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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等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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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碍之后,来的女官也就回去了。倒是翊坤宫,齐贵妃亲自过来看,甚至还亲自送来不少补身的药。
  宝馨过去看了一回,见着齐贵妃送来的那些个高丽参等物,心里就明白了大半。病弱之人肠胃也虚弱,大补之物根本不能入口,就算勉强吃下去也会上吐下泻,不但补不了身子,甚至还会把底子折腾的更差。
  幸好惠妃对齐贵妃保持着警惕之心,送来的那些东西,统统送进了库房,没有做成汤水给朱承治吃。
  慈宁宫那边很快有了消息,张太后亲自派去一个女官,说是教导大公主规矩。张太后叫人带话说,大公主年纪渐渐大了,人不但没有变的稳重,反而越来越淘气。不管教不行,王皇后统领六宫,事务繁忙,对女儿难免有些顾及不周,既然如此,就由慈宁宫代为管教一二。
  大公主捉弄弟弟,把弟弟和个不谙水性的内官给推到舟上,看着弟弟在湖面上害怕自个在岸上以此为乐。就算方英这些人不说,但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张太后知道了,宣和帝不可能不知道。齐贵妃又给他生了个儿子,但这个不代表他可以看着自个儿子随便被人弄死。宣和帝的惩罚要比张太后直接的多,直接禁了大公主的足,另外连带着王皇后吃了挂落。
  宣和帝又派人把王皇后给训斥了一顿。
  除非万不得已,谁又能不在乎自个脸面,何况还是一国之母?
  王皇后气的心肝肺都在疼,宣和帝派来训斥她的太监走了之后,王皇后气的站不住脚,多亏了身边的女官机灵,见她站在宫门前摇摇欲坠,搀扶住她,把王皇后搀回宫,坐在宝座上。
  这会儿坤宁宫上下都知道王皇后这会心情恶劣,全都提心吊胆。宣和帝对王皇后不好,齐贵妃对这位六宫之主,向来只有面上的尊敬,这些年被宣和帝骄纵的连面上那份尊重都快没了。
  王皇后不能拿这两位怎么办,就使劲儿拿下头人撒火。被她打死的宫女都记不得有多少了,就是在坤宁宫当差的太监,也没有几个能做的长久的,一个不慎,就要被罚被贬。宫里都私下把坤宁宫叫做阎王殿,宫女太监进了坤宁宫就别想好。
  一个宫女儿战战兢兢给王皇后奉茶,茶是王皇后喜欢喝的茉莉香茶,甚至入口的温度都在之前再三试过,可是王皇后端起茶碗,水才入口,啪的一下合了茶盖,沉脸把青瓷暗纹茶碗往手边的小桌上一搁。她用的劲头大,里头的茶水泼了出来。
  宫女儿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哆嗦着趴在地上。
  “皇爷也太偏心了些,瑛姐儿和我说了她不是故意的,我瞧着瑛姐儿长到这么大,从来没出过任何纰漏,大哥儿那事,我瞧着也是这天做的怪,老娘娘和皇爷怎么都怪到瑛姐儿身上?”王皇后对身旁的女官哭诉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还是皇家的。皇家的家务事比外头胡同勾栏里头的无赖地痞还要不讲道理,任凭你有千般道理,也要变成无理取闹。
  女官哪里敢对这些置喙?只得说,“娘娘放宽心,总有一天皇爷看明白娘娘的真心。”
  她咬住唇,想起宣和帝在朝堂上叫众臣等待嫡子出生,再立太子。心头的不平稍稍缓了少许,她眼皮一撩,瞧见跪在地上的宫女儿,细如削葱根的纤纤指头指着她道,“带下去。”
  听到带下去,跪着的宫女知道自己能活命了。这位皇后娘娘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说出个‘拖出去’,那就是要送到尚方局给活活打死,这‘带下去’说不定就只是抽几个嘴巴了事。
  女官瞧着宫女感恩戴德磕头,心里悲叹。
  朱承治养病养了半个来月,才堪堪把身体给调养好。他身体一好,大公主和齐贵妃所出的两个公主到承乾宫探望。
  大公主的禁足才解除,二公主和三公主之前就得了齐贵妃的叮嘱,在承乾宫一定不能肆意胡闹,哪怕大公主任性,也要劝着些。
  大公主吃了亏,不敢再造次。她是王皇后唯一的女儿,自然捧着手心上疼着,久而久之,难免性子骄纵,王皇后对朱承治这个庶长子不喜,对着女儿言谈之中难免流露出来。对着这个亲娘不喜欢,自个又没见过几次面的弟弟。大公主生不出几分亲近,又因为惠妃的不受宠,将他视为婢子生养的。
  “大弟弟上回叫你受惊吓了,对不住。”大公主嘟嘟囔囔的,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的这话。
  二公主和三公主性情温婉,坐在绣墩上打圆场,“哥哥,大姐姐那回不是故意的,你……”
  朱承治坐在圈椅里,含笑点头,“我当然知道大姐姐不是故意的,那天风大,又下雨,怪我和伺候的内官不会水。”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二公主和三公主面面相觑,大公主赌气,别过眼不看他。
  三个公主和朱承治没见过几面,并不亲密,更别提所谓的手足情。朱承治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叫人送走三个公主。
  人走之后,朱承治躺在罗汉床上,宝馨走来,“殿下,该吃药了。”
  “宝姐姐,这宫里感觉没有几个喜欢我的。”朱承治摊开手脚呈大字躺那儿,睁开眼望向宝馨,宝馨噗嗤一笑,她挨着朱承治坐下来,“殿下也没必要要得她们的喜欢,只要日后殿下有了大出息,她们都还得跪在殿下面前呢。”她说着,白嫩嫩的脸子一扬,“到时候,殿下寻她们的罪过那是恩怨分明。要是不计较,那便是殿下心胸宽广。”
  朱承治双手都枕在脑袋后,听着她这话,双眼眯起,他凑上来,眼眸里闪烁着点点光芒,对上她的目光,“宝姐姐这是教我学坏。”


第24章 摔倒
  宝馨等着朱承治下学, 前段日子朱承治身子刚好,就马上上学了,生怕宣和帝会拿这事儿作妖。
  到了现在,宝馨算是明白惠妃是半点忙都帮不上, 惠妃能不添乱就已经是要谢天谢地了。其他的真的半点都指望不上。宣和帝这个做爹的, 除了一开始,其他时候心都是偏的。心都偏了根本就不能指望他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要是齐贵妃枕边风一吹,说个朱承治身子还没好,不要让他继续上学。这“养病”养的天长日久的, 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宝馨瞧着朱承治身子大好了,立刻自请去书房读书。甚至做好了要是宣和帝不允就走侯良玉的路子。
  侯良玉是司礼监大太监,翰林院里头几个翰林也想着巴结他,要是事先通气好, 叫翰林院的那些翰林们上书也可行。
  幸好宣和帝还没丧心病狂到要把儿子给养成了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朱承治自请,听太医说过没有大碍之后, 让他去了。
  宝馨站在宫门前, 一个小太监跑的飞快, 跑到她面前,麻溜的给打个千, “徐姐姐,殿下回来了。”
  宝馨听了对身后的小宫女说, “去告诉娘娘。”
  小宫女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过了会朱承治在太监们的簇拥下迈过宫门的门槛。宝馨上来给他福了福身子, “殿下回来了。”
  她说完, 直接走到朱承治身边,原本簇拥着他的太监们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道,“殿下在书房还好?”
  “还好,师傅说我大病初愈,教的也不多。”
  宝馨哦了声,点了点头,她乜他,“殿下,我这几日想过了。这强身健体的法子,恐怕光是喝药是不够的,殿下要是要多多动起来才好。”
  朱承治唔了一声,“这个宝姐姐说的对,我方英说,乡间爹娘养孩子没宫里这么仔细,随便孩子们在外头撒野胡闹。除非天灾人祸,不然身子倒是一等一的康健。”他说着扭过头来看她,“说起来,宝姐姐觉得我该怎么摔打身子?”
  皇子们学文之外还要学武,只是朱承治年纪不大,还没有到上马拉弓的年岁。也没有几个人敢冒着天大的风险让他骑马。
  “殿下可以和方英几个耍,他们的鬼点子多着呢。”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方英感激的目光。
  “哦?是吗?”朱承治慢吞吞的看了方英一眼,方英立刻乖觉的低头。他又去看宝馨,“宝姐姐平日里耍甚么?”
  宝馨身体不错,进宫这么些年,除了王皇后那一出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大事,身体强壮。
  “殿下当真想听?”宝馨好笑看过去,朱承治唔了一声,“宝姐姐说就是。”
  “左右不过是女孩子耍的那几样,跳百索踢毽子之类的。”宝馨笃定朱承治不会和她弄到一块去,“要不殿下每日绕着承乾宫走那么一两圈。”
  “嗯,一日走千步,活到九十九。”朱承治点点头,故作老沉。
  他到了惠妃那儿,惠妃见着他不问学业,问他今个累不累,读书吃力不吃力。完了之后感叹一句,还想儿子多休息一会儿。
  惠妃的眼界也就那么高,一双眼里只容的下儿子,至于其他的,她撩撩眼皮,放不到心里去。
  从惠妃那儿出来,朱承治直接叫方英给寻来一条绳子。
  “殿下寻绳子是……”方英听到绳子两字儿,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
  朱承治头也不抬,“跳百索。”
  顿时宝馨太阳穴突突跳,“殿下?”
  这是要干什么?
  “我想过了,我这身子的确要靠摔打,太医院那些太医只敢开些温补的补药,但我要是做的太明显,娘那关就过不了。跳百索还来的方便。”
  话都说到这里了,还能说什么?方英给寻来一条宫女跳百索的绳子,朱承治接过来,见着那条绳子两端安装了两根细细的木棍,木棍光滑,握在手里温润舒服。他看向宝馨,这玩意儿女孩子玩的多,方英几个也跟着一块瞅她。
  宝馨硬着头皮上前,“殿下还真的想玩?”
  “嗯,”朱承治脸上露出几分苦恼,“但是我没耍过。”
  宝馨只好把那身子接过,走到院子里头。今天她没穿高跟宫鞋,而是一双平底缎鞋,原先是图个舒服,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握紧两端的把手,身子轻轻勒在脚跟上,她吸了一口气,绳子转动起来。
  朱承治瞧着宝馨脚下轻跳,绳子飞快从她脚下掠过去,然后又弯出了道弧度,飞快的敲打在地,又跐溜一下飞过她的裙角。
  宝馨一口气跳了三十个,气喘吁吁停下来,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回头来看朱承治,“殿下还要跳吗?”
  朱承治起了兴致,他下了台阶,接过她手里的绳索,站的稍微远了点,摇动绳索。他开始颇有些笨拙,毕竟是头回,宝馨觉得他表现一般一般。不过方英有心讨好他,在一旁鼓掌叫好。
  跳了那么十来下,朱承治丢开了绳子,靠在树干上呼哧呼哧喘气,额头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子。宝馨掏出汗巾子娉娉婷婷走过去,给他擦汗,“殿下现在还想着耍么?”
  朱承治听到这话,抬头去看,只见着她脸上笑意盈盈的,眼里暗含狡黠,瞧在眼里竟然有那么几丝的可恨。他呲了呲牙,“还要。”
  “哟,这可不成。殿下之前都没有这么耍过,这么一次,待会拉拉筋,不然明早起来殿下恐怕浑身上下都疼。”
  朱承治不以为然,“我堂堂一男儿……”
  宝馨嘴快,“殿下这会还小呢,等到大些了才算是男儿。”说着两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就把人往外头推。
  这话和以及榔头直接敲在脑袋上,直接把人给敲晕了半边,他磨牙,“那要甚么时候才算是男儿!”
  “殿下,这可不是过多久的事儿。”宝馨捂住嘴笑,“这男人,不仅仅是要长得高高大大,可还要有男人的担当。不然长得再高大,可不就和废物一样了么!”
  “……”朱承治被她这一顿抢白,站在那儿都没声。宝馨一瞧,“殿下怎了?”
  朱承治抬眸觑她,“没甚么。”
  宝馨不信,朱承治这会儿想了新主意,“一个人怪没意思的,叫人都来吧。”
  宝馨顿时以为自个听错了,“啊?”
  朱承治却掉过头去,叫方英几个太监这么耍。这下可真苦了方英几个了,朱承治贴身伺候的,除去宝馨之外,其他剩下来的全都是太监。跳百索这种游戏,这些人恐怕膜都没有摸过。
  但是朱承治发话了,谁又敢违背。几个小太监立刻呵腰应是,捡起地上的绳子,勾头搭脑跳起来,一两个一跳一顿,脚下直打滑,滑稽万分。朱承治瞧着忍不住大笑,宝馨有些看不下去,轻轻拉了下他的袖子,“殿下算了,这也不怎么好看。”
  朱承治闻言转过头来看她一眼,见她不但不笑,嘴角还往下撇,很明显不高兴了。他敛了笑容,看了一眼那边和猴子跳树一样的小太监们,向下摆了摆手,“好了。”
  得了他令,那些太监都停下来,一个个的气喘如牛。
  朱承治原本想笑,但看到宝馨不喜,面上的那些笑意也渐渐的淡了。
  “殿下想要摔打身体,莫过于学武,不过这学武也要有底子的,不如就先跳百索,等到身子骨强健了再徐徐图之。”
  宝馨说的话都在理,朱承治颔首,“就都照着宝姐姐的话做。”
  朱承治还真照着她话做,当天开始跳二十个,惠妃听说之后,叫了朱承治去问,朱承治含糊几句把亲娘给搪塞过去。
  太医们只敢开些温补的汤药,至于要他去锻炼身体,这话没人敢说。皇子一个比一个金贵,身边围着的不是妇人,就是去了势的阉货,都恨不得把这宝贝蛋看的半点纰漏都没有。这爬上爬下的,一不小心有个差错,谁又敢担着这责任?、要是太医那话说出口,恐怕要被那些人给埋汰死。
  这一日一日的,朱承治的身体竟然还真的好起来。没那么容易得风寒,甚至头疼脑热的,渐渐也少了。
  京城里头刮了寒风,宫里湖面上结了一层冰。南方冬天水面结冰难,到了寒冬腊月都不一定能结的起来,但是北面就不同了,入冬之后,水面厚厚的冰,人畜都可以直接在冰面上走。
  宫里每逢这时候,就会玩出点儿花样,脚上穿上冰鞋,就可以冰面上尽情的玩。
  朱承治压不住自个的好玩之心,提着鞋子去了。宝馨不拦也拦不住。
  她在岸边守着,一双眼睛盯着冰面上的人。朱承治开始摔倒了几次,但很快爬起来,慢慢摸索里头的窍门。
  宝馨眼睛不错的盯着,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小宫女突然行礼。
  “哟,看甚么这么入神啊?”耳边传来女子调笑的一句,宝馨转头去看,见着个穿宫装女子,那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看她,头上还带着一顶后妃们常服所用的珠翠庆云冠,瞧清楚了,宝馨又惊又喜,“是……”她把杏兰两字吞进肚子里头,双膝对她弯了弯,“娘娘。”
  杏兰摆摆手,“甚么娘娘!我现在不过就是个昭仪!”
  后宫的妃嫔等级,能够得上数的,只有贵妃、妃还有嫔,至于其他的名号都算不上数,住在六宫的偏殿里头,跟着各宫主位过日子。
  杏兰的位置真不高,要不是朱承治想要寻个偏僻的地方好好尽兴,两人说不定好见不上面。
  “好歹也是个主子不是么?”宝馨安慰她,“瞧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那次之后你到哪儿去了?”
  “还不是那样?后来花了点心思调到不那么偏僻的地方,”她说着眨眨眼,脸颊红了红,“谁知道有天遇上皇爷,皇爷喜欢我唱小曲儿,后来就……”她抿嘴笑,“后来就是照着规矩办事了。”
  “娘娘真是遇上好时候了。”宝馨跟着一块感叹,宫女被临幸之后要有皇帝赐予的信物,然后接受赐封,要是皇帝睡了不认账,宫女们基本上也没多少办法。惠妃那样就是明证,杏兰已经是十分好运。
  “你现在在大殿下身边伺候?”杏兰点点头,随即换了个话题。
  宝馨点了点头。
  杏兰叹息,现在大皇子的处境不怎么好,在承乾宫伺候,还真不是个很好的出路。
  “娘娘现在还好吧?”
  “甚么娘娘不娘娘的。对了,你要是有甚么难处,和我说说,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出手。”杏兰双手插在兔毛套里,轻声道。
  这救命之恩不能忘。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呢,何况人家还救了她一条命。
  宝馨嗯了声,没拒绝她的好意。其实现在杏兰前途也不怎么明朗,要说帮什么,实在是谈不上。
  突然冰面上朱承治摔了一跤,一个趔趄砸在冰面上,宝馨吓了一大跳,顾不上身旁的杏兰,提着裙子一路小跑下去。
  朱承治已经叫几个太监给搀扶起来了,他那一下摔的有些重,额角直接青了一块。
  “殿下!”宝馨看清楚他额角青的那块,吓了一大跳。宝馨拨开他身边的太监,“殿下觉得怎么样?”
  朱承治一手扶住额角,回头看他,眼中是她看不懂的诡异。他靠在她身上站起来,等到额头上的疼劲儿过去了,他才摇摇头。
  刚才朱承治和几个太监溜冰,玩的正开心时候,摔了一个大马趴,额头都摔青了一块,这会儿谁还敢撺掇着朱承治继续玩闹?草草把人给抬回去,朱承治不想自己摔跤的事被惠妃知道,惠妃要是知道了,到时候一顿数落少不了不说,指不定还不能继续玩闹了。
  额头上青了的那块用瓜拉帽挡了,太监们害怕受罚,也守口如瓶。宝馨自己在茶房煮了一个鸡蛋,拿到寝殿里给朱承治散淤血。
  走到外头,方英叫住她,“徐姐姐留步。”
  “有事?”宝馨回头来,有些奇怪。
  方英迟疑了下,“徐姐姐,弟弟有个事儿告诉姐姐,好给姐姐提个醒儿。方才在冰面上,殿下原本稳稳当当,但转头看了徐姐姐一眼就摔倒了。”
  方英平常无话也三分笑,这会儿脸上都没了多少笑影,“徐姐姐,别怪弟弟多嘴,这殿下看样子是不太喜欢姐姐和其他人有多少交往。”
  宝馨心下悚然,她看向关的严严实实的檀木万字隔扇。


第25章 四年
  隔扇后是一层厚厚的门帘,将寒天腊月的寒风挡在门外。因为没有光亮, 隔扇万字纹里黑洞洞的。
  方英依旧呵腰, “弟弟只是给徐姐姐提一句,免得殿下那里着了姐姐的恼, 真到那时候可就不好了。”
  这宫里的宫女太监, 哪个没有几个交好的!彼此之间有个交情,还有不少宫女太监结成对食儿, 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可若是主子不喜,做奴婢的可不是只能小心翼翼的憋在肚子里, 要是一不小心叫主子给察觉了,到时候可就真惨了。
  他说完, 走到一边去,给宝馨让出一条道来。
  宝馨站在那儿, 她深吸口气, 一手推开隔扇,走了进去。宫里已经烧了地龙, 而且殿内地上铺上厚厚的地毯。踩上地上, 脚步声都消弭无形。
  殿内的宫女看到她, 都微微蹲身。
  宝馨过了落地罩, 到了内殿。看见朱承治就躺在罗汉床上,地龙把殿内烘的暖热,他不耐烦热, 把头上的瓜拉帽摘下来丢到了一边。脑袋上枕着锦绣花枕, 双眼闭着。她轻手轻脚走过去, 坐在他身边。
  她才坐下,朱承治蓦然睁开双眼。宝馨吓了一大跳,险些从床上跳起来,“殿下你可吓死我了。”
  朱承治嘴角咧开,露出个略带狡黠的笑,“宝姐姐一来我就知道了,没成想吓到姐姐了。”
  宝馨拿了一方帕子将手里还热乎的鸡蛋包裹起来,压在他额头的淤青上。
  鸡蛋的热量透过薄薄的丝帕贴在肌肤上,淤青处热热胀胀的,轻柔的力道按压在额头上,那股劲道似乎沿着额头顺着经脉传达到四肢末梢。这暖暖柔柔的,让他很是受用。浑身上下都放松开来。
  宝馨手上动作着,心里想着怎么给他说话。
  “今日和我说话的那位娘娘,是之前奴婢在安乐堂时候结交的,没想到还能再见面,所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宝馨在心里斟酌着用词,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位怎么不喜欢她和别人有过多牵扯。
  难道是怕她多嘴把他的事儿给说出去?
  宝馨在心里千转百回,想了半天,只能想出这个原因。若是一般孩子,她就当做闹脾气,可是朱承治可不是普通男孩,他性情也和寻常孩子不一样。她想的就更要多。
  朱承治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下,像是蘸水了的蝴蝶翅膀,在殿内宫灯橘黄的灯火下有脆弱妖冶的美感。
  他缓缓睁开眼,“宝姐姐想多了。”
  宝馨手顿在那里,勾挂着袖子的那只手也微微松了劲头,厚重的袖子就给落到了他脸上。
  宝馨吓了跳,赶紧把袖子给捞起来,“殿下没事吧?”
  只是袖中落到脸上了,能有什么事?朱承治不明白宝馨这会儿到底在担心个什么,他有些好笑,不仅不答,反而脑袋抬起来压在她腿上,“宝姐姐给我说故事吧。”
  宝馨瞧见他这样儿,心下估摸着是方英一顿胡说。这小子是有前科的,谁能保证他有没有生出坑她的心来。
  既然如此,悬起来的心也就放下来了。她张开了嘴,给他讲故事。
  朱承治听着她的声音入睡,宝馨将他青了的额角揉了揉,而后将朱承治的脑袋放回软枕上。
  她的腿又不是枕头,枕着自然不如枕头舒服,再说了,脑袋在上头压久了,气血不畅通,那份儿麻痹难受,老半天都消不掉。
  朱承治一觉睡醒,就见着宝馨在一旁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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