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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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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一愣,只不可置信似的,缓缓地停住了挣扎。
    
    手被松开了,又酸又麻,竟一时抬不起来。
    
    嘴里塞的东西也被一把取了下来。
    
    春生的手与嘴恢复了自由,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揉了揉手腕子。
    
    许是,与预想中截然不同,许久,春生仍是有些愣愣的。
    
    半晌,只嘴里低声的道了一声“谢谢”,嘴也发酸,声音发哑。
    
    只撑着身子翻了过来坐着,正欲抬着发酸的手去揭开蒙在眼睛上的布条。
    
    然而下一瞬,自己的两只手却忽然间又被人一把给握住了。
    
    春生心中顿时一惊,然而一抬眼,视线里却仍是一片黑暗。
    
    只觉得那只大掌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给钳制住了,方得以松绑的手又被重新捆住了。
    
    只这一次却是被绑在了床头,只将春生的两道臂膀固定在了床头,竟然将她捆在了床头。
    
    春生大惊,顿时整个身子开始发凉。
    
    只蹬着被捆住的双脚胡乱的踹着,嘴角惊恐的道着:“你要作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然而她的手被吊在了床头,双脚被绑着,任她如何挣扎,也不过如同砧板上打滚的鱼儿似的,根本无济于事。
    
    春生眼前一片黑暗,只胡乱踹着,随即,一只大掌摁住了她的双脚,那样强悍的力道,顷刻间,她便已丝毫动弹不得。
    
    另外一只手伸过来,正有条不紊的撕扯着她的衣裳。
    
    她本以为是要将她给放了。
    
    然而如此反差的变故,令春生心中顿时图生一股子绝望,只觉得在她方要松懈之际,将要瞧到希望之际,生生的掐住所有的希冀。
    
    春生已经吓坏了,身子抖着不停,被布条遮掩下的双眼已经开始流出了眼泪,只抖着唇开口问着:“你究竟是谁?求你放了我——”
    
    声音里竟透着一丝哀求。
    
    然而她越是哀求,只觉得身上的动作越是粗鲁。
    
    那只大掌只一把残忍的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裳,又抓着她胸前的肚兜用力的一扯。
    
    春生只觉得胸口一凉。
    
    随即,一只布满粗茧的大掌便探了过来,往她胸/前粗鲁的摸了一把。
    
    春生的眼泪只不停地往下掉,浸湿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
    
    然而那只大掌还在继续,只将她的衣裳悉数撕碎了,又去扯她的亵裤。
    
    她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儿,此刻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从未这般无力绝望过。
    
    春生的脑子有些空白,全然放弃了挣扎,就在她的亵裤一把别人撕扯掉了之际,春生只绝望的低声哭泣着:“沈毅堂,救我——”
    
    随即,只觉得身上的大掌猛地一顿。
    
    第219章
    
    然而下一瞬; 只觉得春生的双腿被一双大掌给扛起了。
    
    只又将她的身子托高了; 只觉得她的双腿被驾在了男人的一边肩膀上。
    
    随即; 春生只觉得一股撕裂的疼痛——
    
    她竟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玷污了。
    
    她的双手被捆着,被吊在了床头; 双脚也被绑着,丝毫动弹不得。
    
    身上的衣裳悉数被撕碎了; 破碎不堪的挂在肩头。
    
    腿上的亵裤被扒拉下来; 还只被褪下了一半; 还有一半; 甚至还挂在了腿上。
    
    如此屈辱的姿势。
    
    然而春生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被吊在床头的双手早已停止了挣扎; 被扛在肩上的双腿也早就放弃了反抗; 原本紧咬着双唇的贝齿不知何时也早已停止了动作。
    
    身子在发疼; 然而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就在她被人玷/污的那一刻,脑海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许是,发觉了她的异样,双腿之下的男人动作似乎一时顿住; 只凑了过来; 伸手一把揭开了蒙在春生眼睛上的布条。
    
    随即; 男人的大掌顿时一颤。
    
    只瞧见身下的女人睁着一双眼,双眼似乎在看着床幔; 又似乎哪里也没看。
    
    明明睁着眼; 可是视线却是那般空洞、无神,仿佛一双死人的眼似的。
    
    就那样呆滞的睁着眼,脸上的泪早已经干了。
    
    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方才还满是苦苦求饶的表情,此刻,却悉数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连绝望都没有了。
    
    就像是一朵饱满的鲜花,瞬间枯萎了似的,没有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男人似乎这才一慌,只忙俯着身子凑了过去,双手捧着她的脸,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
    
    只哑着声音道着:“是我,别怕,是我——”
    
    细细听来,这才发觉那道声音那样耳熟。
    
    然而春生的神色依旧空洞,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到了。
    
    沈毅堂这才有些害怕了,只忙跪着去解绑在床头的绳锁,春生的双手就那般毫无生气的垂落了下来。
    
    沈毅堂心中一紧,只忙伸着大掌握着春生手腕子,一看,白皙的细腕上是道道磨破了皮的红痕,早已蹭上了鲜红的血迹。
    
    沈毅堂只抖着手,竟不敢去触碰。
    
    一贯面无表情的面上,难得有了一丝慌乱。
    
    只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腕握着。
    
    只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忙替她将双腿松了绑。
    
    然而春生就像是个活死人似的,让他如何摆弄,皆是毫无反应。
    
    瞧着她这样一副模样,沈毅堂心中只抽得疼,脑海中不由想起了方才那般绝望的哭着,唤着他的名字,要他救她。
    
    而他呢?
    
    他非但没有停下了,反而变本加厉了,他是气红了眼,整个人都魔障了,根本就控制不了。
    
    他气她不辞而别,气她心狠,她就那样决然,毫不犹豫的消失了整整两三年,半点讯息都没有。
    
    不是两三天,也不是两三个月,是整整两三年的时间啊。
    
    她知道两三年的时间究竟有多长么?
    
    连心都已经变凉,变老了。
    
    然而这一次了,又是那样,又是整整连着一个月,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
    
    每次都这样。
    
    他如何能不气呢?
    
    更令人生气的便是,在他跟前便是日日战战兢兢,时常像是只被惊吓过度的小兔子似的,每日见了他便瑟瑟发抖,就是现如今这般,整日对着他装作视而不见,从未见过主动与他亲近。
    
    转眼,却对着旁的男人温柔说笑,言笑晏晏,一副柔情温顺的模样,他当场便已气红了眼。
    
    他有多痛,有多绝望,她永远都不知道。
    
    他只想让她尝尝。
    
    然而,痛在她的身上,却悉数疼在了他的心里。
    
    他有些后悔了。
    
    只凑过去,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轻啄着她的眉眼,亲吻她发干了的泪水。
    
    只将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捧着她的脸,一遍一遍的亲着。
    
    嘴里唤着:“别怕,是我,是爷——”
    
    又轻轻地唤了她一声:“丫头——”
    
    当他唤了一声“丫头”之后,只猛地瞧见她的眉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沈毅堂顿时心中一喜,只捧起了她的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眼。
    
    嘴里不住的唤着:“丫头,是爷,莫怕,不是旁的人,没事的——”
    
    一边唤着,一边安抚着,又忍不住往她的眼上细细密密的吻了上去。
    
    春生只觉得她的生命陷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黑暗里,又觉得仿佛是回到了两三年前似的,整日都被困在了黑暗无边的梦境里,如何都走不出来似的。
    
    恐惧、绝望,悉数包裹着她,任凭她如何尖叫,如何呐喊,始终都挣脱不过。
    
    就在她绝望心死的那一刻,只忽然觉得无比的刺眼,黑暗中,仿佛被拉开了一道口子,有透亮的光,悉数照射了进来。
    
    她听到耳边有人不断的在唤着她,一遍一遍地唤着:“丫头,丫头——”
    
    春生的心跳加快了,忽然之间看到了希望似的。
    
    春生只张了张嘴。
    
    沈毅堂凑了过去,只听到春生的嘴里在小声的无意识地唤着:“爷——”
    
    沈毅堂心中顿时一喜,只忙应着:“爷在这里,丫头——”
    
    然而许是这几年面色绷习惯了,尽管心中松懈,然而脸上瞧着却是愈加的紧绷,只绷着一张脸,细细瞧着,眉眼间仿佛在轻颤着。
    
    春生终于听到了沈毅堂的声音,双目微闪,睫毛轻颤着,一睁眼,便瞧见了一张放大的眼,那张熟悉的脸,此刻正紧紧的挨着她,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瞧着。
    
    春生的双眼忽地一红,眼泪便不自觉的滚落了下来。
    
    只忽然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只下意识的唤了一声:“沈毅堂——”
    
    沈毅堂瞧了,心中似乎抽了一下,生生的疼。
    
    只凑过去,将她不断滚落的眼泪悉数舔舐干净了,一边舔舐,一边亲吻着,嘴里不断地唤着“丫头,爷在这里,莫怕”。
    
    在春生还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只忽而伸手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冲着那片饱满的殷红深深地吸允了下去。
    
    动作前所唯有的激烈,只叼着她的舌儿,只觉得要将她吸进自己的肺里。
    
    将将回过意识的春生,脑子里尚且还有几分迷茫。
    
    然而下一刻,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将要不复存在了似的,就在春生将要窒息的时候,只忽然觉得自己的双腿被一只大掌轻而易举的分开了。
    
    随即,春生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便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沙哑的,低沉的声音,道着:“丫头,是爷,好好感受爷——”
    
    话音刚落,一声痛苦而娇、喘的呻/吟从春生的喉咙里溢出来。
    
    春生只瞬间清醒了过来,然而下一瞬,春生只瞪大了双眼。
    
    所有的尖叫声被人吞之入腹,被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
    
    嘀嘀嘀。
    
    整整三天的时间,她都没有下过床榻,除了昏睡,便是被他做/晕了过去。
    
    整整三日,除了哭泣,剩下的便是不断地求饶声。
    
    甚至都没有一句多余的交流声,三天三夜,只有身体与身体的交流。
    
    便是每日用的饭,都是由下人们直接送到了屋子里。
    
    有时候她还在昏睡,他便将她唤醒了亲自喂她,她迷迷糊糊的用了几口,便又继续昏睡了过去。
    
    有时候他亲自摆放到了床榻上。
    
    有时候,他便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了桌前,他甚至还在她身/体里,她吃一口饭,他便用他的方式在喂她一口。
    
    三日三夜荒/唐,放/荡/荒/淫。
    
    春生真的累了,她从未经历过这般激烈而冗长的欢/爱。
    
    到了第四日,沈毅堂总算是放过她了。
    
    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人赤/裸交缠,相拥而眠。
    
    待再一次醒来时,春生睁开眼,只一时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愣愣的睁着眼望着床顶,无论是身体,还是意识,许久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脑海中长时间的呆滞着。
    
    还是一边的丫鬟小心翼翼的问着:“夫人,您醒了?”
    
    春生听到有人说话,缓缓地转过了头去,便瞧见床榻边上恭恭敬敬的候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正飞快的抬眼瞧了她一眼,触碰到她的眼神,便立马低下了头去。
    
    春生这才抬眼四处瞧了一眼,一时,这几日几夜零零总总的画面,便是梦境的片段似的,悉数传入了脑海中。
    
    春生这才意识自己还躺在了床榻上,只想起了什么,立即抬眼往床榻上瞧了一眼,未曾瞧见那道痴狂、凶狠的身影,这才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第220章
    
    春生的头还有些昏沉; 思绪只有些缓慢; 不如往日那般清明。
    
    一动未动的躺在了床榻上; 缓了许久,这才准备要起。
    
    一动; 这才发觉整个身子疼得要命,浑身酸软; 丝毫使不上力。
    
    且发觉自己的腰下、臀下似乎垫着什么东西; 垫得高高的; 软软的。
    
    春生伸手一抹; 竟是两个软枕。
    
    难怪头晕; 竟是头朝下; 下半身朝上睡着。
    
    一旁的丫鬟见春生要起; 立马便要过来伺候,春生身无寸缕,只忙止住了,只吩咐备水沐浴; 她三日未曾沐浴; 尽管每日替她擦拭了身子; 仍是浑身腻歪难受。
    
    顿了顿,视线便又往屋子里四处瞧了一眼; 唇蠕动了下; 似乎想要问什么,终究没有问出口。
    
    丫鬟唤作绮芳,早早的便将换洗的衣裳备好了。
    
    似乎瞧见了春生的表情;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犹豫了下,只小声道着:“夫人,主子在外头书房议事,只派奴婢过来伺候您,您看,是否···是否需要派奴婢便前去通报一声——”
    
    春生听到了她唤的那声“夫人”,只低着头沉吟了片刻,许久,便摆了摆手,沙哑的道着:“不用了···”
    
    说完只费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自己穿好了衣裳,床榻外设有一道屏风,屏风外头已经有丫鬟抬着热水进来了,春生坐在床上,这才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屋子。
    
    屋子极大,不若元陵沈家或者静园的卧房奢华,但是却颇为雅致,典型江南风雅布置,屋子外一边是水榭,打开窗子,便瞧见外边乃是一片幽碧的池子,池子里养着几株睡莲,有成群的红鲤在四处游玩。
    
    春生在床榻上坐了片刻,待外头备水的丫鬟悉数退下后,这才揭开了被子。
    
    只方一下床,脚下便是一软。
    
    所幸绮芳眼明手快的将春生扶了一把。
    
    春生“兹”的抽了一口气儿,整个身子几乎都是趴在了琦芳身上了,她的手腕上还缠着包扎的百布,然而身下却是钻心的疼痛,两条腿简直在发软打颤着。
    
    正在这时,只听到门复又被从外推开了,隔着若隐若现的屏风,便瞧见一道巍峨伟岸的身影从屏风那头往里过来了。
    
    春生见状,心中不由一紧,这几日,她着实只有些怕他了。
    
    她向他苦苦求饶了整整三日,猛地一瞧见他,便是下意识的想要躲。
    
    只忙别过了头去。
    
    感觉脚步越来越近,春生双手不由发紧,只紧紧抓着琦芳的衣裳。
    
    琦芳只觉得一道凉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顿时身子一颤,只忙松开了扶在春生手腕上的手,嘴里带着哭腔似的,唤了一声:“夫人——”
    
    春生闻言,只咬着牙,半晌,慢慢的松开了琦芳。
    
    沈毅堂眯着眼瞧了琦芳一眼,淡淡的吩咐着:“退下吧···”
    
    琦芳立马松了一口气似的,忙不迭退下了,只走了几步又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来瞧了一眼。
    
    沈毅堂瞧着春生的背影,片刻后,几步绕到了她的身前,见她蹙着眉,身子似乎有些难受,他知是为何,便伸着手,像方才丫鬟那般扶着她,只低着头看着她,半晌,开口问着:“醒了?”
    
    声音有些低沉。
    
    春生闻言,双目微闪,只低着头,见他避开了她的手腕,只小心翼翼的,一只手握着她的臂膀,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心,大拇指上通透的扳指贴在她的皮肤上,有些微凉,仿似神色清醒了些。
    
    许久,春生这才点了点头。
    
    沈毅堂放在在书房里议事,一直开着窗,对着外头院子里瞧着,瞧见有几个丫鬟抬着热水往屋子里去了,便知她定是醒了。
    
    她醒来第一件事儿,便是要备水沐浴,他向来是知晓的。
    
    议事儿议到一半,便立即过来了。
    
    只扶着,往浴房那边走去,嘴上道着:“我扶你过去——”
    
    春生闻言,随着点了点头。
    
    沈毅堂便松开了一只手,只扶着她的肩,几乎是半搂半抱着。
    
    春生只觉得有些许不自在,然而身子却是疼得难受,便只得依着他。
    
    然而才走到了一般,许是见她每走一步,便紧紧地蹙着眉,他便停住了,索性弯着腰一把将人给打横着抱了起来。
    
    春生被他着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为防止跌倒,只忙下意识的伸着双手搂着他的脖颈。
    
    慌乱间抬眼。
    
    目光与他的不期而遇,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只低着头,凝视着她。
    
    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剑眉犀利,双目漆黑,全然的威严,不过眉眼间的神色似乎要比以往缓和了许多,微微抿着唇,视线一动未动的看着她。
    
    想到这几日,便是从这样淡漠的面上,从这薄薄的唇里,一遍又一遍的命令着她,令她求饶,他绷着一张脸,神色那般威严,便是做着那样的事儿,亦是一派威厉肃穆,不动声色。
    
    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与以往着实有着非常大的变化,简直是天壤之别。
    
    变得更加的令人生畏,更加的深不可测。
    
    若说曾经的沈毅堂尚且还是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蜕变成了一位不怒自威,喜怒无色,真正令人肃然生畏、忌惮的高居者呢。
    
    一个人缘何会有这样打的变化呢?
    
    春生睫毛轻缠着。
    
    然而,当从这样一个威严巍峨的男人嘴里,听到那一声声浅浅的呼唤,甚至带着一丝柔情,他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丫头”,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她却忽然觉得胜过千言万语。
    
    两人对视了片刻。
    
    春生只忙垂下了眼帘。
    
    沈毅堂便抱着她,一步一步,往里头浴房走去,期间,还问了她一句:“还疼么?”
    
    春生只低着头,没有说话,半晌,只埋着头,仿佛埋进了他的怀里。
    
    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唇角几不可闻的微扬着。
    
    便抱着人,直接将她放入了浴桶里。
    
    第221章
    
    春生一进了浴桶就立马靠着浴桶的边缘坐好。
    
    双手微微环住胸前。
    
    因着身子上满是伤痕; 而浴桶里的水有些温热; 一进去后便觉得全身的皮肤都刺得发疼。
    
    春生咬着牙嘴里不断发出“兹兹”的声音; 觉得痛,却又说不出的舒服。
    
    沈毅堂就立在一旁; 听见她喉咙里呻·吟抽气声儿,喉咙微咽。
    
    然而想起方才瞧见她浑身的红痕; 垂在身侧的大掌微握着。
    
    盯着她露在水面两侧圆润肩头上的掐痕瞧了一阵; 到底微微移开了目光。
    
    春生面上瞧着淡然; 而实际心中有些心不在焉; 坐在浴桶一动不敢动; 见他一直立在浴桶旁; 没有要走的意思。
    
    春生垂着眼; 低头看着水面。
    
    许久,只低声说着:“你···你先出去···”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还要泡上一会儿···”
    
    沈毅堂正欲替她清洗的,闻言; 视线在她包裹着的手腕上瞧了一眼; 见她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沈毅堂微微抿着嘴。
    
    半晌,到底低低的“嗯”了一声; 嘴里说着:“我先去书房议事···”
    
    说完; 只忽然间低着身子凑了过去,捧着春生的脸,往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着:“洗完后,到书房唤我一道用晚膳——”
    
    春生在他直勾勾的视线中,点了点头。
    
    沈毅堂这才放开了她,绕过了屏风离去了。
    
    沈毅堂走后,春生的悬着的心便彻底的松懈了下来。
    
    只随即,便又有些复杂。
    
    想到这几日几夜的荒唐,又想到将自己玷污的人竟然是他,只觉得心里微堵着,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承认,在那一刻,她只觉得是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一股莫名的恼怒及委屈便涌上了心头。
    
    可是,她没有想到竟然是他,却也没有想到,所有的委屈及恼怒竟在这几日无言的交流中,竟然渐渐地被淹没了,无论自己如何反驳,终究是慢慢的消散了。
    
    正是这般,才叫人心慌。
    
    只又想起了方才起来时,垫在腰下、臀下的软枕,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春生只忽而伸着手,将手伸入了水中,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眼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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