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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阙-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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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凤仪还是头一回逛这御花园,直觉大开眼界,赞叹道,“这园子修的可真好。”忽然,秦凤仪瞧见什么,忙拉了景安帝看,君臣二人就见一处亭子内,三皇子正在与三皇子妃轻轻的说着说什么,人夫妻俩逛御花园倒没啥,只是,三皇子那一脸的温柔哟,要不是眼见,秦凤仪都不能信,一向臭脸的三皇子还能有这样的面目表情。
  秦凤仪小声偷笑,“唉哟,没想到,三皇子这么疼媳妇。”
  景安帝就带着秦凤仪另往他处看风景去了,秦凤仪与三皇子关系不错,道,“三皇子就是面儿上硬气,其实,心肠可软了。”
  景安帝道,“把这疼媳妇的心分出十之一二来用到孝敬父母这里,朕就知足了。”
  “看陛下说的,您怎么像个吃醋的公爹一样啊。”
  景安帝气笑,“放肆。”
  秦凤仪笑,“我跟您说件三皇子的事儿吧,您一定觉着可乐。”
  “什么事?”
  君臣二人走到一处敞轩坐下,宫人捧上茶点,秦凤仪呷口茶就说了三皇子做胎梦的事,“三皇子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想陛下高兴哪。结果,大皇子妃梦到吞了个太阳,三皇子只梦到一只小奶狗,他觉着不威风,不好跟您说呢。”
  景安帝笑道,“小奶狗有什么不好的,狗性忠诚,有仁义,这也是个极不错的胎梦。”
  “我也这样说。”秦凤仪道,“汉武帝出生前,他爹汉景帝还梦到小野猪呢,汉武帝还不是一代名君么。”
  秦凤仪心里一向什么事都愿意跟陛下说的,他道,“陛下,我也做了梦,我觉着很像胎梦,可我媳妇说不是!”
  “你梦到什么了?”景安帝也端起茶来呷了一口。
  “梦到一条大白蛇,我正午睡呢,突然房间里就游进一条这么大这么粗的会发光的大白蛇来。”秦凤仪比划跟景安帝比划着,“那条白蛇一进屋,就游到我的床上,一张嘴就咬住了我,然后,死都不松口。您说,这是不是胎梦啊?”
  景安帝道,“听着有些像。之后呢?”
  秦凤仪道,“之后,我就疼醒了。一看,我媳妇也不晓得是不是在撒癔症,正拿手掐我小咪咪呢,掐得我好疼。”
  景安帝一口茶就给喷了。
  秦凤仪是真的郁闷了,道,“有什么好喷茶的啊。”
  连马公公都笑得险些掉了拂尘,秦凤仪更愈闷了,道,“以后有事再不跟陛下说了,我觉着陛下有见识才想陛下帮我参详参详哪。”
  景安帝拿帕子擦了擦嘴,大笑,“好好,不笑了。”结果,又是一阵笑。
  秦凤仪气得直翻白眼。
  景安帝虽是笑了秦凤仪一回,私下还问马公公,“你说,凤仪这是不是胎梦?”
  马公公笑,“秦侍读这不是会是怕媳妇怕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梦到被大白蛇咬了一口,结果,生生被媳妇掐醒,这不就是被媳妇掐得狠了,梦里把媳妇当成咬他的大白蛇了么。
  景安帝又是一阵笑。
  景安帝这笑了秦凤仪的,当天却是着着实实做了个胎梦,梦到一颗大星入怀。景安帝醒后,觉着这梦大吉。想到近期也没有宫妃有孕,想着这梦定是要应到一位皇孙身上的,如今宫里有孕的儿媳妇也就是三儿媳了,遂与三儿子道,“朕做了个胎梦,定是应到你媳妇这胎的。”说了自己的梦,还与三儿子道,“你梦小狗崽的梦也是好梦,你媳妇这胎,就是属狗的。”虽然安慰了儿子一回,但景安帝当真觉着,儿子不如自己会做梦。
  三皇子自己也觉着他爹这梦比自己的梦要更有气派,心下很是高兴。不过,私下却是很念叨了秦凤仪一回,认为他爹知道他梦小狗崽的事,定是秦凤仪这漏勺嘴跟他爹说的。
  秦凤仪倒也不否认,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看,我一跟陛下说,陛下就做了个星星的梦,多好啊。你该谢我的,不过,咱们交情这么好,就不必谢啦~”
  三皇子心说,谢你个头!
  秦漏勺!


第200章 过继之争~~
  虽然三皇子心下给秦凤仪叫秦漏勺; 但秦凤仪当真是御前的事一点都不往外说的人,就跟他媳妇说。
  当然,这还不包括他时时显摆他如何得皇帝陛下喜欢啥的。
  好在,秦凤仪如今在侍诏厅出不过跑跑腿,他也接解不到什么机要。
  说来也是叫人气闷,倒不是三皇子气闷; 是大皇子气闷; 大皇子发现,他这做亲儿子的; 陪在父亲身边的时候也没有这姓秦的小子多啊。
  是的,哪怕自从生了嫡子后; 大皇子与父亲的关系愈发亲近; 但,大皇子现已年长; 景安帝都会派给他差使做。故而,大皇子真是没个闲的时候。不比秦凤仪,在侍诏厅也就是个跑腿; 而且; 他差使便在御前; 有的是时间陪景安帝吃饭说话聊天。
  要是别个人这般得他爹的青眼; 大皇子也没啥; 但; 姓秦的不是一直跟他不对付么。
  虽然大皇子怀疑胎梦啥的; 是秦凤仪跟他示好来着。不过; 这姓秦的也没有再进一步的示好。而且,这姓秦的自从得了御前的差使,简直是一步登了天,连大皇子现在的长史邵长史都劝大皇子莫要与秦凤仪交恶,哪怕不交好,但也绝对不要交恶。
  总之,兴许是秦凤仪把大皇子心爱的文长史干掉的缘故,哪怕秦凤仪特意提醒了胎梦的事情,叫大皇子夫妇又露了回脸,大皇子却是怎么看秦凤仪都觉不顺眼。
  大皇子看秦凤仪不顺眼,秦凤仪看他也不见得如何顺眼。
  秦凤仪玩儿的好的是三皇子和六皇子。
  近来,二皇子也时时出现在御前,倒不是景安帝有什么要紧的差使给他,而是让二皇子多往愉老亲王那里走一走。
  景安帝看到这个二儿子就心里闷得慌,愉亲王是景安帝的亲叔叔,叔侄感情一直不错,愉老亲王无嗣,这些年,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汤药,都无效用,且到这头发胡子花白的年纪,愉老亲王于子嗣之事也不勉强了,愉老亲王虽则还没明说,但那意思,是要过继后嗣的。
  景安帝跟叔叔感情很是不差,自然不能看叔叔身后无子孙烧祭香火,景安帝想着把二儿子过继给叔叔,但这事儿吧,现下不好明说,毕竟,愉老亲王还没有明确的请求过继嗣子的意思,景安帝也不能确定叔叔六十上就生不出孩子了,人有的八十还能生哪。
  虽然景安帝觉着,他叔叔前头几十年都生不出,八十上再生的机会也着实不大。
  故而,这是一桩彼此都有默契却不能明说的事。
  原本,景安帝也不急,可这不是他娘千秋宴,非但藩邦使臣来得不少,各地藩王亦都是到了的。其中就有闽王,闽王是景安帝的伯父,虽不是嫡亲的伯父,但闽王在宗室里比愉亲王还要年长,可见其地位了。
  老一辈的亲王,现下还在世的就是闽王与愉亲王了。
  闽王这来了京城,兄弟侄儿的自然有一番走动。不同于愉亲王膝下空空,闽王子孙繁盛。愉亲王这膝下的空当,长眼的都瞧得见,而且,愉亲王与愉亲王妃都喜欢孩子,闽王带了不少子孙一道来京城,闽王膝下也有那机伶的儿孙,时常往愉亲王府孝敬。
  其用心,其实也不难猜。
  按理,闽王子孙亦是宗室,过继愉亲王府是一样的。
  但,愉亲王可是正经亲王爵,便是降等袭爵,也是一个妥妥的郡王。而且,愉亲王一支之尊贵,更胜闽王。
  就是从感情上,景安帝也不愿意自己叔叔过继闽王子孙。
  景安帝的意思,就是让二儿子多往愉亲王家走一走,他们在京城守着的,如何就让闽王儿孙夺了头筹。
  只是,这二皇子委实不机伶,想也知道,这要是个机伶的,就愉老亲王那性子,他喜欢谁从不掖着藏着。看秦凤仪顺眼,就大公主之事上,秦凤仪这面子可是大了去!就是寿王说起来,也说秦凤仪是投了他王叔的眼缘儿。
  可二皇子,这位他爹一直让他亲近愉老亲王的皇子,都亲近好几年了,愉老亲王说起他来也就是个面子上的情。
  闽王的子孙们可不是二皇子这等大皇子的复读机,那叫一个机伶乖巧会讨好,愉老亲王平日里事忙,这些个孩子,专往愉亲王妃那里奉承,把个愉亲王妃也奉承的欢欢喜喜的。
  简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景安帝想着自己也不是个笨人,也不知怎么生出二儿子这么个榆木疙瘩。
  景安帝看到二儿子就发愁,与二儿子说了几句话,内侍端上茶来,二皇子站在一畔,动都不知道动一下。秦凤仪顺手就把茶接过,双手奉给皇帝陛下。二皇子自己接了自己的那盏,景安帝看他一眼,更觉灰心,就让他退下了。
  景安帝问秦凤仪,“凤仪你是不是自小就这么机伶?”
  秦凤仪在御前一向也能吃着茶的人,而且,他还是蹭的景安帝的茶吃,秦凤仪从来都是自信到爆棚,虽不明白皇帝陛下问他的意思,还是道,“那是当然啦~我小时候可聪明了,什么东西一学就会的。不过,后来玩儿了几年,就荒废了。要不是遇着我媳妇,我估计就在扬州城做一辈子纨绔啦。”
  好吧,秦凤仪虽则机伶,也不是没有缺点,那就是,老婆奴!
  景安帝想着,秦凤仪是个很得愉老亲王喜欢的,这景安帝心下一动,就派了秦凤仪个差使,景安帝暂未直说,先问秦凤仪,“你觉着二皇子如何?”
  秦凤仪道,“二皇子挺好的,挺和气的啊。”有大皇子对比,二皇子简直就是个好人有没有。
  景安帝一笑,“你去跟着二皇子当几日差,也不必别个,教二皇子个机伶,他实在太老实了。”
  秦凤仪不高兴了,撅着个嘴抱怨道,“还说让我在御前当差,这才几天,就要我去跟着二皇子了。陛下您这变得也忒快了些。”可是把秦凤仪郁闷坏了。
  “这只是暂时的,过几天还叫你回来。”景安帝还得哄着他些,“这样,你以前不能随时陛见,总要等着朕的宣召,朕便许你随时陛见的权限,你什么时候想朕了,只管过来陪朕说话。”
  “好吧。”虽则有些勉强,秦凤仪还是应了,只是,他道,“这怎么算教好了啊。我又没当过先生,也不会教啊。”
  “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三皇子跟你在一处久了,都添了些活络气儿。”
  “要不,您让我去教三皇子吧?”
  “三皇子暂不用你教,你就跟着二皇子。”
  秦凤仪无法,也只得应承了。于是,这御前第一小红人,在御前没呆两天,就被打发去跟着二皇子了。以至于不少人怀疑,秦凤仪是不是要失宠还是怎地?
  秦凤仪回家跟媳妇说起自己差使的变动,“叫我跟着二皇子啦。”
  李镜看丈夫自己就不大乐,递果子给他吃,问他,“总得有个缘故吧。”
  秦凤仪拿了块栗子酥,叹道,“说来你都不能信,陛下说,叫我教二皇子个机伶,这可怎么教啊?”
  李镜亦是目瞪口呆。
  秦凤仪简直能愁死,他道,“你不知道二皇子有多呆。陛下叫我跟着他,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李镜问,“快与我说说,到底因何叫你去跟着二皇子了?”
  秦凤仪其实也是有自己理解的,秦凤仪悄悄同媳妇道,“估计是今天二皇子忒没眼力,叫陛下不痛快了。”
  “怎么说?”二皇子让陛下不痛快,如何就牵连到自己丈夫身上了。
  “我都没见过这么没眼力的。”秦凤仪一向是什么事都不瞒媳妇的,屋里反正也没别人,秦凤仪就说了,“陛下在与二皇子说话,我在一畔陪着,老马端茶进来,那二皇子,动都不知动一下。按理,陛下可是他亲爹,他都不知道接了老马手里的茶奉给陛下的。我看他不动,我才接了茶奉给陛下。陛下接了茶,再看他的时候就有点儿不一样了,我说不出来,反正话也没再说几句,便打发他下去了。你说,这得多没眼力呀。”
  李镜是在宫里呆过的,李镜道,“皇子们身份尊贵,况一向有内侍宫人服侍,这也不算什么稀奇。”
  秦凤仪道,“可做儿子的明明就在边儿上,顺手给父亲递一盏茶算什么,不过顺手的事,又劳累不着,做父亲的能不高兴。”
  李镜笑,“你以为人都似你一般。”要说机伶有眼力,就是李镜也是要逊秦凤仪一二的。秦凤仪就是凭着厚脸皮、有眼力、心诚,当然,还有秦凤仪自己的努力,便以盐商出身的身份,通过了岳父景川侯的考验,娶到了媳妇。
  秦凤仪想到二皇子这差使,真是发愁的很。
  李镜是个细致的,问丈夫,“二皇子老实也非一日了,他自小就这样,什么事都是跟着大皇子来的。他二十年都这样过来的,怎么陛下突然间就点了你让你跟着二皇子的。”
  秦凤仪道,“就是看二皇子没眼力吧。”
  “定有深意。”李镜笃定。
  李镜还叫着秦凤仪回了趟娘家,跟她爹打听。
  景川侯是皇帝陛下的心腹,而且,不是心腹一年两年,而是,一直就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因是在书房说的话,景川侯就直言了,道,“约摸是为着愉老亲王的事。”
  李镜一点就通,只是,她有些不解,“二皇子毕竟皇子之尊,就是过继亲王府,也应该没什么大碍啊。”
  景川侯道,“太后千秋,闽王也来了,听闻,闽王儿孙多有往愉亲王府走动的。”
  “不至于吧。”李镜道,“闽王与愉亲王到底是隔了一层的,愉亲王与今上可是嫡亲的叔侄,而且,关系一向也好。”
  景川侯不好说二皇子的不是,更不好说景安帝的不是,这要二皇子是个得愉亲王喜欢的,景安帝也就不会派秦凤仪在二皇子身边帮忙了。换个角度些,景安帝也不地道,愉老亲王不喜二皇子,你倒是给你叔换个会哄你叔高兴的啊。可要是景安帝自己心爱的儿子,他又舍不得过继给他叔。如此说来,二皇子倒有几分可怜。景川侯与女婿道,“既然陛下让你跟着二皇子,你就老实跟着二皇子,他有哪些要提醒的地方,你提醒他一二才是。”
  李镜对于父亲的话都略有不解之处,更甭提秦凤仪,他倒是知道闽王是哪位,但是,二皇子与闽王有什么关系啊?而且,这关系到愉老亲王什么事啊?对了,他媳妇说,二皇子要过继愉亲王府的,难不成,以后二皇子要给老亲王做孙子了?
  秦凤仪很想细问,景川侯却是不说了,与这个笨女婿道,“让阿镜回去与你说吧。”
  李镜其实也有未想通之处,但夫妻俩回家歇息后,李镜想通的地方还是要比秦凤仪多一些的,秦凤仪从媳妇这里确定二皇子是要过继给愉亲王做孙子的,秦凤仪感慨道,“我知道陛下为什么要我教二皇子个机伶了?”
  “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愉爷爷喜欢我这样儿的呗。”秦凤仪道,“我跟愉爷爷可好了,我跟你说吧,他就喜欢我这样机伶聪明的。这可不是我吹牛啊,二皇子真是呆得跟木头有一拼,愉爷爷一准儿不喜欢他。”
  秦凤仪这样一说,李镜就明白了,李镜道,“原来如此。”
  李镜就与秦凤仪说了一番陛下的心意与闽王的主意,李镜道,“陛下让你跟着二皇子,无非是叫你帮着二皇子在老亲王跟前露露脸,别叫闽王系的子孙们忒得了意,倒糊弄了老亲王去。”
  “这怎么可能啊,愉爷爷可是陛下的亲叔叔,就算过继孙子,也得有远有近呢。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皇子不过继,去过继旁的宗室的孩子。”
  “要是真有宗室子投了愉老亲王的眼缘呢?”
  秦凤仪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
  秦凤仪道,“我晓得了。原来是为的这个,陛下也是,不直接与我说。要不是岳父指点,我还懵着哪。”
  于是,秦凤仪就这么着领了个皇帝陛下交给他的新差使。
  但紧跟着,秦凤仪就明白,皇帝陛下为什么一提到他二儿子就愁得跟什么似的了。


第201章 闽八郎
  二皇子之为人; 真是秦凤仪生平仅见。
  并不是说二皇子不好相处,还是性子不好什么的,但是,秦凤仪真是宁可跟不对眼的大皇子相处,也不愿与这等面团处事啊。
  二皇子的差使在宗人府,景安帝既有过继他的意思; 便安排他跟着愉老亲王当差; 也能培养下感情啥的。可就看二皇子在宗人府当差这么些日子,都没能跟老亲王培养出啥感情; 就知此人为人之愚钝了。
  秦凤仪倒是很得老亲王喜欢,老亲王知道秦凤仪被派到二皇子身边后; 还挺高兴; 中午就是叫了秦凤仪与他一道用饭的。秦凤仪真不愧是景安帝的贴心小探花,景安帝交待给他的事; 只要是知道皇帝陛下具体的意思,他一向很用心的。
  秦凤仪跟老亲王投缘,老亲王见他来了; 还叫侍从回府添几个淮扬菜; 老亲王还问; “你不是在侍诏厅么; 如何又到二皇子身边啦。”
  秦凤仪道; “陛下怕您叫闽王给拐跑了; 他正吃醋呢; 叫我过来服侍您老人家。”
  愉老亲王笑; “你这嘴,在御前服侍,可不好这样信口开河的。”
  “您老非问我,我能不说实话?”因是夏天,秦凤仪喜食素,夹了筷子青嫩的小青菜给老亲王放碗里,道,“您尝尝,这青菜烧得好,青脆青脆的,还没那股子菜生味儿,当真是好手艺。”
  愉亲王尝了,道,“嗯,是不错。”
  秦凤仪还没跟老亲王说两句话呢,就有闽王的第八子过来了,给老亲王送了些家里的鲜桃儿。这闽八郎过来送东西,因是夏时,脸上有些热出的粉红,他年纪比秦凤仪略长些,也是眉清目秀的好相貌,但较之秦凤仪这等有“凤凰、神仙”之名的自是差得远,叫秦凤仪说,单论相貌,不见得能胜得过他大舅兄或是平岚。
  这大中午的过来,愉亲王自然要问有没有吃饭。闽八郎笑道,“我父亲说这桃好吃,立刻叫我给叔叔送来,还没用。”
  愉亲王立让人添了碗筷,又命添几道菜,问闽八郎爱吃什么,闽八郎笑道,“以前就是吃我们闽地菜,这来了京城,就想吃京城口味儿。”
  秦凤仪道,“焦炸小丸子就很好吃。”
  愉亲王揭他老底,“是你想吃焦炸小丸子了吧?”
  秦凤仪笑嘻嘻地,也不否认,道,“因为我喜欢,我才介绍给小王爷的啊。”与闽八郎道,“特别好吃,你在闽地吃过没?”
  愉亲王好笑,“堂堂王府,还能没有小丸子吃不成?”
  秦凤仪道,“我以前在扬州就没有吃过啊,我们扬州都是吃狮子头。我头一回在我媳妇那里吃到焦炸小丸子,一个人就吃了半盘子。唉哟,炸得那叫一个焦酥入味儿。这焦炸小丸子,其实很有些讲究,火小了,不焦就不香。火大了,就不是焦,而是糊了。要想能炸到那恰当的火侯,可是不容易。”
  愉亲王听他这叨叨了半日的焦炸小丸子,连忙与侍从道,“叫他们立添一道焦炸小丸子,给这小子堵嘴。”
  秦凤仪与闽八郎道,“小王爷也尝尝,愉爷爷这里的饭菜很不错。”
  闽八郎倒不是才认识秦凤仪,就秦凤仪这张脸也叫人过目不忘,何况,秦凤仪虽则官职不高,却是京城御前小红人,故而,闽八郎对秦凤仪颇有所了解,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结交罢了。秦凤仪却是头一回见闽八郎的。二人都是交际好手,说起话来也很和气。
  闽八郎其实八面玲珑,温文尔雅,但他有一样委实是比不了秦凤仪,脸皮没有秦凤仪的厚。而且,闽八郎这人,一看就是个心思细腻的,秦凤仪不是,他是想到啥说啥,而且,吃饭就是吃饭,他还在长个子的年纪,吃饭极香甜,一面吃,一面还说,“愉爷爷,你说也怪,以前我念书,费脑子,吃得多,倒还说得过去。现在我都不念书了,还是吃饭吃很多,下午还要吃一顿点心,每晚再加一顿宵夜。”
  原本正是暑天,愉亲王不大有胃口,但看秦凤仪吃得香甜,自己不知不觉也多吃了两筷子,听秦凤仪这话,愉亲王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看你今年比去岁长高了不少。正长个子的年纪,大小伙子,自然吃得香。”
  秦凤仪道,“您说,幸亏我家境还可以,我要是生在个穷家里,估计家都要被我吃垮了。”逗得愉亲王一阵笑。
  秦凤仪一向是个热情的性子,他觉着哪样好,还会夹给愉亲王,叫老头儿尝尝。也让闽八郎多吃,那一套熟稔热情,仿佛这是他地盘儿一般。
  闽八郎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堵心。
  好在,这姓秦的只是外臣,想到这个,闽八郎也便罢了。
  闽八郎还问,“秦探花怎么有空过来了?”
  秦凤仪笑,“陛下让我跟二皇子身边服侍,我就跟着一道过来了。以往就是想来愉爷爷这里,都得看时间便不便宜,骆掌院严格的要命,假都很难请。以后方便了,我沾二殿下的光,每天都能过来。”
  秦凤仪还说呢,“以前也没见宗人府这样热闹,怎么现在这般人来人往的啊?”这话是跟愉老亲王说的。
  愉亲王道,“这不是趁着这回太后娘娘的千秋,大家都来了。许多宗室子孙尚没有官封,或是按例或是按律,到了年纪的,总该给个职司。”
  秦凤仪点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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