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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兄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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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笙止住她:“别乱动,你受了伤,好好在榻上待着。”帮她盖好衾被。

    “你是谁啊?”

    “头还疼不疼?”

    两个人同时问,又一起愣住。霍笙又问她一遍,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脑后。阿练虽然抗拒,但也没再很明显的躲闪,只是眼神怯怯的,像幼鹿一般,分明还是小女孩的样子。

    霍笙放下手来。

    “不疼了。”阿练摇头,又问,“我受了什么伤?”

    她有很多的问题,只是面前这个人神色太冷了,虽然长得很好看,但她还是有点怕他,不敢一次问太多,怕惹烦了他。

    “说来话长,不过看样子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也忘了以前的事,那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霍笙看着她,问道。

    阿练一怔,她怎么听不懂这个人说的话?忙反驳道:“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啊,我……”她刚要说,想想又觉得不对,于是把要出口的话咽回去,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先说你是谁?”她虽然年纪小,但是也不傻。

    霍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略带了些苦笑,慢慢道:“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所以我把你带到长安来。这里是大长公主府,你被大长公主收为养女,封做了翁主。前些时日你在大火里受了伤,失去了这部分记忆。至于我——”他的目光微微闪动,看着阿练道,“是大长公主的儿子,也是你未来的夫君。”

    阿练一脸的惊讶,小嘴微张地道:“可是我才十一岁啊,阿爹怎会这么早给我定亲?”

    原来她的记忆停在了十一岁的时候。霍笙道:“刚才说过了,你失去了部分的记忆,事实是到明年你就及笄了。”

    阿练完全理解不了他所说的,她现在更关心的也不是这个:“那我阿爹呢,他没来长安吗?而且好好的为什么要把我托付给你?”

    “你忘了?”霍笙道,“代王的长史数次请你父亲出仕,他已经答应了,自然走不开。”要真是这样该多好。

    父亲答应了吗?阿练没有一点印象。不过她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接下来霍笙告诉她的关于两人父母的事才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听完,阿练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眨眨眼道:“要真是这样的话,你不应该讨厌我吗?”

    “的确如此。”霍笙点头,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笑了,“可没有办法,我喜欢你。”

    ……

    书房里,微弱的灯火在几案的烛台上跳动。宣平侯坐在案后,心腹幕僚微微上前挑一下灯花,火光重又明亮起来,照见矮榻上那人风神玉面的一张脸。

    “侯爷,乐昌翁主此番出事,二郎想必不会轻轻放过,只怕会跟吕氏直接对上。”

    “少年人有锐气,二郎性格刚强,锋芒有如利刃,藏也藏不住的,迟早的事。”宣平侯道。

    “那您呢?您这些年为了保全刘家的人,做的再多,也只是暗地里,就是为着不牵连到殿下母子。”那幕僚看向他,询问道,“是否需要提醒一下二公子,请他暂且忍耐?”

    室内陷入一阵不短的沉默,宣平侯思索片刻,最终摇摇头:“他有分寸,不必太过担忧。”

    幕僚正要再言,此刻却响起了叩门声。

    “殿下过来了。”

    那幕僚忙起身,宣平侯让他退下,自己也站起来,那张雅的脸上自然地就带了微微的笑意。

    门开了,大长公主穿着华贵的衣裙,慢慢地走进来,裙摆像是流水一样的漫过地上的青金砖。

    “怎么了?”宣平侯上前揽住了她,看她面色不太好,带着哄慰的语气问道。

    刘虞心里还是有些惊讶,急需要一个亲切的人听她诉说,这才来找宣平侯。她道:“就在刚才,二郎告诉我,原来阿练不是伯渊的孩子。”她的神情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同时又有点恍然,“难怪我见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就觉得她一点也不像伯渊。可是,要是这样的话,当初他为什么……”

    大长公主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注意到丈夫的表情。然而未等她说完,宣平侯却猛地搂紧了她,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来头:“阿虞是什么意思,是在怀念他吗?叫得这样亲热。”

    素来低沉的声音更低沉了,那张脸还是还是那样的平静,深的静的像是不能见底的海。大长公主对上他的视线,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道:“我没有,只是想不明白。”

    “不要紧,”宣平侯的手指松开刘虞的下巴,慢慢往上划过她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的耳垂那里,轻轻捏了一下,“你可以怀念,可以追忆。但是你要记得,你的心里有我,只能有我。”

    声音淡淡的,大长公主的心头却漫过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她的身子软下来,整个人依偎在宣平侯的怀里,唤他一声夫君。

    ……

    入夜了,都尉谢骏刚刚结束长安城北的巡逻工作,正要回府,路上却被几个人拦住了,带他来到城中的一户民房前。

    小院里搁着一张矮桌,地上有几个杌子,一旁站着四五个人,皆手持火把。矮桌旁立着一道人影,生得高高劲瘦。

    “是公子,”谢骏上前,看清了,忙行礼道:“卑职给公子见礼!”

    “谢都尉客气了。”吕彻自己在矮桌旁坐下,火光拉长的影子在他身后一晃而过,抬起头来的时候现出那张略微瘦削的脸庞,看向谢骏。

    后者与他对视一眼,只觉对方眼神幽深如寒潭一般,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立即垂下头去,问道:“不知公子唤卑职前来有何要事?”

    谢骏是吕嘉心腹,在他看来,吕彻与自己一样,都是胡陵侯的得力干将,只是对方官位比自己高,年纪轻轻已是威势盎然,由不得人轻视小觑,当即摆出一副恭敬姿态。

    “某在京中,听说都尉于上林苑行猎之时帮胡陵侯了却了一桩心头大患,不知此事确否?”吕彻声音低沉地道。

    谢骏闻言,那张黑长的脸上不由得现出几分得意来:“正是,正是,侯爷早已看不惯那乐昌翁主,故而卑职寻得一个机会将那小娘们儿打晕过去,扔到一间废弃的屋子里,本想一把火将她烧死。”说到这里,语气不免有些可惜,“只恨那霍侯来得太快,不然那翁主小娘们儿早化成灰了!”

    “的确可惜。”吕彻似乎赞成地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听说乐昌翁主至今昏迷未醒,”又抬头看向谢骏,“都尉功莫大焉,可喜可贺。”

    “不敢,为吕氏效力,是卑职的荣幸。”谢骏拱了拱手。

    “听闻都尉好酒,某从边地带回不少白薄酒,都尉可愿一尝?”吕彻道。

    谢骏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了,这沛侯素来孤冷,不好与人结交,自己想巴结都还找不着门路,今次居然邀他共饮,不禁喜上心头。又听说白薄酒极醇厚,最是对他胃口,一时腹中酒虫被勾起,黑长的脸上泛出笑意,满面期待。

    随从抱着一个不小的酒缸上前来,到了谢骏跟前,却也不递给他,而是兜头对着他泼了下来。

    “啊!”谢骏不防,被泼了一身,由头到脚浇个透湿,浓烈的酒香迅速弥漫开来,辛辣的醇酒不住地往下流淌,脸上也在滴水,几乎睁不开眼。

    吕彻站起身来,接过随从递给他的火把,慢慢走到谢骏面前,火光映照下的那张脸竟然像是从修罗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

    “不……公子!大人!”谢骏蓦地瞪大眼睛,还未来得及下跪求饶,吕彻却轻轻抬手,一下子将火把扔到他身上。

    “啊——”最烈的酒迅速将烈火烧遍他的全身,谢骏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叫,本能地拔腿就跑,整个人像是一团火球一样奔向了无边的夜色里。

    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沛侯。

章节目录 51。自然

    夜已经深了; 心腹的副将走进来的时候,吕彻正端坐在窗下的矮榻上,低着头,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副将认出来,那把剑跟随吕彻多年,曾被用来斩下过匈奴将领的头颅,亦饮过无数人的鲜血。此刻出鞘,虽然是在昏暗的烛光下; 也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将军; 都已办妥了。明日天一亮吕嘉那边就会得到谢骏横死城外的消息。”那副将上前道。

    “做得很好。”吕彻收剑入鞘; 嘴角勾起一丝冷嘲,向那副将吩咐,“封王的旨意不日就会下来,郦侯身子骨不好; 务必要在旨意下来前让我那位侄儿继承他的位置。”

    郦侯的父亲和吕彻之父虽然同为吕后的兄长,但因为性情殊异,吕后一向与大哥吕泽关系更为亲近,反倒很讨厌二哥吕释之。由于这个缘故,吕泽一脉虽然昏庸无能; 又多行不法事,仍旧得吕后的照拂与看重。反倒是吕释之一系,向来是被郦侯父子趁势打压排挤的。吕彻自己也是戍边五年; 立下无数战功才被吕后看在眼里; 召到京中的。

    郦侯吕台为人外宽内忌; 虽然面上对吕彻这个堂弟欣赏有加,但其实比谁都要警惕他。且吕台此人虽然聪明不到哪里去,但比起他儿子吕嘉还是要好上太多,若要在吕氏中选择一人登上王位,吕彻自然是希望吕嘉这个蠢材能够上去。毕竟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那副将领命,又道:“只是胡陵侯为人骄恣,若果真封王,依照其妒忌心性,会否对将军不利?”他进一步问道,“将军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办法吗?”

    吕彻嘴角的嘲讽笑意更深,看向他道:“吕嘉这样的人,用得着我出手吗?他若不是顶着吕氏这个名头,早已死了千万次。至于他死后——”

    那副将静静聆听,对方却不再说了,他不由抬头,却见吕彻那双寒潭一样的眼睛里幽光一闪,明明白白的流露出野心来。却只是一瞬,那种极暗极深的情绪在顷刻间退去,又换做了平素的笃定与冷淡。

    “是,属下明白了。”那副将躬身退下。

    门合上,屋子里又陷入一片寂静。

    吕彻起身,拿起案上的剑,放回一旁的木架子上。进了内室,解衣躺在榻上,头枕着一只手臂。

    须臾,从怀中贴身的地方摸出一块玉佩,一手持着,放在眼前,借着透窗而入的冷白月光看了许久。

    最后放在唇边,轻吻一下。

    ……

    第二日一早,吕嘉得知心腹谢骏被人活活烧死在城外的消息,抬手便掀翻了身前的几案。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人安插在羽林军中,又提拔成都尉,结果就这么被人给杀了。

    “是霍二郎!一定是他干的!”吕嘉声音暴烈地怒吼,“他是想给那小娘们儿报仇,给我好看呢!”

    手下人唯恐被他怒火波及,忙低下头去。许久,一人道:“霍笙自诩昭昭,事无不可对人言,不像是会行此暗杀之事的人,会不会……”

    吕嘉哪里管这些,又听那人似有赞许霍笙的意思,火气更甚,指着那人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本侯冤枉了他?”说着停顿了一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吕彻不是管着廷尉府吗?让他去查,老子就不信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被他点到的那人忙应下,自去找沛侯。

    ……

    霍笙下了值回到家中,萧豫来向他道:“属下奉主子的命,一直盯着谢骏,昨夜亲眼看到他被沛侯吕彻烧死在一户民房外,尸体也丢在了城外。”

    霍笙沉思。

    萧豫继续道:“看样子吕彻是要把这桩事栽在主子头上了,是否暗地里帮吕嘉弄清楚?”

    虽然霍笙本来也是要杀谢骏的,只是叫吕彻给抢了先,但自己动手跟别人动手之后栽在自己头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霍笙没有反对,他看向萧豫道:“若我所料不错,此事一旦抖出去,那二人必有一番争斗。”目光微微闪动,“也是,吕彻那样的人,怎会甘心屈居他人之下?”

    萧豫道:“吕氏内斗,正是咱们坐收渔利的好机会。”有心观望,一时又有些忧虑,“只是不知这风浪一旦掀起来,到时又要吞噬掉多少人的性命。”

    而这一切,都只是源于吕后年高,愈发要提拔扶植自己的娘家人,保证吕氏一门荣宠不衰。这样的妇人之识、裙带之风,就连贵为帝国统治者的吕后也无法免俗。

    霍笙未再多说,自进了屋子。

    里面已掌了灯,阿练正坐在案后看书。烛光洒在她身上,将那张莹白的小脸涂上一层浅淡的金色。她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向他,眼波温软而澄透,清泉一样的,那般的纯净和美好。

    霍笙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吕彻,他竟真的敢肖想她。

    他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却并未靠得太近。昨日是一时兴起才会骗她与自己有了婚约,但是小姑娘不是傻子,显然不怎么相信。霍笙也干不出趁火打劫的事来,他只想好好照顾阿练,无论她将来是否恢复记忆。

    阿练自从醒过来,见身边伺候自己的人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早上的时候大长公主也来看过她一次,她已经有些相信自己确实是被封为翁主了。而且今天照镜子的时候,她也发现自己的身形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可见霍笙应该没有骗她。只是她对自己突然多了一个未婚夫这件事还是有些疑虑。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少时,不知道该如何跟霍笙相处,只好当成年长她几岁的兄长,见他过来,将书卷放下,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代国啊?”她有些思念父亲了。

    霍笙道:“你已受封,无诏不能离京的,等有机会太后召代王入京的时候,可传信请父亲来长安。”

    他又安慰她几句。

    阿练看着霍笙那张与父亲有些相似的脸,心中的思念之情稍减,又生出些亲切感来。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是想对她好的。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霍笙正要吩咐人传晚膳,阿练却突然蹙紧了眉头,两只手按在小腹上,难受得弯下腰去。起初只是一抽一抽的疼,到现在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了。

    “怎么了?”霍笙一下子急了,揽住她的肩。阿练的小腹一阵坠痛,跪坐的姿势令她更加难受,整个人没有着力点,软软地倒在霍笙的怀里。接着就被抱起来,大步向内室走去。

    霍笙以为她是旧伤复发,弯腰把阿练放在榻上,立即就让人去请疾医。

    阿练在榻上也还是难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一会儿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抽抽搭搭的,叫着“好疼”。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她隐约知道自己怎么了,却还是没有记忆,也说不上来。

    霍笙心疼得要死,俯低了身子去替她擦眼泪,一声声地哄她。小女郎低低的哭泣声就像是刀子割在他的心上似的,霍笙恨不得疼的人是他。

    不一会儿疾医就过来了,替阿练检查了一番,而后看着霍侯一脸心疼的样子,神情有些微妙。

    “回侯爷,翁主无事,只是近来有些体虚,下官稍后开个方子,翁主吃上几副就好了。”

    而后那疾医又解释一番,霍笙才明白这腹痛不是什么大的症候,许多女子都有。

    几个年纪大些的婢女见状,忙进来替阿练换衣,顺便连衾被等物也换了。霍笙回避,等她们忙活完了再去看阿练的时候,小女郎仍是蜷缩在榻上,眼睛闭着,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侍女将炖好的红枣乌鸡汤送过来,霍笙唤阿练:“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阿练连忙摇头,她难受得有些反胃,闻到汤汁的味道,几乎要吐出来,苦着脸道:“不要,快端出去……”

    侍女也出去了,霍笙坐在榻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凉的,冒着冷汗,小脸也发白。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阿练情不自禁地用脸颊蹭了蹭,无意识伸手抓住,牵引他伸到被子里,按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声音虚弱地道:“这里疼。”

    霍笙揉按两下,轻声道:“这样呢?还疼不疼?”

    小姑娘仍旧哼哼唧唧的,显然还是难受。她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如同怀抱着一只温度适宜的暖炉,只是隔着一层衣物,令她不甚满意。索性掀开中衣的一角,让那暖炉一样的大手直接抚在她光洁的肌肤上。

    霍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像是被烫到一样,急忙把手抽出来。

    阿练小腹处的疼痛刚刚减轻一些,骤然失了热源,委屈地睁开眼睛,眸子里泪水未干,要哭不哭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唤道:“哥哥……”

    这个称呼太过熟悉,仿佛就刻在她的脑海里似的,自然而然地就叫出口了。

    霍笙本来想问她是不是记起来了,然而对上她茫然的目光,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见她又抓着自己的手向被子里探去,霍笙在心里挣扎了一下,向她道:“往后不能这样在别人面前掀开衣裳,知道吗?”

    阿练疼得意识都有些涣散了,也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哼哼两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霍笙隔着衣物替她揉按腹部,慢慢地小姑娘就不再抽咽了,等熬过了最疼的那阵子,很快就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霍笙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起初坐在榻边,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地就歪倒下来,躺在阿练旁边睡着了。

章节目录 52。亲吻

    阿练醒过来的时候; 身上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她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少年,她跟着他来到长安,一路上经过了很多的地方。她记得他对她很好,她也很喜欢他。

    这感觉有些奇妙; 仿佛是她真实经历过似的。因而一时醒来还有不太适应; 恍惚犹在梦中。

    微微侧过身子,正对着霍笙熟睡中的脸,她又有些恍然了,梦里的那个人的容颜似乎一下子清晰起来; 正在她眼前。

    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样,她侧躺着,一只手搁在枕上; 放轻了呼吸打量着他的睡颜。双眸紧闭,鼻梁挺直,唇角微抿,这样不言不动安安静静的样子,确实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许是受了梦境的影响; 她觉得眼前的人竟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之感,而且不止一点点。

    但是很快阿练就懒得想这些了; 因为她中午的时候没吃多少,晚膳也没用; 到现在已经饿得有些受不了了; 方才其实也是饿醒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霍笙的肩膀; 没动静,又戳戳他的脸颊:“哥哥……”

    她喊他一声,自己也愣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叫着也是意外的顺口,就没管了,又喊了几声。

    霍笙睡得不深,纵然她那几声跟蚊子哼哼似的,他也醒了,睁着还有些迷糊的双眼,抬手揽住她,问道:“怎么了?”

    “我饿。”她这个年纪最是娇气,被霍郯宠坏了的,又从来没吃过苦挨过饿,霍笙又对她好,因而她醒了就来吵他,完全还是个孩子心性。

    一听她说饿,霍笙一下子就醒了,忙道:“我去让人弄点吃的。”说着就下了榻。

    已是四更天了,北屋里的仆婢早已歇下,此刻听见动静也只得赶紧起来,厨上因向来没有预备夜宵的习惯,这会儿也只能挑几样简便些的现做。

    等做好了端到屋子里,阿练还是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看起来没什么力气。霍笙让人退下,上前将她抱到外间的矮榻上,搂在怀里,先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米浆。

    许是渴了,阿练一口气饮下。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霍笙替她擦掉嘴角的浆汁,又盛了一碗饭递给她。

    这回她吃得没那么急了,斯斯的,样子很秀气,霍笙在一边静静看着。

    等一碗饭用完,有了七八分饱,阿练才停了筷子。又漱过口,才想起来霍笙晚上也什么都没吃,不禁问道:“哥哥不饿吗?”

    听她这么叫,霍笙心里一个激灵,再次想起了自己不过脑子办的那件糟心事儿,哪还顾得上什么饿不饿,忙摇头,又一脸认真地道:“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是我还是要说一下,我真的不是你兄长。”

    见他三番五次地强调,阿练也只好配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只是觉得这样叫着顺口。”

    霍笙没办法,只好随她去。

    等吃饱喝足,阿练更懒得动弹了。霍笙本来只是抱她出来用膳,现下却有些松不开手了。他胳膊从后面绕过来,一下子就环住了少女的小腰,再轻轻一用力,阿练整个人就靠在他怀里,乖驯得像是一只小猫儿一样。

    因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小姑娘仰起头来,一双眸子微带着疑惑看向他,那纯真又可爱的样子,叫他心里头一下子就激燥起来。身体里仿佛有火在烧,急切地需要做些什么。

    他的眼眸突然变得幽深,有一种很陌生的情绪迅速地侵占了他的心神,想要她,想把她压在身下,撕烂她的衣裳,从发梢亲到她的脚尖,再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只是想想就叫他心尖发颤。然而霍笙只是揽住了她,轻轻吻一下她的眉心。

    阿练却从他的怀里挣出来,面对面的,捧着霍笙的脸,在他颊侧亲了一口。她的记忆有些错乱了,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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