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后等等-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瞧瞧这话说得,要是真的没事,就不会是眼下这个样儿。
朱承治沉下脸来,他扣住她的手,琵琶袖和燕服广袖垂下来,把两人交扣的手遮掩的严严实实,他拉着人到炕上坐着,“到底怎么个事儿,和我说清楚明白了。”
宝馨见糊弄不过去,当然她心底下也没想着要瞒他,也没个必要。一五一十的把戏园子里头的事儿都给说了。她把自己暴打登徒子的事一笔带过,只是说了酒疯子本人和家仆的猖狂。
宝馨说着,咬住唇,“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来历,光天化日的,就这么猖狂。”
朱承治听她说了之后。脸色越发冰冷,扬唇微笑,不过那笑只是浮在脸上,瞧上去多少有些皮笑肉不笑,“估计也不是甚么体面人家。京城天子脚下,任凭你有千般本事,到了京城也要收敛一二。”他说着转身倒了一盏茶,递给宝馨。茶是蜜枣莲子茶,热气腾出来,都蕴着丝丝绕绕的甜香。
这话说的在理,天子脚下可不好混,尤其那么一票以弹劾人为功的言官,恨不得把能弹劾的人全给扒拉出来。闹到平民百姓,只要事别太大,操作两下也就没有了下文。但对上的同样是皇亲国戚,闹起来,谁还不知道谁脸上难看。
“这种事儿,那些个大人家里干不出来。”朱承治勾了勾嘴角,催她喝茶。蜜枣的甜已经入到了莲子里头,宝馨依言喝了口,喝到嘴里两颗莲子,一咬那甜甜蜜蜜的味儿就全顺着牙齿缝隙里头落到了舌头上。
“可是那人那么大的口气。”宝馨想起来,眉头皱了皱,满脸都是不痛快,“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有甚么底气能说出那话。”
朱承治笑笑不说话。
宝馨见他不说,也没继续提这茬,反正事已经说给他听了,到时候真的有个什么后文,也不算突兀。
这后文来的并不晚,第二日,外头就来了太监,“殿下,外头有人闹起来了。”
禀告的时候,朱承治和宝馨两个,手里端着鱼食正在为大缸里头的几尾锦鲤,这宅院的原主人是个好风雅的,弄了个缸子养了这么些小东西。朱承治干脆照着原样养着,等到悠闲了,就和宝馨一块洒点鱼食,做个趣。
宝馨心头一跳,皇子门前闹事,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朱承治手一扬,手指里的鱼食就都落到了鱼缸的水面上,他拍了拍手,望后面的房里一挥,“外头没你事,先回去坐坐,待会我就来。”
宝馨不肯,“人家都没脸没皮闹上门了,我躲在屋子里头好像怕了他似得。”说着,她脸上又露出些许的狠相来,“好不如当面把话都撕掳清楚了。”
说着她脸颊一鼓,气鼓鼓的瞪他。朱承治拿她没办法,宝馨又道,“没事,我站远点,那些人要是真闹开了,自个脸上不好看,估计还是到门内来。”
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世上不照着常理办事的人多了去了。朱承治见她蠢蠢欲动,知道不如愿是不肯走的了。
“你远远跟着,除非不得已,不要露面。”
宝馨嗳了声答应了。
朱承治叫来俩太监,一左一右和左右护法似得,把她护在中间,这才抬腿上前头去。
外头已经闹开了,只见着一个男的横躺地上,额头上包着一条白布条,白布条是用来裹伤口的,外头还隐隐约约涔出了血色。
朱承治一出大门,就见着那么个男的和无赖似得往地上一横。他自幼生在宫里,下到太监宫女,上到他自己,都有个宫规在管着。不管事情如何,人都要个体统在。
现在他见着自家门外有这么一个不体统的人,眼里唰的一下冷下来,面上结成了一层冰霜。
外头男人脑袋一仰,见到朱门开了,里头出来个精致少年。修长的身,俊美的脸,不怒自威。浑身上下的气度,睁眼一瞧,就知道寻常贵人家里养不出这样的孩子。
那男人精神头一上来,越发的兴奋了,开始在地面上躺平了嚎啕起来,“哎哟,我的大外甥哟,你舅舅我真是倒霉唷,上个街耍了个鸟,就被个女人砸破了头!”
那一声叠着一声,简直和唱戏似得,没完没了。或许这话说的有些不对,唱戏的声线都没有这位的高,高高的和牵起来的线似得,一提手就望不着边儿。
朱承治面无表情,可一旁伺候了他好几年的方英看的真切。他眼里冷冽无比,看地上的人和看死物没有区别。偏偏地上那人还在可了劲头的胡闹。
朱承治眼风左右一扫,两边的太监们,立刻行动起来,也不管地上躺着那人腿脚上有些不便,两边倒腾起来,臂膀往胳膊抽里头一提,再横在地上也不能够。那人被夹住了两只翅膀的鸭子似得,被两个大力太监给送到门里头去。
宝馨站在抄手游廊上,外头那声儿她也听到了,掉头来问身后的吴太监,“舅舅?外头那人是惠妃娘娘的兄弟?”
“哪儿啊!”吴太监满脸鄙夷,眼梢眉角都是不解,太监的门道比宫女多,知道的甚至宫里的那些个老资历的老尚宫都比不上他们。
他见宝馨面露好奇,和她解说起来,“惠妃娘娘的兄弟这会子恐怕还在永定门大街的天桥那儿唱鼓呢,咱们娘娘不受宠,连带着家里兄弟都不能提拔。”
宝馨惊愕,宫女们的亲人兄弟自然是没人料管的。但惠妃再不受宠,好歹也生了个皇长子,看在儿子面上,对惠妃娘家也该有个照应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又被她自己否决了。不是勋贵人家,要生要死都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那外头的那个是……”
“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吴太监在伺候朱承治之前,时常在宫外走动,对外头这些道道知道的门儿清。
“皇后娘娘家里的出身,想必姑姑也知道,这家子么,上头的老太爷是个算卦的。家里姑娘一朝得了大运气,进宫做了正宫娘娘,发达了。一家子上下被富贵给迷昏头了。老太爷还好,没旁的事儿,不过这下头的兄弟么……”吴太监嘿嘿笑了两声,“说句偷鸡摸狗都是轻的,这位大爷家里,男盗女娼那都不是事儿。”
吴太监说这话,连修饰说个好听的话都懒得,可见这家子是真的烂透了,连太监都瞧他们不上。
王皇后的出身不是个秘密,她娘家是个街上算命的。因为算命要看卦象,所以王皇后的爹王老太爷好歹还识得几个字,算命给人写信赚几个钱。后来女儿一朝入宫飞上枝头变凤凰,皇帝叫自个岳父脸面上好看些,就赏了个锦衣卫千户,另封浔阳伯。
皇家防备外戚和防贼一样的,不从大臣家里挑女儿,从外面平民家里挑,挑人其实首要的还是看脸蛋身段,长得标致不标致,身上有没有残疾缺陷,闻着有没有恶味儿。至于其他的,可以由老尚宫慢慢教。
不过外头的外戚皇家却没那个心思管,给了钱财富贵就行了。和养猪似得,撒了猪食就不管了。
原本都是些斗升小民,乍然富贵,又没有人管着,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闹事。简直就是京城一害了。
宝馨听了,想起这个王家人的做派,鼻子里头轻轻哼了哼。
“那哪个叫甚么名儿?”
吴太监半点都不觉得她在这话说的不好,连声答道,“单名一个勋。”
王勋和只被提着脖子的鸭子似得,被提着进了门,甫一进门,里头守着的太监掐着阴阳怪气的鸭子嗓,“哎哟哟,国舅爷这是从哪里来?”说着,取来手巾子就浑身上下一阵抽打。
“瞧瞧这浑身上下的灰!不好好散掉,像个甚么样儿!”
王勋被架在那儿,头脸和身上被太监们抽了个遍。他就不是个多高的出身,姐姐进宫之前,他还在一家客栈里头给当跑堂的,靠着姐姐发达之后,也不知道许多规矩。现在被太监们这么作弄一番,脑子里头晕腾腾的,竟然没觉察出不对来。
人抽完了,给请到里头去。然后太监板起脸来,叫人洁扫熏香。哪里来的这么脏人,平白脏了地!
朱承治已经在圈椅里头坐好了,他冷眼瞧着人进来,脚步下头还虚浮着。
“舅舅来了?”他搁下手里的茶碗,叫人给王勋看座,“舅舅过来到底为了何事?”
王勋的脑袋都被太监的临门一顿抽给抽懵了。过了好会才缓过神来,他抽冷子一哆嗦,“大外甥,这个你可要给就就做主。舅舅在外头受了大委屈了!”
说着,竟然还抹起了泪。哭着,王勋就和朱承治叨叨絮絮说起自个出去看戏结果被宝馨给暴打一顿。
朱承治早就把这事儿给顺腾清楚了,这会儿听王勋颠倒黑白,垂下眼来,长长的睫毛遮去眼里的冷光。
“舅舅挨打,可是大事。”朱承治叹气道,“不过这事儿还是需要弄清楚才行。”说着就要叫那天跟着宝馨一块出去的人进来。
那天的事儿不仅仅他,在场的太监小厮不知道有多少。那么多双眼儿盯着,自个一张嘴,想要翻案,自然不能够。
“大外甥别这么劳师动众!”王勋起来,拉住他。
两人其实这还是头回见面,宣和帝不待见王皇后,连带着她娘家都不待见,从两人成婚到现在,王皇后见亲爹兄弟的次数一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所以王勋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朱承治,却热络的好像亲外甥一样。
“外甥你只要把人叫出来就行了,就那个泼妇!”王勋想起那个小娇娘一脚踹上自个命根子的时候,裆部由不得又是一阵阵抽痛。那一脚可真狠啊,踹的他连着两夜都下不了床,对着那些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半点雄风都振不起来。
这个仇,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报!
等落到他手里,他一定要……
朱承治双目沉寂下来,如同寒潭,“她人,是不能给你的。”
王勋长大了嘴,“可你舅舅我这打……”
“舅舅或许不知道吧?”朱承治冷冷看他,“她是宫里头带出来的人,还算得上宫女里头的领头人。身上有品阶的,就算出来了,也不能和外头平常妇人相提并论。”他说着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瞅人,只觉得千斤一股脑全压在身上。
“外头那事儿我全都知道了,只是没成想我还没找上门去,反而舅舅找上门来,问我要人。”他说着嘴角牵出抹讥讽的笑,“这调戏宫人的罪名,够舅舅掉脑袋的吧?”
宫女属于宫廷,生死在红墙琉璃瓦之内,不消外人管束。但宫女们的生死除了宫内人,不在宫外人的手上。就算要问罪,也是宫里来人。要是外面人来拿人,往严重里说,那就是僭越。问起来,那就不是不痛不痒能了事。
王勋额角的冷汗刷的一下淌下来。来的时候只管耍威风,却还没想到这一层来。
之前的威风劲儿半点都不剩下,两腿打哆嗦。再看面前人,少年那张俊美脸瞧在眼里也变成了夜叉。
朱承治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外头又有人禀告,“殿下,伯爷来了。”
“外公来了,不能叫老人家久等。”朱承治说着面带微笑一手搀扶起王勋,夹持他就往外走。
外头已经有人在了,见着一个精瘦的老头儿。老头就是王老太爷,是朱承治派人去知会的,老爷子老当益壮,年岁大了,却还能亲自跑出来抓儿子。
王勋见着亲爹,上前,走到跟前就挨了两个大耳刮子。
“早说了你这几天有官非,你非不听,说我算的卦不准,你瞧瞧看,现在是哪儿不准?”说着又一把揪住了耳朵,往门外拖,“你个兔崽子,给我回去!出来丢人现眼。”
宝馨瞧着人被拖走,才从暗处走出来,她冷笑两声,“这老伯爷是救儿子呢。”
朱承治嘴角一勾,“救不了他。”
调戏了他的人,回头又在他门上闹了一回,就算是王家人,这事也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两件加一块,不叫王勋受天大的教训。他就白做这个皇子了。
宝馨听他这么说,眼儿横过来,“那我就等殿下的好消息。”
朱承治顺着她的视线看回去,她今个穿了打了十几道褶子的裙子,走动之时,足下光芒闪动,如有波纹浮动。
他望向她的目光里慢慢的变了些味。蕴含了些别的东西。
出宫之后,她整个人就有些不一样,在宫里她也是有风情的,可那风情小心翼翼的,被压抑的厉害。出宫之后,头上压着的大山没了,她肆意绽放属于她的美丽和魅惑。这种变化叫他欣喜如狂,但也倍加煎熬,看得见摸得着,可想要其他的,她就打哈哈跑了。
想着他伸手把人拽过来,凑在她耳边恶狠狠道,“我要是给你出气了,你该怎么谢我?”
这话问的奇怪,宝馨早就把人给打成了猪头。出气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眨了眨那双狡黠的眼,“难道我和殿下不是一处的?给我出气,难道也不是为殿下找回脸面?”
这话说得!朱承治竟然一时想不起说什么话来顶她,抓住她的手,掌心狠狠揉搓,可是手里的手掌柔若无骨,心火反而越来越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馨:我是妖艳那么妖艳小XX~~~朱承治咬牙切齿:你就是一妖精!
第61章 亲近
朱承治咬了牙, 他快要十六了!早就是个长成的小子, 偏偏这可恨的女人却不把这个当回事!
这次不能叫她糊弄过去了!
朱承治打定主意一定从她那儿拿些什么, 攥住了她的腕子。宝馨也有自己的绝招, 她眉尖蹙起,一脸吃痛的可怜样。瞧见她吃痛, 心被收紧紧抓紧, 他下意识的放了手。
莹白的腕子上头一个手印, 宝馨揉了揉腕子,眼带埋怨。她哼了两声, 竟然和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似得,发了脾气,掉头走了。
朱承治站在那儿,瞧着宝馨离开的娉婷身影。等到人都转过个拐角处,瞧着不见踪影了,朱承治出奇的愤怒了。
这样, 又是这样!!
她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朱承治在那儿站了好会,抽袖子翻身而去。方英在一旁瞧着,和吴太监两个并肩站着, “你瞧着, 殿下和徐姐姐是生气了?”
吴太监和方英一样,都是朱承治从承乾宫里头带出来的。对于朱承治和宝馨的事心知肚明。听着方英这么问, 两手插袖“反正那两位有个什么生气吵嘴的,都别当真。那位这事做的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殿下憋火, 却也没有一次舍得真冲她发火么。”
方英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宝馨挑逗朱承治也不是一回两回。年少人火气旺,新上人在眼前,还是个熟透了的娇艳样儿,心下不火烧火燎么?可惜另外一个却是不紧不急的脾气,手里勾着,却从来没有给个实用的,撩的人上蹿下跳,却全身而退。
方英瞧得明白,这倒不是女人如何手段高明,而是殿下心疼舍不得。男女那事上,强迫什么的,或许对男人来说有种征服感,但对女人来说,却没什么美妙可言。殿下这是心疼呢。
想了一通,脑仁子都想的痛。方英干脆一抹脸,什么都不想,脑子空空,最是舒坦。
过了两日,有言官上书弹劾国舅于闹市之中置斯文于无物,指挥家丁和皇子家大打出手。另外还罗列出了王勋的好几条罪状,欺男霸女,霸占人家产钱财。这些个都是外戚们的通病,皇家养着这群人就当养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下子翻出来,怎么决裁就看宣和帝的意思。
宣和帝没含糊,令人把王勋叉出去就是一顿好打。打了拖回去,回到家里又被王老太爷给一顿好抽。
消息传到坤宁宫。王皇后没法子,求张太后,张太后自个都还要躲着那些个言官,没有替她出头的道理,自己窝窝囊囊的回了坤宁宫,攥帕子抹泪的,为自个的好弟弟担心了两场。
王勋挨了两场打的第二日,有人上门求见,说是奉祖父之命,过来请罪。
来人专门挑在朱承治在的时候,请进门了,规规矩矩站在院子里头,垂着手听吩咐。脸上满是恭谨,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王勋的儿子,还真看不出来。吴太监插手稀罕的在游廊上看了好几回。
做爹的是个混账,没想到儿子却是个知礼的,这世上还真有歹竹出好笋的事儿!
打量完了,吴太监这才走下来,“王公子,殿下叫你进去。”
朱承治没有为难王勋儿子的意思,听他来了,就打发吴太监去传。但是吴太监记着王勋的仇,哪里那么容易抬手放过?就叫人在太阳底下等了下。
京城的太阳可毒了,王崧被晒的脑门子上全都是汗,因着前头祖父再三嘱托过,不敢再在皇子面前拿乔。
得了这声,王崧弓腰谢过,然后从袖子里头抖出个荷包,塞到吴太监手里,“公公受累了。”
太监没有一个不爱财的,吴太监捏了捏荷包,里头硬物硌在手指上,满意的眯了眯眼。
王崧进门,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个一个表现不好,又得罪了人。踩着步子进去,迎面一头撞上个女眷。
不,说女眷有些不太对。那个女子头上梳着未出嫁的发髻,狄髻头面都没戴的,百合髻上随意的插戴几只钗子,清水脸上镶嵌着一双亮晶晶的灵动眸子。
两人目光有短暂的接触,他被那眼里的光给勾的站定了脚。那目光的主人没有和他勾缠,足下一拐,直接绕过了他去。
他忍不住一回望,耳朵里传来那边主人的咳嗽。
咳嗽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提醒了他。他一抬头,见着朱承治坐在那儿饮茶,回过神来,赶紧给赔罪。
“祖父说,爹上回做的实在是不应该,叫我来赔罪。”
朱承治满脸的和气,口里应道,“舅舅和外甥能有甚么罪?”说着,叫王崧做到自己手边了,叫人看茶,“原本不过是误会,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原本想着盖盖,这事儿就过去了,谁知道又叫人给翻了出来。”他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话说的王崧红了脸,有些窘迫。事情出来,大皇子府上是风平浪静,没有见着什么要追查的意味,反而是王勋自个,闹腾着要上门寻回被女人打掉的脸面,结果脸面没找回来,又被那些个老婆舌头的言官们给找了麻烦。
言官们向来喜欢找茬,两只看人的眼睛那都是放绿光,落到他们手里骂你个满脸唾沫都还是轻的。
“大殿下。”王崧坐在那儿,有些左立难看,手里的茶盏也捧不住了,就要站起来。
朱承治冷眼瞧着,他等王崧真的站起来,涨红了脸,这才起身扶他到椅子那里坐下,“眼下舅舅如何?”
“天街那儿挨了几板子,回来又叫祖父给劈头盖脸打了一顿。祖父说免得以后出去丢脸。”
子不言父过,王崧说这话,浑身上下和油煎熬似得。好不容易说完了,坐在那里,两眼巴巴的望着朱承治。
朱承治点了点头,“那伤的重不重?”
“不能起身了,太医说只能卧床休养。”
王崧这话叫朱承治满意了,朱承治颔首,“我这儿有些养棒疮的药,待会你带些回去里。也算是心意了。”
王崧应下来。
朱承治见王崧这么老实,和他爹完全不是一个模样,心下有些想提点来,“你好好读书,母后在宫里也不容易,能给她老人家少添点麻烦,就少添点吧。”
国朝严防外戚,不仅仅后妃们只从良家里头挑选,就是外戚靠着女儿得来的爵位,也不能传承下去,一代就没了。皇家对别的功勋人家都是实行降爵继承,爹是亲王,儿子就是郡王,孙子就是辅国将军。到了外戚那儿,风光就一代。人死就没了。
王崧自然知道这个。连连答应了。
朱承治说完,觉得已经差不多,要抬手送客,又听他开口,“老太爷想请殿下过去叙叙话,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赏脸。”
“外公既然都都发话了,做外孙的自然会上门。何况我人在宫外,也该尽这个孝心的。”
王崧原本心里忐忑不安,听了朱承治这话,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头了。
他见朱承治面露疲惫,极有眼色的告退。朱承治挽留过两三回之后,亲自送他到门外。
送出了门,他翻身回去,叫来方英,“她人呢?”
方英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徐姐姐瞧着往后头去了,奴婢这就叫人把她请来。”
朱承治走回正房,脚还没跨过门槛,去了的太监回来禀告,说是宝馨身上有些不舒服,已经歇下了。
外头的太阳顶头的大,这个时辰,别说睡觉了,就连吃饭都还没到时候呢。
朱承治抿紧了嘴,眼里也沉下来。两人这段日子就在较劲,互相都在对方的面前晃荡,却说话却没有之前的劲儿。他气她给看不给碰,虚虚影影的不少,却从来不许实在的。他使性子,她也不让。
朱承治一抽袖子就走了。方英瞧的清楚明白,知道他去的地儿是宝馨住的那个院子。马上把要跟去的人打发的远远的,自个找个清凉地方,提一壶冰镇过的酸梅汤去松快了。
朱承治裹挟一股风,脚下走的飞快,几乎是狂奔到了门口。也不等叫人开门,自个伸手一把把隔扇推开。屋子里窗户什么的开着,门也没有上闩,一推就开了,风灌了进来,把里头的帐子吹的如浪潮般翻滚。
里头两个小丫头在服侍宝馨,听到外头来人探出头一看,见着朱承治,吓得脸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