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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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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再审不迟。”

    “可时间拖延太久,是否有欠妥当?”洛庭柯听他这意思,是打算后天开审,不由焦急,“且不提慕臻一介文弱书生受不得地牢寒气,便是江小姐那边……”

    宋清昀眸光倏厉。他说那慕臻受不得寒气也就罢了,提起慕灵又是何意?

    “目前情况不明,贸然开堂,只会无功而返,不如等宋远回来,将一切准备完善,一次解决。”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复而望向洛庭柯,眸色慑人而森冷,“洛大人,万不可因案中牵连者是熟人,而乱了规矩。”

    慕灵的事情,他这个当叔叔还没着急,一外人瞎起哄个什么劲!

    宋清昀有些恼怒的想着,愈发不喜洛庭柯了。

    洛庭柯被他这么当头一骂,脑子也清醒了,思及自己方才所言,不由惊出一声冷汗,“下官糊涂,多谢丞相箴言。”

    他为官数载,向来以清正廉明著称,恪守朝廷律令几乎到了死板的地步,可今日因为江慕灵,竟然破了例想走捷径……

    宋清昀见他神色惘然,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知达到了目的,便开始下逐客令:“回去歇着吧,洛大人操劳一天,脑子浑噩也属正常,只是这种话切不可再提。”

    洛庭柯自知失言,哪里还敢再说其他,拱手行了一揖后,留下句:“下官谨遵丞相教诲。”,便匆匆离去了。

    宋清昀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玉磐小筑,心情瞬间愉悦了起来,“将饭食摆于院中吧,今晚月色莹润,正适合赏月。”

    “是。”

    翌日,江慕灵早早的就赶到了丞相府门口,奈何扑了个空,宋清昀早就去了礼部任职,她来晚了。

    “这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吧。”江慕灵急的跺脚,生怕是跟慕臻的事有关,银锭见状,连忙安慰道:“小姐别急,礼部离这不远,咱们赶紧过去瞧瞧。”

    银锭是昨日傍晚时分回来的,通行的还有江一轩和慕夫人,他们在灵隐山接到慕夫人娘家传来的消息,立刻就赶回临安,此刻正四处打点着想要进府衙见上慕臻一面。

    “江小姐,还请您在此稍后片刻。”

    江慕灵一路心急火燎的冲到了礼部门口,这才刚一下轿,门房就迎了上来,与以往的热情客套不同,今日的门房苦着张脸,颇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银锭之前没来,自然不清楚他这变化,只是习惯性的丢了锭银子过去,“我家小姐有急事找丞相,还望小哥行个方便。”

    门房不敢接她的赏钱,“江小姐,并非小的刻意为难,只是宫里头来了传旨官,宋相特地吩咐过,不能放与考试无关的人入考场。”

    “传旨官?”江慕灵愣了下,奇怪道:“传什么旨?”

    门房小心的瞧了眼四周,见却无异常,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听说……这次的春试要废除了。”

卷一:东临 第四十七章:洛中犟驴

    古朴严谨的正厅之中,宋清昀广袖深衣,头戴博冠,神情平和的接过明黄绢旨。

    厅内与他打扮相似者大有人在,东临重文轻武,便是连朝服都偏向温雅有仪的文士风,是以在场众人皆是衣袂翩翩,风采绝然。

    廖公公此行前来传旨,任务到此也算是完成了,他缓了面色,和善的笑道:“春试一事,劳丞相多费心了。”

    “为陛下分忧,乃是做臣子的本分,不敢言累。”宋清昀眸中含笑,一双昳丽的眉眼精美绝伦,堪以入画,他微微朝边上瞥了眼,小四立即上前,从袖中掏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塞到了廖公公手中。

    此举堂而皇之,丝毫没有因为有外人的在场而变得遮遮掩掩。

    宋清昀给钱给的痛快,廖公公收钱也收的自然。

    在场所有人都是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唯独洛庭柯薄唇一抿,慢慢皱起了修眉。

    廖公公暗暗颠了下钱袋的重量,十分满意,脸上笑意愈发浓重了,“丞相事务繁忙,勿再相送,请止步。”

    宋清昀依言停步,嗓音温和:“公公慢走。”

    待到廖公公出了正厅,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洛庭柯才抬步出列,沉声道:“丞相,下官有一言相劝。”

    他拱手,行了一揖,却没立刻起身,似乎是在等着宋清昀的回答。

    “……”虽然他那话还未及说出口,可宋清昀已然知晓他想说什么。

    无非是些古板迂腐的言辞,不满于他给宫里头的公公送银子。

    “考生那边的安抚工作就交给齐尚书了。”宋清昀并没有理他,目光一转,落到了安静站在人群中的齐尚书身上,叮嘱道:“春试突然作废,考生们的情绪可能失控,一定要控制好场面,不能乱。”

    齐尚书行揖,认真应下:“丞相放心,下官省的。”

    宋清昀又望向其他几位,“还请你们几位协助齐尚书。”

    “丞相言重了。”

    等到将众人的职责分配完好,齐尚书一行便告退离开,去准备后续事宜。

    这段时间,洛庭柯一直安静的维持着方才行揖的姿势,一动不动。

    “……”洛中一定盛产犟驴。

    宋清昀按捺住心里那些微的烦躁,稍一沉吟,才开口道:“洛大人。”

    洛庭柯瞬间抬头,眸中华光绽放,似敛珠玉,如此眼巴巴又满是期待的望着他,瞬间就让宋清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轻咳,“洛大人想说的话,本相心知肚明,只是东临风气散漫,喜赠友人挚礼,还望洛大人早日习惯。”

    洛庭柯也是有些佩服宋清昀的。

    他还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人,是能把公然行贿一事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东临的确与洛中不同。”人都把事情上升到风俗上去了,他还能有什么话说,洛庭柯有些干巴巴的说着,心中难免不自在。

    毕竟此言也算是变相认可了宋清昀的错误行为,有纵容之嫌。

    宋清昀看了眼天色,慢声道:“洛大人接下来是否有空?”

    “下官准备去一趟临安府衙。”

    “不如同去。”

    洛庭柯怔了下,心中意外:“丞相昨日不是说,需要等到宋远回来再行细审?”

    宋清昀面色平静,只是薄唇轻舒,微微上翘,为那张昳丽精致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鲜活:“先瞧上一眼也无妨,或许可以找到其他线索。”

    “……”丞相您昨儿个可不是这说辞啊。

    洛庭柯默了会儿,才道:“既如此,那咱们现在便启程吧?”

    宋清昀站在原地不动,“洛大人先行一步吧,本相还需准备一番。”

    洛庭柯疑惑:“下官今日是坐马车过来的,丞相若不嫌弃,可与下官一同前往。”

    宋清昀摇头,婉拒道:“多谢洛大人美意,只是洛大人的马车,恐怕坐不下。”

    “……丞相放心,下官的马车虽简陋,但还是能容两人同坐的。”

    宋清昀还是摇头,招来小四吩咐了一番,后者领命,一路小跑着去安排了。

    “洛大人,待会儿见。”

    洛庭柯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再坚持,拱手行了一揖后,离开了。

    等到宋清昀再次出现时,洛庭柯终于才明白,他那句坐不下是什么意思。

    只见得三辆奢华精致的马车依次停于临安府衙门口,清一色的高头骏马,玉砌车架,江家众人步下马车,身后的家丁忙忙碌碌,正将衣食住行的一应用具悉数搬下。

    洛庭柯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门前空地这彷如菜园子般热闹的场景,一贯精明的脑子竟卡了壳,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恰此时,一抹粉影撞入了他的眸底。

    发梳长鬓,斜插穗钗,面容秀丽的年轻女子着了身轻薄如雾的桃粉挑线纱裙,外罩了件雪狐貂斗篷,仿若枝上灼灼盛开的一株粉桃,娇娇俏俏,柔嫩多姿。

    她正扶着宋清昀往前走,与其说是扶,不如说依更为恰当,那攀在宋清昀臂间的小手白皙秀致,指节根根分明,有如水葱,让他看着看着,都看痴了。

    “慕臻现在暂居府衙后院,小四会领你们过去的。”宋清昀语气淡淡,冲满脸焦色的江一轩和慕母道:“我还有点事,就在这分开吧。”

    江一轩面露喜色,拱手行礼:“多谢宋相,宋相大恩,小弟实在无以为报!”

    宋清昀摆手,示意他无需多礼,“进去吧,想必你们也想早点看到慕臻。”

    “叔叔,那我先去看表哥,待会儿来找您。”

    宋清昀‘嗯’了声,目送着江慕灵一行离去。

    在经过洛庭柯身边时,江一轩冲他拱了拱手,江慕灵却低垂着脑袋,没有看他。

    洛庭柯的心沉了一沉。

    “我们也走吧。”

    恰此时,宋清昀也走了过来,他脚下未停,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人已经进了府衙,临安府尹早恭候多时,此刻一见他出现,忙不迭的出来行礼,引着他往府内走。

    洛庭柯收回思绪,快步跟上。

    临安府尹大概是天生的操劳心,是以年纪不大,看上去却像是已入不惑,想想也是,天子脚下难办事,路上随便一砸就是个官,像是现在……

    一个小小的作弊案偏生扯到了宋相,他就是想解决,也解决不了啊!

卷一:东临 第四十八章:露出马脚

    宋清昀自是不知道临安府尹内心的纠结,只淡淡问道:“慕臻一案的人证现在何处?”

    “现在后堂等候传讯,丞相是要立即升堂吗?”临安府尹定了定神,作势要下去安排,“那下官这就去准备。”

    宋清昀叫住了他,“不必,直接去后堂便可。”说罢,又慢声续问道:“赵大人,后堂可有空置的房间。”

    赵府尹点头,却有些不明所以,“有的。”

    “嗯,那就行了。”

    “?”

    洛庭柯本一直沉默的跟在他身边,现听得他与赵府尹的对话,终于忍不住问道:“丞相是打算再后堂问话?”

    宋清昀颔首,自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张宣纸递给他,“洛大人,还请你待会儿照着这上头的问题询问人证。”

    洛庭柯满腹莫名的接过宣纸,打开一看,才发现里头铁画银钩的写着些早就问过的问题。

    “这……”

    宋清昀并不打算解释,只淡淡道:“林官交予本相审问便可,余下人证就交给洛大人了。”

    ***

    空旷安静的房中,有一白衣书生默然而立。

    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在此等了许久,眉间隐有不耐闪现,却在勉强压制。

    身后‘吱呀’一声,紧闭的大门忽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容色昳丽,深衣束冠,精致的眉宇间满是高高在上的矜贵,白衣书生立刻整理好面上神色,回头行礼,“丞相。”

    宋清昀颔首,眸光平和,“起来说话吧。”

    “是。”

    他自白衣书生旁边走过,带起了淡淡的凉风,后者被他那周身的气势所慑,下意识的微微躬下了身。

    府衙内的杂役很快送了热茶上来,宋清昀自主位落座,边侧的瓷杯中水雾袅袅升腾,朦胧了他堪以入画的面容,“林官,你应当也听说了春试作废的事吧。”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陛下得知考试中有人作弊,大为震怒,所以今天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细致的问一遍事发经过,以免有所遗漏。”

    说话的同时,指骨分明的修长大手已然端起了洁白的瓷杯,他漫不经心的用杯盖轻划着杯面,滤去表面浮沫。

    林官的身形躬的更下了,恭敬回道:“丞相言重了,学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

    他顺从的态度让宋清昀很满意,后者手下一松,杯盖顺势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咱们就先在这等洛大人吧。”

    等洛大人?

    为什么?

    林官有些迷茫,他很想问洛庭柯现在在做什么,毕竟能让当朝丞相在此等候,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面子。

    “洛大人此刻在审问其他人证,等到审问完毕,自然会过来。”宋清昀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瞬间便瞧出了他心中疑虑。

    可惜这事点破,却没能让林官宽心,反倒让他生出了几分惊疑。

    洛大人为何要审问别人,独独将他撇开?

    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事?

    可有什么事……是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唯独不让他知道的呢?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屋内静悄悄的,宋清昀在说完那句话后就陷入了沉默,林官看他垂了眼帘,也不敢吵他,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安静的等待。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洛庭柯始终都未曾出现,这使得林官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变得忐忑起来。

    究竟是因为什么,让洛大人审了这么久?

    如果只是问当时情况的话,很快就能问完啊。

    前些天录口供的时候,不只花一炷香的时辰就结束了吗……

    总归不可能是……出了什么差错吧。

    林官心里一咯噔,突然就真的担心了起来。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洛大人怎么还不回来。

    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是录的口供有问题?还是其他什么?

    他思虑太深,以致于并没能发现宋清昀已然睁开了眼眸,此刻正定定注视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洛庭柯终于神色凝重的推门而入。

    林官在看到他的刹那,眼神亮了下,但顷刻又熄灭,只余满脸的紧张忐忑。

    “丞相,其他五名证人的供词已记录完毕。”洛庭柯一进门便冲宋清昀行了一揖。

    宋清昀颔首,“洛大人辛苦了,证人可是分开审问的?”

    “是的,下官依丞相的吩咐,一个一个单独审问的。”

    “可有人悔供?”

    林官眼皮一跳,下意识的望向了洛庭柯,却接收到后者的注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官总觉得洛庭柯看过来的这一眼,满透深意。

    “还请丞相借一步说话。”洛庭柯很快收回了目光,转望向宋清昀。

    后者听到他这句,依言起身,与他一起走到了内室。

    层层叠叠的帷幔被拉起,林官探头探脑的往里头瞧,依稀可见到宋清昀清隽修长的身影。

    “丞相,您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洛庭柯拧着眉,心中实在是揣了太多不明白。

    他方才将剩余的五名证人分开审问,问题与当日一致,得到的回答亦是没有变化,这应当算是在白费功夫吧。

    宋清昀淡然一笑。

    他眉眼生的出众,此一笑更是如云破天开,能令天光失色,“饵已经丢下,很快就有鱼儿上钩了。”

    洛庭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宋清昀神秘一笑,并未解释,只模棱两可的愉悦道:“洛大人,接下来本相要请你看场好戏。”

    “……”宋相与他说的应当都是官话吧,为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懂。

    就在洛庭柯满脑子不明白的时候,宋清昀已然神色一正,转身走向外头。

    “林官,对于慕臻作弊一事,你可有隐瞒?”

    林官心头一跳,勉强维持住面上神色,“丞相这话是何意?”

    “方才洛大人已经逐一询问过其他证人,可他们的证词,却与你所言有很大的出入。”宋清昀语调平缓,在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还稍稍的拉长了下音。

    林官心跳如鼓槌,砰咚砰咚震得厉害。

    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燥的唇,没敢开口。

卷一:东临 第四十九章:中庸

    “一个问题,却有两种不同的回答,这倒是有趣。”宋清昀薄唇微舒,似是在笑,可那笑意未达眼底,森森冷意浸染而出,如霜似剑。林官莫名就觉得有些冷。

    他强自镇定,态度愈发恭敬:“丞相此言……学生不明白。”

    宋清韵目光如炬:“发现慕臻作弊时,考试已进行两场,他是否两场都有作弊行径?”

    “学生并没注意这么多,只知道慕臻掉落小抄,这才知道他在作弊。”

    “你发现小抄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辰?”

    “未时。”

    “那你又是在做哪一题的时候,发现慕臻作弊的?”

    “经…文。”

    “小抄内容是经…文答案?”

    “对。”

    “你从何得知的小抄内容?”

    林官一噎,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确实,小抄是洛庭柯捡到的,他们这些所谓的人证,不过是证实小抄从慕臻身上掉下,哪里能得知小抄里面是什么内容。

    宋清昀故意在对答时加快语速,全然不给他仔细思考的机会,于是情急之下,他一时没能拿捏,这才出了岔子。

    就在他满头大汗的惶惶想应对之际,宋清韵又是一句质问出口:“可是小抄掉地之时,你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此言犹如溺水之人眼前的救命稻草,林官想也没想就一把抓住,急切点头,“是的,学生确实是因此知晓的小抄内容。”“你确定?”“学生确定。”宋清昀薄唇一抿,终于不再继续问下去了。林官得以稍作喘息,顿时松了口气。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后背有些湿冷,竟是汗透夹衣。宋清韵不再看他,转望向洛庭柯,“洛大人,你可有何话想说?”

    洛庭柯面色沉郁,长久的盯视着林官,并未言语。

    宋清韵并没有忽视这一幕,他薄唇微扬,淡淡笑色终于漫上眼角眉梢,以至于连那声音都变得轻柔,“洛大人,你发现小抄的时候,可曾一眼就看出小抄的内容是什么?”

    洛庭柯缓缓摇头,终于拱低身形,冷声道:“小抄上的字体极小,下官眼拙,并未能及时认清。”

    林官如遭雷击,电光火石间想起了小抄里头那些蝇体小楷。

    而此刻,洛庭柯也下了结论:“而小抄掉地之时,乃是成团状,若当从外表来看,绝无可能知晓里头的内容是什么。”

    是啊,一个完全看不出内容是什么的纸团,却有人知晓里头写了什么,真相呼之欲出。

    林官的脸色青白交加,心中却已明白,现在大势已去,一切都暴露了。

    宋清韵和颜悦色的询问道:“林官,你可有何话说?”

    林官下唇哆嗦,浑身颤抖,忽的身形一委,噗通跪倒在地,“丞相!学生……学生一时糊涂,这才铸成大错!”

    只要是在东临当过官的,无一不知当今宋相是只笑面虎,他面上笑得越是和善,算计起人来就越狠,林官之父乃嘉兴县令,先前曾有幸得到过他的萌荫,所以也知晓他心性一二。

    此刻林官见他眉眼含笑,心中更是惧怕,不由得连连磕头,以求他的原谅。

    洛庭柯十分气愤,“所以为了保全自己,你们就陷害无辜的慕臻?”

    他一向清正廉洁,此刻却被人蒙蔽,误抓清白之人,春试作弊一事在临安传的沸沸扬扬,慕臻名声大损,枉受牵连,实在是……他实在是愧对慕臻啊!

    林官怕他再说下去,宋清韵更是不会放过自己,急着辩驳道:“学生至多是说了谎,根本没来得及作弊,还请洛大人放过学生,学生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做糊涂事!”

    洛庭柯见他全无悔改之意,只想着怎么逃过此劫,心中怒意更深,惯来温和的声音也难得带出丝冷厉:“你如此轻描淡写,可曾想过因为你,春试作废,其他考生被迫耽搁三年,给朝廷带来多大的影响?还有慕臻,他何其无辜,现在却被万千学子们戳着脊梁骨骂,若不严加惩治你们,如何对得起这些人!”

    林官张嘴,似乎是想要反驳,可完全找不到能够反驳的地方。

    “还有,你的小抄是从何得来?又是如何带进的考场?!”

    春试门禁严格,考生不仅要被搜身,所带物品一应巨细也要经过检查,可林官却能在这种情况下,夹带小抄入场,定然是有其他门路。

    事到如今,再隐瞒下去也没了意义,反倒是全盘托出还有一线生机,林官竹筒倒豆子般将他打点监考官的过程说出,之后便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焉焉的垂着脑袋,等候发落。

    洛庭柯面色冷凝,继续追问:“那个监考官是谁?”

    林官张嘴,正要说出那人的名字,可宋清韵的目光直射了过来,威慑之中含着几分冷厉的杀意,前者一梗,那个名字在喉咙里打了个转,竟是没法说出口。

    “学、学生不知……”林官不敢再与宋清韵对视,白着张脸惶惶的看着地砖,额际冷汗淋漓。

    洛庭柯并没注意到他这转变与宋清韵有关,只是皱着眉头又问了些问题,可惜林官回答的模棱两可,最多的还是‘学生不知’,让他很难判断出是哪位监考官接受贿赂。

    宋清韵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便吩咐洛庭柯把衙役叫进来,将林官暂压大牢,等候发落。

    “丞相……”

    洛庭柯面色一肃,可还未等他将话说出,宋清韵已然抬手,阻了他的话头。

    “本相知道洛大人想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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