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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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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贪财好色、以偷见长,行走江湖盗取了不少钱财,可以说身后臭名昭著;怎么会突然跟自己的首领金飞燕寻仇起来?莫不是离花宫中生出了变故罢。

    那白衫秀士听他辱骂,也不急不恼,而是道:“你没有听过我,我却听过你;你杀人越货,在江南一带也作了两件大案,你不撞上我,自也要来寻你。”

    “知道爷爷的厉害,还不缩首摇尾地快滚!”鬼老七骂道。此时他并非不想取眼前人的性命,而是寻找金飞燕之事缠身,加上对手深浅难测,他并不像惹麻烦。

    白衫秀士不但没有滚,反而提足朝他走来:“鬼老七,我听闻你出道江湖,乃是因为家人遭到仇家所杀,我念你各种情由尚可体谅,所以留你性命。倘若你肯放下屠刀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我愿意收你为徒,助你修行,走上人间正道。”

    “我呸,我呸呸呸!”鬼老七听见别人提及他的私事,已然大怒,可是心中却不由得疑惑至极——这些陈年秘史他连自己老婆都没有告诉过,怎么会被这一白面书生知晓?

    再看看这白衫人,他年纪如此地轻,竟敢口出狂言要受自己为徒弟,鬼老七气炸了:

    “老子混迹江湖不知道多痛快,退出江湖?爷爷退出你奶奶的屄|洞还差不多!”

    鬼老七这一生气,顾柔却不知多开心——她一直在等待机会脱身,可是鬼老七狡猾似鬼,那把匕首始终搁在自己脖子边上,她不敢轻举妄动。如今鬼老七被这年轻人一激,却失态发怒,当真给了她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顾柔施展轻功,一肘击在鬼老七肋下,打落他匕首,同时足尖一点纵身掠起,踢向鬼老七面门。

    鬼老七拿手肘一挡,顾柔踩在他肩头,借着这份力跳了开去,再次落地之时,已经和原来的位置相隔三丈。

    鬼老七见被她狡猾脱身,也不追赶,只因为知晓这顾柔轻功了得;但面前的白衫青年,他是恼恨至极,决不能放过,于是抖落衣袖,从袖管中滑出两件森森的兵器,皆如鹰爪一般尖锐银白,乍一看好似他双手指甲凭空暴涨了数寸。

    这便是他的成名伎俩“幽冥鬼爪”,这鬼老七虽然以偷盗为名,但杀人的功夫也不在话下的。他一心要取白衫秀士的性命,二话不说攻了过去。

    白衫秀士眼望空中落花,悠悠地道:“阁下既然出身坎坷,更应怀刑自爱、自强不息;何苦堕落魔道呢?”

    他嘴巴说得慢慢悠悠,脚下功夫却不差,双足一点离开原地,有如凌虚踏浪一般闪开。

    顾柔见鬼老七出招凌厉狠毒,原本想要出手帮一帮那位侠士,可是这会突然一股急剧的乏力之感上升,她心道不好,该不会是这鬼老七给自己下了什么毒罢?忽然恶心之意袭来,身子一倾,撑着腰呕吐起来。

    那白衫秀士不慌不忙道:“苦海无边,劝君回头!”他身随声至,右手一扬,已将鬼老七的利爪弹开,左手却已在袍袖掩护之下悄悄伸出。

    他流云般宽大柔软的白衫在风中卷动,护尽了全身,反而使人看不清他的空中姿态,待到鬼老七察觉有异之时,他已经左手出手——近身、点穴、斩脉,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在瞬间完成。

    鬼老七心头大震,从空中跌落,面如死灰。

    顾柔才呕吐完,勉强支撑着打算去襄助那位侠士,不料她一抬头时,却发现鬼老七已经被点了穴道,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几片桃花随风而落,遮上他狰狞又惊愕的脸。

    顾柔惊讶得一时无话——这一低头的瞬间,她错过了什么?

    白衫秀士走来,柔软的衣衫在风中轻轻飘动,他微微笑道:“请恕在下唐突,这个人可否交给在下处置。”

    顾柔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懵神地点点头。她拿鬼老七回去又有什么用,既不能当下酒菜,也不能留着过年。只是不晓得这人又要做什么。

    白衫秀士拱手抱拳:“那么,多谢了。”

    “我才要多谢您救命之恩,顾柔感激不尽,”顾柔跟着他走了一步,“不过,您当真要收这个人为徒弟吗?”

    “有何不可。”白衫秀士转过身来,顾柔才看见他清澄如水的眼睛里闪动着温和慈悲的笑意。

    这人说话斯文,面貌秀气,脸颊白皙中还透着微淡的粉,看着倒像个含羞的大姑娘。顾柔觉得他若做了那鬼老七的师父,这样的师徒组合必然很奇怪。

    “此人是离花宫手下的刺客‘夜盗千户’鬼老七,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你虽然饶了他的性命,但他却不会放过你。你可千万要小心。”

    白衫秀士笑道:“众生可悯。”

    顾柔觉得这人心肠当真是柔软良善到了极致,甚至有些迂腐可欺了。不由得为他担心:“即使你能够防住他的暗算,但他被称为夜盗千户,自是轻功脚程了得,万一趁你不备逃走,又出去为非作歹,这可如何是好。”

    白衫秀士微笑道:“这一点夫人大可放心,他虽然今天不大喜欢我,但做了我的徒弟以后,却是决然离不开我的。”

    顾柔眼见说不动他,暗暗一声叹息,想着只好以后为他默默祈福了。忽然听那白衫秀士道:“恕在下唐突冒犯,夫人既然有孕在身,就要加倍留心,不要单独出行。”

    顾柔一呆:“你说什么?”

    “夫人应当加倍留心……”“不是,上一句。”

    白衫秀士一顿,明白过来顾柔还不知情,于是笑容可掬地道:“观夫人您气色,多半是有喜了。”

    顾柔惊讶极了,他武功高这不假,可是连脉也没有切过,就能断定她怀孕了么?若是自己真的有喜,那该多高兴!她又是惊喜,又是担心一场空欢喜,于是惴惴不定。

    白衫秀士见她这样,便道:“此地偏僻,我本该护送夫人回城。只是,我在此地等两个小徒,须得等到他们二人来到,方才能动身。夫人急于回程么?”

    顾柔忙到:“啊,我不碍的,您自便吧。”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野外风吹草长,这脚步来得很是轻微,若非耳力很好的话,很难从花草树木的沙沙声中辨认得出。

    白衫秀士笑道:“我那两个小顽徒来了。”

    顾柔随他看去,只见两个小童一前一后疾驰进入桃林,望之皆五六岁年纪,身形憨态可掬,可是纵起轻功身法来却是一等一的熟稔,双双落在不远处。

    走在前面的男童,穿一件紫小褂,眼神清亮,五官秀美,神态气质同白衫秀士颇为相似,红彤彤的嘴唇含着一点似笑非笑之意,上前先拜:“师父。”

    “小让,你同为师一起护送这位夫人回城。”“是,师父。”那小童虽然白皙可爱,但回答认真却毫不含糊,倒似一个小小大人。

    顾柔看见他便喜欢,想到方才白衫秀士的话,顿想如果自己当真能够得子如此,那真是夫复何求了。

    “小素,你将此人带回行馆,这是为师新收的徒弟。”白衫秀士又对另一徒弟道。

    顾柔这才看见,那男童后面跟着一个女童,扎着高髻,穿一件素白的小衫,只是她脸色过于苍白,嘴唇也显得少了一点血色,和她师兄相较毫无光辉。

    那女童听见命令也不答话,走到鬼老七身边,右手握成小拳在他穴道上捶了两拳,鬼老七一声闷哼,像是复苏了过来。

    那女童对鬼老七道:“老丑八怪,你跟着我,以后要叫我师姐。”

    顾柔心惊,他要这么个小娃娃去看守鬼老七?这可怎么得了。问她:“你让孩子跟着这恶人一起走,她岂非害怕?”

    白衫秀士还未回答,女童便已经道:“为甚么要害怕,有的人凶恶在表面上,这样的人再凶也不可怕;有的人凶恶却在心里,面向却显出和善,那才叫真正的可怕。”

    说也奇怪,这小女娃明明不过六岁模样,眼波却如梦似幻,又好像失魂落魄,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童稚和纯真,反而显得幽怨。

    白山秀士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笑微微对顾柔道:“好了,时辰不早,该护送夫人回程了。你将你九师兄带回去罢。”

    顾柔听到又是一怔,这青年人年纪不大,徒弟倒收受得不少,鬼老七居然只能排行第九。只是鬼老七好歹也算个江湖豪杰,以后居然要叫这个年轻人师父,叫一堆小娃娃师兄师姐,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到癫狂。想到此处,不禁觉得很好笑。鬼老七落得这个田地,也算活该此报了。

    顾柔和白衫秀士一起走出桃林,起先她还有些担心那女童带着鬼老七会吃大亏,但同行的师徒两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那被唤作小让的男童,还跟白衫秀士聊起天,师徒两从武功哲学谈到诗酒文章,谈吐都颇为清新脱俗富有见地。

    尤其是那男童,师父考他什么,皆对答如流,顾欢也算天资聪颖,可是在他这个年纪远不如男童这份记性和悟性。

    顾柔忍不住道:“你徒弟如此聪明,让他好生修习学问,日后必有成就。不知道他已择了学府没有?”

    白衫秀士笑道:“学问做得再好,强极也不过金榜题名入朝为官,做了别人的垫脚靠山石。朝代江山朝夕更替,与我师徒又有何干呢。唯有武功强身健体,传承不息。”

    顾柔点点头,原来这是一位高雅隐士,和他谈功名就显得俗了,于是换了话题聊了几句,知道这师徒几人是从南方过来会友的,暂时落脚在京城,那男童想吃洛阳的特色菜,顾柔便一家一家推荐过来,三人走回醉仙楼,银珠早就急得召唤了一大帮子官兵沿街搜索,看见顾柔哇地哭出来。顾柔让银珠快将醉仙楼打包的神仙烤鸭取出来送给男童,可是转身之时,却已经看不见这师徒二人的踪影了。

    顾柔这才想起,萍水相逢,一路言谈匆匆,竟然忘记问那师徒的名字。

 第199章 文学|3。6

    210

    顾柔回到府上; 赶紧让银珠叫了个大夫过来诊断,一把脉; 果然是有喜脉。

    银珠激动不已,捏着那新绣的荷包在屋里头转圈,口中念念有词:“真是太好了,这个我换掉它; 赶明儿就绣个榴生百子的给女君带上!那后厨的饮食马上要留心起来,虾蟹可不能乱吃了; 明天开始奴婢就亲自一件一件检查吃食;女君以后少出门; 还有!屋里人手不够,咱们去郎妪请示再调两个得力的妪和丫鬟来照顾——罢了,还请示个什么呀!女君有喜了,说什么都最大; 她们还不得乖乖听着?”欢喜得语无伦次直要上天。

    顾柔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事先别声张,等男君回来了再说。”

    “是; ”银珠晓得顾柔要给国师一个大惊喜,夸张地做了个捂嘴巴的动作,“不讲不讲,免得让刘青那个大嘴巴抢了报喜的赏赐!”顾柔抿唇直笑。

    难怪这几日变得嗜睡馋嘴; 原来是有孕了,既然是这样; 顾柔也就放了心地睡懒觉。她下了红妆,换件宽松舒适的衣裳,在床上躺着休息; 银珠去后厨监督膳食,一直到太阳落山。

    “女君在里头么?”屋外响起声音,是刘青。顾柔心中一动,想到丈夫必定也跟着刘青一起回来的,赶紧侧头,装作睡着的样子。

    银珠道:“屋里歇呢。男君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

    刘青在外头磨磨蹭蹭道:“男君有点事,这几日怕是先不回来了。”

    屋里头,顾柔一听,就坐了起来。

    “多大的事呀,女君这几日身子乏,就不能来多看看她吗?”银珠现在得宠,又和顾柔亲近,事事都先替顾柔想,便抱怨起来。

    刘青继续磨蹭,声音也变得犹犹豫豫起来,比了个小拇指:“国观那边,遇上一丢丢的麻烦……”

    “又是这些人,你得告诉他们呀刘青,咱们男君和他们不一样,是有家室的人,终不能连家都不回了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刘青急了,悄没声地解释,“男君这几日要留在国观,因为那边来了个砸场子的……要和咱们男君比武呢。”

    银珠也惊奇起来:“什么人这样大胆?”她虽然很吃惊,但神色却显得颇为同情,觉得这前来找死的家伙委实不够珍惜自己的性命,还连累自家女君不能够及时夫妻团圆,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嘛。

    刘青抓了抓头,他对这些江湖剑客的,也不大明白,和尚念经地背道:“南方来的,也都是道士,叫什么……江遇白;南宗来的人。”

    话音未落,卧房的门一下子打开,顾柔立在门口按着独自,脸色变得灰白:“什么,他要和江遇白比武?”

    原来,今日白天,南宗诸强造访果然来者不善,那南宗长老韩三秋以来就先质问国观在儒宗斗争中的失利,指责国观操作不利,导致道派在大晋的影响力远不如前。玉明长老脾气最是火爆,立即驳了他几句,南宗前掌门岳朝新便出来打圆场,道是如此风雨关头,南宗北宗应该摒弃前嫌齐心合力振兴道派,恢复道宗在大晋的影响力。

    国观诸位长老看他这几句话说得还像人,便也默认同意,谁知道岳朝新下一句话锋一转,道:“既然诸位都以为南宗北宗应当通力合作,不如就趁这个机会统一南北道派,咱们选出一个首领,为咱们道派未来做出筹谋。”

    国观长老们一听这话味道不对,选个首领,那要选谁?首先这首领出自北宗还是南宗,估计就能吵几年,那什么时候才选得出来。

    韩三秋在南方素有剑圣之称,他剑术高强,百战不败,唯有一个心结便是曾经在和紫衡真人的比武上被对方用太上忘情打断了佩剑,虽然那一战中,紫衡真人立即住了手让他去换佩剑,但是当时世上又有哪一把剑能和太上忘情相比拟呢?于是此战便不了了之。

    如今紫衡真人早已仙逝,韩三秋也封剑多年,他对于当年的胜负仍然难以忘怀,于是道:“不如比武作决。双方各派本门高手,胜者即出任道宗首领。”

    他这么说,目光却不偏不倚落在国师身上,根本不看旁人。

    国观诸位长老俱是沉默,要论武功修为,北宗的高手自然首推国师,但是韩三秋和紫衡真人乃是一代人,他养剑多年,剑术造化早已入神鬼之境,谁也不好预料胜负。

    韩三秋像是窥破众人心思,轻轻微笑道:“各位放心,韩某不会干那以大欺小之事,此番比武,将会派劣徒江遇白出战。”

    国观众人心中知晓,南宗的人千里迢迢赶来兴师问罪,若不还以颜色,对方不会甘休离去;长老们一经私底下商议,决定搁置内部矛盾,先请国师出战,其他胜利后再议。

    于是,比武之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三日后,在国观风雨台上,国师要接受南宗掌门江遇白的挑战。

    顾柔在家里听得这个消息,急得脸上冷汗直冒,又有一阵阵恶心反酸。银珠急忙过来挽住她的手,安慰道:“女君莫担心,男君自打执掌国观以来,还从未在武斗之中尝过败绩,何必担心这些籍籍无名的南人。”

    顾柔听过江遇白,他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顾柔曾是江湖探子,很早听过这名号。

    此人出身武林世家,早在多年以前,他便被称之为剑术神童,少年时拜入南宗,继承剑圣韩三秋衣钵,剑挑江南遍无敌手。尤其是三年前他随师伯岳朝新铸剑有成,得到一把绝世宝剑,据说可与太上忘情一争长短,更是风头无俩。

    这消息让顾柔急得心神不宁,她想去国观探望丈夫,刘青却说国师留了口信,让她暂时留在府中。顾柔想出声问问丈夫,可是一转念,这三日必定是他比武备战的关键时刻,不可扰乱使他分心,于是便忍住了。

    就连怀孕的事情,顾柔都再三叮嘱银珠缄口不许外传,免得滋扰了国师。

    就这么提心吊胆地,日夜轮转,三天很快过去。

    道派南北宗比武的消息不胫而走,轰动全城。

    到了比武的这一天,天气阴沉,黑乌乌地像是沤着一场雨,然而丝毫没有影响围观群众看热闹的心情,万人空巷纷纷涌向国观,将朱雀大街塞了个水泄不通。

    官府迫不得已出动城中卫士和郎署兵马,在国观外围持长戟维持秩序。

    然而还是掩不住百姓的热情,他们没有办法进入国观的大门,便搬凳子搭梯子,爬上国观的围墙,还有人在国观周围的高楼建筑上面卖票——登楼十两,可以近距离观看百年大战,机会难得,携妻带子还能多买多送,孩童免票。

    那些有门路的达官贵人们想要进去观战却是不难的了,托关系可以在风雨台下面的观众席上要得一个位置,虽然前排的座位已经被朝中一二品的大员和公卿贵戚们包圆,但后排也是可以凑一凑热闹的——何况这样的比武,就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目睹这样的绝世高手对战,以后拿出去也是一番自鸣得意的谈资。

    更有一些会玩的权贵子弟,不仅弄到了观战席位,还玩起了大票的赌注。

    坊间赌场早已挂起了牌子,赔率高达上百倍,一时间赌徒和富豪们趋之若鹜。连后宫的妃嫔们都在议论这事。

    整个洛阳沸腾得像一锅热汤,哪管什么风雨如晦,倒是便宜了卖油纸伞的江南行脚商人,刚备了几大篓子货物进城准备卖,就被热情的本地民众哄抢个精光,连他自己那一把都被抢走。那纸伞商人感天动地地数着钱,心想终于可以在年终以前娶个婆娘,不料背后又被抢走一件东西,他急忙回头,只见一粒碎银子丢在面前的地上。

    纸伞商人急忙叫道:“嘿,那不是雨伞,是我的蒲扇!”

    “随便了,也可以遮一下雨啊!”顾柔携宝珠急急而走。早上出来得着急,给国师换洗的衣物和药品汤水都准备了,就是忘记带雨伞,看见卖伞的当街被民众扒个|精光,顾柔又因为有身孕不好挤上去买,只能等人群散了捡一个剩落。

    主仆二人沿着人流在朱雀大街上走,原本银珠很是紧张,但远远却看见郎中署的骑兵们围护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灵机一动摇起了手绢:“沈大夫!”

    人群中沈砚真惊鸿一瞥,果然是她,和她一起回头的还有太尉冷山。沈砚真向皇帝求了特许,专程前来观看比武,冷山是来监督郎中令和北军维持城内秩序的。

    官兵以来,过道便宽敞了许多,冷山和沈砚真均下马来接顾柔,沈砚真听到她有喜,责备道:“你也太轻率了,明知道有身孕,也不多带几个亲兵。”顾柔笑笑不答。

    以顾柔如今的身份,这是不足话下的,可是她却不想劳师动众给丈夫添烦,何况如今形势微妙,许多双看国师府不顺的眼睛盯着,她不愿有一丁点儿差错。

    冷山道:“一会你带她去前排坐着,有任何需要,便找我的裨将。”沈砚真点头:“你去吧。”冷山同顾柔告别,派了两个贴身军士保护她,便匆匆离开。

 第200章 

    211

    此刻; 黑云沉沉地笼罩国观上空,风雨台上风雨欲来。

    风雨台长宽各八丈; 红砖铺地,四角各放一人多高的青铜香炉,背面立起钟鼓。虽然是武者切磋之地,但却不见一丝杀气; 反而画柱雕梁,斗巧竟工; 大有辉煌华贵气象。

    这皆因为风雨台修筑已有百余年历史; 在过去,这里是历代国观宗师用以讲经布道、召开弟子大会的讲武台,而极少数的时辰,才会用以作为比武之用。

    童子们陆陆续续登上高台; 给四角的青铜香炉续上香烟。

    离开约定比武的时间还有一阵,观战的人群陆陆续续到了; 顾柔和沈砚真也在其中,两人的位置在前排十分靠近台子的边缘。

    “慢慢地,小心。”沈砚真搀扶顾柔入座,顾柔整理一番裙摆抬起头来; 只见钱鹏月领着他的三个小妾坐在对面前排,钱鹏月笑容可掬; 仿佛十分亲切并无前嫌,顾柔和他们互相点头致意。

    沈砚真也随顾柔望去,却不由得一呆——就在钱鹏月的身旁; 坐着一穿织锦袍子的青年,正笑着替倾听钱鹏月说话;他旁边的贵妇人肤若凝脂,气质雍容,神情高贵雍容;正是乔装改扮后的皇帝夫妇。原来他们今日也来观战。

    皇帝见了沈砚真,便朝她舒眉展颜地一笑。沈砚真十分恭敬地垂下眼眸。

    顾柔问:“怎么了?”沈砚真垂眸轻轻道:“没什么。”恰巧有人经过,掉了一个小物事在地上,沈砚真弯下腰捡起来,像是找到了一点避开尴尬的事情做。

    “啊,她拿了我的摇咕咚,摇咕咚……”那人叫喊起来,声音恁的熟悉。

    顾柔抬头一瞧,不由得愣了——这不是鬼老七吗?

    鬼老七瞪大眼睛,慢慢地歪过头,好似不认得顾柔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沈砚真手里的小鼓,显出极其渴望,又心生胆怯的神情。

    “你还不走,好戏便要开场了。”前面传来奶声奶气地催促。

    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娃娃回过头,肌肤胜雪,脸色苍白阴郁,像个刚出窑的小泥人,正是三天前顾柔在郊外遇见的白衣秀士小徒弟。

    那女娃娃看见了也好似不认得顾柔,径直朝鬼老七走过来,鬼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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