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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封神直播中-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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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展于盘腿端坐的瑶闻身下。
  一圈圈往外扩散攒动,像树木的年轮一般绵长。
  而端坐其上闭目的瑶闻,脸色则越来越白,眼角微不可见出现了一丝细纹。
  这是衰老之相。
  只是很快又消失于无。
  但没过多久,瑶闻身下的年轮,忽然从外向内,一根根从中折断掰碎,以极快碎成了一团墨迹,回溯于悟意尊者体内。
  瑶闻霎时睁眼,却对上了悟意尊者难得骇然的眉眼。
  瑶闻不知情况,疑惑道——
  “悟意,这是好了吗?”
  然后眉眼又转而欣喜——
  “可是有我儿的消息了?”
  悟意尊者抿了抿唇,眼眶下垂,似是十分难以启齿。
  瑶闻划过不解,然后心下一颤,莫非是阿虞重伤?
  那他得赶紧前去救治才好,就算是断腿断脚,他也能给救回来,就算成了废人,他也能养阿虞一辈子。
  他从前对不住姬钦玉,对不住阿虞。
  可不想…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然……
  悟意抬了抬眼皮,略带皱纹的眼尾有一些下垂,是重重地看了瑶闻一眼。
  “阿闻。”
  很久,瑶闻都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记得上回还是他道侣病逝之时,他一人愣愣地对着灵枢,眼神空洞,伤心欲绝,悟意这般称呼他,安慰他来着。
  难道……
  瑶闻张了张眼,瞳孔放大。
  不…这不可能。
  他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瑶闻蠕动了下唇道。
  “这不可能的。”
  姬钦玉的以命相换的同生共死的禁制,谁能解除。
  饶是阿虞……
  等等,阿虞。
  瑶闻脑海里浮现那个拥有漂亮星目的孩子,跟姬钦玉一般,在禁制一道有着惊才绝艳天赋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啊。
  耳边传来悟意凝重而又叹息的声音。
  “阿闻,羁绊之力已断,你同阿虞今世尘缘已了,节哀。”
  这些词拆解出来,瑶闻都能听懂,但过了耳,他却是满眼不可置信。
  有一瞬间,瑶闻似乎想起阿虞临走前,他曾去寻过一次阿虞。
  哪曾想,那竟是诀别。
  “你恨我吗?”当时的瑶闻踟蹰忐忑问道。
  “以前恨过,现在不恨了。”
  “为…为什么?”
  “因为你于我而言,现在只是一个无关的人。”
  无关的人。
  所以——
  无关到生死不欠。
  瑶闻悲恸恍惚间,仿佛才想起,那是阿虞第二次对他笑,笑得冷漠疏离,仿佛他就像个陌生人。


第一回 是还不大点的他,刚醒事之时,看到他上岛,在一旁乖巧迎接,笑盈盈地想叫他父亲,却在他的肃目中,黯淡了表情。
  而后,长达十余年的冷漠僵持。
  是他毁掉了他和阿虞之间唯一的血脉之缘。
  原来,当时的阿虞,已然做出了选择。
  想明白当时阿虞说的话的瑶闻,显然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让他忍不住晃了一下身子,满脸麻木。
  随后,一声极端压抑的悲嚎发出。
  “阿虞——”
  响彻整个古道派上下。
  所有知道阿虞的修士,皆是暗道不好。
  这似乎是那位散仙大能的声音,莫不是阿虞出事了!?
  元正长老,一听亦然,当下放下手头之事,赶紧赶往地牢之中。
  阿虞出事,瑶闻盛怒,难免不会迁怒于钟彩。
  他好不容易才拖住了几方大能,给钟彩一个喘息的机会,如何能毁在瑶闻手上。
  幸而元正长老赶到时,不见瑶闻身影。
  他大松口气,走进准备去看看钟彩情况。
  看守的弟子,今日恰好轮到羽丹派,因为羽旦与钟彩交好的原因,自愿报名过来看守钟彩,就怕钟彩受什么欺负。
  此时,面目俊秀的羽旦,正把着被散仙大能加固过的牢房,以从未有的好口气劝道——
  “钟姐姐,你别哭了,别哭了。”
  听到这话,元正长老快步走进,却只看到钟彩眼角泛泪,却再无呜咽声,眼里依旧浑浊不堪。
  泪水顺着伤口,滴在地上,变成血泪。
  元正长老活了多少年,钟彩这幅模样,他看一眼就约莫猜测到了。
  看来,那个叫“阿虞”的小辈,真的出事了。
  元正长老叹了口气,刚准备安慰下钟彩,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堆脚步声。
  是赤红了眼的瑶闻。
  许是悲伤过度,他一下子向老了好多岁,糟乱的头发,显得十分狼狈。
  左右是拉着他,不让他冲动行事的瑶歌和悟意。
  “父亲,您别这样,还请冷静些?”
  “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
  “我唯一的儿子!你唯一的弟弟!死了!你听不明白吗!死了!”
  瑶闻愤怒得甩了下袖子,让扯着他手的瑶歌踉跄了下。
  瑶歌眼里同样带着红意。
  她又如何不伤心。
  她同父亲不一样,她幼时曾一度嫉恨阿虞,与他争抢父亲宠爱,可当她长大懂事后,却发现阿虞活的是如此可怜。
  她甚至一度,是真的把阿虞打从心眼里当作自己的亲弟弟。
  只是,阿虞那会已经完全封闭了心。
  而钟彩,是让阿虞,让她的弟弟唯一能敞开心扉之人。
  正因为阿虞不在了,她才不想让阿虞重视之人受到伤害。
  可能女人天生心细,她直觉,她的弟弟定不想看到父亲伤害钟彩,所以她才有此一拦。
  不想让阿虞的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灵。
  而悟意尊者毕竟是仲裁钟彩一事之主持者,在结果未明之前,钟彩万万动不得。
  而且钟彩还是界子。
  如若正道界子陨于正道之人手中,即使瑶闻是散仙,也难辞其咎。
  这一点,相信瑶闻自己比谁都清楚。
  可饶是如此,他依旧来找了钟彩。
  悟意尊者和瑶歌在此时,终于感受到了瑶闻对阿虞的悔恨之意和拳拳父爱。
  但,已然晚了。
  三人僵持了好半晌,元正长老也是严阵以待,满眼凝重的防备着瑶闻突袭钟彩。
  等了一会,瑶闻似乎冷静了些,眼里虽然还有戾气,但语气略微好了一点。
  “你二人不必拦我,我不伤她,只是问她,是谁害了阿虞!”
  “我为我儿,寻个仇人还不行吗?!”
  说话间,瑶闻又是怒容上脸,咬牙切齿,好不凶狠。
  “这……”
  瑶歌面上还有些犹豫,但悟意似乎比她这个做女儿的更了解瑶闻,先是松了手。
  但元正长老是丝毫不想让瑶闻靠近钟彩,生怕钟彩受到丝丝伤害。
  羽旦也是随元正长老一般的护卫姿势,虽然对上散仙,他胆怯到直不住腰,可他想保护钟姐姐,在他能力范围内。
  思及此,他又是小心看了眼身后牢笼里止不住眼泪的钟彩。
  这牢笼隔绝的不只是钟彩的身体,还有她的世界。
  仿佛,她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人,再不容任何人进去。
  瑶闻斜觑了横在他面前,不自量力的两人。
  “让开。”是瑶闻冷冷的声音。
  元正长老和羽旦依旧不动分毫,尤其是元正长老,虽然比瑶闻矮了个头,背量却打得极直,气势并不输瑶闻。
  “要问什么,在这问就好了。”
  瑶闻也不欲与两人纠缠,况且,他急切想为阿虞报仇,也就没有强来。
  只隔了个监栏,同钟彩冷声问道——
  “钟彩,你可知是谁害了我儿?!”
  语气中的冷寒威压,让羽旦和瑶歌两个小辈,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尤其是瑶歌,她从未见过父亲动如此重怒。
  但钟彩还是在无声垂泪,似乎压根没听到瑶闻的声音,连身形都没动一下。
  等了好一会,还是如此。
  瑶歌看了一眼他父亲即将爆发的神色,赶紧道——
  “如今钟彩神志不清,不若等上一个月,等钟彩清醒后再来问她。”
  元正长老先前已同众人承诺,会在一个月内找到魔尊的心头血,治好钟彩。
  也是如此,各方大能才给了元正长老和钟彩时间和机会。
  瑶闻压根不听,怒极反笑——
  “今日,我定要问个究竟,你休要再拦我。”
  “如若她连是谁害了阿虞都忘了,那她又如何配得上阿虞的感情。”
  瑶闻说得厉声,使得本就严肃的面貌更加凶狠。
  却不知“阿虞”二字一出,本是无声哭泣的钟彩,手下轻微抖动了下。
  紧接着,她断断续续的小小声音粗粝而又艰难的响起,仿若刀割的声音一点一点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耳里。
  “是…是我。”
  “害了…阿虞。”


第269章 人间炼狱
  瑶闻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放大; 下一刻,他面目狰狞地一把推开眼前的元正长老和羽旦。
  动作粗鲁; 丝毫不留情面。
  一个闪身就越过了自己加固过后的灵力牢笼; 掐住了钟彩的脖颈。
  只要一用力,不作反抗的钟彩; 就会命陨当场。
  如今瑶闻已经濒临疯狂; 满腔对阿虞的愧疚,对害死阿虞的人的仇恨; 来回在他心头回攒。
  但他还是凭着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压下了眼中的暴虐,问向钟彩——
  “你再说一遍,是谁害了阿虞!?”
  钟彩的眼神没有看他,只是垂着不知道看向哪里,嘴里又开始出现了呜咽声; 肩头微松,仿佛刚刚说的那几个字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但全然情绪崩盘的瑶闻如何能满意; 他是真想杀了钟彩,他眼神凶狠大声喝骂道——
  “你说是你对不对,是你害了我儿对不对?!”
  横眉瞪目的模样; 加上散仙的威压,即使是拥有渡劫期神识的元正长老都有些坚持不住; 更何况是元婴期的钟彩; 然她只是身体不停哆嗦; 却还是未有说话。
  钟彩这番没出息的不作为; 落在瑶闻眼里,更觉怒气蓬勃,口气一下子厉了起来——
  “那你还好意思自己独活?!”
  “你怎么不跟他一起死了!”
  一声声喝骂伴随一下下摇晃,瑶闻手上力气越发严重,他一点法力都没施展,便是单凭蛮力死死掐住钟彩的脖颈,仿佛这样才能以泄他心头之恨。
  钟彩俨然被掐的快断过气去了,脑袋歪垂着,要死不活。
  就在瑶闻快压抑不住心头愤恨之时,悲愤至极的瑶闻忽然耳后一痛,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清醒后,俨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床边,是一脸担心的悟意尊者和瑶歌。
  显然,先前能偷袭打晕瑶闻的只有悟意尊者。
  瑶闻怒目一竖,目光似有悲恸,极其忿忿道——
  “悟意,你为何拦我?!”
  “难道连你也要包庇钟彩那厮吗?”
  “她自己都承认是害我儿的凶手!”
  “如何我还杀她不得?”
  瑶闻一开始声调还不高,只是随着一句句说出,仿佛先前在地牢里,听到钟彩说是她是害死阿虞凶手的一腔完全无法思考的愤懑轰鸣和骇然战栗,又袭上了心头。
  说到最后,瑶闻抓着床角的手豁然一松,转而微微抱着垂下的头颅。
  双手颤抖不已,一滴滴眼泪,晕染在他面前的金丝床被之上。
  他的阿虞……
  为什么上天连一个悔过的机会都不给他?!
  “父亲……”好一会,瑶歌才惊得回神唤道。
  这般脆弱的父亲,她是第一回 见。
  可越是如此反常,钟彩的下场就……
  不由地,瑶歌心头掺了一丝担心之意。
  只是她正欲劝说什么,悟意却抬了抬手,示意现在她先别说,然后他面目一整,不是平素慈眉善目模样,反而十分严肃——
  “瑶闻,我对你很失望。”
  话音一落,瑶闻把着头方才还不停颤抖的双手,明显一顿,然后耸动了下肩,愤而抬眼。
  一张泪痕遍布的老脸出现在悟意和瑶歌面前,此时表情悲切又狰狞道——
  “我连为我儿悲伤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瑶闻!”
  “你清醒点!”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肃穆的悟意尊者,情绪虽不是很激动,但胡须却颤了下,原本慈祥的眉眼现在满是郑重。
  相比之下,在他面前肆意宣泄情绪的瑶闻,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
  也许是难得严肃的悟意尊者唬住了瑶闻,他愤恨的眉眼显然有瞬间的凝滞。
  整个人颓靡了一下。
  见状,悟意尊者接着说道——
  “我等既然同元正长老有约定,在一个月内,是断不能对钟彩出手。”
  瑶闻肩头一下子垂下,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甘心也不愿意。
  悟意尊者也没纵着他,接着道——
  “况且,如若钟彩可以挽救回来,不论她是杀尽了千余修士,还是害死了你家阿虞。”
  “她的命——”
  悟意尊者说到这顿了顿,目光是看着瑶闻又似不是,大能的耳力非凡,他似乎都听到了整个古道派关于钟彩的议论纷纷,只他瞳孔微缩,一字一句道——
  “她的命,都不是你我能定夺的。”
  “别忘了,她是界子。”
  你儿之命固然重要,却重要不过整个正道百年气运。
  这是悟意尊者的未尽之言,虽是未说,但瑶闻是早已明了,只是他不愿面对罢了。
  这下,瑶闻的肩头是彻底垂下。
  头一回,瑶闻将阿虞摆在了正道前面。
  只是现实,却无法让他替阿虞报仇。
  这让瑶闻难受无力,痛恨钟彩的同时,亦是痛恨自己。
  最后,悟意尊者将瑶歌领出,只留瑶闻一人在房内。
  瑶歌不无担心道——
  “尊者前辈,就这么放我父亲一人,可行吗?”
  悟意尊者双手拢了拢,藏在衣袖中的手交叠了下,又是回归一副慈眉善目模样道——
  “可行,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端看他自己如何想了。”
  这几日,元正长老过得提心吊胆,就怕瑶闻疯起来,谁都拦阻不得,于是,他守着钟彩片刻不离。
  但他的担心好似有些多余,听来往传递消息的弟子说,自打那日,瑶闻被悟意尊者敲晕带回后,再没出过房门一步,一个人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瑶闻却忽地宣布要举办葬祭仪式。
  一个属于“阿虞”的葬祭仪式。
  可瑶闻也是奇怪,这葬祭仪式竟然要在古道派举行。
  古道派掌门首先跳出来反对,吵吵嚷嚷就是准备去寻瑶闻,谁料瑶闻倒是先来寻他,还带上了一众势力大能。
  古道派掌门以为瑶闻准备带着各派大能同他施压,抢先占理道——
  “瑶仙人,您这是何意?阿虞并非我古道派门中之人,您若要行葬祭仪式,也是该回中枢岛才是。”
  这不纯粹给他们古道派找晦气吗?
  古道派掌门太阳穴直突突,不自觉想着。
  武棠华亦然,她厌恨钟彩,自然厌恨钟彩喜欢的阿虞。
  听说先前阿虞被钟彩害死了,她直想拍手叫好,想着以瑶闻先前的“护犊之态”,如何都能收拾了钟彩。
  谁料,瑶闻临到头,居然怂了。
  武棠华不自觉泯了泯唇,界子什么的天命之说,她从来不信,尤其是,钟彩不过五灵根的废柴资质,只是不知得了清煜尊者什么天大的好处指点,才走运在大能面前,凸显了一番。
  而且,大能们不过也是猜测,谁也没能定论钟彩便是“界子”。
  因着这份猜测,武棠华一直持怀疑的态度,她总觉得,钟彩能走到今天,全仰赖她有个好师父。
  想到清煜尊者,武棠华紧了紧手,对钟彩的恨意更浓。
  可任由一个杂碎引起的祸端,来找他们古道派晦气,武棠华是如何都不愿意。
  武棠华挑了挑眉道——
  “瑶仙人,你儿之死,我等亦表心痛,可这并不代表可以容许你在我古道派撒野!”
  “即使您贵为散仙,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负我古道派吧。”
  武棠华在门派大事上,还是有些分寸的,难得说出了不招古道派掌门厌烦的话。
  而瑶闻听完,却只是“嗤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看都没看武棠华一眼,只回答古道派掌门的话。
  “谁说我儿不是你古道派之人?”
  当然这番作为,又让挺身而出的武棠华,显得跟跳梁小丑一般,蹦跶的够欢,但对方压根不搭理她。
  武棠华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周围取笑声不断,让她越发臊的慌,之后也不敢多出头,而古道派掌门却是着急不解道——
  “瑶仙人,您这是何意?”
  瑶闻嘴角噙着一抹笑,看似是在笑,却十分渗人道——
  “看来是我们古道派掌门贵人事忙,忘了。”
  “忘了是谁提过,我儿阿虞可是她的未来道侣呢?”
  话音一落,全场静谧。
  古道派掌门眉眼一颤,有些支吾道——
  “可令公子和钟彩毕竟没有举行道侣之礼,还做不得数。”
  “如何做不得数,让她二人举行道侣之礼,不就成事了。”瑶闻面目平静,却是语出惊人。
  此刻,全场哗然。
  古道派掌门更是哆嗦了一下。
  “您意思是让二人…让二人…冥婚?!”
  “没错,我正是此意。”瑶闻眯了眯眼,虽是在笑,眼里却明显带着肃杀之气。
  好似古道派掌门要是不答应,他现在就去剁了钟彩。
  这是瑶闻将自己关起来好几日后,做得妥协。
  既然极有可能杀不得钟彩,那就让钟彩一辈子都同阿虞纠缠在一起,活在忏悔噩梦之中,受其内心煎熬折磨之苦。
  如他一样。
  思及此,瑶闻面上划过一抹凄笑。
  是的,如他一样。
  “冥婚”在凡间域便是个忌讳之事,更何况在修真域。
  除却父母生恩,羁绊之力最为浓郁的便是在道侣身上。
  因着这份羁绊之力,修士对于“冥婚”将会更为慎重。
  若不是深爱至死的选择,放在寻常,很难有生者愿意,尤其是修士,那是在前途光明的修行之路上,融入了一丝死气,那是往生者的气息,此后飞升上界,将会受到两人份的飞升之劫。
  尤其是将一方尸身葬于另一方的修行福地,那往生者便会享有另一方的灵气共享,宛如寄生一般,运道也会顺畅很多,相当于让钟彩为阿虞的下一世积福,但这前提是,往生者能往生才行。
  阿虞能否有轮回转世的机会尚且不知,便是尸身也不见,这积福一说,明显是要搁置。
  古道派掌门寻思瑶闻动作背后的深意,却没发现,瑶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想要为他儿积福,谁又能拦!
  古道派掌门还在挣扎——
  “即使是二人冥婚,那也该是钟彩嫁给阿虞,阿虞之于古道派,最多算是外子,这…这也不该让阿虞葬在古道派。”
  “无妨,阿虞嫁给钟彩便是。”
  瑶闻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道德伦常,他总得让钟彩为阿虞做些什么,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恨。
  可这惊天之语,却让在场众人,更受惊吓。
  别说古道派掌门,其他几派势力大能,也连忙摆手。
  “不可不可,古往今来,只有女嫁难,哪有男嫁女之事,荒唐,荒唐,太过荒唐。”
  瑶闻扫了一圈他请来见证的众人,目光隐隐有怒气,却被他压了下去,只咬牙切齿道——
  “只要能为我儿积福,再荒唐的事我也愿意去做。”
  “后世如何说,都由我瑶闻一人担着,尔等怕甚?!”
  甚至于,瑶闻猖狂到连目的都不加掩饰了。
  他要的就是钟彩,身为正道界子,天道眷顾之人的坦途修行,为他儿积福。
  见众人还在游移,瑶闻又加了句。
  “生生世世的转世承诺,可以不计入其中。”
  若是举办冥婚道侣大典,又不同于平常,还得追加一个“转世承诺”,一开始是那些真心相爱另一方之人,怕转世之后,难以寻得另一方道侣,设定的规则承诺约束,起初意思是好的。
  可瑶闻却不觉得那是个好东西。
  他只是想让钟彩好好替他儿子积福,至于下辈子……
  他可没打算让两人再相爱。
  如果可以,最好连见都不见。
  那该死的钟彩,已经坑死他儿子这一辈子,还想连累他下一辈子,想都别想!
  瑶闻这回情绪没掩饰住,狰狞了下。
  想都别想!
  古道派掌门支吾了半天,也奈何不过强横的瑶闻,索性将这个难题抛给元正长老和神志不清的钟彩。
  古道派掌门原以为,以元正长老对钟彩的感情该是不会答应的。
  但没过多久,古道派掌门和瑶闻就等来了回复。
  甚至于是元正长老亲自前来。
  他布满沟壑的脸庞,难得严肃道——
  “可以。”
  这么痛快的答应,让瑶闻也是心颤了下。
  殊不知,元正是有原因的。
  他约莫猜测出,钟彩的自愿入魔同阿虞有关。
  如若能为阿虞转世积福,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减弱钟彩的心魔之力,但能否回归正道。
  这……
  元正长老也无济于事,不能一口断定。
  但元正长老还是料错了,当他同神志不清的钟彩说与此事,测其反应时,钟彩却是空空洞洞地回应了他。
  只四个字——
  “无边鬼域。”
  元正长老下意识眉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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