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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的娇软白月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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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反应很快,喜笑颜开道:“那就多谢先生了。”
  姜琴娘微微皱眉:“先生,你不必……”
  “琴娘,”楚辞打断她的话,“我是真认了铁头做兄弟的,没有旁的想法。”
  姜琴娘不好再说甚,她甚至都想不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一个满腹经纶的夫子,一个白丁村夫,怎的就能说到一块了。
  楚辞看着白狗蛋,略一思忖道:“旭阳初升,轩浩盛威,便叫旭轩吧,白旭轩。”
  “旭轩,白旭轩……”白长寿念叨几声,顿觉这名字再好不过。
  楚辞指尖蘸水,在桌上轻轻滑
  过,旭轩两字跃然其上:“这般写的,寓意前途如日广博。”
  白铁头和张氏都凑过来看,张氏比白家人稍好一些,稍微认识几个字,勉强将旭轩两字记在心里,往后别人问起,至少说的出来。
  取罢大名,白长寿便招呼着用饭,乡野之家,吃得不精细,但却别有一番风味,偶尔用一次,也挺新鲜。
  平素有些挑嘴的苏重华硬是吃撑了,小肚子圆鼓鼓的,一放下碗筷,就同白旭轩跑得来不见人影。
  仲夏昼长,大伙晌午都有休憩片刻的习惯,待白家人三两休息去了后,姜琴娘同赤朱躺了会,她睡不着遂起身出了厢房。
  攀爬满山蔷薇的竹制门庭阴凉处,眼熟的蟹壳青长衫人影靠门而立。
  转过头来,楚辞弯了弯星目:“大夫人也是不困乏么?”
  姜琴娘点了点头,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楚辞朝她招手:“大夫人好像有话要说,不若过来这里有过堂风很是凉快。”
  听闻这话,姜琴娘咬唇,缓步过去,两人一左一右,隔了一丈远。
  “先生,白家曾是我夫家,从前待我也很好,我不会不管他们,但是先生不必因着我的缘故,对白家多有照拂。”姜琴娘轻声道。
  她不喜欢这样,就好像分明是自己该负重的责任,结果全被他给背了去,两人又非亲非故,这会让她觉得哪里都不对味。
  楚辞低笑了声,他的笑声醇厚发沉,好听得像是翡翠相互撞击的声音。
  “大夫人你多虑了,”他眼底滟潋,微荡波光,仿佛晴空下闪耀着细碎鎏金的琉璃湖泊,“白家人很质朴,一些对我来说举手之劳的事,并不算什么,且我幼时有过一个弟弟,如铁头一样憨厚,只是可惜后面夭折了。”
  姜琴娘面有羞赧,耳根还有些发烫,她扭着帕子小声道:“是我误会先生了。”
  楚辞笑道:“无碍,大夫人往后多信我一些就是。”
  姜琴娘让这话说的羞愧,她想了想道:“我非是不信任先生,只是铁头莽撞,让先生为难就不好了。”
  楚辞挑眉,他蓦地走近她,在半臂远的地方站定,然后朝她鬓边伸手。
  姜琴娘偏头往一边躲,又羞又急:“先生,你……”
  “别动。”楚辞低声道。
  微凉的指尖穿过苦橙花四溢的青丝,轻轻一挑,就将一撮细发从山蔷薇刺藤里头抽了出来。
  他见她闭着眼睛,面颊微红,咬着红唇,羞得没脸见人的小模样。
  楚辞失笑道:“大夫人青丝挂刺藤上了,不理出来,一会该扯疼了。”
  姜琴娘拧起娥眉,既是懊恼又是没脸,对方越是正大光明,就衬得她越是小人之心。
  楚辞低头凑到她耳边,口吻带笑:“琴娘,你怎的这样脸皮薄?刚才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轻薄于你?”
  姜琴娘往后靠,企图拉开距离,然后背已经抵在了门棱,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先生!”她加重语气,然那等娇软的嗓子,便是厉了两分,拉长的尾音,仍旧像是带了钩子在跟人撒娇。
  “嗯?”楚辞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他指尖还卷着那撮青丝,顺滑如绸,还凉幽幽的,缠绕在手指头上,便不想再松开。
  姜琴娘深呼吸,本就鼓囊囊的胸口起伏不定,越发招人。
  她道:“我是寡妇,先生莫要同我亲近,会一同坏了先生的名声。”
  “我不在意。”楚辞一口道,单手撑在她耳侧,将人困在方寸之间,“琴娘,不然你多考虑一下我如何?”
  许是这会艳阳正好,也可能是周遭山蔷薇的花香袭人,又或者是没有旁人,气氛适宜。
  这话一出口,楚辞自个都惊了一瞬。
  然他看着姜琴娘眼底的震惊和诧异,却是半点都不后悔。
  他想要这个女人,从她还是异姓兄弟的媳妇那会,他就已经肖想过她了。
  本是以为此生无望,毕竟兄弟妻不可欺,可造化弄人,兜兜转转一圈,她仍旧守寡独身,恰好他也不曾娶亲成家。
  姜琴娘死死抓着门棱,用力到手背淡青色的血管都显露出来。
  她吞了口唾沫,丹朱红唇启开一条唇缝,气息喷洒,幽香丛生,勾着人垂首采撷。
  楚辞呼吸一顿,目光骤然深邃,他头微微凑过去,渐次靠近:“琴娘……”


第22章 命硬不怕
  艳阳眩目,白光耀眼,葳蕤翠盖的山蔷薇刺藤围绕门庭,有风袭来,艳溢香融,靡靡生春。
  姜琴娘无措地都快哭了,呼吸喘不上来,她硬上被楚辞身上那种男人的气息给搅的心神大乱。
  “琴娘……”他那一声,舌尖微卷,缠绵悱恻的口吻,音质虽凉,可这样的凉意里头,却像是有什么在狂躁地热烈燃烧。
  姜琴娘心尖颤了几颤,双腿就软了,她垂着眼眸不敢抬头,只觉他的鼻息就在腮边,滚烫湿热,透过肌肤,就化为一股不可匹敌的力量,狠狠地撞进她的四肢百骸。
  在他面前的所有遮掩都被撕扯剥离粉碎,不止耳根面颊,整个身躯都燥热起来,像是被放到了沸水之中蒸煮。
  她想挪开,理智的觉得该推开他,可在他目光注视下,她竟是手脚不听使唤,身体和脑子彻底背道而驰。
  “我命硬不怕克,我也不在乎名声,”楚辞只觉口干舌燥,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真低下头去欺上那张丹朱红唇,“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只对你好……”
  “够了!”姜琴娘咬牙低喝,她眼梢泛红地瞪着他,倔强的简直让人心疼,“不需要,我现在就过的很好!”
  她早就计划好了,好生养大苏重华,媳妇熬成婆后,她就能过上随心所欲的日子,不为贫穷疾苦发愁,不为婆母磋磨生怨,也不为男人风流多情而自怜。
  待苏重华成家立业,她还能含饴弄孙。
  姜琴娘想着,心头逐渐坚定起来,那点子悸动涟漪被她彻底无视。
  她目光清明朗朗,嫩气的小脸严肃认真:“扶风先生错爱,恕我不能回应,也请先生日后莫要再妄言,我在安仁县还要脸要名声。”
  她一口气说完这话,伸手推开他,提着裙摆大步回了厢房,还将木板门从里头锁死。
  楚辞星目微眯,注视着她背影消失,良久之后,他单手捂脸,发出几声意味不明地低笑:“楚九卿你在慌甚?”
  却说姜琴娘回了厢房,她靠在门板边大口喘气,面颊此时腾起红晕,连脖子都成了粉红色。
  她摸了摸跳动厉害的胸口,用力往下按,似乎想让心跳平复。
  然越是如此,心跳就越是快越是急,犹如无数只兔子在胸腔之中胡乱蹦跳。
  姜琴娘哀叹一声,她顺门板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间,大口呼吸,努力平静。
  迷迷糊糊的赤朱听闻动静睁开眼,她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的问:“大夫人,你怎蹲在地上?”
  姜琴娘抱膝盖的手一紧:“没事,我有点头晕,蹲下就好。”
  一听这话,赤朱瞬间没了瞌睡,她起身下榻几步过来:“莫不然中了暑气?大夫人你快躺下休息,我去给你找个大夫过来。”
  姜琴娘在她搀扶下起身,一把拽住她手:“不用,我没事。”
  赤朱急了:“还说没事,脸都是热红了。”
  说着,赤朱将她按床榻坐下,硬是要去找大夫。
  姜琴娘头疼,反手抱住她:“不用去,你给我倒一盏水就成了。”
  赤朱只得听从,出门去找张氏要温水。
  下午暑气渐消,申时末楚辞捉了苏重华带上画具,寻了处风景甚好的高处,两人开始授课。
  姜琴娘没见着楚辞,适才松了一口气,她带着赤朱还有罗氏,揣着另外十四两白银,往云村其他人家挨个去走了遍。
  当年同白青松一起上沙场的,还有另外十来户人家的青壮年,这些人无一例外,齐齐马革裹尸,没人能回来。
  公输每年都送银子回来,只言是受了白青松所托,对这些人家多少有一些照拂。
  每家一两白银,这是公输早就分好了的,姜琴娘也不费事,只是走一圈,将银子交给当家人便是。
  盖因这档子的事,姜琴娘在云村颇受欢迎,毕竟没人会跟银子过不去不是。
  走一圈下来,钱袋子空了,姜琴娘拍了拍袖子,才发现双腿有些酸胀。
  罗氏见她上好的缎面绣鞋染上了新泥,就有些心疼:“琴娘,那个苏家老夫人她待你好么?”
  姜琴娘眸光微闪,翘起嘴角笑了起来:“您不用操心,我现在过得很好。”
  罗氏望着她脸上那对梨涡,就有些说不上来话:“哎,我就担心她当你是买去,不把你当人看,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听老大的,那劳什子放妻书不给你才好。”
  不然,她仍旧是他们白家的人,姜家哪里敢卖人!
  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姜琴娘不太想多提:“您看到了,重华他当我是母亲,在苏家就没人会给我难堪。”
  说起苏重华,罗氏脸上露出些笑容来:“小公子也是可怜的,你好生养着他,小娃娃都是感恩的,你待他好了,往后他就会给你养老送终。”
  姜琴娘点头,眼底柔光潋滟,醉人弥香:“我省的,我自然对他视如己出。”
  “对,就是要这样,大人的事和小娃娃没关系。”罗氏大字不识,一辈子窝在罗云村,去
  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县里,她再没见识,可也明白养恩大于生恩的道理,还生怕姜琴娘因着血缘对苏重华有芥蒂。
  仿佛是觉得姜琴娘有了依靠,罗氏放下心来,她正和姜琴娘往回走,忽的就想起件事:“琴娘,你赶紧回县里,我不留你用晚饭了,你赶紧走。”
  姜琴娘心头一动,脸上笑意少了:“可是罗村姜家来找过你们麻烦?”
  罗氏急吼吼地拽着她走:“你兄弟今年要去考秀才,你爹娘正在上下打点,他们要见了你,定然不会罢休。”
  罗氏边说边脚步如飞,那一家子就像是吸血虫,在罗云村不受待见,可这话她还不能对姜琴娘说。
  姜琴娘蓦地驻足拉住罗氏:“晚了。”
  罗氏抬头,两人此时才走到桑园阡陌边上,迎面就见走来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来。
  一群五六人,还都是姜琴娘熟悉的,她爹娘和弟弟,还有堂叔伯以及姜家七十来岁的高祖。
  罗氏气的浑身发抖,一把将姜琴娘拦在身后:“琴娘你赶紧往回跑,绕一圈回去就走,我挡着他们。”
  姜琴娘心下微暖,她有时候觉得所谓血缘至亲,原来还比不了一个陌生人。
  她拍了拍罗氏肩:“没事,不用担心。”
  这话间,姜父姜母搀扶着老祖上前来,姜琴娘的兄弟姜祖德耻高气昂,很是目中无人的模样。
  一年不见,他头一句话就是:“大姊,你是傻子不成?将自家银子往外散,都不晓得往家里搬。”
  姜琴娘不想理他,该说整个姜家人她都不想理会。
  早在当年姜家以五十两价格将她卖给苏家,她就再和他们没关系,她乐意照拂白家,也不愿意见姜家人。
  姜父对姜母使了个眼色,姜母畏畏缩缩的道:“琴娘,你有了好日子过,怎的不回来看看娘亲?”
  姜琴娘垂眸,胸腔里头堵的厉害,她搀扶着罗氏低声道:“我们从那头回去。”
  罗氏应了声,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姜父怒喝一声,“你这个逆女,忘恩负义的东西,大不孝大不孝!”
  姜琴娘眼底漠然,她冷笑了声,清清淡淡的说:“我是苏姜氏,苏家人,孝不孝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你……”姜父素来脾气暴躁,脸红赤目的很是骇人,“你再嫁多少次,也是老子的种,今个你不把我姜家的银子给挨个收回来,就甭想离开!”
  自打接手苏家的买卖,姜琴娘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可这般厚颜无耻的,她还真真头一回见着。
  鼓囊囊的胸口起伏不定,一张小脸微微泛红,显然她是被气着了。
  “呸!”罗氏朝姜父吐了口唾沫,“姜瘪三你敢动琴娘,当我家没人是不?”
  罗氏说完,当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好在乡野之间挨家挨户,这边一喊,那边就能听到。
  不多时,白铁头操着扁担冲过来,他身后还跟着扛锄禾的白长寿,另外起先受到公输一两银子恩惠的人家,三三两两也站了出来。
  姜父不料云村的人竟然都是站姜琴娘那边的,他撩了撩袖子半点不惧,只对姜祖德吩咐道:“回村喊人,云村的这是要跟咱们罗村的过不去!”
  姜祖德恨恨应了声,转身就往罗村跑,边跑还边大声喊:“云村的欺负人啦,云村的欺负咱们罗村没人,要把人往死里打啦……”
  他这不嫌事大的挑唆,让白铁头恨得牙痒痒,有心去追,又担心姜琴娘会吃亏,只得握着扁担站她面前护着。
  张氏紧张极了,暗地里扯了扯白铁头,想叫他莫要出头逞强,奈何白铁头手一拂,根本不管她。
  “琴娘,你这是何必呢?”姜家一众堂叔伯开口了。
  “是啊,琴娘你怎胳膊肘往外拐,把自家的银子给不相干的人?”
  “就是!琴娘你也未免太白眼狼了,好歹咱们都是姜家人,即便要给,那银子也该是先给咱们不是?”
  “要我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姜家总是你的娘家,只有娘家势大了,你在外头才站得住脚,琴娘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
  你一言我一语,说到底,无非是都在眼红公输给的银子罢了。
  姜琴娘面容冷若冰霜,嘲弄的目光扫了姜家人一圈,众人就见她丹朱红唇缓缓勾起一丝弧度说——
  “我就是把银子扔河里打水漂,这辈子你们也休想拿到半文!”


第23章 我在莫怕
  “我就是把银子扔河里打水漂,这辈子你们也休想拿到半文!”
  清冷冷的话语,虽是绵软,可其中蕴含的决绝让人心惊。
  姜家一门皆怒不可遏,姜父既是肉疼又是愤恨,他跳脚怒吼:“你这个畜生,早晓得老子当年还不如把你卖到窑子里,每月还能收回来点银子。”
  说完这话,满腔的怒火寻不到发泄的地方,姜父手一挥,一个大耳刮子就抽在姜母脸上,将人打的来睡在地上,呻O吟着半天爬不起来。
  姜琴娘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整个姜家,她便是不待见所有人,可对懦弱的生母,她到底还是有几分的情分在。
  她也很清楚,姜母对她不是没有母女情,可她太过软弱无能,像株菟丝,一辈子依附着男人才能活下去,既是可悲又是可怜。
  她从前跟她说:“琴娘,这都是女人的命,命啊,你要学会认命。”
  “姜琴娘!”老态龙钟的姜家高祖开口了,耷拉的松弛眼睑下蹿过精光,“当年你兄弟要娶亲没钱下聘,把你嫁去苏家,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如今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也不该忘本,该想着没有你爹娘应允,你能去到苏家有今日?”
  姜琴娘心头的酸涩涌上来,就像是含了黄连,舌根又苦又麻。
  愤怒犹如洪涝席卷咆哮,混着血液,奔涌到四肢百骸,她气得眼梢泛红,娇躯颤抖。
  “老祖!”她悲愤如杜鹃啼血,“那是卖,白纸黑字写着契,把我当牲口卖给苏家,我今时今日的地位,那是我给苏家做牛当马自己挣来的,和谁都没关系!”
  老祖板着脸,定定看着她。
  这么多年,诸多的委屈都已化为沉酿,再苦再涩,都被她一口一口地咽了下去。
  姜琴娘那张嫩气的脸上头一回出现狠色,像是不服输的小母狼:“我将话撂在这,给云村的银子那是白青松沙场上异姓兄弟给的安抚银钱,和你们没有任何干系,谁敢动那银子的歪心思,那就对簿公堂!”
  说完这话,她又讥笑了声:“连死人的银钱你们都要垂涎,谁给你们的脸?”
  这话就很严重了,让老祖脸色变了几变,毕竟他这个年纪的人,半截身子骨都埋进了土里,最是忌讳死不死的。
  姜琴娘的话引起云村人的共情,当年抓人上沙场,云村的青壮年去的最多,然而竟是一个都没有回来,别村的三不五时的就有人揣着不菲饷银归家,好不风光。
  后来有人去打听,才晓得云村出去的男人们都被编制在一个队里,那一队的人上阵杀敌遭了埋伏,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能活着。
  很长时间里,云村都死气沉沉的,家家户户少了顶梁柱,天都塌了,好在乡里乡亲的彼此相互扶持着缓了过来。
  又兼姜琴娘掌管苏家后,对云村多有照拂,便是公输每年也都送银子回来,虽是不多,但总也是心意,关键之时到底能应急。
  罗村人这样明抢,无异于是在掀云村人的伤疤。
  “那是公输大兄弟给俺家死鬼的,凭甚给你们姜家?”头上包着布巾的妇人站出来一口唾沫就吐过去。
  “对,去找里正来评评理,你们罗村的欺人太甚!”其他人应和着。
  “就是,我去找里正。”当即就有人转身就跑去沱河对岸找里正。
  云村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占着理儿,到底让姜家人多了几分惧意,姜琴娘那些堂叔伯已经心生退意,便是老祖都恨恨瞪了姜琴娘一眼,准备回去了。
  就在此时,姜祖德去喊的罗村人三五成群地来了。
  罗村人一近前,还没弄明白是怎的一回事,就见云村人群情激奋,这还得了,就像是捅破了的马蜂窝,一发不可收拾地对上了。
  两村的人多年临沱河而居,又都是种桑养蚕的,免不得了早就有鸡毛蒜皮的矛盾。
  平素没人去挑衅,那些小矛盾在里正的调和下,也无伤大雅。
  可今日这情形,一众云村的人围绕着姜家人讨伐,手里拿着各种农具,那模样可不就是要打架来着!
  罗村的汉子们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冲进来,有些人嘴里还嚷着:“干甚?欺负咱们罗村没人是不?”
  有一个人动手,就仿佛是一个讯号,简直新仇旧恨,两村的人顿时撕打开了。
  男人对上男人,女人骂上女人,谁都不逞多让。
  白铁头一脚踹翻一个浑水摸鱼想占姜琴娘便宜的罗村地痞,手头扁担一横,凶神恶煞地怒吼过去。
  喝退了地痞,白长寿在一边护着姜琴娘和罗氏以及张氏往一边退。
  姜琴娘扶着罗氏,脚下踉跄,她白着脸,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痛,混乱之中,她更是瞥见姜家那一众已经退到最后面,再是卑劣不过。
  白长寿挥了挥锄禾,到底老了,抵不住遂道:“老婆子带着琴娘和张氏回去。”
  罗氏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她简直恨毒了姜家,又心疼坏了姜琴娘。
  摊上这样的娘家,这还能有好日子
  过?
  眼看事态发展越演越烈,有那年轻的汉子打出真火来,手下不留手,把人打的头破血流亦不罢手,那架势非得要弄死人——
  “呜啦呜啦呜啦……”
  尖锐刺耳的哨声响彻天际,像是破音了的笛声,又像是恶鬼尖叫,直直蹿进耳膜,钻的人脑袋发疼。
  所有人不约而同抱着脑袋住了手,并茫然四顾。
  姜琴娘皱着眉头,她松开捂住罗氏耳朵的手,一抬眼就见穿蟹壳青绣烟雨轻舟泛江泼墨图的青年牵着个小孩儿施施走来。
  “外乡人?滚远点,你他娘的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打!”
  每个村子里都有那么几个德性不好的地痞流O氓,恰好说这话的人,就是罗村的地痞。
  楚辞冷眼扫过去,眉心那点红竖纹,让他越发威严清贵。
  只见他左手凑唇边,一口气吹出。
  “呜啦呜啦!”又是两声急促的哨声。
  这下旁人没觉得有什么,充其量就是哨声难听一些,可那地痞哀嚎了一声,竟是捂着脑袋蹲下了。
  众人惊疑,不晓得这是何种手段。
  楚辞不欲让苏重华见着这些不好的,他轻轻推了推小孩儿低声道:“去找白旭轩,在家里关好门别出来。”
  苏重华担心地看了眼姜琴娘,摇了摇楚辞手,软糯糯的道:“先生,我娘亲就拜托先生了。”
  楚辞轻轻勾了勾嘴角:“我晓得,不会让别人伤到你娘的。”
  得到了保证,小孩儿放心了,他手里捏着草叶编的小蚂蚱,蹦跳着去白家找白旭轩。
  两村再是不和,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孩儿,是故苏重华放心大胆地越过边上的人,小腿翻飞,跑得飞快。
  姜琴娘暗自松了口气,不然要是苏重华问起来,她还不晓得要如何跟他解释人心无耻。
  但,谁都没想到,就在苏重华经过姜祖德之时——
  啪叽!
  摔了!
  “重华!”姜琴娘心都提了起来,她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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