放声痛哭起来.......杨元庆忍住悲痛,他擦去眼泪对舅父道:“我要重新给母亲立碑,以我的名义,还有,这附近几亩土地我都买下来,烦请舅父重新用青石替我母亲砌墓,明后年我还会再回来一趟,我还要给母亲争一份诰命,要风风光光给她重新下葬,让县令和刺史都来拜祭。”
    "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办好。“杨元庆点点头,又回头对妞妞道:“你也来跪拜吧!”
    妞妞上前缓缓在坟前跪倒,重重磕了三个头,低低声道:“妞妞拜见母亲大人了。”
第一章 戍堡闻警
    第一章戍堡闻jǐng
    ‘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策马与刀环’
    时隔数月,杨元庆又回到了他戍守了五年多的边塞,此时已经十一月隆冬季节,北风呼啸,千里冰封,凛冽的寒风吹裂了旅人的肌肤。
    在漫漫无边的戈壁滩上,一支满载货物的骆驼队正沿着冰封如玉带般的黄河缓缓北行。
    灵州以北气候严寒,寒风像刀子般刺骨,每个人都穿了厚厚的皮袍,女人还戴上帘帽,全身遮蔽,抵挡沙尘和寒风。
    骆驼队一共有六百余头,满载着数千担茶叶和其他货物,随队的驼夫约三十余人,几乎都是西域胡人,这支骆驼队也是往来于粟特和大隋之间,正逢寒冬而滞留在京城,被康巴斯雇佣。
    一行人中除了杨元庆带着妞妞和杨巍外,康巴斯也带着他的妻女同行,他妻子是粟特人,三十余岁,不会说汉语,大女儿十四岁,是个蓝眼睛的漂亮姑娘,略略会说几句汉语。
    小女儿六岁,康巴斯当年他给杨元庆说,儿子五岁,女儿两岁,实际上他更多是为了博得杨元庆同情,他其实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每次大伙儿提到这件事打趣他,康巴斯总会尴尬一笑。
    康巴斯给大女儿起汉名叫康茉,小女儿则叫康莉,一路上之上妞妞和康茉关系极好,两人年纪相仿,一路上也有了伴。
    除了康巴斯妻女外还有几名年轻的官员,都是刚从国子学入仕的低品小官,大多是官宦子弟,一个是大利城新任县丞,名叫杜如晦,京兆杜陵人,十五岁便成为吏部候补官员,一边在国子学读书,一边等待入仕机会,这次杨广命吏部侍郎高孝基选一名年轻能干的才俊出任大利县县丞,辅佐杨元庆,高孝基便选中了杜如晦,赞扬他才思敏捷,务实果断。
    除了杜如晦外,还有三名年轻官员,都是二十岁上下,他们则是出任交市监的官员,一般官员都不愿意来边塞任职,那里条件艰苦,远离家人,也只有胸怀大志,有锐气的年轻人愿意去边塞。
    一路之上虽然寒冷艰辛,但几个年轻人却兴致勃勃,对前途充满了期待。
    这天中午,队伍到了柳城戍,远远便看见戍堡顶上一柱狼烟冲天而起,这是一座丰州和灵州之间的戍堡,同时也是烽燧,距离黄河转弯处约四十里,属于丰州军管辖。
    戍堡占地一亩,高三层,一层养马,二层住人,三层是烽燧,共有戍卒二十人,由一名戍主统领。
    队伍离戍堡还有一里,戍主便带了几名士兵迎了上来,戍主叫野离拔哥,是一名内附党项人,他曾是鱼俱罗的亲兵,和杨元庆很熟。
    飞马上前,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拜见:“卑职野离拔哥,参见杨将军!”
    杨元庆下马拉他起来,拍拍他肩膀笑道:“野离,几个月不见了,又攒下多少皮毛?”
    戍兵生活艰苦,平时都会在附近打猎,获取皮毛再卖给沿路商人,以换取酒食和一些rì用品。
    野离拔哥满脸苦涩地叹了口气,“别提了,一个秋天就没出去,什么收获都没有。”
    杨元庆一怔,“为什么?”
    “等会儿再告诉你。”
    野离拔哥看了一眼骆驼队笑道:“有没有给我们的东西?”
    “都是茶叶,走的时候给你留两担。”
    杨元庆回头对众人招手道:“大家去戍堡休息一个时辰,喝点热汤!”
    众人一路跋涉,都十分疲惫了,听见杨元庆的喊声,众人纷纷加快速度,向戍堡而去。
    戍卒们已经替他们搭好几顶帐篷,烧好干牛粪,送进帐给他们取暖,野离拔哥虽然长相粗鲁,却心细如发,他听巡哨说杨元庆队伍中有女眷,便特地给她们搭了一座厚实的羊毛帐,也不用牛粪,而是自己烧制的木炭给她们取暖。
    众人来到戍堡旁,纷纷从马上和骆驼上下来,拼命跺脚搓手,他们手脚都快冻僵,驼夫们则安顿好骆驼,争先恐后地钻进帐篷烤火取暖,一名士兵带着几名女眷进了羊毛帐,又送来不少毛毯。
    “杨将军!”
    新任县丞杜如梅走上前拱手施礼问道:“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吗?”。
    杜如梅长得面容黑瘦,身材中等,虽然才二十岁,却生得老相,看上去像有三十余岁,但他jīng神很好,一路上谈笑风生,随处都可以说出不少典故,显得学识很渊博。
    他虽是第一次当县丞,但他从十六岁起便经常到京畿县衙帮忙,也积累了不少政务经验,这次出任大利县丞,他也一样满怀憧憬,想做一番视野。
    杨元庆兼任县令,而杜如梅是县丞,在一般县里,县令和县丞的关系都很密切,但杨元庆毕竟是军人,不是文官,杜如梅和他之间就缺少一点共同语言,显得略有点隔阂,不是那么默契,一路上两人谈话并不多。
    杨元庆也明白这一点,等上任忙碌后,自然会慢慢好转,不过他对这名年轻的下属也颇为尊敬,他摇摇头解释道:“再过些rì子就会有暴风雪,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大利城,只休息一个时辰就走。”
    他看一眼杜如梅的手,手指通红肿大,竟然生了冻疮,便问道:“县丞没有用冻疮膏吗?”。
    杜如梅苦笑了一声,摇摇头,“我临走前还特地买了一点,但好像不管用。”
    杨元庆立刻回头向一名戍卒招招手,士兵上前施礼,“将军有事吗?”。
    “把你们的防冻膏拿一盒给我。”
    士兵奔进戍堡,片刻,拿来一只巴掌大的圆木盒,递给了杨元庆。
    杨元庆将盒子打开,里面装满了黑sè的油膏,他递给杜如梅笑道:“这是当地人用土法熬制,虽然粗糙,但很管用,县丞试一试。”
    杜如梅接过盒子嗅了嗅,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有麝香,好东西!”
    他拱手笑道:“多谢将军,我先进帐了,出发时叫我一声。”
    杜如梅转身走进帐中,杨元庆望着他削瘦的背影,忽然想到了另一人,房玄龄,不知此人在哪里?
    .......
    不多时,熬制的肉汤香味弥漫了整个营帐,野离拔哥带着杨元庆上了戍堡三层,这上面有烽燧,一共三口锅,放狼烟为号,平时无事,放一柱烟,如果小规模敌军来袭,放两柱烟,大队敌军来袭,则放三柱烟。
    这里地势较高,远远望去,不远处是白光闪亮的黄河,已经冰冻结实,再向西便是一望无际的乌兰布和沙漠,而西北方向是一条黑黝黝的山脉,那里是yīn山的一条支脉,狼山的起始处,从狼山到yīn山,俨如一条巨龙横卧在天地之间,延绵数千里。
    “为什么一个秋天都没有出去狩猎?”
    杨元庆也一直在想这个原因,“是不是有敌军出现?”
    野离拔哥点了点头,“是薛延陀人,不过不是大队骑兵,经常有小股骑兵来sāo扰抢掠,逼得我们一个秋天不敢出猎。”
    ‘薛延陀人?’
    杨元庆很熟悉这个铁勒部落,哈利湖一战,他击溃了两万多薛延陀骑兵,这帮草原土匪居然yīn魂不散,跑到丰州来sāo扰了。
    “今天气候格外寒冷,金山那边九月就下了暴雪,薛延陀遭了大灾,他们开始四处抢掠了。”
    野离拔哥担忧地看了看戍堡下的骆驼队,“将军,你要当心,你带了这么多货物,如果被薛延陀人盯上就麻烦了。”
    杨元庆沉思不语,他没有想到薛延陀人居然会越过yīn山来丰州地界sāo扰,草原小股敌军通常都是百人或者两百人组队,不管遇到哪一种,他都会损失,早知道他灵州时就应要求军队护卫。
    可现在和灵州已经相距七八百里,太遥远了,杨元庆沉思良久,便对野离拔哥道:“这样吧!你分十名手下给我。”
    “十人够吗?我可以给你十五人。”
    杨元庆摇了摇头,“你自己只留五人太危险了,前面勒石烽和横河口烽那边还有十人,我可以再取五人,我率十五人足以应对百名敌人。”
    “这样吧!我再派一名手下去永丰县求救,让那边军队赶来接应将军。”
    永丰县是丰州第二大县,有近两千驻军,距离这里四百余里,是最近的一支军队。
    杨元庆点了点头,这样也是一个办法,“好吧!你立刻派手下去报信,我继续赶路。”
    .........
    一个时辰后,队伍继续启程北上,队伍中又多了十名骑兵,北行二十里,途径勒石烽燧,这里有五名烽子,杨元庆又取了三人,不久队伍便到了黄河分岔处。
    从这里开始,黄河分成两股,一股继续北上,呈弧形流向东方,而另一股则呈九十度折道向东,两股黄河各自奔行数百里后又重新汇合,他们之间便形成了沃野千里的河套平原。
    骆驼队伍停在了黄河分岔口旁,杨元庆立在马上,久久凝视着西方,冰面如巨大玉盖,向远方延伸,夕阳下,闪烁着一种瑰丽的光芒,另人感到是如此地壮丽。
    妞妞心细如发,她发现队伍中多了十几名士兵,心中便有点担忧起来,缓缓催马上前,拉开遮住颜面的帘幕,问道:“元庆,有危险吗?”。
    杨元庆回头看了她一眼,艰难跋涉一个月,她明显瘦了一圈,脸上显得有点憔悴,她是南方人,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严寒,风沙和气候使她不太适应。
    杨元庆微笑着安慰她,“草原上,危险总是会存在,冬天遇到野狼群,那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不过腾格里会保佑我们。”
    “腾格里是什么?”
    “腾格里就是草原之神。”
    杨元庆振作起jīng神,对众人大声笑道:“快要到家了,大家过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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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戍堡闻j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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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敌踪初现
    “将军!这边来。「域名请大家熟知」”
    过了黄河不久,一名士兵便发现了情况,杨无庆催马上前,远远便看见荒草丛中有一匹倒毙的马尸,身上chā满了七八支箭,这些箭做工粗糙,长短不一,凭着经验,杨无庆一眼便认出,这是特勒人的箭,突厥人的箭做工虽然也不好,但这两年已经开始成批制作,至少箭羽整齐。
    在战马两丈外,一名死尸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身上同样中了数箭,衣甲已被剥去,穿着单薄的里衫,脚上军靴显示着他是一名隋军士兵。
    他身边蹲着的一名火长慢慢放下他的头,沉痛地道:“他叫郭病,是我们的弟兄,戍主命他去永丰县送信。”
    杨无庆心一沉,这样话,永丰县守军就无法来接应他了,还有三百余里。
    “他死了多久了?”杨无庆又问道。
    “看样子,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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