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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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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儿?”言大夫合上书,先行发问。
华总管老实地回:“一刻钟前。”
嗯。
那时,只起了风,雨还没能落下来,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些鸡毛琐屑,言大夫却是蹙起眉,突然问我:“我记得你说,织儿也去万华府上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蓦然睁大眼,我隐隐觉得不妙,嘴上是哆嗦着回:“是——是啊。”还是被我软磨硬泡给叫过去的呢。
缄默片刻。
我不禁扭过头,又紧张兮兮地去问华总管:“她回来了吗?”
本来这天气坏着吧,我还巴不得人能留在那儿过个夜,现下,我却是希望,她今日就没出过半步王府的门。
若是没撞上也就罢了。
可要是叶莺上门的时候,织儿正好在府上目睹了一切,感觉不是一般的炸啊。
毕竟,万华将叶莺给安置下来了。
而叶莺找上万华的原因,更是充斥着无数的可能性,比如,她还想着破镜重圆?
要知道,当初分开俩人的,是无法逾越的杀父之仇,可言大夫已经对叶莺说清楚了,这是个阴谋,一切都与王家无关,那么这堵高墙便算是彻底地塌了。
太多太多的难以预料。
到底是不知具体的状况,我灼灼地盯着华总管,后者颇有压力地答:“还没。”
脸色不由变得分外难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回来,那千织现在该是在哪里?
留在万华府上?
晃荡在某一条街道?
又或是,淋在大雨中?
脑中蹦出一个又一个问号,我猛地一掀被子,双脚便要往鞋上踩,言大夫则眼疾手快地捞住我的腿肚,给重新塞进了被子里。
“又想撇下我就跑?”他说。
不,不是。
这跟洞房花烛夜那次不一样的啊。
僵着身没敢动,我生怕惹着好不容易哄回来的言大夫。
但其实,某人也就是想拦住我,而不是真的要同我翻旧账,计较一番什么的。他扫着我埋下的脑袋,转去对华总管吩咐。
很快。
两支小队便冒着风雨,出府寻千织去了。
我却并没能因此而宽心,低眼搅着手指,情绪也尤其的低落。
“阿悔。”
“织儿她,明明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去追万华的,怎么偏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蹦出了一个叶莺。
“你别觉得我嘴坏,我真觉得,现在的叶莺,一点儿也配不上万华。”哪怕,她仍是你的干妹妹。
“我家织儿那么好,要是万华这回为了叶莺害她伤心,我,我就不认他这个小弟了。”不认就不认,好像也没什么用。
兀自的碎碎叨叨。
言悔都一句一句,耐心地听着。
慢慢地,脑袋挨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环着我的肩,柔声道:“别担心,嗯?”
扬起小脸,我噘着嘴一番恳求:“你就让我,让我出去找找她,好不好?”这换别人去,心里左右是不踏实的。
言悔没说话。
只那眼里的光在闪烁着。
我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只等人说一声好,就立马冲出去。
“再等等吧。”差点就松口的言大夫,想着我身上的伤,以及屋外的大雨,还是忍住了。
唉。
好在这等待的时候并不长,不多会儿,便传来消息。
千织找着了。
既不是在人府上,也不是在雨里淋着,而是在某处街巷的屋檐下静静地蹲着,身旁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正呼呼大睡着的老乞丐。
也是胆子大。
大晚上的就这么在外头呆着,不用再想,傻姑娘指定是遇上了叶莺,否则哪会这样。
但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副屁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她先回屋加了件衣裳,然后吃了点儿东西,才来了我这里。
不作声地打量了几下,嗯,眼睛没红。
“织儿啊,那个——”我没禁住地开了口,却又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
明明,有很多的话想问的。
但可能正是如此,才全都堵在一处,连半句都漏不出去。
微妙的静默中。
千织挪了个圆凳坐下,手撑着后头,稍稍仰着身。啊,派了那么多人来寻她,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真是想瞒,都瞒不住。
想想那一刻,当叶莺如只小鸟般地,扑腾进某人怀里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干看着,当某人柔下语气,安抚着怀中人的时候,她所努力的一点点希望,都成了绝不可能。
某人啊某人。
怎么就那么残忍呢。
【作者题外话】:感觉我是千织的后妈
☆、第222章 不想加油了
“言哥儿,我今晚能和玫姐睡么?”千织终于开口打破了缄默。
一双眼则盯着脚尖,说不出的落寞。
这——
言悔虽是黏自家媳妇儿,但也没那么的不近人情,只是他这正要回话呢,就听得身旁传来铿锵的一串:“能能能!”
紧接着,一只手更是在自己身后使着力,直将他从床边儿推得站了起来。
……
这自己走也就罢了,被人上赶着撵么,可就不太美好了。
终归是无奈。
言大夫抖了抖手头的书,几分怨念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晃着头说:“唉,能,能——”可不把你能的。
“还不出去。”我继续催着。
小没良心的。
某人认命地踏了出去,掩门前,倒还特意对千织留了句话:“好好休息。”
不过简简单单四个字。
千织仍是听出了其中的关切之意,她轻嗯了声,本想要回一句,言哥儿,你也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但转念一想。
这没媳妇儿暖炕头,估计是休息不好的,便知趣地没有吭声。
目送言大夫离开,待那门一关,我便拍着床榻,十分热情地招呼:“快来快来,床我都给你暖好了。”
千织点点头,片刻后,同我一起半倚着床头。
烛火亮着。
只剩一指节的长度。
我一边想着怎么开口,一边理了理盖在千织身上的被子。
后者突地一歪头,小脑袋便靠在了我的肩头,心底随即划过一声喟叹,我知道的,自己在心疼她。
“玫姐。”千织睁着眼,先发了声,“我想阿哥了。”
额。
还以为她会先说一说今日的事,却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么一句。想颜漠么,那家伙自打回了草原后,倒也不时来信儿,但内容都大同小异,先问千织好不好,说上些闲话,然后,再讲自己很好。
我只觉得,这个时候念及兄长,听起来莫名像——
她想回家。
想回到无忧自在的大草原。
动也不动地任其依靠着,我嗯着声,哄:“没事儿,还有姐在呢,明日,明日姐就找那傻小子算账去。”
千织笑了。
带着声的那种,也不知是在笑什么。
多少是提起了王万华,她挽上我的手,顿了顿,竟是将叶莺登门的一幕幕讲给了我听。
末了。
她说:“你别去找万华,不怪他,感情这种事儿,谁也怪不上。”
虽然她还是有点膈应叶莺的。
她说:“在万华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么一个人,是我犯傻,以为凑过去,人的眼里便能有我了。”
明明某人早就说过不愿相欠,因为还不了。
她说:“玫姐啊,我不想加油了,没事儿的,不过是又和以前一样。”
一样的,做最遥远的朋友。
……
我不知道,千织是怎么摆着一副淡然的样儿,说着这么一句一句。
我只知道,她很难过,很难过的。
“织儿。”抚上丫头的头顶,我忍不下去了,“你哭一哭,跟姐哭一哭。”
只别自个儿憋着。
千织靠着我,压着嗓子道:“玫姐,我哭不出来,蹲在外头的时候,我就想哭,可是怎么都哭不出来,你说,我连眼泪都不再为他掉,是不是,可以不再去爱他了。”
爱。
她又提起了这么个字。
听起来,却是只剩苦痛。
雨声依旧没完没了地敲打着窗,千织没流的眼泪,大概,全被老天爷拿去了吧。我一时哑言,桌上的蜡烛燃到了尽头,挣扎着一晃后,四周便陡地暗了下来。
千织的呼吸稍显沉重。
不等我说一句,她便自个儿画下了句号:“嗯,睡觉吧。”
“明明就睡不着。”我止不住地嘀咕着。
“可我想睡了。”后者抓了抓脑袋,身子一缩,躺了下去,“玫姐,你有没有成功哄睡过人?”
昂,这个嘛。
我好像,就只有被人哄睡着的份儿。
避着伤口,缓缓地窝进被子里,我估摸着千织的意思,是想让我哄她入睡,便回:“试一试吧,嗯,我讲故事给你听?”听着听着,应该就好睡了。
千织往上拉了拉被子,说:“好。”
要说我这别的故事没存货,可讲讲自己的那些个威风事迹还是凑得出几大箩筐的。
随口掀起过往经历过的血雨腥风。
千织默默地听着,偶尔追上一句,然后呢,等过上一会儿,却是一声都不吭了。
轻轻地唤了她几声,没有回应。
还真让我给讲睡着了啊?
嗯。
睡了就好,这睡醒了,便又是新的一天。
“安。”落下单字,我打着哈欠闭上眼,也寻周公去了。孰不知在我入睡后,某女又睁开了那双眸子,呆呆地,无眠到天亮。
……
翌日。
府上前后到访了两个人。
一个是王万华。
言悔本是打算让这小子吃个闭门羹的,但想了想,还是放人进来了,俩人不着边际地说了几句,言悔多少瞧出了什么,见他闷着不提,索性先道:“听说,叶莺在你那儿住下了。”
王万华微愣,倒不是困惑人为什么会知道,而是被那直呼的姓名搞得有些懵。
毕竟,面前人是叶莺的义兄,却突然叫得这么生分。
他看着言悔,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后者也不跟他绕来绕去,哦了一声,是直言道:“怎么,来找千织啊?”
……
厅外。
千织站在门边儿,坦荡地偷听着,我挨在她旁边,想着这丫头不正常啊,居然站定在这里,神情更是波澜不惊的。
哪怕是在言大夫问出那句话后。
她也依旧面无表情。
我则好奇地等着某人回复,心里且升腾起小希望,结果下一秒,就被按死在地上。
“你们,能不能别总把我和她扯在一起。”王万华揉了揉眉头,语气有些烦躁。其实他这话不是什么坏意思,只因他知道千织的心思,更知道自己会辜负她的情意,才不愿,再有所牵扯,伤人更深。
言大夫没有急着开口。
外头的我,一听这话就不禁半气半忧地盯住了千织,只听她轻嗤了一声,然后脚一迈,就走了进去。
【作者题外话】:怎么说呢
有人两厢情愿,有人追人隔纱或隔山
还有人,爱而不得
以前倒也想过要把千织和万华写成一对儿
但是某段时间,有个兵哥哥追我室友,真的是穷追不舍,但室友对他没感觉,于是各种拒绝,各种败不馁,左右没搞头
然后我有感了一下
万华的心,很早就定了
无论千织如何情深,都没法的
☆、第223章 非礼勿视啊
真的不正常,换以前,这丫头躲还来不及,哪里会迎面而上的。
我攀在门边儿,探着个脑袋看,并没有跟着走进去。
一来,作为一个伤患,实在是不想动。
二来,氛围太过微妙,我就不去当出头鸟了。
王万华不料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千织,眸色深了深,倒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没瞄向他,不过是径直走到言大夫身前,平平淡淡地说了句:“言哥儿,玫姐该换药了。”
啊——
没毛病。
伤药都是言大夫现调的,这换药是得找他,只是在这个时候提起,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啊。
而她这一撂完话,竟是转过身,又对上了王万华。
挺着腰板微微颔首,像是寻常的问候。
再然后,人就出了大厅,甩袖离开前还对我说了句:“你们慢聊啊。”
视线揪着其背影,我本以为这妮子那般无畏地踏进去,多少会就王万华的话,回击个几句,结果,两人之间的交流不过一个对眼,一个点头?
捂着胸口一步步挪进室内,言大夫起身,过来扶了我一把。
心头带着气。
倒也不是针对他的。
拍开某人的手,我撇着嘴角,闷闷道:“我自己能走。”
而言大夫嘴上倒是顺着我,扶来的手却是不带一点儿松动,直到我歇在了座椅上。
王万华仍望着外前儿。
前两日,千织主动地来找他,他无所回应,也没忍心赶人走。
毕竟是很好的朋友。
现在这样的距离,虽是有些太过拘谨,但至少,界限分明。
目光一敛,他盯向我,神色奇怪地问:“什么换药,你受伤了?”
到底是站在千织这头,对于万华的一言一行,我都不满得很。但这哼着声漠然相对,憋了一会儿,还是蹦了俩字出来:“小伤。”
他却是紧追了几句,实实在在地关心着我。
无奈叹气。
这家伙怎么偏是我小弟。
堵在胸口的浑浊,稍稍散了些。我敷衍地答着话,诌出一番意外,并没将府上遇刺的事儿说出来。
而后还是言大夫切中要害,问他既不是为千织来的,那是怎么就想起来府上拜访了。
不想王万华,竟是为了叶溪来的。
而待他一吐出那个名字,我便不由起火,拍着桌子就跳了起来,连扯着伤口也不顾,是直接嘲了一句:“所以,你是来替着求情的么?”
要知道,叶溪的事儿闹得很大。
王万华身在王城,又处于朝堂,怎么也不可能被蒙在鼓中。
只见他别过眼,默了良久才挤出一个字:“我——”
是。
他是来求情的。
明明知道叶溪是罪有应得,可他还是来了。
但这来了,他却又突然开不了那个口了。
……
又一次撇开言大夫按着我的手,这回,他倒是舍得松开了。
“万华,你摸着自个儿的良心,想好了再说。”我朝某人那方走了几步,对其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是不是,真的要为了你心中装着的那个人,跟我恩断义绝。”
这话说得很重。
并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
且瞥着如今恢复了神智的万华,我真的想骂他一句傻子。
哪里想不到是叶莺对他哭诉了什么,人才会找过来。
呵。
自个儿不露面,以为使唤万华就行了么。
王万华同我对视着,嘴微张,喉咙里像是卡着东西,怎么也出不了声。
见他犹豫。
我不知是该欣慰,还是直接踹他几脚的好。
而这虽是撂了狠话,但我也真怕他一时脑抽,说错话。闭着眼一挥手,我索性不再等回复,直接送客:“没旁的事儿了,你就走吧。”
躁动因子且在身体各种乱窜着。
彼此无言了一会儿。
“当我今日没来过吧。”他紧咬着后槽牙,还是做下了决定。
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
人则无比自然地翻过页,岔开话题嘱咐着,说什么小伤也马虎不得,让言大夫早点给换药,他呢,就告辞了。
风过无痕。
人去却不能真的当做没来过。
心里还烦着王万华企图求情的事儿,言大夫身形一动,突地将我腾空抱了起来。
嗯。
公主抱。
“我自己能走……”再次,严肃地声明。
言悔不管不顾地迈开步子,我怕摔,双手随即绕上了他的脖颈,见人不吭声,是忍不住地问:“你怎么都不说话?”
方才就没插半句嘴。
现在也不出个声。
就没个感言什么的嘛。
某人将我往上托了托,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动着唇道:“有些事儿,光想想就挺烦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有道理。
……
盘腿坐在床上,言大夫调好了药,朝我走近。
自觉地解开衣衫,我故意留下那薄薄的一层,等着言某人动手。
他倒是不介意,挑着眉梢就来勾那一节节的系带。
当那手指摸到颈后,我竟莫名记起某夜,这人咬着带子,一点点厮磨的画面,厚脸腾地一下就飚了红。哽着喉移开眼,我嘀咕着:“非礼勿视啊。”
一声笑。
衔着邪气。
身前泛起凉意,他一边拆我身上的绷带,一边说:“不是要撩我嘛,讲什么礼呀。”
额。
偷偷地瞄下一眼,某人的指尖正好爬上我胸口的那处结痂,轻轻抚着,嗯,离软绵绵相当的近,不可言说的痒。
“乱摸什么呢!”我羞得嚷了一句,倒是没去拦。
言大夫抬头,理直气壮地一番揩油后:“摸媳妇儿呢,怎么着吧。”
唔。
无话可说,只能老老实实地换个药。
……
午膳后,今日的第二位客人登了门,且指名只想见我一个。
言大夫在知晓来者何人后,直接就赏了个闭门羹,我倒是精神得想会个客,整个人都散起了煞气。
“让他进来。”摸着腰间藏起的剑柄,我笑得阴测测。
很好。
姑奶奶我还没来得及找过去,人就自个儿上门了。
好说歹说,言大夫总算同意我单独跟人会面,但他执意要在隔间候着。
于是当赵歌踏进来的时候,如愿以偿,看见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第224章 都知道了,又怎样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赵小六来是干嘛的。
反正,肯定不会是负荆请罪的。
故而见着人进来时,我靠在座儿上,既没动一下,也没吭一声,顶多,是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
“请坐。”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先礼后兵。
一番的装模作样,孰不知,人根本就不领这个情。
赵歌直直地站在我面前,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而我这轻飘飘地抬起眼,便是一张分**鸷的脸,然后他咬着牙问:“为什么?”
眉梢随即一挑,我懒懒地反问:“什么为什么。”
……
盯着佳人面,赵歌的视线忍不住变得幽深。
思绪更是瞬时晃到几日前的,牢房。
叶莺要去探监的事儿,他从其旁的丫鬟那儿得知了,本是不愿在意的,却又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借着现存的王妃身份及银两的打点,叶莺成功求得了与亲弟的独处。
而当俩人会见时,赵歌人就在附近。
且处在一个,再合适不过的,能听清楚其间谈话的距离。
那厢,叶莺在厉声质问父亲的死因。
赵歌困惑了一下,叶溪弄死生父的事儿,其实他并不知情。想当初,他从千金坊救下人后,便将对叶莺的心思摆在了明面儿上,叶溪是个机灵又虚荣的,该是知道怎么帮他。
却不料,会做到这种地步。
但不可否认,因着叶父的逝去,他确实顺势抱得了美人归。
争论声激荡在难闻的空气中,想不听都闭不了耳。而叶溪不知悔改的咆哮,夹杂在里头,显得分外难堪。
赵歌轻蔑地笑了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倒是想起自个儿逃过一劫的父王,差一点点啊,他便能如叶溪一样的得手了——
直到又一句聒噪砸进耳里,某男唇边的幅度,陡然僵住。
神情,难看得不行。
“姐,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洛玫的,你知道吗你!”
……
一触即发的,满脑子的浑浑噩噩。
不止赵歌,还有叶莺。
再后头,赵歌按捺下想冲出去问个清楚的心,继续探听着,而那边,颤抖的女音已经响起,且一句句地追问了起来。
回复亦是一句句地紧接着。
叶溪破罐子破摔地全讲了出来,于是,曾经的那个乌龙,彻底大白。
原来,在烟花巷遇见的那个人,最初为之动心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洛玫,是她。
一时之间。
赵歌只觉心里乱糟糟,说不清,也动弹不得。此刻想来,若非先入为主地认下叶莺,他早该觉出某人的熟悉来的。那抹红影,那诱人的魅力,那一句,恍如隔世的,你想,我却不想。
胸口蓦然一空,像是很早就失去了她,可自己从未拥有过,何谈失去。
很快,这种杂乱的苦闷辗转成了一腔的愤怒,被欺骗的愤怒。
且不是被叶家姐弟玩弄的怒气,而是洛玫。
一张面具,隔着她的面,却没有挡着他的脸,自己不识得,难道她就忘记了吗?
赵歌紧攥着拳头。
内心翻涌不息。
她该是清楚的,清楚自己为何会娶叶莺,清楚自己对其一而再的动心,可是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冷眼看着,连一丢丢异样的情绪都不曾给过他。
呵。
于她而言,自己就那么值不上眼么。
搁府上沉寂了几日的赵歌,忍着没有动叶莺,反是借她的名儿又去邀人入府,结果这次却无所回复,那么,叶莺也就没什么可用之处了。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摒弃她,可赵歌忍不了,仍是一纸休书泄了愤。
而佳人已成他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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