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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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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苏子衿的话,司言显然没有任何要反驳的趋势,只见他微微颔首,眸底有笑意一闪而过:“好。”
  ……
  ……
  彼时,西宫
  司天娇搂着楼宁玉的胳膊,娇声道:“宁玉,陪我去外头逛逛,可好?”
  “公主今日心情颇好。”楼宁玉微笑起来,神色却有一丝疏离。
  他知道,昨夜陶皇后被打入冷宫,司卫也一时间失了宠,司天娇今晨知道后,显得极为高兴。
  “自然。”司天娇笑了笑,神色有一瞬间的高傲不屑:“母后和皇弟自食恶果,我自是高兴许多,更何况……”
  司天娇看了眼楼宁玉,便继续道:“更何况,母后原本要我嫁给苏墨,现在她自身难保,这便意味着,我再不必受她钳制了!”
  一想到这个,司天娇的心情便十分舒畅,虽然她一直极为讨厌苏子衿,但这次因为苏子衿能够拔了她心中的毒瘤,自是最好。
  “是么?”楼宁玉弯了弯唇角,清隽的脸容浮现一抹神秘,随即他道:“公主自去逛街罢,宁玉今日有些累了。”
  说着,楼宁玉便拨开司天娇的手,转身便要离开。
  “宁玉,你这些日子怎么了?”司天娇没有动,只是声音有些发冷。
  “公主想多了。”楼宁玉道:“宁玉只是有些累了而言。”
  说着,他脚下步伐再次提起,几乎便要冷淡着离开。
  司天娇眸光一冷,便道:“宁玉,你不会是对苏子衿又什么臆想罢?”
  自从苏子衿在祁山重病的消息传出,楼宁玉便有些奇怪了,那时候司天娇也说不出来究竟是怎么了,但隐约就是我感觉楼宁玉对她有些淡了。
  楼宁玉闻言,不由脚下一顿,心中便生出了一丝嘲讽。楼宁玉本来要动手‘毁’了司天娇的,但那日苏子衿‘重病’后,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知道,苏子衿前一天夜里还与他说着事情,决计不可能突然的便重病到无法见人的情况。
  心下有了这丝疑惑,楼宁玉便暂时停下了动作。只是,司天娇的疑心实在太重,重到无论他怎么解释,她也不信他对苏子衿无心。一直这么些日子下来,楼宁玉心下却是生了一丝厌倦的意思。
  然而,见楼宁玉顿住,司天娇便以为楼宁玉果真对苏子衿有意,心下一股怒意升起,她便尖锐道:“宁玉,你可别忘记,莫说你如今身份低贱,即便不是,苏子衿现在也是在长宁王府住着,有司言在,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肖想她?”
  说这话的时候,司天娇实在是气急,她丝毫不介意,这个‘身份低贱’几个字,对楼宁玉有多大的伤害,或者可以说,她就是因为知道,才这般说出口。
  目的,只是要他痛,因为她也在心痛,所以她就是见不得他好!
  “公主随意罢。”楼宁玉垂下眸子,素来温暖如春水的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寒凉至极。
  他想,也该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说着,楼宁玉抬起步子,便只留下一个背影,离开了。
  司天娇心下恨的不行,她随手操起桌上的杯盏、水壶,便狠狠一扫过去。
  只听‘彭’的一声,随即便是瓷片碎裂的声音徒然响起。
  只是,她的怒火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便是一旁的宫婢奴仆,也没人敢出声。
  攥紧手心,司天娇怒意冲冲的走了出去,她要去的地方——冷宫!
  很快的,司天娇便踏出了西宫,她心中有怒火灼灼燃烧,只想找一个发泄口,狠狠纾解心中的不愉。
  不过,她堪堪踏入御花园时,便遇到懿贵妃和司天儒。
  只听司天儒道:“母妃,我过些日子便要离开锦都了,今年过年,也不陪母妃一块儿过了。”
  “小五,你何必这样着急呢?”懿贵妃有些不舍,便道:“现下母妃也不让你娶谁了,你自是安心在锦都过年便是……”
  话音还没落地,懿贵妃便瞧见司天娇极其高傲的走了过来,她几乎没有行礼,便要从她身边走过去。
  “大胆!”懿贵妃心下一恼火,便立即斥责道:“二公主难道不向本宫行礼吗!”
  虽然司天娇与陶皇后关系不好,但这并不能阻止懿贵妃对司天娇的厌恶,从前司天娇还十分得宠的时候,便经常对她趾高气扬,看的她心中极为不悦,如今司天娇又是这般模样,不禁的便让懿贵妃脸上露出恼火的神色。
  司天娇脚下微微一顿,便转过头来,极为轻蔑的看了一眼懿贵妃和司天儒:“懿贵妃不是正与五皇子说话吗?本公主不过是看懿贵妃说的起劲,便不想打扰罢了。”
  司天儒闻言,不由蹙起眉梢。司天娇的语气极为嘲弄,想来便是故意气懿贵妃的,毕竟懿贵妃方才的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是指先前她让司天儒娶苏子衿的事情,如今懿贵妃怀了子嗣,自是最容易脾气焦躁。
  果不其然,下一刻,懿贵妃火气上来了,拧着眉就道:“如今陶氏被打入冷宫,二公主说话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
  司天娇闻言,不由上前一步,冷笑道:“本公主如何,还不用你来教!一个连自己的儿子都拴不住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本公主?”
  “司天娇,你可不要太过分!”司天儒心下升起一股子不悦,便冷冷道:“我和母妃如何,自由不得你来置喙!”
  懿贵妃心疼他,司天儒一直知道,他虽然不愿参与夺储,但到底对这个母亲极为孝顺,也极为上心,如今这司天娇一字一句的诛心话语,对一个母亲来说,会是多么大的伤害?
  原本懿贵妃脸色还有些苍白,下一刻听到司天儒为自己说话,便缓和了些许,随即她看向司天娇,忽然便笑的花枝招展:“是了,二公主大概是嫉妒本宫与小五罢,毕竟二公主可是一个从出生便被厌弃的人啊!”
  看着司天娇脸色徒然变得极差,懿贵妃心下便更是得意了几分:“不过呢,也不是全天下的母亲都与陶氏一般势力,像本宫,就很希望这一胎能是个小公主,这样的话,本宫便可以更好的将她捧在手心!”
  司天娇凤眸一眯,有杀意自眼中划过,只是那抹情绪转瞬即逝,快的懿贵妃和司天儒都没有注意到。
  随后,她冷冷看了眼懿贵妃,阴测测道:“那本公主就等着有这么一个妹妹出生吧!”
  说着,也不待懿贵妃反应,司天娇从她身边快速的走过。
  身后,司天儒看了眼司天娇的背影,便叮嘱道:“母妃这些日子还是小心一些罢,这司天娇……有些危险的很。”
  懿贵妃闻言,倒是心中很开心,司天儒是她最爱的儿子,得到他的关怀,便是喜不自胜。
  点了点头,懿贵妃倒也没有多么在意。毕竟在她看来,司天娇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罢了,如今陶皇后被打入冷宫,她便更是没有任何依靠,这样的司天娇,还能害的了谁?
  ……
  ……
  锦都南城,人声鼎沸,闹市屹立。
  有十**岁的少年郎背着一把古剑,身穿大红色的衣袍,流连于南城街道。路人纷纷朝他看去,只见这人眉眼清俊,却意外的留着极为狂放不羁的络腮胡子,那胡子甚是蓬松,使得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怪异至极。
  少年郎拦住前行的男子,咧嘴笑道:“大哥,想问你一个事儿呗。”
  “异族人?”那男子盯着眼前的少年郎,诧异出声。
  “不是,大哥,老子是要问你话的。”少年郎皱起眉头,正打算说什么,只见那男子吓了一跳,便赶紧侧身跑走。
  “诶!诶!”少年郎正欲追上前去,却不想,那男子跑的极快,一溜烟,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我靠!”少年郎发出一声不满,随即转过身,便打算问周边的其他人。
  不想,这些人一瞧见他,便好像看见了鬼一样,个个唯恐避之而不及。
  少年郎习惯性的摸了把背后的古剑,不想,他这一举动,直接便是吓得所有的人仓皇而逃。
  少年郎眉头一皱,便有些不开心的迈着步子一直朝前走去。
  不远处,有卖包子的小贩正吆喝着,少年郎上前一步,便道:“这位大哥,请问长宁王府怎么走?”
  他就不信,这小贩还能丢了自个儿的摊子跑了不成!
  “公子要去长宁王府?”小贩看了眼少年郎,因着常年在这条街卖包子,见过的人也是形形色色,各不相同,故而,他倒不是很害怕。
  “不错。”少年郎点头,飒然一笑:“大哥可是知道在哪个方位?”
  小贩闻言,见这公子虽穿着打扮奇怪,但眼睛亮晶晶的,不像是个坏人,便看了眼四周,见没人看过来,便低着嗓音,提醒道:“公子若没有什么大事,最好不要去那里!那长宁王府,可不是咱们普通小老百姓可以去的!”
  “怎么了?”少年郎被这小贩勾起好奇之心,便咧嘴一笑,贼兮兮的问道:“莫不是那司言是个变态,最喜欢老子这等清奇的美男子不成?”
  小贩一时间愣住,随即嫌弃的看了眼少年郎,叹气道:“公子,不是小的说啊,就是你脱光了站人家府门前,也是不会有人看上你的。更何况,长宁王世子昨儿个抢了长安郡主入府,哪有可能看得上你啊!”
  “长安郡主?”少年郎不由诧异:“漂亮?”
  小贩竖起大拇指,语气夸张道:“贼美艳呢!听说昨日有人瞧见,啧啧,简直跟画中走出来的一样,漂亮的像个妖精!”
  少年郎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半晌,他才正色道:“不过,大哥,我只是来问个路而已啊……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怎么走?”
  小贩:“……直走,左拐,路过一个小巷子,那里有车夫,直接跟车夫说去哪里就可以了。”
  少年郎:“……”
  为什么不早说?
  ------题外话------
  猜猜红衣骚年郎是谁?

  ☆、28传说中的疆南第一公子

  冷宫
  陶皇后坐在窗边,她一袭简陋的衣裳,外头却罩着一件十分精致的大氅,神色有些怨毒阴沉。
  “皇后娘娘在这里过得怎样?”这时,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陶皇后微微凝眸,素来端庄的脸容浮现一抹厌恶之色:“你以为本宫入了冷宫,你便会多么好?”
  顺着光线看去,只见司天娇一袭华贵的衣裙,眉眼皆是嘲讽的笑。
  她缓缓走进来,拢了拢身上的貂皮披风,便开口道:“再怎么不好也是比皇后娘娘好吧?”
  说着,她走到陶皇后的跟前,盯着那件大氅,掩唇道:“听说今早皇弟来看过你啦?”
  那件大氅,不就是司卫留下来的吗?
  陶皇后转头,冷冷盯着司天娇,一字一顿道:“兔死狗烹,这个道理你竟是不懂。”
  司天娇今天来,陶皇后哪里不知道?她是来嘲讽她的,是来羞辱她的,然而,眼前的女子,到底丝毫不像是她的孩子。
  “那你也看不到了!”司天娇轻蔑道:“听说懿贵妃怀孕了,父皇可是极为高兴。”
  言毕,司天娇看向陶皇后,正巧便将她脸色上的震惊与恨意收进眼底。心下有些愉悦,司天娇便继续道:“想来要不了多久,懿贵妃便会将手伸入这冷宫之中,皇后娘娘可要自顾安危才是,毕竟皇弟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懿贵妃如此恨陶皇后,虽然现下她没有任何举动,但不难猜出,再过一些时日,等这件事情淡去,懿贵妃便会迫不及待要除掉陶皇后。
  “那又如何?”陶皇后冷笑一声:“昨夜认下一切的罪时,本宫早就想好了!”
  便是死,她也不怕。只是,她的卫儿……只要卫儿可以登上皇位,她便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一看陶皇后脸上的神色,司天娇便知道她在想什么。眼底划过一抹怨毒,司天娇冷声道:“皇后娘娘不会以为皇弟还能有什么机会罢?”
  直到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想着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可笑之极!她就不懂,为何她眼中看不到她?分明她也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啊!
  “这便不需要你来操心了!”陶皇后不屑去看她,只是冷笑着,转过头去。
  “既然如此,”司天娇五指掐入掌心,有恨意森然,却生生被她忍住了。冷冷勾唇,她高傲道:“不妨皇后娘娘给本公主解一个解惑?”
  “你想问本宫为何对你这样?”陶皇后不屑轻哼,眸光却是不去看司天娇。
  只是,她的态度却是激怒了司天娇,原本司天娇在楼宁玉那里便不太欢愉,路过的时候又在懿贵妃那儿受了嘲讽,如今在陶皇后这里竟是还被这样对待……
  脸上浮现一丝扭曲的怒意,只见司天娇上前,一把扯开陶皇后身上的大氅,她狠狠将那大氅扔在地上,语气极为嘲讽:“都不是皇后了,还披这样好的大氅做什么?无端便让人瞧着恶心!”
  “司天娇!”陶皇后脸上怒容闪过,她转过身来,阴毒的瞧着司天娇,说出来的话极为诛心:“本宫就是瞧不上你!”
  “是吗?”司天娇不怒反笑,她一步踏在那雪白的大氅上,仿佛脚下是陶皇后一般,狠狠的碾压着,斜眼挑衅道:“那正好,本公主也瞧不上你!”
  司天娇的行为,让陶皇后眼底的光芒逐渐碎裂开来,她盯着被司天娇踩得满是脚印的大氅,忽然便一巴掌甩了过去。
  只听‘啪’一声,司天娇捂着脸颊,眼底掀起狂怒来。
  “你凭什么打本公主?”司天娇上前一步扯住陶皇后的头发,狠狠拽去:“不过是卑贱的身份,一个被废弃的贱人,你也敢动本公主!”
  说着,司天娇手下的动作也越发狠了几分,她几乎就要将陶皇后的头发扯落,失去理智的时候,甚至是忘记了,眼前这人是她的母亲。
  陶皇后自然是不甘示弱,只是,她到底年纪颇长司天娇许多,气力和灵活度也没有司天娇来的大,不过片刻,她便被司天娇拽倒在地。
  然而,司天娇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她几乎是发了疯似得,拼命的挥着巴掌朝陶皇后狠狠的打过去。
  “知道本宫为何看不上你吗?”眼见着这一巴掌便要落下来了,陶皇后忽然狰狞一笑,她道:“因为你就是个疯子,冷血无情的疯子!”
  披头散发的脸上,隐约可见一双满是恶毒的眸子,那样的眸光,看的司天娇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一步,手下也是跟着松开了。
  陶皇后见此,立即便起身,她慢条斯理的整理了头发,一字一句道:“你九岁那年,和卫儿在祁山发生的事情……你不会忘记那一次罢?”
  她看向她,眼底有厌恶之色划过。
  陶皇后的话一落地,司天娇脸上便浮现震惊。九岁那年的事情,她记得。只是,那件事……竟是被母后知道了?分明那个宫女死了啊!
  陶皇后冷笑一声,继续道:“对亲弟弟也下得了狠手,你以为,本宫还敢指望你对本宫有什么母女之情?”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司天娇与司卫一直还是关系不错的姐弟,便是陶皇后,也不曾厌弃司天娇。
  司天娇九岁的时候,司卫还只是七岁的男孩,比起司卫的不懂事,司天娇显然是要成熟许多。那一次,是在祁山发生的事情。
  狩猎之前的几日,司卫发了一场高烧,后来只是堪堪好一点,司卫便嚷嚷着要去祁山。陶皇后心下不放心,但又拗不过司卫,便应允了。临走之前,她还吩咐司天娇好好照顾他,另外还找了个贴心的宫女随身伺候。
  只是,司卫他们走的第二天,陶皇后心下又极为不放心,于是她便偷偷的上了祁山,为了不引起注意,她那次做的极为谨慎。只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却看到了令自己心碎的一幕。
  不过九岁的司天娇,将自己昏迷的幼弟拖向野兽笼去,那时候笼子里有一只十分雄壮又饥饿的狮子被铁链拴着,便是陶皇后自己看见了,也心底发憷。
  那一刻,陶皇后简直心中惊惧不已。正打算冲出去的时候,先前派去伺候的宫女从另一头冲了过来,直接便把司卫抱过去,不想,司天娇似乎是害怕宫女泄露这件事,便将那宫女一推,直直的便推进了笼子内。
  好在那宫女在进去之前,松开了抱着司卫的手,这才导致司卫只受点皮外伤,并没有危机生命。
  一瞬间,雄狮扑了过去,张嘴便将那宫女一口撕开,顿时鲜血淋漓。然而,司天娇那稚嫩的脸上,却露出一抹松了口气的阴鸷笑容,看的陶皇后心惊不已。
  司卫似乎被摔疼了一般,迷迷糊糊便醒了过来,随之的便有宫婢太监急冲冲跑了过来,陶皇后至今还记得,在其他人都过来的时候,司天娇的脸上却浮现一丝遗憾的神色,只转瞬,她便故作害怕的哭起来,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那婢女身上。
  那样的残忍、伪善、冷血,看的陶皇后内心发冷。从那以后,她便再也不让司卫接近司天娇,并同时也不再亲近司天娇,渐渐的,司卫在她的教导下,开始厌恶这个皇姐,而陶皇后自己,也愈发的不喜司天娇。
  大约从那一日开始,她心中的女儿就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司天娇,只是被附身的妖魔罢了!
  “原来如此!”司天娇愣了半晌,忽然便眯着眼睛笑起来。原来是被她看到了啊,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做事不稳妥,若是放在现在,司天娇想,她一定不会这般鲁莽,一定做得完美无缺!
  低低一笑,司天娇阴测测开口:“你以为我为什么那样做?一切都是你的错!”
  她从小便知道母后不爱自己,所以她努力装作很乖、很懂事的样子,就是为了博得她的关注。而后来,她确实疼了自己一些时日。
  只是,在司卫出生以后,她所有的爱,都放在了司卫的身上,无论司卫犯了什么错,她都推在她的身上,无论自己再怎么讨好,只要司卫一句话,她便将所有目光都落在司卫的身上,何其讽刺啊!
  明明她那么努力,那么渴望!
  所以,那一次,她忍不住了,她想要借着祁山之行,趁着母后没有跟出来,趁着司卫还不懂事的时候……杀了他!
  只要将他伪装成贪玩被雄狮咬死的模样,就没有人怀疑了。可她到底还是疏忽了,否则的话,只要司卫一死,她再好好安慰自己的母后,一定可以夺得她的爱!
  “本宫的错?”陶皇后看向司天娇,厌恶道:“本宫最大的错,就是生出你这种东西!”
  “好!很好!”司天娇眼底有阴霾浮现,她凶残的看着陶皇后,有血腥划过眸子。
  既然得不到,不如,就毁了罢!
  说着这句话,司天娇便高傲的起身,在陶皇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她迈开步子,缓缓走出了冷宫的大门。
  一走出去,门外便有送饭食的宫婢提着篮子过来。
  司天娇眼底浮现一抹笑意,她上前一步,淡淡道:“让本公主看看母后吃的什么东西?”
  “是,公主。”婢女不敢忤逆,便立即掀开篮子。
  司天娇右手抬起,长袖一时间遮住了婢女的视线,就在那一瞬间,有瓷瓶自她袖中落到掌心。
  她微微一动,有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入饭食之中。
  “倒是没什么差错。”收回手,她点了点头,神色依旧高傲,只开口道:“好好照顾母后罢。”
  “是,公主。”婢女低头称是,很快便又将篮子合上了。
  司天娇没有说话,只掀起眼皮子,不着痕迹看了眼那婢女,随即,她越过她,便很快提起裙摆,离开了。
  ……
  ……
  然而,与此同时,西宫。
  楼宁玉站在树下,如玉的修长手指捻起一片枯黄的落叶,眸光依旧温暖如春,方才待司天娇的冷淡也转瞬消失。
  “公子。”青石拱手道:“一切办妥了。”
  楼宁玉微微笑道:“东西也放好了?”
  “放好了,公子。”青石点头,继续道:“不过属下发现,二公主在皇后的饭食中……下了毒。”
  楼宁玉手下一顿,淡淡道:“她们起争执了?”
  “还打起来了。”一想到司天娇的蛮狠,青石便觉得心下有些反感。
  楼宁玉闻言,不由笑起来,犹如天边的浮云:“倒是有趣。”
  青石抬头看了眼楼宁玉,便道:“公子,长安郡主那边有消息传来。”
  “内容。”说着,他将手中的枯叶丢掷到地上,神色依旧不咸不淡。
  “郡主让公子务必先了解东篱的情况,并且……”青石抬眸看了眼楼宁玉,继续道:“并且要不遗余力的安插自己的眼线。”
  纤尘不染的衣袍微微一动,只见楼宁玉笑道:“苏子衿倒是极为聪慧。”
  她所说的眼线,大抵便是从前他母妃那里的人了,南安侯府虽不是什么百年大府。但到底有些根基,他记得很清楚,即便在南安侯府被斥通敌卖国后,还是有几个大臣暗中救济过他几次。
  只是,楼宁玉不知道,苏子衿竟是连这等子密事都清楚一二……到底这女子有些深不可测。
  青石又道:“另外,郡主让人告知公子,如今她与长宁王世子之间的事情,公子不必忧心。”
  言下之意,便是说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计划了。只是这含糊的话语之下,却有着一丝心向司言的意思……
  楼宁玉眸光微微一凝,苏子衿实在太懂人心了,以至于连他现在出现的一丝丝,几不可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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