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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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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来找榆儿姐姐。”小弥道,略低着头,偷望了望遍地横陈的中毒倒地的村民、士兵,声音亦有些发颤。
  她当日跟在幽绝身后,转过几条街,就已不见了幽绝的身影。
  在净月城了找了几个圈,也没找到。
  又想起幽绝可能会来找榆儿,便也往宣州来了。
  只是不太识得道路,绕了远,方才赶到。
  一进村便见了这样的诡异景象,心中惧怕,好在忽然看到了清漪他们几个人,忙出声呼唤。
  “我们快走吧。”柳默向清漪、小弥道。
  “好。”清漪应道。
  “嗯。”小弥亦点了点头。
  几人便往北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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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默等匆匆进得屋内,见二皇子独自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面色极为难看。
  再至另一屋看栗原,面红气急,亦是毒气缠身。
  走到最里面的小屋中,只见热气腾腾,幽绝正以朱厌之力驱动雪山晶,将冰力输予榆儿。
  “果然,一个也没逃过。”雪爷爷叹道。
  “榆儿……”清漪走近榆儿床前,轻声唤她。
  “榆儿姐姐……”小弥亦走到床前唤她。
  榆儿此时受了冰力,又醒转过来。
  “清漪……姐姐……”榆儿无力地唤了她一声。
  幽绝收了冰轮,仍放回榆儿袖中。
  “榆儿,别担心,雪爷爷来了,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清漪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柔声说道。
  “二皇子……栗原……”榆儿断续说道。
  “他们都还好,你放心吧。”清漪道。
  “清漪姐姐,榆儿姐姐她没事吧?”小弥抓住清漪衣袖问道。
  “放心,没事。”清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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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时,已嘱咐了不可饮用井中之水,为何还会中毒?”柳默向清漪道。
  雪爷爷在屋中四处检看,忽然自灶间抽出一节烧剩一截的柴火来,细细看了一回,随即递给了清漪。
  清漪接过来,亦望一回,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人将毒粉洒于柴火之上,柴火燃烧时,借烟雾散发毒气,闻之则毒入体内。”
  每家每户皆要烧柴为炊,更何况,众多士兵集于村中空地之上,架起大锅为炊。
  火起之时,浓烟飘散,全村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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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爷爷,烦你在这里看护榆儿,我和相公去寻那下毒之人。”清漪向雪爷爷道。
  “去吧,也不知他在哪里,你们可要快些。”雪爷爷摇摇头叹道。
  清漪与柳默便往外走去。
  “不必去了。”忽闻一人道。
  却是圆觉。
  “大师?”清漪与柳默疑惑地望着他。
  幽绝、雪爷爷亦将目光转向他。
  “他自己会来的,就在这里等着便罢了。”圆觉道。
  “大师此话怎讲?”柳默向圆觉一揖道。
  “圆觉的罪孽,也该由圆觉来了结。”圆觉单手结佛印,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忽闻屋外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之声道:“你这杀人凶手,纵然再念多少声佛,也洗不去你的罪孽!”
  

  ☆、佛念一慈一世仇

  闻得此声,几人急忙来至屋外。
  只见院中站了一人,身材魁梧、络腮胡子、四十岁上下,面色泛着长年日晒的烟火之色。
  “袁兄,别来无恙。”圆觉见了来人,向他结印施了一礼道。
  “无恙?难道我们不是都变了很多吗?”被称袁兄的人冷笑道,“你以为你躲到和尚庙里,就能假扮好人了吗?一看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就让人恶心!”
  说完,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袁兄,你我之间的恩怨与他人无关,圆觉欠你的,请让圆觉一人来偿还吧。”圆觉道。
  “圆觉?连这名字也让人恶心!”那人“呸”了一声道,“姜止横,我当然要你来偿还!彻底地还!不过……”
  那人哼了一声方道:“我怕你还不起!”
  “只要能消除袁兄心中的怨恨,圆觉自当尽力。”圆觉道。
  “好!姜止横,你听着,”那人恨声咬牙道,“我要你自剐三千六百刀,以偿还你欠我袁丘的妻儿血债!”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吃一惊!
  袁丘将一把锋利的尖刀,扔到圆觉脚边,道:“动手吧!”
  圆觉弯腰捡起尖刀,道:“若非要如此,才能消除你心中恨意,圆觉自当照办。”
  袁丘只冷冷看着他,眼神中尽是鄙夷之色。
  圆觉说罢,脱去灰色僧衣、袒露上身,将一把尖刀往自己左臂划去。
  “啊!”小弥惊怕叫道,立刻将双手蒙住了自己的一双眼睛。
  “大师!”柳默上前握住圆觉握刀的手道,“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说着手下使力,取下了圆觉手中尖刀,回身向袁丘揖道:“袁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知你二人有何恩怨,何不说出来,让大家替你们排解一二。”
  袁丘看了他一眼,却未答言。
  将冷眼扫向圆觉,哼道:“兰沃村几百条性命,你考虑清楚,我还会再来的。”
  说罢大步向院门走去。
  “谁说你可以走的?”白影闪过,院门已被幽绝堵住。
  “毒是你下的,若不解了这毒,我就将你剐上三千六百刀!”幽绝一双凌厉的眼睛,刀一般锋利。
  “幽绝哥哥……”小弥放下蒙住眼睛的双手,望着幽绝小声道。
  “你剐了我,他们全都得死!”袁丘却毫无惧色地哼道。
  幽绝举起猿杖,柳默忙跃身上前,按住他手,向袁丘道:“你先走!”
  袁丘绕过幽绝,出门而去。
  “柳默!你想害死她吗?”幽绝向柳默恨声道,挣脱柳默之手,欲去追回袁丘。
  柳默划出一道幻影壁,挡住幽绝去路,道:“且莫急性,先问问清楚再说。”
  “年轻人,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雪爷爷向幽绝道。
  方才几人皆见他与榆儿输送冰力,自知他口中所指。
  雪爷爷又向圆觉道:“你究竟怎么得罪了他?你们这仇结得可不小啊。”
  “各位又何必阻拦。”圆觉道,“这本就是圆觉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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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年前,在兰沃村有两户人家。
  一家行医理药,诊病救伤,人唤“妙手村医”姜止横。
  姜止横三岁识药草,十三岁坐诊,十八岁娶亲。
  二十五岁,已有一子一女。
  长子五岁,次女三岁。
  另一家种地打柴,是一户普通农家。
  但是这家的男人袁丘却偏好研毒,常常钻研制毒解毒之事。
  袁丘膝下有两个儿子,是一对双胞胎,皆是四岁。
  医毒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所以,袁丘常常向姜止横请教。
  两家亦常有往来。
  原本这一切都非常平常。
  忽然有一天,姜止横发现自己五岁的儿子去袁家玩耍多时未归,便让妻子去袁家接他回来。
  谁知,妻子去得一时,急急抱回儿子。
  姜止横忙上前看时,只见儿子口鼻出血,指尖发黑,气息微弱。
  “怎么回事?”姜止横大惊道。
  “他抓了橱里的不知什么东西吃了,就变成这样了……”妻子化为说完,已哭了出来。
  “你快救他!”妻子拉着自己的衣袖只是哭喊。
  姜止横何尝不想救,但这只怕是袁丘自己哪里得来的稀有之毒,自己对此毒毫无了解,无处着手,只能做一些寻常救治之法,最后眼睁睁看着儿子在自己怀中痛苦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姜止横夫妇伤心欲绝,将前来探视赔罪的袁丘夫妇打出大门,老死不相往来。
  袁丘夫妇自知无脸相见,自那以后,见了姜家夫妇,也远远绕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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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袁丘妻子染病,日夜咳嗽不止。
  不久,两个儿子亦染上此症。
  村中另有一位姓陈的大夫,袁丘便请他诊治。
  但这位陈大夫诊了两次,开了两次药方,仍毫无起色。
  眼见妻儿咳嗽日重,咳得急时,竟背过气去。
  妻子更是数次咳出鲜血来。
  袁丘无奈,只好厚着脸皮去敲姜止横的门。
  姜止横夫妇将他一顿打骂,赶了出来。
  袁丘回至家中,不忍见妻儿日夜受此折磨,又几番上姜家请求姜止横给妻儿医治。
  初时姜止横夫妇仍是打骂不止,绝不松口。
  几次以后,姜止横忽然转了口气,答应替其妻儿诊治。
  袁丘大喜过望,跪地叩谢。
  姜止横果然带了药箱上门来。
  几服药下去,妻儿的病却并不见好转。
  如此咳了两个多月,其妻并两个儿子相继死去。
  袁丘含泪葬了妻儿。
  不忍再留在此伤心之地,便离开了村子。
  听说是去寻一位行商的远房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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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漪、柳默等听至此处,皆沉默不语。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雪爷爷道,“你儿子的死虽然与他有些关系,但终究是误食,并非有意。你却这样刻意害人,难怪他恨你。”
  “惭愧。”圆觉道。
  清漪与雪爷爷俱是行医之人,此间之事,心下自然明了。
  听了雪爷爷之言,柳默、幽绝便也明白。
  “原来大师你……”小弥大吃一惊,睁大了双眼望着圆觉道。
  “那你怎么又做了和尚了?”雪爷爷又问道。
  “圆觉罪孽深重,害了他人,也害了自己。”圆觉叹道。
  “怎么回事?”雪爷爷道。
  其他几人皆望着圆觉。
  “袁丘妻儿之病虽然险些,但并非无药可救。而我却对袁家怀恨在心,暗里用药加剧袁丘妻儿病情,致使三条无辜人命归赴黄泉。想是此举惹怒了神灵,半年后贱内与女儿相继染病,我虽怀一身医术,却无力救得……”
  圆觉说至此处,神色惨然。
  “我方醒悟自己罪孽深重,埋葬了妻女之后,便剃发为僧,希望佛祖慈悲,能超度冤死之魂。”
  圆觉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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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袁丘当日虽被你蒙蔽,如今定是已明白当日妻儿之死乃是你恶心使诈,来找你寻仇了。”雪爷爷捋了捋银白胡须点头道。
  “他与你有仇,自去寻你便罢了,为何却来这兰沃村下毒?”柳默向圆觉问道。
  “我出家为僧之后,与村中人已全无往来,想来他无处寻我,所以才出此下策吧。”圆觉道。
  “此毒凶险,若你迟迟未能得知,岂不白白死了这么多人命,且断了你与兰沃村的联系,以后再想寻你,岂不更难?”柳默道。
  “在下此毒之前,他已做了其他筹划了。”圆觉道。
  此话一出,清漪与柳默皆惊道:“你的意思是?!”
  圆觉点了点头,道:“这次疫病其实亦是一种长毒,是当日我与他共同研讨过的一种□□。五天前我得知兰沃村疫病之症,已明白是他回来了。”
  “疫病已有近两月,你怎么五天前才知道?”雪爷爷道。
  “我出家之处距离此地约有七百里,况近来有些佛事,已近三月未曾见过他人,五天前回至寺中,方才听闻此事。”圆觉道,“当日便离寺赶了回来。”
  “他必是已见了你回转,所以才施下此毒,意在逼你自剐。”雪爷爷点点头道,“他恨你虽然应当,只是这剐刑,未免太过了。”
  “是啊,”清漪接口道,“况他以这兰沃村几百口人命做威胁,实为太过。”
  “他从前并非如此极恶之人,恐怕长年积恨,已使他性情大变了。”圆觉叹道,“这都是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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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知道是你自己作下的孽,就该自去偿还!”
  一直在旁冷脸默立的幽绝忽然开口道。
  小弥立于清漪身侧,瑟瑟地望了他一眼,没言语。
  “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圆觉叹罢,站起身来,来开门欲走。
  “大师,此事尚有缓和的余地,且莫行险事。”柳默起身拦住他道。
  “你会解毒吗?”幽绝怒瞪着柳默道。
  “雪爷爷,如何?”柳默向雪爷爷道。
  “既然事已明了,确实该他还人家,就让他去吧。”雪爷爷道。
  “雪爷爷?!”清漪、柳默闻言,皆大吃一惊。
  “要想解了这个毒,当然得要这下毒之人来才好。”雪爷爷道,“既然是你作下此孽,便还了人家吧。”
  说罢,向柳默点了点头。
  柳默便将身侧过,让出路来。
  “阿弥陀佛。”圆觉念了一声佛号,又回身对雪爷爷等施了一礼,道:“多谢各位施主相助之恩。”
  说罢便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52章 弦月西楼

  ☆、连心毒解怨无归

  雪爷爷拉过身旁的清漪,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清漪听罢,点了点头。
  圆觉立于院中,朗声道:“袁兄,圆觉在此,请出来吧。”
  话音落下,不一会儿,果见一个魁梧的身影落入院中。
  “你想好了吗?”袁丘一双微微凹陷的眼睛炯炯地盯着圆觉。
  “是的。”圆觉道,“希望我这么做,能让你放下心中的仇恨。”
  脱下了披在身上的灰色僧衣。
  手执尖刀,划向自己的左臂。
  小弥又忙捂住自己的双眼。
  圆觉忽觉一人按了按自己的肩膀。
  一个人影晃过,袁丘双肩穴道已被封住,立于原地,动也不能动。
  “你做什么?”袁丘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向自己微笑的清漪道。
  “烦劳你借一点血,以解此毒。”清漪向他微笑道。
  “你、你会解此毒?”袁丘显然非常吃惊。
  “我并不会,不过、我师父会得。”清漪笑道。
  “你师父是谁?”袁丘道。
  “就是我这个老头子了。”雪爷爷捋了捋银白胡须笑道。
  “你能解此毒?”袁丘犹自不信。
  此毒是自己行商之际,在南方一个偏远村落中,向一位巫师苦求得来,世间并无几人知晓,他竟能解得?
  “老头子我最好研毒、制毒、解毒,这连心鬼府虽然稀有些,老头子我活了这把年纪,什么毒没见过。”雪爷爷仍笑道。
  柳默、圆觉、幽绝皆疑惑地望着他。
  “这种毒叫做连心鬼府,药方药材其实易得,只是这药引却是奇特。”雪爷爷接着道。
  “药引?”柳默奇道。
  “连心鬼府不会立即致命,但炼制此毒之时,混入了制药者的诅咒,本意是将此毒下给自己仇恨之人。所以它的毒性虽非最为猛烈,对袁丘而言,倒是最为适合的。”雪爷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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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心鬼府……”圆觉轻声念了一回这个名字。
  “你也知道此毒吗?”柳默道。
  “曾在药典中见过罢了。”圆觉道,“这个毒,确是很适合他……”
  “若要解此毒,须以制毒者的鲜血为药引方可。”雪爷爷接着道。
  清漪向圆觉走近,道:“可否借大师手中尖刀一用?”
  “姜止横!你真不要脸!竟找了这些人来帮你!”袁丘大声吼道,“你有种跟我单挑!你不也是个大夫吗?还是你只会杀人根本就不会救人?!”
  圆觉闻得他这些话,紧了紧手中尖刀,道:“袁兄,我一念之差,铸下大错,今日、就让我好好偿还于你吧!”
  说罢,转过身来,向清漪、柳默、雪爷爷等,单手结佛印,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望了望众人,接着道:“我与袁施主的恩怨,就让我与他了结清楚,请各位莫要再劝。”
  说罢高举尖刀,直往自己左臂刺去。
  清漪忙抓住他执刀之手,道:“不可!”
  “姑娘,你们的好意,圆觉心中明了。圆觉此生罪孽深重,早已无颜再活在人世。若能以此化去袁施主心中仇怨,正是贫僧所愿。”圆觉道。
  “清漪,命数自有天定。”雪爷爷走上前,将清漪拉过道。
  “雪爷爷……”小弥紧紧拽住雪爷爷胳膊道。
  圆觉已一刀划下左臂的一块肉,顿时鲜血淋漓。
  圆觉紧咬牙关,又一刀割下,一块血淋淋的肉连着皮掉落在地。
  清漪别过脸去,将头埋在柳默胸前。
  柳默亦将头扭向一边,不忍去看。
  小弥背过身去,将一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幽绝及袁丘却冷眼看着圆觉。
  圆觉盘腿坐于地上,一刀一刀地割了下去。
  从手臂割到了腹部、胸前。
  一块一块血淋淋的肉散落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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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闻一声干呕,幽绝一手紧捂着胸口,扶着院中一棵大枣树的树干作呕不止。
  他一生虽然尚短,但血腥生死也见得多了。
  有时是生死相搏,死中求生。
  有时是瞬间致命,血溅当场。
  但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原本以为这不过亦是一种死法罢了,有何不可见?
  不料,看得一阵,只觉胸中一种难以忍受的恶心感剧烈地翻腾起来。
  他扶着树干拼命地干呕,似乎要把胃、肠、肝全都呕出来似的。
  小弥侧过头来,自漏出的指缝中见他此状,远远叫道:“幽绝哥哥……”
  幽绝已呕得脖子也通红了。
  小弥亦不敢去看圆觉,侧着身子蹩近幽绝。
  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胳膊,另一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
  “幽绝哥哥,好点儿吗?”小弥道。
  “走开!”幽绝哑着嗓子道,将她扶着自己胳膊的手打开来。
  他已很久不与人亲近,极不愿别人触碰自己,更何况是这么尴尬的时候。
  小弥被他打开了手,愣在他身侧,不知所措。
  柳默和清漪直望着幽绝,有些吃惊,亦、有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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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觉执刀的右手已因虚弱和剧痛而颤抖不止。
  额头上、脊背上,虚汗如雨。
  袁丘在旁亦满头是汗,如幽绝一般干呕不止。
  “够了、够了……”袁丘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
  他原本以为,看见这样一幕自己会非常痛快。
  他原本以为,只有看见这样一幕,他才能打心底里觉得复仇是件畅快无比的事。
  但此时,那些鲜血淋漓的血肉只让他感到一种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袁、兄……”圆觉的声音极为虚弱,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这么两个字。
  “够了!”袁丘吼道,“你滚!”
  圆觉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嘴角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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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儿醒来时,只见满屋清亮,身上不再燥热难受。
  清漪坐在自己床前,正望着自己微笑。
  “你醒了?”清漪向她柔声道,“觉得怎么样?”
  “榆儿姐姐!你醒了?”小弥自清漪身后站了起来,凑近她欣喜地问道。
  “我、好多了。”榆儿坐起身来,向清漪和小弥报以一个微笑道,“是雪爷爷来了吗?”
  “是啊。”清漪点头道。
  “对、对,是雪爷爷开的药方,解了你的毒呢。”小弥亦连连点头道,“雪爷爷好厉害!”
  “雪爷爷可是比清漪姐姐还神的神医。”榆儿向她笑了笑,忙又问道:“二皇子呢?栗原呢?”
  “他们都没事了。”清漪道。
  “那就好。”榆儿松了一口气道。
  忽然发现屋内尚立着一个白色的人影,抬眼望时,一张青色面具外的琉璃容颜便撞入眼中。
  “幽绝……”榆儿看见这张脸,忽然想起来,他似乎早就来了。
  “她已经醒了,你不必担心了。”清漪回头向幽绝笑道。
  “是啊,幽绝哥哥,你别担心了。”小弥亦回头向幽绝轻声道。
  幽绝冷目扫了三人一眼,转身出了屋门。
  “这讨人嫌的样子是不是比雾海村还厉害?”榆儿向清漪笑道,“我没瞎说吧?”
  “别这么说,他挺关心你的。”清漪道,“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呢。”
  “他关心我?他是怕我死得太早罢了。”榆儿道。
  “什么?”清漪奇道。
  “啊、没什么啦,”榆儿忙道,“我去看看栗原和二皇子。”
  这件事,在自己还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说的好。
  说着便下床来,向隔壁屋走去。
  栗原也刚刚醒来,正往屋外走,两人一不小心,撞了个满怀。
  “哎哟!”榆儿娇声叫道。
  栗原一看是她,一把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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