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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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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凛,”宁葭上前环住他,靠进他怀中,轻声道,“我也一样,所以,你也一定、千万要保重自己。”
  次日天明,迟凛尚在眠中,恍惚间闻得叩门之声,只当是在梦中。
  再睡去时,叩门声又起,迟凛睁眼听来,确是有人在叩自己的房门。
  忙穿衣起来,打开门时,却是孔怀虚一身柏青长衫立于门外。
  “孔学士?这么早,有何要事吗?”迟凛道。
  “今日天气清和,孔某想去山上一行,迟将军可愿作陪?”孔怀虚道。
  迟凛莫名地望了他一回,点了点头,道:“也好,待我洗漱完了,陪学士同往便是。”
  “如此,孔某便在庄外相候。”孔怀虚道。
  迟凛收拾完毕,来至折戟山庄门外,孔怀虚并不在此。
  向前寻了一段,见孔怀虚立于树荫之下,正在候他。
  “孔学士,让您久候了。”迟凛道。
  “无妨。”孔怀虚道,“请吧。”
  “请。”迟凛道。
  于是二人并肩向前走去。
  “听闻迟将军与墨仁将军自小便熟识?”孔怀虚道。
  “算是吧。”迟凛道,“小时候也偶尔一处玩耍。”
  “墨仁将军曾被指婚给萧丞相的三子,便是折戟山庄中的桓门主萧恒期。”孔怀虚道,“后来明丹使诈和亲,亦是定了三公主远嫁明丹。”
  “是,孔学士倒清楚得很。”迟凛道。
  “不过,后来,明丹横灭,三公主的婚事却指给了迟将军。”孔怀虚道,“可谓有情人终成眷属,得偿心愿了吧?”
  “这个、是皇上天命,迟凛僭越了。”迟凛道。
  “迟将军何必在孔某面前掩饰,寒星匕首以魂魄入炼,专佑一人,这可是天下奇谈。”孔怀虚道。
  迟凛闻言,微红了脸,道:“见笑了。”
  两人行至山间,孔怀虚取出一壶酒并两个洁白瓷杯来,斟了一杯递给迟凛道:“走得也有些渴了,孔某正好带了佳酿在身,不如对饮一杯,如何?”
  “多谢。”迟凛便接过喝了。
  见孔怀虚只望着自己,并不喝,便道:“孔学士不渴吗?”
  “渴也不能喝。”孔怀虚道。
  “不能喝?”迟凛奇道。
  “若喝了这毒酒,岂不是真成了饮鸩止渴了吗?”孔怀虚道。
  “毒酒?”迟凛惊道,“孔学士,此话怎讲?”
  “迟将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孔怀虚道,“我也是为了浣月国的将来,为了一个百姓安乐的盛世,你也别怪孔某心狠。”
  “孔学士,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迟凛更是奇道。
  然而,此时、体内突然传出的剧痛,已让他明白,孔怀虚所言、并非虚言。
  “迟将军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孔怀虚道。
  “什么传说?”迟凛道。
  “曼珠沙华的诅咒。”孔怀虚道。
  “曼珠沙华的诅咒?”迟凛道,“曼珠沙华,妖艳却深情的幽冥之花,她与她的情人,可以相遇相恋,却不可相守。”
  “原来,你也听说过的,不是吗?”孔怀虚道。
  “自然,这个传说流传已久,迟凛偶有听闻罢了。”迟凛道,“不过,这终究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孔学士怎地突然提起这个?”
  “我并非突然提起。”孔怀虚道,“这件事,孔某已经想了很久,实在无有他策,只好、杀了你!”
  他的眼中忽然泛出凛冽的寒光,直盯着迟凛。
  迟凛咬紧牙关,忍受着越来越难以抑制的剧痛,道:“迟凛不明,究竟是为、为什么?” 
  “红萝的花身便是一株曼珠沙华,而墨仁将军殷宁葭,就是她苦寻数百年的另一株曼珠沙华——红芙的转世之身。”孔怀虚道,“封印在曼珠沙华上的诅咒乃冥主亲下,无论转过多少世,只要一世为曼珠沙华之身,便要永世受此诅咒的禁锢,在幽冥业火之下化为烟尘。”
  “永世?”迟凛闻言、大惊失色。
  “迟将军,天下淑女何其良多,你偏偏与三公主纠缠不清,这就是你的宿命。”孔怀虚道。
  “不、不可能!”迟凛大声道,体内撕裂般的剧痛已让自己难以自持,他扶住一株树干,勉强站稳了身子,“这些都只是无稽之谈!”
  “这是柳默与清漪姑娘亲口所言,怎会是无稽之谈?”孔怀虚道,“何况,就算是无稽之谈,孔某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万一发生。”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迟凛怒道。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238章 弦月西楼

  ☆、情人无踪悟金凤

  “我还是我,”孔怀虚道,“承父亲遗命、找寻能与青龙抗衡、还浣月安宁之人。”孔怀虚道。
  “宁葭?你要找的人就是、她?”迟凛道。
  “其实,孔某也未曾料到,这样的宿命会落在曾经的三公主身上。不过,她竟然能从殷穆虞的手中逃出而大难不死,我便知晓这恐怕并非偶然。事实上,我并未估错。不是吗?放眼浣月,能与殷穆虞抗衡的,还能有谁?”孔怀虚道,“虽然她如今仍然不过是个凡人之身,但若不是因为她,红萝、桀风、清漪姑娘这样的异族、还有神鸟金凤、他们怎会为我浣月所用?而她的将来,恐怕还不可限量。她的运气虽然不太好,但终究因此多活了这许久,以后可能还会活得更久,而你、却不得不先死!我怎么可能让整个浣月给你的儿女情长作陪葬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迟凛道,“上一次,在我重伤之时,摸进我房中,用匕首想要刺死我的,也是你了吧?”
  “没错,就是我。”孔怀虚道,“你的命也真够硬,这样重的伤,竟然还能活下来。”
  “是清漪姑娘医术了得,救了迟凛一命。”迟凛道。
  “所以,未免这样的意外再次发生,今日便要委屈你在这山野中过完最后的时辰了。”孔怀虚道。
  “孔、孔学士,你这么、做,我并不、不怪你。”迟凛道,“如果,这样、真的能让宁、宁葭躲过诅咒的业火,那是我迟凛、分内该做的事……”
  “你、真的这么想?”孔怀虚道。
  “宁葭她、知道诅、诅咒的事吗?”迟凛道。
  “当是不知。”孔怀虚道。
  “那便好了。”迟凛道,“我死之后,也别、别告诉她,便不知道,就罢了。”
  “你、何其太痴,她若知晓,方能念你此情。”孔怀虚道。
  “我只怕她再、责怪自己,她已经背负得、太多了……”迟凛道。
  孔怀虚只点了点头。
  “学士既然敢杀我,必然是、是筹谋在胸了?”迟凛道。
  “自然,孔某还想多活些时日,看看将来的浣月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呢。”孔怀虚道。
  “如此,也不会连累孔学士了。”迟凛道。
  说罢已躺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迟将军,其实,孔某并不是非要杀你不可。”孔怀虚道,“如果、你愿意离开的话……”
  “离开?”迟凛道。
  “离开折戟山庄、或者离开浣月,永远都不要再与她相见……”孔怀虚道。
  “永远、不再相见?”迟凛道。
  孔怀虚自袖中取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道:“这个瓶子里装的就是解药,你若应了,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于你。”
  迟凛望着他手中的瓷瓶,额上疼痛而出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开始泛黄的草叶之上。
  “如何?你应是不应?”孔怀虚道。
  “我若活着、或许有一天、会打破自己的誓言……”迟凛道。
  “迟将军!”孔怀虚道,“你、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到底应是不应?”
  “罢了,我、我死、了之后,她慢、慢就会、忘记的……”迟凛勉强说罢,已晕厥过去。
  宁葭正在院中修习,却见六顺跑来,道:“小棠姐姐,你看见迟将军了吗?”
  “没有,他不在屋里吗?”宁葭道。
  “不在,他说今日要陪我练武的,我一大早就去寻他了,可是他并不在屋里,我在庄里找了好几回了,都没见着他。”六顺道。
  “奇怪,难道他不在庄里吗?或许你们错过了吧。”宁葭道,“我去看看吧。”
  宁葭领着六顺来至迟凛屋外,叫了几声,并无人应。
  推开门来,被褥整齐、并无人睡。
  屋内亦无人迹。
  “你看吧,我说了他不在的。”六顺道。
  “嗯,或许他有些事出去了吧,要么我陪你练?”宁葭道。
  “不用了,姐姐说小棠姐姐现在都很忙,让我不要来烦你呢。”六顺道,“我去找袁将军教我吧。”
  说罢,自己跑走了。
  宁葭望着他跑走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道:“桃叶还真是操心。”
  便自回院中再去修习。
  黄昏之时,再来迟凛屋中,并无一人。
  宁葭来至山庄门口,向守门之人问道:“可曾见过迟将军出去?”
  “迟将军?”守门人道,“早间很早就出去了。”
  “可见他回来吗?”宁葭道。
  “这个、倒未曾见。”守门人道。
  “怎么了?”闻得一人问道,却是红萝走来。
  “红萝姐姐。”宁葭道。
  “听说迟凛今日都不在庄内?”红萝道。
  “嗯,说是出去了。”宁葭道。
  “他去哪儿没告诉你吗?”红萝道。
  “没有,或者有什么急事吧。”宁葭道。
  红萝略思一回,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吧。”宁葭道。
  “也好。”红萝道。
  小桀子已飞出,两人乘上,向庄外寻去。
  然而,在庄外方圆三十里各处皆寻了一遍,全然不见迟凛所在。
  “他最近可有提起过要出去的事吗?”红萝道。
  “并没有。”宁葭道。
  “我们先回去吧。”红萝道。
  “红萝姐姐可有头绪吗?”宁葭道。
  “没什么,或许他只是有些什么事吧,若办完了,自然会回来的。”红萝道。
  “嗯。”宁葭轻声应道。
  “别担心,他又不是小孩子。”红萝道。
  “我知道,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宁葭向红萝微笑道。
  两人欲回转时,宁葭脚下却踩到一个物事,险些绊倒。
  却是一个几乎崭新的洁白瓷杯。
  “好好的,怎么扔在这儿?”宁葭道,忽细看一回,又道:“这杯子、倒似在何处见过似的。”
  说罢,捡起杯子来拿在手中看来。
  “这杯子……”红萝拿过手中看了一回,嗅了嗅道:“还有些酒味儿,酒中有毒。”
  “有毒?”宁葭惊道。
  红萝便将杯子仍在草丛里,道:“走吧,别管它了。”
  “好。”宁葭道。
  两人回至折戟山庄内,红萝先将宁葭送回屋内,自己却来至桀风处。
  “这么晚,还有何事?”桀风道。
  “迟凛不见了,可让翰重一寻?”红萝道。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何况他有手有脚,你不必这么紧张吧?”桀风道。
  “我方才与宁葭出去寻了一回,并未寻见,别的倒还罢了,怕只怕……”红萝道。
  “你也太多虑了,”桀风道,“冥界来时,哪一次是省事的,怎么可能这么静悄悄的?”
  “说得也是。”红萝道,“不过,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你是敏感过度罢了。”桀风道。
  “但愿吧。”红萝道,“对了,牵引青龙之事如何?”
  “阵法我已了然,其中关节尚需些时候琢磨透些,总要多些胜算才好。”桀风道。
  “牵制幽绝之法,可有眉目吗?”红萝又道。
  “此节却难。”桀风摇头道。
  宁葭回至屋中,六顺迎上来问道:“小棠姐姐,可有寻到迟将军吗?”
  宁葭向他微笑摇了摇头,道:“他大概有些要事,等事情了了,或许就会回来了。”
  “那还要多久?”六顺道。
  “这个、也许不会太久吧。”宁葭道。
  “不会太久?那到底是多久?”六顺道。
  桃叶走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道:“都这么晚了,赶紧回去睡你的觉去,让将军早些歇息。”
  “哦。”六顺摸了摸被她拍痛的脑袋,应了声便出门去了。
  “将军,可问过孔先生吗?”桃叶道。
  “孔学士?”宁葭道,“未曾。”
  “早上我见他也是一大早就出了庄门了,或许有碰到迟将军也说不准,将军何不去问问他?”桃叶道。
  “是吗?”宁葭闻言,起身便去开门,急匆匆来至孔怀虚屋外。
  屋内烛光闪烁,他还未歇下。
  宁葭叩响房门,房门开时,孔怀虚立于门内,道:“将军这么晚,有何要事?”
  “迟将军到现在还未回来,孔学士可曾见过他吗?”宁葭道。
  “早上曾见来。”孔怀虚道。
  “在哪儿见他?他说要去哪儿了吗?”宁葭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
  “在庄门外不远处,孔某闲走时,见迟将军出来,只说要出趟远门,便向东去了。”孔怀虚道。
  “出趟远门?”宁葭闻言愣道,“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这却未曾说下,不过,他说、让我们不必等他。”孔怀虚道。
  “不必等他?”宁葭顿道。
  “他只说了这一句。”孔怀虚道。
  “只说了这一句?”宁葭愣怔道,“别的、就没有了吗?”
  “没有了。”孔怀虚道。
  “真的没有了?”宁葭兀自望着他道。
  “没有。”孔怀虚道。
  宁葭便失神地望着他。
  “将军还有别的事吗?”孔怀虚道。
  “没、没有了。”宁葭道,“我、我走了。”
  说罢转身不辨方向地胡乱走了开来。
  待清醒时,发现自己已来至池水边上。
  “宁葭,你在这儿做什么?”却是红萝的声音。
  宁葭忙回头看时,红萝正向自己走来。
  “红萝姐姐……”宁葭望着她一袭艳红的衫裙,背过身去,好不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我去你房中,你却不在,桃叶说你去寻孔学士了,怎地一个人在这儿?”红萝道。
  “没事,我只是闷得慌,随便走走。”宁葭道。
  “还在担心迟凛的事吗?”红萝道。
  “没有,”宁葭转过头来,向红萝微笑道,“他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何须担心?”
  “哦、”红萝望了她一回,顿道,“那就好。”
  “红萝姐姐,舍念自与我同行以来,我还尚未与它好生说过话呢,它会些什么?喜欢什么?”宁葭道。
  “金凤乃神兽之一,秉天地日月之寿,为群鸟之首,擅驱木牵藤之术,最厉害的就是它的竹实列阵了,我还险些死在这招之下。”红萝道,“不过,金凤乃祥和之兽,喜欢聚谐乐,不喜争斗杀伐,所以,其实它的功力尚不及青龙远矣。”
  “原来是这样。”宁葭点头道,“同为神兽,原来却也这般不同。”
  说着展开红绫,金凤飞出。
  “舍念,委屈你一直在我身边,你既为神兽,又不喜争斗杀伐,宁葭不过是一介凡躯,怎敢驱使于你?你若要离去,便自去吧。”宁葭道。
  “宁葭!你这是……”红萝惊道。
  “红萝姐姐的心意,宁葭已满满地收到了,不过,金凤本就是神兽,该有它自己的归宿,红萝姐姐,就请你给它解除封印,让它自在去吧。”宁葭道。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239章 弦月西楼

  ☆、心念同万华朝佛

  “那青龙之事该怎么办?”红萝道,
  “这本就是人间祸事,该由我们自己去解决。”宁葭道。
  “宁葭,你、真的、还是跟从前一样……”红萝道,“还是这么倔强,我总说要保护你,却总是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那红萝姐姐是答应我了吗?”
  “嗯。”红萝向她微笑点头道,“不过,得让桀风来此。”
  “为何?”宁葭道。
  “它若解了封印,记起仇来,让桀风来帮帮忙,我们兴许还能捡回一条命来。”红萝道。
  “不必了。”宁葭道。
  “不必了?”红萝惊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方才红萝姐姐不是说,金凤乃是祥和之兽吗?上次在古梧山时,虽然金凤的攻势看似凌厉,其实,它总是在最后关头偏离了要害,不然,我们哪里还有命在?”宁葭道。
  “是吗?”红萝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红萝姐姐,我们强行封印了金凤,已然错了,今日便诚心与它赔罪,它若真怪罪下来,也是我们自该担当的。若它能饶过这一次,也是它一念仁慈之心,此后我们永不再为这样的事。”宁葭道。
  “这、太冒险了,万一它真的发起怒来,我是无所谓生死,只是、我怕我护不了你……”红萝犹豫道。
  “此事本就因你我而起,便该由你我来结束它,红萝姐姐,若它真难以抵挡,我一定会拼死保护你的。”宁葭道。
  “宁葭,你……”红萝陡闻此言,愣怔了一回。
  “我总是躲在红萝姐姐身后,你给我的、已经太多了。很久以前,我以为我已经靠自己的双脚站起来了,后来、他来了,然后、你也来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又一次被你们保护在身后,快要忘记自己好不容易才明白过来的一些事了……”宁葭道,“所以,不要总说要保护我的话了,我会因为这样的话而依赖你们,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我也可以保护你们,即使、我能做到的并不多。”
  “不是,你……”红萝顿道。
  望着宁葭坚定的双眼,叹了一声,道:“你真的长大了……”
  宁葭向她绽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那就开始吧。”红萝道,自袖中取出一道黄符,便要抛出。
  “不可!”却闻一声大喊,只见一个人影自假山后奔出。
  “孔学士?你怎么在这儿?”宁葭惊道。
  来人正是孔怀虚。
  “将军,金凤乃牵引青龙最后的希望,你不能这么做!”孔怀虚道。
  “舍念是否愿意牵引青龙,该由它自己来决定。”宁葭道,“我心意已决!”
  红萝便将黄符抛出,金光散出,罩住金凤。
  “不!”孔怀虚大急,“快停下!”
  忽闻金凤高啼一声,向上冲破罩住自己的金黄符光,窜入了青黑的夜空,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孔怀虚颓丧地靠在了背后的假山山石上。
  “它就这么走了吗?”红萝仰望着青黑的夜空,只见几颗稀疏的星闪烁着些微的光芒。
  榆儿、桀风、清漪、柳默、圆觉、霍齐等闻声赶来,见三人情状,莫名道:“怎么回事?方才怎么听见金凤啼鸣之声?”
  “我请红萝姐姐解了金凤的封印了。”宁葭向众人道。
  “解了封印?”桀风等惊道。
  “是。”宁葭道,“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它的主人,它也不需要一个主人。”
  “那、金凤呢?”霍齐抢上一步问道。
  “走了。”宁葭道。
  “走了?”霍齐急得跺脚道,“那将军还怎么打败青龙?”
  宁葭深吸了一口气,向他微笑道:“是啊,得好好想想这件事了。”
  榆儿上前揽了揽宁葭的肩,向她笑道:“我的小公主真的长大了。”
  “等等。”桀风忽道,抬头仰望着青黑的夜空。
  片时,只见一个金色的小点自西而来,越来越大,渐渐地现出了金色摇曳的翅膀和翠色的头冠。
  “是、是金凤!”霍齐等惊讶道。
  宁葭与红萝亦惊讶抬头,望见金凤正展翅而来。
  金凤飞至,在众人头顶盘旋几回,落在了宁葭的手臂之上。
  “舍念?”宁葭试着唤道。
  金凤啼鸣了两声,似作回应。
  “看来,它好似还是需要一个主人。”榆儿道。
  “不,它只是多了一些朋友。”宁葭道。
  金凤又啼鸣两声,其声愉悦。
  榆儿便微笑不语。
  红萝亦笑望着宁葭。
  孔怀虚、霍齐等则长舒了一口气。
  “金凤能再回来,真是再好不过了。”柳重荫喜道。
  “不错。墨仁将军德被天下,圣心可鉴。”霍齐道,“不过,制御朱厌之事,不知可有什么好法子吗?”
  此言问出,众人眼中的欢喜立刻便被浇灭了大半。
  “要是不先制住幽绝,想要靠近狗皇帝恐怕很难。”栗原道。
  “不是很难,恐怕根本不可能。”柳重荫道。
  “舍念它、真的能牵引出青龙吗?”红萝向桀风道。
  “并无十成的把握。”桀风道。
  “那究竟有几成把握?”红萝道。
  “若灵媒在时,有七成。”桀风道。
  “那现在呢?”宁葭凝眉道。
  “三成。”桀风望着她道。
  “三成?”众人闻言,莫不惊讶。
  “还未打,已然输了吗?”柳重荫道。
  “你还打吗?”桀风向宁葭道。
  “我、”宁葭顿道,“我不能让无辜的人再死去……”
  “你呢?”桀风向栗原问道。
  “当然要打!”栗原道,“但是,要打、就一定要赢!”
  “榆儿,你呢?”桀风向榆儿问道。
  “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榆儿道,眼中凝聚着凌厉与仇恨。
  “不仅要打,还不能输。”桀风摇头笑道,“你们都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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