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帝起身,背着手:“小秦子,莫忘了朕母后小相,一定亲自送到姜氏手里,不得有误。”
  秦臻笑道:“小的遵旨。”
  皇帝走下阼阶,缓缓走到云雒面前,忽的捉起她的手看了看。
  少女的手,不沾烟火,又细又直,还白嫩嫩的根根葱白似的,而且指腹无茧,摸不上滑腻无骨,端的是玉骨丰肌,像羊脂白玉雕刻的。
  “真是好手。”皇帝打量片刻,“朕记得,你也是绣的双面绣。”
  云雒低着头,嫩脸薄红,那薄红带粉的蔓延至纤细的脖颈,娇羞诱人。
  “回陛下,民女绣的正是双面绣。”她的声音也是柔若温水,娇娇媚媚的,宛如乳莺初啼。
  皇帝眯眼,放下她的手,侧身对秦臻道:“既也是双面绣,就留下吧。”
  秦臻眸光微顿,意味不明地应了声。
  云雒激动的脸更红了,她含羞带怯地瞟了皇帝一眼,秋波含水,诉不尽百般柔情:“民女叩谢陛下隆恩。”
  她这般得偿所愿了,只顾着高兴,没注意到一边司绣的大宫娥皱起的眉头。
  姜琴娘心思百转,思来想去,也猜不透皇帝的用意。
  皇帝轻笑了声,迈着大步如来时一般,未做片刻停留又走了。
  金鹰跟在他身后,从姜琴娘身边擦肩而过,随后而去。
  殿中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亦是同样鱼贯而出,不多时殿中就又剩原先的几人。
  秦臻恭送了皇帝,直起身来,看了仍在喜悦中的云雒一眼,随后却看向了姜琴娘。
  姜琴娘如芒在背,她默默地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哼,”秦臻冷笑一声,“姜氏,本官倒是小看你了。”
  姜琴娘心一紧,波澜不惊的道:“民妇不知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旁的秦臻却并未再多说,他直接吩咐:“来人,带下去,最后结果没出来之前,谁都不准离开内府,不然就视为自动放弃甄选资格,另,五年不得再入甄选。”
  这话一落,参选的绣娘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轻易走动了。
  姜琴娘跟着众人一并下去,临走之时,她无意看到云雒和秦臻对视了一眼。
  她心里暗自警惕起来,盖因不晓得秦臻后手,故而姜琴娘步步走来皆是如履薄冰。
  人都出去了,大殿之中,只余司绣的大宫娥和秦臻。
  那宫娥略一犹豫道:“大人,我观那云雒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臻蔑笑了声:“不用在意她,一株菟丝,能翻出什么花浪来。”
  “是,”宫娥点了点头,又问:“那先太后小相,可是真要给姜氏送去?”
  “送!”秦臻眼神暗沉,森森寒的像是暴风骤雨积压下来,很是骇人,“先找出来,稍后本官亲自送去!”
  宫娥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在说什么,低声应下,倒退出殿准备去了。
  与此同时,走出内府的皇帝挥手让身边的宫娥太监退后一些,他慢悠悠地瞥着金鹰,又戏谑地看了看他腰间挂着的那枚金鹰坠儿。
  金鹰带着鹰头金面,全然看不见表情,只能瞧见微微抿起的嘴角。
  皇帝眼底带笑:“原来你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是姜氏来着,我当何等的绝色倾城,倒是没想到,你竟好一口艳俗的。”
  姜琴娘那相貌那身段,可不就是个艳俗的,虽说她骨子里清正,但那皮相,啧,瞧着却从来不正经。
  金鹰没说话,只是嘴角凹陷的暗影深了深。
  皇帝一把拽了他那金鹰坠儿,捻在指间把玩起来。
  “劳烦陛下将坠儿还与微臣。”金鹰口吻有些生硬。
  皇帝上下抛着:“出自姜氏之手?朕瞧着新奇,没收!”
  金鹰这下憋忍不住了,他往前半步,身形半遮挡皇帝,低声道:“陛下英明,臣就好姜氏那一口,东西还来!”
  皇帝失笑,将那坠儿丢给他:“瞧你宝贝的,姜氏还不晓得你身份吧?”
  金鹰小心翼翼地将坠儿重新系回腰上,还理了理流苏:“臣不曾说过。”
  皇帝拍了拍他肩:“跟她说吧,朕瞧着姜氏是个好的,打算什么时候成亲?要不要朕给你赐婚?”
  金鹰摇了摇头,他苦笑道:“她有心结,总认为自己命硬克夫,还不肯嫁我。”
  听闻这话,皇帝稀奇了,他双手抱胸上下打量金鹰:“朕没记错,从前你在京中还有个青衫美男子的美名,怎的凭你那张脸,居然还有女人不肯嫁你?”
  金鹰白他一眼:“说的像不是你干的一样!”
  他一个端方君子,非得惹出皮相之祸,当年还不是这人要打压秦臻,京中有人赞秦臻脸好,他就黑心肝的把自己推出去。
  真不知这等争锋,有何意义!
  “放心,”皇帝脸上一片调笑,分明戏谑多与真心,“有朕在,保管你能抱得美人归。”
  金鹰警惕了:“陛下你要干什么?”
  皇帝摩挲下颌:“给你媳妇撑腰,她有先太后小相在手,秦臻不敢动她。”
  说到这,皇帝顿了顿又说:“听闻秦臻和那个叫云雒的绣娘胞兄搅合在一起,你说朕要宠幸了云雒,云家会不会反咬秦臻一口?”
  毕竟,他可是晓得云泱根本就不是个断袖,这让个正常的男人雌伏,约莫心里头的恨意可不少。
  皇帝眯起眸子,心思活络,显然是动了心思在算计。
  金鹰心往下沉,圣意不可妄自揣测,他遂道:“陛下,朝堂家国大事,微臣以为还是不要牵连无辜弱质女流的好,陛下是九五之尊,身负真龙气运,行事谋划当大气磊落。”
  皇帝讶然地看着他,见他似乎十分严肃,蓦地笑了:“九卿,你何时跟朕说话都要拐弯抹角了?”
  金鹰沉默不言,只是看着他。
  皇帝摆手:“你放心,朕不会拿姜氏做诱饵,让她绣先太后小相,是真心实意的,这些时日朕总梦到先太后,梦见她给我一个甜枣,还给你一个。”
  说道此处,皇帝脸上出现缅怀的神色。
  他叹息一声:“秦臻势大,像云家那等羽翼需得剪除,至于云雒,你当朕是什么?种马?”
  “臣不是那个意思……”金鹰连忙解释。
  “哼,朕还不知道你?”皇帝斜睨他,“朕本来想找玄渺高僧给姜氏批命,今日看还是算了……”
  闻言,金鹰急了:“陛下,批!一定批!”


第64章 她养过我
  当今陛下继位之时年幼,未到亲政年纪,朝堂之上便有三位辅政大臣,另外当年的先太后还垂帘听政过几年。
  先太后乃是民间出身,从一个小小的宫娥,到一国之母,再到成为大殷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她的一生,在话本故事里跌宕传奇,很多百姓都能念叨几句。
  只是可惜,先太后身子骨弱,还没等到陛下弱冠亲政,与几年前仙去。
  姜琴娘记得这事,当是她还在罗云村白家,刚刚新寡不久,当时整个大殷,都为先太后茹素,且七日之内民间不可嬉闹做红事。
  如今手里拿着先太后的小相,姜琴娘很是感慨。
  先太后的小相,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姜琴娘原本以为是大殷时行的水墨画,拿到手里展开来,她才发现竟是一幅炭条写实画。
  她松了一口气,本来就是炭条画的话,倒免除了很大的麻烦。
  先太后不是那种皮相出色的,五官只能算清秀,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鹅蛋脸,杏眼桃腮,琼鼻樱唇,眉目之间透着一股子雍容大气,很有亲和力。
  小相上,她穿着一身豆青色的便服,窄袖掐腰下配湘裙,简简单单,却藏不住她骨子里的温柔气质。
  姜琴娘细细看那小相,看着看着她就觉得这画风颇为眼熟,不管是线条还是光影的处理,竟是和楚辞的画很相似。
  想着,姜琴娘又觉得不太可能,楚辞就是个没落的郡王,哪里是能见到先太后的,况且这小相应当是先太后还在世之时画的,那会楚辞约莫还是在沙场来着。
  “咳,”冷不丁一声咳响起。
  姜琴娘回头,就见店门口日光里,一片金光滟潋,她眯眼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民妇叩见金鹰大人。”
  她这样说着,还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金鹰眸光微凉,他背着手走进来,见着案几上的先太后小相,他沉吟几息道:“已经开始绣了?”
  姜琴娘摇头:“要先准备描花样。”
  金鹰伸手摸了摸先太后那张脸,露在鹰头金面外的那双星目露出一丝怀念的柔光。
  “你若不嫌弃,花样我来描。”他道。
  姜琴娘想也不想就拒绝:“大人庶务繁忙,民妇不敢劳烦大人。”
  金鹰注视着她,目光深邃意味不明:“你能描出先太后的形神?”
  姜琴娘犹豫了,但只要一想到和这人孤男寡女相处的那晚上,她就浑身都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哪里都不自在。
  “民妇,尽力而为。”她咬牙。
  金鹰不太明白她的想法,花样描不好,直接会影响到绣品,且这还是皇帝吩咐的差事,哪里是能怠慢的。
  他直接拿了案几上描花样的细毫笔,二话不说,将素色绢布铺陈在小相上,开始描花样。
  姜琴娘皱起眉头,只觉这人惯是霸道,兴许是多年位高权重之故。
  她敛起心头的不喜,正想退到一边,金鹰开口了:“倒盏茶来,站边上看着。”
  姜琴娘不得不从,她压着不痛快倒了茶盏,站在金鹰两步远的右手方。
  金鹰看她一眼,边描花样边说:“先太后性子虽瞧着温婉,可骨子里最是坚毅和果断,又胸有大才,巾帼不让须眉,还能在朝堂上游刃有余,所以你绣的时候,要特别注意。”
  姜琴娘淡淡应了声,默默记下了。
  “先太后喜素色,厌浓妆艳色,她瞧人的时候,嘴角会微微翘起,像是在笑,然眼神沉静,比谁都理智冷静。”
  金鹰娓娓道来,言语之间颇为了解。
  姜琴娘听着,心头就升起一股子诡异的熟悉感来,就像起先她觉得那小相和楚辞画风十分相似。
  她忽的问:“大人,民妇冒昧问句,这小相是谁画的?”
  金鹰笔尖一顿,他侧脸看着她,眼神有些古怪,好一会才说:“我画的。”
  姜琴娘心尖一颤,她讪笑道:“大人对先太后真了解。”
  金鹰看着小相:“我自幼失怙,先太后怜悯,养过我一段时日。”
  姜琴娘面皮有些发烫,尴尬的手脚无措:“大人恕罪,民妇不该问东问西。”
  金鹰摆手,专心致志描花样。
  姜琴娘见茶水凉了,遂重新倒了盏,轻手轻脚放到金鹰手边。
  待金鹰将整幅花样描完,已是一个时辰后,他擦了擦手,不太舒服地轻轻抠了抠金面。
  姜琴娘惊叹与花样的逼真,和小相几乎一模一样。
  她指尖泛痒,想顷刻就捏起绣花针开始下针。
  “大人好画技。”她由衷赞赏道。
  除却楚辞,她真没想到,世上还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画功,能将一个人画来栩栩如生,仿佛真人。
  金鹰挑眉,嘴比心快,开口竟是道:“比之你府上西席呢?从前你的绣品都是他画的吧?”
  提及楚辞,姜琴娘讪笑两声,她压下心里那股子诡异的
  熟悉感,并不回答。
  金鹰犹豫了会,到底还是没敢揭面具。
  他带着怅然的心情,不用姜琴娘相送,直接走了。
  金鹰一走,姜琴娘就动作开了,她用的是皇帝御赐的那套金针,还有司绣里头的各种颜色的绣线,应有尽有。
  她针走游龙,十指春风,跃动的光影斑驳,一针针一线线,在金黄色的细细金针下,先太后的模样跃然绢布上,徐徐展露出既威仪又雍容的气度来。
  姜琴娘不晓得皇帝何时要先太后的绣品,但她秉着早绣早完事,这晚上熬到半夜,眼睛实在受不住了,才收了针,小心翼翼地将那小相卷起来装进画筒里头,又搁在自个触手可及的地方,跟着上床榻休憩。
  身处内府,她不敢睡得太死,浅浅地眯了会,模模糊糊间,她好像嗅到一股子焦臭味。
  那味道忽浓忽淡,一会在鼻尖,一会又像是被风吹散了。
  姜琴娘意识疲软,理智上觉得自己该醒过来一探,可四肢沉重,便是连眼皮都没法睁开,整个人不清醒间,一个转念,又睡了过去。
  这天晚上,睡在龙床上的皇帝蓦地大喊一声:“母后!”
  他猛地坐将起来,冷汗涔涔,鬓角全是湿润润的,他大口喘气,表情变幻莫测。
  殿外头留守的太监听到动静进来,赶紧奉上茶水:“陛下这是做噩梦了?”
  皇帝点了点头,忽觉头脑发重,整个殿里龙涎香厚重沉闷,憋得他胸口难受:“把香灭了,开窗透透气。”
  太监依言行事,瞅了瞅架子上的沙漏,踟蹰道:“还有半个时辰才到时候,不然陛下再睡一会?”
  皇帝此时了无睡意,他坐在床沿,扶着额角道:“朕刚才梦见先太后周遭都是火,火烧到了她身上,她朝朕喊,说好疼,让朕救她……”
  太监不敢接这话,便宽慰道:“陛下这是思念先太后了?”
  皇帝眼神不定,好半天他挥手道:“散朝后让金鹰来见朕。”
  “喏。”太监应下,拿了龙袍给皇帝披上。
  皇帝站起身,伸展双臂任人伺候,他突然问:“怎的昨个把小相给姜氏刺绣,今晚上就做了这样的梦?”
  正在给皇帝掸袖子的太监动作一顿,犹豫道:“莫不然是先太后不想陛下这样做,所以才托梦示警?”
  这话一落,皇帝目光锐利地盯在太监身上,像是刀子一般,恁的割得人面皮生疼。
  那太监浑身一颤,噗通就跪下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陛下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抬脚将那太监踹倒,他大步如风往外走,还不忘吩咐道:“把朕寝宫里的龙涎香换了,味儿太重,闷着朕了。”


第65章 不要脸的
  第二日,尚工局那头结果已经出来了,不出意外,六名绣娘里头姜琴娘和云雒夺得魁首和第二名的成绩,其他落选的绣娘被人送出宫。
  云雒自然而然选择成为宫廷绣娘,入了尚工局下的司绣。
  姜琴娘身为守寡之身,又是嫁过的妇人,自然是不能留在宫里成为绣娘的,况她自个就不愿意。
  是以,只等先太后的小相绣好,给皇帝交了活计,她就会出宫,往后司绣那边的活计会时不时下派到安仁县的苏家,姜琴娘完成后,内府这边照样算银子。
  这样灵活的方式,虽说比不上绣娘,可对苏家来说,也是莫大的荣耀了。
  当真是无心插柳,云泱背后有秦臻,姜琴娘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安心在内府这边住下,日日刺绣,务必将先太后的小相刺绣的精妙逼真。
  不过两三日,姜琴娘已纹绣了一小半,先太后白皙面容跃然绢布上,比之黑白两色的小相,更为鲜活真实。
  皇帝下朝之后,兴许想起了这事,领着金鹰施施然过来,并秦臻随行。
  姜琴娘毫无准备,忙不迭地放下绣花针,起身跪拜。
  皇帝摆手:“姜氏,绣的如何了?”
  姜琴娘将绣架摆出来:“回皇上,已绣了一小半。”
  她这些时日熬夜熬得厉害,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白带血丝,眼梢时常莫名就会浸出水汽,过后又干涩的发疼。
  金鹰在面具下皱起眉头,瞧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头一回有些怨皇帝给了这样的差事。
  皇帝在绣架旁探身一看就愣住了,先太后的身子还没开始纹绣,只绣出了发髻和那张脸,饶是如此,也逼真的惊人,就是那发丝根根分明,毫毛毕现,那根本就是用真头发绣的,才如此柔软真实。
  他怔然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情瞬时就有些讪讪:“你继续吧。”
  姜琴娘应下:“民妇遵旨,一定尽快绣出来。”
  皇帝摇头:“不急,慢工出细活,你慢慢来,也别熬坏身子,不然朕找谁继续绣去?”
  姜琴娘笑了下,稍稍放下心来:“多谢陛下体恤。”
  话到此处,秦臻忽然站出来道:“陛下,姜氏既是不用小相了,可否容小的收敛好?毕竟现今留存的先太后画像并不多。”
  盖因,从前的先太后半点都不看中这些,她总觉得坐那不动,让画师挥墨是件浪费时间的事。
  所有的画像里,也就金鹰画的那幅小相最为好,也最是得皇帝喜欢。
  皇帝点了点头:“收起来。”
  姜琴娘连忙拿出小相,恭敬的双手奉上画筒。
  秦臻接过,他顿了顿,意味不明的道:“姜氏,你可想好了,不需要小相了?”
  姜琴娘摇头:“金鹰大人帮忙描好了花样,民妇确实不需要了。”
  她这话一落,秦臻竟是打开画筒旋盖,拿着画筒一倒——
  灰烬尘尘,焦味弥漫!
  哪里有什么小相,从画筒里倒出来的,竟是一手的灰烬!
  秦臻似乎愣了下,蓦地大喝一声:“姜氏,你竟敢私自烧毁先太后小相,该当何罪?”
  姜琴娘眼瞳骤然紧缩:“不可能!小相是民妇亲手装进画筒的,决计没有烧毁!”
  说着,她就要上前来夺画筒,秦臻扬手,将画筒呈给了皇帝。
  年轻的帝王也是愣住了,似乎反应不过来,他接过画筒,往下倒,飘落下来的除却灰烬,就是未烧尽的残卷纸片。
  先太后小相,烧毁了!
  姜琴娘如坠冰窖,她忽然想起那晚上半梦半醒间闻到的焦臭味,当时自己就想挣扎着清醒过来,可却像鬼压床了一般怎么都醒不过来。
  “陛下!”她赶紧跪下,“就是给民妇天大的胆子,民妇也决计不敢毁坏先太后小相,此事蹊跷,还望陛下明查!”
  “咚”画筒被狠狠地投掷出来,砸到姜琴娘身上,而后又落到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绣架下。
  “姜氏,朕给你小相的时候说过什么?”皇帝勃然大怒,怒不可遏,“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够朕诛你九族!”
  姜琴娘心肝颤,脸色煞白,纵使晓得这定然是秦臻的手段,可也没任何证据自证清白。
  “来人!”皇帝挥手,面容冷凝,目光无情,“把姜氏打入死牢!”
  姜琴娘咬唇,素来嫣红的丹朱红唇此时也没了颜色,她盯着秦臻,心里恨的发毒。
  外头的大内金吾卫铿锵进来,一左一右拉着姜琴娘就要拖下去。
  “陛下,”金鹰捡起那画筒看了看,忽的说,“这画筒有古怪。”
  皇帝一身寒气,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这不是一句空话,而是真真实实的。
  金鹰随手拿了绣架上的锋利刀片,三两下将画筒从中剖开,黑灰色的灰烬扬起,泛着一股子的焦味,以及隐隐的刺激臭味。
  “陛下,”金鹰瞥了秦臻一眼,“此画筒里
  头,是被人事先抹了易燃的东西,故而才焚烧了小相。”
  秦臻冷笑一声:“金鹰大人,你这话可当真稀奇,大千世界能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就会燃起来的?只怕不是在说什么怪力乱神的事。”
  提及此,皇帝忽的想起一事来:“朕那日将小相给了姜氏,当天晚上先太后就给朕托梦,朕见先太后浑身是火,她说被烧的好疼,让朕救她。”
  说着这话,皇帝意味不明地看着金鹰。
  秦臻表情严肃,拱手道:“陛下,这正是先太后在天之灵给您示警啊。”
  玄乎又玄的事,仿佛是巧合,可又说不上来的古怪,就让人不得不信了。
  “陛下,民妇冤枉,”即便知道没甚用,但姜琴娘还是想解释,“那日,金鹰大人帮民妇描了花样离开后,民妇就将先太后小相卷了起来,很小心地放进了画筒里,然后搁在案头,再没有碰过。”
  皇帝面无表情,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秦臻凤眸一挑:“既金鹰大人离开之时,小相还是完好无损,那这几日,可有闲杂人等进了你的里间,碰过你的案头?”
  姜琴娘怔忡了瞬,她摇头道:“没有。”
  她赶着刺绣,便是有宫娥送饭菜过来亦或是司绣那边送绣线等物,也都没进过她里间,只将东西放在外间绣架边,再无任何人能接触到画筒。
  秦臻冷笑连连:“那就是了,姜氏你简直胆大包天,有负陛下信任,更是对先太后亵渎不敬,该当何罪?”
  事已至此,姜琴娘无话可说。
  她闭眼又睁眼,眼前仿佛已经走到了死路,没有半点生机。
  她一字一句的道:“陛下,民妇对先太后小相保管不力,自然罪该万死,但请陛下开恩,容民妇绣完这幅小相,民妇万死不辞。”
  她说着,深深地叩拜了下去。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她,脸沿线条冷凝,一身气势仄人磅礴。
  金鹰喉结滑动,忍着想开口求情的冲动,用那刀片在画筒壁上一刮:“陛下,民间有个说法……”
  “郊野间鬼火至多,麦苗稻穗之杪往往出火,色正青,俄复不见。盖是时去兵乱未久,所谓人血为磷者,信不妄也。今则绝不复见,见者辄以为怪矣。”
  “这画筒里头,微臣能证明,是抹了鬼火磷的,所以才会自己燃起来。”
  金鹰将刀片上刮下的乳黄色粉末擦到一张白纸上,那白纸嗤啦一声蓦地就燃起了淡青色的火苗来。
  姜琴娘睁大了眼眸,难以置信,鬼火磷?那是什么东西?
  秦臻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