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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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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外面传来青枫的声音:“陛下,午膳热好了。”
苏瑜回神,扯了扯魏丞的胳膊:“三哥,咱们用膳吧,我都饿了。”
魏丞无奈地抚了抚她的脑袋,拉了她的手出去,青枫已经将膳食摆好,对着二人行礼后退了出去。
用膳的时候,苏瑜想到他最近一直忙着政务,不注意自己身子的事,主动给他夹了菜:“我知道三哥政务繁忙,但吃饭睡觉这样的事总不能耽搁,否则单为了这几日的辛苦把身子搞垮了,反而得不偿失。”
魏丞听了夹菜给她:“那日后弄弄每天来给三哥送饭,三哥自然就照常用膳了。”
“这长乐宫离御书房挺远的,总不能一日三餐都过来送吧。”苏瑜拧着眉心顿了顿,嬉笑道,“不如这样吧,我每天中午给三哥送午膳,早上和晚上让青枫提醒你,但是你不能不吃。”
“好。”他宠溺地应着,摸摸她的脸颊,“三哥一定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否则怎么给我的弄弄一世安稳呢。”
苏瑜顿觉羞赧,瞪他一眼埋头吃饭。
用过膳,龙案前的折子已经被宫人收拾整齐了,魏丞要继续忙政事,苏瑜原本是该回去的,却被魏丞叫住:“左右你下午也没事,留这里陪着三哥。”
“可是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苏瑜有些担心。
魏丞拉她在自己旁边坐下,又找了本书给她:“你乖乖看书就成。”
苏瑜只好应着,乖乖坐在他身边看书。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魏丞一头扎进政事上便比较安静,苏瑜怕吵着他,便也很安静地看书。不过魏丞给她的是《六韬》,讲兵法的,实在有些让人提不起兴趣来,她不过看了一会儿便昏昏欲睡的。
她刚支着脑袋眯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身边的人将奏折重重扔在了案上,她身子一颤,顿时醒了。睡眼惺忪地抬头,却见魏丞面色阴沉沉的,似乎很生气。
“三哥怎么了?”
看她这般,魏丞顿时有些自责,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问:“三哥吵到你了?若是困了,不如去里面打个盹儿,三哥的床借你躺一躺。”
苏瑜瞥眼间瞧见了那本奏疏上的内容,她本是一扫而过,但仍旧留意到了。是一位臣子的折子,上面说三哥刚登基便急着裁减官吏,未免让有功之人寒了心,请求撤销决断。
“三哥,你最近那么忙,都是为了裁减官吏的事吧?”
魏丞叹了口气,指着案桌上的折子:“这一堆,全都是请朕三思的。那些人一个个胆小怕事,又收了人家的礼,只顾着自己的富贵荣华,心里几时真正的想着为国尽忠?”
苏瑜又瞧见了一本折子上的裁剪官吏名单,惊道:“这么多,那肯定有人闹事吧?”
魏丞道:“樯国公和舞阳侯刚带着一帮人去吏部闹过一场,他们以为沆瀣一其朕就没法子对付,只能妥协。但裁减官吏一事,朕是势在必得,绝不容许他们这些人胡作非为!”
苏瑜认真瞧着那名单,其实裁剪降职的任命和分配还挺合理的。
比如说那个樯国公,当年高宗皇帝出巡时遇上一位民间女子,带入宫中格外恩宠,后来还封了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高宗皇帝将那位妃子的父亲封了世袭的公爵,便是樯国公。
当年的樯国公只是位穷酸秀才,连举人都没考上,唯一的功劳应该便是生了个好女儿吧。如今爵位一代代传下来,府上也没出个进士的,一个个全是白吃朝廷的俸禄的。
如今樯国公被降爵为侯,袭爵三代,迁居淮阳。
还有那个舞阳侯,祖上原是个屠夫,因为救了太宗皇帝一命,封了一等侯,这些年子孙后代也皆是纨绔,没一个出息的。如今降为伯爵,袭爵三代,迁居明城。
其实若让外人来看,这样的安排对于他们这种吃闲饭的人已经很优待了,他们这些人照样锦衣荣华,富贵一生,也不算很过分。不过他们当事人必定不这么认为,降爵不说,代代袭爵改成袭爵三代,子孙后代早晚有一天会降为庶人的,到时候没了朝廷俸禄,那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呢?
可是他们却忘了,朝廷的俸禄该养的,是那些为国家百姓有建设的人,而不该是他们这般,因为一时的功勋就世代占着爵位官衔,子子孙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此,对那些寒门苦读的人何其不公?
苏瑜叹息一声:“我也听人说过,咱们大衍前几代的先祖皇帝动不动就给一些人封官加爵,在当时或许没什么,可这爵位一代代传下来,没个终止的时候,他们的后代又久无建树,全都成了吃软饭的,朝廷一直养着他们这帮人,加重了百姓的税赋,的确不大妥当。”
魏丞苦笑:“你一个姑娘家都明白的道理,可那帮人却不明白。罢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不是困了吗,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
苏瑜想了想,却没走:“三哥,你不是说樯国公和舞阳侯他们带头闹事,一直没解决吗,我有个主意。”
魏丞挑眉:“说说看。”
苏瑜道:“如今的局面其实都是樯国公和舞阳侯这两个人带起来的,三哥如果能把这二人治的服服帖帖,让他们心甘情愿卷着铺盖离京,那余下的自然就是一盘散沙,还不任由三哥处置?”
“这个三哥自然知道,但那俩人是个泼皮无赖,脸皮一个赛一个的厚,什么道理都讲不通,律法皇权也不看在眼里,三哥总不能用神策军去家里赶人吧?”
苏瑜摆摆手:“三哥,这你就太君子了。对付泼皮无赖,自然得用泼皮无赖的法子,讲道理他们这种人没读过书,肯定是听不进去那些个道理的。”
“比如说那樯国公,他就是个纸老虎,旁人撺掇着他捧着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怂包。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三哥你找人用袋子蒙了头打一顿,打的他哭爹喊娘的。若说告状,他蒙着头呢又没看见谁打得他,他告谁去?少不得就吃了那哑巴亏。打一次不行,那就再打一次,天天打,看谁耗得过谁。”
“再说那舞阳侯,这个人最怕什么三哥知道吗,他惧内!那他家娘子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当然是他们侯府里唯一的独苗啊。那个独苗是个没脑子的酒肉好色之徒,三哥你就找人假扮绑匪,把他家儿子绑到明城去,然后用几个美人把他缠的牢牢的,让他乐不思蜀。儿子都接受跑明城去了,你看那舞阳侯夫妇去不去明城任职。”
一番言辞下来,苏瑜说的口干舌燥,捧着茶盏饮了几口。
魏丞却早听呆了,上不得台面的鬼主意,却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虽然她的想法不严谨,却足以让他茅塞顿开了。
“你怎么对樯国公和舞阳侯这么了解的?”
苏瑜笑道:“三哥可是忘了,我以前也是在街上混过的,否则那不学无术,蛮横跋扈的名声怎么来的?樯国公和舞阳侯这种人,我自然是早听过的。”
魏丞又想到了她方才的话,扬了扬唇:“对付泼皮无赖就得用无赖的法子,小无赖很有自知之明呢,嗯?”
苏瑜一口水差点呛到,忙把茶盏搁下:“三哥,我去睡一会儿,你应该这会儿要找人议政了吧,我不打扰你了。”说完真跑进去睡他的大床了。
第73章
听了苏瑜的提议; 魏丞即刻召了几位重臣商议裁减官吏的事,苏瑜则是跑进内殿在魏丞的龙榻上歇息。
睡上自己十分羡慕的大床; 苏瑜心里很高兴,在上面翻来覆去的,睡意倒是一点点消散了。她拢着衾被,鼻端传来淡淡的龙涎香,还有几分三哥身上特有的栀子香; 她心上不觉竟漾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
她不免又想到了方才在外殿被三哥堵在门上亲的样子; 三哥以前在她面前的形象都是可亲可敬的; 如今骤然转了身份; 性情都不一样了。如今的三哥跟以前比,定性差的可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而最让她意外的是; 面对三哥这样的接触; 她竟然不觉得排斥了; 反而回味起来有着丝丝甜味儿。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 想着那柔软陌生的触感,心上泛起涟漪; 匆忙把被子拢的更紧了些。
当初她很不能接受哥哥突然不是哥哥的事实; 可经过这几日她也在反复思索,回首这些年三哥待她的点点滴滴; 无微不至的关怀,体贴入微的呵护,真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其实她一个姑娘家; 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嫁给谁不是嫁呢,嫁给三哥这样知根知底儿的,她不用再去花精神认识其他男人,不用做一个贤惠端庄,侍奉夫婿的好妻子,也不用照顾公婆,还有太皇太后这么一个疼她的皇祖母。无论怎么想,都是她自己赚到了。
像三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品貌和才情,整个京城里想嫁他的人多了去了,如果自己不是跟三哥一起长大的,只怕他也未必瞧得上呢。
现如今这个样子,她被三哥宠着,真的挺知足了。
苏瑜想着想着,心里的结便彻底放下了,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外面魏丞跟几位朝臣在商议朝政,她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只要听到三哥的声音她便觉得很是心安,闭了眼睛不知不觉的也便睡着了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身旁有了动静,下意识睁眼,身躯陡然一愣,慌忙便坐了起来,身子往床榻的里侧躲:“三哥,你,你怎么……”她一颗心砰砰跳得飞快,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魏丞没理她,兀自在龙榻的外侧躺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这下苏瑜往里面躲得更厉害了。
魏丞却没理她,只闭了眼睛养神,并不说话。他睡觉时眉心也是皱着的,一脸的疲惫,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是累极了。
苏瑜坐在那儿待了一会儿,见他也没什么旁的动作,心上渐渐松了口气,又寻思着自己一觉睡下来也不困了,是时候回平宁殿,便道:“三哥最近一直忙着朝政,肯定累坏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作势要下床,却被他突然用胳膊拦下来。她有些急,垂眸看她时他也睁开了眼,对着自己旁边的位置拍了拍:“你躺过来,陪三哥待一会儿,三哥不欺负你。”
“真,真的?”以前魏丞说什么苏瑜就信什么,可如今不一样了,谁知道他说话算不算话,万一真欺负了她可躲都没地方躲。
魏丞重新闭上了眼睛,语气里透着倦意:“君无戏言,三哥很累,只想你陪着待一会儿。”
苏瑜这才放下戒备,乖乖去他怀里躺着。
他搂着她,却果真如他所言规规矩矩的,并无半分逾距,苏瑜渐渐放下心来,这才有心情观察他那张脸,眼神里渐渐有了心疼:“三哥才做了一个多月的皇帝,人都瘦了。我听青枫说,你不仅不按时用膳,连睡眠也很少,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可怎么成呢。三哥以后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真正聪明的好皇帝都是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
魏丞睁了眼,看着怀里娇俏的姑娘,唇角挂了笑:“最后一句你听谁说的?”
“我说的啊。”苏瑜答得清脆,又问他,“三哥觉得我说的不对?”
“不,弄弄说的很对。”他温润的嗓音里满是宠溺,亲了亲她的额头。
被他肯定,苏瑜颇有些骄傲,说话的语气也硬了些:“那三哥就得听话,可不能把身子搞垮了。”
“嗯,三哥知道。”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闭了眼睛道,“这几日一直忙着裁减官吏的事,故而忙了些,如今弄弄给三哥出了这么好的主意,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三哥自然有空吃饭,有空睡觉。”
听他这么说,苏瑜总算松了口气:“那便好,三哥是皇帝,君无戏言,可不能哄我的。”
魏丞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没有再出声。苏瑜知道他这几日劳心劳力,肯定困倦,便也不吵他,乖乖倚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嗅着清淡好闻的栀子香,苏瑜把手放在了他的腰间,小脸儿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个舒服的位置跟着闭了眼睛。
苏瑜昏昏欲睡,马上又要睡着的时候,魏丞却突然出了声:“方才在殿外,我许了苏泽生一个诺。”
“嗯?”苏瑜话语里透着鼻音,带着惺忪睡意,眼皮却懒得抬。
魏丞继续道:“这次裁减官吏主要是他负责的,我跟他说了,只要这次的事情能顺利进行,朕记他这一功劳,不管他求朕什么,朕都会答应的。”
“嗯……”苏瑜散漫地应着,并不十分放在心上。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她后知后觉领悟到三哥话里的意思,骤然抬头:“嗯?三哥你方才说什么?”
“我许了他一个诺,此事过后无论他求什么,我都会满足他。所以……如果他求我赐婚,我也会答应。”
苏瑜大惊:“三哥怎么突然许他这样的诺言,那他要求娶忍冬呢,还不知道忍冬愿不愿意呢。”
魏丞道:“当初我为了离间他与贾道,让忍冬去接近他,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此事若他一辈子不知道也便罢了,如今既然知道,心里难免会有芥蒂。为君者最忌讳的便是臣子有异心,为防万一,三哥必须安抚他。何况,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三哥想改革,想有一番作为,只靠我孤身一人怎么能成?必须得有他这样的人鼎力支持,从旁相助,方可让这天下越来越好。弄弄明白吗?”
“三哥这么说我自然是明白的,古往今来,哪位明君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缔造的盛世,善待臣子是必然。只是忍冬她……”苏瑜有些发愁,其实她也不知道忍冬是怎么想的,不过从她的语气里,似乎没有想嫁苏泽生的意思。如果她没这份心,一辈子岂不是就毁了?
魏丞看她一眼,突然笑了:“苏泽生年纪轻轻便是当朝副相,有朝一日官拜尚书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个痴情种,难道还委屈了她不成?她既然默默收着苏泽生的玉佩,可见不是完全没感情的,既然如此,你又何须为她担心?”
三哥这么说也对,忍冬或许就是看不透自己的心,又觉得自己亏欠苏泽生,觉得与他不匹配。三哥如今贵为皇帝,到时候如果真下了圣旨赐婚,逼一逼她,兴许她就看明白了。如此一来,三哥安抚了苏泽生,她也算给忍冬寻了个好归宿。
掠过此事不提,魏丞又抚了抚她的侧脸,温声道:“再过几日就是二月初九了,你的生辰,弄弄打算怎么过?”
苏瑜想了想,苦笑道:“我都又大了一岁,今年都十九,还没嫁出去呢。今年的生辰还是不过了吧,多糟心。”
他点点她的鼻子,宠溺道:“如今你是有孝在身,椒房殿也在重建,这才不适宜婚假,怎么算得上嫁不出去?三哥巴不得早些看着你凤冠霞帔,跟三哥一起受百官叩拜,巴不得陪你看遍山河万里,共赏这帝业江山锦绣如画。”
听他这么说,苏瑜心里暖暖的,像只小猫儿似的往他怀里蹭。
魏丞搂着她,捉住她纤细白皙的柔夷在掌中把玩,叹息道:“弄弄知道吗,于三哥而言,这江山皇位,因为有你才有意义。”
“嗯,我知道。”她翘起了唇角,心上是因为被格外珍视,而带来的强烈的满足,“所以三哥以后可得对我好些,多疼着,多宠着,这样我就不会离开你了。”
耳畔传来他的低笑声:“好,以后三哥宠着你,护着你,疼着你,咱们俩永远都不分开。”
“三哥你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觉?”她枕在他的臂弯处,轻轻地问。
他应了声,打了个哈欠:“三哥许久没睡好了,需要补个觉。”
“那三哥快睡吧,只是以后真不能再如此劳心费神了,多伤身体。”她说着,琢磨一会儿又问,“三哥,上回我按照廖先生的话为你用鹿血酒做的驴蒸,你吃着可还行?如果觉得对你补身体有用,我还给你做。”
魏丞身形明显一滞,抬眸看着怀里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美人儿,目光变得浑浊了些,他附在她耳畔用极喑哑的声音问:“鹿血酒,弄弄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吗?”
第74章
“鹿血酒……”苏瑜有些困惑; 顿了顿才道,“补身体的啊; 廖先生就是这么说的。”她对廖启的话深信不疑,心里已经在琢磨等明日给三哥送午膳时要不要再做一次驴蒸了。
看她睁着一双澄澈无辜的桃花目,眼睛眨巴眨巴的,他深深凝视着,眸色逐渐变得复杂; 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苏瑜渐渐觉察出不对劲来; 下意识便往床里侧躲了躲; 谁知刚有此动作; 却被他追了上来,倏然翻身倾压过来; 作势便要亲她。
苏瑜顿时慌了; 羞恼着将脸偏了过去:“三哥这是做什么?”
魏丞一手轻柔地抚过她的脸; 指腹在她樱桃一般的唇上停滞须臾; 悠悠道:“三哥告诉你,鹿血酒是做什么用的……”他说着; 附在她耳畔低喃了几句。
苏瑜静静听着; 一张脸渐渐涨的通红,娇羞的似能滴出血来; 最后咬了咬下唇,心中暗骂:廖启这个混蛋!
她尚因为被骗有些生气,熟料魏丞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俯首在她耳畔嗅了嗅; 温润的眉眼里含着深情缱绻,呢喃着唤她:“弄弄……”
苏瑜顿时心跳加快,生怕他不理智对自己做出什么来,犹豫着用力将魏丞从身边推开,匆忙坐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这个廖启太可恶了,我去找他算账去!”说着逃也似的下了床,从他的内殿溜走了。
出了御书房,她倚在门框上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三哥方才那眼神,太危险了,她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跟他躺一起了吧。
青黛见她出来,迎上来问:“姑娘出来了,咱们回平宁殿吗?”
苏瑜缓和了一会儿,想到廖启的事,她摇头:“不回,去御医院找廖启。”这人如此可恶,她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苏瑜到了御书房才知道廖启并不在那儿,如今仍住在都督府里头住着。她心想着自己也好几日么出宫了,便又调转了方向去往宫外。谁知到了皇宫门口,侍卫们将她拦了下来,说没有陛下的手谕她不能出宫。
看着前方阻拦自己的侍卫,苏瑜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本对于廖启的事没多生气,如今火气却全涌上来了,气呼呼瞪着那些人:“你们都给我闪开,我奉陛下的口谕找廖先生,若是迟了陛下怪罪下来,可没人替你们求情!”
侍卫一时间面面相觑,陛下让端宁郡君去找廖神医?一般廖神医入宫自由人传召,怎么也用不着端宁郡君亲自出去吧,这怎么想也觉得不大合理。
不过端宁郡君曾经是陛下一同长大的妹妹,如今又住在宫里头,听人说以后说不定是要入住中宫的,他们这样的小人物不宜得罪。
他们还在思索,忍冬已经得到消息从平宁殿追了过来:“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苏瑜被这些人堵得心烦:“我找廖启,这些人居然拦着不让我出去,以前在侯府,在都督府我都是来去自如的,如今可好,连出入的自由都没了。”
忍冬想了想问:“姑娘去找廖先生,那陛下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还允许了呢,谁知这些人不让我出宫。”她当时虽然是因为害怕三哥逃离的御书房,但当时是打着找廖启算账的幌子出来的,既然出来时三哥也没拦着,勉强算是允许她出宫的意思吧。
这么一想,苏瑜的底气就更足了:“你们可知道,抗旨不遵是杀头大罪!”
这一声算是把那些侍卫给唬住了,匆忙跪下来请求饶恕,并放了行,还体贴地为她准备了马车,看着苏瑜带着忍冬和青黛乘马车离开,一个侍卫首领不知这事可不可信,思来想去的,又差人去御书房报信儿了。
御书房里,苏瑜走后魏丞又眯了一会儿,也不觉得有什么睡意,便重新起来处理政务,听闻苏瑜出了宫,他眉心蹙了蹙,问道:“谁跟着她?”
那小侍卫道:“是郡君身边的丫头忍冬和青黛。”
魏丞点了点头,让人退下。这丫头在宫里闷了这么久,只怕就是想出宫透透气,倒是寻了个好由头。出去转转也好,免得闷坏了。
苏瑜到了都督府,一路往着廖启的院子而去,到了门口摸摸自己的腰间,侧目问忍冬:“我的鞭子呢,你带了没?”她已经许久不把鞭子带在身上了。
忍冬闻此有些吃惊:“姑娘,你要鞭子做什么?”
苏瑜挑眉:“某些人当初捉弄我,我拿鞭子吓唬吓唬他。”
“廖先生怎么欺负你了,你,你不会真打算给他几鞭子啊。”
苏瑜翻了翻白眼:“除了吴进意那样的禽兽,我轻易不打人的好吗?”
听苏瑜这么说忍冬顿时松了口气,从腰间取了鞭子递给她。
苏瑜接过来,径自闯进了廖启的院子,却见那人如今正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弯腰拨弄里面的草药。她也不说话,挥了挥手里的鞭子,“哗哗”两下落在地上。她已经整整一年没碰过这玩意儿了,不过如今挥起来依然很顺手。
寂静的院子里突然传来几声鞭响,廖启身子颤了颤,下意识回头去看,瞧见苏瑜顿时高兴:“弄丫头,你怎么跑来了……”话语刚落又见她一鞭子甩下来,廖启赶紧后退,“哎呦,这是谁惹着你了小祖宗,瞧那一张脸都成黑炭了。赶巧,我这里有上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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