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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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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贵嫔眼底掠过一丝异色,脸色终于和气起来:“哪儿的话,女人哪有不怕虫子的?”
她不知怎么的,对阿枣终于亲近起来:“水田里的水没清干净,居然让这些水蛭进来了,万一伤着人怎么办?我一会一定禀明皇上。”
阿枣抬头瞧着她,目光却不由被她耳边的红宝石榴坠子吸引过去,随口答道:“贵嫔费心,贵嫔的伤没事吧?”
姬贵嫔侧了侧头,耳边的坠子乱晃,她做这个动作有些俏皮:“无妨,这些我早就习惯了,既然嫁入皇室,别说是挨打挨罚了,就是随时横死的心理准备都得有。”
阿枣的目光也随着坠子左右移动,她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很难集中:“贵嫔都这样说,可让别人怎么说?”
姬贵嫔叹了声,口吻恳切地跟阿枣谈心:“最是无情帝王家,更何况男人多负心,喜欢你的时候你是清风明月,不喜欢你的时候你是乌潭泥沼,踩你一脚还嫌脏呢。皇上每年选秀不断,四殿下也年少风流,从小到大的女人缘都没断过,咱们只能慢慢熬着吧。”
阿枣猛地回过神,收回目光不再看她的耳坠,她笑了笑:“日子总是人过的。”
姬贵嫔拢了拢鬓边的发丝,扶着宫婢起身:“是我失言了。”
阿枣一笑,心里却隐隐的戾气浮动,还夹杂着些焦虑。
李氏见两人不过是寻常闲话,就没多说什么,拉着阿枣的手:“咱们也该去用饭,下午还要继续干活呢。”
阿枣一脸不耐,话冲口而出:“皇上对做面子情倒是热衷,也不看农人想不想咱们过来帮他们耕田,清理田地都废了他们不少功夫,还不够麻烦的呢。”
李氏吓了一跳:“你浑说什么?!”
阿枣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不得劲,方才那话混着一股戾气就冲出来了,她也是一怔:“娘,我热着了。”
李氏再顾不得训她,忙命人备了凉茶和冰帕子来。阿枣左右看了眼,见谷歌和百度两大搜索器跟在身后,这两人对她忠心又知道分寸,不会随意外传。
李氏见她看着两个丫鬟,随口问道:“你出府的时候给你带的四个大丫鬟八个小丫鬟呢?用着不顺手?”
那十二个人做事倒是勤快,就是忠心度有待商榷,毕竟是临时从伢子那里采买的。而且有两个相貌出挑的大丫鬟总有点飘,她就只让这十二人扫扫屋子端端饭菜。
这话她不好和李氏说,只道:“这俩合我眼缘。”
阿枣说着说着心绪平复下来,吃完饭和李氏一起下地干活。
姬贵嫔又换上一套粗布衣裳,不过耳边的坠子熠熠生辉,引得人总忍不住往她哪里瞧,就连方才打过她的德妃都看过去几眼,暗骂一句狐媚,姬贵嫔却执意用热恋贴冷屁股,频频和德妃搭话。
众人干了约莫半个时辰,德妃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大喊一声:“有长虫啊!”
女眷们都慌乱起来,顺着德妃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长虫的痕迹,德妃却又尖叫起来,一会指左边一会指右边,一会又说在自己身上,慌得连连跳脚,不住揪扯着自己头发,浑身乱作一团。
皇上已经勃然作色,见德妃发了癫症,立刻喝道:“还不快把她拉出去!”
阿枣被德妃这么一喊叫,又开始心浮气躁起来,眉毛紧皱焦躁不安,眼底戾气隐现,恨不得一锄头把这些脑残都砸死。
她在心里‘靠’了声,转头下意识地去看姬贵嫔,知道自己中招了,没想到姬贵嫔也是个用迷心术的高手!幸好她自己也懂一些门道,及时稳住心念,不然得跟德妃一样倒霉。
可她想让阿枣倒霉,早上不开口不就完了,何必吃力不讨好地算计这一通呢?阿枣就是没想到她上午救人下午害人,这才着了道的。
她把知道的鸡零狗碎的什么诗经唐诗道家口诀念了一遍,觉得情绪稍稍稳定,这才继续种地,不过随着太阳渐大,她心里才熄下去的那股火又勾了起来,憋着气把活儿干完,一看手上都给锄头磨出了水泡,整个人跟要炸了似的。
她等种完之后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壶清心的茶,总算把火儿给压了下去。
。。。。。。。
薛见一向喜欢防患于未然,所以在姬贵嫔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一是为了探听,二是为了洗脑,他中午本来就想命人去寻姬贵嫔,但中午被齐悠耽搁了一阵,他只得推到了下午,一切在预料之内,姬贵嫔果然主动要见他一面。
按说皇子不能私下会见宫妃,不过这点小事难不倒薛见,姬贵嫔一见到他眸光就沉了下去:“殿下好算计啊!你究竟想做什么?!”
薛见默了片刻,突然问出了她意想不到的一个问题。
两人会面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期间姬贵嫔一直处于下风,她冷哼一声,面沉如水却无可奈何:“我斗不过四殿下,只能任由您摆布,您放心,二殿下那里我会圆好的。”
薛见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抓住一个人的软肋,想要逼她做事很容易。
他转身要走,姬贵嫔突然冒出一句:“殿下,有时候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您这样机敏,难道就没看出来吗?”
薛见脚步不停,径直回了行宫。
阿枣本来在暴躁和更暴躁的边缘徘徊,见到薛见脸色才和缓了些,伸手给他看自己手里的水泡:“哎,到底是养尊处优把身子养娇贵了,这点活手上就长了泡。”
薛见面上并无异常,取了一根银针,用先浇了烈酒,然后用烛火炙烤。
阿枣随口问道:“听说齐悠不慎跌下山崖了。”
薛见唔了声:“是么?”小心帮她把水泡挑开,放出里面的脓水。
阿枣压根不知道齐悠算计他的事,轻轻吸了口气:“你轻点。”
薛见帮她撒上药粉,又拿纱布细细缠好,然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目光描绘着她的轮廓。
阿枣给他看的心头火起,又喝了口安神茶,保证自己心平气和地说话:“你怎么了?”
薛见一言不发地攥住她的手腕,就这么握了许久,突然把她强拉到怀里,蛮横又强势地亲吻起来,阿枣瞬间觉着自己的呼吸都被掠夺了。
阿枣被这波骚操作震惊了,双唇却被堵住,不觉唔了声,勉强推拒着薛见,让两人错开一点:“你,你干嘛?”
他低头审视她,慢慢吐出一个字:“你。”
薛见干脆把她压在书房的桌上,一手已经探进了她中衣下摆,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见她一脸错愕惶然,终究是和缓了神色,改捏为抚:“别怕,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阿枣很快被他撩拨的气喘吁吁,这具身体天生敏感,不论是轻怜蜜爱还是横冲直撞都能很好地接受,但她心里却越发暴躁起来!
第120章
薛见眼底毫无欲念,只有焦灼不定,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沉冽压抑的狠意。
阿枣钗横鬓斜,一头青丝凌乱,薛见拨开淌在她脸上的发丝,目光凝落在她的脸上,手上的动作却分毫不停,转眼她身上就剩了一件兜衣勉强遮着。
她想要挣扎,却被薛见捉住手腕牢牢制住,按过头顶,他看着她白腻的肌肤,哪怕心里在焦灼,此时也动了情。欲,用力挤进她的双腿间,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弯下腰亲吻她的脖颈,低低唤了声:“阿枣。”
他一遍又一遍地唤着‘阿枣’。
他猛然记起阿枣这个小名是她告诉自己的,而沈珏和李氏从来没有唤过这个乳名,他们一直叫她——丝丝。
阿枣已然暴怒到失去理智,趁着他分神的功夫,随手捏碎了书桌上的茶盏,冲他的手腕用力划了下去!
薛见对她从未防备,冷不丁被划到,愣了下才回过神来,先是一条细细的血线,然后血珠一串一串冒了出来。
这番惊变让两人都回过神来,也不疯了也不闹了,阿枣心慌意乱,也不顾身上衣裳没剩几件了,忙取了纱布和药来,捧着他的手颤声道:“怎么回事?”
她见不是要害才稍松了口气,连忙洒了药粉给他止血,又拿纱布细细缠上,见血彻底止住了,她累瘫在椅子上,白着脸道:“你怎么了?”
薛见神色全敛,面上波澜不兴:“没什么,今天有些心绪不宁。”也罢了,姬贵嫔说的并不一定是真。
阿枣不信,别的男人心绪不宁的时候或许会用性。事发泄,薛见不会把她当发泄的工具。他。。。不会吧?
阿枣心里忽的飘忽起来。
他见她手上也被划了道口子,虽然不重,但皮肉外翻,很是狰狞,他轻轻吹了口气:“还疼吗?”
阿枣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压根没注意到自己伤了,看见伤口才‘哎呀’了声:“应该是刚才被划伤的。”薛见帮她把药粉撒匀,又缠上一道白布。
她拽着他的衣襟不让他走:“你到底怎么了?”
薛见并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甚至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他的臆想。
她见他蹙眉不语,忍不住扯着他的衣服晃了晃,里面掉出一个荷包来,她愣了下:“我的荷包?”
她随手拉开荷包,里面几片莲花瓣和一块后周宗室的玉佩,她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此事,但有一件事她自以为确定了。
“你是不是还怀疑我和李兰籍有。染?!”
亏他口口声声还说不介意此事,只要她平安回来就行,这话果然是骗人的,一转头就跟她发起火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那荷包薛见怕有心人拿到生出什么是非,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她这时候竟翻出来了。
薛见禁不住笑了:“哪有的事,不要乱想。”
他把齐悠设计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又把她搂在怀里,抚着她的一头青丝:“今天。。。是我不对。”
阿枣听了齐悠的事难免骂了几句,但还是觉着不对,正要问他,薛见就捏了捏她挺翘的臀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含笑道:“还不去穿衣服?这是在勾引我?”
她脑子已经被搅和成了一团浆糊,任由他把她抱在怀里换上了寝衣,又把她平放在床上,他亲了亲她的眉心:“睡吧,我真的只是心绪不宁。”
阿枣觉着眉间被留下温温热热的印记,她捧住他的脸:“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告诉我。”
薛见微微一笑,答应了。
他既然不想说,那就摆明了阿枣怎么逼问也问不出来,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声。
两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阿枣给这事整的心力交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薛见搂着她在怀里拍了会儿,见她迷迷瞪瞪睡过去,盯着她瞧了许久,神色让人琢磨不透,阿枣似是有所觉察,嘴里咕哝了几声,他忙拍着她,她眼皮轻颤几下,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薛见哄着她许久,不知何时自己也睡了过去。
他于一片沉寂中听到几声隐约的惨叫和哀求,声音好似还有些熟悉,他眉梢微挑,挑开层层叠叠的帷幔,循着声音走过去,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亭台楼阁无一不是他熟悉的——正是改建之前的皇子府。
薛见脚步不停,仍旧循着声音往前走,就见沈入扣,不,不对,是原来沈丝丝假扮的沈入扣,被刑部的人锁拿出府,沈丝丝已经卸下易容,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绝色面容,她跪下求他:“殿下,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再不会负您!”
她慌得不成:“我家里还有哥哥和母亲等着我照顾呢!”
很奇怪的是,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跪在薛见面前露出惊恐绝望的表情,他心里竟然没有丝毫波动,除了漠然还是漠然,他嗤笑了声:“那又如何?”
他微微倾下身,觉着女扮男装这点很有意思,才难得跟她多说了几句,他几分不耐几分讥诮:“家里有亲人,并不是你背主害人的理由,在你设计过程中,无辜被牵连进来惨死的那些人,他们难道就没有父母兄长吗?”
他说着慢慢直起身,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锦衣摇曳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沈丝丝最终还是被锁拿下去。
薛见在此时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地看向阿枣,见她还在身侧,伸手紧紧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发间的甜香,又禁不住探手到她的中衣里,抚弄着她难耐的几点。
他本以为她假扮了真正的沈丝丝,再用沈丝丝的身份假扮沈入扣,但似乎又不是这样的,他不得不往鬼神的方向想过去。
阿枣被他彻底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反手搂住他:“你又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地就被薛见哄着开始了,每次做这事儿的时候最开始总是撑胀,越往后才越能得趣。
薛见这回没给她适应的机会,将她翻了个身,小心不碰着她的伤口,提着一把细腰重重顶进去,阿枣被大力撞的头晕目线,本想骂人,但最终只轻哼了声:“你,你轻点。”
他从后咬住她的脖颈,重重顶进去,简直是要把她撞碎的力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切感受到她的存在:“你绝不准消失在这世上。”她绝不是飘然到世上的一抹幽魂。
阿枣发现原来薛见老说自己留了力道,居然是真的。。。。。。她现在骨头都快被撞散架了,他异常蛮横地撞着那一点,撑胀难受之中偏偏夹杂着灭顶的快感,她头脑一片混沌,压根没有精力分辨他在说什么,被撞的不住嘤咛,刺激到泪珠一串一串的滚落。
薛见骨子里的强势桀骜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中显露无疑,他正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最重要的宝贝。
阿枣恍惚中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个字,平时不管他多温柔体贴,现在都恨不得在这张床上,把她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微微俯下身,帮她拭去额上的汗珠,又咬住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暧昧:“跟我重复一遍,你不会离开,你会一直陪着我。”
阿枣眨了眨泪眼:“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薛见吻去她眼角的泪滴:“乖孩子。”
他语调带了一丝灼人的热度:“那你是谁的?”
阿枣闭了闭眼,身子一紧:“你的。”
他力道放缓,换成了她能承受得住的冲击:“我喜欢阿枣。”他在阿枣处加了重音。
阿枣胡乱点了点头:“我也喜欢你。”
两人说是抵死缠。绵也不为过,阿枣起初还能迎合,到最后也没了力气,一边哭天抹泪一边求饶。薛见闭了闭眼,总算是饶过她,不过却没退出来,而是板过来她的脸问道:“阿枣,随便说一句什么。”
阿枣恨不得踹他一脚,怒了:“跪下,叫爸爸。”她既看得见也摸得着,就蜷缩在自己身边,鲜焕而真实。
他一笑,抱着她去洗漱。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阿枣几乎是从床上爬起来的,她让谷歌伺候着洗漱,过了会儿薛见才进来,她把昨晚上两人的对话忘得差不多,皱眉道:“你做什么去了?”
薛见道:“去问七弟一点事。”
七殿下?就是那个神棍?
阿枣有些急躁,总觉着两人之间生了什么异常,她正低头琢磨,薛见随手把粥碗放在她面前,忽的淡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枣不知道他纠结的是什么,她不解道:“你觉着我有事瞒着你?”
薛见顿了下,淡淡道:“罢了,你就是你,只要你还在。。。”
阿枣越发不解,她重重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薛见沉吟不语,阿枣彻底怒了,两人换好衣裳出了门,两人闹的别扭连下人都看出来,因此两个相貌出众的丫鬟格外殷勤起来。
幸好今天没什么事,两人这才免于责难,皇上禁不住瞧了眼薛见,皱眉问道:“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第121章
虽然皇上问的是薛见,但阿枣还是心里一紧,古代女子刺伤丈夫可不是小罪名,更何况薛见还是郡王了。要是她没嫁给薛见,这罪名够她被处死了。
薛见道:“回父皇,儿臣昨日不慎被裁纸刀伤了。”
皇上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就不再追究,却没成想二殿下忽然来了句:“真的是被裁纸刀伤了?”他笑呵呵地道:“我就住老四隔壁的院子,怎么听见老四和郡王妃吵架了呢?动静还挺大。”
这话就是胡扯了,虽然行宫里的院落相互离的不远,但绝不可能听见彼此的动静。薛见昨日伤了齐悠,虽说二殿下并不喜齐悠,但如果齐悠什么事,齐家对他的支持也会停止,所以他这是找场子来了。
皇上果然面露不悦,瞧老四伤的不轻,而且还是伤在右手上,倘沈家女真的跟老四闹脾气乃至伤了他,那未免也太过暴躁毒辣,如何能当得起郡王妃之位?
不过到底是小两口在房内打架,他这个当公爹也不好参合,想了想吩咐下去:“让太医来给老四瞧一眼,伤在右手这事可大可小,可别落下终身的毛病了。”
他说完就策马走了,面上有些忧心,阿枣看了眼过去,暗忖,如今边关战事紧张,京里他又得防备他两个儿子,再加上他身体也不好,不忧心忡忡才怪呢,看来朝上也是风起云涌。
她又想到薛见这些日子种种反常,心情越发糟糕,正在低头准备当一把福尔摩斯,却见薛见一点点解开缠着手腕的纱布,她愣了下,忙拦住他:“你做什么?”
薛见抽回手:“太医一眼就能瞧出这伤处是怎么回事,得处理一下。”
阿枣还不知道他怎么处理,就见他取了把裁纸刀要往手上划拉,她这回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还嫌伤的不够重是不是?”
薛见轻松躲开:“父皇本就对你不满,要是瞧出什么,与你不利。”
他往伤口上各划了一下,阿枣都替他疼,他却面色淡淡,眉毛都没皱一下。
她也顾不得跟他闹别扭了,连忙替他撒止血粉:“你这是何必?大不了我就被皇上骂几句,难道皇上还能让我偿命?”
薛见双眼微闭,漫不经心道:“就怕有心人作伐。”
太医里有他的人,皇上能听到什么还是他说了算,但两人却不好这么僵下去,趁此打开话题正好,阿枣也只是他的阿枣。沈丝丝也好,姬贵嫔也罢,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只要知道他情意所属眼前之人,并且成功地把她拐回家门,两人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
他虽这样思量,但对阿枣把这样重大的事瞒着自己还是如鲠在喉,可现在朝堂上浪潮迭起,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阿枣不知道他一瞬内已经想到了这么许多,见他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果然只记得他手上的伤,再不记得生他的气。
过了会儿太医过来给薛见瞧手上的伤势,到皇上面前果然说是薛见不小心伤的,但即使如此皇上还是不满,叫了阿枣过来说了一通:“老四自己没功夫管那些琐碎事,你身为他的王妃,得替他操心着些,这回是伤了手,下回若是伤了眼睛呢?”
阿枣知道他不过想借着这个敲打沈家和薛见,让两家不至太过紧密。她一一低头应了,平和道:“是儿臣考虑不周,让父皇操心了,儿臣定当谨记。”
此时恰好一束光打进来映在她脸上,肌肤莹白如玉,剔透水润,皇上瞧得不由得怔了怔,回想起昔年沈家先长的风采来。
其实沈丝丝的长相并不是典型的沈家人,跟沈珏也不算非常相似,皇上看她第一眼除了惊艳,再没有旁的感觉了。这时候冷不丁一瞧,想起年轻时的往事和当年之祸,神思恍然片刻,这才回过神,淡淡道:“你知道错就好,下不为例。”
阿枣还以为他至少得找几句茬,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过自己,愣了下才躬身告退。
皇上很快收回思绪,想到日益强大的儿子们,面色越发晦暗,用帕子掩着嘴咳嗽了几声,转头问内侍:“今儿是怎么日子?”
内侍愣了下,很快答道:“回皇上的话,六月初五。”
皇上喃喃道:“快到先天节了啊。”
她昨晚上本就被闹的腿软,早上这么一折腾更是疲累,没多久就靠在车围子上沉沉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她睁眼就看见薛见眼神幽深地看着自己,她吓了一跳,忙抱着被子起身:“殿下,你干什么?!”
薛见眉眼一垂,神色就恢复如常了,他伸手把她横抱起来:“阿枣,我饿了,陪我用饭吧。”
阿枣给他搞得莫名其妙:“饿了你就去吃饭啊,看着我做什么?”
薛见唇角一扬:“我家阿枣秀色可餐,只看一眼就能饱腹。”
阿枣脸色一变:“你又想要了?我腰还软着呢!”
薛见:“。。。”
他纵有百种心思此时也散了,挑眉道:“我几时说我想要了?你脱口而出莫不是自己。。。”
阿枣:“。。。”
他微微低下头:“阿枣,亲我一下。”
阿枣给他跳跃的脑回路搞得晕头转向,没好气道:“我不亲!”
薛见摊开掌心的纱布:“我手疼。”
阿枣想到这伤是怎么留的,一下子没辙了。他又冲她一笑,眉眼生花:“还记得我以前怎么说的吗?亲亲就不疼了。”
她犹豫了下,拧腰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上他的唇。他唇瓣稍凉,带着淡淡兰香,即使两人已经成亲,但她还是少有主动的时候,技巧难免生涩,半晌才叩门而入,试探着勾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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