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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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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将自己听到的大致转述给了苏瑜。
“看看吧,我就知道吴进意娶我不是真心实意的。”苏瑜咀嚼完嘴里的花生,顺手拎着小砂壶仰头往嘴里浇。
喝完将小砂壶递给蝉衣,她抬起袖子擦了擦嘴,眉心微微拧着:“不过,孟良卿为何非要让我嫁给吴进意,她安的是什么心?而且,她又为何那么肯定我哥一定会打胜仗回来?”
忍冬轻轻摇头,这个她还真没从孟良卿和吴进意的对话里听出什么答案来。
苏瑜自己想了一会儿,也实在有些捉摸不透。若说是因为孟良卿对她哥自信的话,这份自信未免过了头,居然拿自己的终身幸福跟吴进意打赌。可若不是因为自信,莫非她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音?
蝉衣帮她腿上搭着的绒毯子拉了拉,轻声道:“这场亲事闹得有些大了,也不知老夫人和大夫人如今得气成什么样,姑娘当初何不直接让二公子带你去边关找三公子呢?如今苏吴两家必定是人仰马翻的,只怕都要说是姑娘您的不是了,岂不有损声誉?”
苏瑜拿帕子擦了擦手,从案几上拿起了她最爱的书册,却并未打开,只是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去找三哥的确是个办法。可京城离边关那么远,我和二哥都是没出过门的,万一出点什么状况,反倒不好了。何况,这个想法我们能想到大伯母岂会想不到,只怕她早让人盯着呢,哪会让我随随便便的就离开?与其这样,倒不如给她们些眼色瞧瞧。”
“至于说到声誉,三哥若能得胜归来,我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会被包容,如果三哥……真出了意外,我纵然现在多么谨小慎微,到时候也是要被欺凌的。”
苏瑜这么说也确实如此,这个事旁人会怎么看,关键在于苏丞的这场仗究竟能打出个什么结果。
想到如今所有人都欺负自家姑娘的事,蝉衣也有些心疼:“如今事也出了,只盼着老夫人和夫人莫要找到咱们才是,否则肯定要责罚您的。”
“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此时祖母和大伯母必然以为我去找大伯父或者三哥了,只会让人去追赶,一时之间反倒不会猜到我还在京城。”说到这儿,苏瑜叹了口气,目光瞥向窗外飞扬的雪花,“至于能拖多久的,那就是造化了。”
蝉衣闻此也不再多言,默默往炉子里添了炭。
晚膳后,苏瑜继续坐在火炉边看那本剩下一半的《俏书生》,蝉衣和青黛则是静静围坐在火炉边打络子。忍冬性子清冷,此时用不着她,她便独自一人在外面练练武,或者到附近看看有没有平南侯府的人找来这里。
一个晚上都风平浪静的,苏瑜看得眼睛困倦了,便随手搁下,抻了个拦腰。
蝉衣和青黛见势,慌忙起身侍奉她洗漱睡觉。
“炕上不比姑娘平日睡得软榻,得多垫两条软和的褥子才行,否则只怕姑娘夜里太硌或者底下太燥热,反而睡得不安稳。”
蝉衣最稳重,说话有条不紊的,手里抱了两条柔软的棉褥铺在炕上,又试了试炕上的温度,觉得刚刚好了方才满意地点头。
服侍苏瑜洗漱过后,蝉衣看苏瑜眼眶熬得泛红,便道:“姑娘要早些睡,仔细伤了眼,今晚忍冬守夜,夜里渴了记得唤她一声。”睡在炕上,晚上很容易口渴的。
苏瑜笑应着:“这梅庄又不是第一次来住,不用小心翼翼的,成了,你们都下去吧。”
蝉衣这才熄了烛火,随青黛出去。
梅庄的厨娘手艺十分不错,早膳准备的也相当丰盛,什么金丝芙蓉卷,油煎鸳鸯饺,黄金鸡蛋羹,红梅佛手酥,甲鱼汤,全都是苏瑜平日里最爱之物。
苏瑜的胃口十分不错,早膳不自觉便吃的多了些。为免腹中积食,膳后她也不好一直坐着,便带了几个丫头去梅园折了红梅做插花。
梅园建在庄子的南面,占据了半个山坡。每至寒冬,红梅盛放,娇艳如火,堪称一大奇观。
苏瑜记得父亲说过,这梅庄是母亲出嫁时,靖隋公亲自为母亲准备的嫁妆。
靖隋公是母亲的姑父,母亲自幼家道中落,是在靖隋公府长大的。而今上已故的秦皇后,正是靖隋公之女,与母亲是表姊妹,感情最为要好。
说到这位亡故多年的秦皇后,苏瑜对其知之甚少。
只幼年听母亲说过,秦皇后是当今圣上的正室妻子,在潜邸时便嫁给了他,圣上登基后被封为皇后,宠冠后宫,曾经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这份羡煞世人的幸福,却最终止于另一个女子的入宫。而那个女子,便是当今后宫的第一人,贵妃贾诗荷,太师贾道的亲妹妹,太子生母。
帝王皆薄幸,终究是如此的。
听闻秦皇后是在生二皇子时,难产故去的。
此后,整个靖隋公府,也彻底散了。
这些模模糊糊的过往,苏瑜未曾亲眼见证,全都是从父亲和母亲的言谈中听到的,只隐约在脑海中留有些许影子。每每思及,她总忍不住为秦皇后那样薄命的女子难过。
“还是这梅园的梅花好,姑娘,咱们今日可要多折一些回去。”
青黛欢快的话唤回了苏瑜的思绪,她挑眉淡笑:“好啊,左右这梅园够大,你拔棵梅树种你房里也无不可。”
蝉衣笑着接话:“那可得挑个小点儿的,否则青黛的屋顶只怕要捅个窟窿来。”
忍冬指着前面那棵长相奇特,却只及人肩膀的梅树:“我看那棵就不错,青黛如果一人搬不动,我可以帮你。”
一时间大家哄笑起来。
青黛红着脸跺脚:“你们怎么都取笑我,我,我不跟你们一起了,自己折花去!”
苏瑜性子随意,对于青黛的行为完全不放在心上,只笑着摇摇头,招呼了忍冬和蝉衣来帮自己折花。
她手脚利索,挽起袖子直接便爬到了树上,忍冬和蝉衣拦都来不及。
“树上全是雪,滑的很,姑娘小心些。”忍冬担忧地提醒。
苏瑜不理她,一边折花一边问:“对了,祖母和大伯母她们没有找到这儿来吧?”
忍冬道:“目前还没有,不过等她们在去边关和北地的路上一直寻不到姑娘,只怕就想到来这儿找人了。”
“那我三哥呢,一直没写信回来?”
忍冬摇头。
边关,崎城
书房内,一位身着银盔战甲的白袍男子,双手负立于地图前,身材颀长,屋内的烛光映着他冷峻分明的面孔,峰眉似剑,凤目微挑,幽远深邃,轻抿的薄唇泛着杀机,周身散发一股嗜血的凛冽。
“将军!”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他面色泰然,嗓音阴沉淡漠:“进。”
身着铠甲腰佩长剑的青枫走进来,对着苏丞躬身:“将军,京城送来了忍冬的飞鸽传书。”
苏丞下垂的眼帘微动,迅速拆开书信细看,本就生冷的眸子逐渐变得阴鸷,捏着书信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隐隐颤抖着。
“将军,可是三姑娘出了什么事?”青枫是他的贴身侍卫,知道忍冬一直在保护三姑娘的安危,这时候若非出了大事,忍冬不会送信过来的。
苏丞没回话,只冷声问:“鞍彦达和谒炽之间情形如何了?”
青枫回禀道:“已经起了嫌隙,为争夺萬城快要打起来了。”
苏丞垂眸将书信折起来,面色是一成不变的阴鸷:“是时候了,召集各将领前厅议事。”
“末将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男主,拉出来溜溜,马上回来打坏人啦!
第7章
连着三日的大雪之后,又渐渐出了太阳,化雪极冷,苏瑜便躲在屋子里不肯出门。
直到又过了五日,外面的雪水化尽了,温度渐渐回暖,她方才有兴致在庄子里转转。
这日,她刚出了自己的院子,无意间听到了下人的谈话,说是太史令方大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嫡长子,唤作方洵,而方夫人一直阻挠方洵认祖归宗之事,说时隔多年并无凭证,很可能是骗子。
太史令为此气得要休妻,结果被贵妃娘娘给训斥了。不过此事最后的结果是,方洵认祖归宗,如今是方家的大公子。
听说此人年轻有为,如今已经是个举人了,是在冀州参加的秋闱,还是当地的解元呢。
苏瑜从那几个丫头的口中,约莫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方大人的原配妻子梁氏,十五年前曾带着一双儿女回老家探亲,儿子叫方洵当时不过五岁,小女儿方菱也才不过两岁。当时太史令政务缠身,未曾随同前往,谁知半道儿上遇到劫匪,母子三人下落不明。
太史令明里暗里让人寻找了多年,却一直未曾找到妻儿下落,本以为早出了事,谁曾想如今失而复得,竟是多了个二十岁的解元儿子来。听说方夫人早已病故,至于当年那个小女儿,仍流落在外,至今下落不明。
这件事如今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了,一些说书的更是编出各种感人至深的故事来,倒是将苏吴两家的亲事闹剧给压了下去。
苏瑜听得啧啧称奇:“没想到那个叫方洵的还真是太史令的儿子,这么说来,咱们当初还救了方家大公子呢,也算积德了不是。”
蝉衣道:“说的是呢,那日方大公子可是被人往死里打的,若非姑娘心善,再加上忍冬姐姐身手好,只怕性命休矣。”
青黛转了转眼珠,突然凑过来:“姑娘,太史令方大人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如今的方夫人更是与贵妃娘娘关系极好,咱们如果找方洵帮忙,老夫人和夫人是不是就不敢拿咱们怎么样了?”
苏瑜喝着茶,想了想道:“这不好吧,我们虽救了他,可到底不相熟,如何开得了口?何况,咱们当时也没想着图他的报答。”
平南侯府,落辉堂
“找到了?在何处?”苏老夫人听到儿媳花氏的禀报,急忙询问。
花氏回道:“母亲有所不知,苏瑜那丫头猴精猴精的,她根本没去找侯爷,也没去找苏丞,而是一直在梅庄呢。今日庄子里的人进城采买,无意间说漏了嘴。”
“好个三丫头,倒让咱们好找。”苏老夫人气得手里的拐杖敲了几下地面,“既然人找着了,咱们总得给吴大人一个交代,带上人去梅庄,绑也要将人绑回来。”
张嬷嬷眼珠转了转,赶忙上前道:“老夫人,夫人,此等小事,便交给奴婢去做吧,奴婢一定把三姑娘给带回来。”
老夫人扫她一眼,想到前段日子婚礼上的事便来气,斟酌片刻:“那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此次若再将事情搞砸了,你也就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
“是!”
————————
苏瑜今日不知怎么了,一大早没睁眼便听到乌鸦在屋檐下叫个不停,烦的她直接从榻上坐起来,揉着眼睛抱怨:“怎么回事,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
蝉衣闻声进来,见她醒了便唤青黛一起伺候她洗漱。
“外面怎么回事?”苏瑜由她们帮自己穿衣,一边打着哈欠问。
蝉衣道:“也不知哪里来的乌鸦,叫了好半晌了,奴婢刚让人把它赶走。”
苏瑜总觉得这乌鸦叫得奇怪,还没再多想,外面赵管事在门外禀报,说张嬷嬷带着一群人闯进来了,拦也拦不住。
她就说嘛,好端端的乌鸦叫什么叫,原来是同伴来了。
蝉衣闻此却有些紧张:“姑娘,这怎么办呢?”
苏瑜是知道她们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不过没想到来的还挺快。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左右婚事已经毁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走,会会她们!”她说着,从案几上抓起自己的鞭子,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来到照壁前时,却见前方一群人已经气势汹汹的过来了,为首的是张嬷嬷,她穿着酱色牡丹富贵图案的袄裙,高傲的下巴扬起着,瞧见苏瑜时眸光怨毒,里面似乎含了恨意。
就是这臭丫头干的好事,让苏吴两家被人笑话,老夫人也因此不待见她了。这一次,她非抓她回去立功不可!
“三姑娘可真会躲清闲,让奴婢好找。”她皮笑肉不笑道。
苏瑜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我若真躲了,还能被你们给找到吗?”
张嬷嬷目光瞥了眼苏瑜手里那条鞭子,又想起了那日她将吴进意鞭得皮开肉绽的画面,心里莫名有些怵。
不过好在今日她带的人多,倒也是给她壮了胆子的,干咳两声道:“三姑娘,侯府和吴大人府上,可都等着您回去给个交代的。吴大人家的公子何等的倜傥风流,与您本是再般配不过的,您躲什么呢?还是跟奴婢回去的好。”
苏瑜冷笑,一个小小的嬷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居然敢管她的婚事。她目光扫过她后面举着棍棒的三四十个家丁,挑衅一笑:“我若不答应呢?”
“三姑娘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咬牙说着,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倒像她自个儿才是主人。
苏瑜看见她这副嘴脸就来气,这两日她也让忍冬暗自打听了,让她尽快嫁给吴进意的主意也是这恶婆子出的,如今她送上门儿来,苏瑜自然不会对她客气,握着鞭子的手一扬,“唰”的一声,直接落在了张嬷嬷身上。
张嬷嬷疼得尖叫一声,抱着伤处跌在了地上。
苏瑜收回手看她:“张嬷嬷,你别在此狐假虎威,我苏瑜手里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张嬷嬷却是被苏瑜给惹怒了,不屑地冷笑:“三姑娘以为您现在还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吗?三公子吃了败仗,回来必然讨不着好,他若失了势,您又能有什么好日子?如今您倒是在奴婢这儿耍起威风了,等陛下治罪的旨意下来,就怕您的身份还不如我这老婆子呢。”
大衍皇室素来便是这样的,一过抵百功,苏丞打了败仗,就算不抄家砍头,至少也会被夺了官帽,再无出仕的机会。到那时,他们兄妹便只能依仗平南侯府过活,可不就是不如张嬷嬷这个老夫人跟前的红人了。
张嬷嬷越想越得意,只觉得眼前这三姑娘但凡有些脑子,也不该跟她对着干。
虽说她是奴才,可奴才也分三六九等的,她可不是寻常的贱奴。她十二岁侍奉老夫人,至今也快三十年了,她与老夫人的主仆情分岂是旁人能比的?何况,老夫人也从来没待见过三姑娘这个孙女。
张嬷嬷自认高人一等,可苏瑜偏就不喜欢被人威胁,自然不吃她那一套,听她那些趾高气昂的话,反而越发来了脾气,直接又是一鞭子挥下来:“你个下贱东西,敢跟我讲起道理来了,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随着一鞭又一鞭的落下,张嬷嬷疼的嗷嗷大叫,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好在她此时还是有些理智的,见道理讲不通,张嬷嬷对着后面那群家丁喊:“一个个眼睛莫不是瞎了,快把这个疯丫头拿绳子绑起来!”
后面的人面面相觑,似有忌惮。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三姑娘,他们哪儿敢。
张嬷嬷气得边大叫边喊:“我们可是奉老夫人之命行事,若是今儿个不能把三姑娘带回去,你们一个个的能有什么好果子?”
她这么说,后面那些人才真的怕了,一时间也不在犹豫,道了声“三姑娘得罪”便过来将她拉开。
他们人多,力气也大,一时间倒是钳制的苏瑜无法挣扎。
“忍冬!”
苏瑜喊了一声,并无应答,她这才发现,忍冬不知去了何处,竟是自醒来都未曾瞧见。
眼看苏瑜被治住了,张嬷嬷顾不得身上的鞭伤,龇牙咧嘴着由两个人搀扶着站起来,看向苏瑜时带了几分得意:“三姑娘,奴婢看在您是主子的份儿上,方才那几鞭子我便受了。不过,您和吴公子的亲事这回怕是逃不掉了,老夫人说了,您一回去咱就成亲,您想再逃也没关系,这一次奴婢会全程盯着您的。”
“愣着干什么,带三姑娘回去!”张嬷嬷又大喝一声。
赵管事带了人想拦,可奈何他们人多势众,根本近不了苏瑜的身。
蝉衣和青黛急的眼眶一阵发红,青黛更是忍不住要哭了:“忍冬姐姐怎么回事,关键时刻找不到她的人,咱姑娘要真被逼着成亲了可怎么办啊。”
张嬷嬷用力推开挡道的蝉衣和青黛,带着人就准备出庄园。
刚到大门口,却见门槛外面站着面色凌厉的忍冬。
“忍冬姐姐,你去哪儿了,她们要把姑娘带回去成亲。”青黛急的喊道。
忍冬望了眼被几个人压制着的苏瑜,目光又扫向张嬷嬷,勾唇一笑,话语中泛着冷意:“张嬷嬷,你闯祸了。”
忍冬的身手不错,如果真打起来,这些个家丁加起来只怕都不是对手,张嬷嬷是有些怕得,不过面子上却仍装的十分淡定:“我奉老夫人之命来拿人,何错之有?反倒是你,如果敢违背了老夫人的命令,那才是闯了祸事。”
忍冬幽幽道:“嬷嬷来得快,只怕没来得及听京城里的风声。边关告捷,三公子击退了突厥三十万大军,如今已经在班师途中了。”
第8章
张嬷嬷神色微恙,嘴硬道:“这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
“嬷嬷以为我在骗你吗?那你大可回去看看,三公子虽然未归,但陛下的封赏已经入了府中了。三公子临危受命,御敌有功,特封正一品统兵大都督。嬷嬷可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官位?”
统兵大都督,军权在握,武官之首。
看她说的煞有介事,张嬷嬷一个哆嗦,脊背莫名发凉。明明都兵败成那样了,如今怎么说胜利便胜利了?还,还换来这么个吓死人的官位来。
忍冬看向其余人:“还不快把三姑娘放了,等大都督回来,若是看到自己妹妹少了一根头发丝,也全是你们的过错!”
那些人吓得松开苏瑜,直接跪在了地上:“请三姑娘饶恕。”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苏瑜整个人都是懵的,只当忍冬是在吓唬张嬷嬷,可越听便越觉得是真的,以至于很久不曾缓过神儿来。
三哥居然真的打胜了!
她就说嘛,苏丞那一肚子坏水的人,怎么可能败的那样惨?
前所未有的顺畅让苏瑜整个人都眉飞色舞起来了,她双手抱环倚在门框上,面上的笑容有些不羁:“张嬷嬷,方才是谁说等陛下的旨意下来,我的身份还不如你个嬷嬷尊贵来着?”
张嬷嬷双腿一哆嗦,跪在了地上。
“三,三姑娘,奴婢一时糊涂,老夫人之命不可违,奴婢也实属无奈啊……”
她倒是会变脸,苏瑜静静看着她,随后目光扫向其余人:“你们这些人方才联同张嬷嬷不把我放在眼里,可知罪否?”
后面那几个家丁神色惶恐,匆忙下跪请罪。
苏瑜的目光扫过众人,悠悠然启唇:“若想让我不计较,也不是不可以。”
大家一听都面露欣喜之色。
苏瑜继续说:“只要你们拿手里的棍棒一人杖责张嬷嬷一下,我就放过你们。”
说完不顾张嬷嬷惨白的脸色,又补充一句:“不准徇私,往死里打!”
张嬷嬷吓得浑身乱颤,不住地给苏瑜磕头,求她饶命,额头磕破了也浑然不觉。
苏瑜却哪还有心情与她废话,一声令下,其他人当真拿了手里的棍棒挥在她身上。
张嬷嬷刚受了苏瑜几鞭,如今又挨了三十多板子,整个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整个人似要昏厥过去。
她年纪大了,这次又伤成这样,多半是要废了。
苏瑜这才摆手,让人把她抬回平南侯府去,自己则是回了房间。
“我说你怎么一大早就不见踪影,原来去打探消息了。”苏瑜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对着忍冬说。
忍冬回道:“奴婢前段日子给三公子飞鸽传书送了消息,却迟迟没有回信,所以想打听一下京城里有没有什么动静,不料便传来了边关的捷报。”
“那边关战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忍冬笑道:“公子率领十万大军对突厥三十万,萬城之战咱们损兵千余人,却歼灭了敌军两万铁骑,随后突厥节节败退,失去的三座城池如数收回,还与咱们签订了六十年互不侵犯条约。这些年突厥一直是我朝心腹大患,公子此战必要扬名四海了。”
青黛却十分不解地挠挠耳朵:“姑娘,这统兵大都督到底是多大的官儿啊?”
苏瑜想了想问她:“当今朝中权力最大的是谁?”
“自然是贵妃娘娘的亲兄长,太子殿下的亲舅舅,当朝正一品的贾太师了。”贾太师权倾朝野,这个青黛还是知道的。
苏瑜道:“贾太师担任尚书令,文官之首。统兵大都督则是武官之长,与贾太师可形成互相制衡之势。”
青黛目瞪口呆:“那我们家三公子岂不是就跟贾太师平阶了?”十七岁的大都督,这简直就是传奇!
苏瑜也不由感叹,贾太师权倾朝野多年,以后只怕要被处处掣肘了。
其实她知道,按照正常的升迁制度,她三哥尚未及冠,不应该担此重任的,如今能坐上统兵大都督之位,运气的成分也是有的。
这些年太师掌控朝堂,重文轻武,军事力量日渐加薄弱,正因如此,当初面对突厥的侵袭才会毫无应对之策。而她三哥危难当头挺身而出,救国家于为难,必然让朝廷意识到武力的重要性。如今三哥被任命为统兵大都督,便是提拔武职的开端。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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