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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娘子-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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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夫人听得很不是滋味,连手里的茶汤都有些咽不下了,皱着眉头道:“阿媛?她如何会做这样的事?”
世家娘子最是清高,素来不肯轻易与人来往,更不会做这样的安排,这让崔大夫人很有些不敢相信,郑媛怎么会想着做出这样的事来。
崔临淡淡道:“阿娘,你以为我为何要送了阿宁回族里,你只怕也有些时日不曾带着阿宁在身边了吧。”
不然怎么会不曾发现崔宁的行为举止已经被人教养得不成样子了。
崔大夫人不由地红了红脸,轻轻咳了一声:“阿宁跟阿媛很是亲近,阿媛又如同亲姐姐一般教着她,我便不曾多过问……”
她又有些不解地道:“难不成是阿宁不肯听阿媛的教导?”
崔临轻叹口气:“阿宁年纪比我们小许多,又是男女有别,我不好多过问,只是觉得若是再不送她回去好好教养,只怕她日后真的会被毁了。老夫人前几日让人捎了消息来,说阿宁教导了好些时日才好些,总算明白些事理了。”
崔大夫人脸色顿时一变,崔临这些年来素来谨言慎行,说话也是有理有据,若非真有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这样说自己嫡亲的妹妹。
她登时绷紧了身子,望定崔临:“是阿媛?阿宁这两年与她最是亲近,若不是她,没有别人能够教得阿宁如此。”
“可是她为何要这样?先前族里与郑氏一族都已经有了约定,要再结姻亲,她极有可能嫁来我们崔家,又为什么要对阿宁……”
崔临让婢女给崔大夫人换了一盏热茶汤:“因为阿宁是我妹妹,阿媛她知道我对旁人并无太多在意。”
说到这里,崔大夫人也有些明白了,她终究是见识过不少内府阴私之事的,不难想通其中的关窍,不由地皱紧眉头:“看来是我错看了人,见她出身郑家嫡支,又是殷勤小意,体贴有礼,只当她是个好的,还让她接近阿宁,却没想到险些害了阿宁,这样的女子娶进门来,岂不是要害了你!”
她也是个性子利落的,觉得好便尽力护着,觉得不好便丢下不会再提了,倒是转念想到别处了:“好在卢家与陆家还有几位年纪差不多的娘子,不如……”
崔临无奈地望着崔大夫人:“阿娘,我已经有心仪之人,又如何能够再娶别人呢。”
“难道要像杨七叔父与灏郎那样,夫妻貌合神离,内院不得安宁么?”
崔临的话让崔大夫人一个愣怔,回想起方才在花厅里,杨七夫人她们争先恐后与她诉苦,说着自己的艰难不易,还有世家之间流传许久的消息,被坏了前程的杨七郎,一辈子不入正院的卢四郎,和自请去江南求学也不肯留在博陵的崔灏,这可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她又怎么舍得儿子如此度日。
“可是,她不是世家中人,何况你不是说郡主她……”崔大夫人这会子心思有些乱了,恍惚记起崔临说过只是他有意,顾明珠却还不曾回应。
崔临看着自己娘困惑的样子,嘴角隐隐露出丝笑意,却是道:“所以我才想求阿娘答允,您必然不会忍心看着我心乱如麻,却还要与人将就度日吧。”
这一句服软的话恍若说到了崔大夫人的心坎里,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不曾让她操过半点心,虽然教她骄傲却也让她有些心酸,总觉得不比别的孩子那样亲近,可他那样少年老成教她什么也帮不上。如今他这样求着她,她又怎么能狠得下心来拒绝。
何况她这么优秀的儿子,顾明珠有什么能看不上的,怎么能对他的心意没有半点回应!
这也让崔大夫人气不平。
她定了定心,这些时日的气恼去了大半,却还是忍不住道:“她不是世家中人,族里必然不会答允的,只怕你费再多心思也没有用。”
崔临却是轻笑着道:“阿娘宽心,族里那边我去应对,只是阿娘这边……”
他没说完,望着崔大夫人。
崔大夫人一时哽住了,许久才无奈地摇摇头:“你素来老成持重,从不用我多问,这件事……我也不再过问了,只是族里若是不答允,你便不许再胡闹,也再不许有这份心思。”
崔临一时眼前一亮,点头应着:“阿娘,我会想法子让族里答应的。”
到这一刻,崔大夫人才觉得眼前这个儿子的确还是个少年郎,还会为了心上的人欢喜开怀,满怀期待,而不是那个事事都谋算,运筹帷幄沉着持重毫无半点生气的崔五郎。
也许,这样也好,看起来那位零陵郡主模样与品性也还不错,又是五郎打心眼里喜欢的,她也不忍心再反对了。
崔大夫人叹了口气,扶着婢女的手起身来:“走吧,不能把宾客都丢在花厅里不管了,你随我一道过去吧。”
第384章 劝解(第二更)
顾明珠走的时候,崔钰笑着送了她到门前:“日后若是得闲还请郡主到我府里坐一坐,虽然我那府邸没有这样好的景致,却也有清净又自在的地方,能够小坐叙叙话。”
她那样坦荡,好像丝毫不觉得自己从崔家嫡女嫁到了六品承议郎府有什么委屈,也不觉得与顾明珠来往有什么高攀之处,平和自然地教人生不出别的心思来。
顾明珠也很喜欢崔钰的性子,笑着点头:“你若是得空了,就来我府里坐坐,我也有地方能够清清静静地说话。”
崔钰开怀地笑着,点头道:“那就改日去府上叨扰了。”
看着顾明珠扶着婢女的手上了马车,崔钰伸手向崔临点了点:“总算你有眼光,不会糊涂地听了那群老顽固的话要世家联姻。”
崔临与她轻笑了下:“多谢钰娘。”
又望了一眼离庄里:“只是阿娘怕还有些想不通透,钰娘帮我劝劝吧。”
崔钰一扬下巴:“我不是帮你,我是心疼郡主。”
崔临不由地失笑:“是,有劳钰娘。”这才翻身上马,送了顾明珠的马车往长安去。
崔钰笑着摇头,折身回了离庄里去,进了花厅却见着只有崔大夫人一个人坐在上席,长吁短叹地愁眉不展。
“大伯母可是还在担心五郎的事?”崔钰笑盈盈上前去,亲自斟了茶汤送到大夫人跟前。
崔大夫人看了她一眼,更是勾起了心里的事,却是不肯说崔临的不是,倒是问起崔钰:“钰娘,你说你也是,族里你们兄弟姐妹也不少,我喜欢的就是你,性子大方又明理,可怎么你会……”
她叹口气:“为了你的事你阿爷阿娘也是伤了心,连老夫人每每提起来都心里不痛快。”
崔钰轻轻笑了笑,笑容淡了几分,又恢复如常:“先前的事教长辈们担心了,是我的不是,可我是真心不想嫁去陆家,如今过得很好。”
“大伯母也瞧见了,今日来的这几位都是世家联姻的,可是又有那一桩是好的,”她上前在崔大夫人身边坐下了,轻言细语地道,“咱们世家的女子不比寻常人家的娘子,素来品性端方,又要强几分,若是能嫁给个能容忍包涵的也还罢了,总能过得下去,可是若是偏偏都是不肯退让的性子,那只怕是要过得阖家不宁。”
崔大夫人这会子也听得进去几分了,回想起今日在花亭里的那几位,的确是把日子过得一团糟,微微颔首:“这话也不错,只是未必就不能再挑个合适的。”
崔钰抿嘴一笑:“我说句没规矩的话,大伯母也是过来人,这姻缘的事哪里由得我们挑。”
“当初我执意要嫁与孙淼时,族里也是万般阻拦,更是说再不让我回博陵。”崔钰说着,崔大夫人叹了口气,这些她也都是知道的。
“可如今却已经好起来了,前些时日我阿娘还使了六郎来,给我带了信,还说老夫人还时时问起我了,让我带着丽娘回去给她瞧一瞧。”崔钰笑容很快又满满当当的,“世家要重新回到长安,总要与外边来往了,再不能像先前那样闭门自守,固步自封。”
崔大夫人听到这里沉吟了一会,又道:“只是五郎不像你,你终究是女子,嫁出去了也就罢了,五郎他是崔家的宗子,难不成要族里娶个出身世家之外的女子作宗妇?”
这才是让她最担心的,崔临毕竟不是别人,他是崔家的宗子,是崔家的希望,想来族里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让他娶外族女的。
崔钰倒是不在意地笑道:“五郎说他有法子的,大伯母又何必担心,他若是不能您再开口也不迟。”
崔大夫人想了想,终于点点头:“罢了,他费了那样多的心思,把你们都请了来,不就是想让我点头,我还能说什么,由着他去吧,左右还有族里拘着他呢。”
崔钰掩嘴笑着:“大伯母不觉着,五郎为了郡主的事这样用心,才让人觉得有些真性情了么,不像从前那样,明明小小年纪,却是教人不敢多亲近的模样。”
崔大夫人也露了笑意:“说的也是,他从小便是那副冷清的模样,连我这个作阿娘的都不怎么亲近,何况是别人,记得那是他四岁时……”
说了好一会子话,那几位在离庄看风景的夫人们又回来了,叽叽呱呱又拉着崔大夫人诉起苦来,崔大夫人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应付着,崔钰也帮着搭上几句话,又安排了宴席。
到天色将暮,孙府的马车早早就来了,停在庄子门外,等着接崔钰回府去。
崔钰与崔大夫人告辞,抱歉地与几位夫人屈膝作别:“原本想在这边多陪陪几位夫人,只是府里还有事,丽娘还小终究脱不开手来,只好先回去,明日再来。”
正说话间,婢女又来通传:“孙家郎君来了。”
崔大夫人笑了起来:“一刻也等不得了,这是要急着接你回去呢。”
吩咐人请了孙淼进来。
崔钰落落大方的脸色也染了红晕,不由地回头望向进了门来正恭敬作礼的孙淼,轻声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回去用晚饭的。”
孙淼憨憨地笑着:“我见天色不早了,怕回来时候宵禁了,所以带了腰牌来接你。”
夫妻二人虽然只是平常两句话,却足以让人看出二人情深和睦来。
崔大夫人笑得眉眼弯弯:“罢了罢了,不留着你了,你随他回去吧,留的久了只怕更是不安心。”
崔钰羞红了脸,向着崔大夫人屈了屈膝,才走到孙淼身边,瞪了他一眼:“走吧,教夫人们笑话了。”只是那嘴角的笑容却是掩饰不住,眼睛里亮闪闪的。
孙淼忙应着,向着几位夫人团团作揖,这才跟着崔钰一起出了门去。
看着他们走远,一直哀哀戚戚的杨七夫人愣了好一会,才低声道:“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不也好好的,哪里就像我们这样。”
崔二少夫人郑氏愣愣看着崔钰夫妇走远了,才又慢慢收回目光垂下眼去,眼中满满都是晦暗,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先前的羡慕却是做不得假的,她从不曾想过成亲几年的夫妻还能如此幸福,可这些却是她想也不敢想的。
崔大夫人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来,许久才道:“走吧,咱们也用饭去,明日我也该回博陵去了。”
第385章 下场(第一更)
慎刑司的囚牢很是低矮阴暗,潮湿得连铺在地上的草堆都能沁出水来,韩氏一身单薄的丝织中衣伏在上面,骨头似乎都要冻僵了。
已经是腊月了,往年这个时候她都是在烧着地龙的延嘉殿里,摆弄摆弄盆景,喂一喂鹦哥,或是让身边得脸的宫婢们陪着打打叶子牌,那会子她纵然不是人人上赶着巴结讨好的贵妃,却也是富贵荣华的德妃。
这一刻回想起来,她几乎都要记不起来那样的日子了,现在她的身边只有冰冷幽暗散发着臭味的牢房,还有隔壁的监房里传来的呻吟声。
是延嘉殿哪一个宫婢,还是嬷嬷们?或者是于嬷嬷?
她被带过来之前,于嬷嬷已经被慎刑司的人给拿住了,想必也躲不过严刑拷打,也不知道能不能捱过去。
还有韩家,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圣人也不会饶了他们吧。
韩氏苦笑了笑,缩了缩身子,让自己蜷缩得更紧一点,尽量能够更暖和一些,都到了这个份上,她又能救得了谁,只能在这囚牢里等着自己的死期。
慎刑司的囚牢历来关着的都是宫中罪大恶极之人,犯了死罪的妃嫔与宫婢会被关在这里等候发落,不说慎刑司的老嬷嬷们手上的手段有多阴狠,就是这囚牢也又矮又窄,连站起身来都不能,被关在里面只能半蹲着身子,或是躺在这湿漉漉的地上。
或许死,对于被关进这里面的人来说,反倒是种解脱。
可是韩氏不信自己这么快就会死,她早已想明白了,若是今日是袁氏被关进这里面,她也不会轻易让袁氏死掉,一定要好好折磨够了,才会让人动手的。
所谓成王败寇,不过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她还是想错了,不过两日,就有人带了她出了囚牢。
与她热水沐浴更衣,还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裙,绾了素髻,才将她带到了承庆殿。
看着负手立在承庆殿外汉白玉栏杆边看着远远掖庭宫殿阁的天后,韩氏慢慢露出一丝笑容,苦涩且怨毒:“没想到臣妾终究是猜错了,还以为娘娘会再留臣妾好些时日,要好好地拷问折磨一番才是。”
“慎刑司素来是唯娘娘之命马首是瞻,只要娘娘有一点这个意思,她们都不会让臣妾好过的。”
天后头也没有回,任北风呼啸吹得她身上的大红凤舞祥云鹤氅烈烈而动:“圣人的诏谕已经下了,轻车都尉韩府尽数抄家流放,明威将军发落岭南,今日韩彦一府上下已经都被送去西北,这会子怕是要出长安城了。”
韩氏的脸顿时灰败一片,颤声道:“圣人是被奸人蒙蔽的,都是你,是你设下的诡计,将我与韩家算计了进去!”
天后轻笑一声,拢了拢手上的袖笼,依旧美艳的脸上欺霜傲雪:“你敢说你不曾想过要当太后?不曾想过让韩家成为当年的赵国公府?”
她慢慢转回身来:“既然敢动心思,就该知道愿赌服输,你何曾见过这宫中还有能够活下来的失败者。”
韩氏望着面前的天后,眼前这个女人容貌与她当年入宫时所见到的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美得让人心惊,雍容华贵,只是她到这一刻才看清楚,自己从来也不是对手,甚至从来都不能够成为她的对手,过去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把自己与韩家上下的性命都搭上了,却成了她的铺路石。
她忽然想明白了,咯咯地疯狂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要了我的性命,你是想要死无对证,彻底坐实了陈留王的罪名罢了!”
伸手指着天后,她笑得肆意张狂:“原来你也怕,你怕圣人真的将皇位给了陈留王!”
天后看着她那样狂笑着,也不拦着她,只是平静地望着,等她慢慢安静下来时,才轻声道:“你错了,我从来不怕,因为他不会传给陈留王,太子还活着,我的孩子们都还好好的,没有人能够拿走原本就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大唐会在他们手中越发昌盛繁华。”
他微微侧过脸,笑得意味深长:“只可惜韩家与你却是再也不能看见未来的大唐盛世了。”
这句话让韩氏愣住了,好半天才惊恐地望着天后:“你,你要做什么?你还想对韩家的人做什么!”
“你已经要了我的命了,圣人只是让韩家流放,你怎么敢,你怎么能……”
天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由地弯了唇角:“若是今日流放的是袁氏一族,你会饶了他们?”
当然……不会!韩氏僵在那里,斩草除根,饶是袁氏留下任何一点血脉,难保日后圣人不会有回心转意后悔的时候,那时候将会成为跗骨之蛆,留下祸患。
所以,韩氏一府也难逃死路了。
她恍若被抽走了魂魄,慢慢地蹲下身去,抱紧了自己将头俯进臂弯中,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够不那么害怕恐惧,不会因为后悔而崩溃。
天后淡淡看了她一眼,吩咐徐司言:“是时候了。”
徐司言点点头,吩咐了几句,慎刑司的嬷嬷端着一只精巧的小银壶与一只酒盏上前来,在韩氏跟前拜下:“请贵人自便。”
那银壶上錾刻着花鸟银纹,看起来霎时好看,却只有拳头大小,里面怕是装不了几盏酒,端到韩氏跟前。
韩氏慢慢从臂弯里抬起头来,茫然地望向眼前的托盘,直到看到那只银壶的时候才一惊,往后缩了几步,没有了半点先前的毫无畏惧,满是慌张。
她口中喃喃地道:“不,不,我要见圣人,这都是阴谋,都是陷害我的阴谋,我要见圣人,圣人一定会救我的……”
见她不肯伸手去接那酒盏,嬷嬷回头望向徐司言。
在慎刑司里赐鸩酒算是恩典了,赏罪人一个全尸,也不会那么痛苦,只是甚少有人愿意自己动手伏法,终究少不得让她们帮一帮,可是眼前这个毕竟不是寻常妃嫔宫婢,她不敢擅自做主。
天后看了一眼地上连连哭喊的韩氏,兴味索然地道:“她不肯你们就帮一帮吧,我也好回去给圣人覆命。”
嬷嬷们忙一拥而上,将韩氏死死按到在地,掐开下颌,将那一盏酒直直灌了进去,一点也不漏,全然不理会她的挣扎。
第386章 孽种(第二更)
看着玉台上那个剧烈挣扎的身影慢慢平息下来,天后才转身向着玉阶下走去,冷冷道:“让人卷了扔去乱葬岗吧。”
当初莫昭容还能得到安葬,她却不想让韩氏有栖身之地。
凤鸾车到了甘露殿时,顾明珠从玉阶上迎了下来,天后的脸上才重新有了笑容,与她道:“如何,安平的功课是不是又落下了,她这些时日不曾去崇文馆,只怕早已经忘得干净。”
顾明珠笑着道:“殿下聪颖过人,只要再回去跟着师傅研习,课业就能大有进展。”
她陪着天后说着话,与徐司言一起往玉阶上走去,只是才到了殿前,下面有宫婢匆匆上来,拜倒在天后跟前:“娘娘,宫门外守门的侍卫送了话过来,说魏国公夫人在宫门外求见,只是没有宫牌不能进出,便让侍卫送了消息进来。”
顾明珠与徐司言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不由地望向天后,自从上一次安仁殿的事后,天后便再也不曾提起魏国公夫人,也再不像从前那样事事惦记着魏国公府,赏赐不断,想来是真的伤了心了。
果然,天后的脸上笑容不见了,变得冷淡起来:“她有何事?”
宫婢轻声道:“婢不知,只是听侍卫说,魏国公夫人很是着急,说是有要紧之事一定要求见娘娘。”
天后慢慢抬起头,目光中一片冰霜,许久才道:“让她来甘露殿。”
一脸焦急的魏国公夫人跟着宫婢进了甘露殿时,天后已经高坐在上席,冷冷望着进来的她一言不发。
见到天后,魏国公夫人却像是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哀哀戚戚的神色,眼中含着泪上前去,哽咽着唤了一声:“珝娘我……”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天后冷冷打断了:“魏国公夫人莫非不知道觐见的礼仪规矩么?可要我使了人教一教你才好?”
魏国公夫人不由地一愣,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登时脸涨的通红,一双眼里更是泪光盈盈,她是天后的嫡亲姐姐,自来进出宫闱自如,在天后跟前更是从来不曾需要行礼,可如今……
她忍着泪,也知道眼前不比从前,只能规规矩矩向着天后行礼拜下,却还是抬头委屈地看着天后:“珝娘,我是真的有事要求你。”
天后闭了闭眼,别开脸去,不愿再看见她那张楚楚可怜又满是无辜的脸,冷声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只是魏国公夫人却是一脸为难的神色,看了看左右,低声道:“珝娘,我有话要对你说,只是她们……”
天后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吩咐顾明珠:“你们都出去,我听听她要说什么。”
顾明珠心里低低叹了口气,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她屈了屈膝,带着徐司言与殿中宫婢们退了下去,阖上了殿门。
大殿里只留下了天后与魏国公夫人,天后闭上眼,靠在凭几上:“说吧,有什么事。”
看着天后冷冰冰的脸色,魏国公夫人委屈地直落泪,却是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哽咽着:“珝娘,我知道你怪我,怪我与圣人……可是我也是没法子,那是当今圣人,我又能如何,何况圣人与我是真心……”
天后猛然一睁眼,眼神凌厉:“你若是要来与我说这个,那就闭嘴滚出去,不要脏了我的耳朵。”
吓得魏国公夫人身子一缩,不敢再说下去,瞪大眼抽噎着,满是无辜的神色,好一会才哭出来:“是,是我有了身子了……”
天后惊讶地望着她,目光扫向她那穿着宽松衣裙的腹部,看不出什么来。
“从那日后就再没来过小日子,前两日去看了医,说是……说是喜脉……”她结结巴巴说着,原本哭得通红的眼却是望着天后,藏着希冀的光:“珝娘你也知道,国公已经大半年不曾回过长安,这肚子里的只会是圣人的……”
天后盯着她,怒极反笑:“所以你待如何?”
魏国公夫人缩了缩脖子,满是哀求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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