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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子的为官路-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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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用,好用的,”刘叔一面引着谢笙往里走,一面感谢谢笙,“多亏少爷您送来的药膏,我今年冬天都没怎么犯腿寒的老毛病。”
  刘叔说着,又看了谢笙身后的捧墨一眼,直接问了出来:“这位是?”
  捧墨见状立刻回答道:“刘叔好,我是捧墨,您也能叫我林墨,我一贯是在少爷身边伺候的,您听名字就知道,我算是少爷的书童了。”
  刘叔见状,不由笑了起来,对着谢笙夸了捧墨一句,才道:“你和林书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哥,”捧墨道。
  刘叔一听这话,对着捧墨的态度也亲近了几分。
  “过会儿少爷安顿好了,你来寻我,我同你说说这周围的情况。”
  刘叔有心亲自提点捧墨,捧墨自然无有不应的,当即便道了谢。
  谢笙见此也没说话,很快刘叔又对谢笙道:“今年在咱们宅子里备考的亲戚不少,我请示了侯爷之后,将北边的棠梨院也划了出去,重新起了院墙。”
  “若再住不下,便把院墙拆了,多放几个院子出去,”谢笙道。
  刘叔闻言却摇了摇头,道:“少爷您久不在安城,对这边的事情了解不多。有时候升米恩斗米仇,给的太多,反而叫他们贪心不足,如今这样倒是正正好。”
  “是这个道理,却是我方才没过脑子了,”谢笙被刘叔当面说了不当之处,也半点没恼。
  随后谢笙又问刘叔:“去年我回去蜀州之前,还听说有人要给刘叔你做媒,可成了?”
  刘叔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
  “已经说定了,那姑娘因为家里接连几个长辈去世,耽搁了花信,被退了亲,不然也轮不到我这个没什么本事、年纪又大的外乡人。”
  “谁说刘叔你没本事,”谢笙当即反驳道,“若是刘叔你没本事,我爹会千方百计留了你下来?你快别妄自菲薄了。至于年龄,我看也不是什么问题,不是都说年纪大些会疼人吗,日后刘叔你对婶子更好些,不就好了吗。”
  其实要真说起来,刘叔被谢笙称一声叔,实际上也就三十出头,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故而当初他出事,谁都不得不说一句可惜。
  而那位姑娘,谢笙也有所耳闻,她实在是有些命途不济。原本十六岁花季正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没了高祖,还没出孝,又接连没了祖父母,原本好好的一个福气姑娘,被未来夫家当成克星,当即退了亲,气得那姑娘一家子索性自己养闺女一辈子。
  后来之所以和刘叔说亲,却是因着另一桩缘分,谢笙没再细问,也就没怎么打听了,左右知道那位姑娘被退亲的理由实在冤枉,又是一个顶好的姑娘,便不用多管。
  “少爷放心,我心里明白的。”
  接下来不过几句话工夫,便到了谢笙的院子。
  刘叔亲自将谢笙送进门,便没再多留:“少爷好好休息,那边几位商量好了,要明日同来拜访你的。”
  “明儿可是休沐之日?”谢笙听了这话,便问了一句。
  刘叔摇了摇头,道:“许是特意请了一日假。”
  “那边叫他们不必过来,”谢笙道,“还要劳烦刘叔派人帮我去传话,就说等他们休沐之时,我再请他们一聚。”
  刘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少爷怎么定要等到休沐?”捧墨上前帮谢笙整理。
  “立威的事情,当然要交给大哥来做,”谢笙道。
  捧墨张了张嘴,道:“其实少爷不必事事如此退让的。”
  谢笙解衣裳的手一顿,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钻了牛角尖,可知道是一回事,走出来却要花时间。
  或许等到考中了举人就能好些了。
  谢笙洗漱完,由着捧墨为他按头,他闭着眼躺在床上,一面想着这些年的事情,一面又想着从小看过的史书。
  因他的退让,谢麒的世子之位自然稳如泰山,如今朱红玉嫁过来,更让谢麒的地位不可动摇。而朱红玉又是个和谢笙关系极好的,也即是说,日后他在面对谢麒之时,也用不着再像以前那么小心。
  不过谢笙这些日子有些走偏了的,其实是和二郎之间的关系。这事儿以前便有些苗头,只是在出来之前,因谢侯说皇帝有意在这次回京之后便册封二郎为太子一事,便慢慢更左了几分。
  “捧墨你说,我有时候是不是自作聪明?”谢笙长出了一口气,不等捧墨回答,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行了,帮我研墨,我先写信与二郎去。”


第163章 补更
  “动作麻利点,小心着些; 千万别惊了少爷!”
  谢笙正在屋里小憩; 隐约听见外头响动,便醒了过来。
  既然醒了; 谢笙也再睡不着,起身穿上鞋子,正要朝外走; 又见身上只一身中衣; 到底回来拿了件衣裳在外头披着; 走到了窗边。
  谢笙这儿才推开窗子; 捧墨就发现了,当下脸上便生了几分懊恼,赶忙迎了过来。
  “少爷; 您怎么不多睡会儿; 可是我们动静大了?”
  谢笙摇了摇头道:“平日也是这是陈醒的,只是睡不着罢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夏日眼见就到了; 知了猴也烦人起来; 我便想着叫人先将幼虫抓了,日后若听见吵人的声音,也好驱赶。”
  “只是你们也太麻烦了些。”
  “这怎么能算麻烦,”捧墨忙道,“往日在府里也是一样做的,更何况如今少爷您正是准备秋闱最关键的时候; 更不能被这些外物扰了心神。”
  谢笙有心说这些东西都是抓不完的,转念一想,旧日在府里歇息时,好似真没怎么听见知了叫声,显然也是被人清理过的。如此看来,这倒是府中旧例。
  “少爷怎么穿成这样就起来了,”喷墨注意到谢笙的打扮,有些急了,赶忙进屋,为谢笙寻了要穿的衣裳。
  “这会儿虽然已入了夏,可到底还是有些凉意的,少爷可千万不能疏忽了。”
  这些日子在这边府里住着,捧墨也学了不少刘叔的气派,越发像个正经的大管事,把谢笙身边的事更打点得滴水不漏。
  谢笙看着捧墨拿过来的衣裳,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他捡起那个绣着石斛的扇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
  捧墨打眼一看,一拍脑袋:“定是我今儿早晨忙昏了头,拿错了。”
  捧墨忙道:“不如我先去换一个回来?”
  “不必了,就这个,”谢笙放下扇套,又自己将衣裳一一换了。
  这扇套用料其实也算不上特别金贵,只却出自温瑄的手,自然意义也就不一样了。
  不过谢笙身上穿戴的东西,多是出自自己自己母亲和姐姐,如今用上温瑄送的东西,自然也没什么妨碍。
  捧墨给谢笙整理完,看着面前长身鹤立的谢笙,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过几日想必温小姐的回信就要到了,少爷不是正想着送些什么新鲜玩意去?不如就画一张自画像。”
  谢笙把玩着扇套,心里一动。
  “若是旁的也就罢了,我们还不曾正式成亲,若是送了这样的东西,叫旁人晓得了,难免于她名声有碍,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
  谢笙如此正色,捧墨也晓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自然听命。
  等捧墨出去之后,谢笙却还是寻了颜料出来,给自己画了那么一张自画像。只是谢笙却没画上眉眼,只有身形与衣着,那扇套自然是重中之重,画得和实物一般无二。
  而且这自画像的人物,也是隐在周围的景物之中的,乍一看,也就是一副普通的画儿,若是细看,上头还有粘知了猴的下人呢。
  等画完了,谢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叫了捧墨进来亲自收拾。
  捧墨粗看见桌面上的画,心里还有些犯嘀咕,等细看两眼,脸上也不由笑了起来。
  “还是少爷聪明,您放心,必会妥当的送到温小姐手上的。”
  谢笙轻咳一声,指点道:“夹在我前些日子寻到的游记里。”
  都说了不合规矩,还想正大光明的送去,这怎么能行,谢笙其实也就是打了个擦边球,要是被温老夫人扣下,也就自认倒霉罢了。
  虽然,其实谢笙并不认为温老夫人会扣下自己给温瑄的东西。但太过离谱的自己也得有点分寸才行。
  正如谢笙所料,这画到底被原样夹在书里,先送到了温老夫人面前。温老夫人起先还不知道谢笙这画是什么意思,恰巧温瑄过来请安,她便指着画问:“你瞧瞧这个,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何必巴巴的画了来。”
  温瑄闻言也将视线放在了画上,不消片刻,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烧了脸。
  “怎么?”温老夫人起了兴致,身体往前倾了几分。
  温瑄抬眼看周围伺候的都是温老夫人心腹,这才凑到温老夫人身边,小声说道:“他身上的扇套,是孩儿送的。”
  温老夫人一怔,又叫人把画拿得近了些,仔细瞧着,随后才笑了起来。
  “可得把画收好,这可是你们未来姑爷的心意,万不能丢了的。”
  “祖母,”温瑄是知道温家和谢家的约定的,虽然这约定基本上是板上钉钉,可这也是头回温老夫人这样说,自然让温瑄十分惊讶。
  “他珍你、爱你、重你,对你送去的东西也十分喜欢,这样的男子,只要他不算太差,祖母也必要为你留下的。”
  温老夫人慈爱的摸了摸温瑄的头:“你有个好归处,我与你祖父也就放心了。”
  温瑄依偎进温老夫人怀里,看着面前的画道:“他送了这样的心意来,我却不知道该回他什么是好了。”
  “傻孩子,”温老夫人道,“他送你一份心意,你也回一份心意去不就好了?日后你们相处起来也是这个道理,以真心换真心,也没谁规定了礼物就得名贵珍奇,带着心意的礼物,岂不是比那些个千金难买的重宝,更叫人觉得舒坦?”
  见温瑄细细思量,温老夫人又道:“他自小在宫里做伴读,又自来得朱皇后和六皇子的喜欢和信赖,什么样的珍宝不曾见过?”
  “祖母说得是,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温瑄道,“是我想得左了。”
  温老夫人点点头:“你去。”
  温瑄回了屋子,也带回了谢笙送的书信和一匣子小东西。
  温瑄思量半晌,便叫了下人来,帮着自己翻箱倒柜。
  “小姐这是要找什么?不如告诉奴婢等,也好过这样一个个的翻捡。”
  温瑄听了这话却道:“也不拘具体是什么,只是像寻些有趣的东西,若能是我自己做的,就再好不过。”
  “小姐是要送人?是什么样的人?您前些日子不是还制了一匣子薛涛笺?不如分些出来就是。”
  “那个怎么能行,”温瑄摇了摇头,桃花正好时节做的薛涛笺,自然都是粉粉嫩嫩的,若是送给谢小姐还行,送谢笙就不大合适了。
  不过这倒算个新思路。
  “你为我寻些制笺子的材料来,最好再寻些石青、松绿之类的颜色,我要制笺。”
  那丫鬟初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要这些颜色,却是方才跟着温瑄从温老夫人处回来的丫鬟朝她努了努嘴,示意了一番谢笙送的礼物,那丫鬟才恍然大悟。
  等那丫鬟回来时,除了温瑄说的那几种颜色,还多了月白、天青等颜料,俱是上佳,又男女皆用得的。
  温瑄瞧得满意,还额外叫人赏了她一根细簪子。
  接下来好几日的时间,温瑄都将精力放在了做笺子上,虽然温瑄自己不太满意出来的成品,温瑄身边的丫鬟却都赞不绝口,有些舍不得将笺子分出去了。独温瑄毫不犹豫的装了大半,自己只留下少少的一点。
  “小姐可要送些给谢夫人?”一个丫鬟问。
  “哪里用得着你提醒,小姐已经早早备下了,不止谢夫人,两位谢小姐和世子夫人都有的。只是咱们新制得的这些,有不太适合女子用的,便多用了咱们以前做的。”
  温瑄听了这话,美目流转,竟是亲自带上东西去了谢家,得了李氏好大的喜欢。此后温瑄与李氏、大姐儿等人便常有往来,甚至发展到谢家出门游玩,也要邀请了李家与温家同去的亲密。
  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谢笙是半点不知情的,不过他对于收到一匣子笺子的事情感到欣喜非常。若不是给温瑄写信,还舍不得拿出来用。
  而谢笙还特意派了人出去,寻了新的制笺子的法子,又转而附在信里,给温瑄送去,倒把温瑄给逗笑了。
  一来二去,两人相隔甚远,感情却越发亲密,只苦了在路上跑的信差,几乎每月都在路上。后头还是李氏发了话,叫排成几班,一人送一个来回。如此倒要三四月才轮上一回,也不觉得疲累了。
  夏意渐浓,谢笙用的东西渐渐少了,人也清瘦不少,好在刘叔晓得谢笙要来考秋闱,冬日里叫人存了整整两窖冰,还不许像往年一样拿出去卖上一部分,只把谢笙这里供应得充足。直叫谢笙用一盆扔一盆,再在大太阳底下晒一盆都绝对能用到今年冬天。
  谢笙知道这事之后,便叫把族人那边的冰也供上,如此谢笙虽不如何同那些族人格外亲密,倒得了不少称赞。
  二郎那头本以为事情简单,哪知道背后牵连了不少人出来,便只得慎之又慎,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好在皇上有心锻炼二郎,没味了二郎的安慰,便直接叫他回去。
  二郎不来安城,却也常常写信过来问候,又时常叫自己的人给谢笙送些上用的瓜果蔬菜,只叫谢笙安心。
  谢麒朱红玉两个出门比预定时间晚些,若不是见天气渐渐热了,路上不好走,只怕这会儿还没出门,只算算日子,也差不离就这几天。
  谢笙心里正盘算着,就见捧墨快步进来。
  “才得了信儿,世子与少夫人已经到了洛城了,说是在六殿下那边住上一日,明儿便回来。”


第164章 更新
  因着兄长和嫂子要来;谢笙次日起了个大早;亲自将主院给巡视了一遍。
  好在打从来的时候;谢笙就是住在荣明堂;没进主院;不然这会儿还得搬个住处。
  谢麒夫妻俩是府里正经的继承人;又早早的做了世子和世子妃;所用的东西自然要符合他们的身份;谢笙走这一圈;其实也就是兄嫂要来,心里总觉得对底下人不放心。
  要真说帮忙;他也就能针对兄嫂的喜好,对摆放的东西做些调整。
  “少爷;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刘叔你安排的很好;并无不妥之处;”谢笙肯定了刘叔的能力;而后才道,“不过我嫂嫂虽为人爽利大方,却也不是只爱耀眼的颜色,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套草绿色的绣花帘子,给她换上那个,她一准儿喜欢。”
  朱红玉两个下午就要到了;此时得了谢笙的话,刘叔赶忙派人去开柜子,他自个儿还守在谢笙身边听谢笙说话。
  “屋里摆些花草是雅致;但是却和这屋子里的陈设有些冲突,把花草都搬到廊下,他们一开窗就能瞧见,比摆在屋里好些。”
  “至于屋里……”谢笙环视一周,才道,“等我嫂嫂他们到了再自己瞧吧,这会儿早荷开了,自己挑选才是一件趣事。”
  谢笙说完了这些,又继续对刘叔道:“那边院子可叫人去通知了?我兄姐回来,最迟明后日,必要宴请他们,毕竟是同族,总不会怠慢。”
  “已经通知了,”刘叔道,“那边几位说今儿世子、世子夫人才到,必然舟马劳顿,请他们好生歇息,等明儿他们再一道过来请安。”
  “也好,”谢笙点了点头,又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等到下午,谢麒夫妻俩几乎是和谢笙预估的差不多的时间进了城。
  听见下人报信,谢笙赶忙到府门前去迎接。
  “来了来了!”
  不到一盏茶工夫,谢笙便瞧见街角转进来一队车队,打头的是辆青蓬马车上头还挂着谢家的标识。
  即便谢笙再平静,此时也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露出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神色。
  离家几月,谢笙还真有些想家里人了。
  这年头大户人家的门都不是对着开的,这边街道又不挨着正街,自然没多少走街串巷的货郎,平日里若不是这一带的人出行,算得上是少有人烟。
  正因此,那马车的车帘子被掀起一角时,谢笙是丝毫不意外的。
  只一眼,谢笙就能认出,那从马车里往外看的,是朱红玉。
  朱红玉看见谢笙站在外头,眼里满是笑意,放下车帘子,回身对谢麒耳语几句,谢麒便也笑了。
  马车将将停稳,谢麒便下了马车,见谢笙赶上前来,谢麒直接给了谢笙一个拥抱。
  等兄弟两个亲香完了,谢麒才有空好好打量谢笙:“长高了,长瘦了。”
  谢笙听见这大家长标配的见面话语,心里满是无奈,眼底面上却是半点没变的欣喜。
  “这叫抽条,”谢笙反驳道,“自打来了安城,刘叔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我还觉着我长胖了呢。倒是大哥你,可是苦夏?我瞧着好似清减许多。”
  谢笙说着又往谢麒身后的马车上看了一眼道:“不如咱们先进门去吧,也叫嫂子早些歇着。”
  谢麒自然无有不应。
  朱红玉坐在,马车里进了大门,才下了马车。
  分别这几月,朱红玉看上去倒一点没变,唯独变了的一点儿,或许就是从姑娘常梳的头发变成了妇人发髻。只是为人还是一样的明媚张扬。
  朱红玉自小把谢笙当亲弟弟一样看待,自然此时也就没那么多的避讳。
  她走到谢笙身边,仔细端详,毫不客气的道:“方才我在马车上时,听你说刘叔把你伺候的无一处不好,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连脸上都有些肉了。看来刘叔果然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的。”
  朱红玉看向谢麒:“咱们这做兄嫂的,可得好好赏赏刘叔才是。”
  谢麒倒不管这个,朱红玉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点了头。
  刘叔就在一旁,听了这话赶忙出来道谢。
  朱红玉对他做足了礼遇,到了其他下人面前,就是恩威并施,在第一时间树立起了女主人的威严形象。
  虽说没花多少时间,可真等到回屋,也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遣退了奴仆,屋里只剩下三个主子,朱红玉当即便倚在了迎枕上。
  “亏得咱们出来早,若是再迟些出门,只怕更受不得这天气。”
  朱红玉指着谢麒道:“你大哥从没出过远门,这一回可累得够呛。咱们先走的水路,他初上船时还好,过一两日新鲜劲过了,便开始晕船,唬得我赶忙换了马车。”
  “幸而半道上遇见刘大人往洛城去,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波折。”
  “我就说,大哥方才还说我瘦了,我瞧着他才是真的瘦了,”谢笙看向谢麒道,“大哥如今可尽好了?如今算是到家了,真有什么不爽利的,可千万不能忍着。”
  谢笙说完又道:“还是请个大夫回来,给你们把脉,瞧瞧好些。”
  谢麒还不大乐意,奈何谢笙已经吩咐下去,便只得作罢。
  “你这些日子住在这边,可还习惯?”谢麒道,“原想着你和六殿下两个还有个伴儿,哪成想六殿下如今有大事要做,你俩竟连平日相处的时候都少。”
  朱红玉也道:“早知如此,我们便该按原计划出门。”
  “这有什么,我去年也是自个儿在这边住着的,今年比去年准备还更齐全些呢,六殿下三五不时还叫人送些瓜果蔬菜与我尝鲜,我还不需要像在京城一样早起,可谓是快活似神仙了。”
  谢笙赶忙捡些好听的话来说,免得兄嫂两个心里在意。
  “你要考科举,起得太晚了也不行,”朱红玉道,“科举连着要考三日,你若这时候懒散了,到时候没有充足的体力,可怎么是好。”
  朱红玉说着又看向谢麒:“往日在府里,是爹常常早起,如今你便每日陪陪小满如何?”
  谢麒自然一口应了下来:“咱们这样的人家,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明儿咱们弟兄两个一道练起来。”
  几人又随意说了几句,便听到外头捧墨来回话说李大夫到了,便赶忙请进来。
  这李大夫在本地有些名声,妻子更是谢家的外嫁女,故而谢家族人也多爱往他那里去,如今侯府寻大夫,头一个过来的自然也是他了。
  李大夫进门之后,先给谢麒诊脉,所言无非是些脾胃失调水土不服的症候,只要好生将养着,便没什么大碍。
  到了朱红玉这里,李大夫谨慎了许多。
  谢笙见状问道:“李大夫,我嫂嫂可有什么不妥?”
  李大夫这才慢慢收回手,脸上露出笑容。
  “恭喜世子,夫人脉如滚珠,应是有孕两月余了。”
  此言一出谢麒和朱红玉都愣在当场,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谢笙脸上则浮现出喜色,不过他很快又道:“李大夫,我兄嫂才从京城回来,一路车马劳顿,可有什么妨碍没有?”
  “世子夫人一向身体康泰,并无大碍,待我回去写个安胎方子送来,按这个方子吃上几日,伺候便好生将养食补便是。”
  “好,多谢李大夫,”谢笙见兄嫂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只得又叫了捧墨,“给李大夫拿红封,快去问问送信的人可还在府里没有,叫他等一等,把喜讯一并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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