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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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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命小太监将帝王一动未动过的糕点和小菜都送回去了御膳房。
这是规矩,历朝历代留下的规矩欢。
只要帝王动过的膳食,都不能回收,因为天子不与人共食,吃剩下的,都必须倒掉。
哪怕是咬过一口的糕点,或者夹过一筷的菜,都必须倒掉。
而从未动过的,则可以退回御膳房给别人吃。
龙吟宫的外殿就专门有这个一个排食口,用来倒掉帝王吃剩下的膳食,地下有一条排食道,一直连着宫外的护城河,帝王吃剩下的这些东西就会排到河里。
按照寓意是,天子福泽恩及护城河里的鱼虾,亦滋养着这片大地。
******
池轻是饿得头昏眼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闻到了米粥的香气。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内心太渴望了,她觉得是自己想米粥想疯了。
但是,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还是让她振奋了起来,她大力吸着鼻子,贪婪地吸着鼻子,哪怕是幻觉,哪怕只是她的想象,哪怕只是闻闻,总比闻都没得闻得强。
猛地她想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爬起身,开始在墙角下边细细寻找起来。
她是知道帝王用剩的膳食是会经过地下排食道排到宫外的,既然地龙从密室的墙外边通过,会不会排食道也从墙外边通过呢?
虽然她知道,就算排食道从墙外边通过,可密室建得如此坚固,也是无济于事。
但是,既然有香气能闻到,是不是说明哪里还是有缝隙的?不然,怎么可能会闻到?
排食道应该不会跟地龙在一起,所以,挨着地龙的那面墙可以排除,她就在其他三面墙的墙角仔细找,边嗅边找。
没有,都没有。
最后,她来到那堆白骨的前面,白骨正好坐在墙角的位置,只有它的后面没有找了。
咬唇犹豫了片刻,她对着白骨合掌拜了拜,便倾身将白骨移到旁边。白骨一碰,散了架,骷髅头直接滚落下来,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蹲在那三面汇集的墙角仔细看,吸吸鼻子,感觉香味似乎就来自这里。
她又起身提了轻功飞身而起,取了墙边灯柱上的夜明珠,拿到墙角来照。
就是密合的青砖,没发现什么异样。她试着用手推了推,拐角处一块小青砖似乎有了松动。
她心中一喜,再凝了内力于手上,再推。
果然就将那块小青砖给推进去了一截,再咬牙拼尽全力推,“噹”的一声,小青砖终于被推掉了,一方黑漆漆的洞口赫现。
池轻拿着夜明珠趴在洞口,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到。她又试着推洞口上下左右的砖,不行,无论她用多大的力,都推不动。她猜想,其余地方可能都是实的,只有这个小洞口。
米粥的香气终于变得真切起来,她心跳踉跄。
看来,这个小洞口就只是通着排食道的。也不知道是当初建密室时,专门如此设计的,还是后来被那副白骨的主人给凑巧找到的?她只知道自己有多激动。
洞口很小,只比她的拳头稍微大一点,大概男人的拳头那么大。
她伸手朝下摸,便摸到了湿漉漉的,滑腻腻的……果然是米粥。她吃力地抓了一把,连忙跑到席子边,放进碗里,后又将碗拿着回到洞边,再掏。
掏了好久,终于掏到了半碗,还掏到了两片糕点。
开心地端着半碗米粥和糕点回到席子上坐下,可是准备吃了那一刻,她却忽然想哭。
她想起了做乞丐的那段日子,也是有点吃的,会高兴成这样。
那时,至少有梁子陪在她身边,如今的她……
看着那半碗米粥,里面混杂着很多的污垢秽物,毕竟是从排食道排下来的,道里面难免有脏物,以及以前的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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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东西,她如何咽得下去?可是,不咽,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先将糕点掰着吃了,没有水,噎得她直翻白眼,只得用手抓了比较干净一点的粥吃了起来。
想起来真是好笑又讽刺,没想到她跟他在这般情况下,也能够共食。
曾经吃他吃剩的东西,也从未嫌过脏,满满的只有幸福,可此时此刻,她却味如嚼蜡,却又不得不吃。
不过,她也总算知道了大概时辰。
既然吃的是米粥和糕,说明应该是早膳,外面这个时候是清晨。
她起身用棍尖在墙壁上划了一横,以后,只能通过一日三餐来记录时日了。
吃完东西,她又打坐了一会儿,感觉到体力恢复了不少,她又起身,观察起这间密室来。
龙吟宫的排食口在外殿,她知道的,然后,排食道从外殿,通过内殿的底下走,她也是知道的。
她方才伸手进排食道里掏东西的时候,能感觉到排食道的倾斜方向,也就是排向。
再加上地龙的位置,她就非常确定了,自己所处的这间密室,正好是在那个男人龙吟宫内殿的下面,且方向她也搞清楚了。
走到昨日接水的地方,她抬头望,脑中还原着上面内殿里这个地方是什么?
靠墙是龙榻,那边是桌案,这边有个屏风,这里……
她眸光一敛,是棵盆栽,比较大的落地盆栽,叫什么屏煞青来着,据说树叶可以吸走毒烟毒气,早在先帝,太上皇时期,就一直摆在龙吟宫的寝殿里面。
所以漏下来的水是——给屏煞青浇的水?
但是,她还是觉得奇怪,这间密室做得如此坚固隐蔽,进来之时,她还提了内力大喊了很多声,内殿里应该也没有听到。
若听到了,肯定会对她采取措施。
既然听不到,说明隔音效果非常好,更说明密室的封闭性极好,怎么可能盆栽的水会浸下来?
只有一种可能,建密室的时候,这些是设计好的。肯定设计好了什么方式,让盆栽浇的水能够渗下来,而不影响密室的封闭性。
还有那个通向排食道的小洞,那独独可伸进一只手的小洞,也应该是设计好的。
这样,可以保证关在密室的人有水喝有吃食,无需任何人送这些东西,也让密室更加隐秘安全,不被人发现。
盆栽有上百年的历史,说明密室也建了至少百年以上,当时建的时候,是为了囚禁某个人吧?或许就是那堆白骨的主人。
而这个密室的存在,应该只有帝王知道。
只是,无论是曾经的郁临渊,还是后来的郁墨夜,都未曾跟她提及过内殿下面还有个密室。
终究还是不够信任她吧?
想了想,她又觉得好笑,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计较这个问题。
自然是不信任的。
若是信任她,又怎会将她囚禁如此?就是因为不相信她会严守秘密,才会让她这样永不见天日。只是……
她抬头望着头顶,难道他在上面就从未考虑过关在下面的她吗?
难道他就从不担心她会被渴死、被饿死吗?
毕竟取水、取食是需要运气的,特别是取食,若不是她鼻子尖闻到了粥香,若不是她寻找,怎能找到那般隐蔽的地方?
至少应该确认一下她在下面的情况对吧?
她不知道他是太相信她的求生能力,还是本就无所谓她的自生自灭,她只知道,他将她丢进来之后,她就彻底与外界隔绝了。
似乎这世上,只有她一人一样。
******
郁临旋疾步闯进龙吟宫的时候,帝王正将六六给青莲。
宫人们无一人反应过来,郁临旋就直直冲到帝王面前,勾起一拳砸在了帝王的面门上。
帝王身体本就还虚着,又根本猝不及防,郁临旋愤然之下又用了大力,帝王被砸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若不是正好撞到桌边,伸手扶住,才稳住身体。
一众宫人都
吓住了,王德青莲都大惊失色。
可郁临旋根本就没有给大家反应的时间,疯了一般,又一拳扑砸了上去。
这一次帝王本可以躲开,但是没有,他就靠在桌案的边上,任由着郁临旋如同铁榔头一般的第二拳砸下来。随着拳头落下的还有郁临旋愤然的声音:“你这个混。蛋!”
帝王再次被砸得头一偏,鲜血自鼻孔嘴角溢出。
众人吓傻了。
敢打帝王的,开天辟地怕是只有此一人吧?而且,还是闯进龙吟宫来打?
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打架,还是因为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打,六六“哇”的一声哭出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王德惊呼上前:“皇上!”,并大喊外面:“护驾,护驾!”
而此时郁临旋第三拳再度落了下来,这一次却是被帝王扬手握住了手腕。侧首,帝王吩咐青莲:“将六六抱出去!”
青莲苍白着脸,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哭得嚎啕的小家伙快步出了内殿。
侍卫冲了进来,帝王也让其出去,还有王德,以及所有宫人。
“皇上……。”王德担心得不行,看帝王口鼻都在出血,怕他吃亏。此时的郁临旋俨然失去了理智一般。
帝王沉声:“出去!”
见帝王怒了,王德便吓得不敢做声,连忙带着宫人全部退了出去。
“郁临渊,你就是一个混。蛋、一个畜。生!”
郁临旋嘶吼,红着眼睛,如同一头发疯的兽,一手被帝王攥着,另一手又想腾出来去揍帝王,却是被帝王头一偏避过。
“方才那两拳是朕让你揍的,并非朕觉得该你的,而是该她的,你若再动手,就休怪朕不客气!”
帝王歪头啐了一口嘴里的血,冷眼瞥着他。
“你为何杀了她?你凭什么杀了她?你凭什么?”
郁临旋连声质问了三次,大力挣脱被帝王攥住的手,展开一个招式劈了过去,“我今日就要替她报仇,反正我已经犯上,横竖一个死字,死也要拉上你这个狗。皇帝一起下地狱!”
帝王眸光一敛,抬臂接了他一招,同样嘶声质问:“你又凭什么来教训朕?你自己呢?你早干嘛去了?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朕宣布行刑的时候,你在哪里?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来找朕拼命?现在跑来马后炮,有什么用?”
第一次,他竟然第一次那般希望郁临旋当时能够举事谋反,只要救下那个女人,只要那个女人活。
提起这个,郁临旋更是怒火中烧,他咬牙,又一招过了过去:“谁让你一个九五之尊,说话就像是放屁一样,说好的三日呢?”
郁临旋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眼睛里赤红一片,仿佛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
帝王体力不支,便只是见招拆招。
“三日是死,一日也是死,有何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三日我说不定就能救下她!”
“如何救?搬救兵?搬救兵一日时间还不够吗?”
“不够!”
“你的什么救兵在京城之外那么远?”
帝王话落,郁临旋才惊觉上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分明是趁他失了理智,故意挖坑让他跳。心中气结更甚,手中使出的招式便越发狠厉,帝王闪避。
宫人们全部都聚在外殿,听到里面的争吵声、打斗声、桌椅乒乒乓乓的声音,一个一个胆战心惊。
郁临归带着萧鱼踏进龙吟宫的时候,便看到青莲王德以及所有宫人心急如焚、焦灼无措的模样。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见带刀侍卫都在,郁临归蹙眉问道。
王德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连忙上前:“九王爷来得正好,五王爷跟皇上在内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里面便传来一声巨响,还有清脆的破碎声,似是桌子被劈了,桌上茶壶、杯盏砸碎的声音。
郁临归瞳孔一敛,拔腿就冲进了内殿,萧鱼脸色发白,暗暗调了调息,才拿着手里的包裹也进了内殿。
内殿里,一片狼藉,两个男人打得难分难舍。
“你们这是?”虽不明所以,郁临归还是第一时间上前,将两人阻开,并钳制着郁临旋不让他动。
郁临旋愤然挣脱了两下,没挣开,见帝王也未再打,便只得站在那里任由郁临归攥着。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啊?”郁临归又问。
两个男人都没有做声。
见帝王口鼻流血,郁临归皱眉,沉声问向面前的郁临旋:“五哥,你说!”
跑来龙吟宫跟帝王干架,是疯了,还是不要命了?
岂料郁临旋还没有开口,帝王竟先出了声:“没事。”
末了,又眸光如刀,瞥向郁临旋,声若冰霜道:“今日之事,朕就不跟你追究了,但,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郁临旋扭过头,不领情,也不做声。
郁临归见他也不谢恩,还犟在那里,知道平素他也不是一个莽撞之人,既然敢来龙吟宫,敢将天子打成这个样子,定然是豁出去了,如果让他跪下谢恩,肯定是不可能。
又恐他继续做出什么冲动之举,所以,干脆将他大力往外推。
“五哥先回去,我还有事情要跟三哥禀报,而且,还有客人在不是,别让人看笑话。”
郁临旋瞥了一眼萧鱼,脸色难看,当然知道郁临归所说的客人指的是她。
萧鱼却并未看他,对着帝王躬身行礼。
“皇上,这几日大雪,我天明寨兄弟猎到了不少狐鹿,我正好入京办事,我们大当家的便挑了两件上好的狐裘让我带过来送给皇上。”
说完,呈上手里的包袱。
接着又想起什么,再度开口道:“我没有令牌无法进宫,便去找了九爷,让他带我进来的。”
帝王掏出帕子揩了揩口鼻上的血污,凤目轻扬,看了看萧鱼,又眼梢略略掠了一眼被郁临归强行推出内殿的身影,唇角一勾道:“萧大当家的真是有心了,回去替朕多谢他。”
说完,便喊了王德。
王德闻声而入,帝王示意他将包袱收下。
宫人们进来收拾一地的狼藉。
帝王扫了一眼地上碎烂的茶壶杯盏、桌案椅凳,抬眸看向萧鱼。
“方才朕跟五弟因为一点小事都没控制住脾气,让萧鱼姑娘见笑了。”
萧鱼笑:“怎么会?说明皇上跟五王爷都是血性男儿、性情中人,再说,开了门,皇上跟五王爷是君臣,关了门,还不是自家兄弟,兄弟之间有事说事、动动拳头,很正常,只会让兄弟情义更深厚。”
“没想到萧鱼姑娘懂得还不少,”帝王亦笑,黑眸深邃,笑意不达眼底,“只是可能萧鱼姑娘从小长在江湖,不懂朝中,君就是君,臣就是臣,纵然是兄弟,人前是君臣,人后亦是君臣。”
萧鱼脸色一白。
好在帝王当即就转了话题,“对了,每次你都让老九带你进宫,这般使唤人家,有没有给他带一件啊?”
帝王笑着,用半开玩笑的口吻。
萧鱼却莫名心里打起了鼓,笑着点头,“自是少不了九王爷的。”
“那四王爷呢?”帝王突然问。
萧鱼呼吸一滞。
“朕记得当日在天明寨,大当家的就是送了朕、九王爷、四王爷一人一件,虽然,如今四王爷出了事,但是,消息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到天明寨吧?至少萧鱼姑娘下山的时候,应该没到,想必,大当家的也让带了给四王爷?”………题外话………孩纸们放心哈,不会虐太久,文没多长了,这个月底不大结局,九月初也会大结局掉。另外,还有一个传说,传说素子下周整周每天万更,给素子打气吧,希望不做传说素,哈哈~~谢谢【qwretyrur123】、【沉寂0000】亲的荷包~~谢谢【晓风追月2015】亲的璀钻~~谢谢【晓风追月2015】亲的花花~~谢谢【13377888068】、【13880502885】、【123小心】、【bigthree】、【水苹水争】、【m5907000】、【q…5ps9yc7kz】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三百一十三章 她怎么忍心再看她从此颠沛流离?
萧鱼瞬间哑了口。
心中不禁懊恼,当时情况紧急,郁临旋打马就跑,怕他一冲动做出什么祸事,所以赶着就下山了,也没想太多,随手就拿了三件狐裘。
早知道包袱里两件,就应该说一件给他的,一件给四王爷的。可是现在……欢。
脑中快速一思忖,她笑着回道:“大当家的的确也让萧鱼带了一件给四王爷,但是,萧鱼来到京中便听说了四王爷之事,所以,就自作主张将四王爷的那件送给了一位友人。岑”
“原来如此。”帝王黑眸深深,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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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府,婢女海蓝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刚准备出门便看到失魂落魄踏进府门的郁临旋。
海蓝眸光一亮,连忙迎了上去:“王爷终于回来了,王妃她……”
海蓝的话还没有说完,郁临旋已经过她的身边往里走,就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她一样。
海蓝怔了怔,又追了上去。
“王爷,王爷……。”
郁临旋没有理会她,继续往里走,脚步略显虚浮,海蓝蹙眉,打声道:“王爷,王妃不见了,自昨日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男人终于停住了脚步。
海蓝心中一喜,却见男人头都未回,稍带不耐的声音传来:“不见了就去找啊,找本王有何用?”
海蓝一震,不意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男人已举步离开。
留下海蓝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庞淼不见了,昨日说出去有点事,让她不要跟着,就再也没有回来。
早上她去庞府打听过了,也未曾回庞府。
既未回王府,又未回庞府,会去哪里?
她从小服侍庞淼,对她的性子清楚得很,她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就算有,也绝对不会在外面彻夜不归。
所以,她很担心,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而且,这几日庞淼很怪,说不上来,反正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心急如焚,可她一个下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庞淼就嘱咐过她,王府里的事不要到庞府里去说,免得她父母担心,所以,她想去庞府又不敢。
好在郁临旋回来了,出去几日终于回来了。
她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他,谁知,态度竟是这般!
他可是王府的主人,庞淼可是他的妻子啊。
看来,她心中猜想的没错,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庞淼,根本就没有好好地、认真地对待过庞淼。
虽然庞淼从不跟她说这些,但是,她跟庞淼虽是主仆,却如同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庞淼的心事又岂能瞒过她的眼睛?
庞淼不快乐,很不快乐。
以前那般无忧无虑的一个人,自从嫁到五王府后,整个人就变了。
变得沉静,变得不爱说话,变得喜欢望着一个东西发呆。
不行,男人不管,她不能不管。
她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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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鱼心事重重地往前走着,大雪不知何时已经止住。
她现在去哪里?
她其实想去五王府的,心里还是担心郁临旋,虽然方才在龙吟宫,已被郁临归拦下,谁知道他现在怎样?
但是,她又没有什么借口去五王府,毕竟不像是九王府,她平素跟郁临旋的关系很一般。
而且,为了避嫌,不能轻易去吧?
方才帝王问她的那些问题,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帝王精明如狐,指不定看出什么,所以,她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去五王府。
连自己爱的女人说腰斩就腰斩,这样冷血无情的人,若知道郁临旋就是萧震,郁临旋定然也是死路一条。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也未
tang看路,猛地就撞在一人身上。
对方显然也未注意,被直直撞倒在地。
萧鱼回过神,见是个女人。
刚准备弯腰将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扶起来,目光蓦地就被掉落在两人脚边的一个已摔成两截的玉镯给牵引了过去。
萧鱼瞳孔一敛,这玉镯……
她愕然抬眸看向女人。
女人也定定盯着那已然两半的玉镯,苍白着脸,没顾得上自己爬起,就已双手将那两截玉镯颤抖地拾起,就像是捧着这世上最珍惜的宝贝,口中喃喃:“竟被我摔断了……”
“你是……五王妃庞淼?”
萧鱼略带试探地开口。
女人缓缓抬眼看向她,眸光戒备,又带着一抹愠色,微抿了唇,没有做声。
大概是因为觉得她们相撞,才将玉镯撞掉摔坏,心里有些怪责。
看来是了。
萧鱼躬身将女人扶起。
她其实是猜的,根据什么呢?
除了曾经在六六的百日宴上,见过此人一回,稍稍有那么一点模糊的印象外,就是根据这枚玉镯。
她认识这枚镯子,当日天明寨的一次行动,劫了一个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为非作歹的珠宝富绅的镖,这个镯子便是那次的胜利品。
只是,这个镯子并非一个,一模一样的镯子是一盒,一盒十个。
且,也并非什么上品,人家珠宝商是拿去卖的,算中品吧。
当时寨中的八个女人各拿了一个,剩下两个就放在大当家的萧震的房里了。
没想到,萧震送了一个给这个女人。
她意外的,不是他将这个镯子送给这个女人,她意外的是,他的敷衍。
不管是以萧震天明寨大当家的身份,还是以郁临旋五王爷的身份,想要送点特别的,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他竟然将这个分剩下,分不出去的镯子送给了这个女人。
毕竟是五王妃,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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