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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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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柔不由得愕然。

    ……

    书房内,樱桃果盘和清茶都已在案上摆好,顾柔和丹朱长老相对而坐。

    方才丹朱长老一番诉说原委,顾柔惊讶不已,她心里终于对于传艺师父的来历知晓了大半。

    ——当年,洛阳灾荒,她和弟弟顾欢相依为命,却又因为年纪太小没有谋生的本领,只好一件一件变卖家产去当铺换银子。顾柔在一件破庙偶遇云泱子,只见他宁肯饿死也不偷吃佛寺贡品,觉得他和别的乞丐不一样,便将买的食物分了一些给他。

    这便是和传艺师父结缘的开始。只是,顾柔很想不通,她遇见的师父形容落魄,瘦削枯黄,何以跟丹朱长老口中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云泱子前辈联系得上?

    “唉,这师妹你就有所不知了,”丹朱长老还没有真正见过顾柔的全部武功,就已经很肯定她的传艺师父就是云泱子,还开口叫上了师妹,“我这位师父虽然天纵奇才悟性超群,一生潇洒快意行走江湖,可是却偏偏为情所困,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哦,原来如此。”顾柔点头。难怪遇到云泱子前辈时,他那番模样。

    “师妹,师父临走以前可曾告诉你他的去向?”丹朱长老说到此处,却又自问自答把自己的问题打断,“唉,罢了,他连道号都隐瞒了你,又怎么会告诉你行踪呢?看来他是铁了心退隐了。”

    顾柔道:“是啊,我问过他好多次,他都没有说。也是遇上长老您才知晓师父的来历。”

    丹朱长老闻言微笑,眨了眨眼睛道:“这就是常言所说的缘分了,因缘际会,该相逢的人终会相逢。既然我已经找到了师妹你,那么师妹是否能将碧游宫的轻功心法完璧归赵呢。”

    “我自然应该的。其实就算您不说,我也想要帮助大伯……不,丹华掌门取胜,”顾柔说到此处,露出了愁容,“可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实在也没办法。”

    “我这位师兄并非冰冷无情,只是……”丹朱长老说到此处停顿,反问道,“夫人知晓他早年的经历么?”

    “略有耳闻,说来惭愧,咱们慕容家对于他实在亏欠甚深。”

    丹朱长老道:“人生无常,谁又能自问不赊不欠呢?这么多年师兄心中亦有亏欠,每年修行结束,他都要比别人多一个月闭关,独自在思过峰呆着。”

    顾柔神来之笔问道:“是那个他八岁那年比武,失手打死的人吗?”

    “对,此事他从未敢忘,他习武运气有超乎常人的领悟力,然而那时候却无法自如运用身上的力量,不慎伤了一条性命,这件事已成心结,导致他到今天功体虽然深厚,但身法板滞。如果对于一般的高手来说,他已经功入化境;可是对于顶尖一流的高手而言,这便成为了致命的弱点。”

    顾柔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如果遇上江遇白那么快的剑,就算他运气力量重如千钧,也会被对方躲开的。”

    “夫人内行。”

    顾柔愁眉道:“我倒是想教他轻功,可是上一回他态度冷淡,恐怕不会屈尊降贵来跟我学。”

    丹朱长老却笑了,这件事,只要顾柔肯点头,在他看来就成了一半:

    “夫人,我倒是有个法子。”

    ……

    三日后。

    深夜里,上清宫的净室内,一盏寂静烛灯照亮黑暗。

    灯下打坐的慕容停面容清冷严峻。

    这里位于邙山之上,夜间清凉无人打扰,只有窗外不时传来的阵阵虫鸣鸟唱带来宁静的韵律。

    可即便如此,他的神情之中依然透出一丝微微的烦躁。

    “父亲,我要跟阿弟再比过!”

    “不用比试了,你已经输了。紫衡真人的传人已定,你放弃吧。”

    “父亲,我没有输!”

    “退下吧。”

    “父亲!”

    “退下!”

    往事袭来,他紧紧闭上双眼,用力皱紧眉头,眉心的那一簇火焰花绣,便因此显得更为扭曲了。

    ——为甚么连一个公平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件事,他从八岁一直想到今日,永远也想不通。而父亲已经走了,他临终之前,自己没有回去看望,虽然家里母亲和弟弟派人来催请过几次,他全都拒绝了。只因为他不想让这个令人痛苦的问题,再加上一个更令人痛苦的答案。

    从小到大,所有的欢喜和悲伤,都不会被人注意,只要稍稍掩藏,自己便可如一粒尘埃般隐身,微小到没有人看见。无论如何他都做不了那个任性而为的弟弟,他只能像一个哥哥——一个谦让者的角色,不动声色,不问不怨,接受一切安排。

    他注定都只是那样无论怎么努力跳跃都够不到千钟塔塔顶的那个人。不像另一个人,只要稍稍伸手,千钟塔上的所有风铃都会为他共鸣,赢来千万人的顶礼膜拜。

    太痛苦了。

    年少时候的他,无数次偷偷看则弟弟在偌大的园子里找他,他躲在暗处,不肯现身,心中存在着隐约的抵触和妒忌之情,所有他受到的伤害,都忍不住要朝弟弟发泄出去。

    终于他向弟弟发起挑战,却在兄弟间的比武中输掉,此事很快为师父紫衡所知,惹来震怒。

    你不行的。师父紫衡真人的话回荡在脑海。

    心轻才能身轻,你要学会放下。师父云蟾子的话萦绕不休。

    放不下,我放不下!慕容停盘膝而坐,俊眉紧蹙。

    放不下一粒沙,一朵花,年少时留下的一点点恩怨,纠结不休,重似千钧!

    ——太痛苦了。

    既然生下我慕容洲,为何还要生一个慕容情。你们都要我停下来,我偏偏不停!

    他痛恨这个名字,所以从来以道号自居。

    可是到了最后,他却发现自己依旧摆脱不了这个名字。只因为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总有根,他有无法摆脱的家族渊源。

    他厌憎极了洛阳的一切人和事,偏生注定要回来。这一次他必须赢下比武,不但是为了让碧游宫登上气宗的首领地位,更是为了证明自己,夺回曾经被剥夺的一切!

    然而,他同时也深深知道,以目前怀着执念的状态,根本无法迎战江遇白。

    他睁开双眸,忽然从蒲团上起来,他拔|出了挂在墙上的太上忘情剑。

    漆黑的古剑,剑锋上却发出刺目雪亮的光芒,仿佛显示着它非同寻常的地位。这把剑见证国观多年的历史和荣耀,紫衡曾经手握此剑削断韩三秋的佩剑,挫其锋锐,大振国观的威名。这把剑一度是气宗中享誉无数的神器,此刻握在手中,冰凉沉重。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剑锋。

    忽然,仓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迅速收剑回鞘,挂回墙上。

    “什么事?”他问。

    两个弟子跌跌撞撞跪倒在月台上,隔着门传来哭腔:“师父,不好了,丹朱师叔教几个人抬着回来……”

    话音未落,一道气浪冲开木门,慕容停风也似的掠了出去。

    上清宫的前殿广场上,弟子们围绕丹朱而跪,慕容停急行而至,赶到时众人皆散开。

    丹朱躺在担架上,双目微闭,五官流血。“这是怎么了?”慕容停问。

    顾柔竟然也在众人之间,她出来,神情悲伤道:“全都怪我……丹朱长老日前来说云泱子师父的事,要我教他轻功;我以为他学了去是为了帮你,谁知他学了去,竟然去挑战江遇白,被对方的剑气所伤……”

    “简直荒谬!”慕容停不由得震怒,“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师兄……”丹朱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吃力地伸出一只手。

    慕容停蹲下身,丹朱握住他的手:“不要责怪师妹,这都怪我,不自量力……”

    慕容停一探他脉搏,筋脉尽断,竟然自此成为了一个废人,不由得震怒:“剑宗中人出手如此狠辣,真是枉为武者!”

    丹朱听了,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喃喃道:“师兄为我报仇,否则真是死不瞑目。”

    慕容停愤怒冷哼一声。丹阳长老出来,命弟子将丹朱带回房舍内医治。

    顾柔趁机道:“掌门,既然我是云泱子师父的徒弟,便算的上和碧游宫有些亲戚,这个关头,剑宗欺人太甚,咱们理应同仇敌忾,合力对敌。当年我师父带走了碧游宫的一些武功,今日我想将这些心法归还碧游宫,也算是为我师父弥补一桩遗憾,恳请掌门成全。”

    她特地说得如此谦卑,并不说要传艺于他,反而恳请他帮忙,算得上给足了慕容停面子。

    慕容停此刻因为丹朱之事,脸色极为冰冷,双目如孤光冷电,闪出凶戾之气,连弟子们都吓得噤声。

    “你随本座来。”

    慕容停将顾柔请入正殿。这回他终于静下来,同顾柔讨论关于轻功的一招一式。

    顾柔将自己从云泱子处所学得来的全部招式一件件复演给他看。

    同时,还另将丈夫在和江遇白对战之时所发现的告诉慕容停。

    “我夫主说过,江遇白的剑法虽然厉害,但是剑法剑法,他更重剑而非法。不过,我听得不是很懂。”

    慕容停道:“他的意思是,人控制剑的同时,剑也控制着人,他的剑无法彻底随心所欲,而是有一定的定式,就像你说过的第三剑一样,每出到一定程度,他有必出的一招,否则就无法连贯自身的整套连招。”

    顾柔豁然开朗:“既然有套路,那就一定有反套路。”

    “是,这便是值得利用的一点。”

    顾柔拍手道:“掌门真是一点就通,我夫主这些话我都听不明白,您却一下就明白了,看来你们真不愧是两兄弟。”

    慕容停面色一沉:“不说了,本座自己悟。”

    “哦,”顾柔自知拂到了他的逆鳞,只好听从他的话,“那我告辞了。”

    她才刚转过身,便听慕容停道:“你让丹朱洗一洗,不要再装死了。这鸡血鸭血的污秽之物,也不该出现在道宫,尤其是借住在此。”

    顾柔晴天霹雳:“您?早就知道啦……”

    她回头,只看见慕容停负手而立,冷冷的背影:“丹朱此人最为惜命,怎么可能去找无法战胜的对手去单挑,哼,除非他脑子遭了雷劈。”

    顾柔彻底傻眼,惊呆又佩服地歪过头:“您可真有知人之智。”

    ……

    顾柔跑去见丹朱长老,他刚刚洗过澡换了一身道装准备躲出去,现在满身清香风采翩翩。

    听了顾柔的消息,丹朱道:“唉呀,师兄真是太了解我了,我还准备来个装死暴毙,骗他几滴眼泪呢。”

    顾柔无奈:“那你现在要回房去吗。”

    “不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丹朱却显得更着急了。

    顾柔不解:“这又为何,他都知道你装死了。”

    “等他打完江遇白以后就该我遭殃了,他生平最恨人弄虚作假,一定会严惩我撒谎之罪的,我好歹也是碧游宫的长老,如果被当着众人的面挨罚会很丢人的,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一步。师妹,后会有期!”

    丹朱长老说着脚下风从云起,潇潇洒洒从后院的花圃中间掠了出去,也不愧是云泱子的亲徒弟,当他闪过那一簇枝繁叶茂的白牡丹时,刮得冰盘般的花朵簇簇摇晃,仿佛下了一场洁白的花雨。

 第210章 文学|3。8

    221

    五月; 春夏之交,正当国观内的月季盛放; 香气满园之时,也迎来了慕容停和江遇白的决战之期。

    今日风雨台边无风雨,天气晴好,观中幽香阵阵; 观众如云。顾柔托孟章帮忙,早早和陈翘儿祝小鱼等人预定了风雨台前排的位置观战。

    南宗众人提前到场; 他们先已经赢过一场; 信心十足,弟子们的大声谈笑不时传来,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而相比他们,国观的长老们却显得十分沉默; 如今他们处境颇为尴尬——此战倘若南宗取胜,北宗的地位将会毁在国观手中;但倘若碧游宫的慕容停取胜; 又等于他们承认了从此以后以碧游宫为首的北宗格局。这实在是两头不落好。

    碧游宫众人因为住在邙山上的上清宫,此刻慕容停率众踩着时辰抵达国观,仍是一袭朱袍,晨风吹过; 宛如火焰招摇。

    顾柔见他身边跟着慈眉善目的丹阳长老,却不见丹朱长老。

    慕容停同江遇白见过礼; 道:“听闻剑宗阁下神功了得,重挫国观诸强,本座特前来领会。”

    他这话不冷不热; 却使得国观长老们的脸上都红臊起来。

    江遇白观之,只见对手目光端凝含蓄,不厉而威,步伐又甚是轻盈,知晓乃是一位内外功法兼修的大家,亦笑道:

    “江某随师多年,却不成器,今日却来和北宗各位仙师讨教;一点拙劣技艺,怕是受不得阁下的三拳两脚,倘若败了,还请莫要见笑。”

    碧游宫众人见他言语虽然谦逊至极,但面上却透着淡淡讥讽之意,不由得各自皱眉,心生厌恶。

    连慕容停的弟子都讨厌江遇白,更别提国观长老们此刻心中有多么纠结了,也说不出慕容停和江遇白,谁更讨厌多一点。反正不管谁输了,国观都不会是赢家。

    慕容停道:“好。”

    这个“好”字声音落地,两人便已经启动,几乎是同时跃上高台。二人身法均快,如风一般狂卷。

    相对立定之时,双方已各自拔剑在手。

    “丹华道友请!”“承让!”

    江遇白战前也曾推敲钻研过气宗的路数,气宗中人注重修内,高手几乎个个一身浑厚功体,他便以快当强,迅速抖腕出鞘,身如掣电,剑似飞光,如同一道巨浪卷袭而至。

    相比气宗的大巧若拙,剑宗更注重外家功夫的横练雕琢,慕容停见他一招一式精妙无伦,而内劲却丝毫不差,不由得也暗暗叫了一声好,心中燃起斗志。他擎太上忘情在手,横抵面前,连发数道柔劲,将江遇白这一剑之力挡在身外。

    剑气相互激荡,宛如惊涛拍岸,溅起阵阵气浪,乱风般吹开场边众人衣裙。陈翘儿忙着整理鬓发,顾柔急得拨开她飘来的衣袖继续观战。

    只见场中倏忽来去,乱斗不休:江遇白以灵动身法闪避了慕容停的雄浑内劲,他一剑不至,迅速在空中打个转折,变招再攻。

    虽然他已是第二次出剑,却势头未见丝毫衰缓,真力贯注于剑尖,往慕容停右肋斜下方穿去。

    这一招不光速度奇快,角度也甚为刁钻,一旦被刺中,大有刺破肺脏的危险。顾柔在场面前排看见如此歹毒的剑式,不由得轻轻惊叫出声。

    所幸慕容停同样以气劲化解之,他果然神功护体,犹如天然的屏障威不可侵,即便玄同剑斩破气浪劈来,也有太上忘情格挡开去,两把剑在空中电光火石地一击,声响铿然,火花四溅,却各自无虞。

    慕容停冷冷道:“果然是一把好剑。”指的是江遇白的玄同剑。

    江遇白也不答话,他继续进攻,开始两招不过是为了试探虚实,如今见到真章,便开始发力猛攻,他手上奇招迭出,宛如一只扑花幽蝶围着慕容停周遭飘忽飞舞,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一度分不清谁是谁,只能凭着衣衫颜色来辨认身份。

    顾柔看慕容停虽然身形凝稳,内息未乱,仿佛游刃有余,也佩服他功体身后;但到目前为止只见江遇白进攻,且他剑招舞得滴水不漏毫无瑕疵,遂担心他这么打下去实在被动,只怕有败无胜。

    风雨台上的两个人越打越快,江遇白一剑破空,迅猛而来,莫可当锋;慕容停则引剑挑挡,徐徐发出,隐隐有松涛之声,便于云淡风轻中化险为夷。

    两人缠斗不休,打得却是越来越快,到了后来众人皆连凭借衣服颜色也看不清谁是谁了,虚幻光影中只见人影倏忽来去,状若飞云掣电。

    不知不觉打到正午,居然过了一个时辰,太阳升到了头顶。

    阳光从正上方轻洒下来,来陪同顾柔看比武的祝小鱼都犯困了,不自觉打个哈欠,风雨台上两条焦灼人影依旧激战一团,仿佛两条燃烧正旺的火焰相互缠绕,难解难分。

    顾柔随着台上两条人影目不转睛,她已将全部的轻功心法教给了慕容停,也不知他派不派得上用场,只期盼他不要输阵才好。倘若他输掉了,南宗称霸,国观必然更加震怒,将这一切都责怪到丈夫头上,那样便更不妙了……

    在她心念纷乱之时,忽然听得一声铿然的剑鸣,风雨台上其中一人拧身旋起,正是慕容停,他口中喝道:“气入太虚,抱元守一;以拙对巧,以不变应万变。天下至朴,对天下至工!”手中太上忘情剑气如虹,仿佛一化为二,二化为三,三生万道剑气,细雨点萍般直落而下。

    整个风雨台在剑光笼罩之下仿佛如被剑雨所封的靶场,而江遇白正立在他的靶心,他在纷繁错乱的剑气闪避,却未能逃过慕容停的直落一击,顿时连退数步,被逼到风雨台边缘。

    乱风之中,江遇白的长发已被挑散,眼神狂态渐露,似是狰狞不敢置信。

    然而那慕容停方才连番退闪,只为看清江遇白的剑招;他的性格极为能忍,一直隐藏实力,直到现在才发动反攻,江遇白的剑路被他洞穿,瞬间溃败无地。

    江遇白眼中杀机毕现,挺身欲起,手中玄同真气凝聚;然而刚刚落地的慕容停未有给他机会,右手太上忘情格住玄同,突然顺势近身;左手对江遇白点穴斩脉,在他小臂胸口连点三下,最后一掌打在心口,只听砰然一声,江遇白委顿在地。

    南宗弟子们全数起立,见状不妙,只怕慕容停再下毒手,纷纷翻跃上台来救人。

    这些人之中,陡见灰影一闪,有个人已抢到身前,几个起落,便将众人甩在后面,正是江遇白的师父韩三秋。他最先到达江遇白身边,谁知他手方轻轻一碰到江遇白,江遇白便身子一倾,朝前喷出一大口鲜血。

    江遇白脸色惨白如纸,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看到此处,碧游宫们弟子们欢声雷动,国观几位长老确定慕容停得胜,终于落下心头大石。

    南宗中有人怒指慕容停道:“你身为碧游宫掌们,竟然下如此狠毒的手!”仿佛便要一拥而上。

    碧游宫众人见状也纷纷跃上风雨台,将慕容停簇拥在中心,同那南宗针锋相对:“是你们技不如人,难道不肯服输么?”场面一时剑拔弩张。

    顾柔也紧张立起,只怕场面失控,她向外望去,只见太尉冷山已经招手调动士兵包围风雨台,以防这双方发生武斗,好及时介入控制。

    这时候,却是韩三秋发声了。他扶着爱徒,叹一声道:“无论剑宗气宗抑或何种功夫,均在于深研细磨,丹华掌门十年磨一剑,如今已功成身就,不愧为一代宗师,这道宗首领之位堪称实至名归。”

    他这样一说,等于承认了慕容停的领袖地位,韩三秋是剑宗掌门江遇白的师父,既然连他都这么说,门下那些弟子们再愤愤不平,也无法发声了。

    慕容停道:“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阁下这把剑可谓传世名器越好的剑越有灵性,人和剑互相支配,人能支配剑多少,便发挥多少威力;还望阁下好自为之。”

    他这话在众人听来,只是讥讽江遇白落败之语,都当他既重伤了对手还要言语奚落,这位掌门的气量看起来实在有些狭隘;但韩三秋和江遇白听来,都是脸色一白,默默无话。

    通过顾柔的描述,“观看”了整场战斗的国师此刻对她解释道:【当初我同江遇白交手 ,便觉得他的剑路凶戾无比,与他本人性情大不相同,我想他应当是在练功之时追求速成,而起了心魔。】

    顾柔一面观看台上热闹,一面道:【难怪,他拿着剑的时候和平时判若两人。我头一回见他之时,真当是一位儒雅君子。】

    【有时候不是人家操纵剑,也可能反被器物所噬;那样就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我兄长看出这一点,对他加以提醒,可见这些年他沉心静气内外兼修,与过去大不相同了。若是紫衡师父在天有灵看到,必然也深感欣慰。】

    顾柔听丈夫这样说,心中也很高兴,她朝台上的慕容停望去,只见他立在众同门和弟子的簇拥之中,仍是一派冷峻肃穆神情,偶尔朝抬着江遇白下台的南宗众人投去一眼,眼中却无高傲挑衅之色,而是一种清冷的平静。

    顾柔心念一动,忽道:【我觉得方才也许并不是他将江掌们打伤的,江掌门也许是因为练功不得法,自伤了内身。只是被这高手之间的激烈对决一催,加速了他的伤势。】

    【有此种可能;不过无论怎样,我这位兄长都不会解释和道歉。】

    顾柔笑了笑,这便是慕容停的个性了,这个性同国师还当真有些相似。

    正想着,台上忽然传来骚动。顾柔望去,却见南宗之中,走出来一个白衣小姑娘。

    “慕容停。”

    那小姑娘奶声奶气,声音却颇为熟悉,顾柔定睛一瞧,正是那日江遇白的女徒。

    碧游宫众人正在为胜利互相欢庆道贺,此事也忽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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