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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死梦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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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拼是为了什么？刚才她说的“让他看见”，这个“他”，又是谁呢？难道不是林泽笙吗？
唐糖跟公司谈后，殷总居然同意黎旻的想法，还把手头上的几个剧本让唐糖拿给她。
唐糖欢天喜地给黎旻发短信：殷总给了好几个本让我们选，＇握拳＇
黎旻半天回了个“哦”。
唐糖：“……”
后来唐糖替她挑了个古装剧本《狼女江山》，黎旻看了个开头，挺喜欢这个角色。
剧本背景架空，讲述的是一个从小在狼群长大的女孩被一个秘密组织所救，并暗中训练培养成一流刺客的故事，然而这个组织跟朝廷对立，皇帝知道后震怒，派人一举捣毁，却漏了正好出去执行任务的狼女。
狼女回来后，发现同伴全部惨死，她决定报仇。
这时候有人找到她，答应帮她，教她礼仪举止琴诗书画并悉心调｜教，一待时机成熟就进献给皇帝。然而仅凭她一人之力怎能刺杀成功，反而被拘禁了起来。
年轻的皇帝看惯了后宫的温顺妃嫔，实在喜欢这样独特的女子，短短拘禁几日便找了理由放她出来。
黎旻看到后面觉得剧本有点雷，问唐糖：“这后面讲的是刺杀未遂然后继续刺杀？皇帝不停地拘禁又放她出来……你告诉我结局是什么吧？”
唐糖吃着哈密瓜说道：“还没写完呢。”
黎旻：“……”现在的编剧都这么不靠谱吗？
“你要是挑好了剧本就早点告诉我，我要跟公司报备。”
黎旻嗯了一声，“我看一下。”
唐糖换了个话题：“黎黎你造吗，最近好多人说，我们公司资金链断了。”
黎旻还在看剧本：“不过就是资金链断了，天又不会塌下来。做好自己的事吧，别跟人一起道听途说。”
唐糖嘴里吃着东西，嘟哝着：“反正要是公司破产了，你可要带着我，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黎旻笑着用剧本拍了她一下，“哪有这么能吃的蚂蚱。”
有句话说：人红是非多。
黎旻发现自从《峭壁》刷新了收视率记录，周围很多人开始在背后对她指指戳戳，就连自己的公司也一样。
有一次林泽笙来接她吃饭，她刚好在公司开完会，都已经下楼了，才发现把手机忘在会议室，刚回到会议室门口，听到里面有人正在尖酸地说她。
“这个黎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认识了林泽笙，然后带资进组，否则就凭她一个话剧演员，还想进影视圈？”那人嗤了一声，“恐怕圈子边还没摸到呢就滚回黑人国去了。”
黎旻听出来，说话的是公司刚签的一个女艺人谭明明，出道多年却依然红不起来。
旁边有人嘘了一声，“小声点。”
“哼，小声什么。”谭明明冷笑着，“你们瞧瞧她的肤色，只要她一上镜，整个屏幕的颜色都暗了好几层！我有个小姐妹以前给她化过妆，说是为了不喧宾夺主显得她太黑，其他女演员都要上了好几层黑米分底！”
所有人一阵低声的窃笑。
“还有啊，<峭壁>整个剧组都知道她和林总的事，天涯扒她的帖子都快点击一个亿了，我就不信她不知道，都是装的呗。”
黎旻不想听这种毫无意义的墙角，她推门进去，发现会议室居然有不少人，大概正在等人到齐准备开会。
所有人看到她进来，马上装着忙手头的事情，倒是那个谭明明白了她一眼，浓浓的烟熏妆，显得表情更冷淡。
黎旻走到刚才自己位置，拿起自己落下的手机，经过谭明明身边的时候站住了，因为身高略低下头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谭明明本来在人背后指手画脚有点心虚，可是看到黎旻这么理直气壮质问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气，“我说了什么你不是全听到了？再说了，需要我提醒你吗？整个公司都知道你和林总的事，整天装什么清高呢。”
黎旻冷眼看着她，“你说我可以，但是不能说他。”
谭明明笑了笑，“说他又怎么了？他以前跟人传绯闻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里呢。上次那个方曼的档次可比你高多了，人家可是市｜委书记的女儿。”
黎旻不知道林泽笙以前的事情，这么突然地听别人说出来，只觉得前段时间拍戏时的烦躁一下子涌了出来：“你再说一次看看。”
谭明明瞪她，但是依然比黎旻矮了半个头，她勉强与她平视，“我说你和林总有一腿，靠着他拿到女一号的角色！”
黎旻点点头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你知道我的家乡斐济吗？以前被西方称作‘食人国’。”
谭明明瞪大眼睛，大概无法把美丽的斐济和食人国挂钩。
“以前有战争的时候没东西吃，打完仗，大家就把被打死的人埋在土里，再把几块大石头烧热，一起埋进去，这样过一段时间，肉就熟了。”
周围有人露出不舒服的神情似是不想听，但是都赖着不走，并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谭明明大概在脑补吃人的场面，脸色有点白。
黎旻缓慢地打开自己的化妆包，拿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梳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谭明明不屑地说，“不就是一把梳子！”
黎旻摇摇头，“不，这不是梳子。”她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抚过梳齿，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我父亲给我的，以前祖先们吃人脑时专用的叉子，据说吃过300多个人脑，它只认我们家族的人。”她用“叉子”轻轻戳了戳谭明明的下巴，凑过去低声说：“所以别惹我，否则我拿你下菜！”
谭明明的脸色唰地一下更白了，忍不住捂着嘴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恨恨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野蛮人心也黑！有了林总还不够，又去勾搭沈鑫……”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所有人连同谭明明都愣了。
谭明明似是没反应过来，“你居然打我？”然后像个泼妇一样叫起来：“贱人！靠男人上位的婊｜子！”说完过来要扯她头发。
黎旻没想到她突然发疯，刚要推开她，却被她扯住了发尾，这泼妇就像抓到了猎物的猎人，两手并用牢牢扯着她的头发大笑着。
“谭明明你给我放开！”
“你打我一巴掌，我就扯光你头发！”
“你敢！”
两人一边扭打一边叫着，不小心踢到一个凳子，重心不稳都跌到了地上。她眼疾手快翻了个身，谭明明被当了肉垫，哀嚎了一声。
黎旻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拍拍手刚要起来，头皮却突然一紧，重新栽在地上。虽然地上都是地毯，这一下还是摔得有点疼。
谭明明已经一咕噜爬起来，尖声叫着：“让你得意！你倒是再打我呀？！”眼底都兴奋得红起来，似乎意犹未尽，谭明明瞄了一眼四周，对她助理说：“快，把那边的剪刀给我拿过来！”
“明明姐，这样不好吧……”
黎旻现在很狼狈，整个人仰面朝天在地上，谭明明抓着她头发往后拖，头皮就要被扯开的感觉让她不停地吸气，但是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看了一眼谭明明的方向，双脚借力往前跃了一下试图抓住她的脚，可是这贱人非常机灵地跳开，看到她没抓住自己，还咯咯笑了好几声。
又是一个用力扯，黎旻双手捂着头皮，痛死了！
谭明明不知道怎么拿到了剪刀，正在她头发上比划，“你这头发这么长，养了好多年了吧？听说跟一个洗发露代理商签约了，你说，要是头发没了，你还能代言吗？”
黎旻终于忍不住低声吼：“你疯了！”
小助理也在旁边说：“明明姐你冷静点，别这样！”
这句话仿佛火上浇油，谭明明眉眼一冷，“你们个个都不敢得罪她，没事，我不怕！这个婊｜子就是欠收拾！”
话音刚落，“咔擦”一声，一小撮头发飘然落下，谭明明笑嘻嘻地捡起来，拿到黎旻面前甩了甩。
黎旻看着被剪下的头发，脑子里轰一声，一个个字说：“你会后悔的！”
“哦？你打算让我怎么后悔？”谭明明不以为意，又开始端详她的头发，找再次下手的地方，“我也想看看我后悔的样子。”
黎旻一只手护着头发，另一只手去抓谭明明，而后者因为太得意，一个不留神觉得手一痛，是黎旻咬住了她。
“艹，你属狗的么，给老子松开！”
黎旻狠狠咬住她不放。
“你们都站着干吗，给老子叫救护车！我的手要废了！”
这么一喊，旁边有人终于觉得不对劲，开始来劝和。
……
黎旻对这些充耳不闻，有人过来拉她，她的身高本就占优势，那些人根本拉不动她，她就死死咬着不动。
身边七嘴八舌的声音似乎很遥远，在这个时候，黎旻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从来没跟人当面打过架，甚至连吵架都没有过。原来吵架不需要有经验，是女人生来的本能。
以前在斐济的时候，有爸爸疼爱着，现在在黎城，有林泽笙维护着，跟人相处沟通的事情，都有唐糖给她打理着。她仿佛生活在一个童话世界里，她的世界太干净了，干净得不真实。
她有点想感谢这个谭明明，让她认识到这个世界丑恶阴暗的一面。
正想着，谭明明叫：“哎呀，疼！谁特么在老子背后阴我！”
黎旻低着头看不见，眼珠却转了转，那些女人终于看不过去，来帮她了么。
“放开她。”一个清冷的嗓音低沉地说着，谭明明的头发被身后的人一把揪起。
☆、第26章 她是我签的
所有人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林泽笙，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谭明明根本看不到身后的人，尖叫着，“不放又怎么样？这婊｜子就是会勾引人，什么男人都想替她出头……哎呀！”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尖叫，大概是痛得说不出话来。
头皮突然一松，黎旻感觉到谭明明松手了，她赶紧又咬了一口才放开，引得谭明明一声嚎叫。
抬头时看到林泽笙，一只手拽着谭明明的头发，大概是在外面久等不到她才走进来的。只是他现在脸色有点诡异，黑亮的眼里有什么风暴在急速形成，对上她的目光时，风暴更甚，随后慢慢褪去。
黎旻看到他的时候整个脑子是懵的，只觉得整张脸腾一下烧着了，她刚才的张牙舞爪肯定被他看到了吧？太丢人了。
林泽笙一把掀开碍手碍脚的谭明明，然后向黎旻伸出手。
黎旻看着骨节修长的手，首先的反应居然不是马上站起来，而是背对他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胡乱抹了抹嘴上晕开的唇膏。
太丢人了，居然被他看到自己跟人掐架==她的淑女形象全毁了。
林泽笙大概知道她的小心思，一直不愠不燥地伸着手，静静等着她。
黎旻自欺欺人地整理了一番，才转过身搭上他的手。
她注意到，他伸出的不是刚才拽过谭明明的那只手，手里微微用力，站了起来。
林泽笙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并没有受伤，这才稍稍松开一直皱着的眉头。但是马上发现她整个人在轻颤。
他心里一冷，就知道刚才她凶巴巴的样子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她可以独自面对凶狠的海鳗，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流言蜚语，有句话说，言语诛心，她刚才肯定害怕极了，哪有表现出来的这样坚强。
林泽笙安抚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脖颈，然后走到谭明明面前，问：“叫什么？”
谭明明依然在状况外，“林、林总。”
“我问你叫什么？”
“谭、我叫谭明明。”
林泽笙目光扫视一周，落到一个小女孩身上：“你是她经纪人？”
小助理走上前来，居然还算镇定，“是的，林总。今天的事情真抱歉，我……”
“谁签的？”
“您说明明姐吗？是殷总签的。”
林泽笙点点头，“殷姐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谭明明不知什么时候抽起烟来，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笑眯眯说：“林总，您说殷总的眼光差吗？”她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黎旻，手上夹着细细的烟，一脸的风尘样。
小助理看到她拿出烟时就有点神色不对，她飞快地看了一眼站得最近的林泽笙，然后几步过去把烟抽出来踩灭了。
黎旻在一边瞠目，小助理爆发力挺强啊！
谭明明嗤了一声，“要说眼光差，黎小姐不也是殷总签的吗？”
黎旻心里一个咯噔，这个谭明明真不怕死啊，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顶撞林泽笙。
林泽笙盯着她，脸色平静，只有黎旻才感觉到他这么平静肯定生气了，“是么，可是她不是殷姐签的，是我签的，唯一一个。”
谭明明脸上表情几度变幻，不可思议地看看黎旻，又看看林泽笙，似是不相信堂堂林达集团老总会签一个小演员，至少去年的时候，黎旻并没有红。
林泽笙站在场中，冷冷说着：“你刚才说，黎旻是靠上位才争取到女一号的？那你呢？一副扔人堆里瞬间就失踪的路人甲面孔，就是演女主的料？”
谭明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是却发现无法反驳。
“噗嗤”一声，有人不恰当地笑了出来，黎旻看过去，原来是公司的一个实习生，实习生看到所有人看着自己，马上憋住不笑了。
林泽笙虚虚看了一眼地上被踩灭的烟，对小助理说，“你是个聪明人，回去告诉殷姐，今天的事情让她写份报告给我。”其实他可以单独跟殷总说这句话，但是说的场合不一样，意义也不一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无非是要光明正大袒护黎旻。没错，有时候就需要这么简单粗暴。
小助理应了一声，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林泽笙不再理她们，转身搂着黎旻离开。
谭明明等到两人离开，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在跟老板对话，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呜咽起来，却没人敢劝她。
黎旻不愧是个演员，心理素质极好，刚坐进车里，她已经迅速调整好。
两人各自不语地上车，车子启动前，林泽笙跟她说了句：“别把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
黎旻知道林泽笙不是个擅长安慰的人，她捋了捋头发，含糊着说：“我又没事。”
林泽笙没说话，半晌才问，“那个叉子你一直随身带着，不害怕吗？”
黎旻“啊？”了一声，“你说这个啊……”她从包里拿出刚才的“梳子”，晃了晃，笑得露出两颗白牙，“我骗她的，这其实就是个普通的梳子呀。”
林泽笙扳着的脸忍不住松了下来。
两人吃完晚饭，林泽笙送她回住处坐了一会就走了。
黎旻想起下午谭明明的话，上网去贴吧搜索了一下，果然看到关于自己“潜规则上位”的帖子，但是几乎都没有实质性的内容，最多就是拍了几张跟林泽笙一起吃饭的照片。她嗤了一声，这能代表什么？她完全当看故事一样看完，拉到下面，底下评论如潮。
有骂她的，有为她说话的，褒贬不一。
她看了一会就关了电脑，这些事情让唐糖去操心吧，她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正事上。
☆、第27章 你还是继续不知道吧
第二天，殷总突然打电话给黎旻，说要见她。
黎旻猜测估计是昨天跟谭明明的事传到她那儿了，本来想拉着唐糖一起去，可是打电话的时候，唐糖问：“你要我跟你一起去挨骂？”
黎旻忽悠她，“挨什么骂啊？可能是分奖金之类的好事呢。”
唐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自顾自说着：“说起来，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个同学。有一次他中午在家吃了两桔子，吃完手指上黄黄的，也没洗手就直接去了学校。
“下午我忍不住问他：‘你丫怎么这么恶心，拉完屎粘手指头上了也不擦！’你猜他说什么？他说那不是屎，是中午吃桔子搞的，说完还唆了唆手指。
“后来没过几天，全校都知道我们班有个拉屎用手指头擦屁股，等干了喜欢唆手指还说有桔子味的同学……”
黎旻：“所以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是要说明什么呢？”
唐糖叹了口气，“黎黎，你没听过一句中国谚语吗：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你昨天打架的事情，整个公司都知道啦，今天铁定是去批｜斗的，你可要做好准备。”
黎旻心虚地唔了一声。
唐糖好像走到了外面，声音有点嘈杂，“我今天刚好要去公司有事呢，要是办完事情殷总还没骂完，我就去搭救你！……哎呀我说你怕什么，她肯定就是意思意思，哪会真骂你，不怕被林总炒鱿鱼啊。”
黎旻被安慰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
她最终一个人去了公司，跟几个熟悉的打了招呼，走到殷总办公室门口，抬起手刚要敲门，听到里面传出声音。
“这个叫谭明明的，顶着双熊猫眼，身高有一米六吗？你到底是怎么签她进来的？”黎旻愣了愣，这不是林泽笙的声音么？谭明明一看就超过一米六了呀，他居然这么说人家……
殷总的声音传来，“林总，小姑娘之间打打闹闹也不是大事，何况我了解过，虽然谭明明不对，但的确是小黎先动手的，人家到现在脸和手都是肿着的。对了，你平时给小黎吃了什么补钙的吗？那牙齿啧啧……手都快被她咬残了，回头你给我推荐一下钙片，我最近觉得骨头有点松。”
黎旻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殷总才四十多岁，哪需要补钙，明摆着是给他台阶下嘛。
然而林泽笙似乎不领情，隔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传来，“公司章程写了，艺人有吸毒迹象者必须马上开除。殷姐，这还是当初我们一起讨论的。”
黎旻听得愣了愣。
殷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跟她私底下谈过好几次，但是她一个外来的小姑娘，生活也不容易，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她不容易？黎旻就容易了吗？”
这次是殷总一阵沉默。
黎旻没想到林泽笙会这么帮她说话，鼻子一酸。黎旻深呼吸了几口气，赶紧在这阵沉默里敲门。
殷总的声音简直像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亲切，“请进！”
黎旻慢吞吞进去，果然看到林泽笙坐在殷总的老板椅上，正看着文件，殷总则站在旁边。
殷总：“小黎来了啊，坐坐。”
黎旻看了林泽笙一眼，走到旁边的沙发里坐下。
殷总开启唠叨模式，“小黎啊，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当然肯定是谭明明不好，她不该在背后说你。现在公司对她的处罚是这样的，因为不遵守公司章程，以单方面违约处理，下个月就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这份报告已经给林总看过了。”
黎旻愣了愣，原来林泽笙一直在看处理报告啊？她说：“没有必要这么夸张吧？”
殷总看了林泽笙一眼，说：“一点都不夸张，这是最轻的处罚了。”
“虽然我不喜欢她，可是她就说了我几句八卦就让她滚蛋，以后都没人敢跟我说话了呀。”
殷总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殷总叹了口气，“那你还是继续不知道吧。”
黎旻：“……”会不会愉快地聊天啊？能不能完整地对话啊？
黎旻看向林泽笙，林泽笙放下手里的文件，对她说：“她昨天嗑药了，没发现？”
黎旻倏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你没觉得，她昨天抽的那根烟味道不对？眼神也飘忽，画熊猫眼是因为要遮盖黑眼圈吧。”
黎旻：“那是烟熏妆……”她想起昨天的场景，谭明明后来确实抽起烟，但是没多久，她助理就过去踩灭了。
现在想起来，好像是有点不对劲，要不然小助理干吗这么紧张呢？
黎旻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所以开除她是因为她违纪，不是因为跟我吵架啊？”她有点庆幸谭明明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才被炒的，可是为什么庆幸里还有一丝难过？
“算啦，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殷总颇豪气地挥了挥手，“小黎，今天叫你和林总来，是想谈谈接下来《狼女江山》的拍摄事宜。”
黎旻眼底亮了亮，“我可以接这一部吗？”
“当然，唐糖正在跟几位负责人商量剧本，过几天你跟导演和制片碰个头。”
黎旻弯了弯眼睛，“好。”
说话间，有人敲门。
殷总说了声“进来。”
门小心翼翼地被推开，钻进来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
黎旻看了看，这不是昨天还跟她掐架的谭明明么。
谭明明大概没意识到这么多人在，刚要走，被殷总叫住，“你给我进来！”
谭明明浑身僵了僵，然后慢慢转过身，往里走，低声叫了声“林总、殷总。”
殷总皱着眉：“在屋子里戴什么口罩，摘了！”
谭明明语气带着点哀怨，“我怕摘了吓到您。”她脸上还有昨天黎旻赏的那个巴掌印。
黎旻当没听见。
谭明明耷拉着脑袋，跟昨天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这事情没转圈的余地了么？”
殷总咳了一声，“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明明，不是我不想留你，而是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你说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碰那些东西，没被人举报真算你运气好。听我一声劝吧，以后别抽了。”
谭明明的声音在口罩后面闷闷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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