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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卿卿多妩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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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澜颐本来满心期待再见到表哥,一腔热情,眼下仿佛被兜头波了盆凉水,心里除了难过再没别的。
用过饭,徐琇云心里惦记着早间祖母说的话,索性拉着任家姐妹一同到暮思院去,要看初宁写下来的制花茶法子。
任家姐妹客随主便,在长辈跟前还拘束,当然是自己一处玩来得放松。
“这处原本是三叔父的住处呢,没想到三叔父给了初宁,我们都没正式参观过。”
徐琇怜挺兴奋的,小脑袋一路走一路晃,徐琇莞忙给她扶着:“一会晃晕摔倒,丢人不说,还疼。”
众人被姐妹俩逗得哈哈笑。
午时日晒,初宁直接把众人领到了自己屋里。屋后有颗高过屋顶的大槐树,她睡的这屋子夏日十分凉快。
徐家姐妹看着屋里装饰有些失望。
“怎么都是黑漆家具啊,帘子帐子都是纯色的,太严肃了。”徐琇云说着还压低声音凑在初宁耳边,“跟三叔父一样一样的。”
初宁没忍住,扑哧笑了:“你又败坏三叔父的名声,才不是这样的。”
“我明白嘛,拿人手短,你这是住人的嘴软。”
“胡说八道。”
初宁就没见过这样比喻的,嗔她一眼。
绿裳和汐楠送来茶水,初宁自己跑去翻箱笼,徐家姐妹上前帮忙。徐琇莞就看到了放在桌前的三层妆奁。
“初宁姐姐,你好多首饰啊。”
那么大的妆奁,她只在娘亲和祖母那里见过。
任家姐妹听着都侧头看过去。她们早听说了初宁是宋阁老女儿的事,如今宋家败落,宋阁老还被逐出宗,她只可怜能地寄人篱下。
那头,初宁已经从箱拢里找出记东西的册子,听到这话很大方地把妆奁打开,给她们看:“没什么东西,就是些簪子和手镯,我年纪小压不住,没敢戴呢。”
这里头混了空心的簪子,东西已经取出来了,她就随手都丢进奁子里。
给人看也没什么。
任家大小姐没忍住好奇,也上前凑热闹,任颐澜见姐姐过去,只能跟着过去。
初宁见大家都围在一块,就自己挤出来,把靠床的空置让给任家姐妹。
徐家姐妹看着三层满满的东西,都要被闪着眼。金的银的,带宝石的,其中居然还有三四件是点翠的。
那可是值百金!
三姐妹看得低叹,又面面相觑,心里共同得到一个结论。
——初宁是个富丫头,太过深藏不露。
任家姐妹也看花了眼,任澜颐抿抿唇,想到自己最好的一副头面是纯金的,免不得羡慕。
她视线下意识去找初宁,正好看到她从床边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然后脱鞋爬到床上去了。
床头上摆了九只精致的玉猫儿,十分可爱,玉质水头极好,又是一套难见的精品。
任澜颐在想,这宋家不是倒霉了吗,听说还抄了家,怎么宋初宁这里全是好东西!
她正想着,终于看清初宁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一支凤衔明珠的金步摇。衔垂着的那颗明珠有指甲盖大小,正被初宁小心翼翼收进床头的锦盒里。
“初宁,你在藏什么。”徐琇云眼尖,初宁合上锦盒,笑着说,“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步摇。”
她见过安成公主后,就十分想念娘亲,夜里睡前都会拿着这步摇,今早放枕头下忘记收起来了。
徐琇云就看到她眸光发暗,想到她早逝的母亲,懊恼自己多嘴。
“我们还是看制茶吧。”徐琇云过意不去,怕勾起她更多的感伤,拉了她下来坐回到圆桌边上去。
那是别人母亲的遗物,众人自然不好再问,那就太过没教养了。
而任澜颐在往回走的时候,还回了几次头看床头上的盒子,皱着眉头回想看到的那个凤凰步摇。
重新坐下,初宁说起制茶的事。任家姐妹才知道她们是要去忠勤伯府作客,又听到她们说起先前公主府里的事,不由得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羡慕。
这些都是她们没接触过的一等一勋贵。
最终徐家姐妹还是决定亲手做点心,至于花茶就用初宁先前制好的,足够办个小茶会,显得也亲近。
晚间,任家人就在客院单独用的晚饭。任澜惠和母亲说起今儿在暮思院所见所闻。
任大夫人听着只是笑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宋阁老再出事,也还能保留些东西的。宋家小姐没有被连累,未发落为奴,说明皇上对宋阁老还有感情,朝堂的事向来是变幻莫测。”
说着也就止了话题,“和你们说这些,你们现在也不懂。”
任澜惠若有所思,任澜颐抿着唇没说话,心里想明天还能不能遇见徐立轩的事。
***
到了去忠勤伯府那日,初宁和徐家姐妹都早早起梳妆打扮,带好上门的礼物,由丫鬟婆子和护卫陪着出门。
吴馨宜知道她们带了亲手做的糕点和花茶来,高兴得直眯眼笑,让人就在园子假山下边的八角亭设坐。
几个小姑娘说说笑笑,时间过得也快,用午饭前吴馨宜被丫鬟告知,兄长喊她们到湖心庭去用饭。
吴馨宜疑惑,她招待朋友,兄长凑什么热闹。
不想去了那里一看,徐砚居然也在。
穿着一袭月牙白的直裰,腰边挂着块翠玉,双眸含笑,看向她时像拂过湖面的风一样温柔。
“徐三叔。”
小姑娘见着他,总是会甜甜笑着喊他,徐砚朝她招招手,让坐到自己边。
徐家三姐妹缩着脑袋也喊一声‘三叔父’,然后依次坐到初宁身边。
他们三叔父怎么来了,莫名就让人紧张。
初宁却丝毫没有察觉,在听徐三叔问了句玩得高兴吗,不由得暗自猜想。徐三叔是怕她在外边不习惯,特意来看看的吗。
她就抿着唇一直笑,样子有些傻乎乎的。
徐砚知道她是猜到自己来意了,免不得暗中叹气,是不是他太过小心了,总担心她会受到委屈。
若他真是谋事成功,到时可怎么办。
不放心小丫头。
被拉来陪衬的吴怀慎心里此时也不屑嗤笑。徐三爷也有像老母鸡护崽的一天,小姑娘出来作客居然都不放心,还是他家!
这人什么时候那么会操心了。
而此时,徐老夫人也正在家里招待一位不速之客,是拿着安成公主要组织赛龙舟的贴子前来的郭家夫人。
郭家夫人不好意思的谢着老人的招待,敬了老人一杯酒后,说道:“现在朝里因为公主先前的宴请闹得沸沸扬扬,言官日日参本,我也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想来问问您老是怎么想的。”
徐老夫人抿了一口酒,视线扫过多年不见的郭家大姑娘,若无其事地说:“我们家也正没主意呢,可不是愁得很。”
心中却在想,郭夫人若真是只问赛龙舟的事,又怎么会把女儿带来。
真正是想讲的,恐怕是当年的事吧。
郭大人的三年丁忧也快到期了,起复之事迫在眉睫。
第33章
三年前; 郭老爷当时是少詹事; 太子近臣; 前途无量。
那个时候又正值科考; 徐砚要下场。不知怎么的,郭老爷居然看上了徐砚; 就先让人在徐大老爷跟前探了探语气。
徐大老爷在大理寺刚升到少卿的位置; 想着郭家确实也算不错,最要紧的是太子身边人。若是弟弟得到这么一个岳家支持,以后入仕更能在朝里站稳脚。
于是徐大老爷就找老母亲商量。
撇去小儿女俩差一辈的事来说,徐老夫人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
毕竟小儿子年纪太小; 想要找同辈的也难,同辈的姑娘,哪个不是大他五岁以上。
徐大老爷见母亲心动,就作主请了郭家一家来做客,后来一问,才知道郭老爷和任家有些关系。知道徐砚也是从任大老爷那头儿得的消息。
这样一算,关系更亲近了。
结果,徐砚在被兄长拉着作陪后; 猜到了母亲和兄长是要做什么。他在母亲兄长面前就回绝了此事。
徐老夫人见幼子不心动,左右又是科考重要,就先放了这事。
不知怎么的; 两家想说亲的事居然被人暗中传开。
这本就是没影的事,可这么一传,于郭家姑娘不好; 徐老夫人当时也确实喜欢郭大姑娘。想了想,就把小儿子再喊到跟前。
徐砚再度拒绝,徐大老爷当场就骂他不知好歹,说人正四品家的姑娘怎么就配不上你。并放了狠话,父母之命,感情这样的事处处就好,你二哥不也是这样娶了你二嫂。如今夫妻琴瑟和鸣。
当时徐砚就只问他:“你们当真要娶?”
徐大老爷拿出长兄如父的气势,说:“你就只能娶郭家姑娘了!”
徐砚并没有说什么,一声冷笑,转身就走。
当夜,他揪出在说亲一事上露了口风的那个奴才,喊来府里所有的下人观刑,让齐圳把人割了舌头,再打得血肉模糊。
那年徐砚才还未满十七,行事狠辣,惊了徐家所有人。
徐大老爷险些被他气得要当场昏厥过去,而且他还喊不停齐圳。他这个叛逆的弟弟居然自己在外头养了护卫,让人就守着施刑,徐家护卫只要有人敢冲上前阻止,都被打折了手丢回来。
徐砚首次立威,就震住整个徐家,把徐三爷的威严用人血写了出来。
可是事情到这也没能阻止徐大老爷一意要和郭家结亲的事。
徐大老爷自认这就是为弟弟铺好前路,就两家偷偷拿着生辰八字去合,徐老夫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此时正又缝郭老太爷病逝,郭家怕耽搁自家姑娘,郭老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动徐大老爷,在热孝定下这门亲。
徐砚那头收到消息,直接甩手连试也不要考,藏了起来。
这下急坏了所有的人,好在宋霖出手,把人给丢回考场。徐家所有人都不抱希望,出了这样的事他恐怕也不能考出成绩来,结果人家连过几关,考了个探花郎。
而后,宋霖不知道哪里查出,从徐家那个透出口风的奴才,其实是郭家人给了银子让说出去的。因为那个时候,郭家老太爷已经快支撑不住。
但这事徐砚在打家仆的当天,其实就清楚。那天下狠手,也是给郭家看的,不想郭家比他想得更难缠。
于是,徐砚考完试,仍没跟家里说这事,反倒直接拿着证物登门警告郭家,此亲事他不承认。
可未曾想到,郭大姑娘自打第一眼遇到徐砚,就把人记到了心里。至于郭家,是真没敢往外声张定亲的事。
后来徐老夫人知道这事,还是徐砚自主坦白,徐大老爷才明白自己中了人的计。那个时候郭老爷在丁忧前就把自己人脉悉数转交给他,他已经受了人的好,想翻脸,也舍不得。
委实是被人算得死死的,亲事就那么不清不白拖到现在。
徐老夫人见到郭夫人,回想起郭家不厚道的做法,心里自然不快。
因为此事,险些还让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到现在,老三对老大还有任家人都有一股子气,怎么都化解不了。
郭夫人也是个长袖善舞的,听出徐老夫人嘴里敷衍,到底没有底气提当年的,只在安成公主一事上打转。
徐老夫人耐心耗尽要打发人离开的时候,正巧初宁几人回来报平安,和郭家母女就撞了个正着。
徐家姐妹是认得母女二人的,只是有几年不见,吃惊得都没收敛好表情。
她们正是因为郭家这亲事,才怕极了三叔父,她们从来不知道总是微笑的三叔父,私底下是如此暴戾的一个人。
郭夫人知道自己不好再呆,不然下回估计就进不了徐家的门,和徐家姐妹寒暄了几句就告辞。
出了徐家的时候,郭夫人和女儿说道:“刚才那个面生的小姑娘就是宋家那个,倒是长得标志。”
郭大姑娘闻言咬了咬唇,她认出来初宁,轻声说:“母亲,我见过徐三爷带那小姑娘上街。”
上回她见到的,果然是徐三爷,身边的就是这个小姑娘没错。
郭夫人微微吃惊,旋即却笑了:“徐三爷性子还是善良的,这不把友人的女儿接到身边照顾着,你不要信外头对他不好的传言。只要我们放低些姿态,徐家也就揭过以前的事了。”
他们不放低姿态也不行,他们老爷要复起,还得徐家在后头帮忙,当年不就是有这打算。
只是最后一步,怎么就叫人察觉到,差点要搞砸。
郭夫人想到这么些年,徐砚都没有说亲,心里又加了些底气。
若不是等他们郭家,徐家三爷都近二十了,还没有过说亲的动静,所以这事还是有希望的。
郭大姑娘听了母亲的话,并没有放轻松,眉头反倒皱得更厉害了。
客人离开后,徐家三姐妹就凑在一起嘀咕,初宁和她们住处不在一条道上,本要单独先走的。结果被拽到一块,听她们说话。
徐琇云说:“我差点要认不出来郭姐姐了,长得更漂亮了。”
“我只记得她一直都很漂亮。”
“可我们不应该喊她三婶娘才对么,她和三叔父定亲了吧。”
徐琇怜最小,听到姐姐们的话,试图纠正。
被拽住的初宁就听得睁大了眼。
她们在说刚才那个漂亮的郭姑娘,是徐三叔的未婚妻子??
徐琇去在此时忙嘘了声:“别瞎说,三叔父听到了,打你一顿!”
一句话,三个小姑娘同时缩脖子。徐琇莞还拉着初宁说:“初宁姐姐,你记住了,今天你谁也没遇着。不要在三叔父面前提起郭姑娘,我们想和你说这个的,你要记住啊。”
初宁被叮嘱得莫名奇妙,只能在三姐妹带着压力的眼神中傻傻点头。
回到暮思院,她一边更衣,一边问绿裳:“为什么不能提徐三叔的亲事啊。”
绿裳被她吓得心里卟通卟通跳,低低地说:“姑娘您不要问,三老爷不喜欢人提起。”
是吗?
初宁在绿裳嘴里也得不到答案,只能放弃,套了半臂窝在床上昏昏欲睡。脑海里都是郭家姑娘漂亮的脸蛋。
徐三叔以后会娶她啊,好像还和徐三叔满相配的,就是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为什么还没有成亲。
小姑娘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模模糊糊睡过去。
徐砚那头当然也得到了郭家上门的消息,脸色阴沉得不成。
吴怀慎今儿不用到宫里当值,就跟着来了徐家打发时间,听到齐圳的禀报,哈哈大笑。
“哎哟,你的小未婚妻都找上门来了,你不是说这亲事不成的吗?”
徐砚一点也不想理会他,自己找了本书看,任他去嘲笑。
吴怀慎是那种向来不会过份的人,笑那么几声也就过了,转而问他:“听说你两天前直接在首辅面前说了陈同济的不好,究竟在打算什么,陈同济似乎和你大哥还有你彻底干上了。”
“说句实话而已,陈同济若是身正,还怕别人说道吗?”
“你真要谋外放?”
吴怀慎到底问了出来,先前他一直没挑明,可今儿不挑明不行了:“你可知道今天有人到陛下那里告你状了,说你在修实录的时候抄写都犯错。”
忠勤伯府担着金吾卫指挥使一职,吴怀慎也常去圣前,打听个消息还是可以的。
徐砚闻言,继续低头看书:“哦。”
“哦?徐嘉珩!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吴怀慎被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坏了,激动得站起来吼道,“明年就开新科,后年翰林就得进新人,这个时候你却乱来?你就不怕真把你仍外头了。”
“你不是想明白了,说这后面的话不显得你傻?”
徐砚仍旧云淡风轻,头都没抬。
“你真是!”吴怀慎被他那张嘴一毒,憋了半会都没有说出话,气得就拂袖想走。
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要劝劝,又苦口婆心地说:“你这样,不是让你兄长白费心思,白让你在太子跟前挂上号。一放外,几年不在京城,回来就物是人非了!”
“官场上的事,哪来什么兄弟,太子殿下能看中的也不是我这个人,不过是觉得有些东西能用得上。只要我和二哥一天在京城,我大哥就升不上大理寺卿。不要告诉我,你看不明白。
他们兄弟,就是要给兄长开路的。
吴怀慎诧异地看他,见到他唇角那抹似讥似诮的笑,心里莫名不舒服。
“那当年你逃科举,还找你回来做什么?”
总不能就是为了让弟弟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好友对当年的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徐砚却也感激他为自己着想,淡淡地笑,举茶相敬:“你只管祝我成功,我志也不在京中,外边有我想做的事。”
不然他拜了师门何用,还不如两袖清风,闲云野鹤的周游。
吴怀慎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端茶,闷闷不乐地说:“只愿你平平安安的。”
徐砚微微一笑,想到太子昨天说的,浙江官员要调整,会想办法将他安插进去。
只要还能为人所用,他就一定安然无恙,就怕他兄长知道了会跳脚。
不过跳脚不跳脚又与他何干。
徐砚眸光微幽,神色渐渐变得漠然。
作者有话要说: 初宁三问:徐三叔,你要娶郭小姐吗,我和郭小姐谁漂亮,你外放会带我吗?
徐砚:这是送命题,还是加分题?
————————大约三天内就能写到外放了。
第34章
郭家上门的事情很快就在徐府里传开; 大多数知道的人都缩成鹌鹑蛋; 绝口不提; 就怕给自己惹来是非。
任氏今儿跟大嫂回了趟任家; 帮着任大夫人出主意如何修缮。回来听到郭家的事,先是诧异地张了张嘴; 心里一算时间; 明白郭老爷快要起复,郭家又开始走动了。
任氏两姑嫂换过衣裳,坐下闲话。
“安成公主居然还给了守孝的郭家请贴,不怪言官要参她。”
任大夫人却觉得此事有异:“安成公主不该犯这种错误才是; 郭家还有小半年才出孝期。”
“人家是金枝玉叶,行事随心。”
对小姑子这言论,任大夫人没有发表意见,安成公主向来嚣张跋扈,满京城谁人不知。
任氏突然长叹一口气:“你说当年郭家怎么就那么黑心,居然把老爷算计了去,搞得小叔到现对我们都有意见。”
“当年的事,你们也太草率; 不过谁又能想到背后有诈。堂堂四品官员,又是礼部的。”
“家里一堆事情还烦着呢,又来郭家凑热闹; 婆母见着郭家,估计更厌烦我。”
任氏指尖摩挲着茶杯边沿,眸光闪动。任大夫人倒是笑笑:“哪里有那么严重;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怎么会没有!”任氏脸色一变,朝自己的大丫鬟示意,屋里的人就都被带离了。
她这样慎重,任大夫人也被闹得有些紧张,问道:“怎么了这是。”
任氏倾着身子,凑前说道:“大嫂你不知道,老夫人已经私下说了几回我不懂事,还说宋家那小丫头,和轩儿挺配!”
一番话差点没把任大夫人说懵,好半会才喃喃道:“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婆母私下说了什么。”
说着,不敢置信看向小姑子,心惊胆颤。
“你、你该不会买通了你婆母身边的人?!”
“我再不防着,我儿就要被人卖了!宋家那丫头,哪里能够给轩哥儿带来什么,婆母怎么就一门心思害人呢!”
任大夫人听小姑子越说越不靠谱,都激动得拔高了声音,忙去捂她的嘴。外头正好响起丫鬟的声音,是任家两位姑娘过来了。
任大夫人警告地睃她一眼:“快住嘴别说了。”
她这小姑子真是太大胆,居然敢在婆母身边做这种手脚。
任氏不满哼了声,朝外头喊:“快将两位表姑娘请进来。”当即也露出笑来,“还是我们家的姑娘出落得大方得体,我瞅着就高兴。”
此话似意有所指,任大夫人听得更加心脏怦怦跳。
小姑子什么意思?
是想要亲上加亲?!
可是她大女儿其实已经私下在说亲,没对外宣扬罢了。
任大夫人索性假装没听懂,觉得此事有待深思。
任氏姐妹俩被请进来,任澜惠神色如常,任澜颐脸色却不太好看,重新梳过的精致妆容都没能遮掩那份异色。
她刚才似乎隐约听到提起大表哥的亲事,而且还出现了宋初宁的名字,这跟宋初宁有什么关系。
任澜颐抿紧唇,心里不断打鼓,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轩表哥对宋初宁确实很关心。
***
次日,是初宁铺子重新开张,徐砚说了要带去她看看热闹。
于是一早,初宁就往学堂去。
贺女夫人穿着一袭深色的襦裙,头发一丝不苟梳成圆髻,拿着木瓢正在给茶花浇水。
初宁很不好意思地上前,朝她告假:“先生,实在是对不住,回来后,我会把功课补齐的。”
贺女先生见她忐忑,放下木瓢,柔声说:“没关系,去吧,三老爷昨儿已经跟我说过。只是回来后,你要加倍努力了。”
初宁闻言松一口气。
她知道徐三叔肯定会给告假,可她还是来了这一趟。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为学生,就应该尊师,自己亲自来,才显得尊重。
贺女先生哪里不懂她的小心思,心里确实舒服极了,也发现初宁比刚来徐府的时候更加会待人处事。
小姑娘成长得很快。
初宁别过贺女先生,还未走到月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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