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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胭脂铺-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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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木兮不懂医理,就算看了这方子,只怕也看不出其中的蹊跷来。如意姑娘有话不妨直说,木兮听着就是。”
      “此方名为蚕僵,取自《洞天奥旨》,其主要成分是人参、黄耆、当归、厚朴、桔梗、白芷以及僵蚕。主要用来医治瘰疬疮破,久不收口之症。至于这瘰疬,在民间又被称为‘疬子颈’或‘老鼠疮’,中医称之为“瘰疬”,但在我这里它还有一个比较特殊,但容易记的名字,叫颈淋巴结结核。此症,最早见于《黄帝内经》灵枢·寒热篇,其病症特点为:初起如豆,不觉疼痛,逐渐增多,累累如串珠状,成脓时皮色转为暗红,溃后脓水清稀,往往此愈彼破,形成窦道,状如老鼠洞。由于此症治疗颇为棘手,故而在民间也有‘十疬九死’的说法。如意说到这里,夫人是不是也听出了些什么来?”
      “此症固然可怕,但在军中,木兮并未发现有类似病症之人。”
      刑如意点点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那人给将军看的药方,虽将其中的僵蚕换做了鬼蚕,但其药效及药理上应该没有多大的改变。说白了,这味药并非是治疗破伤风的,而是治疗瘰疬的。既如此,那人为何又要将这药方呈递给将军,编造出一番所谓的鬼桑、鬼蚕的谎话,答案很简单,因为将军与夫人您一样,都不精通医理,就算这药方递到将军跟前,将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至于目的,无非就是借着军中破防风肆虐,给将军明着暗着施压,将其引到那坟墓旁去。至于这幕后之人,军中仇视将军者有之,那顶替了将军之名,诱娶了将军未婚妻却被杀死的随从家人也可能参与。
      夫人说过,曾亲眼目睹那名随从的家人是如何虐杀这位未婚妻的。像这样的事情,随从的家人自不会宣扬,这埋棺的地方也只有随从的家人才最清楚。若非这两者之间没有一定的牵扯,将军又怎么可能准确误入的陷入这些人的圈套里。”
      “前因,木兮虽不清楚,但结果,木兮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如意姑娘你刚刚所讲的这些,木兮在听那些人密谈时,也曾隐隐约约听到过一些。只是那些人都已经死了,真相究竟如何,只怕我们再难得知。木兮不懂,姑娘你选在此时与木兮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夫人还想不明白吗?军中的军医知道蚕僵这方子不足为奇,军中有人嫉恨将军想要谋害他的心思,我们也不难理解,但有一点,那虐杀将军前未婚妻的法子是谁提出来的?一般人家,只怕不会知道这种阴毒的法子。还有,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普通的百姓,但凡亲人入土若非迫不得已,不会轻易破土开棺。更别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去将自己亲生儿子的坟墓打开。这随从的家人,为何会同意对方那么做?他们又是如何知道,可以利用这被虐杀之人让将军身染尸毒而亡?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将军死,办法还有很多,不是吗?”
      “这阴邪之人的想法,我们又怎么猜的出。或许,他们只是不想将军死的舒坦,偏生要看着他受尽人间的苦楚与折磨。”木兮轻叹了口气,转过脸去,幽幽的说了句:“如意姑娘话中的意思,木兮倒是后知后觉的听出来了。姑娘是指,那在幕后盘算之人,极有可能便是这道士。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意也想不明白,若当初害将军的是他,那么今日,他又为何送这驱鬼的符咒来?若不是他,他又为何诱使阿牛将这引魂灯提到驿馆。若这两件事都是他做的,岂不是自相矛盾。正因为如意想不通,所以才想知道这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尤其是那铜镜中的女鬼,为何会被放出来。木兮姑娘既是封印那女鬼的人,功力自然不浅,也断不会将其放出来给自己惹麻烦不是吗?”
      “那是个意外!”木兮转身,用力的咬着唇瓣:“若木兮告诉姑娘,那铜镜被丢出时,木兮并不知道封印已解,姑娘可信?”
      “丢?”刑如意琢磨着这个字:“夫人若是坦诚相告,如意自是相信夫人所说的每一个字。”

      正文 第335章 蚕僵(26)

      “这一切都要从一幅画像说起。”木兮长长的叹了口气:“人皮的事情被将军发现之后,他倒也没有多往心里去,只是日常时,对我多了几分疏离。”
      “这个不难理解,事发之后,将军曾问过夫人您一句,是否用的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人皮面具?或许在将军的眼中,夫人之所以用现在的这张脸,是因为当初毁容所致。他并未深想。”
      “姑娘说的是,木兮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并未说破。”木兮拢了拢袖子,仰头看着纷纷扬扬,越下越大的雪:“这心中没有了心事牵绊,日子总是过的格外快。转眼,便到了农历新年。自将军他正式入军营之后,公公便辞去了军中的职务,也带着婆婆返乡居住,而这些年,因为种种的原因,将军他与公婆也只是书信往来,从未曾回门探望。或许是因为今年有了木兮,也或许是因为那件事,将军他竟带着木兮返乡。
      初见公婆,木兮心中自是紧张,可这还不是最紧要的,而是公婆听将军唤我木兮时,脸上的表情。他们表面上客气,私下里却将将军请到了一旁,暗中拿了一幅画像给他。
      如意姑娘你心思敏捷,想必此时也已经猜到了。那画像中的女子,并非旁人,而是将军的未婚妻。
      自幼年分别之后,将军他便再也不曾见过他的那位未婚妻,公婆也未曾见过,但将军的那位岳丈却是个有心人,每年都会让人绘制一幅女儿的画像,连带着书信一起送到公公手中。只是这些事情,将军他并不知情。
      可想而知,当将军看到画像中人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时,心中该是何等的猜忌。我这张脸,本就是取自那个人的,眉眼鼻口,自是别无二致。如意姑娘刚才也说了,将军他之所以染上尸毒,是因为被人算计,而我恰巧又顶着一张与他未婚妻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他的身边,若是姑娘,可会多想?”
      “若如意不清楚这里头的事情,必然是会琢磨一番的。”
      “何止是琢磨,私下查验,也是必然。”木兮苦涩一笑:“若当初将军他拿着那幅画像来当面质问,木兮或许会有所隐瞒,但至少还能给自己换回一个解释的机会。可将军他没有,他将全部的猜忌藏在了心里。除夕夜,照样与木兮表现的十分亲热。木兮只当他是宽慰公婆,便十分配合,谁知将军意不在此,他只是借着机会想要灌醉木兮罢了。”
      “夫人是妖,岂能轻易就被灌醉?”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个时候,木兮对将军已是情根深种,恍惚之中,焉能辨别出他真实目的。况且,将军若是使出美男计来,纵然木兮是妖,也无力抵挡。”
      刑如意回想了一下李言的相貌,虽如今疾病缠身,瘦弱无形,但美人在皮也在骨,男子亦通用之。从李言的身骨判断,他也是英朗俊武的,木兮对他倾心,也在情理之中。
      “将军他趁着木兮酒醉深睡之时,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木兮脸上的这张人皮来。此人皮面具,自不同于那些江湖技巧。若是敷在脸上,除了木兮之外,便无人能够将其取下。将军他虽未曾见过江湖上的那些人皮面具,可看着木兮这张严丝合缝的脸,心中的惶恐与震撼,怕也是外人所猜想不到的。”
      “将军虽是将军,却终究还是凡人。况且,他之前又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再联想到夫人的种种,只怕会克制不住的往别的方面去想。例如,夫人是鬼或是妖。”
      木兮苦笑着点了点头。
      “的确!自木兮醒来,看见的便是将军的一张冷脸。木兮有心询问,他却摔袖而出,整整两天两夜不见其踪影。到了第三日,府中的丫鬟假借着他的名义将我骗出府去,等我回来时,只见家中房门紧闭,不仅院中贴了符纸,就连门上都悬挂了一些诸如照妖镜之类的东西。
      木兮那时,便已知,将军他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木兮跪在门前,苦苦的求他,希望他能给木兮一个机会,让木兮将所有的事情解释一遍。结果,房中传来的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公婆的恳求声。
      公婆求木兮放过将军,说木兮与将军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让木兮看在将军也曾善待过木兮的份上,饶过将军。木兮呆愣在原处,不知该如何应答。
      就在此时,一个奴仆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将剑刺在了木兮的心口。那剑,也算是道家的法器,虽不至于将木兮打回原形,却让木兮在那一瞬间想起了前世今生。因为与将军相识、相知、相许的情爱在一瞬间就散了去,木兮心中剩下的仿佛只有委屈和怨恨。
      门,一下子就开了。
      木兮看着门内的人,受惊过度的公婆以及冷漠如斯的将军,忽然间觉得凄凉无比,四肢百骸疲惫渐生。原来,无论前世今生,无论做人做妖,都没有人在乎木兮的这一颗真心。
      当木兮步步逼近将军,散发出浑身强大无比的妖力时,木兮竟从将军的眼睛里看到了过往。原来,前世今生,伤木兮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
      百年浩劫,历经苍凉与孤独,忍受人妖相转时的痛苦,这一切,都因眼前的这个男人而起。那一刻,木兮只觉得胸中悲愤无比,无限哀伤。眼见着公婆因为害怕而跪下不停的向木兮磕头,眼见他冷着一双眼,将手中的剑也指向木兮的心口,百年前的那一幕好像又在木兮的跟前上演。
      他的温柔如斯,他的精明算计以及他的薄情,都像是一把利锥狠狠的刺在木兮的心里。他看着木兮的眼睛,木兮却能听到他内心的潜台词,他想要木兮去死。”
      木兮说着,闭上了眼睛,眼角竟有一滴泪缓缓的落下。
      “再睁眼时,木兮已回归妖之本相。枝枝蔓蔓过后,大宅之中一片狼藉,血肉模糊,而木兮的手竟直直的穿过一个人的身体。”
      “是将军的老母亲吧?”刑如意淡淡的问着,眼中却有些动容:“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做娘的才会在为难之时,毫不犹豫的挡在亲生儿子的面前。”
      木兮看了刑如意一眼,久久没有说话。
      “尽管隔着一具身体,但木兮知道,那颗心脏就在木兮手中,它还是温热的,活蹦乱跳的。所以,当将军再次挥剑刺来时,木兮没有躲避。”木兮又闭上了眼:“可木兮是妖,不是人。人有人的本能,妖也有妖的本能,况且这具妖身原也不是属于木兮的,当危险再次来临之时,它也会做出本能的反击。
      将军的剑刺穿了木兮的衣裳,却没有刺进木兮的身体,因为被那面镜子给挡住了。镜子落在地上,妖枝伤了将军,将军的血又落在了镜子上。再然后,一切都静止了,等木兮回过神儿来,只见将军他躺在地上,满身的血迹,尚有呼吸。
      木兮用法术抚平了府中的一切,带着将军回到了军营。之后的事情,如意姑娘你大概也知道了。将军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木兮则暂时忘却了前世的种种,一心一意的只想着救他。可惜,木兮错了。木兮以为将军的伤是被木兮的妖枝所伤,结果……结果却是因为那铜镜中的女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来云家集的那夜吧?那夜,因为木兮的疏忽,将铜镜遗落在了将军的马车上。回头寻找时,才发现那面镜子不见了。后来,木兮也听说了更夫家中的事情,便隐隐猜到,那面铜镜兴许是被将军看见了,他见过那面铜镜,也知道那铜镜是木兮随身携带的,只是他不知道,那铜镜中还困着一只女鬼。他纯粹是因为厌恶木兮,所以才厌恶跟木兮有关的一切东西,所以随手将铜镜给抛了出去。刚刚好,就被更夫捡了去。
      至于那镜中的女鬼是如何出来的,木兮心中也有些盘算。想来,定是那日木兮发狂时,将军他一剑刺到铜镜上,将铜镜刺出了裂痕,加上将军的血本就染了尸毒,与那女鬼也算是一脉相承,当将军的血滴落到铜镜上面时,便唤醒了镜中的女鬼。只是她碍于我的法力,一直未能脱身。
      这云家集似与别处不同,此处阴气甚重,加之将军他将铜镜从马车上丢下来时,又使铜镜的裂痕加剧,而捡到铜镜之人的命格属阴,这才导致女鬼从铜镜中逃了出来。”
      “那蜈蚣呢?”
      刑如意突然问了一句。
      “蜈蚣!什么蜈蚣?”
      “我在更夫家中时,曾遇见一只比人还要大上许多的蜈蚣,那蜈蚣脸上,也带着一张人皮面具。难道不是夫人的手笔?”
      “木兮从未见过这样的蜈蚣。”木兮摇头否认:“木兮虽已知那女鬼逃出了铜镜,却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加上将军的病情日益严重,木兮也根本没有心思去搭理她。尤其,当木兮得知她的身份之后,就越发不想让她来接近将军。换句话说,她若不来,木兮懒得理她,她若是敢来,木兮也可叫她魂飞魄散。至于那更夫,木兮不似姑娘,没有那慈悲之心。”
      木兮说的既直白又恳切,怎么看都不像是说谎,可更夫家中的那只人面蜈蚣,出现的也绝非偶然。

      正文 第336章 蚕僵(27)

      李言,死了!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当刑如意与木兮交谈完,准备回房中再诊断一下李言的病情,好拿出个治疗的方子时,却发现这个曾经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卧榻上。
      那是刑如意第一次看清楚李言的全貌,他消瘦溃烂的身躯被藏在那张厚厚的棉被下,右手捏着一块沾了血的瓷片,左手手腕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地上散落着茶杯的碎片。
      从李言的姿势来看,那茶杯应该是搁在距离他卧榻不远的小凳子上,李言属于自杀。
      卧房原本紧闭的窗户,此时却开着一条缝隙。透过那道缝隙,可以看到悬挂在回廊上用来挡雪的珠帘。
      “那窗户是什么时候打开的?”刑如意问一名馆役。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馆役低头:“平常,若是没有将军与夫人的召唤,我们是不敢随意进到这个房间里的,大多数的时间,也只是负责在院中守卫。小的记得,中午时分,打从这里路过的时候,这扇窗子还是合着的。之后,因为姑娘与常大人就在附近,将军与夫人也没有另外吩咐,所以小的们也都不敢靠近。”
      这馆役的话虽听起来平淡无奇,可言语之间,却是将责任推到了刑如意与常泰的身上。刑如意瞧了他一眼,没有吱声,而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道缝隙。窗外不远,就是刚刚刑如意与木兮所站立的地方,她思量着,她与木兮之间的对话,李言应该是听到了,至于听了多少,不得而知,但没准儿与李言最终决定自杀有些关系。
      那么,李言又为何突然想起要自杀?
      因为听到了真相?因为诉说了苦衷?还是因为心中的牵绊与恩怨都已经放下,所以不想再忍受病痛的折磨?
      刑如意觉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想明白。她懊恼的叹了口气,目光却落到了那盏阴魂灯上。刚刚还亮着的阴魂灯,此时竟灭了。
      “阴魂灯?为何我刚刚竟没有想到。”
      刑如意冲出门去,只见雪地上留着一串很浅很浅的脚印。
      原来那道士不是为棺中女鬼,更不是为木兮而来的,这盏阴魂灯,引的也不是那女鬼而是李言的魂。至于那镇魂图,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李言的魂魄不被外人所伤。
      那道士既是早就盘算好的,刑如意估摸着就算自己这个时候追出去,也未必就能追的上。她折身返回卧房,却发现,木兮也不见了。
      “夫人呢?”刑如意问那低着头的馆役。
      馆役抬头,茫然四顾之后,跟着又摇了摇头。
      “算了,你家夫人可能是去追将军了。”
      刑如意这话刚一出口,就见馆役掀起眼皮偷偷的瞧了她一眼,跟着又快速的将头低了下去。
      “唤人进来吧!将军他既已去了,总不能一直这么躺着,后续的事情也要有人出面安排。夫人是女眷,又不懂这朝中的规制,而此地距离边城又远,思来想去,恐怕也只能麻烦常大哥了。我记得这驿馆中原是有看馆人的,你让他辛苦一趟,去如意胭脂铺将常泰常大人唤来,这将军的后事该如何安排,你们也全听他的就是。”
      馆役张了张嘴,可能想说些什么,但思虑了一会儿,低头出去了。
      刑如意目送馆役离开,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走到李言身旁,帮他略微整理了一下遗容。唯恐有人被地上的碎片给划伤,她又很自觉的掏出锦帕,打算将那些碎片收拾收拾。可刚刚蹲下,就被李言左手上的伤口给吸引住了目光。
      李言患病之久,就算是割腕,体内也没有多少鲜血可流,况且就他的伤口来看,其凝血功能甚好。如果只是单纯的割腕,未必就能要了他的性命。只是方才她有些慌乱,对于这件事也没有深想,如今再仔细的查看李言的伤口,才发现,这伤口有些奇怪。
      凝固后的血液,颜色通常都会深一些,而且会快速的结痂,但李言的伤口部位却还混着一些乳白色的东西。刑如意捏着锦帕一角,沾了些,放到鼻子下面仔细的闻了闻,发现这种乳白色的东西来自于一种植物。这种植物有个非常酷的名字,叫“见血封喉”,将其汁液涂抹在箭头上,可以用来杀死野兽或者敌人,属于剧毒。
      朝中有人想要李言的性命,这点不难理解,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他们为何要选在这个时候下手?莫非,是知道她来了,担心她会将李言的病给治好?
      刑如意眯眼看着院中那些负责看守的馆役,谋害李言的凶手,或许就在这些人当中。
      常大哥请她来帮李言看病,此事已经盘算了有些日子,但今日出门却是临时决定的。除了胭脂铺中的狐狸、殷元、李茂与常大哥之外,也就只有驿馆中的这些人知道她来了。在为李言诊断时,李言连将军夫人木兮都给赶了出来,知道李言尚能救治的也只有她与常大哥两个。难不成,是常大哥与人说了?
      刑如意快速的摇摇头。不!她怎么能怀疑常大哥呢。当时,虽只有她、常大哥与李言三人在卧房,但卧房的密封效果一般,被外人听去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心中正乱做一团,忽见木兮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刑如意一把搀扶住她,问了句:“可追到将军了?”
      木兮先是摇头,跟着又点了点头。脸上一片茫然,似乎是撞见了什么让她觉得匪夷所系的画面。
      “夫人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人?”
      木兮点了点头:“我看见那个道士了,他带走了将军。”
      “夫人认识那个道士?”
      木兮的眉轻轻的抖了一下:“认识!只是我没有想到,竟会是他!”
      “夫人说的是谁?”
      “如意姑娘可还记得木兮的故事?在木兮还没有成为妖之前,与姑娘一样,都是凡人。木兮无辜被害,而这害人者,除了将军之外,还有一人。”
      “就是那日与将军一同喝酒,后来又欺负了你的人?”
      木兮闭着眼点了点头。
      “早就听人说过,今生今世遇见的人,哪怕只是错身而过,都会在前世结一段缘。可让木兮没有想到的是,前世的纠葛,到了今生依然未能解开。”
      “那夫人您,可曾问过将军,上一世时,他为何要那般对你?还有那个道士,既已选择了修道,自是放下了红尘俗世,他又何苦再来淌你与将军之间的浑水?”
      “问了!可将军他已经记不得前尘往事了。那个人倒是记得,只说是因为我的爹娘,害死了他的妹妹,相公心爱的女人。故而,相公他才会嫉恨我,才会在成亲之后那般的对待我。”
      “那夫人的爹娘可曾做过那样的事情?”
      “太久远的事情了,记不得了。”木兮摇头:“那时,木兮也算是个闺阁小姐,若无大事,一般不会出门,像这样的事情,莫说是爹娘,就是府中的人也不会透露一丝一毫给木兮听。”
      “夫人没有否认,只说记不得了,那如意是不是可以假设,依照夫人爹娘的脾性,是有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
      “自古婚配,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何为门当户对?所求的也不过是相互依靠,相互辅助罢了。儿女联姻,联的是姻缘,求的却是利益。即便是到了今时今日,那些在朝中做官的,哪怕只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尤其木兮的爹爹,虽官职不大,却握着朝廷的命脉,陈家是经商的,想要拉拢和依附爹爹也是情有可原,而爹爹未必就没有生出想要借陈家财富的意思。
      至于那个人,在木兮的记忆中,他的出身应当是不大好的。所以木兮的爹爹与他的爹爹,背后或许真的算计了什么也说不准。只是,千不该,万不该,这种谋算的后果都不该让木兮来承担。”
      “只能说,将军的前世,也不是什么坦荡的汉子。所以老天爷惩罚他,让他这一世,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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