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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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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死到临头了,还得罪了朝中最可怕的权贵,这样的处境,怎么能告诉老妖怪,让他涉险来搭救自己呢?
虽然,他有这份心意,她已经感动得眼泪横流了。
【谢谢你……老妖怪,你真好。】
【……】国师揉了揉酸痛发涨的额头,这种感觉真是诡异,本座倒底为何如此多管闲事起来,莫非最近太闲了?
——记得以前经常被老钱说成铁石心肠。因为他们每天坐轿子上朝经过东市的那条乞丐街时,每次掏钱救济乞丐的都是老钱。老钱揶揄说:“老弟,你这就不厚道了,这些都是苍生百姓,我们为人父母官,就要体恤苍生疾苦嘛!”然后乐滋滋地命令管家翻出腰包,接受乞丐们的哄抢跪拜。
国师对此不以为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贫富、强弱、贵贱,世间万物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悬殊差别,否则鸿蒙天地也不必分阴阳两极,女娲造人也不必再分男女。天生的差距,是自然规律,是天理注定;如果说个体不经过任何奋斗,整体凭什么要倾向某个个体?这世道谁强谁说话,而非谁弱谁有理。
还有一个读过书的乞丐,在接受了老钱的救济以后愤慨地说:“为什么你们这些达官贵人衣食无忧,而我们穷人百姓却过着饥苦的生活?这是什么世道!”老钱一脸尴尬,国师却冷冷地回答说:
“世道无情无欲,你等不思进取,与世道何干?”拉着老钱坐轿扬长而去,从此不许老钱在乞丐街下轿施舍。
按理说,花街柳巷中的卖笑女子,也当是被他无视的那一类,虽然在国师眼中,她们比乞丐好些,起码晓得自力更生。
但是主动选择这个行当的人多半出于不劳而获——她们所有的获得,都必须通过男人的馈赠。这种心态,他不认可。
但是为什么,对于这个小姑娘,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底限,去关心这种小蝼蚁的生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看作者顺眼的话麻烦点一下作者的名字【收藏此作者】吧,我会努力写出让大家愉快的文的~
春天,你【收藏了作者】之蓝;秋天,它会给你生产一堆猴子……不是,一堆文字
第30章 12。24
035
国师有点心烦。
顾柔那边,还在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大善人。】
【对,就当做了件善事。】他这般想,于是豁然开朗,点头肯定道,【不错,本座看你生活艰难,命运凄苦,就当做日行一善了。你说罢,你人在何处,本座派人来赎你。】
【不必了。】
什么,他难得主动大发慈悲一回,对方居然还不领情,她倒底知不知道自己刚刚拒绝的是一代名臣,道派宗师?国师有点无语,胸口莫名郁结:【为甚。】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需要了。】
顾柔想,自个如今落入禽兽魔爪,祸福难测,怎好教他来我身边跳入火坑?
【为甚么?】
他又追问了一遍,这一次,他问的口吻有些急躁,甚至,关心。
【哎,也没什么为什么,你又不是我的那个什么……恩客,我怎好随便要你的银子,行有行规,】顾柔忍住伤心,强颜欢笑道,【再说了,那么多钱,你出不起的。】
原来她真是一个风尘女子。
虽然早已有所猜测,但是听到她亲口承认,不知为何,国师清冷的目光中掠过一丝萧瑟和寂寞。
他道:【你说罢,需要多少,你说个数。】
对他而言,钱从来不是问题。这个价格,只要她开得出,他就给得起。
【你……】面对他不依不饶的追问,顾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酸楚阵阵涌上心头,【好了,我不想欠你的钱!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我要睡了。】
她说完声音就忽然消失了,再也没有回音。每次都是这样,戛然而止地切断话头,国师当真感觉有一丝恼怒——若换作现实当中,谁敢如此地戏弄于他,把他的心吊得七上八下?
而她,却只不过是一个只有声音,连面孔都没有的青楼女子!
国师有些生气,外面的雨水打在帐篷顶上,杂乱无章的声音更惹人心烦。他站起来在帐篷前面走了走,有点想找石锡聊一聊。对面的帐篷里面传来石锡如雷的鼾声,国师侧耳听了一会儿,片刻后冷静下来,吾日三省吾身地反思自己:本座缘何要同她置气?本座关心她,不过是因为她也是天下苍生的一部分罢了!
他这样想着,心下稍安,帐篷外,大雨也已经停了。
暴雨骤停,天光将明未明,囚车的角落里,顾柔一个人蜷缩着,想着爹娘,想着弟弟,想着那个远方未曾见面的老妖怪,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翌日,孟章的飞鸽传书回来了,里面提供了他所查到的,在洛阳城中关于顾柔家族的家底。
孟章在信中还提到,关于之前师座让他调查的事件,发生了一个很巧合又令人难以置信的变故,但是事关重大,又太过巧合,他不敢确定,就先没有上报,让师座做好心理准备,待他查明实证以后再报。
信件交到国师手里,国师觉得孟章这混蛋简直有毒,有屁不放还要捂着,捂着就算了,还要告诉别人他在捂着。
就在国师等着孟章这个屁的期间,他再次传顾柔问话。
顾柔淋了一宿的雨,早上被拖出囚车的时候头昏昏沉沉,鼻子发堵,嗓子也疼得厉害,这会被带到国师的营帐,跪在地上,姿势都有些不稳了。她把头垂着,恹恹欲睡,听见国师那把清润微凉的好嗓子问道:
“你知道‘铁衣’是为何物么。”
顾柔昏沉的脑袋里轰然一响,忍不住强打起精神抬头来看他——他怎么会知晓铁衣?
“铁衣”乃是顾柔父亲顾之问生前配制钻研的一种药,能够祛风镇痛,父亲说过这味药还没有调配稳定,一旦调配成功,将会是前无古人的一件壮举。
可惜父亲还没有配好这服药,就“溘然长逝”了。
时隔多年,一个陌生人,还是国师,突然跟她问起父亲没有调配成功的药方,顾柔不能不感到震惊,不安。
她想起连秋上临别前一晚跟自己的说的那些话,“你的爹娘尚在人间”。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顾柔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国师的眼睛,他站起身来,继续道:“你父亲顾之问,曾是毒手药王的肖秋雨的徒弟,肖秋雨发明了一种药物,名唤铁衣,此药害人匪浅、尤甚于毒,本座追查数年,始终未见肖秋雨之踪迹。”
他一边说,一边离开了座位,来到顾柔身边,俯下身,问她:“你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么?”声音轻如蛊惑,暗暗含着威慑力。
顾柔拼命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肖秋雨,她听都没听父亲提起过!
国师缓缓直起身来,眼睛观察着顾柔的神色。
国师继续试探顾柔:“一年前,本座的探子在云南五毒教巢穴附近,发现肖秋雨徒弟顾文的踪迹,也就是你父亲顾之问。”
顾柔惊呆了,原来是真的,父亲没有死,连秋上没骗她!
她的昏睡劲一下子被冲散老远,强打起精神来,飞快地思考着。
既然,连秋上没有骗他,那父母亲一定现在都在云南连秋上的手里,如此一来,她为了保护父母的安全,更加应该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能对这位国师透一丝风!
“民女真的对此一无所知,父亲十年前便已过世,大宗师您当真查清楚了,那顾文的确是我父亲?”
顾柔眼中的迫切倒不是假装出来的,她的确很想知道父亲的消息。
但国师显然不这么想。
“姑娘,本座耐心有限,”清冷的锋芒从他目中一闪而逝:“说罢,这些年,你如何同顾之问联系的?”
“我没有,我不晓得爹还活着。”
“那这把潮生剑,为何在你这里?”
国师负手而立,朝身边侧看一眼,木案上正摆着那把卫士从顾柔身上取下来的潮生剑。
“我当真不知,潮生剑是父亲生前留下的,我出远门,为了壮胆护身带在身边,根本不晓得它的来历。”
国师俊眉一挑,微垂的凤目稍稍抬起:“哦,你又知道它有来历了?”言语间颇是玩味。
顾柔一惊,这来历还是连秋上告诉她的,不由得讪讪:“这……江湖传闻,道听途说。”
“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却带着一把绝世好剑上路,这很有意思,”国师的步子慢悠悠从她身边踱过,他身上佩了一对玉璧,响着清脆的环佩撞击之声,“看得出来,你很年轻,无所畏惧,也不晓得天高地厚;不过,人总是要长大成熟的,是不是?”
顾柔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不知他意欲何为。
国师俯下身,紧紧地盯住顾柔的眼睛,离她越来越近,忽然,他轻轻淡淡地道:“宝珠,给她见见世面。”
顾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国师清冷秀美的面孔就从她眼前撤走了,宝珠从后面走上前,一把拽起顾柔:“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要怪你自作自受了。”把她拖着就走。
一炷香以后,顾柔才晓得,国师所谓的“见世面”是什么。
宝珠把顾柔带到了一个较为偏远的营帐,顾柔一进帐子,便瞧见里头的木驴、老虎凳、站笼、绞绳……还许多见所未见,叫不出名字的刑~具,森然罗列,令人悚然心惊。
顾柔虽然也算个混过五年江湖路的飞贼,受过不少伤,但都是兵器伤抑或中~毒,可没见过这等军队中审问战俘的残酷手段,看完以后登时双腿发软。
而且,刚好士兵们押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高级军官出来,他看上去完全走不动了,脸被烙铁烫得面目全非,双腿血肉模糊,被两边士兵架着出去,地面一路上拖出两行血迹。
顾柔见血就有点头晕,脚脖子一软,靠在宝珠身上,有气无力问道:“那人犯了什么罪。”宝珠道:“此人阳奉阴违,违背上命不说,还隐瞒实情不肯交待,故而施加惩戒。”顾柔听了直打哆嗦,天啊,这不是跟自己一个样吗?她也不交代呀!
顾柔不晓得的是,这被拖出去的人正是廖飞。石锡查到廖飞跟薛芙的关系,但廖飞为保护薛芙,咬牙死不承认给顾柔下毒之事是薛芙指使,石锡心知肚明,却拿不到证据,一怒之下给廖飞上了刑。
廖飞刚刚满头血糊的样子,顾柔确实没法认出来,现在,恐惧占据了她的脑袋,她怕,怕得要命呀!
宝珠唤来两个带剑侍婢,把顾柔吊到刑架上,从武器架上挑选了一根鞭子,亲手拉了拉韧度,在地上甩了一边试试感觉。
那鞭子一响,顾柔就吓得呜哇一声低嚎。宝珠摇了摇头,叹气,这还没抽在她身上呢,就怂成这样,既然如此,何苦倔强呢?
同是妙龄的女孩子,宝珠给了顾柔最后一次机会,走到她跟前:“你招不招?”
顾柔狂哭:“亲姐姐呀,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冥顽不灵。宝珠把鞭子递给边上的另一侍婢燕珠,低声嘱咐:“悠着点,别打坏了,留着她招认呢。”
第31章 12。24
036
砰!
顾柔被绑在刑~架上,视野中一道黑影闪来,眼前轰然满片血光,她身子剧颤,只觉得肩头至胸口处,刀割一般地疼痛。
她低头,衣衫上已教这一鞭抽得划了一道血口子。
那持鞭子的婢子名唤燕珠,容貌姣好,生了一张鹅蛋脸,乃是国师身边带剑侍婢中武功的佼佼者。燕珠自恃美貌和武功超出同辈,素有轻视他人之意,行事也颇为大胆,上一回,就是她出声嘲笑军侯身份的薛芙。
燕珠同其他近身侍奉国师的婢子们一样,或多或少对国师这般天姿绝色的主人怀有几分恋慕之情,因为上一回顾柔穿着国师的衣服从温泉回来,她心中还有些疑惑,又听宝珠说起顾柔此人底细出身,得知她乃是一破落门户,比她这个婢子还要不如,心中更加不平。直到今日顾柔触怒了国师,她觉着找着了一个发泄不满地机会,故而此刻出手格外凶狠。
宝珠将鞭子交给燕珠,原意是要燕珠替她审问顾柔,一边打一边问话,让顾柔把顾之问的行踪交代出来。但是到了燕珠这里,一心只想好好教训顾柔,所以她一个劲地用力鞭打顾柔,倒并不怎么言语盘问。
燕珠抽得一鞭比一鞭狠,响亮的声音传到帐篷外,守门的士兵都面面相觑:燕珠姑娘今日有点儿暴躁啊。
“别打了,别打了!”帐篷里,顾柔疼得龇牙咧嘴,眼泪直流。燕姝看见她倾城的面容,哭得梨花带雨,更显娇艳欲滴,更加嫉恨了,她一个贫贱之家的女子,能够引起国师注意,就是因为这样一张脸吧?
燕姝心念一横,鞭子也跟着横了出去,直掠顾柔脸颊,意在毁她容貌。
顾柔见光影飞闪,急得奋力挣扎,只道自己脑袋将被剖瓜似的劈成两瓣,这时传来宝珠的厉喝:“住手!”
宝珠刚好处理完一些国师交代的事情,给孟章回了飞鸽传书,警告孟章迅速回信告知消息,否则提头来见,然后回来看一眼顾柔,没想到便见到如此一幕。
宝珠飞身拦截,迅速出手,扯住了鞭子的另一端,替顾柔挡下这一鞭。
燕珠看到宝珠出现,眼中畏惧之色一闪而过,恭敬低头道:“宝珠姐姐。”
“不是让你悠着点打她么?”宝珠特地选来一个侍婢而非士兵对顾柔用刑,正是不希望打得太重,把看起来很病弱的顾柔一下子打死了。没想到燕珠的出手,比男人都要狠。
燕珠心慌意乱:“奴婢没有用劲,只打了她三两下……”
“胡说,她都使出吃奶的劲儿殴打我了!”刑架上,顾柔挣扎了两下,把铁链甩得哐哐响,“我感觉疼死了,快不行了!我死了,连秋上的大秘密就没人知道了,你们的国师也不会放过你们!”
“哦?”宝珠眼睛一亮,略过燕珠走到顾柔跟前,“你肯交代连秋上的秘密了?”
“我肯,我肯!我正想要跟国师交代实情,我正要讲,可是这女人非要杀我,刚刚她一句都没有审问我,肯定是帮着连秋上来杀我灭口的!”
燕珠听了惊慌失色,怒道:“你满口胡言,你什么时候要讲了,我杀了你!”
“你看她又来了!”
燕珠上前要给顾柔一拳,拳头还没到,顾柔就嗷嗷直叫,宝珠为拦燕珠,情急之下甩手飞了燕珠一个巴掌——啪!
燕珠捂着脸上的红印,愣住了。
顾柔还在嗷嗷叫:“她压根儿没审问我,她就想杀我,她肯定是连秋上的细作!”燕珠恨得全身发抖,若不是宝珠拦着,她就上去把顾柔撕成碎片了。
“她要杀我,她是细作!”顾柔的喊声让燕珠气血上涌,虽然宝珠不可能相信顾柔的诬赖,可是自己没有好好审问顾柔,那是事实,宝珠姐会怎么看待自己,会不会禀报大宗师……燕珠心虚地抬头看了宝珠一眼。
后边,顾柔叫了两声,昏过去了,没了动静。宝珠冷冷地对燕珠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下去!”燕珠只得恨恨看了后面吊着的顾柔一眼,无奈退下。
顾柔挨了打,又兼前天夜晚淋雨,此刻身体虚弱,发起高烧来。刚好此时正逢车队抵达京兆郡,国师一行军官皆在当地的官邸中休息,宝珠担心顾柔就这么死了,便命人也把她接来官邸,派了几个士兵看守,又找大夫给她诊断开药,亲自给她灌了下去。
顾柔喝了药,直到半夜才悠悠醒转。
她张望了一下四周,看见四白落地的室内,并不晓得这是哪里,远处外面,歌舞丝竹声透过油纸花窗的格子悠悠传来。
她支撑着起来,看见桌上放着一点宝珠留下的食物,几块糕点和一碗冷汤饼,她拿起来吃了一口,却因为身体煎熬,恶心得想吐。
【我是不是快死了?】虽然她很饿,可是竟然一口也吃不下,浑身发冷,一个劲打颤。
国师此刻就在和顾柔相邻不远处的一间大殿中欣赏歌舞,京兆郡守亲自作陪,召来了当地最好的戏班子和舞姬表演助兴,殿中载歌载舞好不热闹。那些长途跋涉的行军将官们难得放松,此刻尽皆把酒言欢,连声叫好。
国师看得一脸无聊,正当他面无表情捻起青铜爵,啜饮了一口酒时,他听到了顾柔的声音。
他立刻站起来,退出大殿,走向一个垂莲柱的僻静角落:【怎么了。】
最近他对顾柔的心声回应得很快,顾柔反而吓了一跳,她怕以自己的处境,让他担心,更害怕他真的像之前说的那样,为了自己而过来涉险。
于是连忙装出轻松的口吻:【我,我没事……我肚痛。】
【吃坏东西了?碍事么。】
她疼得控制不住,“嘶”了一声,觉得自己可能要撑不过去了,却只能掩饰道:【不碍的,是月信……】
她一心只想要掩饰自己的处境,却疏忽了这等很私密的、女儿家的事情,于情于理是不该告诉一个陌生男子。
国师不由得微微一窘,竟然语塞了片刻:【那,怪本座唐突了。你自己保重身体……小心受凉。】
这头,顾柔挣扎着从桌边坐起来,茶杯茶壶碰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国师道:【既然你身体不适,早些休息罢,莫再胡思乱想徒耗心神了。】
【老妖怪,你会感觉到孤独吗?】
她这个唐突的问题,使得国师停住脚步,站在廊檐之下。
孤独?他摇头:【从来不。】
【看来,你一定有很多朋友。】
朋友,他不知为何,脑海里飞过的是老钱那张涎皮脸,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没有,本座没有朋友,也不需要。】
顾柔挣扎着,趴在窗口,推开窗子,仰望着屋檐前方的一片窄小天空,在那上面,群星闪耀,簇拥成灿烂的星云:
【为什么呢,一个人活着,如果没有朋友,该是多么的孤独。】
【如果你所谓的孤独,就是因为不能得到旁人的认可、赞同、准许,而感觉到的自卑,那么这种无聊的孤独,本座从来没有过。】
顾柔陷入了沉思。
国师站直了身体,修长玉立的身躯在月光下被拉出一道秀颀的影子:【听好,如果你想摆脱现状,就应坐言起行。不要被那些愚蠢的想法所左右,不要听他们谈论你将会遇到多少阻碍,旁人无法代替你活下去。倘若你够坚定,也不致觉得孤独。】
今夜的他似乎谈兴高涨,顾柔趴在窗前,听着他清锐朗润的声音,感到心底一阵舒服和安慰。
【谢谢你,我是应该更坚强一些。】去面对死亡,去承担责任,即使孤独地死去,至少她坚守住了初衷,去保护家人,去遵守约定。
听着顾柔的声音温柔地传来,国师仰望漫天星空,朗声吟诵:
“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这句话,心和口一同念了出来。
星空浩瀚如烟云,宇宙无穷无尽,映照着世间一切渺小的生命,两人身处异地,一同抬头仰望星空,那一瞬间,国师的胸臆中充满了豪情和温柔。
【谢谢你。】顾柔把头靠在窗棂上,眼皮慢慢合拢,现在,她感到有些累了,意识渐渐远去……
【好罢,】他轻轻地道:【如果你非要一个朋友的话,本座可以勉为其难……做你的朋友。】
她的那边没再传来回音,或许,她睡着了。
……
顾柔做了个梦。
梦中,她再次回到了十年前,她和弟弟走在出殡的队伍最前面,哭着看父亲的棺椁下葬。那年她才十岁,并不懂政治的波诡云谲,也不懂人情世故的瞬息万变,只晓得从今以后,她的生命里只剩下弟弟一个人了,她感到伤心,痛苦,无穷无极的孤独。
这个场景无数次巡回她的梦靥之中,每一次,顾柔都会看见十岁的自己扎着角辫,披着霜白的孝衣,哭得惊惶无助。
这一次,梦境变了,正当她抱着唯一的弟弟哭泣之时,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不知方向,不知来源,但是却准确无误地到达她的心里——
“别哭,你还有我,本座愿意做你的朋友。”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剧情,作者真的有节奏安排,也不好剧透影响大家体验。总之下周肯定戳穿,国师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第32章 12。25
037
顾柔被一盆冷水泼醒。
那盆水浇在伤口,先是冰冷刺骨,然后是撕咬般的疼痛,竟然是用盐泡的冷水。
侍婢燕珠瞪着着全身发抖打战的顾柔,凶狠地道:“起来了!大宗师找你问话!”
顾柔一听“大宗师”三个字,目光忽然地一厉,那清媚娇软的面庞里竟然有一股恨意。
燕珠越看越来气,恨不得给她踢上两脚方才解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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