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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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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柳府喜事

  柳府,第二日,晨。
  良九与宁安翻看着“牧原堂”月底送来的账本。厚厚一沓,看着就让人眼晕。
  良九推开那些账本,“不看了不看了,看着让人头怪疼的。”说着,抬手揉揉脑袋,满脸倦色。
  “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瞧着夫人这几日脸色不太好。”宁安担忧道。
  良九摆摆手,“兴许是到了热日子,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吃不下饭去。等过两日,天凉快了就好。”刚说完,脸色倏地一白,身子就要往一旁歪去。
  宁安骇了一跳,“夫人!”
  这厢宁安大惊失色,外头的涟漪闻声跑了进来,“夫人?”
  “快!去请老爷来!”宁安拖着笨重的身子,勉强扶着摇摇欲坠的良九,转头大声吩咐涟漪快去找人来。
  涟漪慌忙往书房跑去。
  书房中坐着不少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并他们手下得意的所属御医。
  “回院正大人,苑小主的脉案已详细登记在册,陈院判也给了确诊,届时自有药署按方抓药。”柳牧原点点头。
  拿起手边的茶盏,用盖子撇去上面的浮梗,“虽不是天花这等骇人的坏病,到底出痘子也不是等闲病症,你们也要尽心侍疾。圣上现下对苑小主上心的紧,万不可掉以轻心。”众人恭声道,“是。”
  “老爷!”柳牧原随侍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老爷,夫人她晕倒了!请您快去看看!”
  柳牧原吃了一惊,顾不得手上的茶盏,匆忙往后院行去。
  涟漪在院外等的焦急,老远看着柳牧原过来,开了院门。堂屋內尽是来来往往的丫头仆妇。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老爷来了”,丫头婆子们都驻了脚步,鸦雀无声。
  宁安让出床边的位置,被人扶在一旁休息。
  柳牧原捞起良九的手,手指搭在她的腕上,眉头紧皱。
  半晌,面色骤然放缓。
  “老爷,夫人她……”将良九的手放回锦被中,缓缓松了口气。
  宁安与涟漪皆是焦急之色。
  “无碍。今日给厨房说,多炖些温补的汤水来,夫人有了身孕,身子却虚不受补,我开了方子让他们放在汤中细细的熬。”宁安握着涟漪的手,陡然一喜,“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熙熙攘攘的挤在堂屋內跪了一地,“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
  “九妹妹有了身孕!”宁府內,柳府派了人来报喜,宁俭得了消息稍稍有了喜意。
  “这倒是喜事一桩。宁庆,开库房取那包血燕来,拿去给柳夫人补身体。再去二奶奶房里去要那尊开过光的佛图来,就说是庆贺柳府喜添贵子的。”
  宁庆恭声应了下去。
  柳翩翩一听闻良九有了身孕,一时心中复杂起来。喜的是哥哥终于有了后,一家子团团圆圆;忧的是自己原本也该是做娘的人,现在却只能羡慕别人。
  将一串钥匙交给身边的丫头,吩咐她们开了后头的小楼,出了将那尊佛图拿出来,顺道再加上一块品相上乘的玉锁子,一并交给了宁庆。
  “佛图是二爷送的,这个长命锁算作我单送的。”宁庆称“记下了”。
  柳府来的人喜滋滋将东西收了,恭声道,“小的还要去傅府和将军府报喜,就不耽搁二爷了。”
  宁俭点点头,“告诉柳夫人,安心养胎,不日我会去看望。”
  柳府人笑吟吟应了,“常听夫人说起二爷最为和善,果真不假。”
  傅府的宁善与将军府的宁尚乍一听良九有了身孕,都是客客气气的招待了那位柳府人,寒暄一阵便送上一堆在外不常看见的稀罕物。柳府人不禁感叹,“到底是宁家人,出手还真是阔绰的很!”
  因着德十当日不在府中,被平固王秘密接到王府去了。柳府人不好明目张胆的到平固王府去报喜,也只好作罢。待到德十回了宁府,另补了一份随礼送去了柳府,此乃后话不提。
  良九自打得知有了身孕,日日小心翼翼,唯恐有了闪失,对胎儿不利,越发惶恐起来,最后,竟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柳牧原日日宽慰她,让她只管安心,又将厨房等其他地方的丫头婆子都换了稳妥之人,良九才稍稍放下心来。
  谁知好景不长,还没安生两日,良九又开始害喜。整日里食不下咽,渐渐的,一张圆圆润润的小脸儿就干巴巴的瘦了下去,看的宁安都跟着发愁。
  “奴婢前些时候也是害喜,可万没有夫人这般厉害。想来夫人腹中这一胎,定是个小公子了!”原本良九因着害喜就一直恹恹的,宁安如此一说竟平白生了丝力气,“真的?这是说我能一举得男?”
  宁安笑道,“夫人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头一胎就是个小公子,这可是多少女人都羡慕不来的。”
  良九摸了摸尚平坦的小腹,唇角微扬,“老爷虽说叫我不要执着于此,但我仍是看得出来,老爷还是想要个儿子的。将来有人可以继承他的衣钵,父子二人同入宫做官,这该是何等的荣耀!”
  宁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勉强附和,“夫人说的极是。”
  涟漪送上来一盅刚炖好的山药乌鸡汤,里面另添了些柳牧原方子中的药材,算是药膳。
  “夫人,这得趁热喝。老爷今儿一早就吩咐人炖上的,整整熬了两个时辰,正是最补身子的。”良九皱了皱眉,“好好的东西,非要往里头放些草药,闻着就让人直恶心。”
  宁安也在一旁劝道,“良药苦口。再说这是老爷的一番心意,夫人还是莫要辜负了才是。”
  涟漪望着良九小口小口将汤喝下,忙递上了绢帕,“是呀,这要是搁在别的女子身上,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福气,偏生夫人不当个好的。夫人害喜害的厉害,老爷整日里忙前忙后的想法子让您多吃两口,若是夫人还抱怨,那可真是要愁煞老爷了!”
  良九刚喝下山药乌鸡汤,顿时觉得胃中翻涌,脸色极差。涟漪拿过痰盂,“才说能喝下一盅鸡汤,想是该好了,想不到竟还是这般吐得厉害。”
  宁安轻轻拍着良九后背,给她顺气,“夫人吃的还没吐的多,这样下去,小公子在腹中可不得受了委屈。”
  良九好容易舒服了些,“去,再去端一碗来。”
  涟漪喜道,“哎,奴婢这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孕吐这回事分人,有些人就没经历孕吐,安安生生的就生了孩子。也有人说孕吐越厉害,孩子越健康(?)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恭喜九妹妹喜得贵子!
晚安,祝好梦!

☆、第一百零八章 秘事

  宁善从外刚进府,恰逢老管家沽了二两酒回来。
  “六爷,可是刚从‘群贤毕至’回来?”宁善哼着小曲,俨然心情大好,“不错。您今晚可是有客?瞧您还出去打酒作甚么,后头院儿里我偷偷放了两坛好酒,没告诉平威,您只管盛上一壶,慢慢喝。”
  老管家笑得和善,“没客来,好酒给了我也是糟蹋。今儿是我媳妇儿的忌日,我给她倒上两口,她喜欢这玩意儿。”
  宁善面色一紧,原本嬉笑的神色也收了回去。
  “请节哀。”
  老管家面上的皱纹犹如沟沟壑壑,一看就是饱经了风霜,“多谢六爷记挂。我那媳妇儿命浅,没福气。走了也好,省得老跟着我受苦受难的。”
  傅京放下手中的书,见宁善恹恹的,还以为他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了?怎得这一副样子?”宁善顺势坐在傅京的身旁,“若是我去了,留你一个人在世上,你会一直念着我吗?”
  说话间,宁善的眼眶中还蓄着一泡泪。
  “说什么胡话!整日脑袋里想什么呢?”顺手用书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有这个闲工夫,先把昨日没写完的字补上来一篇给我。”
  宁善泪汪汪捂着脑袋,“好你个平威,我就知道你是这般冷酷无情的人!”
  傅京被“冷酷无情”这四个字气笑了,“乖乖的,闹什么呢?”
  “刚在府门口遇见老管家了。他说今儿是他媳妇儿的忌日。老管家可是为了他媳妇儿一辈子没再娶!”宁善将最后一句话着重强调了一遍。
  放下手中的书,顺手将宁善圈进怀里,“你若是跟了我,哪里还会让你离开,你去哪儿我追哪儿。你就算去了阴曹地府,我都敢去向阎王爷要人。”
  宁善现在唯留满心的甜蜜。
  “你呀,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傅京大笑。
  宁福端着一壶刚煮好的参茶刚要进去,就被傅甲在门外拦住了。
  “现在不方便,待会儿罢。”宁福左右为难,“都热了两遍了。你说这俩主子怎么还没完了?”
  傅甲看着宁福伸头往里张望,不悦的推了他一把,“看什么呢?我在这儿你往哪里看!”
  宁福瘪瘪嘴,“谁稀罕看你,整日里孟浪的很!”
  “还不是对你!旁人我理还都不理。”傅甲将宁福拉到一边,悄悄的“咬耳朵”。
  宁福脸都羞红了,“休要胡言。我,我可是清白的很,岂能容你乱说!”
  傅甲还是头一次见宁福这般模样,新奇之下,说的话越发混不吝起来。
  “我胡言什么了?昨晚,可是你,嗯?”尾音在宁福耳边轻轻上扬,更是臊的宁福无地自容,“一直抱着不让我走的是谁?”
  宁福恼羞成怒,“没,没有的事!那不是我!”说罢,便要跑开,被傅甲死死锢住,“好了,你承认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看他倔强的将头转到一边,傅甲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真是的,你主子向来都是个心直口快的,怎么偏偏挑了你这么一个口不对心的伴当?”傅甲在他耳边轻道,“你若是有六爷一半坦荡,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倒是你,每日将我拒之千里,喝了酒倒是热情的很,让人受用不住。”
  宁福落荒而逃。
  “呵,路还长着呢,跑有什么用呢?”傅甲在他身后轻笑。宁福脚步一滞,而后飞快离了那处,往宁善的卧房奔去。
  ——
  宁善白日在“群贤毕至”忙活,回了府又跟着傅京写写画画,到了夜里哪里还有精力撒欢儿,早闷头睡过去,让傅京着实郁闷。
  见宁善趴在榻上没动静,傅京轻手轻脚的替他脱了靴子,又将身上的锦袍褪了,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洗洗脸,换了衣裳再睡,这样睡容易得伤寒的。”傅京推了推宁善,只见他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睡得正香。
  宁福与傅甲抬了澡桶过来。知道宁善一日下来浑身酸痛,便将耳室的澡桶放在了卧房,只用个屏风隔了,也好让宁善不用沐浴后再受冷风。
  傅京见喊他不醒,索性将他的中衣尽数脱了,光溜溜的抱着他放进了澡桶中。
  宁善乍一进去,浑身一个激灵,“做什么?”
  傅京挥挥手让宁福与傅甲先出去,“洗洗再睡,若是累了,你只管休息,我帮你。”
  宁善却是再也无法安心睡着了,坐在桶边与傅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说话。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或轻抚或重压,让宁善心中就像是有根羽毛划过,痒痒的,却总是也搔不到痒处,令人心急。
  也不知是谁先撩起的火,双唇相接,双手相握。傅京身上的中衣前襟、衣袖也沾了水,湿了大片。索性就势脱了,二人同坐在澡桶中。
  澡水溢了出来,将地面洒的湿漉漉的。二人谁都不愿唤人进来收拾,只听得粗重的呼吸声,及拍打水面的声响。
  傅京蓄势待发,宁善抵着他的胳臂,“别在这儿,不舒服。”傅京只好托着宁善,匆匆扯了手巾来,给他擦了身体,放在了榻上。
  在傅府的这一年多,宁善养的极好。平日里顾及着他的身体,傅京也时常教他些拳脚功夫,因此宁善身上既没有一丝赘肉,也不是那种狰狞的肌肉。那是一具十分养眼的,健康有朝气的少年身躯。每每这时,傅京都要好生抚摸一番,长长的喟叹一声。
  宁善嘤咛一声,刚从热水浸泡出来的身子,有些怕冷。傅京细细用袍子裹了,又取了干净手巾来,给他擦拭头发。
  “困……”宁善重重打了一个呵欠,靠在傅京的怀里闭目养神。
  傅京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教宁善红了脸,“你!”却又不受控的点点头。
  “这就算是约好了,到那日,你可不能拒绝我。”傅京笑道。托着他的脸吻了下去,二人一时都有些情动。
  还是傅京先回过了神来,替他找出一身干净的中衣,系好了衣带。
  “好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好了,睡吧。
宁善:嘤嘤嘤,我家老公好温油,只想给他生猴子!
傅京:脑婆,既然不睡那我们就为爱情鼓鼓掌吧。
作者君:【手动再见】

☆、第一百零九章 惨痛回忆

  粗重的呼吸声。
  是从胸腔中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响动,像是风吹动枯叶的声音一般。
  “你们到那边看看,其余的人跟我来。”外面有人指挥道。接着又有许多脚步声传来,看样子,对方不下一小队人。
  藏在暗处的人悄悄掩住了自己的口鼻,防止粗重的呼吸声溢出,教人察觉了去。
  “首领,这边没有!”
  “首领,这边也没有!”
  对方的首领显然耐心有限,“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众人又散了出去,继续在周遭查看。
  那人一动不敢动,唯恐暴露了行踪,却不料那首领竟像是察觉一般,转头往他藏身之处看去。目光犀利,直击人心。
  首领缓缓站起,拨开了树丛,“原来,你在这里。”
  ——
  赵安谟从睡梦中惊醒。
  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才释然的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咳咳”胸腔中痛意不减,像是又回到当初那般。
  “爷,您醒了?”一个消瘦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
  赵安谟随手拿过榻边的罩衣,草草裹了自己,下了榻。
  “嗯。”赵安谟在桌边坐下,消瘦的人立刻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属下熬了些粥,爷先凑合着用些,回头在想办法给爷打些野味来。”
  自赵安谟从大理寺的牢中逃出已逾数月,期间一直在郊外深山的茅屋中度日。饥一顿饱一顿,活像是逃难而来,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样子。
  “外面,怎么样了?”赵安谟声音低沉,边说边喘。消瘦的人一怔,看他面色潮红,像是得了伤寒一般。
  赵安谟的身子早在大理寺中,被各种刑罚给弄坏了,现在无非就是拖着这副残破的躯壳,勉强活着罢了。
  “圣上已下令四处通缉您,现在京城满处都贴满了您的画像。城门安排不少人盘查,能混进城的希望实属渺茫。”
  赵安谟叹了口气,从他侥幸逃出大牢,身后就总是跟着追他的人。“总会追来的。”赵安谟三下两下喝完了面前的粥。说是粥,不若用“米汤”来形容。米是米,汤是汤,泾渭分明,清可见底。
  消瘦的人也十分无奈,“爷,咱们……”
  赵安谟摆摆手,“你先回去罢,这里暂时不要来了。”
  ——
  宁善伸了个懒腰,大中午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直教人犯困。
  街上人来人往,宁福跟在宁善身后,时不时的就要揉揉腰。
  宁善发现了这个小动作,不禁笑道,“怎么,昨晚……”
  宁福忙低着头,咬牙道,“爷,您以前这样,小的可什么都没说过!”
  “哎呀,伴当大了不由主子了。怎么,要不要我好好备一份嫁妆,吹吹打打的把你送过去?”
  宁福冷哼了一声,“那也该是他带嫁妆才是!”
  宁善像是才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哎呀呀,原来我们家大福才是神勇的那一个!”
  宁福刚想挺直腰杆,逞一逞威风,谁知宁善一巴掌扇在了后腰上,痛处立马火辣辣的,逞威风变成了“龇牙咧嘴”。
  “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跟我装!”宁福立刻偃旗息鼓,缩了脑袋。
  “你说咱们怎么就栽在他们俩手里了呢?不应该啊?”宁善揪着一缕头发,苦苦思索。
  主仆俩还未到“群贤毕至”,刚经过一条花柳巷,就被里面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吸引了去。
  “大爷,我们这儿新来了花娘,您进来给验验货?”
  这是花楼里常用来揽客的言语。搁在以前,宁善保管就欣然答应,进去“验货”去了。现在的他再听见这一句,不仅恍若未闻,还会加紧了步伐,像是避之唯恐不及似的。
  宁福还在门口望着上面的花娘流口水,转头看主子都窜出去老远了,这才回过神来,“六爷!您等等我!”
  “爷,您跑什么呀?”忍着身上的疼,宁福才追上了宁善。
  只见花柳巷被远远抛在身后,宁善才骂骂咧咧的停住了脚步,“妈的,差点儿就……”宁福没听清后面的话,满脸疑惑。
  “爷,您以前不是最爱来这种地方吗,您怎么现在跑的比兔子还快?”
  宁善狠狠啐了一口,“呸,谁也别跟我提花楼!”
  这事还得从傅京第一次上花楼找宁善,并绑他去傅府时候说起。
  彼时二人还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关系。宁善极不待见傅京,处心积虑的想要恶心恶心傅京,让他彻底打消对自己的想法。想起刚开始傅京对花楼的厌恶,宁善就干脆日日往那花楼里跑。一待就是一整日。
  傅京听说了,二话不说就带着傅甲去捉人。
  宁善也不是善茬儿,尽管心里怕得要死,面上仍旧一副“爷就是来狎妓的要杀要剐随你”的无畏样子。傅京一怒之下先是狠狠的“打”了他一顿。此“打”非彼“打”,旁人生气动怒,拳拳都是往人脸上招呼,怎么解气怎么打。而傅京则是抱起宁善,放在腿上打屁股。
  宁善怎么说也是铮铮男儿,自小到大,除了老太爷那个暴脾气对他行过家法,再有就是西席先生用小棍儿打过手心儿,还有谁敢这么对宁家的六爷。
  有,傅京就算是一个。
  下狠手,他舍不得,但不打又实在难消怒气。干脆挑了个肉多不易受伤,还不会留疤的地方打。听着清脆的巴掌声,宁善杀猪般的大叫,傅京心中的怒意才算是消了大半。
  花娘们在外面听得面面相觑。乖乖,听这动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呀!
  打完,帮他整理好衣衫,傅京单手扛着宁善就往傅府走。宁善觉得丢尽了脸面,羞于见人。干脆把头埋在傅京的身上,任由他带着自己回了傅府。
  回去,又是一番折腾。
  宁善打了个冷战,想起傅京说的,“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往花楼走一步,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你。”
  打不可怕,这么大人了,还被人抱着打屁股就丢脸了。打完了还得折腾一番,更是消受不起。罢了,不去就不去。
  宁善毫不留恋身后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宁福就往“群贤毕至”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去上课,老师突然开始点名~同寝室室友没来,我帮她答了到,结果下一个就是我的名字……
吓得我至今面无人色~
小心脏跳的有点快~

☆、第一百一十章 和香楼记 上

  金掌柜正指挥着伙计将外面的东西搬到铺子后头去,宁善慢慢踱过来,“金掌柜,忙着呢?”
  见是东家过来,原本严肃刻板的金掌柜换了一副面孔。那是另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带着笑意,线条柔和,而不再是将唇抿成一道冷峻的模样。
  “六爷来了!”金掌柜招了招手,将手里的纸笔交给了旁人,带着宁善往铺子里走。
  铺子门口放了不少破旧的细麻布和麦草等不值钱的玩意儿,宁善蹲下去翻了翻,“这些是干什么?”
  金掌柜脸上讪讪的,“这几日金林琢磨着要尝试一些别的造纸工艺,问小的要了这些东西。小的以为值不了几个钱,就做主给运过来了。”
  宁善摸着下巴想了许久。
  虽说现在有专门造纸的手艺,但用的全是些贵重的材料。京城中的纸价也一直居高不下,一度读书识字成了有钱人家的象征。若是能用省钱的法子制出便宜的纸张,那岂不是给那些寒门士子节省下一笔不菲的银两?
  思及此,宁善颇有些兴奋。
  “嗯,此法可行。你只管叫金林好生钻研,若是制出来了,重重有赏!”金掌柜一喜,“小的代金林多谢六爷!”
  宁善摆摆手,“先别高兴的太早,若是一个月后没看到进展,我可是要问责的。”
  金掌柜忙作了一揖,“是。”
  ——
  主仆正坐在“群贤毕至”看带着图画的话本,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骚乱,闹哄哄的,让宁善不由皱紧了眉头。
  “去看看,怎么回事。”宁福应了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爷,咱们刚刚过来的那条花柳巷子里有家花楼死了人,京兆尹的人都过去了还带着仵作,听说死的是个大人物呢!”
  宁善摇摇头,“让店中那些伙计都安生呆在店中,别去跟前儿凑热闹。”
  宁福忙不迭出去了。
  吩咐着不让伙计们往外乱跑,宁福还是抽冷子听到了那么一两句的消息。回来的时候,也还是忍不住跟宁善顺嘴提了几句。
  “想不到竟然是沈学士家的大公子在花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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