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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尊回来以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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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衍微长着双手,先低头看着她,又略抬眼看向竹青,“竹青,去给王爷准备水。”
  竹青应声,微福后退出帐外,留他们两人说说小话。
  直到帐篷里只剩他们两人后,宋衍才重新低头,看看还抱着自己的苏轻,嫌弃的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她的小脑门儿上,轻轻推了推,“脏兮兮的。”
  苏轻听了,眨了眨眼。哼唧一声就重新埋进宋衍怀里,用他的衣料认真擦了擦脸,又重新抬头冲宋衍笑。
  宋衍依旧微长着手,轻叹了口气。撩了撩她额头上微湿的软发后,皱眉问,“我听说你今天和辽王碰上了?”
  说到这个苏轻就一肚子火,她继续扑在人宋衍的怀里,像个小青蛙一样的气鼓鼓,偏偏还嘤嘤嘤,“我被嫌弃了……”
  “嫌弃你什么了?”宋衍顺着她问。
  “……算了,这种事我就不找你嘤嘤嘤了,我去找二皇姐,刚好和她回禀些事。”苏轻听了宋衍的问题,看着他半响说,“你等我回来啊~我带你去瀛城吃好吃的。”
  说完,一掀帐帘就出去,差点和端水进来的竹青撞上。还好身手灵巧的旋身闪开。
  等苏轻一溜烟跑到帅帐,进去就“吧唧!”一把抱住急得不行的苏焕景,抬头看着她可怜巴巴,“二皇姐我被嫌弃了……”
  苏焕景听了,轻拍着苏轻的肩膀安抚,一面杀气腾腾的冷笑,“皇姐给你报仇。”
  “嗯!”苏轻一副老实孩子的点点头,补充,“打她胸口!”
  狠狠的!
  “……????”杀气腾腾的辰亲王:???


第29章 估估估
  就算苏焕景在第一时间就派人追击, 并加强了边防的巡逻,避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但想要找辽王打上一架, 还是有些困难的。
  比如这几月以来, 两边主将就没真正面对面的遇见过。
  更多的是遥望一下对方的帅旗,遥指着呸两声口水。
  当然派去追击辽王的队伍最后也意料中的无功而返, 但苏轻却被苏焕景严令不准再像从前一样, 带着人偷偷溜出营帐打猎什么的了。
  这次是运气好, 但下次呢?
  万一又和辽王不期而遇, 被叼回去了可怎么办。
  苏焕景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觉得自己犹如一个老父亲一样操碎了心。
  至于宋衍会来瀛洲,其实也不过是新皇对臣子表示亲昵的一种方式, 倒是很常见,并不足为奇。
  再说四姐妹当下, 也就苏轻有个侧王夫,所以格外关爱一点也理所当然。
  对次厚爱苏轻忍不住私下和宋衍抱怨, 送人来还不如多送些小青菜来。
  毕竟前者只能看不能吃,可后者不仅能吃能看,还能身体棒棒呢。
  “所以。”宋衍听了苏轻的抱怨后, 放下手中的书慢悠悠看向她, 眉微挑,“……你除了想看,还想……吃?”
  尾音微拖, 意味深长。
  倒是让苏轻这个小兵油子眨了眨眼后, 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啧啧啧……总裁您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之后一段时间, 苏轻除了继续平日的训练外,其余时间都和宋衍换了衣袍在瀛城闲晃。倒是难得过得惬意。
  期间也听他说了些她跟着苏焕景离开汴京后,汴京发生的一些事。
  比如苗疆小王子和四皇女两个人针尖对麦芒,闹得新皇头疼。最后还是因为向来和辽国勾勾搭搭的党项,蠢蠢欲动。新皇才接机请苗王,一起设防党项。作为苗疆战力之一的小王子,这才离开汴京,算是缓和了两人就要看见彼此各种咬的状况。
  而那个赵凌烟,仗着自己是新皇的表姐,自觉又高人一等,比从前更加飞扬跋扈。甚至还到宁王府门前叫嚣过一次。
  不过仅那次就被新皇招进宫中,等出来后就灰溜溜回了赵府,虽不知谈话内容,但肯定是被新皇臭骂了一顿。
  所以近两月这个赵凌烟倒没在汴京胡闹,整天和她的狐朋狗友窝在汴京郊外的宅院里,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虽然行为放浪,但能不来宁王府惹事,也是好事一桩。
  但在宋衍离开汴京前往瀛洲前,听闻赵凌烟已经回到汴京。这样一想也不知新皇让他来瀛洲,有没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
  不过能和她错开,倒是一件好事,毕竟赵凌烟这人,虽对宋衍来说谈不上困难,但和她纠缠也挺烦人的。
  倒不如趁机来瀛洲,见见苏轻。
  相聚约半月之后,也到宋衍回程的时候,苏轻将宋衍送至官道外,才又忍不住抱怨,“哎,你说我都还没找到机会带你去骑马,看看湖泊呢。”
  宋衍听了,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手刚拍两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朝旁边斜了一眼。见跟随苏轻出营的府兵和侍卫都在,随即收了手。
  握手成拳,凑近唇边假咳了一声后安慰苏轻,“我看你和苏焕景在这儿也待不了多久,估计最多再过一两月就会被陆续召回汴京。”
  苏轻听了,想了想开口,“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辽军都没大动作?”
  宋衍微挑眉,赞许点头,“不错,学会自己思考而不是上来就问为什么了。”顿了顿后继续说,“哪怕是再大度的人,也不会让一个和自己在能力上不相上下的人,手握兵权太久。如果辽军近来再无大的动作,她一定会将你和苏焕景找机会宣召回汴京的。”
  苏轻点点头,“新皇的登基大典还有小半年吧?”
  用登基大典做借口,倒是没人会觉得不妥。
  “所以,估计不出两个月,我们就能再见了。”宋衍接口。
  “唔……两个月,六十天,好像也还好?”苏轻笑着对宋衍说。
  宋衍见她这笑意盈盈的小模样,又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这才开口,“行了,回去吧。我走了。”
  “恩。”苏轻点点头,想了想后,扭头朝站在远处,等待的府兵和侍卫做了个手势。那些早和苏轻混熟的亲兵随即笑着依令,转身背对苏轻和宋衍。
  在宋衍微楞的时候,苏轻“嘿咻~”一声蹦进宋衍怀里,抱着他像小猫一样的蹭了蹭后,才又跳开。一本正经的假咳了一声后,冲宋衍点点头,“行吧,再见。”
  皮。
  宋衍哭笑不得,又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蹬上马车。
  而隔着一定距离的高处,难得来瀛城走一走的敛淞沧和智葛,正将刚才一幕看了个仔细。
  “这个宁王爷也太……”智葛笑着开口,后面的话并未说完,但言下之意却很明显。
  太不女人了。
  “我对这种性子的不敢兴趣。”智葛轻摇折扇对站在身边的敛淞沧说,“再说我这不是已经退隐山林了嘛。”
  “退隐山林没问题,先把欠我的恩给还了再说。”敛淞沧听了,看了智葛一眼。
  “哇……这明明是你自己欠的恩,叫我还?”智葛哭笑不得,顿了顿又补充,“不对,严格说来明明是王婆欠了她的恩,你干嘛要往自己身上揽。”
  “叫你教导一二,又没叫你倾囊相授,你怎么这么墨迹。”敛淞沧不接智葛的话,继续斜眼她,“而且……”
  敛淞沧顿了顿,看向已利落翻身上马,一挥手率领自己亲兵离开的苏轻,头也不回的对智葛说,“你不觉得她和阿青有些地方很相似吗?”
  “一样的傻乎乎吗?”智葛说,点点头,“不用你说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敛淞沧充耳不闻,继续开口,“虽说从表面上看,是一张任人描绘的白纸。但最后会绘制出什么样的图案,却让人忍不住想期待。”
  智葛听了,手上羽扇一翻,微掩薄唇,敛眸沉吟。
  “你们纵横一派不是向来自诩能左右胜负吗?”敛淞沧看向智葛,笑着说,“这人,你就不想试试?”
  “哎……”智葛叹气,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虽然知道你是激将法,但说实话……”
  她眼带笑意,慵懒妩媚。
  ——“我还真想试试。”
  ——————————————————…
  另一边,军营。
  苏焕景从白鸽的身上取下来自汴京的秘信,展开一看,上只有两字:瀛洲。
  苏焕景坐在帅帐内,手指轻轻敲打案面。
  “天下对一智”在瀛洲?
  所以……这和辽王秘密进入瀛洲,是不是同一件事呢?
  苏焕景闭眼静思,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
  ————————————————————————…
  汴京。
  “风岚大人。”
  新皇曾经的詹事官,现任的户部尚书风岚,应声回头,看向新皇的大宫女。
  “皇上有请。”
  风岚笑着点点头,说了声“有劳”后,步入。


第30章 伯伯伯
  原本苏轻送走宋衍后, 哗啦啦就准备叫上自己的人,绕过瀛城, 从护城河外直奔军营。
  毕竟一行十几号人, 骑着马在城里不方便不说,还扰民。
  偏才走出不远, 就在路途中遇见了剑拔弩张的佐、右两位将军。
  苏轻见了实在头疼。
  可惜等她看见对方的时候, 对方也已看见了她, 想要绕路已来不及。唔……苏轻小童靴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真是好巧啊,居然在这里遇见两位将军?看情景两位将军这是打算握手言和?那真是太好了,我就不打扰两位——”
  “等等!”不等苏轻说完结束语逃跑, 佐将军已打马上前,一把拉住苏轻的胳膊, “既然宁王殿下在,就更好了。”佐将军顿了顿, 看向右将军冷笑,“刚好能找您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有人输了不认账。”
  右将军听了也冷笑着一挥手上马鞭, 凌空抽在身侧空处, 发出脆响。身下马匹来回踏动,打了个响鼻,“也好, 让宁王殿下见证你佐家败给我右家, 我何乐不为。”
  苏轻觉得脑仁儿疼。就这样看着佐、右两位将军冷笑过去, 再冷笑回来。心里暗暗叫苦。
  这两位的关系,苏轻也是到了军营后,建立了自己的嫡系才知道了大概。
  简单来说,两人算是世仇,祖辈时,同时凭着战功建立起家业的佐、右两家,就因为时不时因在战略上意见向左,而常起纷争。互相看不顺眼,也正常。
  但一直以来,虽私下有各种不和矛盾,到战场上依旧尽量配合对方,也未出现过任何阴招。
  直到一次辽军突袭由右将军祖辈护送的粮草时,负责救援的佐将军祖辈却未及时赶到,导致全军覆没。
  但实际上,根据距离推算,佐老将军明明可以更快的赶至。只要早半柱香的功夫,就能救下右老将军,并护住粮草。可是佐老将军就是不明原因的比预期晚到,导致右老将军惨死。
  后因这事,佐老将军同样受到惩罚,官品降级,罚俸一年。因当时战事吃紧,所以让佐将军继续留在军营,争取戴罪立功。
  这让右家人极其不满,可又无可奈何。
  约过一年后战事结束,佐将军回到汴京,某日和右家小姐偶遇,原不欲和对方争论转身欲走,却被右家小姐不小心推到在地。原本只是扭伤了脚,也没什么大碍。加上佐老将军不予追究。
  但没想到回去后没几日,佐老将军就卧病不起,与梦中逝去。
  这下,佐、右两家的仇怨,就这样结了下来。
  虽然后来终有一老兵在醉酒后说漏嘴,证明当时并不是佐老将军故意晚到,而是路上被人设置了路障,无法通行只得绕道,这才导致晚到。
  偏偏回程时那些路障又都消失不见,让佐老将军百口莫辩。
  而右家小姐推到佐老将军的事,也原和她无关,是佐老将军原就在战场上伤了身体,扭伤脚后所服的药剂中,有一味药恰好诱发了她身体里暗藏的隐疾。但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种种原因,哪怕已经知道真相,却也没法修复两家。
  这世仇就这样结下了。
  苏轻听了,很是感慨。
  因为她总觉得,如果没有这些陈年往事,也许佐、右将军,会变成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所以对于两人,苏轻很多时候,内心深处还真有想要帮忙调和的意思。
  也许……这还是她的老好人属性在作祟吧。
  才微微一走神,一转眼就看见佐、右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苏轻赶紧上前分开。好说歹说才将两人重新劝回营地,才回自己的营帐连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就等来苏焕景的传令兵,说是统帅请她过去,有事商议。
  苏轻应声,起身前往帅帐,打算等回来后再换下身上的便服。
  等到苏焕景的营帐后,苏轻才进去就见换上了便装的苏焕景正扭头朝她看来,一面整理衣袖,一面冲她笑,“刚好,你也别换衣服了,陪我去一趟瀛城。”
  苏轻一愣后点头,顿了顿好奇开口,“二皇姐,我们去干嘛?”
  苏焕景听了,在经过她时心情大好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不是老爱带着你的府兵去附近抓鱼打猎吗?听说月牙湾来了一批很新鲜的小银鱼,我带你去吃。”
  好好好!
  苏轻连连点头,快步跟上。
  “难得放松,干脆也把莫焱、有淼叫上吧。”苏焕景想了想后,补充,“人多热闹。”
  热闹?
  苏轻呵呵。
  是指会打起来的那种热闹吗?
  不过请客的是大爷,反正二皇姐在,苏轻也不担心佐、右两人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只带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几人轻装出行。
  只是苏轻没想到,等美美吃过东西后,苏焕景居然放她们“自由活动”两个时辰,然后自行回营,她有其他事要办,暂时离开???
  等苏焕景挥挥手离开后,独自面对佐、右将军的苏轻觉得,她好像是被自家二皇姐的一顿饭给骗了,沦为临时看管熊孩子的保姆??
  而佐、右两位将军也“不负所托”,已经从互相斗嘴别苗头的日常,进一步的刺激对方了。
  甚至已经发展到,去小倌馆证明自己“敢不敢”的地步。
  嗯嗯嗯???
  你们是怎么讨论到这个话题的??
  她还是个宝宝,是不会跟着上车的!
  苏轻在旁边听着佐、右两人一人一句“我看你才不敢!”和“你敢我就敢,你不敢我也敢!”时,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几近呻|吟的伸手制止就要敢上天的两位,提高音量,“我不敢!”
  这话一出口,佐、右两位将军齐齐朝苏轻看来,明明没看向对方,但此刻两人脸上的神情也极其相似,一副“哎嘿嘿~”的模样靠近。
  “王爷……难道您这就是传说中的……夫管严?”佐将军。
  “您不会是怕侧王夫吧?”右将军勾肩搭背,“没事儿,这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怕?”苏轻摸着下巴想了想后开口,“唔……说怕可以不去吗?要是可以那就怕吧,非常怕。”
  佐、右将军听了,不约而同的齐齐斜眼苏轻,一副“您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后来还是苏轻各种劝解后,三人折中,带苏轻去瀛城的赌坊涨涨见识去了。
  ——————————————————…
  赌坊里人声鼎沸,佐将军和右将军各在一长桌子上,玩儿得火热。
  苏轻实在受不了挤,等刚开始的兴奋劲儿消失后,干脆跑到二楼,叫了点心和茶,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楼下人声鼎沸。倒是有趣。
  ——“这位小姐你怎么不下去玩儿两把?”
  带笑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慵懒。
  苏轻应声回头,看见站在她身后侧,羽扇轻摇的智葛后,先是一愣后随即冲她一笑,欠身施礼,“是您?多谢您和您的同伴上次救了我们。”
  这话一出,倒是让智葛愣了下。
  手上羽扇微顿后重新轻轻摇晃,“你……看见了?”
  “当然。”苏轻笑眯眯的点头,“我二姐教我练箭时,就说过要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没这么厉害,但还好我运气向来不错。”苏轻顿了顿,又说,“上马的时候一扭头就看见你和你的同伴了。”
  “……那你的运气是真的很不错了。”智葛想了想后开口,当初在树林她和敛淞沧出手救苏轻,所站的位置,就连征战多年的将领,都得话费一些功夫才能看出大概方向。
  这位倒好。
  一扭头???
  号称“天下第一智”的智葛先生,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败在了所谓的……运气之下。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若今天我做东,请先生和您的朋友吃饭?”苏轻想了想,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智葛轻风云淡的摇了摇头,说得随意,“再谈救命之恩,那我就不敢再站在这里和你闲聊了。”
  哇~果然是高人,真是施恩不图报的典范。
  老实孩子听了,老实的点了点头,想了想换个话题和智葛闲聊,“先生你喜欢来这里玩啊。”
  “偶尔。” 智葛才不会说她是特意跟着苏轻来的呢,矜持的微微点头后,用羽扇虚点了下楼下专注赌桌的众人,“在这里能看到浮生百态,也是有趣。”
  苏轻听了,点点头,“先生……真有雅兴。”
  这年头,有本事的人要是没点儿怪癖,都不好意思装个逼。所以她懂~——不过喜欢看人赌钱,也是……很特别的兴趣爱好就是了。
  智葛对于苏轻一点都不真诚的赞誉,不仅没感到一点不适,还很坦然的点点头,全盘收下,轻摇手上羽扇,看向苏轻,状似闲聊,“你知道这下面,谁是赢家吗?”
  “当然是笑得大声的人了。”苏轻笑着回答。
  毕竟现在佐将军就笑得很猖狂。
  “哦?”智葛冲苏轻微抬羽扇,示意她说下去。
  “手上有更多的筹码,自然会有恃无恐,不在乎输赢,也就谈笑随意些。相反越是高叫发牌的人,越是输得厉害。”苏轻顿了顿又说,“因为他们急于掰回一程。”
  比如右将军。
  “嗯。”智葛点点头,又笑着开口,“倒是说得不错,输得太多的人,确实总因为急于掰回一局而急着投入到下一场对局去,焦急的状态和逼入困境的窘迫,都会让他无暇思考和总结之前的失败,反而盲目的相信自己能在下一局掰回来。”
  智葛轻摇羽扇,继续和苏轻闲聊,“但实际上,这种早就将赢面放在了气运上,而不是深思熟虑后的行动,注定了只会继续输下去。”
  苏轻想了想,很赞同的点点头,“不会总结失败,又不肯承认失败,确实很难赢。”
  智葛轻“唔~”了一声后,羽扇半遮口鼻,再次抬眸细细看向苏轻,眼里带着更浓厚的趣味,“……难得。”
  “?” 苏轻听了,疑惑的看着智葛,眨了眨眼。
  但下一秒智葛就收回眼,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分析得不错,可赢家,却不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
  胜利者三字,智葛的咬音略为玄妙。一面说一面看向苏轻,做进一步的解释,“对,是因为他赢了这一局。不对。是因为这不代表他不是下一局的失败者。及时抽身不仅仅是输的时候难,赢时就更难。”
  苏轻点点头,笑着看向智葛,“感觉只是和先生聊天,就学到了好多,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智葛爽朗一笑,“不过是闲聊而已,谈不上。”
  “先生谦虚了。”苏轻冲智葛礼貌欠身,继续夸人儿,“您的话堪比千金呢。”
  “千金?”智葛又笑,看向苏轻,意味深长,“我的话,很多时候……比千金还重呢~”
  “……”呃……您这样子自己夸自己,她就不知道怎么接了呀。
  最近才学到“如何正确夸奖人”初级阶段的苏轻,对于智葛的不按常理出牌有点儿懵。
  不过还好智葛也没打算让苏轻接。又笑了几声后,轻拍苏轻的肩膀,说了声“回见”后,摇着羽扇潇洒离开。
  直到不见其人影后苏轻才突然想起来似的一拍脑门儿,“哎,都忘记问人家名字了。”
  贴身侍卫这时看了眼楼下,未上前一步,“王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营了。”
  苏轻点点头,转身和贴身侍卫下楼,准备叫上佐、右将军离开。
  “王爷。”趁着这个空档,侍卫开口,“属下觉得刚才那位先生……和您的谈话似有深意?”
  “有吗?”苏轻回想了下,一秒后放弃,“高人嘛,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这是风格。不用多想。”
  人家就是风轻云淡,闲云野鹤淡看云卷云舒的高人呢~再用世俗去强求,高人是会生气的~……是这样吗?
  侍卫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继续跟上自家王爷。
  嗯。殿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另一边,拐过拐角的智葛进入一间厢房,其位置和苏轻所站的地方,只有一面薄墙相隔。加上特殊的设计,能让坐在厢房里的人,很轻松的听见外面的谈话,而外面的人却不会有一点发现。
  敛淞沧见她进来,帮她倒了杯茶,慢慢推至她面前,见智葛饮下后才开口,“你说得这么隐晦,她能知道?”
  “这位宁王,倒是比我想象中要通透,所以就算现在不知道,之后她也一定会想到的。”智葛摇着羽扇,一脸酌定。
  敛淞沧不说话,默默斜眼她。
  “你可别不信。”智葛笑着开口,“等着吧,不出三日,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天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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