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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皇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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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实在是个再纯粹又简单不过的人,一碗糖水便能叫她欢喜极了。
  杨幺儿正憋闷呢,听他开口,竟是有些生气起来,便摇了摇头。
  刘嬷嬷在旁边呆了下。
  春纱也跟着呆了下。
  娘娘都学会撒谎了?
  不过杨幺儿到底不大擅长这样的事,她摇完头,便又还是点了点头,道:“喝了。”
  萧弋从小宫女手中扯过一张帕子来,单手在上头擦了擦,将指间残留的糕点渣都擦了个干净。而后他便就着这个姿势,探入了杨幺儿的衣裳内。他的手掌顿在她的腰腹上,低声道:“让朕摸摸,是不是喝过便暖起来了。”
  宫人们见状,忙都低下了头。
  她穿得厚实,肚皮一片温软触感。
  可不是正暖和么?
  萧弋摩挲两下,方才又凑在她耳边低声问:“幺儿的葵水可干净了?”
  杨幺儿叫他摸得有些痒,便匆匆点了头。
  萧弋轻拍了下她的腰,道:“去罢,到后头去读书去,朕就在前头。若你不认真,朕都是知晓的。”
  他松了桎梏。
  杨幺儿才终于从他身上起来。
  她瞧了瞧那碟子点心。
  萧弋大手一拉,便将点心拉到了奏折旁边去。
  杨幺儿便只好打消了拿走的念头,乖乖走到赵公公面前,问:“后面?哪里?”
  赵公公忙笑道:“娘娘随奴婢来。”
  春纱等人便也跟了上去。
  原来里头还有一间屋子,屋子里摆了一张起居榻,还有一张桌案。
  桌案瞧着与这儿有些格格不入,想来当是后头才摆进来的。
  里外两间,是大大的石屏隔开,还垂下了珠帘和纱帐,这样重叠之下,便叫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模样了。
  春纱几人便伺候在了里间,赵公公等人自然是退了出去。
  春纱将书、笔等物在桌案上一一摆好。
  杨幺儿走近了,却盯住了桌上的一只花瓶,那花瓶如何华贵不必说,瓶颈中却是插了一朵小花。
  小花是鹅黄。色的,中间一点绿蕊。
  摆在屋子里,显得有些滑稽,可又说不出的可爱。
  杨幺儿盯着花儿瞧了好久,然后才在桌案前落座。
  春纱倒是惊奇地出声:“……说起来,娘娘有些日子没采花了。”
  杨幺儿点头。
  有比花更有意思的东西了呀。
  春纱依依不舍地多看了两眼那朵花,然后才开始给杨幺儿研墨。
  杨幺儿翻开书,盯着上头方块似的字有些眼晕,不过晕着晕着倒也就好了,慢慢就接着往下看了。
  外间倒是渐渐热闹了起来。
  随着时辰的推移,渐渐有大臣到了西暖阁来。
  先后来了两个。
  他们说话,杨幺儿都是不大听得懂的,只知晓前头那个声音年纪轻,后头那个年纪老。
  听了一会儿,听得她都昏昏欲睡起来。
  直到那个年老的道:“皇上,大月、天淄、新罗诸国……已陆续抵京,携礼前来恭贺皇上大婚。请皇上下明旨……”
  杨幺儿按了按晕乎乎的头。
  又盯着书上的内容仔细瞧了一会儿。
  外头又说了些什么,隐约像是说到选秀女云云……
  杨幺儿困得,一头栽下去,额头磕在了桌面上,发出一声响。
  外头的人惊了一跳,顿时住了声。
  萧弋勾动着手边的御笔,淡淡道:“养了只兔子,兴许是太矮了,跳下来磕着头了。”
  那人点点头,便不再追问。
  哪管皇上养什么呢?
  是养兔子还是鹰呢?
  这些都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那人又说了不少话,方才依依不舍地退去,似是还憋了满肚子的话,想要同皇上说,只是他头一回与少年皇帝打交道,便也不愿触怒了皇帝,让皇帝先拿他作下马威。
  待人都走了,室内重新归于宁静,萧弋方才缓缓起身。
  宫人打起帘子,他转进了里间。
  杨幺儿额头一点红印,双眸恢复了清明之色。
  她自个儿抬手揉了下,又扶了扶脑袋上的步摇钗环。她见着萧弋,便低低地道了一声:“有认真看。”
  她满面都写着“真的”两个大字。
  萧弋走上前去,却没计较她打瞌睡的事。
  他瞥了眼桌上的花瓶。
  ……她瞧见了吗?
  都摆得这样显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疯狂暗示。
  婚前还有花收,婚后怎么没了??????
  卡文,写一章日常。 

  ☆、如何亲近

  第七十一章
  杨幺儿究竟有没有瞧见那瓶子里的花儿; 萧弋是不知道了。
  赵公公站在珠帘外; 低声道:“皇上,那边传了信儿来。”
  萧弋抽出一张帕子扔到杨幺儿面前的桌案上:“……待会儿再磕着头,就绑在头上?嗯?”
  说罢; 他方才转身出去了。
  杨幺儿抓起那张帕子,捏了捏。
  春纱生怕她真绑到头上; 忙道:“娘娘; 帕子太薄了; 垫不住的。”
  杨幺儿忙将帕子叠好放到一边,道:“不困了,不困了。”
  赵公公似是引了什么人进门,外头隐约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极低又极细,还微微颤抖着。
  是女子的声音。
  杨幺儿倒是丝毫没留心。
  左右不是先前那令人昏昏欲睡的声音了; 她便能认真盯着书往下看了; 也不管看不看得明白; 总归是能背下两句的。
  倒是春纱暗暗拧眉; 对外头说话的女声极为在意。
  她知晓娘娘是个天真烂漫的,对这些事不上心,也不大明白。便须得她仔细留意着才是。
  于是杨幺儿正仔细背书的时候,春纱便悄悄挪动了位置,挪到了珠帘后头去。
  她艰难地透过层叠的纱帐与珠帘,朝外看去,隐约窥见了外头那人的身形。
  窈窕婀娜。
  是个极为年轻的女子; 只是个头稍矮,不过倒是显得娇小玲珑,当是男子最喜好的那一类女子。
  春纱不由屏住气,看得更仔细了。
  莲桂便面带微笑,从后头看春纱在那儿艰难地“偷窥”。
  这样盯了一会儿,连耳朵都恨不得竖起来,春纱总算知晓外头的人是谁了。
  ……是李妧,李家那位名满京城的四姑娘。
  她曾听过不少有关这位四姑娘的传言,大都是夸赞之言。
  而她早先也曾见过一面这位四姑娘,仅那一面,她见着了这位李四姑娘是如何打发永安宫大宫女的。那时,她便觉得这位李四姑娘不是好相与的。
  她乃是外臣之女。
  突然间进了宫里来,还面见皇上,身边又并无别的长辈亲眷陪同……
  春纱心底“咯噔”一下,顿时起了警觉心。
  而外间。
  李妧虽是立在那里,但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跪着。
  她开始还能镇定自若地说话,而在这里待得越久,她的声音就越带上了颤抖的味道。她不敢看桌案后的皇上,便刻意别开了自己的目光。
  于是这时候,她注意到了那层叠的纱帐珠帘,将里间掩盖得让人瞧不清里头的景象。
  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从那帘帐后传出,让李妧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里头是什么?
  不,里头是谁?
  难不成还是上回那个宫女?
  李妧盯着帘帐的动作着实过于明显,萧弋便开了口:“李四姑娘对帘帐后的景象很好奇?”
  李妧忙低下了头:“臣女不敢,是臣女无状,冒犯了。”
  萧弋难得不生气,他淡淡道:“你想知道也无妨……你先前犯下错,还不曾同她道歉呢。”
  李妧心尖一颤,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原来里头是那位杨姑娘。她抿了下唇,攥紧了手指。难道帝后新婚,便恩爱至此吗?这样的时候,皇上都要将人带在身边?
  李妧在闲云楼的时候,还冲杨幺儿下了跪,便算作是致过歉意了。
  但这会儿她却不敢与皇上争辩,她压下心底那点妒忌,忙躬身道:“臣女这便去向娘娘请罪。”
  萧弋一手捏着李妧呈上来的书信,凑近了蜡烛,火苗飞窜,舔舐了纸张。他一边不紧不慢地焚毁,一边方才道:“赵敬,领她去。”
  赵公公躬身应了。
  李妧面皮有些发烧。
  先前在闲云楼那一回,便已经是她将脸皮撕个干净,方才狠下心来道的歉,这一回,满屋子的宫人,外头还坐着一个皇上……
  赵公公上前,打起帘子,低声道:“娘娘,有个姑娘要向您请罪呢。”
  杨幺儿却连头也没抬。
  她盯着书本,像是恨不得将自己都塞进去,这样便能记得住了。
  赵公公便又唤了一声:“娘娘……”
  杨幺儿依旧没动。
  春纱等人也没有出声去叫杨幺儿。
  她这会儿正看李妧不顺眼呢,又哪里肯为她打搅了娘娘读书呢。
  赵公公便回转身来,道:“娘娘正看书呢,不喜人打搅。”
  李妧自己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设,这会儿听见赵公公说,娘娘正看书没空搭理她呢,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到底是不同的……
  李妧咬了咬唇,低声道:“不敢叨扰娘娘,改日若有机会,再来向娘娘问安。”
  赵公公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领着她回去了。
  只是回去后,皇上也没有与她多说什么。不多时,便有个宫女来引她出宫。
  李妧忍不住道了一声:“皇上,柳家……”
  萧弋抬眼,只瞥了她一眼,李妧便闭了嘴,哪里还敢同他讨价还价。
  等李妧走后。
  春纱便无端焦灼了起来,她双手交握,立在杨幺儿的身边,成了个桩子。
  萧弋批了会儿折子,不知不觉,天色便晚了下来。
  萧弋忙起来时,素来是不记得吃些东西的,不过今儿好歹多了两块金丝糕。等他将剩下两块吃个干净,萧弋一瞧,外头天色都暗了。
  “皇后呢?”
  赵公公面上似有无奈之色,他道:“娘娘正专心读书呢,方才谁去唤都不理。”
  萧弋抬手揉了揉额角。
  他也觉得今个儿太投入了些,不仅忘记了吃食,连时辰都忘了。
  他起身入到里间,果然便见杨幺儿仍在读书。
  只或许是累了,她便不知不觉趴到了桌案上。萧弋已有一番心得,能极快地将杨幺儿唤过神儿来。
  他走到近前,一只手勾走她的书,一只手便捞住了她的腰。
  杨幺儿迷迷茫茫地抬起眼,萧弋一瞧,她眼圈儿都看红了,大抵是少有盯着书看上这样久的时候。
  萧弋便将人抱到了腿上,抬手捂住了她的眼。
  初时他的手是较凉的,但捂了一会儿,她的眼眶热了起来,他的手掌倒也热了起来。
  杨幺儿看得昏了头,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问:“天黑了?”
  萧弋揉了揉她的眼眶,放开手来,道:“哪儿黑了?”
  杨幺儿攀住了他的手,提拎着他的手指掰扯了两下,这才松了口气:“没黑呀。”
  “饿不饿?”萧弋问。
  不问便罢了,这一问,自然就勾起了杨幺儿的痛处。
  她的金丝糕呢……
  “金丝糕……”她开了口。
  萧弋道:“朕都吃了。”
  杨幺儿的睫毛颤了颤。都……吃……了……
  “味道极好。”萧弋又道。
  夸她带来的金丝糕味道好,她应当会高兴罢?
  杨幺儿已经饿得不想听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皮:“用饭,再背书。”
  “好。”萧弋松开手,让她从自己的膝上下去,然后两人这才去用了饭。
  幸而晚膳是极为美味的,杨幺儿吃完便不记得那劳什子金丝糕了。
  萧弋仍有政务要处理,便在坤宁宫里设下的那张桌案前,接着翻看书籍,时而又翻动奏折。
  杨幺儿坐在与他相隔不远的梳妆镜前,一个小宫女正欲为她拆了发髻,这时候春纱却神神秘秘地低下头来,揪着杨幺儿的袖口,低声道:“娘娘,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幺儿便转头盯住了她,意思是等着她往下说。
  春纱将声音压得更低,道:“娘娘,如今您与皇上方才新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蜜里调油为何意?
  不懂。
  杨幺儿暗暗道,要记下来,好问皇上。
  春纱又道:“可这往后宫里难免要进新人的,尤其如李妧之流,若是进宫,娘娘性情单纯,那时娘娘又该如何呢?”
  杨幺儿便学着她那句话反问:“该如何?”
  春纱见她主动问了,心底松了好大一口气,她忙道:“您得与皇上更亲近些。世人都道,为国母应当庄重自持。尽都是胡话。若是没了皇上的宠爱,日后的日子才叫难过呢。”
  “亲近?”杨幺儿挑了个重点词出来。
  春纱几乎凑到了她的耳朵边,只听得春纱道:“您要懂得同皇上撒娇。”
  “撒娇?”
  “譬如……同皇上说些好话听。”
  “唔。”
  “您也要懂得些情。趣。”
  “情。趣?”
  “譬如……”春纱话没说完便红了脸,她道:“您……您穿上一身更薄些的衣裳……”
  杨幺儿是个好学的,她便问:“哪里有?”
  春纱悄悄去取了一件来,那是寻常衣裳外头的罩衣,薄薄一层,纱状。
  杨幺儿便收下了,还压在了枕头底下,见春纱满面担忧,她想了想,道:“一定记得。”
  她一定会记得的。
  春纱点点头,松了口气。
  等到萧弋忙完手边的事,他起身走动了几步,问赵公公:“什么时辰了?”
  赵公公答:“亥时了。”
  已是亥时,杨幺儿多半已经睡下,今日倒也抽不了她背书了。
  萧弋面色放松下来,缓缓转身朝寝殿的方向走。
  待入到寝殿内,他便瞧见一道人影坐在帐子里,似是困了,身形都摇晃起来,却还强自忍着没有倒下去。
  萧弋打起帷帐,走近床榻。
  便见杨幺儿只着肚兜,外头薄薄披了一层纱,露出一截儿雪白的手臂。旁人若是这样穿,难免显得轻佻。
  但她却全然不是这般。
  萧弋呼吸一沉。
  走上前去。
  他盯着她的目光已经渐次灼热起来。
  杨幺儿却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撒娇?
  说好听的?
  什么样叫好听的?
  “皇上……”她的唇轻启:“讲故事吗?皇上的故事,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都在扫双十一的货了,而我还在码字哈哈。贫穷令人掉泪。 

  ☆、意外撞见

  第七十二章
  杨幺儿早早地便醒了过来; 她伸手一摸; 便摸到了纱状的外衣,只是拿起来一瞧,都被撕烂了; 再不复之前的样子。
  她呆呆坐了会儿。
  萧弋察觉到动静,也跟着醒了过来; 他没有立刻坐起身; 只是盯着杨幺儿光。裸的背; 嗓音低沉地问:“……还听故事吗?”
  杨幺儿想也不想便摇了头。
  萧弋从背后就只能看见她摇头的动作,她的头发叫她睡得乱糟糟的,摇起头来,像是毛绒绒的栗子在摇来摇去。
  他这才伸手勾住掉落在床榻边上的外衫; 坐起身来,从后头将杨幺儿罩在了其中。
  杨幺儿抽了抽鼻子; 当即攥紧了身上的衣衫; 这样才觉得更暖和些。
  萧弋注意到她的动作; 不由眯了下眼。
  他纵使身形削瘦; 但到底骨架更为高大,他的外衫拢在她的身上,便显得有些空荡,于是衬得她的脖颈更细了,手腕也更细了,整个人都更纤细娇弱了……让人本能地生出了点儿,想要欺负她的欲。望。
  萧弋压下心底的躁动; 先起身下了床。
  外头的人闻声而动,小心来到了帷帐外,宫女们微微一抬头,隐约瞥见了皇上踩在地毯上的身影,登时脸红起来,忙将头埋得更低。
  “准备衣裳。”
  宫人应是,忙去取了新的衣裳,捧到帷帐外的椅子上放下,随后便很是乖觉地退了出去。
  他们都知晓,但凡皇上只说了“准备衣裳”四个字,那便是无须他们伺候的意思。娘娘的衣裳,定是皇上要亲手来穿的。
  宫中服饰繁复,若无宫人伺候,事实上,也只能倚靠萧弋来穿。
  他将人从床上抱下来,扶着她站好,然后才一件一件地往她身上套,等到穿好时,倒也是十分有成就感的。
  如此忙完,方才是自个儿穿衣裳。
  等到二人都整装完,萧弋才一拍手,宫人们便鱼贯而入,捧着水与帕子,将帷帐挂起来。
  洗漱、用膳。
  待用完早膳后,萧弋才让她拿了前一日的书出来,杨幺儿背两句,他便教她其中释义,如此慢慢吞吞,也不过才教完了两页。
  随后萧弋便不再作耽搁,他起身往养心殿去。
  只是等走到门口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便回头道:“今日不必领着娘娘过去了,陪着娘娘玩耍便是。”
  说罢,一掀门帘,外头一股冬风灌了进来,还夹杂着片片白雪。
  竟是下雪了。
  宫人撑起伞,又为萧弋系上大氅,他的身形便远了。
  刘嬷嬷笑道:“皇上定是惦念娘娘辛苦了,便想着今日不必读书练字了,好生休息就是。”
  杨幺儿揉了揉腰,晃了晃头,的确觉得身子软软的,使不上劲儿。若是坐在桌案前捧起书,恐怕是又要拿额头撞桌的。
  比较起读书,现下她已经被更有趣的玩意儿给吸引走了。
  她紧盯着门帘,想要出去的意思已经甚为明显了。
  刘嬷嬷便问:“娘娘想玩儿雪?”
  杨幺儿用力点了下头。
  岷泽县是没有雪的。
  她没见过这样的玩意儿。
  之所以知道它叫雪,都还是这两日从书里知道的。
  刘嬷嬷见状,便命人去取了大氅和手炉,先给她披上大氅,又将手炉塞到她的掌中。
  她到底年纪大了,这样的时节不好冒着雪出去。所幸有莲桂与春纱一并跟在左右,刘嬷嬷方才松了口气。
  待出了门,也不必用凤辇,只一行人撑着伞,个个都穿得鼓鼓囊囊的,在雪地里行走。
  雪渐渐下得大了,地面扫了又扫,因而并不会将人陷下去。
  杨幺儿环顾四周,除了抬手接雪,地上便没什么雪玩儿了。
  莲桂见状,道:“不如往前走走,咱们寻个亭子坐下来,点上炉子。娘娘玩儿得累了,也好有地方歇息御寒。一直在雪地里站着,若是冻着了可怎么是好?”
  春纱听她考量周全,便点着头,问:“娘娘觉得如何?”
  杨幺儿满心惦念着雪,无论去哪里都好,自然是也点了头。
  于是一行人便又往前行。
  只是宫中宫人着实过分勤快了些,道上的雪竟是都被扫得干干净净,刚落下去的又不会这么快便堆起来。
  这一路走着,便走到了御花园。
  这园子修得极为漂亮,哪怕是入了冬,也并不见颓象,里头抗寒的花草树木依旧被仔细修剪过。园内一座亭子矗立,四周的雪竟是不曾被清扫过,早已经厚厚地堆了起来。
  杨幺儿一眼便瞧见了!
  春纱笑了笑:“总算是找着了。”
  莲桂也笑:“找雪都找得这样费力,改日娘娘不如命这些宫人不必如此大力清扫,好歹留下雪来,堆个雪人。”
  说话间,众人便朝亭子靠拢。
  只是还不等到近前,便听得一道尖利的声音:“大胆!来者何人?怎敢惊扰太后?”
  春纱先是一惊,但随即便冷静下来,且怒意上涌,她冷声道:“大胆!皇后娘娘驾临御花园,尔等还不跪地相迎?”
  若是从前听见太后两个字,春纱定是腿都要哆嗦起来。可如今再听见,便实在没什么旁的情绪了。
  她不能丢了娘娘的脸面。
  娘娘贵为皇后,她自然也要拿出架势才好!
  那人显然并不将“皇后”名头放在心中,冷笑一声,便还要与春纱争辩。
  莲桂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道:“这样冷的天,太后娘娘怎么到此地来了?你还站在这里作什么?不去通传?”
  那人头上登时闪过了冷汗。
  他认出了莲桂,从前跟在皇上身边的……
  小太监这才转身一溜烟儿地跑了。
  那亭子瞧着就在眼前,实际却还有一段距离,因为雪洒落四周有些过分亮眼的缘故,盯着瞧得久了,就判断不大准具体的距离了。
  小太监噔噔噔跑上了亭子,与里头的人说了几句话。
  不多时,那小太监便回来了。
  他道:“请皇后娘娘移驾别处……”说完,他便缩了缩脖子,十分畏惧的样子。
  他怕莲桂,怕莲桂身后所代表着的皇帝。
  但他也怕太后,太后有令,他便不得不遵从。
  而杨幺儿这会儿并未理会那小太监,她一直微微仰着头,在瞧那个小亭子。
  “有人。”她说。
  “娘娘?”
  “……有个人,男人。”
  那小太监登时变了脸色,但他还是挂上了一点笑容,道:“越王殿下孝心,陪着太后娘娘在此地赏雪呢。”
  莲桂轻声道:“是吗?”
  小太监便不敢说话了。
  莲桂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杨幺儿,低声问:“娘娘还玩儿雪吗?”
  “玩儿。”
  “那咱们还去亭子吗?”
  “有人了。”
  莲桂柔柔地笑了笑:“怕什么。娘娘身份金贵,管那亭子里是什么样的人物,都该要给娘娘让位置的……”
  小太监听罢,登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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