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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女南昭-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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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神声音提高,“你师父说?你倒是将你师父的一言一行铭记在心!”
“自然,我师父就算被你害死,但至少他在死前,是八大道观,十二仙道中人人敬畏的高道!他教会我如何分辨善恶……”
对方打断她道:“他教你分辨善恶,自己也一生行善积德,可结果呢?”
结果还不是死于非命?
那行善又有何用?
心存那些大道天理又有何用?
南昭每一次听到有关师父的死时,她的心,就如再经历了一次当日青云观里的封骨针之痛。
“师父说善恶有报,我也曾质疑过,为何好人总不得善终,而如你这样的祸害却遗留千年,大概是因为,这世界本就属于你们,所以好人才不得善终吧!”
道神将手放平,从远处看去,她单薄的身影,虽然落寞,却夹杂着一股不屈的劲儿。
她说:“我不知黑暗还将霸占这世界多久,但我师父给我取名叫昭,他希望我有一日,可以走出这黑暗,所以——”
她目光坚定的看向道神所在方向,沉沉道:“无论你们所携的黑暗有多么广阔,我南昭亦不会与你们为伍!”
“很好!”道神抱拭目以待的心情说:“你师父若能听到你说这些话,应该也瞑目了吧?”
南昭已不再与他废话,“如故呢?”
道神转头看向身后,风恕带着沈如故从林子里走出来,停在他们之间。
隔着数米的距离,南昭看到他面色如旧,望着她的眸光里夹杂着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思绪。
只需这一眼,她便知道,此刻那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如故。
“如故!”她握着黑焰杖朝前走了两步,担心的问:“他们是否对你下了什么咒?货是也在你灵身上绑了符?”
沈如故却回答她:“你不该来的!”
既来了,便证明,她已带来了闻晔的法杖!
她告诉他:“我知道那法杖关系重大,但再重要,都不及你的命重要!”
说时,她似见他眸中复杂之色欲意翻滚。
她想,沈如故大概如她当初死去时,在阴人路上,被百鬼缠身,明明沈如故可以抛下她离开,却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百鬼撕咬一样,难过、无能为力吧?
道神说:“南昭,将手里的法杖扔给你大师兄,我们就将沈如故放过去!”
她并不是傻子,没有立即去做,她道:“我还不知你们有没有对他做下什么,你要法杖我可以给你,但你们也要还我一个好好的如故!”
“还你好好的如故?”道神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他顿了顿,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沈如故再不可能好了!”
风恕催促道:“南昭!赶紧将法杖扔过来!”
她生怕对方再做什么不轨之事,用力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扔,不过她未将法杖扔到风恕手里,而是扔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风恕一见法杖脱离她手,立刻就扑过去捡,南昭则跑过去,一把抓住沈如故的手。
“我找回你了!”她情绪起伏着重复了两遍:“如故,我找回你了!”
这时,风恕捡起地上绑成捆的披风,解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根木枝,真正的法杖被她与吕东来的长剑一起,包在布中,背在背上。
“你以为我当真会将闻晔的法杖给你们吗?”她的目光已变。
风恕冷哼,似也有预料般回答:“我们也没想过你会这般容易就将法杖交出来!”
南昭冷眼看着他:“那么你想要来抢吗?大师兄?”
风恕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之态道:“你已收集两粒灵魄,和你打毫无意义,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一下你的如故,若不是他的全力配合,你又怎会帮我们打开那口只有你才能打开的石棺!”
第146章 :沈如故的谎言
刹那间,南昭感觉仿佛有一道雷劈过头顶。
她看到,在风恕说感谢沈如故的话时,她的如故沉默的脸上,闪过一丝类似愧疚的神情!
当初在仙子林里,吕东来曾问她,为何那样厉害的沈如故会莫名其妙失踪,为何丢了身体,被鬼仙掌控。
她否定过,不愿意去深想,她害怕真相是自己不能接受的,所以她连问都不敢问,得过且过。
但此刻,似乎却再也逃不了了!
她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汹涌巨浪,诧异的望向那张,她一度认为是这世间最好看的脸,可为何,此刻却觉得那样刺眼,失去了他曾给她的坚定。
“如故,他说这话是何意?”
即便如此,她依旧对沈如故留有余地,只要他否认,是风恕故意说话来挑拨离间,她便相信他!
可是为何,在她质问的目光中,他却沉默不答呢?
许是他这般沉默过太多次了,积累了太多,她已没有勇气为他圆说下去,她担心的问:“如故?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没有去配合他们,这几天,你只是被困住了,对不对?”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祈求过他,随着他沉默加深,她握着他的手,慢慢松开了!
“他们说,你前世与闻晔是夫妻——”
“小昭——”沈如故朝她走过来,欲伸手拉她的手臂,被她后退躲开。
她问他:“我不知,你们前一世都发生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的那些记忆里,闻晔与你,是否是夫妻?”
目光不曾从那张犹豫的脸颊上移开,她多希望这夜再黑一些,那样,她就看不清对方的迟疑了!
是了,他们确实是夫妻。
那么前世的灵女,又担任怎样的角色呢?
“小昭,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沈如故流露出担心,想解释什么,可张开口,却又顾虑重重。
“那到底又是怎样的呢?”南昭现已认清某些事实了,她内心无比复杂、难过,难过之后,她不想一直沉寖在这种无边的纠结中。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故。”她清了清嗓子,因知风恕和道神这两个贱人正在等她被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打垮,她强忍着内心的波动,问他:“仙子林里,你被未辩上身后,都是被迫的,从未自主要帮他们开启生死之门,对不对?”
沈如故也望着她,那带着伤的目光,却扎得她心疼,她能感觉到,自己藏在袖中的手在颤抖。
“在你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你就已不相信我了!”他的声音充满了自嘲,却始终未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相信你?”她也是自嘲的说:“若我不信你,我还冒然去开启石棺来救你?若不信你,在所有端倪面前,你没有一句肯定的答复,我还抱有遐想的望你能否认?”
正是因为她无条件的相信他,所以他不提,她就不问。
她以为,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生死,不会被流言蜚语打倒,可她还是太高看了他们之间的信任,怀疑的种子,早就在她心里扎根,一旦时机成熟,就会拔地而起。
可沈如故却用请求的语气对她说:“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再信一次?
沈如故从未有过这般模样低声下气的时候,她真真看得心疼,她也好想像从前一样无条件相信他,只要她问,她就答好。
可是,这一回,她背负的良心不允许自己再愚蠢下去,她问他:“你要我相信你什么?”
“我绝不会伤害你,再一次像从前那样,按我说的做,好吗?”
像从前那样?
她站在原地头微微偏着看他,良久之后,她试着点点头,再问他:“那你要我如何做?”
沈如故也没有立即回答,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连他自己都难以启齿似的。
南昭又开始下意识的害怕起来,害怕他要说的话,会打破她对他所有的幻想。
“将黑焰法杖给他们!”
“什么?”她再如雷轰顶,匪夷所思的望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自来都铁石心肠的沈如故,此刻竟不敢细看她质问时尖锐的目光,目光望向地面,重复了一遍。
“将黑焰法杖给他们!”
这回,她听清楚了,听得再清楚不过。
“为什么?”她面色渐冷,收起了所有的希望。
到此刻,她终可以确认,之前这一遭,沈如故确实是在帮助他们得到黑焰杖。
难怪她会觉得,那肉身里的是她的如故。
原来不是她错觉,是一直都是他吧?
他明明找回了自己的肉身,却等着她回去偷法杖来交易……
在她失望的质问后,他沉声回答:“黑焰杖原本就是她的!”
她?
南昭听到从沈如故口里说出这个‘她’时,心在滴血。
所有担心事,都开始一件件真实确认了!
“所以你此刻是在帮闻晔从我这里拿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吗?”她失笑的问:“也许,你也是原本属于她的,是否已经还给她了?哦不,还是,你一直都属于她?”
沈如故发现她颤抖的手握拳,担心的靠过来,企图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昭!”
“罢了!”她用力掀开他伸来的手,露出绝情说:“我南昭没了你沈如故,就不是灵女了吗?”
“小昭,他们最想看到的,便是你我此刻的嫌隙!”他只想要她再一次不管不问的相信他一次,按照他所求的,将东西给他们。
可南昭却做不到了!
“呵呵。”她冷笑,“你以为我在意他们心里想些什么嘛?”
他不知道,当她确认,他们之间并非从前她以为的那样时,这世界就塌下来了!
既如此,她又为何要去管他们想看到什么?
转身,她背对着他,看向不远处的风恕,再看道神,右手的灵花已在她潜意识的杀气中,微微发亮。
沈如故紧张的问:“南昭你要做什么?”
她没有回头,迈步向前走去,声如地府索命阴差般说:“你莫非忘了,我今日在此是为了什么?”
就算曾经鼓励她活下去的希望破灭了,她却忘不了自己要为师父复仇的誓言!
今日,那杀害她师父的两个仇人皆在这里,她又如何能放过他们?
“小昭,你还不是他的对手!”沈如故追上来,拽住她的左手企图阻止她。
她再次掀开对方的手,警告道:“别逼我对你动手,沈如故!”
沈如故却不为所动,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求她道:“小昭,现在真的不是时候,你再等等我……”
从前每一次被她抱在怀里,她都受宠若惊,像个不会思考的小女人,而这一次,她眼中只有恨,和滔天的怒火。
“沈如故!”她没有任何温度的叫着这个名字,强调道:“我说最后一遍,放开我!”
“我不会放手的!”
她听清楚了他的话,与那次在阴人路上,与她说的一模一样。
可是她却没有感动,只有心痛!!
这一次,她只想报仇,心下一狠,引灵花之力向抱着她的沈如故。
灵光乍现,她能感觉到对方抱着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但她没犹豫,再引了一次李将沈如故震伤在地。
但她终究未能无动于衷,担心的回头看去,见沈如故趴在地上,用手撑着地面,嘴角染血。
不知他伤得有多深,她强迫自己不去看,便毅然转过头来,继续朝前面走去。
风恕看她满身灵光走来,还是有些怵,退后了两步,告诫道:“南昭,你应该听他的话!”
“怎么?我那个自命不凡的大师兄怕了吗?”她将所有的仇恨携于身,眸中杀气更重。
风恕嘲弄笑了一下,反问她:“怕?你以为自己收集了灵魄就是灵女了吗?”
“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是否是灵女!”
说罢,她在前进中,已解开右手的紫珠。
紫珠隐藏她的灵花,但同时也会限制她的力量,所以要置对方死地时,必先摘下紫珠。
风恕也已拔出背上青铜剑,割手指血,隔空飞舞,剑光凌凌,道气中携着一股黑气,比他上一次使出这套道剑法时,又提升了不少修为。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随着他口念咒语声落,剑气翻江倒海而来。
南昭迎着那能将普通人千刀万剐的剑光,引灵花力护体,一路向前,对方的道剑根本伤她不得。
眼看她越来越近,风恕在她的攻势中已受伤,此刻面露惧意,连连后退。
南昭杀气已凝结到最高点,厉声念叨:“吾以此力,毁天灭地!”
霎时间,刺目红色灵光朝风恕身体劈去,风恕大喝,已无力躲闪。
却是那在后面观战的道神不忍看风恕就此丢了性命,竟飞身上前,手中魄守宝盒尽数将那道灵光的伤害避挡。
“你出来得正好,都是害死我师父的凶手,今日你们就得将命交付在这里!”
她的声音在打斗中近乎嘶哑,她没有停止攻击,道神有魄守护身,一时之间,也伤不到他。
受伤的风恕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突然莫名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凶手?大师兄都快要为你的执着所感动了!”
南昭此刻无心回答她的话,她一心要两人性命,使出浑身解数,不断引灵花朝道神攻击。
数个回合下来,道神明显透着不支。
她心中冷笑,是谁说,此刻报仇不是时候?
呵呵,沈如故,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我报仇对不对?
若不是这般,你明知我对道神的仇恨滔天,却为何要与他一起来欺骗我?
还利用我对你在乎,来帮他们骗我打开石棺,取出属于闻晔的黑焰法杖?
为什么我最信任的你,却隐瞒我最多?
这些怨念声音,一遍遍在南昭心里呐喊着,她早已不管自己会否在这场毁天灭地的斗决中受伤,她被怨和恨驱使着,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引出的灵花之力远远超过了两粒灵魄给她带来的作用。
不知是道神消耗太大,还是确实实力不济,魄守的力量明显在慢慢减弱。
差不多是时候了,南昭已逼近道神身前咫尺间,见准时机,再引灵力于手心中,朝道神的天灵盖打去。
许是知道这一击,自己必死无疑,千钧一发之际,道神口里突然喊道:“阿昭!”
阿昭!
记忆里,只有一个人这样喊她的名字,那个人从前每次让她抄写经文的时候,都会对她讲:“阿昭,熟能生巧,这些经文你手背于心,他日一定能有它的用途。”
南昭停止了攻击,手停在了道神的头顶上方,对方也没有借机攻击她,一切都定格了一般。
远处刚刚被她灵花所伤的沈如故用力撑起身子,出声唤道:“小昭,这都不是真的,是幻象,你转身过来,我在这里,只有我才是真的……”
她听出沈如故的声音里全是害怕,似乎在害怕她继续去了解面前的真相。
但这一刻,她却无法沈如故的劝告停止向前,她望着面前躲在黑色披风下的道神,失声问他:“你为何要叫我阿昭?你的声音……为何那样熟悉?”
道神将魄守宝盒放进袖囊中,然后缓缓抬手,将罩在头上的帽衣揭下,露出那张他身为道神时,一直隐藏的脸。
这张脸,南昭以为这一生,除了在梦里,再也看不见了!
可是她千思万想过后,却在最最不愿见到的时候,见到了!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望着那张脸,片刻以后,得出答案说:“看来如故这回当真没有骗我,这确实是幻象吧?”
青云子用她熟悉的慈声善容告诉她:“不,这回,沈如故依然在骗你,阿昭,为师并非幻象,为师一直都未死,其实当日,你在青云观里跪地叩拜的那口八角棺是空的!”
第147章 :生死劫
那口八角棺是空的?
她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属于师父的脸,也不再清晰,她用力擦拭眼泪,以便自己能再看得更清楚些。
可是,无论她如何看,眼前看到的,却是那日冰天雪地中,一身灰蓝道袍的少女跪在八角棺前痛哭无力的样子。
“师父,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少女不停的磕头,抱歉自己回来晚了,愧疚自己身有异纹,害死那个一直保护她的师父。
青云山的寒冬,太冷了,冷到那十二根封骨针穿筋断骨之痛,也不及那片刻的绝望。
少女对天发誓:“那个凶手,不管他是谁,天涯海角,我南昭今日在此起誓,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她从未一刻忘记过自己在师父的八角棺前所发的誓言,这一路走来,只要遇见困境,茫然无措时,她总将师父曾对她讲过的道理重复在嘴边。
她告诉自己,师父不在了,但他的大道精神永存世间!
她不管这世界有多黑暗,她相信,只要她带着师父仁善坚持走下去,总有一天,她能完成他赐她名字的夙愿。
昭!
光明……
可是为何,她那个善良正直的师父,却变成了道神?
道神善用茅山道术,是闻晔最忠实的走卒,他与鬼仙未辩狼狈为奸,在背后借用魄守宝盒,转嫁她的灵花之力害人。
杨家祸事、泰州那些无辜的女子亡魂、道门家族方氏与欧阳氏,皆是被其所害!
“为何……为何……”她失神般重复问着,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着。
青云子用那熟悉的教导声问她:“还记得为师初授你道术时,讲的第一句是什么吗?”
那已是十一年前的事了,六岁的她,是青云观里唯一的女孩,小小的她,穿着不合身的宽大道袍,坐在众师兄弟的最后面,连个头都露不出来。
她的师父青云子,最是疼她,专门走到她身旁,盘腿坐下,温声告诫道:“阿昭,这世间任何事都不只有一面,但真相往往最难以接受。”
她那时年幼,记住了这个道理,却从未切身体会。
此刻用上那个道理,再合适不过了!
真相不但难以接受,简直是致命一击,将长久以来她坚持的所有道义和信仰全部击得粉碎!
连着的记忆,也跟着支离破碎起来……
青云子又说:“阿昭你知道吗?你是为师这一生,最得意的弟子,你瞧,这一路走来,你已能掌控曾经那将你推向不复之地的灵花,这比为师预料的还要快!”
他不说这一遭,南昭都快忘了,其实从小她在师父身边,并没有学习多少救命的真本事,所以当初沈如故才会说那句:你师父果然什么都没教你!
他教她最多的,就是要如何善良的活下去,她认为,师父生活在这样一个黑暗的世界,依然能保持道者初心是多么纯粹的一件事情,原来……
“呵呵——”她冷笑,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嘲讽还支撑她站在此处,面对着她这人生里最大的谎言!
“从小身边的师兄弟们都骂我煞物,说师父执迷不悟,要将我这煞物留在身边,用了毕身的修为封印的我的灵花……”每次听到这种话,她就自责得无地自容。
可是真相却是什么呢?
“从你决心将我留在身边开始,你就在计划着这一天,你作为我师父所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皆是为了这一天!”
“刚才我以为,我正直善良的师父是道神——”她此刻才确认道:“其实,是那阴险狡诈的道神,塑造了一个正直善良的师父!”
十七年呐,是她整个人生!
她十七年里受过无数白眼刁难,都不及这片刻真相展开时的残忍。
风恕那夜在兰桂湾说过的话。
师父他老人家这般死去,被道门尊为高道,一世英名,总比他日留下一身骂名的好!
她当时还以为那一身骂名因她而来,原来不过是指其他。
“哦——”青云子对她浅笑了一下,告诉她:“在成为青云子之前,我是茅山派第六十五任掌门,我们茅山一派道法最是出神入化,能攻能守,可天下道门却以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对我们赶尽杀绝,数百年前,若是没有晔仙的庇佑,我们茅山一派,早就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赶尽杀绝。也是自那时起,我们茅山一派所有弟子,以晔仙为尊,待她复活之日,便是我们的天下!”
正道人士与茅山派的争斗永无止境,从无所谓谁对谁错,不过是场胜负的较量。
胜者为王,败者如过节老鼠!
他们二者之间,早忘了修道最初是为了什么?
而对南昭此刻而言,她已听不清对方再说些什么,只看见青云子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到最后,她才听清了一句:“这是为师教你最后的道理……”
最后?
最后,她再也完不成当日在雪山上所发的誓言……手刃杀害他师父的凶手!
耳边仿佛许多人说话,她感觉手心的灵花之力在不停的窜动,让她身体里的血液沸腾不止。
她的一生都是谎言,师父的死是假的,连师父都是假的,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她好难受,恍然转身,却在寻找着什么!
视线里,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她过来,她像在绝境里找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朝那个人走去。
“小昭——”沈如故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几乎是飞奔过来,在她身体颓然倒下时,抱住了她。
“噗——”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吐出来,将他素白的袍子染上刺目的红。
但这些她都没有看到,她一直望着那张脸,热泪与鲜血融在脸上,虚弱的对他讲:“如故……你说得没错,这世上害我的一直都是人,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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