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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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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丞淡淡扫他一眼:“跟我走。”语罢自己先行离开。
  廖启紧随其后:“天大的事也得让我洗漱一下吧,我还没吃早膳呢喂!”
  苏丞和廖启乘马车出了都督府,又多次周转,乔装打扮,最后两人在一片荒郊野地停了下来。
  今日天阴,清冷的风刮得人脸疼,廖启裹紧了衣裳双手放在唇边哈气:“大冷天儿的,你带我来这破地方做什么?我还没吃早膳呢,肚子很饿的。”
  苏丞没理他,四下看了看,兀自去了一棵梧桐树下,俯身拨开草丛,将一大块木板掀开,底下是一望无尽的黑暗。
  廖启跟过来撅着屁股往下面看:“这是哪儿啊,看着挺黑的。”
  苏丞取了火种往里面照了照,淡声吩咐:“下去。”
  “下,下去?”廖启一头雾水顺着壁上的石阶往下爬,苏丞紧随其后,顺便将木板重新盖上。
  下去后廖启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长长的密道,四周黑漆漆看不真切,昏黄的火种照耀下颇有些神秘之感。
  苏丞带着他一直往前走,廖启稀里糊涂地跟着。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廖启累的脚都酸了,抱怨道:“你究竟要带我去何处,这密道好长,怎么没个尽头。”
  “青云观。”苏丞淡淡回他。
  “什,你说什么?”廖启一惊,“你不是说等贵妃带我去青云观的吗,贵妃还没发话,你怎么带我去了?”
  苏丞道:“她不会带你去了,我的身份只怕已经暴露。”
  廖启瞠目结舌,他不过睡了一晚上,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不过……
  “从这里到青云观应该挺远的,你何时挖的密道?”
  “五年前就开始挖了,以备不时之需。”
  五年前,那是挺久远的了。
  “既然这样,你当初直接带我去不就成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时候我势力还不够,恐怕打草惊蛇。”
  “你倒是会运筹帷幄,偏把我蒙在鼓里。”廖启小声嘟囔,突然又走快两步,十分好奇地问,“这密道都通了,你就没去过青云观见见你父皇?”
  苏丞神色微凛:“不曾。”
  廖启悻悻闭了嘴,说来也是,他恨陛下还来不及,哪里会愿意见他。
  约莫又走了半个时辰,这密道才算是走到了尽头。
  苏丞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盖子,对着廖启道:“从这里上去,是青云观的后院,方洵的父亲太史令方麟在那里接应你,你去给他看病。”
  廖启这时候才想到一件大事:“我的药匣子没带。”
  “我让人备好了,你人去就成。”
  廖启应着顺着梯子往上爬,爬到一半时突然回头:“你不跟我上去?”
  苏丞抿了抿唇:“不了,你先去。”
  待廖启离去,他独自一人静立于黑暗中,没有点灯。此处很安静,听不到一丝声响,闭目间他又想到了方才弄弄拼命逃开的样子,一时攥紧了拳头。
  
  苏瑜回到自己的韶华居,满脑子仍是苏丞的话,他说他们不是兄妹,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就是自己的三哥呀。
  她烦躁地一屁股坐在玫瑰椅上,整个人俯贴在花梨木圆桌上,心乱如麻。
  青黛见她从外面回来,恐她冻着,奉了茶送上来:“姑娘不是在书房陪三公子吗,怎么就回来了?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她只想一个人静静,不想青黛跑来凑热闹,还提起三哥,苏瑜顿时火气又上来了:“哎呀,我不渴!”她蹙眉说着挥翻茶盏,整个人站了起来。
  青黛哆嗦了一下,看着茶盏落在地上摔了粉碎,怔愣片刻才小心翼翼看向苏瑜:“姑,姑娘这是怎么了?”
  看她一脸无辜,苏瑜知道自己过分了,语气软和一些:“没事,我心里烦,不用送茶水过来了,你回去歇着吧。”
  忍冬进来时瞧见这画面,对青黛递了个眼色,青黛应着收拾了碎瓷片退出去。
  苏瑜瞥了眼忍冬,没赶她,自个儿却回了里间的内室。
  苏瑜去烟水阁忍冬是跟着的,自然听到了最后主子说的那句话,心里也知晓了大概。见苏瑜进屋,她紧随其后跟着入内。
  苏瑜从床榻上翻找出了那日被三哥称为“魏公子的定情信物”送给她的赤金凤位手镯,拇指腹摩挲着上面被火烧过的暗纹,心上狐疑。照三哥的说法,这镯子应该也是三哥自己的。他从哪儿得来的这镯子,还称什么定情信物……
  她低头看着上面的纹路,目光渐渐缩紧了上面的凤凰。
  凤……这图案可不是谁都能用的,她之前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有三哥杜撰的什么魏公子,魏是国姓,仅仅是巧合吗?
  三哥如果不是她三哥,他的身份是什么?
  她突然抬眸看向了一旁的忍冬:“三哥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第52章 

  忍冬见苏瑜看过来; 她默了片刻,颔首回道:“奴婢是当初无意间听到了主子和宁大将军的谈话知道的; 主子是秦皇后嫡出的二皇子,至于旁的,奴婢一概不知。”
  看着凤镯苏瑜早有此方面的猜想,但听忍冬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惊诧难以相信:“……秦皇后不是难产而亡; 胎死腹中的吗?”
  忍冬道:“奴婢不敢妄议主子之事; 并未将此时刨根究底; 姑娘如若想知道; 何不去问问平南侯?主子不是说了,除了已故的二老爷和二夫人外; 平南侯也是知道的。”
  说到这个给苏瑜提了个醒; 她一刻也不想停留; 直接让人备了马车前往平南侯府。
  
  在平南侯府下了马车; 忍冬搀扶她走下来,抬头看着门口烫金的牌匾; 苏瑜脚步挪了挪; 却又下意识退后几步。
  “姑娘怎么了?”
  苏瑜面色白了几分,突然转身:“我; 我明日再来。”
  “姑娘!”忍冬拦住她,“都到门口了,你怎么这时候逃避呢?其实姑娘心里明白,您问与不问; 事情真相都不会改变的。其实主子的事想必姑娘心里早已有数,就缺最后平南侯的那句话而已。与其折磨自己胡思乱想,倒不如弄个明白。”
  苏瑜低头看了看手里帕子包裹的手镯,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进了平南侯府。
  得知平南侯此时在书房,苏瑜未曾让人禀报,直接便过去了。
  平南侯见苏瑜过来很是意外,唤她进来后吩咐人奉茶,苏瑜却阻拦了,只让他屏退左右,说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问大伯父。
  平南侯看她面色认真,便也没敢拖延,遣退众人后坐在长案前看向站在旁边的苏瑜,面容慈祥:“说说吧,阿瑜找大伯父究竟所为何事?”
  苏瑜将那只凤位镯递了上去:“大伯父可识得此物?”
  平南侯一见这个神色大变,抬眸看她:“你从哪儿得来的?”
  看他的表情苏瑜便知道大伯父果然是知道的,强压着心上的震撼,她平淡道:“大伯父,这镯子是秦皇后遗物吗?”
  平南侯垂首看着那镯子,眼眶渐渐湿润,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苏瑜狐疑着唤了他许久,他总算回过神来,抬眼看过来:“是你三哥给的?”
  苏瑜抿唇:“三哥说他跟我不是兄妹,我,我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阿爹阿娘又没在,只能找大伯父了。”
  她表面平静,心上却是慌得。这么多年的哥哥突然有一天不是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样的心情。尤其三哥还说他对她……
  这个时候她唯一盼着的,便是大伯父能够亲口说一句他们真的是兄妹。但很显然,大伯父的表情和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叹了口气,将那镯子摆在案桌上,声音悠远绵长:“这镯子是秦皇后当年成为太子妃时,我暗地里为她添的嫁妆,她还在世时一直都戴在身上。”
  “这……”苏瑜呆呆看着那镯子,心中越发惊诧,莫非大伯父和秦皇后还有什么渊源?
  平南侯笑笑:“今日既然你问起,我全都告诉你也无妨。”他指了指旁边的位子。
  苏瑜知道这约莫是个很长的故事,也乖乖坐了下去认真听着。
  “你祖父在世时,咱们平南侯府和靖隋公府还是世交,两家多有往来,我与绮岚也算幼年相识的,小时候她喜欢追在我后面跑,时常到侯府来玩,那时候大人们总说,日后我们二人大了,便为我们指婚,做个儿女亲家才好。只是后来没想到,她因一舞被太子看重,求着先帝传了一道赐婚的圣旨。皇命不可违,最后绮岚嫁给了太子,后又母仪天下,成为皇后。”
  平南侯神色黯淡几分,眸子里似有哀伤:“如果陛下对她好也便罢了,谁曾想后来又迎了贾贵妃入宫,夜夜专宠,贾贵妃喜欢跟皇后争,又仗着自己诞下了皇长子,处处挑衅,不把皇后的威仪放在眼里,陛下也全都纵着。那时候,她日子过得很艰难。”
  “好在上天垂怜,她终于有了身孕,诞下了二皇子,谁曾想二皇子生在大年初一,被架势兄妹撺掇太史局的人进谗言,视二皇子为天煞孤星,与江山相克。陛下那时候最新太史局的天象之说,故而对二皇子的命格颇为忌惮,最后竟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痛下狠手。秦皇后不是难产而亡,是在诞下二皇子几日后,被陛下命人活活烧死在椒房殿内的,至于难产……那只是对外宣称而已。”
  “有幸太后可怜二皇子,秘密让人将其救出,带到平南侯府交给了你母亲抚养。擅自抚养皇子是大事,我那时刚袭承爵位,是一家之主,你爹娘便将此事告诉了我。  
  那时候你母亲恰巧怀着你,我们便想出了龙凤胎掩人耳目的办法。因着二皇子长你月余,怕人瞧出端倪,便对外宣城孩子体弱不宜见风,拖到你足岁才让你们兄妹两个出来见人。”
  苏瑜坐在边上绞着手上的帕子,内心五味杂陈。
  所以说,三哥真的不是她亲哥哥,而是二皇子……
  难怪他们兄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难怪宁大将军会收他为徒,也难怪三哥在朝堂上既不支持太师,也不真心辅佐太子。他是秦皇后嫡子,嫡子若在,哪有庶子什么事?他是想要皇位的,但不是抢,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不姓苏,而是姓魏,所以那个魏公子……是她自己吗?
  “大伯父,我爹娘既然养了三哥,我和三哥不是兄妹也是兄妹,爹娘不会把我许给三哥的,对不对?”既然当初祖父在世时把她与吴进意订了亲,那就足够可以说明,她和三哥是没有婚约的。她可以接受不嫁人,也不能接受嫁给自己喊了十八年的哥哥啊!
  平南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岂会不知她如今的想法,叹道:“秦皇后怀着二皇子时与你母亲玩笑时说过两句,但口头上的话自然做不得数,关键还得看你自己怎么想。”
  苏瑜心情复杂的离开,早忘了镯子的事,便将其落下了。平南侯看到了,却没提醒她。
  等人走了,他仔细观摩着那手镯,手指一点点攥紧了……
  ——————
  苏瑜从书房里出来时外面正在洋洋洒洒飘着雪花,她裹了裹自己的狐裘,忍冬问她话时她没理,只一个人默默走着。出了平南侯府,看着门口停着的马车她也没上,只一个人徒步前行。
  忍冬瞧出了她心里不舒服,便也安静跟随其后,并不言语。
  苏瑜拢着氅衣心上捋着这整件事,三哥是秦皇后嫡出的二皇子,纵然她如今再不能接受,这似乎都已是不争的事实。皇子身份多尊贵啊,日后说不定能当皇帝呢,比一个统兵大都督可强多了,多好的出身……
  可是她不高兴,真的很不高兴,甚至还有一点失落。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三哥那张脸突然变得陌生了,那样遥远……
  阿爹阿娘走后,三哥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信任他,依赖他,崇拜他,只是因为那是她三哥啊。
  可是一下子有人告诉她,三哥也没了,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呆在这世上。
  周围是怒吼的狂风,寒冷刺骨,尽管穿着厚厚的裘衣也抵挡不住。冷风穿透衣服钻入体内,浑身上下带来噬骨的疼痛,整个人止不住颤栗。
  她哆嗦了一下,脚下顿时有些打滑,忍冬适时上前扶住了她,关切地唤了一声:“姑娘。”
  苏瑜侧眸看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勉强冲她笑:“忍冬,从今往后我真是孤身一人了,没有阿爹,没有阿娘,也没有哥哥。”
  “姑娘不该这么想,无论任何情况下,主子都是最关心姑娘的人,瞧见你这般主子会心疼的。”
  苏瑜摇摇头,伸手接了几片雪花,叹道:“不一样了。”这些年来,她全心全意地把他当成哥哥来敬重,来爱戴,可是他呢,他早就知道他们不是兄妹,又几时拿她当妹妹来看?
  他瞒着她对她产生兄妹以外的感情时,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她不想要那样的喜欢,只想要一个三哥啊!
  如今事情成了这般模样,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姑娘,外面冷,你这么走着会冻坏的,咱们回去吧。”忍冬道。
  苏瑜继续往前走,没有应话。都督府的一切都是三哥挣来的,她以前觉得自己住在那里理所应当,可现在却觉得好生别扭,竟是连平南侯府都不如了。
  她不想回去,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跟他说话,就想一个人这么走下去,走一辈子都好。
  远处宽广的大道上,一辆马车飞驰而来,从她身旁奔过,却又突然急停下来,一男子从里面探出头来:“苏姑娘?”
  苏瑜闻声回头,却是方洵。
  
  苏丞在密道里站了许久,总算等到廖启下来。
  看见他就那么立如松柏地站在那儿,廖启吓了一跳:“方才我把火种拿走了,这黑漆漆的,你就一个人站这儿也不愿上去看看你老子?”
  苏丞没理他:“他什么情况?”
  廖启拧眉想了想:“这个症状我见过,一时受不住刺激长期晕厥,每日药浴两个时辰按摩穴位,应该能让他苏醒过来。”
  “需要多长时间?”
  廖启摸着下巴思索着,给了个很保守的时间:“七七四十九天吧。”
  苏丞拧眉:“来不及了,最迟除夕夜。”
  “不到半个月了,这也太赶了吧?”廖启有些为难,他是大夫,能保证把人救活,可时间上他可说不准。
  “你再想想办法,贵妃和太子得知我的身份必然会有所行动,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会选择在除夕宴会上下手。”
  “好吧,我尽量。”廖启有些抓耳挠腮,半个月把人弄醒,这个有点棘手。
  苏丞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廖启叫住他:“你真不去见你老子?没准儿你在他跟前唤一唤,比什么药的管用。”
  苏丞停了下来,却没回头。
  廖启走过去道:“依我猜测,陛下应该就是当年不能接受你和秦皇后火葬椒房殿的事实,故而沉睡多年。你好歹是他儿子,你去跟他说说话,让他听听儿子的声音,没准儿真能刺激到他,或许一下子就醒来了呢?”
  廖启的分析的确有些道理,苏丞抬头看了眼光打进来的地方,沉默不语。
  廖启瞧出了他的犹豫,又添了把火:“他醒过来重要还是你心里这么多年的别扭重要,你自己选。虽说有太后撑腰,可陛下是否承认你这的皇子身份才最重要,你可别在此事上出了差错,到时候败得一塌涂地,弄弄可是要跟着受连累的。”
  他的话总算对苏丞起了作用,他眸光暗淡几分,主动上前爬梯子去了。
  

第53章 

  青云观的外面有贵妃的人把守; 但里面早被苏丞暗中换掉。出了密道,苏丞由人带着入了卧房。
  推门进去; 里面烧着炭炉,暖融融的,一应设施看似简单,却又颇为用心,全都用最舒适的。由此来看; 贾贵妃对于圣上倒还是上心的。
  站在屋里环顾四周; 廖启在内室门口停下来; 侧目看他:“进去呀?”
  苏丞瞥了眼内室的方向; 缓缓步入。
  里面太史令方麟在守着,看见苏丞进来匆忙便下跪行礼:“殿下; 老臣眼拙; 竟不知平南侯府里头藏着遗珠; 若非洵儿相告……”
  苏丞看着他; 神色平淡:“你先出去。”
  方麟应声退下,苏丞才缓缓走至龙榻前。
  玄色绣着金色莽纹的帐幔拉开; 里面躺着的是位两鬓清霜的男人; 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的年纪,此时虽然全无知觉; 却有着旁人无可比拟的气度,眉眼间还跟苏丞有着些许相似。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连睫毛都不会颤动一下,仿若断了气息。
  苏丞默默凝视许久; 转而看向廖启:“他真的活着?”
  “自然是活着的,有心跳有脉搏,不信你手放他鼻子下面,有气的。”
  苏丞再次将目光投在他身上,抿着唇,却不言语。
  自打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幻想过无数种他的样子,却没想到两人会是以这样的形式遇见。没有欢喜,没有激动,他看着他时竟觉得像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不对,是杀母仇人。
  他始终想不明白,当初以爱为名将母后娶进门的男人,后来又是如何变了心肠,将她活活烧死的。
  这些年他就这么躺在这儿,躲避着外面的一切,却让旁人承受着痛苦,他这个帝王……做的可真好啊!
  “喂,好歹说上两句话啊,这么看着陛下,他也不知道你这个儿子的存在不是?”廖启看他始终不言不语,终于急了,“你说两句话陛下可能真听得到,你还想不想让他醒过来了?”
  苏丞目露寒光,眸色阴鸷,有杀机一闪而过。如果可以,他自然是愿意他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方对得起母后在天之灵。
  看他真不说话,廖启只好代劳了,走过去趴在榻上的男人跟前轻道:“陛下,莫怪草民无礼,有件事想必没人告诉过您,那就让草民代劳吧。当年秦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并没有死,如今长大成人,就站在你身边呢。贾氏一族在朝中横行霸道多年,您得起来主持公道……苏丞!”
  看见苏丞突然出去,廖启也顾不得跟老皇帝说话,急忙奔了出去。
  追到后院,廖启气喘吁吁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白来这一遭?是你说最好让他除夕宴之前醒过来的,我出主意了你又不照做,那如果他醒不过来怎么办?”
  苏丞回头,眸子里带着血丝,里面蕴含着怒火:“我该怎么照做,在他床前做个孝顺儿子,叫他父亲吗?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吗?”
  廖启有些讪讪,老皇帝害死了秦皇后,如今让他认爹还真有点强人所难。不过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吗,如果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廖启忽而眼前一亮:“对了,或许有一个人的帮忙,也能把陛下唤醒。”
  苏丞也想到了,问道:“你说皇祖母?”
  廖启点头:“太后一定不知道这些年陛下不是在炼丹,而是昏迷吧,她若知道必然伤心,我用药施针,再加上太后在床前哭一哭,或许有用。”
  这的确是个办法,不过太后如今被苏丞让人安置在了寺里,如此一来……
  苏丞思索片刻,抬头道:“我让人把他带去寺里,至于这里,你用易容术找个人顶替着。”
  廖启的易容术可以假乱真,当初忍冬以觅薇的身份去清风苑,那就多亏了他。这个对廖启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比较发愁贵妃那边:“如果贵妃和太子对皇帝下手怎么办?”苏丞的身份一旦暴露,她们难保不会狗急跳墙。
  “那就更得弄个假的了,到时候这边我来安排,你不必管。”苏丞说罢,弯腰下了密道。
  
  回到都督府,苏丞直接便去了苏瑜的韶华居,方才得知她自一个时辰前出了门,至今还没回来。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阖府上下点起了灯火,苏丞站在韶华居的庭院内,影子被拉得很长。
  “姑娘去了何处,你可知道?”他问蝉衣。
  蝉衣小声回着话:“好像是往平南侯府去了,忍冬陪着的。”
  有忍冬在,苏丞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危,但去了平南侯府这么久还不回来,明显是不正常的。她必然是找大伯父问情况了,得知事情真相后,她有家不回,到底会想些什么。
  苏丞自认是最了解她的人,但事到如今,他却突然看不懂了。
  他倒宁愿她跑回来跟他吵,跟他闹,怎么都好过如今这般,躲着他,避着他。
  苏丞看向青枫:“你不是派了隐卫保护三姑娘,有办法跟他们传消息吗?”他现在只想知道她身在何处。
  青枫道:“属下发信号给她们,如若看到,想来会回来禀报的。”
  青枫离去后,苏丞遣退了蝉衣,独自一人在韶华居的院中站着。冬日的寒风清冷刺骨,他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只目光定定看着卧房的灯火,目光朦胧而深邃,让人看不真切。
  这么晚了不回来,她会选择去何处?苏丞攥紧了拳头,心上是浓浓的牵挂。
  他莫名又想到了孟良卿的话,那个让人难以置信的预言。
  那日弄弄说在庵里遇见孟良卿,孟良卿跟她提及瑶台之事,他为此特地见了孟良卿,寻问缘由。孟良卿说了许多所谓前世的话,若是旁的他大可当作闲言,可关乎到弄弄的安危,哪怕是假的他也必须十分在意。
  弄弄说梦到一个姑娘在瑶台葬身火海,孟良卿说那个人就是弄弄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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