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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胭脂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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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一大早就带着冬春出去了,说是城里有一间铺子,叫什么如意胭脂铺的,夫人去那里为老爷求药!”
      “胡闹,一个卖胭脂的铺子,能有什么药。我看夫人她也不过是想给自己买些装点的东西。罢了,罢了,既到了洛阳城,夫人要为自己买些好的胭脂水粉,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岳父大人高升,以后见人的时候也多,总要顾忌些面子的。”
      “老爷这可是错怪夫人了,夫人今次出去,的确是给老爷求药的。”小厮是顾家的小厮,虽跟了王彦行,心里还是向着顾家的,因此听见对方数落自家小姐,难免要辩驳两句。王彦行虽心中不悦,可脸上终究还是藏了下来。
      “老爷虽是京城人士,却也是多年未曾回来,所以您可能不知道。这如意胭脂铺虽做的是贩卖胭脂水粉的买卖,可那刑掌柜却是个能人。季胜堂的刘掌柜,老爷可知道?”
      “洛阳城里的赛华佗,我焉能不知。”
      “那就是了,可就连这刘掌柜都治不好的病,那位刑掌柜却能治。这些事情,几乎全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再说,那刘掌柜自家中出了事,就极少看诊,这城中有不少人,遇到麻烦的病症,去寻的都是如意胭脂铺里的这位。夫人她,也是尽心打听过的。”
      “真有此事?”
      “不光如此,咱们进城那日,小的还听到一件稀奇事儿,这事儿正好跟老爷的家乡有关!”
      “我的家乡?”王彦行微皱眉头。
      “对,妯娌村,就是老爷您出生和长大的那个村子。”小厮刻意重复着那个“村”字,暗指王彦行的出身。
      可惜,此时此刻,王彦行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小厮说话的重点上,而是关心村中究竟发生了何事。隐隐约约,他总觉得那些事与自己近日来的噩梦有关。
      “小的听说,那妯娌村近日发生了些古怪事儿。先是村中一个叫马涛的人,无缘无故的中了邪,好端端的一个人竟变得像只猫一样。一到晚上,这两只眼睛就泛绿光,不仅看着吓人,还四处攻击村民和家养的牲畜。再然后,就如同瘟疫一般,这村里十人竟有九人变得跟这马涛一样,一时间人心惶惶,都说这妯娌村怕是得罪了天上的某位神仙,被下了咒!”
      “真有此事?”
      “老爷若是得空,可以出去走走。不仅小的这样说,城里七八间茶馆酒肆里头,就有数十人在谈论。还有,据说这事情已经给编纂成了故事,许多富贵人家都听的津津有味,甚至还有胆大的公子哥,七八人一道去这妯娌村看新鲜。”
      “那这事情可有解决?”
      “解决了!听说村里有个王彭的,带了许多人到城中李四娘家的酒肆买驱邪镇妖的酒,可那李四娘说什么都不肯卖。小的估摸着,怕是那李四娘也唯恐得罪了神仙,被妯娌村给连累。就在双方焦灼不下的时候,如意胭脂铺里的这位刑掌柜出现了。刑掌柜人善,听说了妯娌村的事情,有些不忍,就跟着去了。老爷可猜猜,这结果如何?”
      “结果如何?”
      “不仅那马涛的病给治好了,连妯娌村那些中邪的村民们也都给治好了。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事情之中,竟还暗藏有命案。说是在那马涛家中,找到了一个名叫翠翠的女孩儿。好端端的一个姑娘,竟被那马涛给拔了舌头。”
      “可不是!要说那马涛也真够狠的,手段竟比许多江湖盗匪都要来的残忍。也亏得刑掌柜及早发现,不然这妯娌村怕是麻烦大了。”
      “说了半天,那马涛究竟为何要拔人舌头?”
      “据说是这马涛暗害了一个叫慧娘的女子,结果正好被这翠翠碰见,于是马涛就心生歹意,将这姑娘给捉了去。可这姑娘人也长的水灵,马涛生了邪心,只将姑娘的舌头给拔了,命却给留了下来。也是这姑娘命大,才能活到这个时候。不过,也有传言,说这马涛中邪,是那慧娘作祟,刑掌柜出手,收了那慧娘的鬼魂,这才让马涛逃过一劫。但也有人说,这马涛是被猫灵附身,足足泼了一大盆的黑狗血,才将那猫灵给吓走。可无论传言如何,这妯娌村的事情,是被刑掌柜给解决的,这一点,不管城里城外,说法倒是一致的。另外,小的打听过,那马涛确有其人,也的确暗害了那个叫慧娘的女子,现在就关在大牢中,不日就要流放了!”
      “慧娘!”王彦行默念这两个字:“莫非你苦苦纠缠,夜夜入梦也是想我为你伸冤?可如今你冤情已然大白,马涛也被捉拿审判,你又为何执着,闹得我不能安生。”
      “老爷在想什么?”
      “在想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在想那个刑掌柜是否真如你所说,那么的厉害!”
      “厉不厉害的,等夫人与冬春回来,老爷问问就知道了。”说话间,院中响起了脚步声,小厮探着脑袋瞅了眼,对王彦行道:“夫人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东西!”
      王彦行抬眼望去,果见夫人站在院子里。再看那丫鬟冬春,手中竟抱着一个蓝底白花的枕头,只是那枕头依稀有些眼熟。
      “老爷精神可是好些了?”
      “烦劳夫人挂念,睡了一小会儿,倒是好了许多!”王彦行说着,又看了那枕头一眼:“请问夫人,这是何物?”
      “这个呀,是我一大早去如意胭脂铺找那位刑掌柜求的药方。”
      “一只枕头?”
      “确切的说,是一只药枕。”王夫人将枕头拿过来,递给王彦行:“老爷闻闻看,这味道可还熟悉?”
      “这是银杏的味道?”
      “老爷这鼻子可真灵,就是银杏叶子的味道。那位刑掌柜说了,这银杏叶子做成的枕头,可改善人体吐纳,让老爷睡得更加安稳。而且啊,这银杏的叶子还必须是三龄以上的,所以十分难寻。整个洛阳城,只有如意胭脂铺里才有。”
      “所以,这枕头也是从如意胭脂铺里买的?”
      “这银杏叶子是从胭脂铺里买的,枕头却不是。那位刑掌柜说了,像这样的枕头,要现做的才好。于是,出了胭脂铺,我就带着冬春去了洛阳城内手工最好的锦绣坊。老爷您别误会,原本我也是想亲自为老爷您缝制的,可自己做的活儿,终究是慢些,我也是心疼老爷,才会让别人经手。”
      “夫人无需解释,这些为夫都懂!”

      正文 第095章 银杏夜枕(3)

      “老爷肯体谅,也是我的福分。还有,我原本是想用些上好的料子,可锦绣坊的人却说,这种布料最好。虽难看了些,寻常了些,制作药枕却是极好的,老爷您可别嫌弃才是!”
      “夫人说的哪里话!”王彦行说着,将枕头接了过来。脑海中却离奇的浮现出一个画面来。那还是他与慧娘成亲的第一年,因他终日读书,有些头疼。慧娘不知从哪里听说,菊花不仅可以明目,还能做成枕头,于是每天出去采集。这一采,就差不多采了整个春天。
      那时候,慧娘白天采菊,晚上借着灯烛挑拣晾晒,把每一朵菊花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最后,她还从陪嫁的嫁妆里选了最好的布料来给他做枕头。那布料,就和眼前的这个一模一样。难怪,他刚刚瞧见这枕头时,会有眼熟的感觉。
      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难受,可当着夫人的面,这些难言的情绪又不能明显的表露出来,只能低头掩饰过去。
      到了晚间,王彦行看着那银杏叶枕头,脑海中竟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与慧娘成亲时的情形。那夜的烛光,也如今夜这般的明亮,慧娘一袭红装,安静的坐在喜塌上,他才走近一些,便听见她紧张的,急促的呼吸。他笑了,带点想要捉弄她的意味,于是用脚尖轻轻的碰触了她的。果然,他的新婚妻子立马绷紧了身子,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唤了他一声相公。
      “老爷!”
      王夫人沐浴过后,回到房中,看见的便是王彦行对着那只枕头发呆。她先是低低的唤了他一声,却发现对方毫无反应。走近了,这才看见,他对着那只枕头,脸上竟是带着笑的。王夫人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忽然想起,那年在后花园里初见他时的模样,他恭敬有礼,脸上也是带着一抹相似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下子照进了她的心房。
      那一年,王夫人十八,已经算是个老姑娘,父亲正忙着为她择婿,而她却偷偷的看上王彦行。暗中遣了丫鬟去探他的口风,得到的消息,却是他早已在老家成亲。是啊,那样好的男子,家中又怎能没有妻妾。可她也是爹爹最为宠爱的独生女儿,给人做妾,是万万不能的。于是,在伤心了数月之后,她便想着,随便找个男子嫁了。
      那是一个微微飘着小雨的午后,她正在绣房中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荷包,丫鬟竟匆匆跑来,说是王彦行来向爹爹求亲。她又惊又喜,甚至顾不得女儿家的礼仪,提着裙角匆匆跑到了前厅。此时的他,比上一次见到时,更显得清瘦,脸庞微微发黑,眼神也似乎在飘着。可就在目光相对时,他的眼中忽然显出了光彩,然后对着她说了一句:“我休妻了!”
      她本来应当问他一句:“为什么?”可出于私心,她什么都没有问,甚至还破天荒的来了一句:“那我嫁给你!”
      在短暂的尴尬之后,他朝着她走来,当着爹爹的面,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她抬眼看他,却见他的嘴唇蠕动着,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原本悸动着的心,彻底沉沦了!
      成亲后的日子,虽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却也是幸福着的。他待她极好,也会像爹爹那样,宠着她,惯着她。偶尔她也会使脾气,他也会生气,可只是脸色变一变,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觉得,她是遇到了这辈子最好的相公,最好的夫君,最好的老爷。可她也看得出来,王彦行他是有心事的,甚至隐隐约约的猜想到,是跟他被休离的妻子有关,可也心照不宣的,她不问,他也不提。
      此时,看见王彦行对着自己送他的枕头发呆,心中难免跃上一丝喜悦来。她走到他的身后,用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着声音问:“老爷在笑什么?”
      王彦行蓦地惊醒,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敛去。他转身,看着王夫人,说了句:“没什么,只是想着让夫人你费心了!”
      “老爷不说,我也是明白的!”王夫人娇羞的低了头,拽着王彦行往床榻边走去。
      王彦行在心中叹了口气,一个弯腰,将王夫人抱了起来。王夫人羞涩的捂住了脸,王彦行看着她,却又想到了慧娘……
      因为他故意的使坏,慧娘声音软软的唤了他一声相公。那声音,就如同一个魔咒,紧紧攥住了他的心,也顺带着让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发起烫来,身体的某一处喷薄欲发,难受的让他有些发狂。可当时的他,居然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他孩子般的蹲下身子,侧着头,用喜称缓缓挑开她的盖头,而她那时也正娇羞的垂着脸,四只眼睛就那么猝不及防的相遇了。慧娘的眼睛很美,美的就像是天上的星辰,而她因为错愕微微张开的小嘴,也像诱人的花瓣一样,等待着他的采撷。
      他就那么傻兮兮的蹲在原地,看了她许久,直到她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轻轻的问了句:“相公,你饿了吗?”他才惊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在舔食唇瓣,就如同饿了多日,发现猎物的垂涎者。
      “是的,饿了!”他笑着回答,欺身而上,终于大着胆子吻住了她的嘴唇。他的妻子,原来竟要比他想象中还要甜美的多。只可惜,浪漫的洞房花烛夜,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出现,他才要光明正大行使自己做夫君的权利,破旧的屋门却被人敲的震天响。
      他被人唤出去敬酒,喝到半醉时回来,却发现屋中除了他的新娘子之外,还整了几样热乎乎的饭食,有醒酒的汤,有暖胃的面,还有两盘清新的小菜。她局促的站着,喜服尚在,袖口却被高高挽起,露出两只刚刚清洗过,还带着水气的葱白小手。
      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了想要流泪的,暖暖的感觉。他甚至在心中暗暗起誓,此一生一世,无论贫穷富贵,绝不会辜负眼前娇滴滴,善良可人的小妻子。
      誓言犹在心中,妻子却换做他人,王彦行自己都没有想到,才短短几年,他就做了负心汉!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他不是不想给慧娘过好日子,也不是不想当一个好官,而是事在人为,很多的事情上,他也身不由己。
      长叹一声,他翻身躺倒在一旁,头正好枕在银杏叶制成的枕头上。一股清香入鼻,他合上了眼睛。王夫人原本是娇羞的闭着眼睛,却忽然感觉身上一轻,再睁开时,正好瞧见王彦行闭眼的动作。她轻声安慰着:“没什么的,老爷近日多有奔波,体力不支也是有的。等明个儿,我让冬春给老爷备下些养身的东西,补一补就好了。”
      “有劳夫人了!”王彦行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王夫人,睡了!
      兴许是那银杏叶枕头起了作用,王彦行这一觉难得睡到天亮,只是梦中满满都是他和慧娘的那些过往。以至于他醒来时,人仍有些恍惚。
      第二日、第三日……第七日,原本美好的梦境渐渐变了,终于他看见的慧娘再不是刚刚成亲时的模样,而是衣衫褴褛,满目焦黑,怀中抱着一个枕头,向他连连问着:“相公为何不要慧娘?为何不认我们的孩儿!”
      他在梦里,一步步后退,却是张着嘴巴,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慧娘似乎恼了,她将手中的枕头恶狠狠的丢向他,说:“既然相公不要我们的孩儿,那慧娘也不要了!”
      他下意识的接住,却发现那枕头里藏着一个孩子,白白的脑壳,细长的腿脚,竟是一副骷髅架子。
      王彦行惊叫一声,自噩梦中醒来。
      狐狸坐在房顶上,对着月光轻轻的摇了摇头:“这王彦行也忒不中用,竟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早醒,可惜了我精心编制的梦境!”说罢,化作一道白影,往如意胭脂铺的方向而去。
      王夫人也被惊醒过来,她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问王彦行:“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声音如此吓人!”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王彦行说着,又躺了下来,可眼角余光一转,看见那枕头时,又瞬间弹跳起来,手忙脚乱的将枕头丢出窗外。
      王夫人看着,一脸的蒙圈儿!
      “老爷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枕头,怎么就扔掉了!”
      王彦行嘴唇喃喃着,说:“那枕头,是慧娘的!”
      “慧娘?老爷你莫不是回乡情怯,竟想起了你那被休离的前妻?”王夫人言语间隐含着一丝怒意:“只是请老爷在发疯之前弄清楚,这枕头,是为妻不辞辛劳为你求来的,而不是你那什么前妻。老爷若是瞧不上,不使就是了,这扔出窗外又是何意?冬春!”
      “夫人,冬春在!”
      “把那银杏叶的枕头给我捡回来,老爷心里挂念前妻,不愿意要,夫人我自个儿枕就是!”
      说话间,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丫鬟冬春,抱着那只银杏叶的枕头走了进来。
      一瞧见那枕头,王彦行就想到梦中的情形,他眼中浮着一团惧意,可又不能不理会王夫人的怒火,于是忙转过身,道:“夫人误会了!我之所以要将那枕头丢掉,是因为那枕头有些古怪!”
      “枕头古怪?一个寻常的枕头而已,能有什么古怪的!”
      “夫人可知,慧娘她是如何死的?”

      正文 第096章 银杏夜枕(4)

      王夫人看着王彦行没有说话。
      对于慧娘的死,她也有所耳闻,只是心中刻意避讳,没有了解的那么详细罢了。此时,忽听见自家老爷提及,心中一时也没了主意,于是只是看着对方,不再说话。
      “慧娘她是被大火给烧死的,临死之前,手中抱着的就是这样一只枕头,只是枕头中装的不是银杏叶,而是菊花。那枕头,是慧娘亲手做的!”
      王彦行的话,让王夫人听出了一些内情来,心中的怒气也平息了不少。
      “老爷心善,对于慧娘的事情,难免会有所挂念。为妻心中明白,也体谅老爷的一番心思,只是这枕头,的确不是慧娘的那个。老爷说是心中顾忌,不用就不用好了。”
      王夫人说着给冬春使了个眼色,冬春点点头,抱着枕头往门外退去。
      “等一下!”王夫人忽的又唤住冬春。
      “夫人!”冬春原本已退到门口,准备动手关门,听见王夫人的声音,随即站在了那里。
      “将枕头给我!”王夫人说着,也走到了门口:“再去找把剪刀!”
      冬春疑惑的看了夫人一眼,将枕头递给了王夫人。
      “夫人要做什么?”王彦行也有些疑惑。
      “所谓眼见为实,老爷之所以会惧怕这枕头,也是睹物思往事,就算我让冬春将这枕头丢掉,老爷心中也必存下心魔。倒不如,现在将这枕头拆开,让老爷仔细看看。”
      说话间,冬春已经寻了剪刀过来。王夫人也不犹豫,三两下就将枕头剪开,然后凌空往下倒着。金黄色的野菊一粒粒,一朵朵随着王夫人的抖擞,全都落了下来。
      “夫人!夫人这是菊花啊!”冬春诧异的唤着,“可咱们明明买的是银杏叶,在锦绣坊时,也确认过,而且这东西,也是夫人您亲自装进入的。这好端端的,怎么都变成了菊花,而且还是这种劣等的菊花。”
      王夫人也愣住了。
      的确,银杏叶是她在如意胭脂铺里买的,也是她亲自去锦绣坊选的布料,亲自看着绣工缝制,还是她最后将银杏叶给装进去的。而且这一路上,枕头从未离身,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了菊花枕。
      王彦行喉咙有些发干,他盯着那一地的菊花,对王夫人说道:“听说,前几日妯娌村闹了邪事,外人传言,是慧娘死的冤屈,回来讨说法。”
      “可这慧娘的死又与老爷你有什么干系,她死的时候,老爷远在千里之外,而且也与她和离。就算她要伸冤,要报仇也寻不到老爷你的身上啊。不行,我要去寻个师傅来看看,我就不信,我偌大的王家,还能让一个死人给搅和的不得安生。”
      “夫人,冬春听说,妯娌村的事,也是胭脂铺里的那位刑掌柜给解决的,要不明天冬春陪着夫人您,咱们再去一趟如意胭脂铺,问问那刑掌柜,可有法子。”
      “你是说如意胭脂铺的那位如意姑娘?”王夫人微蹙了眉:“她不是一个卖胭脂水粉,顺带帮人看病的女大夫吗?怎么,她还能做这降妖除魔的事情?”
      “是真是假,冬春也不敢肯定,可整个洛阳城里都在传这件事情,说妯娌村中闹了女鬼,不少村民都被女鬼捉弄,好端端的人,竟生生变得跟猫一样。到了晚上,这两只眼睛都绿幽幽的,逮到什么吃什么。冬春还听说,那些人是连小孩子都吃的。也亏得是那位刑掌柜出手,这才平息了村子里的事情。就咱们进城那日,妯娌村的村民还给胭脂铺里送了活菩萨的牌匾,结果被那位刑掌柜给婉拒了。”
      王夫人抬眼看了看王彦行,却听见他说:“没错,我的家乡便是在那妯娌村,烧死慧娘的,就是现如今被关押在牢中的马涛。”
      若只是外间传言,王夫人自不会放在心上,可如今听丈夫也说起妯娌村,似乎还默认了刑如意帮忙驱邪一事,便提了口气,让冬春先是将地上的菊花还有那枕头全部拿到院子里烧了,又着管家郑重其事的写了拜帖,着人天亮之后送到如意胭脂铺。
      王氏夫妻进门的时候,刑如意正在与四娘说话,听见乱糟糟的脚步声,两人均抬起头来朝着外面看了眼。四娘的目光,绕过顾紫竹,直接落在了王彦行的身上,脸色瞬间变了。虽然眼前的男人变得越发气派,可她还是一眼就给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初抛弃慧娘的那个负心之人。
      可碍着是在如意的店里,她又不好当面发作,只甩给王彦行一个冷冷的眼神,便起身向刑如意告辞。路过王彦行身旁时,王彦行也认出她来,唤了声:“四娘!”
      “四娘人微命贱,不敢承王大官人这一声呼唤。另外,以后若是在街上遇见,还请王大官人当做看不见四娘的好,四娘我怕折寿!”
      “四娘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知你与慧娘自小交好,可夫妻之间的事情,很多是不为外人道的。对于慧娘,我已是做了我能够做的。”
      “王大官人自是问心无愧,因为你的良心早在多年前就被狗啃了。至于慧娘,也请你千万不要再提她的名字,免得她在黄泉路上听了,也觉得躁耳恶心。”
      “慧娘她,究竟是怎么死的?”王彦行虽被四娘骂的有些难看,可他也知四娘与慧娘的关系不一般。慧娘的死,也只有从四娘的口中说出来的才更为可信一些。所以,即便是顶着骂,受着众人的围观,也要再问上一问。就连身旁的顾紫竹变了脸色,私下偷偷拉扯他,他也不曾改变自己的心意,只站在门口,与李四娘对视着。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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