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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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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太忙,自然顾不得我,我自己看看也好。”
这时,门口传来一抹甜软的声音:“表哥!”
众人侧目,便见一位衣着华贵的貌美姑娘在丫鬟仆人的簇拥下进来,她看上去十五岁上下的年纪,穿着淡黄色罗裙,身姿纤细窈窕,举止活泼,五官精致,尤其那一双杏目水灵灵的,格外璀璨。
听她唤太子表哥,苏瑜便知此人的身份了,原来是陵水长公主的女儿,莱阳县主。陵水长公主是太后和先帝的嫡长女,今上的亲姐姐。陛下无女,这莱阳县主在京城里便是最尊贵的名媛了。
她提起裙摆跑过来,脸上是欣喜和惊讶:“表哥怎么在这儿?我方才在外面看到你的马车,故而进来瞧瞧,没想到真是你。”
“来找些书。”太子说着,又跟她介绍苏瑜,“这是大都督的妹妹,端宁郡君。”
见莱阳县主望过来,苏瑜主动行礼:“见过县主。”
“原来你就是端宁郡君,我听皇外祖母提起过你,早就想一见了呢。”莱阳县主亲自拉她起来。
太子笑道:“我看你们二人一见如故,这会儿也快到晌午了,不如一起去醉仙居用擅,我做东如何?”
跟太子用膳,苏瑜忆起太子妃亡故那日太子送她鹤氅的事,心里不大舒服,下意识拒绝:“还是不了,我回去要等三哥一起用膳。”
莱阳县主却拽着苏瑜笑道:“去吧去吧,方才大都督跟我大哥一起去神策营了,估计不会回去用膳。我听太后提起你好几次了,早就想与你交好,你便成全我吧。”
莱阳县主的大哥沈敬随现任左神策大将军,是苏丞的下属,此时他们会去神机营倒也是正常的。又见莱阳县主态度极好,让苏瑜不知该如何拒绝,最后只好应了。
太子眸中有笑意闪过,转而对着书架后面喊:“苏先生书可挑好了?”
苏泽生拿了几本书绕过书架出来,目光扫过众人后落在了忍冬身上,神情似有一滞,随后化作失望,对着太子拱手:“殿下,挑好了。”
太子点头:“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先去醉仙居用膳。”
出了书铺,苏泽生目光时不时瞥一眼苏瑜后面的忍冬,神色复杂,似乎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瑜也看出来苏泽生的异样了,那晚在清风苑她觉得觅薇跟忍冬有点像,如今这苏泽生不会把忍冬当成觅薇了吧?这么想着,她侧目看了看忍冬,她的头垂得很低,清冷的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就像根本没发现苏泽生的注视一样。
直到苏瑜把视线收回,忍冬才将紧紧攥着的拳头放下,余光扫过时不时看向自己的男子,心里闪过一抹复杂。
忍冬怎么也没想到,觅薇的死对苏泽生的打击会那样大,几日不见,竟整个人瘦了一圈儿,面色看起来也沧桑了。他们两个不过认识短短半月,无非弹琴赋诗,再加上编造自己凄苦的身世,没想到竟让他动了心,甚至那样刻骨。
这样好骗的一个男人,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忍冬的心莫名刺痛了一下,却又很快被她忽略,装作视而不见。
太子在醉仙居订了雅间,点过菜后大家坐在那儿等菜,莱阳县主自来熟地拉着苏瑜说话:“阿瑜,你跟都督真的是龙凤胎吗,我怎么瞧着你们俩长得不像。”
“……”怎么总有人问这样的问题,苏瑜十分无语,但仍笑着回道,“也不是所有的孪生兄妹都相像的,何况我三哥如果像我,那就没法带兵打仗了。”
莱阳县主闻此笑出声来,又看着苏瑜打量一会儿,的确跟都督不怎么像。不过不得不说,他们兄妹两个的姿容皆是少有的。
莱阳县主脑海中又想到了苏丞那清隽温雅的脸,双颊不觉便红了,匆忙换了话题:“对了,再有一个月是我的生辰,原打算了请几个要好的姊妹一同赏玩,到那时你也去吧。你是大都督的妹妹,平日也不在闺秀圈儿里混,平日都做些什么?”其实这苏瑜在外面有骄纵的名声,可如今莱阳县主一见,却觉得颇合自己的眼缘,倒不像那种任性刁蛮之人。
苏瑜笑道:“最近三哥让我学中馈。”
中馈是每个姑娘家出嫁前都得学的,莱阳县主也被其母陵水长公主逼着学过,只是她真的好烦那种东西,看见账簿就脑仁儿疼。不过苏瑜跟自己毕竟不一样,她跟大都督是龙凤胎,那今年已经十八了呢,再不学只怕都没时间了。
莱阳县主突然有些心疼苏瑜,寻思着都督是不是太忙了,把自个儿妹妹的亲事给忘了?十八岁,真的不小了,她十六岁生辰还没过,母亲都已经背地里给她各种选人家了。
当然,她才不会听母亲的话,她自己有喜欢的人。
“瑜姐姐,等我生辰那日,你一定要来哦晚些,我让人下帖子去你府上。”莱阳县主又对着苏瑜道了句,一脸真诚。
苏瑜笑着应是。
等饭菜上来后,大家开始用膳,莱阳县主才算静了下来。
因为饭桌上有太子,苏瑜心里莫名觉得别扭,这顿饭吃的也就不大自在,只随便夹自己旁边的两盘菜默默吃着。
莱阳县主见了主动夹一块酱牛肉打算放进苏瑜碗里,结果不小心被左边的太子表哥撞了下身子,手上的肉一抖,落在了苏瑜的裙子上。
“哎呀,瑜姐姐,对不起,对不起……”莱阳县主一脸窘迫地站起来,又唤了一旁的丫头过来帮苏瑜擦拭。
苏瑜吃的好好的有块肉落在自己腿上,她也先是一愣,随后明白怎么回事,无奈笑笑:“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瑜姐姐这么浅的衣服,沾了油渍太明显了,可带了备用的衣物?”
忍冬忙道:“这件衣裳脏了,姑娘去换一件吧。”忍冬心细,陪着姑娘出门每次都会带衣服备用,如今就在外面的马车上。她说完去吩咐一旁的碧棠去拿,自己则是扶着苏瑜去隔壁找没人的房间。
等苏瑜走了,莱阳县主气呼呼瞪了眼太子:“表哥方才撞我做什么,害我在瑜姐姐跟前出糗。”
太子睇她:“是打扰了你献殷勤吧?你倒是会投其所好,知道接近苏瑜来讨好苏丞。”
莱阳县主双颊一红,声音小了几分:“我哪有……”
另一边,苏瑜接过碧棠取回来的衣服,忍冬陪她进了一间空屋子,并让碧棠和紫坠把守在外。
忍冬一边帮苏瑜换衣服一边道:“姑娘,咱们待会儿还是借口离去的好,方才分明是太子撞了莱阳县主,才污了您的衣裙的。也不知太子此举什么意思,咱们少惹他为妙。”
原来是太子撞得?苏瑜气得双颊都鼓了起来,太子对她的态度怎么每回都那么难以捉摸。
不过想想觉得忍冬这话也有道理,等换完衣服她就借口离开,还是少跟太子接触的好。
然而等她收拾妥当出了门,太子却刚巧就站在那儿,目光自苏瑜一出现便落在她身上。
苏瑜定了定神,缓缓走过去行礼:“殿下,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时候不早,苏瑜该告辞了,还劳烦您跟莱阳县主说一声。”语罢又加上一句,“县主生辰那日,苏瑜自当登门相贺。”
她垂着头,露出皙白的后颈,耳端垂挂着红宝石耳珰,摇曳间如红梅初绽,迎风而舞。
太子静静看着她,悠悠启唇:“苏瑜,孤娶你为太子妃如何?”
苏瑜身形怔住,缓缓抬头看他,不得不承认,太子这个人的五官的确很好看,眉清目朗,淑人君子,又有高高在上的身份,一定很多人想做太子妃吧。
苏瑜却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太子拧眉看她。
苏瑜直视他的目光:“太子娶得是太子妃还是妻子?”
太子勾唇,饶有兴味地看她:“有区别吗?”
“若是太子妃,这个位置的确很诱人,但不是所有人都想要,譬如我就不想,太子应该找个愿意做太子妃的人,我不合适。”
“若是妻子,夫妻相处一辈子,自然两心相映更能长久。若那人是我喜欢的,纵然他是街头乞丐又如何,我照样生死相随,甘之如饴;可若那人不是我喜欢的,他地位尊贵如太子殿下,我也不会有丝毫动摇。太子若娶妻,当娶真心实意爱你之人,很明显,我也不合适。”
听她一本正经说完,太子朗声大笑:“敢这么拒绝孤的,你还是第一个,果然是苏丞的妹妹,有胆识。”
“苏瑜惶恐。”她再次屈膝对他行礼。
太子双手负立凝神看她,并不言语。
两人正僵持着,苏泽生从远处走过来,对着太子道:“殿下,大都督来了。”
苏瑜闻声抬眸,便见他三哥从长廊处往这边信步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苏丞:听说有人打我‘妹妹’主意,我坐飞机赶来的(ノ=Д=)ノ┻━┻
第32章
“都督大人这个兄长好生贴心。”太子看见苏丞过来; 率先开了口,神色平静; 就仿佛她和苏瑜之间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苏丞对着太子行礼,淡声道:“下官只这么一个妹妹,自当小心呵护。”
不知怎的,太子听苏丞这句话里似乎带着几分凌厉,颇有些警告之意; 可他说话的语气分明又是温和恭敬的。
莱阳县主在雅间内等了半晌; 太子和苏瑜都不见回来; 便差了人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谁知出去的人回来时; 禀报说是大都督来了。
莱阳县主心上蓦然一滞,直接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手足无措地理了理发髻; 又正了正衣襟; 对着自己的丫头问:“怎么样; 我可有哪里瞧着不妥?妆花了不曾?”
丫头回道:“县主天姿,都好着呢。”
得到了肯定; 莱阳县主才微微松上一口气; 佯装镇定地开门出去。
便见前面的长廊处,苏丞一袭淡紫色锦袍长身玉立; 他身姿伟岸,与太子站在一处明显高出了半个头,气度雍容,面色不怒自威; 气场不输太子分毫,反而更显夺目。
莱阳县主人还没走近,倒先红了脸,步履轻缓地上前:“大都督怎么过来了,可是找瑜姐姐的。我方才在书铺遇上了瑜姐姐,便邀了她一起用饭,都督应该也没用膳吧,屋里刚好还有位置。”说着对一旁的丫鬟吩咐,“去找店小二来,让都督点菜。”
丫头应着要去,却又听到苏丞不咸不淡的声音:“不必麻烦了,阿瑜出来时间不短,恐也累了,我先带她回去。”
他说话时目光一直看着苏瑜,语气不卑不亢,对于太子的身份倒是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语罢对着太子拱手:“殿下,国事是国事,私事是私事,阿瑜是我唯一的妹妹,任何人伤害她我都不会留情。”
她说罢不等太子再说什么,主动抓起苏瑜的手腕,直接将人扯走了,全程没再多说只字片语。
太子岂会看不出苏丞此举的意思,神色蓦然冷了几分。
等那兄妹二人走了,莱阳县主因为苏丞的态度有些讪讪,不过她天生乐观,倒也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只故作轻松地朝太子笑问:“表哥怎么也出来了,你跟瑜姐姐说什么呢?大都督方才怎么好像生气的样子……”
太子垂眸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红玉扳指,神情淡淡,眸色幽深。
回都督府的马车上,苏瑜看苏丞面色阴沉,似乎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她很识趣地乖乖在一旁坐着,不敢多话。
兄妹两人就那么相对而坐,一个双目微阖,一个满脑子想着方才太子的话,秀眉拧着,彼此十分安静。
快到家时,苏丞总算抬眸看向她,语气似乎还算平和:“不是说去看铺子,怎么看到醉仙居了?”
苏瑜也很委屈,幽怨道:“我当然是去看铺子的,可书铺里遇上了太子和莱阳县主,太子说要去醉仙居,我自然不想去,可莱阳县主热情相邀,我也不好太过拒绝,最后也就答应了。”
说完又垂着脑袋小声道:“方才三哥如若不来,我也是要跟太子说告辞的。”
提到方才,苏丞又想到了他刚刚过去时看到的那一幕,太子离他那样近,比现在他们俩在马车里挨得还要近些,看着她时目光里那样缠绵……
袖中拳头紧了紧,他莫名生出一股想杀人的冲动,眸子里有杀机一闪而过,却又被他将怒火生生压下,看向她时神色一如既往的柔和:“方才太子跟你说了什么?”
“他……”苏瑜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不准撒谎。”苏丞的语气严厉几分。
苏瑜立马不敢胡思乱想,小声道:“太子说要娶我做太子妃。”
话语刚落,她似乎听到了三哥一声冷笑,抬头看时,三哥却只优雅地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就仿佛她刚刚听到的只是错觉。
“那你怎么说的?”他笑看着她,只是眸子凉了很多。
苏瑜没发现苏丞的异样,自顾自地道:“我当然不会答应啊,他当初对大姐姐不好,难道娶了我就会对我好吗?我又不傻,太子根本不是看上我了,他看上的是苏丞妹妹的这个身份。”
苏丞面上的霜色消散,神情柔和了许多:“以后离他远些。”
“嗯,我知道的。”苏瑜乖乖点头,她本来就不喜欢太子,自然会离他远些。
看妹妹听话,苏丞心情好了很多,随意地问她:“醉仙居的饭菜好吃吗?”
“元宵夜那晚跟二哥苏琅她们去吃的时候觉得不错,不过今天不觉得好吃。”说完苦哈哈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皱眉叫屈,“我其实都没吃饱。”
苏丞难得宠溺地笑了:“回去再吃些,我让后厨准备了午膳,刚好三哥也没用呢,陪你一起。”
苏瑜立马笑逐颜开。
苏瑜觉得还是自己家里的饭菜吃着香,尤其有三哥陪着,越发显得美味,竟然又吃了许多。
苏丞怕她又吃多了不好克化,见差不多了就让她把饭碗放下,笑着道:“下午三哥没事,在家陪你。我听管家说园子里的枇杷熟了,想不想去摘?”
“好啊。”苏瑜兴奋答应,迫不及待就拉着苏丞去果园。
果园里种的果子种类不少,但大都尚未成熟,惟有两棵枇杷树上已经硕果累累,金黄金黄地挂在树上,看得人眼馋。
苏瑜一看见果树,就先跳着伸手够了几下,发现自己个头不够,根本碰不到,苦恼地皱眉。
苏丞看她的样子轻笑:“我让人拿竿子过来,你先等着。”
苏瑜却灵光一闪,挥挥手:“不用那么麻烦,我去树上摘就成了。”她说着直接撸起袖子,把裙裾撩起系在腰间,蹭蹭蹭便上了树,熟练而自然地坐在树杈上。
坐在树上看周围全是金灿灿的果实,苏瑜开心地左右挑拣着,嘴里哼起了小曲儿。
她坐的摇摇晃晃,苏丞看得心惊,沉声道:“快下来,仔细摔着。”
苏瑜却不听他的话,嘴上道:“三哥你也太小心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爬树。”她这一身爬树的本领全都是梅庄那些梅树练出来的,哪年没蹿树上折过红梅呢?这一棵小小的枇杷树,根本不在话下。
她这般想着,瞧见一旁那颗最大的果子,身手一够摘下来,剥了皮咬上一口,又蹙眉扔掉,面色十分难看:“好酸呐!”
她扔的那颗小枇杷在地上轱辘着落在苏丞脚边,苏丞瞥了一眼,无奈抬头看她:“带青点儿的还没熟透,自然就是酸的,要拣全黄的摘。”
“哦。”她半信半疑又去挑黄的,心里兀自嘀咕,“难道不是越大越好吃吗……”
于是她又听三哥的话摘了黄透的尝尝,的确酸甜了很多,满意地点头。
这时青枫拿了筐子过来,苏瑜见了兴奋,冲青枫挥手:“你把筐子拿近一些,待会儿我往下扔,你接好了啊。”
青枫应诺,苏瑜一扔他便用筐子稳稳接住。
苏瑜贪玩儿,有时会故意把果子扔偏,本以为青枫会接不到,没想到他的轻功了得,无论她耍什么伎俩,最后都会稳稳落在筐子里,看得苏瑜都对他格外佩服。
她三哥手底下,还真全是能人。
这厢她正玩得高兴,苏丞则不知何时去了前面的廊下,让人备了纸笔,对着摘枇杷的姑娘提笔作画。抬眸间,她悠闲地坐在树干上,娇俏的面容染着红晕,好似抹了胭脂一般,灵动的双眸忽闪忽闪的,眼珠滚动间一举一动皆是俏皮。
半个时辰之后,苏丞将画笔搁下,起身走过去:“摘多了你也吃不完,差不多可以下来了,坐那么高,当心玩儿累了头晕。”
苏瑜方才一会儿站在树干上,一会儿抓着枝干荡秋千,的确身上有些热,听到三哥的话也不贪恋,正欲爬下来。谁知不经意的侧目,整个人顿时紧绷,身子都随之颤了:“三,三,三哥……”
她话语里带着哭腔,明显吓得不轻。
苏丞察觉不对,神色凌厉几分:“怎么了?快下来。”
苏瑜呆呆坐着不敢动,圆溜溜的眼珠子瞪着前面,颤巴巴地声音道:“蛇,蛇……”
顺着苏瑜的目光望去,便见挨得很近的另外一棵树上赫然爬着一条小青蛇,它灵动的身躯缠绕在枝干上,冲着苏瑜的方向吐信子,冰冷的蛇眼瞪着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苏瑜七岁那年贪玩,跟苏琬苏琅她们在平南侯府的后园子里玩捉迷藏,一个人躲在假山后面的山洞里,谁想里面有条蛇,她看着那条蛇,那条蛇也看着她。她当时吓坏了,想大声喊救命喊不出声,想逃跑双腿又软的好似棉花,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直到听到洞外苏琅的声音,她才好似唤回了理智一般,撒腿就往洞外跑。可能她突然逃跑的动作激怒了那条蛇,脚踝被蛇咬了一口。
那条蛇有毒,苏瑜因此昏迷了三天三夜,差点儿没命。
从那以后,苏瑜最怕的就是蛇了。
苏丞自然知道这事,一时也紧张起来,对着青枫递了个眼色,自己飞身将枇杷树上的苏瑜抱下来。她浑身颤抖着,落入苏丞的怀抱后,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咬着唇不说话,原本粉扑扑的小脸儿却早已煞白。
青枫拔剑将树上的小青蛇斩下,让人收拾走了。
苏丞安抚着怀里不安的人儿,声音轻柔:“弄弄不怕,没有蛇了,没事了……”
苏瑜的双腿却还软软的,整个人瘫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三哥的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脑子都是那条冲她吐着信子的蛇。
看她不言不语,苏丞扶她去廊下休息,让蝉衣奉了茶水给她。喝了口热茶,苏瑜才渐渐唤回些理智,可怜兮兮抓着苏丞的手:“三哥,吓死我了……”
苏丞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负责果园的齐管事颤巍巍上前来,跪在苏丞跟前请罪:“小的办事不利,还望都督恕罪。”每日料理的庄园居然出了蛇,还把姑娘下成这样,齐管事此时早已心惊胆寒了。
青枫将院子扫视了一遍,过来禀报:“主子,其他地方没有蛇的痕迹了,那是菜花蛇,无毒,应是从别处混来的。”
苏丞冷冷扫了齐管事一眼,淡声道:“逐出都督府,永不录用。”
齐管事吓得连连求饶:“都督饶恕,小的日后定当仔细看护,再也不会有今日之过了。小人尚有老母,下有妻儿,还请都督宽恕,给小的一次机会。”他说着,对着苏丞连连磕头。
苏丞面色薄怒微消,并不看他。
苏瑜这会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又见齐管事磕头磕的可怜,便道:“三哥,我只是被吓到了,也没受伤,就不要罚那么重了吧。齐管事年纪大了,如今逐出府去,他一家老小岂不要喝西北风?”
她说着扯了扯苏丞的衣袖。
苏丞抚摸着她的脑袋,淡声道:“那就不逐出府,杖责三十,罚俸一年。只是下不为例,如有下次,两罪并罚。”
齐管事感动得连连叩首道谢。
果园遇蛇,齐管事被重罚的事很快在都督府传开了,因为知道三姑娘怕蛇,底下的人无不小心谨慎,对于阖府各个角落都仔细排查,生怕再出一丁点儿的纰漏。
至于苏瑜,也努力将园子里的事淡忘,重新把心思放在中馈上,认真看账册。
蝉衣洗了一碟子枇杷果端过来,笑着道:“姑娘歇歇吧。”
苏瑜看见枇杷又想到了那条蛇,心里怵了一下,面上笑笑,却没捏果子来吃,只道:“我再看会儿,你和青黛把果子分一分,分别送去平南侯府,给大少夫人,五姑娘和六姑娘,再余下一些咱们自己吃。”
蝉衣应着去了,忍冬在一旁剪着烛花,陪苏瑜看账簿。
外面的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忍冬见苏瑜打了哈欠,轻声道:“姑娘今日也累了,早点歇息吧。”
“也好。”苏瑜抻抻懒腰站起来,忍冬忙出去让人打水进来,侍奉她洗漱。
今日又是看铺子,又是摘果子的,晚上又看了会儿账册,的确疲累,苏瑜一挨着床板便睡得熟了。忍冬小心翼翼帮她盖好锦被,拉下窗幔,又吹了周遭的烛火,只余下远处长案上的一盏照明。
随后轻手轻脚地出了卧房。
蝉衣和青黛两个已经把枇杷挑拣好了,用碟子装了一小盘走进来,见忍冬在铺外室的小榻,青黛笑道:“忍冬姐姐今晚守夜,这碟枇杷给你留着吧,已经洗过的。”
忍冬不爱吃零嘴,不过知道她们好心,笑着接过了,又轻声道:“姑娘已经睡了,你和蝉衣也早些休息。”
两人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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