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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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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先施景同很快追上了荥阳县主,荥阳县主不甘示弱,再次加快速度追赶上去,擦身而过间对着兄长挑衅一笑,扬长而去。
  然而,就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刻,回首却见前面恰好有一六岁稚童弯腰在捡自己掉落的泥人儿。荥阳县主瞧见后大惊失色,匆忙拉着缰绳欲停下来,然而方才速度太快,此时根本停不下来。
  眼见着那孩童已经吓得呆住,荥阳县主心下一横,略微往左调转方向,纵身从那半蹲着的孩童身上一跃而过。周围行人彻底呆住,愣愣地看着,忘记了做出反应。
  “荥阳!”
  她听到兄长在后面急喊,本欲勒马停下,然而那马却好似受了惊吓一般,怎么也不肯停,嘶鸣一声继续往前冲——
  前面恰有迎亲人马自右侧胡同转弯而来,荥阳县主与之撞了个正着,奔驰着闯入那热闹的队伍中去。最前排的奏乐之人见此情况,纷纷大惊失色,左右避让。唯抬着轿子的人躲避不及,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的,最后几个人索性丢下轿子自行逃窜而去。
  轿子里的苏琅起初被颠的晃个没完,后来不知怎的,似乎轿子被人扔在了地上,她一个不慎脑袋磕在木板上,疼的“哎呦”一声,心下顿时恼火,掀开盖头揭了轿帘对着外面就要发作。谁知就见一个丫头策马朝着自己的方向扑了过来。
  她吓得面色顿时煞白,心口狂跳,又因为无处可躲,下意识闭了眼睛。
  

第95章 

  苏琅闭着眼睛等待着灾难的降临; 一双手紧紧抓着花轿的帘子,她心想; 自己今日怕是完了。
  然而等了许久,并不曾见有疼痛之感降临在自己身上。随着耳畔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
  她纳罕着抬眸,入目是新郎赵烨张开双臂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这个她并不曾见过几面的男人,她未来的夫君; 居然在这样的时刻舍身护她。阿娘为她千挑万选的夫婿; 当真是这世间好儿郎了。苏琅心上一暖; 暗自庆幸他也并没出什么事。
  原来不知何时; 她二哥苏恒纵深跃上了前面那名女子的马儿,紧紧勒住缰绳; 将马儿给制服了。
  二哥虽然不务正业; 然马术却是了得的。故而在这危及时刻; 救了她和夫君一命。
  策马坐在前面的荥阳县主到如今整个人还是懵的; 直到后面的施景同赶过来,急急唤了一声:“荥阳!”
  荥阳县主回神; 这才反应过来此时那替她制服烈马的男子尚在自己身后坐着; 两人身体贴在了一起,她好像清晰感受到了他因为焦急而显得十分不稳的呼吸; 热气洒在她的后颈,荥阳一时间心跳加速,一张脸瞬时红了,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谢; 谢谢公子……”
  苏恒心中有怒,又担心自己妹妹的安慰,哪里顾得打理她,急忙翻身下马,跑到轿子前面:“琅丫头没事吧?”
  苏琅回神,轻轻摇了摇头,只面色尚有些发白:“我没事。”说罢侧目看向转身望过来的夫君赵烨,她羞赧着眸光躲开,垂首用盖头遮了脸,只一颗心仍在飞快跳动着,不知是吓的还是羞的。
  施景同翻身下马,又扶着妹妹下来,兄妹两个上前对着苏恒道谢,又对着苏琅和赵烨致歉。
  苏恒对眼前的兄妹颇有些敌意:“两位于街上纵马,还是自行去京兆尹那里交代吧。”说罢吩咐后面迎亲的小厮,“把他们送去衙门,自有人发落!”
  赵烨匆忙上前,对着苏恒低声道:“我瞧这二人身份似乎不凡,如此会不会惹了祸端?”
  苏恒以前也是在街上游荡惯了的,可几时这般扰民?何况,这两人险些将他妹妹置于险地,苏恒就更不能忍了。他冷哼一声:“当街纵马本就违反了我大衍律例,带他们去衙门还怕惹什么祸端?他们非富即贵,莫非我们平南侯府便是好惹的?”
  苏恒此人平日里吊儿郎当很不着调,今儿个难得发一回怒,倒是让赵烨也有些吓着了,便没再阻拦。
  施景同和荥阳兄妹两个也知自己今日行为不妥,见人来押便没躲,只默默跟了上去。荥阳想到方才苏恒的话,又低声问道:“哥,他说的那个平南侯府,不会就是当今陛下以前寄养的平南侯府吧?”若是如此,那她俩闯的祸真不算小。
  押着她的小厮闻此冷笑一声:“姑娘这时候知道怕了?若你们二人规规矩矩的,何至于有如今这样的事?平南侯府不仅有陛下撑腰,苏三姑娘还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们两个惹下大祸,若是想善了,只怕难了。”
  荥阳垂眸沉默着。
  来的时候父王和母妃再三叮嘱,新帝虽然是母妃的侄儿,但到底寄养在外,跟先太子不同。故而让他们兄妹小心行事,莫要撞到刀口上去。可巧,今日还是不小心撞上去了……
  且不说陛下会如何处置,父王母妃只怕就饶不了她们二人。
  ————
  魏丞是在半个时辰后听到京兆尹的禀报,才知云南王的一儿一女已抵达京城,而且还惹了祸端,冲撞平南侯府大喜这件事的。
  彼时他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案前,剑眉微蹙,面容阴沉,眸色犀利如鹰,久久未发一语。
  京兆尹犹豫着又道:“平南侯府的二公子苏恒让人将小王爷和荥阳县主送去了衙门,只是两位身份尊贵,卑职一时拿不定主意,还望陛下赐教。”
  魏丞问:“依大衍律例,该如何处置?”
  京兆尹想了想回道:“好在有惊无险,依照律例该打十个板子,幽禁半月。”
  大殿之内沉默须臾,魏丞道:“先关着,听候发落。”
  得了令,京兆尹松上一口气,对着魏丞行礼后退了下去。
  待他一走,魏丞转眸看向青枫:“云南王和云南王妃到了吗?”
  青枫回道:“按照时间算该今晚才到,想来是小王爷和荥阳县主提前至了。”
  说完见魏丞敛眉沉思,青枫又问:“那……小王爷和荥阳县主这事,可要禀报给太皇太后?”
  魏丞想了想:“先不惊动她老人家了,免得她为难。”
  这时,有内监进来禀报,说左仆射求见。
  魏丞暂时将此事放下,传苏泽生入殿。
  苏泽生穿着绯色官袍,顶着官帽,腰间垂挂金鱼带,长身玉立,身姿盎然。自从婚后,他的气色明显比先前好了,原本沉闷阴郁的双眸如今也总泛着光,格外有神。
  入殿后,他上前对着魏丞叩拜,随即递上了折子:“陛下,这是新一批官吏调动的名单,请陛下过目。”
  青枫接过他的折子奉给魏丞,魏丞打开看上几眼,略顿了顿道:“旁的都好,只是调赵烨去灵泉任知县一事,暂缓一缓。”
  赵烨是去年的进士,也是苏琅的夫婿。苏泽生身为左仆射,也早听闻了今日大街上的事,顿时明白了魏丞的意图,忙颔首:“臣遵旨。”
  语罢又顿了顿道:“礼部如今暂缺一闲职,或许可调赵烨去礼部任职,对其日后的升迁颇为有益。”
  魏丞点头:“照你说的办。”
  他将折子合上,又抬眸看向苏泽生:“云南王此人,你可知晓一二?”
  苏泽生道:“经打探的人来报,说此人驭下有方,为人忠正宽厚,善以德服人,云南在他的治理之下民风渐好。云南王年轻时骁勇善战,每仗必胜,被云南人尊为战神。临近的越南各部也都为之俯首帖耳,甚是恭敬。”
  语罢沉默片刻,苏泽生继续道,“此人若为陛下所用,当为大衍社稷之福,若生有异心,其力量也不容小觑。今日街上的事臣也有耳闻,小王爷和荥阳县主触犯律例,又冲撞了苏五姑娘和赵烨的大婚之喜,理应按律行事。但陛下初登大宝,云南王不好得罪,圣上还需三思而行。”
  “此事朕已有主张。”魏丞说着,又转了话题,“忍冬嫁你时日不短,想来鲜少出门,你既政务繁忙,日后还是让她多去平南侯府走动,免得端宁郡君记挂。”
  苏泽生颔首:“臣领旨。”
  魏丞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倚在龙椅上,陷入沉思。
  他刚登基不足一年,如今朝中不算安稳,对于云南王自然是拉拢为妥,苏泽生所言有他的道理,若能既安抚了苏琅和赵烨,又施恩于云南王才是最好不过的。
  然弄弄与苏琅苏琳姊妹两个最是情深,若她一定要他为着此事给苏琅一个交代,他又如何舍得她为此愤懑不悦?
  ————
  平南侯府,苏慎听闻了街上的事后,急忙派人去打探消息,这才知道今日当街纵马之人竟是云南王的一子一女,太皇太后的嫡亲外孙。
  底下的人传话回来时,苏瑜正在锦竹苑内室同卫绿萱陪着苏落雪耍闹,是以也听闻了此事。
  苏瑜思索着起身,同卫绿萱一起走出了内室,侧目看向那禀报的小厮,苏瑜问道:“五姑娘和姑爷可有什么事?”
  小厮摇头:“幸亏二公子及时制止了那马,倒是有惊无险。”
  “京兆尹是如何处置那二人的?”苏瑜又问。
  小厮道:“听闻只是给关了起来,并未处置。”
  平南侯苏慎面露不悦:“当街纵马,依照律例应当打板子,幽禁半月的,京兆尹只这么悄无声息的关起来,算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忌惮云南王大权在握,不敢得罪?”
  卫绿萱也道:“当街纵马,违反律例本就不妥,又冲撞了咱们的大婚之喜,琅丫头也险些被那烈马给践踏了,实在欺人太甚!纵然琅丫头无碍,只怕也被吓得不轻,这事陛下怎么也该给咱们一个交代的。”
  苏瑜抱着小侄女苏落雪,并未言语。苏琅险些受伤她自然也是在意的,可除了这个,仍有一事让她忧虑。魏丞初登大宝,云南王一家人入朝觐见,如今二哥将小王爷和荥阳县主送去了衙门,不知道魏丞会不会难做。
  虽然那兄妹如此肆意妄为的确让人愤怒,但云南王手握重兵在外,是敌是友还分不清,这事的确是不好处置的。
  魏丞处在那样的位置,自然也有他的顾虑。旁人可以不理解,但作为他的未婚妻,苏瑜却要为他考虑。
  “大哥可知道云南王几时入朝?”苏瑜转而问苏慎。
  苏慎想了想:“应该就是这两日,如果快的话,兴许今晚就到了。”
  “怎么了?”卫绿萱见苏瑜神色凝重,有些困惑。
  苏瑜笑着摇摇头:“也没什么,想来京兆尹暂押小王爷和荥阳郡主不处置,是在等云南王夫妇入京定夺。此事到底该如何处置,还是要等他们二人赶到才好做决断。”
  ————
  从锦竹苑回到自己的邀月阁,苏瑜一直都心事重重的,晚膳之时也没用多少。蝉衣不解地问:“姑娘到底怎么了?”
  苏瑜叹息一声:“云南王的儿女冲撞了苏琅,我怕陛下碍着我不好决断。”
  “对了,二哥从赵家回来没有?”苏瑜又问。
  蝉衣让青黛去打探,很快青黛从外面回来,禀道:“二公子回来了,刚回,不过在赵家被宾客们灌得有些醉。如今人在大堂呢,侯爷似乎在询问白日里的事。”
  苏瑜想了想,顾不得许多,起身披了斗篷去大堂。
  到了堂内,三夫人郑氏也在,正急切地询问女儿的安危。
  苏恒虽有醉意,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安抚着郑氏道:“母亲不必忧虑,琅丫头只是受了惊,并无伤着分毫。我临回来之前因为不放心,还特地看了看她,好着呢。”
  郑氏松了口气。
  苏恒又骂骂咧咧道:“今儿个那臭小子和野丫头着实可恶,幸亏我一路护送着,否则不管伤着了我妹妹还是妹夫,我都跟他们俩没完!”
  “好了好了,一身的酒气,快下去歇着吧。”郑氏扶着儿子说着,转而喊人来搀扶。
  苏恒被扶走后,苏瑜在边上坐着,有些欲言又止。
  犹豫再三,还是起了身,对着苏慎和郑氏屈膝行礼:“三婶儿,大哥,大嫂,如今琅丫头已无大碍,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们三思。”
  她如今身份贵重,骤然行此大礼,倒让在场之人一愣,卫绿萱更是亲自过来搀扶:“三妹妹这是怎么了,有话只管说了便是。”
  苏瑜道:“施景同和荥阳兄妹今日的确莽撞,做了错事,想来诸位多有怨愤,苏瑜的心情自然也和大家是一样的。陛下若为着此事依照律例处置他们兄妹很是容易,但如此却等同与云南王结怨。咱们苏家受皇恩浩荡方有今日,日后也须仰仗陛下圣恩,自当为陛下考量。所以……”
  先前因为苏琅的事大家都在气头上,对云南王府那对兄妹自然多有怨怪,如今苏琅既然无事,大家也便放了心。此时再听苏瑜这么说,众人也是如梦初醒。
  苏慎道:“三妹妹为日后国母,自当为陛下和国家社稷考量。陛下对我们苏家已是恩泽颇厚,咱们只恨不能报效其万一。如今既然有为陛下解忧的机会,必然不会推辞的。”说完恭谨地看向郑氏,“不知三婶之意……”
  苏瑜所言自有道理,何况前段日子陛下刚给苏恒安排了神策营的差事,郑氏也是感激不尽的。如今听了此话,她点头道:“琅丫头既然无事,我也就没什么可怨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这本也是无可厚非。”
  今日苏琅毕竟受惊不小,苏瑜原本是不好意思跟家人提这些的,不料他们也都能明白自己的忧虑,心上不免松了口气。她道:“既然如此,还要劳烦大哥随我入宫一趟,禀明咱们侯府的态度才是。这个时候,兴许云南王夫妇也已经入宫了。”
  出了平南侯府,苏慎和苏瑜同乘马车入宫。
  ————
  此时天色已晚,夕阳隐于乌云之内,周遭也黯淡下来。
  云南王夫妇一入京便听闻了此事,匆匆入宫,对着陛下和太皇太后赔罪。
  长乐宫内,魏丞和太皇太后端坐在高处,云南王和云南王妃立与大殿中央,施景同和荥阳兄妹二人也被人给带了进来。
  “陛下,臣教子不严,致使险些酿成大祸,如今也不敢为其求情,唯愿陛下依照律例,从重处置,臣断不敢多说半字。”云南王单膝跪地,脊背挺得很直,英武威严的脸上此时满是诚恳,言辞不卑不亢,铿锵有力。
  他请罪的同时,眼角的余光下意识打量主位上年纪轻轻的男子,尚不过弱冠之龄,冷峻肃穆的面上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稳重,剑眉凤目,鼻若悬胆,双目幽远深沉,静若寒潭,端坐在那里之时,虽不言语,却让人望而生畏。
  这个少年天子,并非乳臭未干的黄毛小童,先太子魏彦与之相比,不知道弱了多少倍。难怪蛰伏多年,如今年纪轻轻便能安然坐在那把龙椅上。
  云南王在心里有了定论。
  他不是那等野心勃勃,欲行谋逆之辈,然自恃功高,又有兵权在握,断然不会随便向人俯首称臣。譬如先太子魏彦,云南王便从不曾真的将他看在眼里。
  倒是如今眼前这位新君,今日乍见,虽未曾多说什么,却已让他感觉到那股与生俱来的迫人气息。当年新君以十万大军击退突厥凶悍铁骑三十余万,一战成名,他在云南早有所耳闻,今日得见,果真不曾叫他失望。
  只不过,这新君对他这个军权在握的云南王是何态度,他如今却是未曾摸清的。如今少不得试探一二。
  他的儿女今日着实莽撞了些,的确该罚。但云南王生性护短,即便要罚,也是他自己回去后亲自责罚,断不愿让旁人动自己的孩子分毫。
  既没有闹出人命,便算不得大事,陛下对他是存了交好之心还是忌惮,想来从如何处置自己的儿女便能判断出来了。
  一时之间,云南王垂下眸去,等着主位上魏丞的决断。
  魏丞平静望着底下单膝而跪的云南王,面容上令人瞧不出情绪,只膝上被他微微搓揉着的大拇指和食指,暴露了他此时的复杂心绪。
  大殿之内寂静异常,所有人小心翼翼的,谨等着主位上龙袍男子的决断。
  太皇太后自然心疼多年不见的外孙和外孙女,但她知道,这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是非对错相信孙儿自有判定,她也不好插话为他增添负累,便也静默着,未曾说上半句。
  须臾,魏丞将目光从云南王身上移至他身旁跪着的一儿一女,淡声问道:“你们怎么说?”
  荥阳此时蔫儿的不敢说话,只垂下了头,听着陛下清冷又不失凌厉的声音传来,她哆嗦一下,抿紧了唇线。
  施景同对着魏丞叩首:“臣知错,街头纵马实数胡闹妄为之举,惊扰他人险出人命更是大错,请陛下从重处置。只是,”他侧目看了眼妹妹,又道,“小妹年幼,臣身为兄长管教不周,反随其胡闹,责任在臣,希望陛下能够让臣代妹妹受罚。”
  “胡闹!”云南王厉声斥责,“这时候知道替她顶罪了?你们两个恣意妄为,谁也逃不过!”
  语罢又对着魏丞道:“陛下不必听逆子胡言,只管依律处置了便是。”
  他态度诚恳,倒是一心认错的样子。
  魏丞淡淡瞥过这边,正欲开口,青枫入内禀报:“陛下,平南侯和端宁郡君入宫求见。”
  

第96章 

  苏慎和苏瑜兄妹二人入殿时; 云南王和云南王妃已经被安置坐在一旁,只施景同和荥阳两个人仍在中央跪着。
  苏瑜眸光扫过众人; 最后与魏丞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迎着他诧异的目光,苏瑜浅浅一笑,同苏慎上前叩拜行礼。
  魏丞将眸光从苏瑜身上转移至苏慎,淡声问:“爱卿怎么来了,可是为着令妹受惊一事?”
  苏慎抬眼; 瞧见旁边坐着的云南王夫妇; 对着魏丞拱手:“陛下; 今日小妹被荥阳郡主的马儿惊着; 好在有惊无险,并无大碍。郡主年幼; 且那马儿性子又烈; 一时受惊冲撞了也是有的; 臣并不愿为此事与两个孩子计较; 还请陛下从轻处置,饶过小王爷和荥阳郡主。”
  苏慎此言; 以马儿受惊为由; 将两人当街纵马之事轻轻带过,也算是给了百姓一个交代。这是路上苏瑜和他商定好的; 毕竟,既然不愿与云南王交恶,多给他一些薄面也是无妨。
  云南王闻此果然眸色微恙,侧目看向苏慎; 后又将目光投向他旁边的女子——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苏瑜今日入宫穿了件浅碧色银线勾勒木槿花图案的襦裙,腰线掐得紧致,纤细的不赢一握,左侧垂挂一条栗色香囊,流苏悬于腰际,并无半分摇曳,可见其仪态端庄。她身形高挑,玲珑有致,面容更是精致绝伦,黛眉朱唇,香腮染赤,说不出的美艳大方,明媚可人。 
  云南王知道,平南侯府出了这种事,抓住不放也是情理之中。如今平南侯前来说好话,必然是因着眼前这位貌美女子的缘故。端宁郡君和新帝是一体的,她的态度或许便是新帝的态度。
  云南王先前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如今却是眉宇间松弛些许,侧目看向主位的魏丞。
  魏丞先前害怕不好与苏瑜交代,这才犹豫不觉,如今她人既然来了,且表明了态度,他自然欢喜,也便顺水推舟,对着施景同和荥阳道:“你们的马儿受惊,险些伤了人,如今平南侯这个当事人都不计较了,朕自然无话可说,只是日后还需谨记教训,再不可鲁莽行事。另外,你们二人择日要自行去平南侯府认错赔罪,以示诚意。”
  他也以马儿受惊为由,将此事轻轻揭过,决口不再提当街纵马之事。
  云南王松了口气,面容缓和了许多,主动起身对着魏丞叩首谢恩,并言称日后必当严加管教,再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起身后,云南王又对着平南侯抱拳:“侯爷宽厚,但到底是逆子和逆女无礼在先,本王这厢有礼了。”
  “不敢当。”平南侯忙回了更大的礼。
  此事得以圆满解决,太皇太后和云南王妃脸上也渐渐有了喜色。宫里有为云南王一家人接风洗尘的酒宴,太皇太后邀云南王和苏瑜一同参加,二人原想推辞,然云南王主动诚恳相邀,两人无奈,只好应下,在长乐宫吃了酒宴。
  苏瑜在家已经用过晚膳,此时原也没什么胃口,上桌后便只是随便用了几筷子。太皇太后和云南王妃见了,主动给她夹菜,不多时她碗中便堆了高高的一座小“山”。苏瑜知道她们为着此事感激她,但看着自己根本吃不下的饭菜,实在有些欲哭无泪。
  魏丞在她旁边坐着,见此也不避讳,拿筷子在她碗里夹了一块菜自顾自地吃着,苏瑜被他动作惊道,微微一滞,下意识抬头。
  魏丞冲她笑:“皇祖母和姑母的好意不能浪费,既然你不饿,朕替你吃。”
  苏瑜一张脸顿时红了,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太皇太后和云南王妃,只歉意地笑了笑,小声道:“原是在家中用过膳了的。”
  太皇太后和云南王妃这才了然,两人看看魏丞,再看看苏瑜,相视一笑,都不再给苏瑜夹菜。
  莱阳在太皇太后身边同荥阳挨着坐,瞧见这样的画面心里一涩。陛下好像只有在苏瑜面前,才会有这样宠溺温暖的笑意。她若想他也对自己这样笑,这辈子怕都没机会了。
  她眸色暗淡几分,垂首时感觉到一侧似乎有道目光扫过,她狐疑着抬眼去看,却只瞧见施景同垂首在吃饭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人看她。
  她只当自己出现了幻觉,便不再多想在,自顾自地低头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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