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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郎腰瘦不胜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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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卿涯假意咳嗽了一声,抬手抵住唇,道:“商师父吩咐的。”
  商青鲤听言抚了下额头,无奈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当然是去用早膳。”卿涯上前打开房门,倚在门框上,转头道:“商姐姐,走吧。”
  商青鲤:“……”
  穿着嫁衣去用早膳?
  商青鲤哑然。
  等到跟在卿涯身后穿过院子,钻进搭在院子右侧的厨房里,见到灶台旁置了张摆了几样吃食的桌子时,商青鲤已经不知该作何表情。
  卿涯把她按坐在桌旁,冲她挤眉道:“姐姐慢用。”
  言罢她转身出了厨房,身影很快没入未褪尽的夜色里不见。
  商青鲤沉默一阵,视线扫过桌上的吃食,一盘看不出馅儿的饺子、一盆白粥、一盘咸菜、一壶清茶。
  来九渊一个多月,这样简单的早膳商青鲤还是第一次碰见。
  她取过桌上的粗陶碗,替自己盛了碗白粥,又握住搁在盘沿上的筷子,筷尖向那盘饺子探去。她堪堪夹住饺子,便听得有人推开院门,向厨房的方向走来。
  商青鲤松开筷子,转头看去。
  江温酒一身红色广袖长袍,穿过稍显浓重的夜色,跨过门槛走到桌旁,在她对面坐下。
  长袍式样简单,与她身上的嫁衣一样,没有任何繁复花纹。是干净纯粹到极致的红,如一团火在燃烧。
  他容颜之艳,本就世所罕见。今日红袍着身,衬着眸底潋滟波光,竟生出几分妖冶来。
  商青鲤心头一颤。
  “铮铮。”他唤道,音色雍容一如初见。
  “嗯?”商青鲤眨了下眼。
  江温酒低笑一声,拿起桌上另一只粗陶碗盛了碗白粥,道:“今日是你我成亲的日子。”
  “我记得。”商青鲤脸上发烫,垂眼道。
  “族中婚俗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江温酒握着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咬下一半,伸手将剩下的一半凑至商青鲤唇边。
  饺子皮被咬破,露出绿油油的野菜馅儿。商青鲤启唇咬住筷尖上只剩下一半的饺子,点点头。
  “好吃么?”江温酒咽下饺子,问道。
  面皮很粗糙,野菜有些发苦,实在当不起“好吃”二字,商青鲤喝了口粥,道:“还行。”
  江温酒冁然而笑。
  一盘饺子大抵有十来个,每一个饺子江温酒都自己咬下一半喂给商青鲤一半,不多时就解决了。
  商青鲤喝完一碗粥,江温酒提起茶壶倒了小半杯茶水递给她,道:“我们去山间走走。”
  “好。”商青鲤接过茶杯,饮尽杯中茶水。
  晨光熹微。
  不算明朗的天色里,江温酒一手提着只红色灯笼,一手牵住商青鲤,与她一道出了商逐岫的院子。
  早些日子堆积在屋顶树梢上的雪融化了大半,山道上的雪也早已被人清理干净。
  凛冽晨风里,江温酒牵着商青鲤,横穿过山道,钻入了茂密山林内。
  山中无路,藤蔓倒挂,在尚未大亮的天色里,凭着灯笼不甚明亮的光线,走得颇为艰难。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明亮天光撕破夜幕,山林间的一切入目便清晰了起来,举目望去,但见树木阴翳,怪石岷峨。
  江温酒熄了灯笼,将它随手挂在树梢上,偶尔抬手拨开挡路的藤蔓,一路上与商青鲤说些族中趣事。
  至正午,商青鲤和江温酒钻出山林,回到山道上。
  山道正中间,有人置了张桌子,桌上同样摆着几样吃食。
  江温酒拂去沾在商青鲤肩上的一片落叶,拉着她在桌旁坐下,往她手里塞了一双筷子,道:“用午膳。”
  商青鲤握住筷子,垂眼便见桌上是熊掌、燕窝、鱼翅等山珍海味并一壶好酒。
  江温酒盛了碗燕窝递给她,道:“九渊偏远,难见繁华,俯拾皆是山光树影,望你不会生厌。”顿了顿,他接着道:“往后一日三餐我都会陪着你用,无论粗茶淡饭、海味山珍。”
  “嗯。”商青鲤桃花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用过午膳,江温酒又拉着商青鲤顺着山道而上,去了山巅嬴江宗祠里。
  嬴瑀的铜像下,多了张长几,几上有笔墨和一本《嬴江家谱》。
  两人跪在蒲团上,江温酒翻开那本家谱,握着商青鲤的手,一笔一划在家谱上添上了她的姓名。
  出宗祠时,有洋洋洒洒的雪花从密布的彤云里落下。
  江温酒笑了笑,牵过商青鲤的手,道:“铮铮,你看,我陪着你从天光乍破,走到了暮雪白头。”
  商青鲤抬眸看了眼天色,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没到黄昏,所以不是暮雪。”
  江温酒:“……”
  携手从山巅回到江宅,商青鲤站在门楼外,便能听见宅内人声鼎沸。
  她偏头看了一眼江温酒。
  一片雪花恰好落在她卷翘长睫之上。
  江温酒低头,吻去那片雪花,唤道:“铮铮。”
  “嗯?”商青鲤眼睫颤了颤。
  江温酒笑道:“吉时将至。”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红色薄纱,抖开盖在她头上,遮住她的面容,道:“拜堂去。”
  薄纱并不能完全遮住商青鲤的视线,她抬眼,目光透过薄纱,落在江温酒旖旎的眉目间,笑了下,道:“好。”
  入了门楼,举目就见走廊上、庭院中的树木上挂满了红绸,门窗上也贴着红色的囍字。
  江温酒牵着商青鲤走过游廊,在九渊族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进花堂,曲腿跪下时,商青鲤见到花堂正中摆着她父母的牌位,江牧遥和顾怜一左一右坐在牌位两侧。
  她垂下眼帘,遮住眸中晶莹。
  拜过天地与高堂,两人面对面叩首时,商青鲤忽地想到当日在皇陵前,他们也曾这般,不自禁便弯了下唇。
  叩首完江温酒扶着她起身,也穿了件红衫的卫瑜走到她身前背对着她半蹲下,道:“姐,我背你回房。”
  商青鲤怔了下,缓缓倾身,抬手圈住卫瑜的脖子。
  二楼卧房里白色的长绒毯子已经换成了红色的,榻上也铺着红色的锦被,被子上用银线绣着龙凤呈祥图案。
  商青鲤在榻沿坐下,卫瑜从桌上的干果碟子里抓了些花生、红枣、桂圆等洒在榻上,边洒边小声抱怨道:“这不该是喜娘的活儿么,姐,小爷为了你,连娘们儿的活都干了,你可一定要和姓江的白头到老啊。”
  “好。”商青鲤拈了颗桂圆握在手里,应道。
  卫瑜咧嘴笑了笑,掩上房门离开。
  风声、落雪声、远处的欢笑嬉闹声,声声入耳。
  商青鲤心中生出欢喜来。
  没过多久门外便有脚步声响起,一下一下,像是踩在商青鲤心上,她不知怎么,忽然很是紧张。
  “嘎吱。”
  门被推开。
  商青鲤抬眼,江温酒反手关上房门,执起桌上的玉如意走到榻前,用玉如意挑开了盖在她头上的红纱。
  “铮铮。”他今日第三次开口唤她。
  “嗯?”商青鲤第三次应他。
  江温酒眼波一漾,向她摊开手掌。
  商青鲤伸手搭在他掌上,他五指合拢,握住她的手,把她牵至桌旁。
  “合卺酒。”江温酒取过一只玉瓠,将它分成两只玉瓢,提起酒壶把壶中酒液倒入瓢内,递给商青鲤一只,道。
  商青鲤接过玉瓢,与他挽着胳膊饮了。
  “铮铮,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了。”江温酒抬手取下她头上精巧的头冠,看着她长发如墨,从肩头泼下。
  她桃花眼里有光影在摇曳,她颊上飞出红云,她唇上沾着些酒渍。
  江温酒眸色渐深。
  “咔嚓。”商青鲤一直握在手里的那颗桂圆被她捏碎了。
  “……”江温酒愣了瞬,握住她的手,掰开她蜷缩在一起的手指,见到被捏碎的桂圆,哭笑不得道:“铮铮,你莫要紧张。”
  他拿走那颗桂圆,又取来沾了水的帕子替她擦干净掌心,半搂着她坐到榻沿上。
  “我……”商青鲤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指尖,道:“没紧张。”
  “是么?”江温酒笑吟吟凑近她一些,伸手去解她的腰带,手堪堪搁在她腰间,便觉她身子一僵。他叹了口气,揽她入怀,道:“还说不紧张。”
  商青鲤把头埋在他肩上,两只手圈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下,道:“……有一点。”
  她温顺如斯。
  江温酒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侧身,把榻上的红枣、花生、桂圆等一颗颗捡起来扔到地上,又蹲下身替她褪了鞋袜。
  商青鲤缩了缩脚,往里挪了挪身子。
  江温酒取下扣在头上的玉冠,上榻再次把她揽入怀里,吻过她的额头、长眉、眼睫、鼻尖,最后吻上她的唇。
  她启唇,与他唇舌相缠。
  良久,他退开些距离,低头凝视着她。她眸间光影如水,有些醉人。
  江温酒的唇重新落下,轻轻咬了下商青鲤的耳垂,吻上她的脖颈。
  商青鲤身子一颤,渐渐便软成了一滩春水。
  他一手解开她的腰带,一手从她衣摆探入,指尖沿着平坦小腹而上,描摹过她胸前的柔软。
  她扭了扭身子,桃花眼含羞带怯瞪了他一眼。
  媚眼如丝。
  

  ☆、番外一。我有虎裘换陈酿。

  
  在万仞山上过完元宵,长孙冥衣便要带着卿涯和无涯二人启程回漠北。
  商青鲤牵着惊蛰一路将三人送至九霄边境。
  入边境小镇时,天色已晚,卿涯在镇上找了间客栈投宿。
  商青鲤站在客栈门口,取下挂在马鞍上的包袱,又拍了下竹篓,等酱油从竹篓里跳出来,才把缰绳递给小二。
  几人在大堂里用过晚膳后各自回房歇息,商青鲤站在窗边推开窗户向外看去。
  天上无月,仅有几颗不甚明亮的星子,泛着黯淡光芒。仍有一层薄雪覆盖的街道上,只零星几个行人。
  这座小镇,商青鲤并不陌生。年前她为了在雪山猎雪狐,曾与江温酒在这里住了数日。
  “喵。”
  酱油两只前爪搭上窗沿,竖着耳朵看向窗外。
  商青鲤伸手捏了下酱油的耳朵,唤道:“酱油。”
  酱油甩了甩尾巴,扭过头看着她。
  淡绿色的眼,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绿玛瑙。
  商青鲤瞥见这双猫儿眼,不禁回想起这几个月以来的种种,愣了瞬,笑着揉了一把酱油的脑袋。
  与酱油一起倚在窗边吹了会儿风,商青鲤关上窗户,转身走到榻边宽衣就寝。
  第二日用过早膳后,长孙冥衣三人同她辞行。
  她站在街道上,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才转身回到客栈。
  那只从九渊带出来的包袱静静躺在桌上,商青鲤上前解开包袱,取出卷成一团的虎皮,去了年前定做狐裘的那家铺子。
  掌柜摊开虎皮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听商青鲤提及想要用它做一件虎裘时,面色略微有些古怪,道:“姑娘……这花纹……穿在身上?”
  “嗯。”商青鲤点头,指尖抚过虎皮上的黑色横纹,道:“好看。”
  掌柜:“……”
  他沉默一阵,有些迟疑道:“……会不会太粗犷了些?”
  商青鲤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道:“不会。”
  她把江温酒的身高体型一一说给掌柜,又从袋子里摸出一张银票,道:“几日可取?”
  掌柜听了她报出的身高后,拿尺子量了下虎皮,道:“姑娘,这张虎皮不够做一件披风的,倒是可以裁剪下做一件上衣。”
  商青鲤蹙了下眉,道:“也行。”
  掌柜收了银票,道:“三天后便可来取。”
  “好。”商青鲤颔首。
  她出了铺子,想着三日时间不算长,不妨在镇上住下,等三日后取了虎裘再回九渊也不迟。
  过惯了与江温酒朝夕相处的日子,而今身边陡然少了一个人,这不算长的三日,商青鲤过起来也颇觉漫长。
  为了打发时间,商青鲤又去铁匠铺子里买了弓箭,每日带着酱油上山狩猎。
  这日她拧着猎物从雪山下来,没走出多远,便被几个江湖人围住了。
  这几人生的五大三粗,服饰不统一,所持兵器也不统一,商青鲤实在瞧不出他们是何门何派。她俯身把猎物和弓箭搁到地上,驻足冷眼相待。
  便听得其中一人悄声问另一人道:“不是说闻命在千钟楼主手中吗?我们堵她干啥?”
  他嗓门大,即便是压低了声音,商青鲤仍一字不落听进了耳里。
  闻命在千钟楼主手中。
  她不禁蹙眉。
  另一人道:“这消息是千钟楼的人自己放出去的,谁知道真假?拿下她总是没错的。”
  商青鲤听言心中一叹,冷笑道:“你们想要它?”
  她从腰间袋子里摸出前些日子顾怜塞给她的一块九渊令牌,在他们面前晃了两下,道:“凭本事来取。”
  这世上见过闻命的人本就不多,令牌颜色形状又与闻命颇为相似,商青鲤并不担心他们能瞧出破绽。
  她将令牌收回袋子里,抬眼就见他们果然冷了神色,眸中狠厉与贪婪毫不遮掩。
  一人执刀在手,道:“上。”
  霎时刀光剑影。
  商青鲤提脚踹向一人手腕,脚尖一勾他手上的兵器便脱手,还不待她收脚,一剑已向她后背刺来,左右两侧也各有兵器袭来。
  她顺势一抬脚,在前面那人身上一借力,整个人跃至半空,避开几人合围的一击,同时鸿雁刀出鞘,回身一刀砍断了欲从背后偷袭她的那柄剑。
  酱油站在她搁在地上的弓箭上,呲着牙咧着嘴,发出一声低吼,纵身向其中一人扑去。
  “酱油。”商青鲤一惊。
  转头就见那人旋身一脚,向酱油脑袋踹去。
  商青鲤眸色一沉,鸿雁刀脱手便要掷出。
  她的刀尚未离手,一柄颜色暗沉的长剑已从旁飞来,不偏不倚砸在那人脚踝上。
  “嘶。”
  长剑似是携了万钧雷霆之力,砸的骨头都隐隐发疼。那人冷吸一口气,身形不稳,头一仰重重摔在了地上。
  “吧嗒。”
  失去了着力点的长剑掉到酱油面前。
  酱油歪了歪脑袋,探出前爪踩了下剑鞘,“喵”。
  商青鲤的目光从酱油身上落到它爪子下的剑上,微微一怔。
  这时一道青影疾行而至,抬手一掌拍向她身后一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她扭身避开右侧刺来的一剑,稍一用力把她带入怀里。
  他广袖飘扬间,缕缕檀香钻入鼻腔。
  商青鲤弯唇,唤道:“江温酒。”
  江温酒轻笑一声,揽着她落在酱油旁边,俯身拾起君子意,道:“铮铮,我来。”
  “嗯。”商青鲤还刀入鞘,想了想,道:“别下杀手,让他们滚了就是。”
  “好。”江温酒笑道。
  他们亲眼见到“闻命”在她手上,只要放他们离开,不多时江湖上便又会兴起闻命仍在西临太女手上的传言,到时千钟楼主手中的闻命是真是假,总会让人心生猜疑。
  假作真时真亦假。
  再完美不过。
  商青鲤弯腰摸了摸酱油的背脊,把弓箭和猎到的几只雪狐重新拧在手里。
  直起身子时,江温酒正还剑入鞘,那几个鼻青脸肿的江湖人早已颤着腿跑远。
  “你怎么来了?”商青鲤走到他身旁,转头道。
  江温酒接过她手上的弓箭,道:“迟迟不见你回。”
  “想着明日去铺子里取了虎裘再回。”商青鲤眸中流泻出笑意,道:“你不是陪着爹爹在和长老们议事么。”
  “结束了。”江温酒把箭囊和长弓一并挎在肩上,牵住商青鲤的手,道:“长老们今日一早便离开九渊了。”
  商青鲤点点头,与他携手回了镇上。
  翌日,商青鲤去铺子里取了虎裘,又用这几日猎的雪狐换了几顶毛绒绒的帽子打算给卫瑜戴。
  两人回到万仞山时已经入夜,沐浴完商青鲤坐在榻上打开掌柜塞给她的包袱,虎皮上衣被叠的十分整齐,衣服上还搁了顶边角料缝成的虎皮帽子。
  商青鲤取过那顶帽子,见它略有些秀气,比较适合女子,一时兴起,便抬手将它扣在了自己头顶。
  江温酒沐浴后推开房门时,恰好见到长发散落,戴了顶虎皮帽子眉眼带笑的商青鲤。他拿着帕子擦头发的手一顿,关上房门,走到桌旁坐下。
  “你看。”商青鲤一手扶着头上的帽子,一手指着榻上的虎皮上衣,道:“试试?”
  江温酒神色一僵,唤道:“铮铮。”
  “嗯?”商青鲤疑惑侧眸。
  “……昨日给长老们践行,赵叔挖出了他十年前埋在松树下的几坛好酒,色淡味醇,我留了两坛给你。”江温酒转移话题道。
  商青鲤眨了眨眼,道:“酒?”
  “要不要尝尝?”江温酒笑道。
  “好。”商青鲤起身走到桌旁。
  江温酒搁下擦头发的帕子,用发带把头发系住,下楼去取了酒和一碟松仁上来。
  山中一种野果酿成的酒,酒液是很淡的琥珀色,口感绵柔,有点儿酸又有点儿甜。商青鲤早前从未喝过这样的酒,原是打算浅尝辄止的,没忍住便多喝了几杯。
  停杯时两坛酒几乎已喝光。
  酒的后劲慢慢便上来了。
  她抬手揉了下太阳穴,嘟囔道:“头晕。”
  江温酒把桌上的酒坛挪开,提着茶壶倒了杯茶,走到她身旁,半蹲下把茶杯凑至她唇边,道:“喝口茶。”
  “不要。”商青鲤蹙眉,推开江温酒的手,摇摇晃晃起身道:“我要睡觉。”
  握在手里的茶杯被她推的一晃,茶水泼了半杯在胸前,江温酒不由皱眉,无奈道:“好,睡觉。”
  他搁下茶杯,把商青鲤扶到榻上,替她脱了鞋子和外衫,道:“睡吧。”
  商青鲤就势往榻上一倒,恰好压住叠的整整齐齐的那件虎皮上衣。她向一侧滚了下,探手抓住上衣,抬眼便见江温酒正站在榻前,脱光了上衣,拿帕子擦拭着胸前的茶水。
  “江温酒。”商青鲤唤道。
  “嗯?”江温酒转眸。
  商青鲤半撑起身子,递过虎皮上衣,道:“试试。”
  江温酒:“……”
  ……怎么还惦记着这件事。
  他在商青鲤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接了上衣,抖开见到它两只仅有一半的袖子时,抽了下嘴角,艰难地把它套在了身上。
  棕黄色布满黑色横纹的虎皮上衣衬得他本就白的肤色又白上了几分,衣领大敞着,从商青鲤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楚望见他胸间嫣红的朱砂痣和小腹上的肚·脐·眼。
  商青鲤眼睫一颤,挪到榻沿上半跪着身子倾身想要替江温酒扣住衣服上的扣子。
  江温酒怕她摔到榻下,忙凑过去拥住她。
  她的脸蹭过他的胸前,她的手落在他小腹上。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如玉,商青鲤愣了愣,手不自禁地沿着他的小腹往上,爬上他的胸口。
  她稍稍退后些距离,瞥见他胸间那点朱砂痣,指尖挪过去轻轻一点,小小的凸起,颜色像极了熟透的樱桃。
  樱桃?
  商青鲤眸光闪烁了一下,凑过去启唇想要含住它,它实在太小,含不住又尝不出它的味道。
  贴在胸间的手往一旁探去,指尖碰上衣襟下的一点,商青鲤眼睛一亮,挪过唇张口咬住。
  “铮铮。”江温酒身子僵住,闷哼一声,唤道。
  “嗯?”商青鲤仰头。
  他低头,吻落在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
  “嗯……”商青鲤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气,便想要推开他。
  她手上还未用力,他已抓着她的手隔着薄薄一层裤子握住他的滚烫。
  商青鲤缩手,推开他,身子往榻内一滚,钻进被子里,道:“睡觉。”
  江温酒低低一笑,上榻掀开她裹在身上的被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边低头吻她边解开她的中衣。他的手覆上她胸前柔软,吻从额头一路吻到她的脖子,稍一停顿,便沿着脖子继续往下,炽热,却铺天盖地。
  商青鲤轻声喘息着,扭了扭身体。
  松松垮垮系住头发的发带忽地散开,如云青丝披了江温酒满身。
  

  ☆、番外二。我有千金换一笑。(bl,慎入。)

  
  广漠无穷,马行高碛。
  卫瑜自沙漠打马而过,黄昏时入了大荒城。
  三月余寒犹在,疾行时如刀似箭的风卷起尘沙兜头落下,染了满身风尘。
  看惯了南蜀的小桥流水人家,也赏过九渊的山高水险,平沙茫茫黄入天的漠北,卫瑜还是第一次见。
  在城中找了家客栈投宿,洗去仆仆风尘后,他换了身杏黄色的箭袖衫子,离开客栈在街上晃悠。
  华灯初上。
  沿街的茶肆酒楼檐下的灯笼渐次点燃。
  卫瑜在巷子口的一个小摊上吃了碗馄饨,又包了份花生仁拿在手里,不时拈起一颗高高抛入空中再仰头张口接下。
  他靠墙而站,边嚼花生仁,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眸中光影明灭。
  “惜春院里今晚倒是真热闹,长吟姑娘、长宁公子都在今夜开门迎客。”
  “名花开·苞么,嘿嘿。”
  “哎……达官显贵们都去了,你我也只能看个热闹了。”
  “这二人艳名远播,慕名而来的,可不止显贵,听说江湖中的少侠们也有不少,拈花楼主似是也在其中。”
  “长孙楼主?我曾有幸见过他一面……”
  两个三十来岁的儒衫男子说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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