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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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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批复完之后起身从乌木柜子里取了一个檀木匣子,里面放着一封封书信,都是阿枣写给他的,就算通篇都是寻常琐事,他也能津津有味地看上十来遍。
  河神这个身份是他最开始的时候用的,当时他才出宫不久,手中无人无钱,也没有母族依靠,无奈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他担心引起什么事端,所以乔装之后戴上面具假扮成河神行走,这些年漕运的事渐渐平稳,底下的几个掌柜对他忠心耿耿又能独当一面,除非有难以抉择的大事,他几乎不用河神这个身份了。
  但想知道阿枣心里的想法,河神这个身份显然比薛见好用的多,让她郁闷的是她对河神的欣赏和亲近远超过四皇子这个身份,信里几乎也是无话不谈。
  他思量片刻,决定以河神的身份见一见阿枣。
  阿枣在家闲了好几天,方如是家里又出了些事,她把约期推后,阿枣恰巧这时候收到河神的邀约,自然十分高兴,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河神约见的地方还是京郊的那处别庄,离她家颇有些距离,她起了个大早往别庄赶,还是迟了一个时辰,庄子的管事尴尬笑道:“沈公子对不住,我们东家本来早来这等着了,没想到临时有些急事,这才走了。他让我好生招待你,他一办完事立刻赶回来。”
  阿枣道:“无妨,本就是我迟了。”
  管事先引她去吃饭,又在庄子各处转了一圈,见她面有疲倦,笑道:“我为您准备了小憩的屋子,您先歇会儿,没准午睡起来我们东家救过来了。”
  阿枣本来觉着在人家家里午睡不太好,但是抵不住瞌睡虫的诱惑,盖上薄毯很快就睡着了。
  薛见戴好面具走进来,见她睡的迷迷瞪瞪,也没急着叫醒她,伸手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把她搭在胸口的手放好,拨开她额边汗湿的头发,让人再加一个冰盆过来,自己在一边坐着静静等她睡醒。
  阿枣其实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睡眼朦胧间觉着他的身形竟然有些像薛见,刚准备叫殿下,河神就过来帮她把手放好,她就彻底醒了,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她有一回她信上提过手放在心口容易做噩梦,没想到河神竟然记下了。。。
  有时候人要花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才能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动心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阿枣现在分明觉着自己。。。
  动心了。
  河神见她醒过来,比了个手势,阿枣摇了摇脑袋,拍了拍自己的脸,穿鞋下榻,讪笑道:“我睡的太久了。。。”
  河神摇了摇头,提笔写道:不久,不到半个时辰。
  阿枣看着他带着面具的脸,心里居然还是有种砰砰乱跳的感觉,随意道:“哦,那是不久。”她居然会对一个至今脸连都没见过的人动心?这也太不科学了。
  阿枣睡的腰酸,河神及时察觉,主动写到:出去转转。
  阿枣跟着他走出去,方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不减,更觉莫名,慢吞吞问道:“河神啊。。。咱们认识久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可曾娶亲?”
  河神怔了下才摇头。
  阿枣迷之激动:“那你今年多大了。”
  河神笔下一顿:“二十四。”
  “那比我家殿下大一岁。。。”她嘿嘿笑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要是遇到合适的帮你留意留意。”
  河神这次沉默的更久,写的比较敷衍:善解人意。
  阿枣不由得跟自己对照了一下,又催促道:“具体的呢?”
  河神:。。。没想过。
  阿枣颇为遗憾,更遗憾的是自己现在还是个大老爷们。遗憾完了又开始蛋疼,她为什么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啊!
  河神见话题再让她带就歪的没边了,转了话头:你在殿下府上当差当的如何?
  阿枣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还好,反正一共就那么些事。”
  河神写到:殿下近来如何?
  阿枣懒洋洋道:“还是老样子,阴晴不定不知道琢磨什么。”
  河神:。。。
  阿枣大概是被打开了话匣子,跟河神牢骚:“殿下最近行事怪里怪气的,一会这样一会又那样,好的时候千好万好,但凡不高兴了,动辄就给你脸子看,关键是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我拿的是一个人的月俸,干的是三个人的差事。”
  河神:。。。
  阿枣抱怨的高兴,没留神河神久久未动,疑惑道:“河神?”
  河神轻描淡写:有点诧异殿下最近为什么会如此。
  阿枣随口道:“二十多岁了还打光棍,我要是他我也急。”
  河神;。。。
  河神决定转开话头:铺子我已经帮你置办好了,在淳熙街中间,回头我会命人带你去瞧瞧。
  淳熙街繁华程度不下于聚宝街,而且格调更高,多是些达官贵人云集往来,阿枣喜的摩拳擦掌:“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打理咱们的店,就像对亲生孩。。。咳咳一样对它。”
  她本来想说亲生孩子的,但是琢磨着又觉得不大对,有调戏河神的嫌疑,于是忙咽下了,瞧了河神一眼。
  河神看起来毫无所觉:可要用茶?我带回来些金骏眉。
  阿枣又没忍住偷瞄他一眼,心思有些烦乱,随意点了点头。河神亲手给她点茶,本来就是件风雅事,再加上做这事的人姿态又清华,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
  他点好一盏递给阿枣,阿枣伸手要接,忽的被烫了一下,茶盏落在地上成了碎片,她鞋面上也溅了几滴,被烫的一呲牙。
  他怕碎瓷片扎到她脚里,弯腰就要捡这些碎瓷,阿枣忙一把握住他的手:“别,让下人来吧,你小心扎到手。”
  河神下意识地收拢手指,阿枣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有些尴尬,但心里又暗搓搓的品评了一下,手指有力,手掌有薄茧,手心无汗,握起来十分舒服,她品评完才干笑着收回手。
  两人喝完茶,又就着书店的发展探讨了一二,阿枣看天色不早了才起身告辞,河神写到:我送你回京。
  她想了下,也没矫情推脱:“那就麻烦你了。”两人并肩上了马车,在马车上被颠簸的困意来袭,头一歪在睡着了,她脑袋被颠的左右乱晃,河神伸手,把她的脑袋扶正,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小憩。
  阿枣迷糊了一会,进京之后人陡然增多,声音嘈杂,她一下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才睁开,含糊道:“到哪里了?”
  河神掀开车帘一指,阿枣看已经到了京里,低头一看。猛然发现自己靠在河神肩头,忍不住用指关节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觉得自己宛如变态,她怎么连睡觉的时候都不忘记占河神便宜!
  他拉下她敲脑壳的手,轻轻摇头,阿枣耳根泛红,冲他尴尬地笑了笑,心里荡漾着轻轻一层柔波,没忍住撩了他一句,嘿嘿笑了两声,半真半假地道:“要是我以后的相。。。娘子有你一半体贴我就知足了。”
  她说完也没给河神回应的时间,掀开车帘就跳下了马车。
  她回去的路上心情颇是不错,嘴里还哼着小调,以至于路上不小心撞着一个人,她美的快上天的心情这才落了地,把那人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你没事吧?要不要带你去看大夫?”
  被撞的是个尖下巴精明相的男子,先是摇了摇头,突然又看见她的脸,眼睛都瞪圆了:“你。。。”
  阿枣见他摇头,道了个歉便往家里走,尖下巴男子忍不住追了她几步,见她进了巷子才停住脚步。她回家李氏把熬好的绿豆汤端过来,又难免说她几句:“你这在家都歇了快四五天,一天到晚东游西逛的不干正事,你要再这么闲下去,仔细殿下罚你!”
  阿枣不以为意:“娘您就别操心了,最近京里也没什么事,而且二殿下进京,其他几位殿下合计着准备为兄长接风,这也用不着我。”她主要是避避风头,省的再传她和薛见的绯闻。
  李氏忽的沉默下来,须臾,一脸沉重:“你确定回来的是二殿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呢!”


第49章 
  阿枣一脸茫然:“您还认识二殿下?”
  二殿下是所有皇子里年级最长,而且是最早封郡王的,听说皇上十分器重他,几年前就给了他平阳王的封号,虽然她出身不显,但自身能力出众,前途无量啊。
  李氏见她不知所以,比她还惊愕,正准备说话,突然听见院外有人敲门,她只得先把话咽下去开门,阿枣跟过去,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男一女。手里拎着东西,男的就是方才阿枣不留神撞到的那位。
  阿枣还以为他碰瓷碰到家里来了,正欲赶人,就见李氏一脸嫌恶:“你们怎么也到京城来了?找我们干什么?”
  那位女子姿容寻常,不过眉眼有几分俏丽,赔笑道:“婶娘莫气,我哥=大伯他平阳王府上当差,王爷回京,所以我们也跟过来了,刚才我哥在巷口无意中跟入扣哥撞上了,要不是这样巧合,可见咱们两家还是有缘分呐。”
  说是当差,其实就是个倒夜香的,平阳王连他们是谁都不可能知道,她说完还含羞带怯地往阿枣这边瞧了眼,可惜她姿容实在一般,这一眼没什么效果。阿枣听的越来越复杂,看来沈家和这兄妹俩还认识,而这兄妹俩竟然和平阳王有点关系。
  李氏一脸漠然:“你和犬子早已没了婚约,咱们两家现在毫无干系,你这一声婶娘我担待不起,还有我儿子,别什么入扣哥的,你得规规矩矩地叫一声沈大人,不然那就是冒犯。“
  这妹子还和沈入扣定过亲,她怎么没听李氏说过啊?阿枣一脸糊涂,不敢贸然问。
  李氏这话说的又狠又重,女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柔弱如丝地看了眼阿枣:“婶娘,我和我哥当初也是为了丝丝妹子好,一时想差了,如今我们俩已经知道错了,特意带了礼物上门道歉,婶娘您最是心慈,求您再给我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男子也求情道:“我们家和婶娘多少年的情分,我还记得小时候婶娘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不忘我和阿妹,当初做的那事我们已是悔了。。。”
  李氏直接说了个‘滚’,用力把门关上了。外面那兄妹俩面色都十分尴尬,想再敲门又不敢,毕竟沈入扣现在是官身。
  还是妹妹先牢骚:“当年都怨你急吼吼地催着我退亲,不然我现在也是官太太,哪里拖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他今儿冷不丁见着了沈入扣,打听了才知道他现在在做官,所以舔着脸过来求原谅:“当初瞧他被打的半死那样,谁知道他能好呢?当时你不是也哭着闹着不肯嫁吗?”
  兄妹俩为自己的投资眼光扼腕,妹妹犹豫了一下,她虽说人不怎么地,但到底和沈入扣青梅竹马:“我觉着沈家老大今有些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总觉着不像他似的。”
  她兄长迟疑了一下才道:“你一说我也觉着不太对,怎么像不认识咱们似的,就算讨厌也不应该啊。”
  妹妹烦躁摆了摆手:“现在进京柴米油盐样样都要钱,大伯又不管咱了,咱们无权无势,还是想法再巴结巴结沈家吧,婶娘刀子嘴豆腐心。”这位大姐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双眼放光憧憬美好未来:“听说入扣哥在给殿下当差,要是搭上了他,让殿下见着我,没准还能收我当个丫鬟侍妾呢。”
  李氏的回答是当着两人的面把门关上了,又抱怨阿枣:“二殿下这事你也不跟我说,现在倒好,二殿下一来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她头疼道:“我也是瞎眼,当年竟给你哥订这么一家人,可怜邹大爷那样的好人了。”
  阿枣现在一头雾水,只得干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李氏道:“你不说我更担心。”
  阿枣小心开始套话,等李氏说完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丝丝生的这般貌美,李氏怕招惹事端,所以拘着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出门要么遮住脸要么乔装,所以见过她脸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可是有一回平阳王无意中瞧见过她的脸,回去之后惦记许久,还请人画了画像命人找她。
  当时恰逢沈入扣被山贼所伤,奄奄一息地被人送回来,他的未婚妻兰娘——也就是方才那个妹妹,见势不好就来退亲,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反正这样的儿媳强留无意,李氏没犹豫就同意了,本来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兰娘兄长听到平阳王寻人的消息起了歹心,通过他大伯把这事传了上去,沈丝丝所以才被逼得假扮成兄长进京当官,幸好她们母女反应及时,等消息传上去的时候一家人已经离开当地。
  平阳王本想留心他们的行踪,但当时他未婚妻知道此事之后不顾自己重病在身伤怀许久,闹到最后自己一缕香魂飘然而逝,未婚妻家中势力不小,平阳王被闹的焦头烂额,等这场风波平息,沈家人已经如泥鳅入海,再没踪迹,他寻了几天也就熄了心思。
  阿枣恨不能拿脑袋撞墙,她原本一位沈丝丝只是个小炮灰,没想到跟她扯出关系的人居然有这么多,这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李氏说完也是一脸头疼,阿枣也不好表现的太无措让她更担心,宽慰道:“我上回听殿下说,二殿下两三日后就要回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只能见招拆招,再说我只是在四殿下府上当差,寻常也见不到那位殿下。”
  她暗自后悔,早知道还不如答应皇上外放呢,至少没那么多烂事,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吃。
  她担忧了好几天,好在最近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河神帮她寻的那间铺子已经收拾停当,她过去瞧了一眼,跟聚宝街的那家典雅清逸不同,这家主色调用了杏黄色,不光是陈设还是器具都颇为明快,里面的书架上放的也多是闺阁读物,完全是为少女设计的书店,她瞧了十分满意,对河神的好感度暴涨,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人儿呢~~
  由于是书店,开业的时候没有弄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只请了几个女先弹琵琶说书,倒也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不过毕竟是新开业,客人不太多,相信以后名气打出去了客人会越来越多。
  阿枣仔细看了一遍,就连一些细节都十分贴心,还有一间暗门,暗门里放着一些专门描写脖子以下的书,外面看不见里头,封皮和书名都起的一本正经,就算直接买也不会觉着尴尬,她越发觉着河神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儿~~~
  她正在观看书架,就见方如是和一位柳眉杏眼打扮贵气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笑道:“可巧,又遇见你了。”
  方如是一愣,也笑道:“我看这新开了家书局就进来逛逛,怎么你也在这。”她踌躇片刻,不介绍反倒太刻意了,于是跟她身边的少女介绍道:“这位是沈长史。”
  少女神情自矜,本来只看了阿枣一眼,随意点了下头,但听到沈长史三个字的时候,突然转头看着她,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好。
  方如是见阿枣一脸茫然,忍着尴尬介绍道:“这位是周转运使的嫡长女。”
  阿枣:“。。。”
  她一听这个这个名字就明白了,周如素啊!皇上本来有意把周如素许给薛见,但是被薛见直接拒绝,正巧那几天她和薛见的绯闻漫天乱飞,然后就有风传说薛见是为了她才拒了周如素,瞧周大妹子这表情,估计是信了。
  周如素原来没见过沈入扣,在她心里沈入扣应该是个男生女相的妖孽,她此时定睛一看,发现此人也就算是个清逸秀丽,不管在男人堆还是女人堆里,都算不得拔尖。但是想到她就是败在这么个人手下,心里又格外不忿起来。
  方如是还没开口,周如素就主动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沈长史,你这个点不在殿下府上当差?怎么有闲心来逛书局?”
  阿枣自然听出了话中的淡淡讽刺,笑了笑:“书局里头有我的份子,开张了几天我才有时间过来,已经向殿下告过假了。”
  周如素见她四两拨千斤,挑了挑眉,随意在书局里走了几步,随手抽出一本书,翻开扉页,不悦道:“这书局里的书怎么竟有划痕,让人如何翻阅?”
  方如是实在是看不下去,接过书笑道:“摆在架子上的书天天给人翻,没有折痕才奇怪呢,你要是想买,让店家给你取一本新的便是了。”
  她这么一开口就把火力吸引过去了,阿枣松了口气,听两个妹子不动声色地交锋,周如素瞧着对方如是很亲热,但她容貌不及方如是,家室底蕴也不及她,瞧着一派亲热,内里早就不服她许久了,非常标准的塑料姐妹花。
  方如是应付了一阵,周如素没讨到什么便宜,手里的帕子都攥紧了,起身笑了笑:“我娘生辰快到了,我去给她买件首饰。”
  方如是笑着应了,又悄悄对阿枣做了个口型‘烦死了。’阿枣笑起来,就听走到门口的周如素声音含着喜意:“殿下?”
  屋里的两人齐齐一怔,转过头就见薛见立在门口,周如素边不着痕迹地整理衣裳首饰,边含蓄笑着行礼:“四殿下。”
  薛见直接无视,越过她进了书局。
  周如素脸上笑意僵住,阿枣才推开椅子站起来:“您怎么来了?”
  薛见老虎捉肥羊似的,一把把她捉过来:“我来问问我的长史何时才能回去当差。”


第50章 
  周如素那脸色跟僵尸似的,方如是见状不好,拉着她道:“走走走,你不是买首饰吗?我陪你挑花样。”说完硬是把周如素给拽走了。
  雅间就剩下阿枣和薛见两人,薛见瞧见方如是,面色更冷淡:“你这些日子躲着我,就是为了跟方如是幽会?”
  阿枣:“。。。”这哪儿跟哪儿啊!
  薛见见她不答,皱眉左右瞧了几眼,看见那道暗门,拉着她的手走进暗门里,将她困于双臂和墙之间:“怎么现在不言声儿了?方才和她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
  他装扮成河神的时候,只想着再给她几天时间,但又过了几天她连见他的意思都没有,他彻底不能忍了。
  阿枣囧:“您冷静点好不好?”
  她边提醒边琢磨着薛见要是瞧见她卖的这些小黄书,她估计就凉了,幸好薛见的注意力现在不在这上头。
  薛见捏着她的下巴:“你就这么想躲着我?”
  阿枣摆手;“没有的事,这不是最近卑职和殿下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的,所以想避嫌吗?、。您看连周姑娘都误会了。而且我和方姑娘只是偶然碰见的而已。”
  薛见越来越不想从她嘴里听见别人的名字:“哪个周姑娘?”
  阿枣更囧,他还真不记得了:“就是皇上想给您指婚的那个,没准她以后还会成您的皇子妃。。。”
  薛见这才想起来,漠然道:“你很想让她当我的皇子妃?”
  阿枣犹豫道:“这要看您想听实话还是。。。”
  薛见凑近了,跟她抵着鼻尖:“实话。”
  阿枣脸一红,果断道:“不想。”
  周如素跟原本的正派女主方如是可差的太远了,就刚才那一会儿,她就看出爱听信谣言和气量狭小两个毛病来,薛见娶她实在有点。。。亏。
  虽然不知原因,但阿枣回答速度和内容还是让薛见脸色和缓下来:“还算你有些眼色。”
  暗室地界不大,两人一挤进来就不得不贴在一起,他不由得贴的更紧,恨不得把她嵌在自己怀里,一手沿着她手腕一直往上,摩挲着她柔嫩的脖颈,她几乎白皙柔嫩之极,能看到其上淡青色的经络,他指尖无意识地滑动,甚至能感受到指尖的脉动,。
  阿枣对河神有点意思之后,对别人的亲密举动就十分抗拒,下意识地开始挣扎起来。
  察觉到她的异动,薛见转了话头:“我跟你说过,离方如是远些,看来你是全然没放在心上了。”阿枣面皮一僵,薛见继续道:“她不是个好相与的,家中人口繁多杂乱,心里不知打什么主意,对你未必怀好意。”
  阿枣感觉他看方如是不大顺眼,这话肯定是参了水分的,于是含糊应了声。
  薛见见她心不在焉,忽然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个龙飞凤舞的‘薛’字:“提醒你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阿枣觉着怪怪的,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又缩了缩手:“疼,您轻点。”
  薛见捏了捏她的手指,果然放轻了力道,轻轻给她吹了吹手心,斜晲她一眼:“娇气。”
  他撂下笔起身,不容反驳扔下一句:“我明日要在府上见到你。”
  阿枣可以说是非常懵逼,一脸茫然地回家,却见方如是在她家门口等着,她脸上笑意褪去,眉间露出难得的焦躁,歉然道:“方才人多眼杂,有些话不方便说。”阿枣示意她开口,她顿了下:“阿沈,前些天约你见面,不小心爽约,你明日晚上还有空吗?”
  阿枣想到薛见的话,犹豫了下才点点头,方如是叹了口气:“那我在折桂楼等你?”
  阿枣应了声,方如是转身走了,她推门进屋,沈入扣正在清醒期,她有些迷茫,干脆把方如是的事跟沈入扣说了一遍:“哥,你说方姑娘为什么两次三番来找我啊?”
  沈入扣闭了闭眼,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方如是的脸,沉吟道:“我看方姑娘眉目凛然,可见是正直之人,你与她相交当不会有差,她约你却不直说,未必是坏事,更可能是人前难以启齿的事,而且还是件要事,所以得选个隐蔽庄重点的地方。”
  阿枣听他说的有理有据,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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