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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姻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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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制锦察觉她身子发抖,肩头又有些湿润,知道她又哭了,便忙又将她抱住:“好好的,怎么又落泪?不许哭了,一哭,饭就吃不下了。”
  七宝生生把泪忍了回去。
  此刻张制锦叫丫鬟们把桌子挪到床边,自己捡了些可口的饭菜夹了,一点一点地喂给七宝吃。
  七宝原先装病装睡,其实并不是因为白天的事,而是在预防晚上的事,可是给张制锦先前的三两句话撩拨,便把这件给忘了,又看他如此小意殷勤,就也乖乖地陪着他将晚饭吃了。
  吃了饭,又漱了口,七宝问:“大人今日怎么回来的早?”
  张制锦道:“你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七宝支支唔唔道:“喜、喜欢的。”
  张制锦低头问道:“怎么回答的这样勉强?”
  七宝虽很愿意跟他相处,但却不想要那种“夫妻”间的相处。但是心里却明白是避不开的,心念一动,脸上便又红了:“没有勉强,是真心的话。”
  张制锦看着她满面羞色,经过昨夜的翻云覆雨,他不免食髓知味。
  手在七宝的颈间轻轻一抚,顺着往下,掌心所至,浑身也随着麻酥酥的,竟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往她的唇上亲了过去。
  琴瑟和鸣,倒是一言难尽。
  于是到了元宵这天,张制锦也得了一天的假期,本来外头还有许多交际应酬,他一概都推了,只在府内盘桓。
  自打嫁过来,七宝竟很少在白天跟他面对面,清晨醒来的时候,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玉容,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正想着再装睡,他却已经睁开双眼。
  “醒了?”难得地睡上一整夜,初醒的嗓子听着略有些低沉,却愈发扣人心弦。
  七宝想到昨晚上的情形,偷偷地把脸往被子里藏了藏:“嗯……”
  突然她一震,原来被子底下,张制锦探手过来,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搂的更紧了些。
  “大人!”七宝低低叫了声,生恐他又不足兴地再闹起来。
  张制锦却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舒舒服服地把七宝搂在怀中,嗅着她发端的淡淡馨香,心满意足地轻轻叹了口气。
  七宝的心却噗通噗通跳的厉害,更不敢动,他的身体像是火炉,虽然温暖的让人很受用,但是又透着些许危险,烤的她口干舌燥。
  “大人……”又过了片刻,七宝才小声说道:“咱们该起了。”
  张制锦低低笑了几声。
  七宝很喜欢听他的笑声,大部分时候,他的这种笑意味着他心情愉悦。
  虽然这种愉悦,透着两方面的意思。
  而现在,显然不是七宝想要的那种意思。
  被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七宝头皮发麻,屏住呼吸,几乎失声叫了出来。
  她想要抓住点什么,手乱动之间,只握住他勒着自己腰的手臂,肌肉如铁般地箍着她,让人逃无可逃。
  偏偏正在这时侯,外间有人说道:“七姑娘来了。”
  接着是张琼瑶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嫂子起了吗?”
  七宝吓得汗毛倒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却听到身后张制锦闷哼了声。
  又羞又怕,本来眼中便有三分泪,如今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了出来。
  七宝怕自己发出声响,也怕张制锦会出声,早不敢再动,只举手捂着自己的嘴。
  她想要让张制锦停住,而他仿佛也察觉了她的心意,果然不动了。
  七宝才稍微地松了口气,耳畔却听到张制锦低低道:“放松些。”
  七宝双眸睁大,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又死命地一摁,重又暴风骤雨,不可一世。
  此时此刻,外间同春早拦住了张琼瑶:“姑娘来了?我们奶奶……还在收拾呢,姑娘且坐着等会儿。”
  张琼瑶突然道:“哥哥是不是也在家呢?”
  就算是在外间,七宝仍能听出同春笑声里的窘迫:“是,九爷难得有整休的一天呢。”
  张琼瑶意识到了什么,便讪讪地笑道:“那么我先去找岩儿他们说话吧。”
  就在同春送张琼瑶往外之时,七宝也已经按捺到了极限,泪眼朦胧,那些泪水仿佛把她整个人也笼罩淹没其中,身体随着无尽的白光烁烁,星星散散,消失无踪了。


第84章 
  且说七宝重又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裳,扶着同春的手想出门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张制锦已经光鲜亮丽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纵然闹了大半宿,他依旧神采奕奕的,毫无任何倦意,反而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令人嫉妒。
  “你不用去了。”眉梢眼角带着一丝风流笑意,张制锦道,“我才去走了一趟,说你身上不大好,我替你行了礼了。”
  七宝听了这话,心头松懈之际,双腿随着一软。
  张制锦上前张开双臂正好将她拥住:“怎么,免了你在老太太那边儿行礼,你这里却要对我行这种大礼?”
  同春忍着笑,转身悄悄跑出去了。
  七宝挥着小拳头在他肩头敲了一下:“就算你去说了,总是我缺了礼数,老太太虽然碍于你的脸面不会说什么,心里一定不高兴了。”
  张制锦说道:“老太太心中的事儿太多,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桩了。我又知道你忙着洗澡,一定饭也没吃,若还是这样丢三落四马马虎虎的,身子更亏了,以后怎么得了?”
  七宝的脸更红了,斜睨着张制锦,欲言又止。
  张制锦看出她好像有话要说,便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七宝小声嘀咕:“若是大人你肯收敛收敛,我自然是好好的。”
  张制锦耳聪目明,自然听得清楚,偏偏装作没听清的:“你说什么?什么收敛?”
  七宝哪里敢说出来,忙咽了口唾沫:“没、没什么……”
  张制锦将她环抱在怀中,望着她粉红的耳垂,禁不住低头过去,轻轻地在那圆润小巧的耳珠上轻轻地吮住了。
  七宝痒的厉害,身子一抖,失声叫道:“做什么!”
  张制锦轻轻地又将那耳珠咬了咬,七宝便觉着痒中又还带了一点疼,慌得低下头缩起身子:“大人,别……”
  张制锦本只是想逗弄她,只是听了这带颤含羞的一句,又看她双眸春水,玉面微红,娇娇怯怯的,不由地喉头一动,手臂上顿时又用了三分力道。
  幸而同春命人端了早饭,正在外头吩咐。
  七宝不顾一切用力挣开,踉跄走到桌边站住,回头又羞又恼又怕地盯了他一眼。
  张制锦不动声色地将这个眼神收入心底,只觉着回味无穷,便一笑:“你还看?”
  七宝忙低下头,却仍是嘴硬地小声回到:“谁看了。”
  张制锦暗笑,便也在桌边落座。
  这会儿同春带了人进来,将早饭在桌上摆好了。
  先前同春就命人备好了早饭,只是七宝因为知道耽误了去上房请安,所以宁肯不吃,再加上她给张制锦折腾了许久,气虚体弱,神乏力软,什么也不想做,更没有想进食的欲望。
  如今却是避无可避了。
  张制锦瞧了瞧,见无非是时令的清炒冬笋,蜜汁藕片,野鸡炖蘑菇,山药糯米粥,四碟爽口小菜,除此之外,竟还有两盅姜汁甜奶。
  同春见张制锦瞧着那两盅奶,便忙道:“这是四奶奶特意叫人做了给奶奶的,说是奶奶身子虚,冬天里喝点儿这个又保暖又驱寒的很好,听说九爷也没吃早饭,才拿了两盅来。”
  张制锦脸色淡淡的:“我不喜欢甜的。”
  “我倒是想吃,”七宝觉着喜欢:“四嫂子想的真是周到。”
  张制锦听了这话,又见她眼睛发亮,便笑道:“既然你喜欢,把这两盅都吃了吧。”
  冬笋鲜嫩爽口,藕片甜糯入味,上面还洒了糖桂花,蘑菇汤也十分的鲜甜,山药粥又爽滑的很,加上又有张制锦不时地在旁边给她夹菜,这一餐,七宝吃的肚子都鼓了起来,更加动不得了,便靠在桌边儿休息。
  过了两刻钟,同春便斟了一盅普洱茶来给她消食。
  张制锦见她撑得奄奄一息,觉得好笑,七宝瞧出他眼中带着好笑之意,想抱怨,又不敢十分抱怨他。
  正在相看两欢的时候,外间张良张岩一块儿来了。
  见张制锦也在,两个女孩子忙行了礼,张制锦本怕七宝一个人无趣,如今见她们来到,便想让她们相处相处,便交代了几句,自个儿先去书房了。
  这边儿张良跟张岩落座,张良笑道:“小婶子,听说九叔给你在老太太跟前请了安了,我跟姐姐生怕你哪里不舒服,便过来看看。”
  七宝因吃撑了,人也有些恹恹地,看着倒的确有几分病色。
  张良因为张琼瑶的事,对她很有好感,便道:“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一看?”
  七宝忙道:“不碍事。只是前些日子累着了,说来惭愧的很,老太太都大好了,我却还这样,大家必然在笑我呢。”
  张岩道:“话不是这样说的,老太太年纪虽大,毕竟见多识广,也经历过这些事,小婶子却是新出阁,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自然不大一样,你很不必多想,只好好地把身子保养起来就罢了。”
  张良也连连点头:“就是说呢。其实原本看小婶子娇怯怯的,我们原本还以为你撑不下来呢,谁知道竟然跟众人一样撑下来了,这已经足够让人刮目相看了,谁还敢笑你?”
  七宝听她两人伶牙俐齿地安抚宽慰自己,心里才好过了些。
  同春早送了茶果上来,七宝请两位姑娘吃茶。
  这会儿屋外的天色渐渐阴了下来,冷风刺骨,屋内却是和暖如春。
  三人慢慢吃了两口茶,张良道:“不知今晚上会不会下雪呢?正月十五雪打灯,若是下了雪,那便更热闹了,只是总听人说通衢大街上的灯是最好的,可总是没机缘看一看。”
  七宝好奇地问道:“你们没出去看过灯吗?”
  张岩跟张良齐齐地摇头。
  七宝睁大双眸,说道:“我在国公府的时候,有时候老太太会许太太领着我们出去观灯,倒的确是最热闹的,尤其是那祥隆斋里做的灯笼最好。”
  张良听的大为向往:“我也曾听父亲说起过,只是总不知是怎么个好法儿。”
  七宝忽地想起来:“去年我还有个……”她还没说完,突然想起去年所经历的事情,一时就顿住了。
  张良问道:“有个什么?”
  七宝便搪塞说道:“我记得我有个什么祥兽灯来着,竟忘了是什么。”
  张良叹息说道:“若我也能得一个,那不拘是什么自然都是好的。”
  张岩笑道:“你就不用做梦了,在府内四处走走看看也就罢了,还指望出去呢?”
  张良长叹了声,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便有些怅然。
  三个人静默无声地喝着茶,七宝见气氛不对,便又让他们吃花生酥。
  张良吃了两片,才又笑道:“这个酥好香甜爽脆,加上小婶子你这屋子里也是香甜沁人的,简直让人舍不得走了。”
  张岩却对七宝说道:“小婶子,晚上的家宴你能出息么?”
  七宝说道:“既然是家宴自然是得去的。”
  张良道:“说的是,就算是应名点卯也要去露个面,可知道这会儿合族内都好奇想多看小婶子一眼呢,若你不在,老太太的脸上可就真过不去了。”
  ——
  这日到了下午,天色越发阴测测地,将近黄昏时候,果然有些零星的雪花从天而降。
  张府内众人早就开始忙碌,府内各处的灯笼都已经高高挂起,一盏盏灯笼浮在暗沉沉的天色之中,灯影朦胧,随风轻轻摇曳,竟有种亦真亦幻的感觉。
  七宝从下午开始便来至老太太房中,这会儿张老诰命的上房内女眷如云,因是团圆之夜,长房的人也都来了,大太太吴氏的三个儿媳妇,以及他们的子孙们都在跟前儿,因为是节下,素日的规矩自然便轻些,处处都是笑语喧哗,欢天喜地的团圆景致。
  只是在七宝露面的时候,那笑声才为之一停,若干双眼睛都盯在她的脸上身上,有满心惊羡赞叹的,也有嫉妒眼红的,不一而足。
  七宝上前行礼,张老诰命亦满脸笑容地请她起身落座,又有几个张家的女孩子过来拜见寒暄,倒也彼此融洽。
  到了晚间,大家吃了团圆饭,又有丫鬟捧了许多灯笼上来,底下都带着灯谜,让各人去猜,猜中了便有彩头的。
  张良等女孩子最是踊跃,一个个看过去,却见一个写的是: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张岩跟张良相视一笑,张良笑道:“这个倒是写得好,只是谜底太容易,是风没有错了。”
  果然谜底是“风”。
  于是趁兴又拈另一个,见写的是: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
  张岩笑道:“这个有些奇特。”
  张良也说难猜,两人正在思量,不妨七宝在旁边已经知道了。
  只是她毕竟跟两人并不是同辈,又隔着远些,便不曾开口。
  不料谢知妍走过来,笑吟吟说道:“这个是井。这个谜语跟上面那个一样,都是有来历的,上面那个是唐代李峤所做,这个却是宋朝的鲍照所拟。”
  张岩便说:“还是谢姐姐才高,我们姊妹不能及也。”
  谢知妍笑道:“这不算什么,不过是先前看过便记住了罢了。”
  大家便纷纷称赞谢知妍。
  这会儿有两个管事娘子,领着两个家养的小戏子前来凑趣。张老诰命便叫她们随意唱上一曲。
  两个小戏子想了想,便唱一首《太真传》,谁知才唱两句,张老诰命已经皱眉,叫另换一首。
  这会儿大家都在静静听着,张良见状,就小声对张岩道:“这唱得腔调很好,我才要细细听呢,怎么老太太竟不喜欢?”
  张岩猜到几分,却不言语。
  原来这《太真传》,是从白居易的《长恨歌》上改来的,说的正是绝代佳人杨玉环倾国倾城的故事。
  谢知妍在旁说道:“老太太最烦这些腻腻歪歪的,何况又是女色祸国,自然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唱出来。叫我看,女孩子还是不能太生得绝色了,像是杨玉环,祸连父子两人,把好好地盛唐弄的一塌糊涂,祸国殃民的,老太太怎会喜欢?”
  张良想了想,说道:“是为了这个缘故?只是这好像也跟杨玉环没什么关系,毕竟是唐明皇……”
  还没说完,就给张岩从旁边拉了一把。
  几个人正站在七宝的身后,七宝听的明白,知道谢知妍又在暗中讥讽自己,她便回头轻声说道:“杨玉环是天生丽质,长相如何又不是她能选的,倒是那唐明皇自诩一代明君,无所不能的,怎么就见了个女子就神魂颠倒了呢?世人不去骂唐明皇无能,反而骂杨玉环祸水,这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这话正是张良先前想说又没说出来的,一时脸上露出喜色。
  谢知妍的脸色却并不好,终于勉强道:“表嫂这番话,也算是惊世骇俗了。我竟闻所未闻,不知道出自什么典故?”
  七宝说道:“妹妹饱览群书的自然是好,可难道没听说孟子言:‘尽信书不如无书’?有些话不必非得出自书典,要自己领悟才是,不然就成了‘好读书不求甚解’的呆子了。”
  七宝说着,向着谢知妍嫣然一笑。
  她本就绝色天生,如此盈盈莞尔,身后目睹者,被这般丽色所动,尽数目眩神迷,哪里还在意她说什么,只觉着句句都是好的,于是情不自禁地纷纷点头。
  连张良也忍不住捂着嘴暗笑。
  谢知妍向来才学出众,方才又想着出一出风头,顺便借题发挥地压一压七宝,没想到给七宝当众贬斥,且又见众人附和七宝,一时红了脸。
  张岩见势不妙,忙拉着张良到旁边去坐了。
  此刻张老诰命那边儿,那两个小戏子好歹又唱了一曲《精忠记》,说的是岳母刺字的故事。
  老诰命才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只是正高兴,不见了谢知妍,见她远远站着,便向着她一招手,谢知妍这才又勉强露出笑容,到老太太身边去了。
  于是吃了茶,听了戏,只听得外头爆竹声声,响的如同夏日脸面的震雷一样。
  张老诰命便也叫人把府内的烟花都放了。
  以往在国公府的时候,七宝最喜欢看放烟花,但是此时此刻来到张府,只觉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虽笑容可掬,但皆都是陌生之人,无法尽欢,连那璀璨的烟花都觉着乏味了。
  正在呆看,有个小丫头走过来,在同春耳畔低低说了一句。
  同春诧异地看她一眼,便走到七宝身边,说道:“跟随九爷的洛尘来说,九爷喝醉了,要奶奶即刻回去呢。”
  七宝吃了一惊:“大人向来最是有数的,怎么就醉了?”
  同春摇头道:“不知道,奶奶要不要回去看看?”
  七宝回头,见张老诰命正指着前头的烟花,一边儿同谢知妍张岩等说话。七宝犹豫的时候,李云容走了过来:“怎么不尽兴地看花儿,却是有什么事不成?”
  七宝忙说道:“方才洛尘派人来说九爷醉了,叫我家去……”
  李云容一怔,继而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就是了,横竖这里人多,回头老太太若问起来,我也只回她老人家便是了。不至于责怪失礼的。”
  七宝松了口气,忙道:“多谢嫂子了。”
  李云容微笑道:“去吧,只是先前下了一阵子雪,地上滑,你且留心着慢慢走才好。”说着又叫了两个丫鬟,命头前打着灯笼引路,好生护送回去。
  于是七宝离开上房,同众人回新房里去,一刻钟后进了院门,果然见里头灯火通明,丫头们立在屋檐下,见她回来,忙打起帘子。
  七宝迈步入内,一边儿将身上的披风解开,细细看去,却见张制锦坐在一张长书桌后正在看一册书,看着神色清和淡然,并不像是酩酊大醉的样子。
  听见脚步声,张制锦抬头看向七宝,长眉入鬓,星眸清明。
  七宝越发笃定他没有醉,一时诧异:“怎么洛尘说大人喝醉了呢?”
  张制锦挑眉:“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让你回来呢?”
  七宝虽然不想在上房那里假装热闹,但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原来是装醉吗?”说着走到桌边,抬手在张制锦的额头上探了探。
  手底下他的额微暖温润,七宝还不解,张制锦将她拦腰一抱,拥入怀中。
  七宝只当他是酒力之下又要胡为,忙道:“大人!”
  张制锦嗅着她身上淡淡香气,瞬间不想放开:“嗯?”
  七宝红着脸道:“别胡闹,留神老太太派人来看究竟。”
  张制锦笑道:“怕什么,若有人来,就说咱们已经安歇了。”
  七宝的心嗵嗵乱跳:“大人……”
  张制锦深深呼吸:“好吧,不同你说笑了,叫你回来,其实是想带你出去的。”
  七宝更加疑惑:“什么话,这时侯出去哪里?”
  张制锦凝视着她的眸子:“当然是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第85章 
  七宝本以为张制锦是玩笑,谁知他竟是当真的。
  当下重新给七宝系了披风,戴了风帽,张制锦握着她的小手,领着她离开了新房。
  七宝很是意外,一面儿还有些胆怯,挨在他身边儿悄悄地问:“大人,叫人看见了怎么说?”
  张制锦道:“这会儿都在看烟花呢,谁来看你?”
  又笑说:“之前你在国公府的时候,没有人陪还能自己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的呢,怎么这会儿有我陪着,反而胆子变小了?”
  七宝听他提起自己往日的所作所为,一时脸红,便小声道:“这会儿跟先前怎么一样,先前就算给发现,我们老太太也不会为难的,但这会儿在你们府内,要是给发现……”
  张制锦道:“要是给发现,就说是我强带你出去的,这下你总该放心了?”
  七宝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会儿两人正掠过抄手游廊,远远地前方来了一队人,都打着灯笼。
  七宝顿时紧张起来,张制锦将她一抱,身形如风往前,瞬间便悄无声息地闪在那一丛竹子之后。
  那些人提着灯笼,鱼贯经过,丝毫都没有发现他们两人。
  七宝正悬着心,见他如此,嘴角不禁微微挑起:早知道他无所不能,最是胸有成竹的。
  正想抬头看一看张制锦,只听那一队人说道:“四奶奶也太小心了,巴巴地叫我们去做醒酒汤送到新房里去给九爷,这些事不是该九奶奶操心的吗?”
  另一个说道:“咱们这位九奶奶娇滴滴的,别人照顾她还怕照顾不妥当呢,又怎会知道照顾别人?”
  又有说道:“可怜见儿的,原本以为是谢家的表小姐嫁过来,那可是个能干的,真真想不到,连老太太看中的板上钉钉的人,临门一脚竟又变了。”
  “不过咱们九奶奶虽看着娇娇弱弱,倒也还不错,先前七小姐给欺负了那么久,不还是亏得她给解了围吗?才把那杨嬷嬷给打发了。她倒也不怕得罪了三太太。”
  “横竖九爷护着,她又何必怕得罪了三太太,九爷自己不也是……”
  这一行人说着,便远去了。
  七宝原先听他们褒贬自己不知道照顾人,心中便略觉着失落。
  又听他们说起谢知妍,不禁又睁大双眸细听。
  听到最后,却又好奇起来,七宝仰头小声问道:“他们说大人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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