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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娇养日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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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能让他人触碰到了去。
这边正准备上马车,放了车凳下来,院子里头,又是一辆马车驾了出来,在旁边停下。
坐在最前面驾马车的,就是那日的那名黑衣男子。
剑柄江车帘挑开,绿衣女子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扬头,朝着予袖和薛琰笑道:“二位此时出发,可是朝东南方向而去?”
接着,也没等人回话,许是昨天打的交道,让她知道他不会回答,女子就又继续说了下去,道:“正好我们也往那个方向,不如就一起,我一个人,倒是不太识路。”
她今日可是特地等着的,看着人离开了,便急忙也收拾东西,跟了出来。
不过倒是正好,她确实也要翻过这座山,往东南方向而去。
薛琰本来不想理会。
他转身踩了车凳,要抱予袖上车,忽然间,脚步顿住,问予袖道:“你说呢?”
“啊?”予袖一愣,看着他,没反应过来。
难不成薛琰这是在问她的意思?只是这倒是奇怪,什么时候他薛琰做事,还会先过问过她了?
予袖抬眼,目光缓缓的扫过那绿衣女子。
她想,昨天在房间门口的。。。。。。应该也是她吧。
明媚潇洒的女子。
她的眸子里,有一种光彩,就这么看着薛琰,唇角含笑,而那分明是。。。。。。势在必得的模样。
予袖突然便不悦了。
这还是当着她的面呢,就对她的夫君这般模样,那昨天她不在的时候,这女子岂不是。。。。。。
光是想想那场景,心里就已经很不舒服了。
“山脚下就这么一条路,姑娘沿着走过去,总归能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不是吗?”予袖笑了笑,低头间,轻飘飘的说道。
声音柔水婉转,听不出一点儿的敌意。
其实予袖并不知道这路是该怎么走,毕竟从未走过,但是她琢磨着,横竖都是过了这座山,又是从山脚绕过去,应该也没什么太复杂的道路吧。
一直往前走,总归是能到的。
果然,绿衣女子听了这话,面色一顿,当时张了张口,略显窘迫,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予袖说的确实没错。
从这边山脚过去,就算会有一两条岔路,但是绝对不难寻到,哪怕是不认路,也该是能顺利到达。
而这女子说这话,没什么别的,纯粹的就是为了找个借口罢了。
“这位姑娘,我和我夫君赶时间,就没法和你在这多聊了,先走一步,姑娘随意。”予袖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抬腿,就要往上踩。
“夫君?”绿衣女子看了看薛琰,又看了看予袖,目光在疑惑间回转,微微皱眉,似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这马车边上,虽然摆着车凳,但是予袖抬腿往上跨却也不是走的利索,反倒是身体微微摇晃,薛琰伸手,就扶住了她。
然后他也向前跨了一步,身子同予袖贴的近了些,便是直接将她抱起,带着人进了马车。
坐稳之后,就出声吩咐,车夫驾了马车直接往前。
留了绿衣女子在后边,甚至是还在发怔,马车便已扬长而去。
那当头才反应过来,瞳仁猛睁,一手握上腰间的鞭子,手指收紧,力气越来越大,指骨节渐渐泛白。
气急了的模样。
“夫君又怎么样,我姚青菀想得到的,就从来没有失手过。”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旁边的黑衣男子被这般吓得话都不敢说。
小姐这回偷跑出来,他就知道会出事,这才随时跟着,依她的跋扈性子,不闹出些什么来才是不可能的,现下,连人家都夫君都看上了,还口口声声的要抢。。。。。。这样下去,真是万万不行的。
怎么了得。
“尚羽,你派人悄悄跟着他们,看看他们究竟要去哪儿。”姚青菀说完,又摇头,道:“不,你去。”
那男子看着武艺高强,警觉性也挺高的,派其他的人容易被发现,还是让尚羽去,这样她才比较放心。
尚羽握着腰间的剑,面色难为。
“小姐,不然还是算了吧,要是真惹了事让庄主知道,那――”尚羽支吾着,后面的话,也没敢说出来。
但后果就算尚羽不说,姚青菀心里也明白。
“知道又怎样?”姚青菀转头,瞪着尚羽,吼道:“本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快去!”
其实她也并没有多执著于那个男子,就是方才那戴锥帽女子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她实在不喜欢,而且那般长相定然丑恶的人,怎么也敢那样同她说话。
等着,等让她弄清楚了,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姚青菀眸中凌厉顿现。
。。。。。。
这几日天气晴好,山路走得也稳,一路上除了偶尔的崎岖之外,倒也算得是顺畅。
予袖整个下午都窝在薛琰的怀里睡觉。
虽然他身上那一块块的腱子肉,硬的跟石头似的,实在叫人不好受,可是这也抵不过他身上暖和呀,火热的比什么暖炉子都管用,躺在他身上,就跟贴了一面大暖墙似的。
沉沉的睡过去之后,自然便没余下什么意识了。
薛琰怕扰了她,连下马车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的,将整个人揽在怀里,尽量放稳了步子。
谁知予袖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早晨。
当时一睁开眼睛,入眼便是芙蓉色的帐子,上好的锦布,精致的绣纹,看着似乎还是出自她手。。。。。。熟悉,又陌生。
床的旁边就是窗户。
清晨的阳光懒懒的洒了进来,映在床边,暖暖的一片,抬头往外看去,一根树枝横进窗子,树枝上缀着满满的花苞。
予袖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海棠树!
她心里一震,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眼,环顾四周。
这间屋子,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从床帘,到被子,还有妆镜和小几,甚至是妆镜上掉落,碎了只剩一半的白玉镯子,都和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是她的房间。
这是当初在白水镇居住的时候,她的房间。
本来觉得只是布置一样罢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一间屋子荒废在这里,怎么可能还完好如初,连一丝灰尘都没有落下。
可是屋子外边的海棠树,让她意识到,这就是她的房间,甚至是一点儿都没有变的房间。
就是因为这屋子外头有那么一株海棠树,就生在在窗户边上,她才会选择这样这一间的。
而那株海棠树,她不可能认错。
从它的树干,到树枝,再到开花的时候,花瓣纷纷扬扬,掉落进屋子的情景,每一样,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切,像回到了三年前一样。
予袖面色呆怔,动作缓慢的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了妆镜旁边。
她亲自挑选的镜子,镜框上,雕了她喜欢的海棠花纹。
而在镜子的右下角,甚至还有,当初她不小心沾上去的胭脂。
绯红的一块。
予袖一手拽着袖子,心里砰砰的跳,跳的意识都不太清醒了,然后她俯身,去捡那碎了的白玉镯子。
指尖正好触碰到冰冷的玉身,薛琰就推门而进,当时她的动作怔在原地,抬头,看向薛琰。
当时予袖便觉得讶异。
他今日竟是穿了一身棉麻粗布衣裳。
宝蓝色的衫子,甚至还带着补丁,一根破烂的带子系在腰间。
可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的一身衣服,也掩不了他一身的俊逸。
似乎无论穿什么衣裳,对他来说,都是没差别的。
只是这么看着,这般的打扮,倒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想想,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
就是在猛然之间,脑海里有隐隐熟悉的影子闪过,再去想看清楚,已经是模糊一片。
究竟是怎么回事?
“早上想吃些什么?”薛琰走过来,俯身,从予袖的手中将镯子拿了过来。
指尖顿时冰凉。
“我――”予袖张口想问,但是此番情景,她甚至不知道,该问什么,从何问起。
“我想吃柳叶糖。”予袖怔怔的回答。
柳叶糖是只有白水镇才有点的吃食,将软软的糕点做成柳叶的模样,中间一线,碧绿欲滴,好似一片片的柳叶。
这柳叶糖甜腻的紧,常人吃上一两块,必是觉得美味,但若吃多了,也会觉得堵了心神的不舒服。
可偏偏予袖喜欢,有时候,就算吃上五六块,她也能津津有味的继续吃下去。
直到盘碟里头都空了为止。
“早上吃这个,怕是腻的不舒服,还是先吃点旁的,填填肚子,然后再吃,可好?”薛琰将镯子放在妆台上,柔声询问。
镯子锋利,恐有碎屑,会伤着了她的手。
“好。”予袖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你先收拾,我去买柳叶糖。”薛琰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等等。”看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予袖突然出声,将他唤住。
薛琰的脚步适时的就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她,问道:“什么?”
“你。。。。。。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予袖支支吾吾的问道。
第65章 前事
“白水镇。”薛琰马上就出声回答。
答非所问。
“不。”予袖摇头,解释道:“这个地方; 就是这儿。”
她的目光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 然后; 看着薛琰,用手指着这个房间。
她说的就是这间房; 就是这个地方。
“这是哪儿?”薛琰淡淡出声反问。
“这是我的房间; 我以前随父母亲出来,在白水镇有过暂时的停留; 那时候,我就是住在这儿的。”
予袖是真的很喜欢这间房; 喜欢这个地方; 以至于当初离开的时候; 她还伤心了许久。
屋外就是海棠树; 院子后边的游廊过去; 还可以乘着小船顺着游廊一路慢慢的荡出去; 溪流连接的,就是白水河。。。。。。
没有比这更好的景致了。
予袖认为,就连皇城; 也是比不上的。
她说这是她的房间,她亲口说出了这句话。
薛琰就静静的看着她; 一直这么看着,面色淡漠,瞧不出一点儿的情绪,却也没有开口说话。
予袖看他这反应; 以为他不相信,环顾了屋子一周,就着急的解释道:“这就是我的房间,你看那床上的纱帘,是我亲手绣的,有海棠花纹,这窗户也是我弄坏了,之后便一直关不上,还有――”
予袖转头过去,伸手,指着那个镯子。
“那是我十一岁生辰的时候,母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只是在离开白水之前,不小心被我摔碎了,便一直留在了这。”
其实说实话,能回到这儿,予袖是开心的,她真的很开心。
那种喜悦是难言的,慢慢从心底泛了出来,再溢满全身每一个角落。
她说完这一番话,就抬头,睁着眼睛,怔怔的看着薛琰。
等着他回答。
可是他还是不说话。
予袖急了,猛然站起身来,正要对着他说什么的时候,薛琰突然开口,道:“我知道。”
予袖一怔,即将说出口的话就卡在了喉咙上。
她看着薛琰,觉着他的神色明显就不对了。
只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似乎是欣喜,又像激动,可是明明他看起来又平静的不得了,让人一点儿也捉摸不透。
“当初我在家破人亡的时候,选择加入了起义军,我们兄弟几个,一共十二个人,刚开始,就挤在城南那么小小的一个破庙里,连饭都吃不饱,连兵器都没有,更别提有那个能力去反抗,去打仗。”
“入冬之后,雪下的越来越大,楚兄那一日出门,去当地一户大庄人家,想偷些兵器出来,可是却被发现了,我冒死救他,最后出来的时候,实在撑不住,奄奄一息,倒在了雪地里。”
当初的那段日子,确实很苦,苦到再想起的时候,就连身上曾经受过的伤,都在隐隐作痛。
“我以为我快死了,但天不亡我,不亡我一众弟兄。”
薛琰说到这儿,目光就投进了予袖的眸子里,声音沉然,有力。
听得人的心都跟着在一跳一跳的。
接着,他顿了一会儿,才开口,继续说道:“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间房里,脚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桌子上还摆着糕点和米饭,只是房间里,空无一人。”
予袖的心猛然震了一下。
其实这件事,她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是救他,那也不是多难为的一件事,甚至后来走的时候,他人都没有醒过来。
而她,在那几年的时光里,便慢慢将这件事忘却。
薛琰知道,或者不知道,于她根本没有太多的差别,她不会拿着所谓的救命之恩,就压到旁人头上。
只是当初在听到洛婵冒认的时候,心里有些许的不悦。
她做的事她可以不在乎,但凭什么让别人来信口开河的乱说。
后来,她在王府待久了,在薛琰身边待久了,就渐渐觉得,洛婵冒不冒认,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因为该属于她的,会一直属于她,而不该是她的,也强留不了,所以,自然不会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就改变。
薛琰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抬起,停在了予袖额角的位置。
轻轻一颤。
“救我的人,给了我第二次的性命,我感激,可是,当这种感激和深深的情意冲撞在一起。”他难得的轻笑,语气却是一下一下的沉重。
“那是什么感觉,袖袖,你知道吗?”
他的手顺着额角慢慢往下,然后停在了脸颊的位置。
当初处于深度昏迷的时候,他感觉到,在那无尽的黑暗里,他的手触上一片温暖的脸颊,软软的,柔柔的。
那一片温暖,就像现在这样。
就是这样,一点儿都没有变。
予袖的睫毛轻颤。
在那霎时间,眸间似乎蒙上了一片雾气。
盈盈婉转。
难道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可是是什么时候呢?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一直认为,是洛婵救了他吗?
“无论是哭,还是笑,无论是在白水河边,还是在小屋之中,都从来只有一个。”
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道:“第一眼便已扎根,一丝一点的深入血肉,那时候我就发誓,迟早有一天,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薛琰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明了态度。
态度坚决。
那是跨过了无数艰难险阻的决心。
予袖忽然想起楚珩和她说的话。
他说为了见到她,薛琰一次一次的拿命去博,一次又一次挥血如汗,曾经有很多次,差点就丧生。
那个时候,她还想不通。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会为了她做这些?
“我饿了。”予袖忽然伸手,把薛琰往外面推,语气淡淡的,说道:“你快去准备吃的。”
其实予袖的力气根本没有多大,但是推着他往外面,薛琰还是顺着她的力气退了出去。
予袖转过头去,当时眼角眉梢,就起了笑意。
她复而在妆镜前坐下,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苍白中,微微泛红。
未施半分粉黛,一头秀发,满满的铺在背上,因着没有挽发,又睡了一晚过去,显得凌乱。
予袖拿起木梳,刚要挽过头发来梳理,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起身来,跑到了床边的柜子旁。
她打开柜子,上下翻找。
里头的衣服都还在,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样都没少,甚至还保持着当初她离开时的样子。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予袖皱眉疑惑。
她明明就放在这儿了,所有东西都在的话,不会单单就它不见了。
予袖转身过去,在房间所见之处,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
还是没有。
正好这个时候,薛琰提着一盒吃食推门而进。
他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抬眼过去,就看予袖俯身在寻找什么。
他开口要问,突然心思一转,想起了什么。
于是薛琰径直走到了床边,翻开被子,在边缘被紧紧压着的地方,拿出了一样东西来。
他将那东西摊开放在掌心,一掌摊开的大小,却还不够完全完全罩住。
嫩嫩滑滑的,锦布细腻的触感,就在掌心轻轻摩擦,停留。
“你在找这个?”
予袖听见声音,回头来看,当时一眼就看见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欣喜间,点头,但是下一刻,脸立马变得绯红。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予袖满脸的窘迫之色。
薛琰手上拿的,是她的小衣。
大红金枝线叶纹的锦布,带子上以金丝镶绣,是十分精致的绣艺,只是这颜色。。。。。。过于红艳了些。
予袖咬着下唇,伸手就要从他手里把小衣给拽回来,薛琰却突然把手往回一收,一手握紧了小衣,轻笑着,慢慢放到了鼻子旁边。
接着,还深吸了一口气。
唇角含笑。
予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衣就这么被送了过去。
就这么在她眼前放着,实在是羞赧的不得了,偏偏薛琰这人还不得安生,拿着个小衣,到底有什么好闻的。
她离开的那日早上,走得很是匆忙,父母亲又一直在催促,于是当时她就在房间里换了衣裳――当着薛琰的面。
本是极其不愿意的,只是实在着急的没法子了,再加上,当时想到,反正薛琰是昏迷着的,发生什么他不知道,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她这才速战速决。
慌乱之中,换过了的小衣就掉在了地上。
那是她的贴身之物,按理来说,除了夫君,是不该让任何人接触到的。
不过薛琰也真是的,拿了藏起来不说,还不还给她,分明这就是她的东西!
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薛琰放下手来,手腕一转,直接将这小衣塞进了腰间。
“你给我。”予袖朝着他伸出手,语气瞬间就冷硬了不少。
“你拿做什么?”薛琰反问。
“当然是――”予袖话到嘴边,竟是一时找不出话来。
她知道,同薛琰这人,就算再说什么都没用,他就是个色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小了。”薛琰看着她,轻笑着说道。
予袖一愣,没反应过来。
薛琰那眼色往她身前示意。
予袖刚刚起床,身上穿的还是寝衣,玉白色的绸缎软软的贴在皮肤上,从半开的衣领里,依稀能看见雪白的蜜桃,傲然挺立。
没有穿小衣。
而寝衣映着的曲线,也是分外明显。
薛琰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当初十二岁时候的小衣,确实是已经穿不上了。
完全连罩都罩不住。
可就算是小了,那也是她的东西,她要拿着就拿着,却怎的要他拿了去。
予袖十分不愤。
更何况他拿的这个大红色,还是她的第一件小衣,是母亲亲手做的。
“好了,不是说饿吗?快过来吃东西。”薛琰拉着她在桌边坐下,打开盒子,将里面的盘碟都拿了出来。
摆在最中间的就是柳叶糖。
还有一盅胭脂米粥,一碟如意卷,而薛琰最后拿出来的,是棕色油纸包着的东西。
薛琰连筷子都没拿,直接将棕色油纸打开了来。
露出里头几个白花花的包子来。
薛琰直接拿起一个在手里,便送到了嘴里去。
一口咬下去,就是大半。
露出里头青白色的菜馅来。
薛琰两口解决完了一个,然后又拿起一个,边吃边看着,予袖略显震惊的看着他。
“恩?”薛琰将手里咬的剩了一半的包子递到她嘴边。
予袖摇头,表示她不吃。
其实就是看着奇怪罢了,像薛琰这样向来只吃大鱼大肉的人,竟然吃菜包子都吃的这么津津有味。
“以前挨饿的时候,有馒头吃都很好了。”
薛琰把手收了回来,继续咬了一大口,淡淡道:“快些吃,待会儿吃完,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66章 宗祠
冰雪化开,初春时节。
白水镇在江南地区; 古镇水乡; 每每在这个时候; 总是枝吐嫩芽,冰雪乍开; 桃花于枝头绽放; □□缓缓而来。
用完早饭后,薛琰便拉着予袖; 从院子后边的游廊穿了出去。
一路往南而行,并没有乘坐马车。
薛琰依旧穿着那身宝蓝色的粗布衣裳; 头发高高挽髻; 未带发冠; 只有一根曲形发簪; 穿髻而过。
而予袖则穿了一身宽大的豆绿色对襟衫子; 略显粗糙的棉布材质; 倒是工整干净,不见一块补丁。
这衣裳是薛琰拿过来给她的。
而予袖的发髻也全部挽起,同样拿了棉布; 在发髻上环绕,木簪固定; 就连原本白嫩嫩的一张小脸,不晓得用了什么,涂的又黑又黄。
予袖一边快步的走着,一边窝在薛琰身边; 尽量的低着头,不让旁人看到她的面容。
出门的时候,原本以为不用戴锥帽了,她是挺开心的,可是薛琰又非把她的脸给弄成这般模样。
这么丑。。。。。。哪里见的人。
予袖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对她来说,这张脸最是重要的了,从小,她便喜欢涂各种凝露胭脂,看着皮肤白白的,嫩嫩的,自己都欢喜的紧。
万不该,是现下这般糟糕的模样。
薛琰腿长,步子跨的也大,一脚过去,予袖得跨两步才跟得上,刚开始走快些,倒还没什么问题,但是路越远,她就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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