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国师,你丫闭嘴-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整整半月不见他的小姑娘,心里头不大舒服,看着她的眼神总有点发直,总觉得才眨眼的工夫,又要和她分别了。

    自从他在她身上尝到了甜头,就有些贪馋她了,最后一天夜里,他实是按捺不住,趁着黑灯瞎火,搂住了她娇软身躯,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问:“明早就走了,亲一下成么。”

    见她一动不动,他以为她睡着了,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她摇醒了求欢,毕竟明天就见不着面了,半个月,他这日子难熬得很。就听见她闷闷地回答:“成。”

    她翻过来,很敷衍快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个响,道:“就亲一下,歇了。”又翻回去,拿背对着他。

    “……”

    他被一句话堵得说不出来,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他长出一口郁气,拉上被盖,从后面搂着她睡下。

    顾柔没有睡着,她不是不晓得他话里的暗示,只是,她很不喜欢那样。她没觉出那件事有什么趣味,痛和羞耻倒是居多,而且,一点儿也感受不到他的关爱,还不如像这样他轻轻地温柔地搂抱着她入睡,来得温馨舒服。她的大宗师有两副面孔,温文尔雅的,和贪婪凶残的,她怕极了后者。

 87||1。7

    096

    第二天一早刚好休沐日,国师便着原来的管事罗当去顾柔家收拾了一些她的贴身物件拿过来,他送顾柔入营报道。

    碍于国师身份,他不便一路把顾柔送到军营,军队里的人靠自己打拼,只认本事不认人,倘若给人知晓沾亲带故的,反而对她不利。国师就让刘青把马车停在离北军大营辕门不远的一处街道口,跟顾柔告别。

    他把行李交给她,从袖中取了一盒药膏交给她,道:“天热了,若起了湿毒,就擦这个。”

    顾柔抱着包袱,从他手里接过,忽然鼻子一酸。原本这一路上她还为昨晚的事情不高兴,和他闹着别扭,在马车里他同自己说话的时候,她爱答不理;这会儿想到真真要分开了,她突然后悔起来没抓紧时辰同他多说几句。

    她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他清冷的容光变得温柔,垂眸望着她,爱怜又疼惜……带着一丝丝的骄傲,他眼底充满复杂的情绪。

    半晌,他道:“别丢本座的人,让孟章他们看了笑话。半个月,本座来接你。”

    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顾柔眼睛酸了,她转过身,抱着行李离开,转身的一刻,眼泪落了下来。

    ——那时候,她并不确切这种分离有着何意义,也不晓得,上天总是会在预料之外有所安排,她总会遇见一些新的事,新的人,在前方等待;此刻她一心觉得,和他分离是为了更长久的相聚,她得为这个而努力。

    顾柔走了。

    国师良久地伫立,他像一只放飞幼雏的老鸟,尖牙利嘴下面充满了深沉的感情,他舍不得,但他更为她骄傲。他看着她走远,随着那个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旗幡招展的北军大营,心脏的某一部分好似也随之飞去,暂且地保管在那里。

    管事刘青说:“大宗师,咱们现在去哪。”国师出门的时候,着他备了些礼物,看样子是要去访客,他琢磨着下一程应该不会立刻回府。

    国师让刘青把马车赶去钱鹏月府邸。

    客厅里,钱鹏月叫了茶果侍奉,他听完国师的来意,二话没说,就让管事去他书房拿东西,半盏茶的功夫,下人们就抬了两抬红木箱上来,里头满满当当全是书稿。

    国师一丝愕然,他知晓老钱博学多才,但没想到他著作等身。

    “这里头全都是我近两年写的书稿,什么都有,你自己找,想要什么拿走。”老钱大方地挥挥手。国师从中挑了两卷志怪故事,让刘青端着,打算拿回去给小姑娘打发时间。

    这一看又是为了女人的事情来的了,钱鹏月明白得很,可是他不点破,拈着茶盖撇去浮沫,在手里晃了晃茶盅:“那个,上回我在你宅子里见到那个姑子,现在如何了。”

    “本座将她送白鸟营去了。”

    “噗!”钱鹏月一口茶喷了出来,诧异地看着国师,随后豁然开朗——是呀,这么好的法子他怎么没想到呢?要是自家后面那个三个母夜叉肯去兵营磋磨几个月,那他老钱就有几个月好日子过了!

    “你真了得。”钱鹏月由衷地道。

    国师懒得解释,他没必要跟老钱形容他和顾柔的感情,不过有一点,老钱作为妇女之友,在这方面定也还是有他的长处。国师想了想,在心里打好腹稿,措辞谨慎地给话题起了头:“本座有一事,想请教你。”

    他素来高傲,少有这般虚心求教,老钱被勾起了好奇心:“你说。”国师便凑过去,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番,老钱一听,愕然上下打量他,似是全然不敢相信:“你这么畜生啊?”

    国师死活绷住了脸:“关本座甚么事,本座说的乃是一位远房亲戚……”

    老钱噗嗤一声儿笑疯了:“是是是,行行行,那就亲戚;那么你那房。事不谐的亲戚,一晚上倒底胡闹了几趟啊?”

    国师又窘又怒,清俊的脸上大写的尴尬,按捺半响,极其不情愿地小声道:“不大清楚,不过听他那意思……大概是……”凑到他耳边。老钱蓦地瞪大眼:“什么,不可能!你有这等雄风,你出得来吗你!”口气里满是不信,还搀着一丝丝微妙的妒忌。

    国师忍无可忍,把老钱的脖子从后面给肘子围住了:“此处乃气舍,本座若用阴阳指点你一会,然后对外言称你暴毙身亡,太医皆查验不出,你不信且试试。”

    老钱连声求饶,发誓好好说话,国师这才放开。

    老钱一拍大腿,法子有了。他带着国师进到书房。

    他钱鹏月的书房,说谦虚点是书房,说得实在点,可以称之为书库,他自小喜爱读书,在前院东边辟了一座单独的别院,专门用以储存书籍文章,加上他当太仆的老爹自从告老后便一直赋闲在家,也网罗了不少珍本善本藏书,于是别院扩建越来越大,逐渐有侵占后宅之势。

    老钱在积满灰尘的一个小仓库间里头找到一个箱子,命令下人打开铜锁,他取里面的绢书给国师看。

    国师一瞧,白皙的俊脸就黑了下来。

    老钱甚是得意,这些春。宫。图都是他每到一个地方搜罗来的,没少花精力和银子:“这些乃我多年珍藏,你借去之后可小心着点,学成可记得还我。”还没等国师发作,他又道:“房室养生有‘七损八益’,欲不可强;此中关节如同开垦田亩,开垦得好,那自有源头活水来;开垦不好的,那就是荒田了;你自行看书领会罢。”国师经历不深,不知他真实良言,只当他仍在揶揄,气不打一处来,唇翻冷笑道:“看来你后宅三亩凶田果然乃是自个耕出来的。”

    老钱不高兴了,但他也犯不着同国师解释,只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他家的三个臭婆娘,虽然是凶了一点,但是对他的心意一点也没掺假,他自个可以嫌弃可以说,别人说他就听不下去了,他闹着小情绪。

    国师带走了老钱的手稿和珍藏,送了他点明前龙井作为回赠,一路上心事不减。老钱所言未必靠谱,但这等事情上,确实比自己临战经验丰富得多,他的荒谬言论倒底要不要听呢?对于小姑娘,不管花开堪折不堪折,他都已经折了,欢悦是自然的,可是心疼却更多,他烦恼这个。

    他想,再给她一些时间适应,别在这事上逼迫为难她。他回到府上,便将书稿放在床头枕边,等着小姑娘回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那些老钱的“珍藏”,他则压在了书房柜子最高层的木盒里,放上防蛀的樟脑片。

    他安置完这些,估摸时辰,猜想小姑娘应该已经在营里安置妥当了——不晓得她在干些甚么呢?

    这时候,刘青来报,孙氏来了。

    自从那一回国师整顿后宅,他母亲孙氏等人的行动范围便被局限在了后宅固定的一片区域,若是来前院,必定会有家将先阻拦后通传,方才得进。国师亲自去迎接孙氏,孙氏早就被他这绝情的做法弄得寒了心,见面冷笑道:“你这一声母亲我担当不起,你见着过世上哪个母亲见自己儿子一面,还要三通五传的么?”

    孙郁清忙在旁打圆场道:“姨母息怒,表哥他身为国师日理万机,总有一些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今日穿着件玄青繁花交领襦裙,青白腰封显着窄窄的腰身,带了玉兰花形的玉簪,仍是素雅中见精心的装扮;她受过孙氏指点,用的服装首饰皆是国师喜欢的颜色意象,不哗众也不寡淡,于微末细节处见心思。

    孙氏更气:“忙不过来?他将那妖女登堂入室,竟然引进了内宅厮混,这等丑事传扬出去,我慕容家有何颜面见人?你告诉我,你将那妖女藏到哪里去了,她现在是不是还在里头,你让她给我出来,我倒是有话问她!”这后半句是说给国师听的了。

    国师道:“她如今不在府中。”

    孙氏怒气稍歇,以为他总算迷途知返,尚可挽救:“既然你想通了,就找个由头彻底断了,把她打发走,母亲也不计较前事——母亲打算在洛阳长住下来,为你好好谋划一门亲事。”

    国师答道:“此事倒不必劳母亲费心,待儿返京归来,自会娶她为妻。”

    “你……”孙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气也气过头了,骂也骂过了,丝毫不见效用,凤头拐攥在手中只觉分外无力。

    “母亲,”国师沉吟,不知当不当讲,“儿与她已有了夫妻之实。”

    孙氏一个趔趄,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郎妪慌忙搀住她,而在一旁的孙郁清却忘了——她已经彻底惊呆,那个斯文守礼,目下无尘的表哥,怎么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不合理法之事来。他是重承诺的人,他这么说来,就是要告诉姨母,他非顾柔不可了!

    国师说罢便请离了,孙氏原地震愕半晌,忽然心头蓦地浮起一股悲哀——她心中隐隐地抗拒着顾柔,将她和顾之言归为一类,到并非真正认定顾柔就是乱党同谋,而是顾柔这个人太像了,太像年轻时候的姚氏了……夫主慕容修为了她,可以抛弃一切赴汤蹈火,哪怕毁灭一个家族也在所不惜,她恨这样的不负责任。

    小儿子是她最宠爱的心头肉,因为小儿子比起阿停来,更像夫主年轻的时候,可是为什么他继承了夫主所有的优点,却也同时继承了他这般的品味喜好?

    孙氏原地怔怔地想着心事,忽然间,头上两只雀儿闻得声响,振动翅膀,扑棱扑棱从庭院的榆钱树上飞起,落到远处屋顶的飞脊。姚氏带着天心雪莲两个丫鬟过来了。

    姚氏是要去祠堂经过此处的,自从进了慕容家的大门,她收起一切在外面的野性,恪守妇道,孝敬长辈,每日早晚不忘敬拜。她的丫鬟雪莲手里还拿着亲手做的线香。

    姚氏看见孙氏,恭敬地行礼:“福生无量天尊。”孙郁清跟她见礼,姚氏冷淡回应。

    孙氏看着姚氏,发现她的容貌依旧明艳动人,岁月没有夺走她的美貌,却沉淀了她的稳重,和头一回见到她的那时候判若两人。

    孙氏记得第一回在洛阳遇到姚氏时,她和慕容修手挽手地走在洛河河畔的柳荫下,她还是江湖女子的打扮,笑得轻佻而快活,像一抹灿烂的烈阳;慕容修看她的眼神仿佛两道炽热的火焰——

    为什么,为什么?

    孙氏怔忡许久,一时间忘了还礼,姚氏便在一旁恭敬地等着她。

    在郎妪的提醒下,孙氏醒过神来,她一时心念飘忽,突然问了一句姚氏:“女弟,你年轻的时候在西域高昌,夫主常说那里风光好,是真的好么?”

    ——她没去过,她没见过,她只听夫主说起过,心里羡慕得很,只是从没开口问过。夫主和姚氏,拥有另一方她无法进入的天地。

    姚氏一怔,便微笑道:“好。”神情带着回忆。天山上有最洁白的雪,最皎洁的月,有世间最潇洒的风光,她和相爱的人一起看过,此生无憾矣。

    孙氏就凭着她这一个“好”字去想象那方天地,心中的酸楚可想可知。

    然而姚氏又道:“好又如何呢?荣光失意,皆成过往。”

    说罢朝她再行一礼,朝祠堂而去。

 第88章 |文学1。7

    097

    国师送走顾柔,便紧锣密鼓地安排石锡操练北军,训练新兵;他又着各部司马、吏部集、兵曹椽集结工匠,制造军器和军械;同时派人敦促总提调官云晟筹粮。

    顾柔这头,还沉浸在入营头一天的兴奋情绪之中。

    入营那日,她和新兵们排队挨个分营房。白鸟营这次一共招了百余人,女兵一共五个,被分到一起。那营房外部竹木结构,上面搭茅草盖,内部设施简单,就一张大通铺,一张长条案,两盏桐油灯摆在上面。顾柔进屋,看见里面陈翘儿正在收拾床铺,她先挑了个靠墙的位置,瞧见顾柔,回头朝她笑一笑,紧跟着抱怨:“这屋子也太破了些,只怕蛇虫鼠蚁钻进来。”她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一支盘香,点上,味道虽然腻歪了些,但能驱蚊虫。

    陈翘儿坐下来看顾柔铺床,跟她聊天:“你是考正卒进来的么,想必功夫了得了。”顾柔笑笑,问她那个姐妹薛瓶儿怎么没来,陈翘儿道:“她没选上。”说也有趣,顾柔第一次见陈翘儿时她跟薛瓶儿之间交谈全用吴郡方言,但此刻她说起官话来,却口齿清晰字正腔圆,十分地无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正聊,来了第三人,只见一穿着草鞋、作村姑打扮的姑子进来,顾柔认出那是考核第二名的向玉瑛。

    向玉瑛生得浓眉大眼,虽然穿着朴旧,但举手投足毫不粗鄙,反而看着像个大家闺秀,让人联想她是不是落了难才来投考从军。

    陈翘儿笑眯眯跟向玉瑛打招呼:“我名唤陈翘儿,她是顾柔,你叫什么?”

    向玉瑛没说话,她带的行礼很瘪,瘪到顾柔怀疑里面压根儿就没装东西,只有薄薄的一块布,向玉瑛将包袱一抖,里头掉出一把牛角匕首,一个火折子,一个牛皮水囊。她连铺盖卷都没带,也省去铺床的工夫,把自个的东西用外衣一裹卷起来,扔到通铺另外一侧,充做枕头,自个没脱鞋,向后一倒躺上去,面朝墙里。

    她从始至终没搭理过人,陈翘儿有些尴尬地朝顾柔撇撇嘴。顾柔悄声道:“她是向玉瑛。”

    最后的屈贞娘和祝小鱼几乎是同时到来,屈贞娘乍一看岁数不小,二十七。八年纪,为人礼节十分周到,跟每个人打招呼,分了些自家腌制的芜菁小菜,说自己是襄阳郡来的,以后互相照应,不知为何,她让顾柔想起了孟嫂。

    祝小鱼来得风风火火,她带着大包小包,没进门就一股鱼腥味飘进来,不用瞧也能闻出来是她。她向每个人分发她的腌制鱼干,陈翘儿大惊失色地推辞,正在拉扯间,外头来了传令兵,敲着号铃——

    “新兵校场集合!”

    校场北部的演武台上前方,有一只金色大铜炉,吏部集王浚川在上面点了三支香。

    旗杆升起白鸟营的鹰幡,副旗杆升起五色角旗。

    王浚川命人击鼓列阵。

    白鸟营的老士卒们手持兵器,摆成阵势,以一派整肃军容表达对新兵的迎接。

    顾柔这些新兵们从他们中间走过,只见斫刀寒芒凛冽,长矛锋利尖刺,弓矢强悍怒张,行于其间,只觉心生敬畏。

    队伍列好,顾柔站在新兵队伍里,左边是祝小鱼,右边居然是田秀才,她很惊讶,田秀才冲她挤了挤眉毛,顾柔笑了笑作为回应。

    按照惯例,新兵第一天入营,都要听将军训话。

    孟章作为白鸟营的二把手,以前军侯的身份第一个讲话。他今天和往常大不一样了,至少,和顾柔认识的那个孟章俨然不同——他穿着军侯铠甲,腰佩千牛刀,脚踏牛皮圆头军靴,卓然而立,往演武台上一站,简直有些玉树高楼的感觉。

    孟章开口,便道:“在咱们北军里头,有句话老兵们都听过,叫做‘步兵营的硬骨头,白鸟营的机灵鬼’,知道为什么叫做机灵鬼吗?”他一张嘴,齿白如玉,竟然能看出几分英姿潇洒,顾柔快认不出他来。

    他指了指自个脑袋,微微一笑,道——

    “常规的军队,讲究的是整齐划一,听从号令,令进兵进,令退兵退;而咱们白鸟营每一个兵,都会遇上单独作战的时候,这对你们个人的应变能力皆是极大的考验,要讲究灵活机变。”

    “什么是灵活机变?我举个例子给你们听,承熙五年秋,冀州之战,知道怎么赢的吗?不要听屯骑营越骑营那些油子给你们吹他们折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如果没有咱们白鸟营的弟兄们夜潜敌营,连夜为后续部队画出军事路观图,让屯骑营的人偷袭得手——他们能赢个屁!正是因为咱们白鸟营,此战迅速获胜,否则,再打三年五年,屯骑营的人还要再折十倍数!”

    “西凉鞑子闹腾金城关的时候,也是咱们白鸟营的弟兄,潜入敌营,在他们的马槽饮水下药,鞑子他们靠什么跟我们打仗?靠马呗,他们的马壮,骑兵个个悍;一旦没有战马,他们打个驴腚啊?他们悍,我们不比他们更悍?”

    “两年前,倭奴水盗想不开跑来进犯咱们东莱郡,咱们的人易容扮作水盗头子,上了他们的战船,喝他们的酒,睡他们的女人——他们的艨艟战舰还没到,里头构造全被咱们摸得一清二楚,他们的人不知道,还跟咱们的人勾肩搭背,点头哈腰送下船来!”

    孟章讲得眉飞色舞,下面的新兵们都听呆了,个个在脑海里想象着那阳关碧海,金戈铁马的情形入神。

    孟章手一挥,道:“常规军队的战斗,是号角吹了,战鼓擂了,战斗才开始了;可是对于咱们白鸟营来说,只要存在威胁,战斗就已经开始了。你们作为一支为了全军胜利作准备的奇兵队伍,将会在此地学习各种各样的本事。比如怎么窥察敌方的军情;或者防范敌方窃取咱们的军情,干掉他们的斥候部队;抓取一切有利的战前线报;判断地形地貌做好标记,绘制路观地图;跟敌方的斥候部队抢夺有利的俯瞰位置……甚至,潜入敌营暗杀对方的主帅,万军之中直取一将,而后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使得众人哗然,瞪大眼睛,皆是不敢置信。

    孟章眨了眨眼睛,用他惯有的带着一点诙谐的笑容道:“没甚么大惊小怪的,刀子捅得出去便要收得回来,你们就是全军的刀尖儿!”

    顾柔一看左边的祝小鱼,她捧着晕红的腮,看孟章的眼神已经闪闪发亮。

    最后,孟章道:“要办成这一切,靠的不是你们的筋骨肉,靠的就是你们的这儿,告诉我,这儿有什么?”他指了指自个的头。

    下面齐声大呼:“脑子!”

    “对。白鸟营的机灵鬼们,记住用你们的脑子,你们从这出来,就能对其他营的人怕胸脯,说咱这儿和别人不一样,吾宁斗智不斗力,能省力气省力气!”

    孟章从演武台上下来,欢声雷动。这番演说已经让他初次亮相,就受到了全体新兵们的喜欢和崇拜。

    “小鱼,醒醒,别在这睡着了。”后面陈翘儿摇晃呆滞的祝小鱼。

    顾柔悄没声儿地道:“她没睡,只是痴了。”旁边传来田秀才的哈哈声。

    随后,登台训话的是白鸟营军司马冷山。

    趁着上面交换班的时候,跟田秀才一个营房的何远问他:“啥叫做军司马?”他们两个都是东莱郡人,作为老乡又是住在一块,关系走得近。

    田秀才解释道:“咱们大晋的编制,两个曲以上的军队合起来就叫做一个部,部的统帅叫做校尉,假使一个部规模小点儿,那统帅就叫做军司马,杂牌部队叫别部司马……”他瞅见何远晕乎乎的眼神,怕说复杂了他糊涂,总结给他听:“简单说,就是咱们白鸟营最大那个!跟校尉差不多,谁见了都得给他跪下。”

    顾柔也在旁边支着耳朵听。她朝台子上望去,只见一巍巍将领身披铁甲登上台来。

    他长头高颧,仪表迥秀,穿着校尉级的银钉铠甲,身形魁伟,一看就是个武官。但是精猛刚毅之中,却似乎比别的武将多了一点儿什么,顾柔一时说不上来,可能叫做刚柔兼济吧。

    冷山道:“我和孟军侯不一样,我这个人不会说好话,也懒得多说。但有一句话不管你们爱听不爱听,都要给我记住,在白鸟营,我说的话就是铁律,谁违反,谁滚蛋。”

    这话一出,让所有兴奋期待他能像孟章一样慷慨陈词的新兵们,都感觉被迎头泼了盆冷水。

    泼完冷水,冷山问:“好,现在谁能告诉我,谁知道咱们大晋朝的军制?”

    一百多号新兵面面相觑,犹犹豫豫间,几只手零星儿地举起来。

    冷山微微一笑,下巴微抬,锋利坚毅的目光俯瞰台下:“你说。”

    那回答的声音近在咫尺,顾柔一回头,发现被叫起来的居然是田秀才。

    田秀才出列,恭敬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