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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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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神聚意念于指尖,滚和拂虽是多弦连奏,须声声明晰,端如贯珠,避免混成一片!”
  “若需用上滚拂并用的技法,须紧密连接,滚时右转左,拂时由左转右,形成一个看不见的强大气团……”
  洛儿在母亲的熏陶下,对于乐律还是有些天赋的,只觉得太祖奶奶今日所受的这些技法,和往常的有些不同,却也还是听太祖奶奶的话,将这些技法也琴谱牢牢的记住。
  过了双拱桥,才发现已经是夜色深沉,本就冷清的院落,更显得清静幽然。
  洛儿一遍一遍在心中咂摸和记忆太祖奶奶的琴谱和技法,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道月牙跨门,正准备穿过花架旁边的九曲长廊,回到柳青萝居住的别院去。
  忽见一条修长身影,身手利落的自围墙外面翻落而入,压着身子四下张望了一下,一路上往南面行去。
  洛儿看着那道身影,抱着怀里的糕点愣了一小会儿。
  聂家虽然比不上皇宫大院,可是戒备却也是森严无比,外面的土匪强盗杀手剑客什么的,想要进入聂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至少在洛儿生活的这十多年时间里,还从来没有听见过一声关于‘有刺客!’的吆喝声!
  而今天晚上的这道身影,如此轻易就翻墙而入,丝毫没有惊动聂家的人,且看他的样子,对聂家的地形也还算比较熟悉,丝毫不见犹豫的左顾右盼,一路往南而行,目标也是相当明确!
  洛儿想了想,将手中糕点放入怀中,十分爱惜的将那包糕点轻拍了两下,跟着那身影往前面行去。
  那人虽然动作敏捷利落,可是终归还是害怕会突然遇上聂家的人,故每次行走一段时间,都会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躲一躲,确定四下安全之后,这才继续前行。
  洛儿跟着他,一前一后,在聂府绕来绕去,终于,那黑衣人到了最南边的听雨楼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快速的闪身进去了。
  洛儿迟疑了一下,这听雨楼在整个聂府来说,只能算是个摆设一样的闲楼,这里面不要说藏什么奇珍异宝了,平时就连人都很少有人进去。
  这个黑衣人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进这听雨楼作甚?
  心下生疑,也跟着走了进去。
  半盏茶之后,洛儿藏身在侧面的雕花屏风后面,已经有些无聊起来,闻见怀中糕点的香气,肚中馋虫乱爬,忍不住小心的摸了一块糕点出来,而她跟踪的目标依旧还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踱步。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等什么人,那人迟迟不来,他便显得很是心焦,很是急躁!
  洛儿庆幸自己找了这么好一个地方,既可以隐藏身体,还可以将房间里面的场景看个清清楚楚,他虽然很焦躁,她却很悠闲,咬了一大口糕点,含在口中感觉糕点的香气在口中蔓延沁开……
  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黑衣人神色一动,快步迎了上去。
  “师父!”黑衣人惊喜的低呼一声:“师父你总算来了!”
  洛儿一听这声音,气息不稳,差点被口中糕点给呛住。
  这不是东陵太子夏侯容么?他怎么会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聂家的听雨楼里?
  洛儿心中疑云顿生,正要伸长脖子,看看这个被他叫做师父的人到底是谁,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容儿,这么着急找为师过来,所为何事?”
  容儿?为师?
  夏侯容什么时候拜父亲为师了?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呀!
  如果不是被口中的糕点噎住,洛儿几乎就要惊呼出声了。
  却只见夏侯容上前两步,双手一抱,作揖下去:“容儿叨扰师父了!”
  “到底什么事?”父亲齐修元上前将他的手轻轻托住,语气没了责怪之气:“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夏侯容神色沉凝的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块纯白色玉石双手递给洛儿的父亲齐修元:“师父你看,这块玉石我带在身边十年有余,不知道为何近日这玉石却突然发烫灼人,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发出轻微的颤动……,徒儿担心事关重大,所以才请师父察看。”
  洛儿透过屏风的镂空花纹往外面看,只觉得夏侯容手中的白玉自己也好像是见过的,是他经常带在身边的那块璞玉,不过就是一块珍贵一点的玉石而已,怎么会发烫?
  心下好奇心起,若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怕她现在就要冲上去,拉着他的衣袖道:容哥哥给我看看,给我摸摸,是真的在发烫么?
  想了想,还是只得将身子蹲低回去,为了大局,忍为上策呀!
  齐修元将那玉石放在掌心,另外一只手轻轻覆在上面,片刻之后再移开,只见这玉石忽然光华大作,玉身微微颤动,竟似要裂开一般。
  夏侯容紧张的盯着师父手中那团光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石欲裂,是感知到了东皇钟会有危险?”
  他的语气里面也有些疑惑,东皇钟在聂家的禁塔里面,又有神兽獬豸看守,会有什么危险?
  虽是有些不确定,不过他的脸色却已经变得有些沉滞:“到底会有什么危险呢?”
  夏侯容拧眉想了想:“会不会是洛儿和沧海云隐的婚事有问题?师父我早就说过,洛儿和那个沧海在一起不适合……”
  洛儿的婚事虽然已成定局,可是夏侯容却依旧有些郁结不甘:“洛儿性子单纯可爱,那个沧海云隐却总是一副云雾缭绕的样子,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实用心,师父你……”
  “我怎样?我能怎样?”
  齐修元提起女儿的婚事,也是瘪了一肚子的郁闷,沉声道:“你以为我满意那个什么沧海云隐做我的女婿么?在我的眼里,他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抵不上呢!”

☆、097 姐很可怜

  齐修元说着,有些生气的一摆绣袍,长叹一声又道:“都是洛儿自己的选择呐!月前她突然到我面前,说是爱上了沧海云隐,要我将沧海云隐纳入聂家为婿……”
  “你是知道的,我就只有洛儿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既然她都已经抛开女孩子的羞怯,亲自对我说了这事,我这个当爹的能不成全她么?”
  “再说了,你是没看见现在的洛儿,思念那个沧海云隐已经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人都瘦得快要脱形了……,哎,我现在只恨不得早点到婚期之日,让洛儿和沧海在一起……”
  夏侯容垂目站在身后没有说话,他心中虽有不甘,可是他更加清楚自己的使命,他是南国的东陵太子,将来是要掌管整个南国的。
  如果要和洛儿在一起,就必须要入赘进聂家,只这一点,便已经输给沧海云隐了!
  他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苦笑道:“师父,这玉……”
  “这玉无妨,只不过是在告警而已,你还是将它带在身边吧!”
  齐修元说着,将手中玉石还给他,又道:“东皇钟我自会小心看护!……实在不行,等他们大婚之后,我让他们搬出聂家,住在洱海上去!”
  两个人又低声商量了一些什么,洛儿在后面渐渐已经没有了偷听的兴趣,真的很想跳出去,把沧海和灵儿的事情全部都抖搂出来!
  她不清楚那东皇钟到底具有什么样的神力,但是聂家世代看护千百年,已经将这看护之责当成了聂家人神圣的使命,万万不能在自己这里出一点点纰漏!
  可是,姐姐聂灵儿已经为了这使命死过一次,难道还要再死一次么?
  上一次能侥幸被六合阁的人所救,这一次只怕不能再有那样的幸运,等待她的,必将会是魂飞魄丧。
  洛儿坐在地上,背靠着屏风,思绪起伏难定,心底一个声音道:再拖一拖吧,再拖一拖,为了姐姐聂灵儿,为她能多和家里的人在一起相处,就尽量的再拖一拖吧!
  忽闻得身旁轻微的呼噜声,竟是雪团不知道怎么寻了她身上的气味,找到了她,踮着脚尖,优雅的往她面前踱步而来。
  洛儿心中暗叫糟糕,对着雪团挥挥手,示意它离开,不好过来。
  雪团只当主人和她玩藏猫猫的游戏呢,有些兴奋的喵呜一声轻叫,往她怀里钻了进来。
  自从聂灵儿入了聂家,雪团的待遇便一落千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今天晚上它本来在园中凄然的散步,到这边的时候,突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主人的气息。
  兴冲冲的找了过来,本来只想在主人面前撒撒娇,叙叙旧的,没想到主人对它真是太好了,居然还给它准备了糕点!
  喵呜!喵呜!
  雪团实在太兴奋了,脑袋都快要钻进洛儿的衣襟里面去了,伸出前爪在里面一阵扒拉,总算是找到了世间最美味的东西,鱼干为馅儿的小点心呢!
  顿时连那优雅的形象也不要了,抱着鱼干小点心,嗷呜嗷呜的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不时的抬起头,对着她讨好的喵呜两声。
  洛儿被突然冒出来的雪团吓得身上冷汗直冒,雪团呀雪团,我可算是被你害死了!
  一抬头,果然正对上父亲齐修元和夏侯容两人凌厉的目光:“你不是柳青萝身边的丫头么?怎么会躲在这里?”
  齐修元说着,大手一伸,已经将她小小的身子给拎了起来。
  “呀!别杀我!”她捏着嗓子大叫,不敢看父亲愤怒的眼,恐惧的把双眼给闭上了。
  怀中那个包着糕点的油纸包这时候却自怀中全部跌落出来,各种精致的小糕点散落了一地,花生酥呀,云片糕呀,全部掉在了地上,心疼得洛儿眼眶都红了:“我的点心……”
  齐修元满是怒气的目光看向地上散落的那些糕点,不知为何,气却消了大半:“你去过凤凰阁?见过我们聂家的老祖宗?”
  洛儿点点头,心中连连后悔不迭,早知道出了凤凰阁见到的人会是夏侯容和父亲,她就不用这么麻烦的易容了,用真实的身份见面,还好糊弄一些。
  齐修元丢开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只精致的云片糕。
  这确实是凤凰阁的糕点。
  他入赘进聂府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也吃过几次凤凰阁的糕点,尤其喜欢这云片糕,据说要一斤细砂糖才能提起四两精糖,加面粉和核桃花生等干果,制成几欲透明的片状糕点……
  以前他总喜欢向银翘奶奶讨这种糕点来吃,后来有了洛儿,洛儿也十分喜欢吃云片糕,于是,他就由原来的喜欢吃云片糕,变成了后来的喜欢看洛儿吃云片糕……
  他沉思了一小会儿,目光锐利的看向面前这个慌张的小丫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凤凰阁你都能进?还能得到银翘奶奶的糕点,你到底什么来路?”
  “我,我……”洛儿将又要扑上来抱她大腿的雪团轻轻踢走,心中着实纠结了一番,只得坦白道:“我,我是……洛儿……”
  “你是洛儿?”一旁站着的夏侯容惊呼起来,走过来伸手在她的肩头上面轻轻捏了捏,又用手比划了一下洛儿到他胸前的高度,疑惑道:“真是洛儿?”
  洛儿点点头,也不打算掩藏了,对着齐修元跪了下去:“爹,我真是洛儿!清和园里面住着的那个洛儿是你的另外一个女儿聂灵儿,……爹,当年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将她溺毙在北盘河呢?你可以将她也养在身边,她会和我一样,一样都听你的话的……”
  齐修元脸色骤变,身子狠狠的趔趄了一下:“你,你都知道了?”
  洛儿扯过袖子抹了一把脸上汹涌的泪水,轻声抽泣道:“姐姐她好可怜!她被你溺毙之后,像一个不要的物件一般扔在冰冷的河水里,被沧海云隐救起来之后,这么多年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没有体温没有心跳,不能食物不能辨味,爹,你知道她又多可怜吗?”
  她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带着怨气一一道来。
  齐修元本来就难看的脸色,陡然显得灰败无比,声音也失去了往日沉稳:“她,她是被沧海云隐所救?沧海……云隐?”
  他的身子剧烈摇晃,好似知道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神色当中俱是恐惧和颓败:“活,活死人?你说灵儿是活死人?”

☆、098 温暖泪滴

  夏侯容急忙将他扶着,在旁边一张软榻上面坐下来:“师父你别激动,当心身体!”
  洛儿也擦了眼泪站起来,有些无措的看着脸色灰白,大口大口急促呼吸的父亲。
  在她的影响当中,父亲的身子一向都很硬朗,性格也是豁达乐观的,为什么在听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表现得会比她还要脆弱?
  她可还指望着父亲能帮她出出注意呢!
  她走到聂修元的身边,用小手轻轻的替父亲抚背:“别生气了啦!如果早知道你会这么激动,会这么生气,洛儿就不告诉你了……”
  她和夏侯容在旁边安慰劝说了半天,聂修元脸上的神色也不见丝毫缓和,眉目神态之间,是深深的担忧和不安,还有一种洛儿都从来没有见过的恐惧之色。
  ……
  清和园里面,翠儿一脸愁苦,跪在聂灵儿的闺房门外面,时不时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一眼屋内的人,然后怯怯嗫嚅一声:“小姐……”
  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聂灵儿坐在屋内靠窗的位置上,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筹莫展。
  她的身体自愈能力极差,前两日被雪团挠出的那几道血痕,涂抹了好几种愈合的药物,丝毫不见效果不说,还隐隐有扩散溃烂的势头。
  她的手缓缓扶上那些伤寒,眼中凶光一现:“翠儿!”
  “是!小姐,我在!”屋外的翠儿急忙跪直了身子,侧耳聆听屋内小姐有何吩咐,生怕遗漏了一个字。
  聂灵儿阴冷如冰的声音自屋内传来:“去!把那只该死的猫咪给我抓回来!”
  “……”翠儿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姐不是很怕那只雪团么?以前都是要她想办法把雪团赶出清和园,今天怎么又要把雪团带过来了?
  “还不去?”屋内一只琉璃果盘直飞出来,狠狠砸在翠儿的旁边,发出碎裂的巨响。
  翠儿吓得身子一个抖索,不顾手背被碎片划伤,慌张起身:“是!翠儿这就去!”
  屋内安静,没有回应,透着死一般的沉寂。
  一阵风过,只有珠帘轻轻触碰的玎玲声,更显得房间里面没有活物一般。
  翠儿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转身,准备想办法去将那只和自己一样可怜的猫咪找过来!
  过了园中花坛,却看见那个叫绿水的丫头怀里抱着雪团,正安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已经在这里等她多时。
  翠儿欣喜上前:“绿水?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洛儿回答,目光又看向她怀中乖巧的雪团,惊喜道:“雪团在你这里呀?太好了,小姐让我把雪团带到她房间里面去呢!”
  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抱雪团。
  雪团却喵呜一声,从洛儿的手中跳下来,一路小跑,往清和园外面跑了过去。
  翠儿大急,提着裙摆就追了出去,远远的丢下一句话来:“绿水,你千万别进去呀,我家小姐正在发脾气呢!”
  洛儿淡淡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一步步往聂灵儿的房间里面走去。
  她没有在外面打招呼,直接跨门而入。
  房间里面,和上次一样凌乱,唯一不同的,是靠窗的位置上,新添了一只琉璃水盘,盘中盛着少许清水,水面上,一朵将开未开的莲,慢慢的舒展着花瓣。
  洛儿掀开最后一层珠帘,走进去:“姐?”
  房间里面的安静有些诡异,她怀疑姐姐聂灵儿是不是不在房间里面。
  却突然从斜刺里窜出一道轻灵的白色身影,瞬间将她的命门扣住,一枚金色的弯针贴在她的颈脖处,渗着骇人的冰凉。
  洛儿没有惊慌失措的大叫,也没有做一些徒劳的反抗,她只是微微转动眼眸,看向身旁的聂灵儿,语调平和:“姐,你脸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少在这里假慈悲了!”聂灵儿尖声喝道,手中一用力,那金针差一点儿就要刺破她薄如蝉翼的肌肤了。
  洛儿伸长脖子,做出任人宰割的姿势,望着聂灵儿空洞阴郁的眼,轻声道:“姐!我知道你不舍得杀我!如果你真的要杀我,在双拱桥你就会动手了!”
  聂灵儿的手抖了抖,神色出现了片刻的游离!
  她也有点奇怪,在双拱桥看见聂洛儿端着水晶莲子羹,要上凤凰阁告密的时候,她明明是很愤恨的,为什么就只是将她推进河中而已,并没有真的杀她?
  她虽然恼恨聂家所有的人,也万分嫉妒和憎恨这个比自己晚出生一小会儿的妹妹,可是,在心底里,还是依旧抱了一丝丝幻想,想着她定会遵守她们之间的承诺,不会把她的秘密捅破的!
  这两日的时间,聂府上下风平浪静,丝毫没有人对她起疑。
  聂灵儿就已经知道,她没有出卖自己。
  洛儿的眼神温和清澈,让她狂躁混乱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一些,她将手中金针收回,漠然又抗拒:“你到我这里干什么?莫不是还想看看我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东西?”
  洛儿毫无嫌隙的伸手,将她的手臂一把拉住,笑容简单天真:“我说过这也是你的家,说过要把这一切都还给你的,姐姐你就安心的做聂家的独女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说着,还带些俏皮的对她挤了挤眉眼。
  灵儿侧目看了看身边笑得一脸无害的聂洛儿,心中生出恍惚之感,自己本来也可以如她这般拥有明媚笑颜的……
  听见身边洛儿在身边一声一声叫她姐姐,姐姐,她才慢慢收敛心神,又见洛儿额头上面的一团红肿,疑惑开口:“你额头上面的伤,是跌进河里的时候,摔的吗?”
  洛儿脸上的笑容僵住,身子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酸麻在了原地,眼眶里面也很快就浮上了泪光:“姐,你,你是在关心我么?你是承认我这个妹妹了对吗?”
  聂灵儿和她对望着,看着她的眼泪,心中涌动着说不出的情绪。
  沧海云隐说她无心无泪,可是此刻,面对着妹妹洛儿的眼眸,她的心为什么会酸楚成这般模样?
  “洛儿……”眼看着洛儿的眼中,泪滴大颗大颗的滚出,她动了动手指,想要抬手触碰泪滴的温度。
  洛儿却往后面连退了两步,痛苦万状的样子,轻声说了一句:“姐,对不起!”
  聂灵儿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手抬不起来,被看不见的力量给捆缚住了。
  而房门,就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轰然踹开。

☆、099 逆天而活

  聂灵儿不敢置信的动了动,没错,已经被绑得动弹不得。
  她心下大骇,仰天发出撕云厉啸:“聂洛儿,我要杀了你!”
  她想要往洛儿的面前扑过来,奈何双手不知道被什么所束缚,根本动不了,只得用被仇恨逼得猩红的眼,狠狠的瞪着聂洛儿,仿佛恨不得将她撕碎了吞进肚中一般!
  她实在是太恨了!
  这就是聂家的人,千百年的劣根性都是如此,虚伪又歹毒到了极致,亏她刚才面对聂洛儿的眼泪的时候,还生出了些些感动来!
  原来,她只不过是要骗取她的信任,借机到她的身边,将她的双手缚上而已。
  果然不愧是聂家人,够狠,够毒辣!
  她心肺之间游走着汹涌恨意,给她一次机会,只需要一次机会,她一定会不管不顾,将万恶的聂家人,全部推进无边的地狱里面去!
  洛儿看着她凶悍莫名的脸,眼泪汹涌而出:“姐,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身子狠狠的发颤,扶着墙壁都站立不稳,慢慢的蹲下身去,抱着自己兀自颤抖的身子,依旧在祈求她的原谅:“对不起,姐……”
  齐修元和妻子聂宛如冲破房门进来之后,飞快的用玄铁锁链将聂灵儿困住,不论她如何哀叫嘶喊,齐修元都不为所动:“孽障,果然是你!”
  说着,手中多了一条通体乌黑,长七节的鞭子,对着聂灵儿就是狠狠一鞭子抽打下去!
  鞭子打在她的身上,疼得她魂魄俱颤:“损,损魔鞭?哈哈哈……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通通杀光!”
  她发出撕破耳膜的尖叫,瘦弱的身子背负着玄铁锁链,不甘心的左右冲撞,发出惊心动魄的声响。
  洛儿知道这损魔鞭的厉害,这是千年奇兽之椎骨与神灵石所铸,具有开山裂地之威,又有克制魔性之灵气,因名为损魔鞭,乃鞭中之祖。
  父亲齐修元这样一鞭一鞭没头没脑的抽打下去,只怕要不了几鞭子,姐姐就会魂丧鞭下了。
  洛儿凄然的悲号着,冲过去抱着母亲的腿,哀求道:“娘,你答应过洛儿,不会杀了姐姐的!娘……”
  聂宛如心疼的看着她额头上面为聂灵儿求情磕头留下的红肿印记,叹息一声,无奈道:“洛儿,她本就是逆天而活之人,你又何苦为她求情?”
  洛儿抱着娘亲,大哭不止:“娘亲,你昨晚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你会留住姐姐的性命的,娘……,她也是你的女儿呀,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昨夜她在父母面前不停磕头请求,他们明明亲口答应过,说不会伤害姐姐聂灵儿,他们说只是要把姐姐困住,不让她再为沧海云隐所利用……
  可是现在,娘亲脸上的表情为什么会如此冷漠绝情,父亲的鞭子为何又会鞭鞭催命?
  洛儿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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