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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居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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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元仓方才被顾元峰揍得七晕八素,如何能料得到还会落得个被赶出家族、甚而死了还得当孤魂野鬼的下场?毕竟年龄也不小了,如何能受得了这个?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顾元峰,你,你敢!我们家承善可是知州……”
    还未说完,却不妨一声更加凄厉的哭喊声随之传来,却是拉着顾承运的郑倩被推开后,手里还多了一张休书:
    “相公,相公你信我,都是我姑母和姑丈的错,是他们逼我的啊……”
    依照郑倩的意思,何尝想要出头露面和顾元山对簿公堂?不过是因为有把柄在顾元仓手里,被胁迫所致。现在倒好,当场漏了馅儿不说,还惹得丈夫勃然大怒。连带的自己也要面临被休弃的命运。
    更想到自己被休弃的原因……事情传开,自己怕是没有活路了啊!
    绝望之下,真是恨毒了姑母一家,忽然爬起来,朝着郑氏就撞了过去:
    “啊——都是你,都是你和顾元仓……你们想要把持族里也就罢了,干啥要拿我当枪使啊,相公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呀!你不是说那什么京里来的大人早厌极了顾元山,咱们想怎么告就怎么告吗,你不是说有顾承善在,我就是捅破天去,也没人敢管吗,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官官相护,不管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都有人兜着吗……可现在,相公他要休了我啊……”
    郑倩的哭嚎声令得周治中更是脸色铁青,只觉好像被人扒光了示众般羞得简直抬不起头来。
    好在朱子康倒是个有眼色的,闻言忙高声道:
    “郑氏慎言!你和那顾元仓胆敢诬告宗亲,这会儿又来搅闹公堂,当真是胆大包天,来人,拉下去,各赏三十大板!”
    

第19章 不可收拾
    不就是想要从顾元山家里弄几个钱花花吗?而且银两什么的,不是也没到手吗?何至于就弄到这步田地?
    耳听得噼噼啪啪的板子并丈夫和侄女儿的嚎哭声,郑氏彻底傻眼了。
    直到衙役用完刑,把血迹斑斑的顾元仓并郑倩扔到县衙外,郑氏才醒过神来,哭天抢地的就扑了过去:
    “啊呀,这可要怎么活啊!”
    有心去求族长,顾元峰哪里愿意理她?只小心奉承着顾元山,根本是连多看一眼郑氏都嫌多余。
    “娘,咱们这会儿咋办?”顾元仓那几个孔武有力在族里从来都是横着走的儿子这会儿一个个也吓得跟鹌鹑似的,再不敢出头。
    好在郑氏也是见惯了事的,瞧一眼昏迷不醒的丈夫和侄女儿,知道顾元峰既是发了话,别说房子早被商诚给占了,即便没占,那也是回不去了。当下恨声道:
    “怕什么?你外公家也是大族,咱们还怕他顾家不成?咱们先去你舅舅那里,然后让人给你兄弟送信……”
    娘家郑家也是大家族。大哥郑光明眼下更是郑氏的族长。自己也就罢了,侄女儿郑倩可是大哥的老来女,五六个儿子就这一个女儿罢了,从小就娇惯的什么似的,眼见得郑倩受了委屈,大哥还不领着全族的人来找老顾家算账。
    至于说小儿子顾承善,自己可不信那些人的鬼话,说什么儿子状告父母,明明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签了个文书罢了,就成顾元山那老东西的儿子了?
    凭他说破天去,小儿子都是不碍事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又栖栖遑遑,很快朝郑氏的娘家荣安镇的郑家而去。
    眼瞧着也快到了镇上,郑氏一拍大腿,就想开始嚎,倒是大儿子顾承礼眼尖,指着路尽头一个黑影道:
    “娘,那个,不是表哥吗?”
    郑氏揉了揉眼细细一看,哟,可不正是自己的侄子郑勇?难不成娘家听说了自己的事,已经准备好要去给自己出气了?
    这般想着心里终于舒坦了些,边抹眼泪边道:
    “勇儿啊……”
    那边的郑勇也明显看到了郑氏一行,当即大踏步跑了过来,甚而边跑还边左顾右盼,待确定并没有其他人注意,才转向郑氏等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也好,郑倩也好,从此和咱们郑家再没有一点儿关系,从今之后,别想再回荣安镇一步!现在,快走,快走!”
    语气不是一般的厌恶和嫌弃。
    ——郑氏哪里知道,今儿个一大早,顾元峰那边就派专人给郑家送了信,连带的附上的还有郑氏帮着送药并伙同郑倩毒杀胎儿的证据。
    整个郑氏家族都懵了。
    毕竟,这样的事传出去,何止是郑氏和郑倩姑侄两个?怕是整个郑氏家族的姑娘都得跟着遭殃。
    眼下受他们连累,郑光明的族长之位都不见得能保住,至于郑勇,膝下何尝不是已经有了两个女儿?想到两个女儿未卜的命运,就是一阵栖惶。
    其他族人何尝不是如此?简直是连把人给活撕了的心思都有了。
    郑氏这会儿才彻底着了慌,明白再耽搁下去,怕是没有自己好果子吃。婆家那里去不得,娘家也回不成,一时竟是惶惶如丧家之犬。
    顾元仓恰在这时醒了过来,瞧见郑氏娘家人的模样,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好好好,果然是狗眼看人低!把郑倩给他们扔下,咱们去找承善,等我儿子回来,就是想磕头,都没地方给你们蹲着!你们别后悔……”
    只顾元仓无论如何没想到,仅仅五天后,顾承善就赶了回来,见面第一件事不是给自己出气,而是大发雷霆,瞧他那恨不得吃人的模样,明显恨毒了亲爷娘,然后就跑到了顾元山家门口长跪不起,一口“爹”一口“娘”的叫着,希望能得到顾元山夫妻的谅解……
    只是这一跪,就跪了一天一夜,顾元山家的院门却是依旧紧紧关着,明显没有把人放进去的意思。
    一时众乡邻纷纷围观。
    顾承善又是个善机变的,当即就开始团团作揖,希望众人能帮自己劝劝嗣父母:
    “那时年幼,哪里懂这许多弯弯绕绕?”
    “他们说是被逼的没办法,只能任我被抢了去……我也就信了……”
    “可嗣父母对我委实好,这些年,每每想起,未尝不泪流不止……这会儿知道了实情,当真觉得自己委实是该死至极……”
    一番哭诉,令得围观众人也是同情不已:
    “可不是咋的,那时候孩子还小着呢……”
    “有那样一对儿祸害人的爹娘,要骗自己亲儿子,还不是一骗一个准?”
    “要我说,顾员外索性谅解了孩子才好,这可是现成的官老爷,往后还有摔瓦盆的,等于白捡了个儿子,这一支可不就传下去了?也省的断了香火到地下没法子向祖宗交代……”
    远远的胡同里,还站着一对儿青年男女。
    那女的瞧着也就二十出头,一身的珠光宝气,偏是一双眼睛哭的烂桃似的:
    “阿佑,好弟弟,我也真是没办法了,你快些帮你姐夫想个章程吧。”
    说着,又开始拭泪。
    被叫做“阿佑”的人瞧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头上束发金冠,着一件红色镶金线锦袍,越发衬得面红齿白、气势凌人,可不正是国公府承爵呼声最高的嫡次子沈佑?
    而那哭泣不止的妇人,自然就是沈佑的庶姐沈月了。
    “姐夫怎么会有这么一对儿愚蠢的爹娘。”沈佑脸色也有些难看,连带的对顾承善也看低了不少——
    凭着顾承善今时今日的地位,要多少银两没有?就是他那对儿爹娘,这几年靠着他的名头收受的银两怕也不在少数,竟还这般贪得无厌,捅出天大的窟窿来。
    尤其是顾承善,平日里瞧着也算个有决断的人,既是已然决定放弃嗣父母,怎么也要把事情做干净才是,倒好,竟还留了个致命的把柄在人家手里,当真是够蠢笨的。
    却也暗暗有些后悔,当初堂兄沈亭找上门来时,分明已是给自己分析了利弊得失,奈何自己一心想着给杨家一个教训——
    眼下杨家虽然无人在朝为官,偏是杨希和的父亲杨泽芳正负责《大正全书》的编纂工作。
    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多翰林不用,竟是把这样的重任交给了那杨泽芳并一干太学生做。虽然听说书的编纂并不是很顺利,可依旧令得宫里的贵妃姨母有些忌惮。唯恐杨家大房在士林中重振声势。
    便是自己这次和杨家二房联姻,何尝不是为了在刚刚入朝听政的五皇子表弟姬晟和文官间搭起一座桥梁来?
    因抱着这个心思,连带的想着最好那杨泽芳因担心家里,就辞了编纂书籍的工作回这安州府老实窝着才好,谁知料到了开头,却没有料着结尾。
    到这时更加相信之前沈亭所言,杨家数百年的根基,凭着大房之前积累的声势,即便现下这一支已然败落了,也不是外人可以轻易动摇的。
    可顾承善的知州之位却也是万万丢不得的。毕竟,就自己所知,那庆丰知州官虽然不大,却最是个要紧的位置。须知五皇子想要有所作为,手中的银两自是必不可少的,庆丰作为大正最大的商埠头,正是五皇子壮大自己财势的紧要地方,当初可不就是看在顾承善是国公府女婿的份上,才把这个几方博弈的香饽饽给了他?
    若是这会儿真丢了,不定就会被那方给争了去,真是因之影响了五皇子的大事可就大大不妙了。
    眼下即便对这个庶姐并没有多看重,却依旧只能应下来:
    “我知道了,有我在,如何也不会让姐夫出事儿。咱们回去再说。”
    沈月哭了这么久,要的就是兄弟的一个承诺,闻言忙不迭点头,跟在沈佑后面就上了马车。
    到得府里,却见一个十**岁的清秀陌生男子迎面走来,顿时唬了一跳。
    沈佑却是早早下了车,脸上也难得露出些笑容来:
    “姐姐莫怕,我帮你介绍一下——”
    说着一指男子:
    “这是沈亭堂兄,岁数比我略大些,可是有才气的紧,前年可是中了咱们安州府的解元呢,姐姐只管叫他的名字便好。”
    语气里明显颇为熟悉。
    沈月心里很是有些纳罕,毕竟这个弟弟自来是国公府的宠儿,平素里便是对着家里庶出的兄弟姐妹都难得见一回笑脸,倒是对这个叫沈亭的所谓堂弟另眼相看。
    沈亭自然是个知机的,不待沈月开口,便上前拜见,又寒暄了几句,便和沈佑一块儿往书房去了。
    “事情果然让堂兄料着了,那顾元山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一进书房,沈佑就苦笑道,“方才月姐姐的模样你也瞧见了,毕竟是姐弟,怎么也要劳烦堂兄帮一帮她才是。”
    虽然心里已然初步接纳了沈亭,沈佑却并不打算告诉他太多,当下只拿了沈月说事。
    沈亭倒也没推拒,略微思量了片刻,便道:“要让顾元山低头,也不是没办法,比方说,那送了顾承运回来的张青……”
    

第20章 自讨没趣
    “张青?”沈承眼睛一亮,“他身上有什么妨碍吗?”
    “你从京城而来,素日结交自是以豪门公子居多,对渭南镖局总镖头张青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人不熟悉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漕帮的名头,应该听过吧?”沈亭态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既显示了自己的手腕和能力,言语间又给足了沈佑面子。
    令得沈佑愈发欣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堂兄。
    既有能力,难得的是又识情识趣,娘亲每每以为,自己尚且年少,身边还是须得有些助力才好,最好能从族里选些杰出的后辈——
    至于兄长沈承,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如何能和自己一条心?
    从前还有些不以为然,以为老家这些堂兄弟分明也就是一群泥腿子罢了,又能帮自己多少?倒没想到,还有沈亭这样的人物。
    当下早已是眉目耸动:
    “难不成这张青,竟然和,漕帮有关吗?”
    不怪沈佑如此欢喜,实在是漕帮的名头,他如何没有听说过?
    从前朝时,这漕帮便兴风作浪,虽是并没有做出太为出格的事,却一直为朝廷所忌惮,毕竟,他们经常出没于水路要害之间,朝廷如何能放下心来?
    只漕帮势力颇大,又未曾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倒是不好找名头剿灭。
    若然那张青真和漕帮扯上关系,那乐子可就大了——
    张青可是杨希和带来的,据自己打探得来的消息,不独顾承运是他亲自送回,便是当日衙门外,揍了自己管家的可不也是他?
    只要拿住了他,然后以此人相迫,不怕顾元山那老东西和杨希和那小贱人不哭着来求自己,要解了顾承善的困局可不就易如反掌?甚而还能把远在京城的杨泽芳也牵扯进来,解除了贵妃姨母的心头之患。
    更妙的是,说不好自己还可以借由张青让五皇子和漕帮建立联系,最好能够收归己用,于五皇子而言,当真是莫大的助力。实在不行的话把张青交由朝廷处置,能由此撕开一个灭了漕帮的缺口也未可知。
    看出沈佑的急切,沈亭微微一笑:“据我所知,漕帮的二当家名字也叫张青。”
    “当真?”太过惊喜,沈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能吗?那杨家大房不是世代书香吗,如何会结识漕帮的人?
    转而又频频点头:
    “怪不得他们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顾承运,原来是漕帮的人帮忙。由漕帮二当家亲自出马,还有什么人是他们找不到的。”
    便是瞧着沈亭的神情也又是激动又是欣赏:“还是堂兄老成持重,能想出这般绝妙方法来。”
    真能捉个漕帮二当家回去,可真真是大功一件,用处也是大了去了。
    “这张青不能抓。”沈亭却是蹙紧了眉头——
    自己只不过想着给阿和一个教训,让她明白,女人还是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至于外事还是莫要轻易插手,不然,怕是会引出更大的乱子。
    若然照沈承的想法,如此往死里整,阿和可不要和自己生分了?
    “此张青是不是彼张青还未可知,这般情况下,只需敲山震虎,解了顾大人的困窘之状便可,切不可横生枝节。若然惹出什么事端来,反为不美。”
    “堂兄莫要担心。”沈承却是完全听不进去。自己是什么身份,真是抓错了人又怎样?是漕帮二当家,便是大功一件,即便不是,放眼安州府,还有哪个敢治自己的罪不成?
    只沈佑也不是笨人,转念一想,便即明白了沈亭的意思——
    这些日子里自己瞧着,沈亭怕是对他那小师妹有什么想头也未可知。
    这般作为,表面上是谨慎,私心里更多的是怕给那杨希和惹麻烦吧?
    也不知道堂兄中了什么魔障,自己可听说那杨希和乃是安州府有名的丑女,更兼杨家大房眼下日薄西山的情景,已是很难对沈亭有什么助力。
    倒没想到这看着精明的堂兄,竟还是个痴情种。这样的一个未来岳家,竟还变着法子的想要护着。
    当下点了点头:
    “堂兄放心,我自有分寸。定不会令堂兄为难。”
    这句话也是大实话,毕竟,前儿也见了沈亭的母亲,听那堂婶的意思,分明是相中了自己未来小姨子,至于说丑女杨希和,竟是厌恨的不得了的模样。
    照自己瞧着,那杨希和十有*是跟沈亭结不了亲的。
    沈亭蹙了下眉头,实在是沈佑的语气明显有些敷衍。却也不戳破,又说了些其他,这才告辞而去。
    待出了门,却是不曾家去,反是往杨家而来。
    到门房上一问,希和果然还在云坪并未回返,至于那张青,却是已然回来了。
    沈亭心里一阵阵的堵得慌——
    那张青倒是比自己还有面子,主子不在,他却可以自由出入。又想到希和甚而府内管家都不曾亲自陪同,分明也不是对这张青如何看重。又忆起张青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是希和自来不喜的类型,再加上又是江湖人物——
    老师也好,师兄杨希言也罢,可俱是把希和看的重的紧,和个江湖人物有牵扯已是了不得的事了,就是说破天去,也决计不会把一家人宝贝的什么似的的阿和许给刀尖上舔血的绿林之人。
    为今之计,还是想法子把张青赶了出去,让沈佑在外面把人捉了,到时候怎么折腾和杨家的关系也就不大了。
    至于说张青攀咬希和,可能性也几乎没有,毕竟,那些个江湖莽汉,平日里最讲究的可不就是道义两字?
    退一万步说,有自己在旁边瞧着,也绝不容许他和希和扯上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心里果然踏实多了。
    只沈亭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那张青竟是个恁般不要脸的主——
    斜了眼翘着腿,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走?”
    沈亭虽是读书人,却也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过来的,甚而曾经为了讨生活,不止一次和地痞无赖打过交道,无耻到这般地步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当下拿出主人的姿态,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这才冷笑一声道:
    “怎么,你的意思是还要赖在这里不成?也是,这样的行径,渭南镖局的张青大侠自然做不出来,漕帮的二当家却是家常便饭了吧?”
    一句话说的张青果然变了脸色,瞧着沈亭的眼神就有些阴沉:
    “你威胁我?”
    沈亭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般狼一样狠戾的眼神下,无端端的有些心悸,越发恼火之下,当即冷哼一声道:
    “岂敢。若你以为能抗得过英国公沈家,那就自便。只你要寻死可也莫要拉着杨家才是。”
    本是寻常的一句话,甚而还有示警之意。满想着对方即便不感激,也理应赶紧想法子离开。却不妨那张青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忽然暴怒起来,抬脚朝着沈亭就要踹过去。
    沈亭大惊之下忙闪躲,却是被椅子给绊着一头撞在旁边柜子上,撞的过狠之下顿时眼前金星直冒。
    “噗——”许是被沈亭的狼狈取悦了,张青一下笑了出来,甚而还夸张的拍着桌子,仿佛方才那个暴怒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是阿和的师兄,按理说,我不该对你无礼,就只是一点,你不该犯了我的忌讳。你放心,别管我是谁,都无论如何不会累及阿和。至于说要走,怎么也得跟阿和打个招呼才好啊。”
    沈亭一头护着头,另一头恨得咬牙——
    什么叫犯了他的忌讳?自己说了什么,不就提了一下国公府吗?不说承情也就罢了,还跟自己动起粗来。
    情知自己这是被人消遣了,沈亭气的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更是被张青一口一个“阿和”给叫的眼都红了——那是自己的阿和啊,他凭什么这么叫?瞧这张青的模样,分明是脑子有病吧?
    这才来杨家几天啊,就和阿和这般熟悉了?
    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张青冷声打断:
    “爷有个习惯,不喜欢听人啰嗦,现在赶紧走,不然,那一脚你休想躲开!”
    竟是瞬间又变了脸,仿佛方才那个言笑晏晏的场面是沈亭做梦一般。
    直到门“啪”的一声响,沈亭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被人赶了出来,顿时气的手脚都是哆嗦的。
    好在方才对方也说了,无论如何不会牵累到阿和身上,此行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当下站在门外,脸色变了好几变,终究意识到,自己拿里面那个脑子有坑的混账怕是没有一点儿办法,左思右想之下,只得自认晦气,提笔写了封信,交给杨家仆人,令对方快马加鞭送往云坪镇。
    “张青是漕帮的人?”希和正好走到半道上,待打开信,神情就有些不好——
    沈亭绝不会无端端的说这些无用的话。十有八、九,是顾承善和他背后的沈家想要借张青发难吧?
    偏是这个张青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就赖在自己家不走了。若然真被顾承善的人给堵了,麻烦可就大了。
    当下再不敢耽搁,忙忙的催车夫再快些,饶是如此,远远的瞧见自己家里的情形还是倒抽了口凉气——
    整条街竟然全是彪形大汉,且守住两边街口,一副只许进不许出的模样。
    而正正站在自己家门口的,可不正是当日县衙外见到的那沈府管家?
    

第21章 闹大了
    “让开。现有朝廷通缉的要犯逃脱,有人见到他就在这一带出没,你们继续阻拦下去的话,难不成是想和逃犯同罪吗?”
    这管家名叫沈金,县衙前,沈金可是被张青收拾的不轻,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连带的把杨家也给恨上了,眼下逮着这么个出气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小姐和夫人不在,家里也就老太太罢了,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围在外面,门房明显吓得不轻:
    “里面除了老太太外,并没有其他主子在,至于嫌犯什么的,我们根本不曾见过,还请这位官爷去别的人家看看吧,里面决计没有什么嫌犯的。”
    沈金如何肯?
    “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门房,就是你们老爷在,爷说要进府搜也没人敢拦。识时务的现在就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身后的彪形大汉果然就齐齐向前踏了一步,门房吓得一踉跄,连带的头皮一阵发麻。
    下一刻脸上神情却忽然一喜——
    却是长街尽头急速而来的那辆马车可不正是小姐的?
    “让开。”护着车子的管家杨忠已是冷喝一声。
    沈金回头,眼睛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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