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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撩夫日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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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消你把这事捂死了,那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你娘是故去了,可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个妹妹罢。”顾青棹虽是笑着说的,可笑意却未达眼里,轻轻拍了拍那人僵硬的肩膀,“你总要为了你和你妹妹的将来好好作打算。”
  便不管那人是何反应,离开廊檐,比起这怯懦之辈,他对于虞忨的到来更为意外。
  而同样意外的,还有此时在冬暮堂授课的沈崇,看着门口站着的不速之客,淡然提醒,“春梧堂在前面。”
  “你就是沈崇?”虞忨上上下下打量着人,端的是少年气盛。
  沈崇闻言挑了挑眉,倒是见过他的,虞家的公子,同样出名的小霸王,倒是没想到身上那一袭的春梧堂学服上身,衬得少年修长挺拔,颇是不错。
  “是我,虞公子有何指教?”
  这一对视,倒叫冬暮堂的学子振奋了,毕竟虞忨的名声在外,这般大咧咧的找上门那必然是有热闹可探了,也有不乏以前打输了的,暗暗摩拳擦掌等着起冲突时给他来上两拳。
  “也不过如此嘛。”虞忨打量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不一样的来,跟个小白脸儿似的,姜淮怎么会看得上?
  沈崇尚从他神情里读懂那意思,沉默以对之际却被一清凌凌女声转去了注意,陷入片刻怔忪。
  “鱼丸你怎么在这!”姜淮诧异地看着门口堵着的人,蹙起了眉头,一下挤开了人朝着沈崇径直奔去,“夫子,你没事罢?”
  “你病”正换上平日吊儿郎当神情的虞忨僵立当下,原听到时不觉有什么的,此时突然不甚滋味了起来,他还什么都没做呢,护什么呢!
  姜淮哪顾得上理他,这整整五日不见,她满心满眼里只有沈崇一个,一面用带着鼻音声音问道,“夫子,几日不见可好?”
  光是听着那声音就知道是没好全跑出来的,跟着她一道来的苏闵儿犹是挂心她那破锣嗓子,“嗓子不舒服你少说点话,回头我领出来的该不好交代!”她顶着压力将人带出来,可不想出半点差池。
  沈崇自然也听出她怕不是正经出来的,睨着那张灿烂笑靥胡闹二字哽在喉咙,“我自安好,郡主身子未愈还是应当好好休养才是。”
  姜淮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她就说夫子并不是无动于衷,肯定在心里记挂她的,那笑容也就越发的甜蜜。一双清凌凌的乌眸望着,而那出口的话低低绕绕更似耳畔情话。
  沈崇僵硬着退开稍许,一脸未明。反而是挨着姜淮的苏闵儿听了个清楚,什么良药,让她顿时满面绯红。
  周遭的一见,哪有不意会的,更是知晓姜淮对沈崇的心思,发出一阵善意哄笑,庄朔带头叫着,“阿妧,你是瞧不见咱们这么多人坐着是罢,说什么悄悄话把闵儿给羞成那样了?”
  姜淮没忍住掩着又打了个喷嚏,染着水意的眸子横扫了过去,没了平日里的威慑不说,平增几许娇媚风情,哪是他们曾瞧见过的,一时震慑了半数。
  一同的,还有杵在门口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的虞忨,张口半天愣是没憋出个字儿来。
  “”
  沈崇看她忍得难受,亦是为自己所累,便递上崭新未用的帕子与她,后者红着眼眶瞪着自己方向,怔愣一瞬后仓促接过,仿佛得了什么好宝贝,笑得开怀,又叠成四四方方的收了起来。
  “”沈崇觉得先前那股的莫名躁动又突兀杀回,鼓噪胸间,溢开不知名的情绪。
  “姜淮,你你你我就养个脸的功夫你就喜欢上了个老男人!”虞忨兀的一声暴喝回荡学堂,瞠目而视,仿佛受了极大震动。
  沈崇被少年怒指着,怔然于老男人三个字
  学堂里一下炸开了锅,实在是虞忨此时的神情态度很难不让人想多,碍于平日里他和姜淮王不见王,挑衅滋事,如今似乎又有了另一重解释。这让一直和虞忨那伙不对的庄朔等可乐见了。
  这厢吵闹声盖过了姜淮的质问,后者蹙着眉看了眼沈崇喊了肃静却是没什么作用,只得与他告了一声得罪,猛地一拍桌子。
  “啪嚓——”断裂声骤响,回荡悠悠。
  “”沈崇目视上面的蛛网裂痕陷入更深的沉默。
  “”摄于姜淮淫威之下的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道仓促脚步声由远及近,却是守门的仆役从慌张来报,“不好了不好,有人抬着尸体堵堵在了国子监门口,扬言扬言”
  众人听见尸体不由看向沈崇,而尚不清楚的姜淮仍是一脸莫名,“扬言什么?”
  “那人扬言要找郡主偿、偿命。”那人大喘了一口气后胆颤道。


第16章 官司
  寒风冷冽,草木凋零,天空放晴了不到半日又乌云盖顶,枯叶夹杂遍地冥纸飘摇,而集贤门外高高竖起的白幡更是招摇,白幡旁一人跪地扶着旁边的竹木担架正恸哭不止。
  “长乐郡主闹市纵马,罔顾性命,害人谋命,不得好死!”那一身素白麻衣的男子胡子拉渣,神情悲愤地一声声高亢呼喊着,不多时就引来许多人驻足围观。
  “这不是巷子口卖地瓜的大爷嘛,怎么怎么成这样了?”有人瞧着担架上躺着的人认半天认了出来,当即惊呼道。
  “王麻子,你爹前两天不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长乐郡主是平阳王府的那位?”等里三层外三层围上了人,被围在中央的王麻子擤了一把鼻涕眼泪,说的可就不止之前喊的那一句了。
  “各位乡亲父老,我爹死得冤呐,他是被人给活活撞死的,今儿早不甘心咽的气,死不瞑目呐!”王麻子跪着,伤心的捶胸呜咽,一面抹了抹眼,“我王麻子平日里混,才害得我爹一把年纪要出来摆摊卖点自家种的地瓜养家,我要是知道会这样,我宁可那日替了我爹去!”
  有识得王麻子的,那所谓混,是真混了,成日游手好闲的赖子一个,还沾了赌,可怜老父既当爹又当娘地拉扯大,老了老了还得为儿子所累,一生劳苦。可如今再瞧着王麻子这般真情那哭爹喊娘的,不住给他死去的爹磕头,给大家伙磕头求个公道,那一下下磕得实诚,不一会儿额头就红了一片,叫人看着不免生了一丝恻隐之心。
  “快别磕了,京城天子脚下,要真是那蛮横的,该有王法的。”其中有人说道,登及引了一片附和声。
  王麻子仿佛从那些支持声中得了底气,酒糟的鼻子擤得通红,就瞧见了远远赶来的姜淮等人。他不识得姜淮,但看是从里面出来的,当即管要起人来。
  “连人是哪个都不清楚,就在这吵吵嚷嚷的,我看你分明是有鬼!”庄朔一马当先地站了出来,把姜淮和跟出来的苏闵儿护在身后。
  庄朔生得高大威猛,此时周身气势凶煞,甫一逼近王麻子就退着大喊大叫了起来,道是要打人了,直把庄朔可气得不轻。尤其是在瞧清楚那人没了精气神的样子,分明是市井无赖,不是赌徒就是瘾君子,被缠上准没好事。
  “郡主,我看就是碰瓷讹钱来的,你还是莫管了,这种人打一顿就老实了。”庄朔气愤地同姜淮道。
  姜淮却是伸手拉住了他,那人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咋呼着,仿佛就是要引得他们动手一般,再如何都能瞧出不对劲来,她扫过周遭围观的竟围了个水泄不通,玉竹正好被堵着走不出去。
  “郡主?你就是那个长乐郡主了,我爹就是被你给撞死的,你把我爹的命还来!”王麻子也不敢多近了跟前,仗着身后众多百姓倚仗扬声怒道。
  周遭亦是指指点点,而在姜淮一行人之后亦出来不少学子张望,其中虞忨和顾青棹更是与姜淮站了一条阵线般,两人声音亦是同时响起。
  “出什么事了?”
  “郡主没事罢?”
  姜淮未顾他二人,依旧直视那王麻子,“你说我撞死人,何时,何地,有何证据,空口捏造诋毁该当何罪!”
  “是啊,长乐郡主这些时日身体抱恙休养都未出过门,你、你休得胡说!”苏闵儿亦是替她发声。
  “这月十五那天,可有不少人看到郡主的香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就是那晚撞了我爹,医馆的大夫可以作证,当时是那平阳王府的马夫把人送去的,我爹回来第二天就觉得不舒服,我寻上门去却被打了一顿。”他一面说着一面撩了衣袖给旁人看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
  “他们不承认这事,也不肯救治我爹,我爹没撑几天就去了,临死前还攥着从马车上扯下的府旗是要指认凶手的!”王麻子猛地从怀里掏出暗红的锦旗怒指向姜淮。
  而那车旗是时下京城里流行的饰物,上面绣了长乐二字缀了细长流苏,飘摇显眼。
  姜淮见了那染血的旗子愣住而周遭更是议论开了,眼瞧着是摆了明面的证据,只怕是确有其事,这些权贵子弟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不在少数,闹出性命的也不稀奇,倒真应了王麻子说的,若不捅破了天去只怕就被抹了罪证了。
  “从马车上扯的?”姜淮开口,因伤寒未愈及这境况额头突突的跳,仿佛数百只鸭子在耳边聒噪,只觉得那人说的似乎有一些模糊印象
  “自然是如此,否则以吾等平头百姓,如何能与郡主有交集,哪敢毁坏郡主之物!”王麻子说到激愤时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脸上一颗颗麻子连了红晕一片,抑着眼底兴奋暗暗望向姜淮身侧,一面口中叫嚣。
  “你若不好好说话,我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虞忨被唾沫星子险些溅到,一张少年英气的脸沉了个彻底,阴郁开口。
  只是这话音落下,就如掷入了一枚石子荡开湖面,不少指责虞忨煞气,仗势欺人的。
  “郡主,对这老儿可有印象?”顾青棹便是在这时沉着问道,仿佛一个清醒的局外人。
  之前围聚着的腾出了位置,正好让姜淮看清楚担架上躺着的老者,双目大大瞪着不肯闭堪堪是瞧得出不置信,不甘愿,而依稀残留于记忆里笑容和善的模样,顿时愕然。
  “郡主?”顾青棹唤了一声。
  “我识得他。”姜淮呐呐,眉心深深颦着,“那天因有急事,确实险些撞着人,不过当时地瓜的筐子在前,马夫又及时勒住了马,并未冲撞上老人家,只是蹭破点皮受了惊吓我便让马夫将人送去了医馆,怎怎会被撞死了。”
  “明明撞着人还要狡辩,真当大家是傻得不成,撞死了人却要推说只是擦伤,如此推卸责任害人性命,王法何在,天理何在!你们命格尊贵,难道我们平头百姓的就不是命了!”王麻子疾斥,站着平民百姓的一头挑了不少附和的同仇敌忾。
  “阿妧明明不是那意思,是你曲解,你——你别有用心!”苏闵儿细弱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一众群情激奋中,无论怎么说都无用。
  姜淮被周遭闹哄哄地吵得头疼不已,眼见着庄朔和虞忨被人推搡了两把要起冲突,猛地看向王麻子,后者被那凌厉视线逼得一停,很快眼底泄了一丝得意,仿佛是能耐他几何的意思。
  “不管是说的还是我说的,都只是一面之词。”姜淮咬住下唇,唇上溢开的疼痛带来几许清明,在谴责声中拔高了声音。
  不少信了王麻子的,哄了嘘声,夹杂着难听打断了她的话。
  姜淮没法堵住耳朵,却在一片混乱中瞧见一抹冷清颜色,不知他是何时出现的,却站在了她身前,是那般高大俊美。耳畔落下惯是清冷的声音,“按大梁律令,凡辱骂品级者杖二十。”
  此言一出,人群推搡着依旧嘈杂,却少了许多恶声。不过很快,又有人因他年纪而对他身份提出质疑,仿佛站立成了对立面,但凡在姜淮那边的都是一伙。
  “国子监助教,大理寺卿之子沈崇。”年轻的男子背影俊挺,字字铿锵,“吾学生乃都大梁之才,岂能容人随意轻蔑!”
  姜淮一眼不错地看着,眼前只余下这一抹颜色,世间无二。
  顾青棹和虞忨两人站了一侧,神情俱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人证物证都在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难不成你是夫子也要包庇不成!”王麻子也是一愣,随即叫嚣道。
  姜淮定定瞧着面前的背影,仿佛能驱散天地间所有阴翳一般,此时闻得王麻子的声音,眼神睥睨向,变得幽沉而深邃,“性命攸关,自当报官处置。事情真相如何,官府自有公判!”
  王麻子又不由自主地往顾青棹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寻得那人一丝半点的回应,反而对上沈崇投过来的冷峻目光,猛一激灵,伴着周遭猜疑只得犟着脖子喊道。“当然是报官!我还要全城的百姓给我做个见证,免得有人动用权势做那不干净的事!”
  两方的态度皆是强势,围观众人各有往两边倒的,纷作猜疑,议论云云。
  姜淮无意再理会,此刻脑袋发胀得厉害,却是利落抓了沈崇的衣袖,“夫子,扶我一把。”
  那湛亮乌眸此时染了一层浅薄水雾,却尤是不肯示弱的倨傲,然带着鼻音的语调轻轻软软的,像是对满心依恋的人撒娇一般,沈崇怔愣的瞬间,手上便被倚了重量,一股热意源源不断从相触的肌肤传递而来,只一瞬便回护着离开了。
  顾青棹杵在原地,落后了一步,望着相携离开的一行人,黯了黯眸子提步跟了上去。


第17章 对簿公堂
  小雪初降,乌瓦上积蓄薄薄一层不多时便化尽了,凝成滴滴答答的水声顺着檐前落下。
  屋子正中摆着一青花牡丹抽金飞燕暖炉,此时炉子里里的炭火烧的正旺;不时发出轻细的哔剥声,熏得人暖洋洋的,宛若春日。
  大夫替姜淮仔细诊断过,劝平阳王宽心,郡主体质缘故只是还得再好好休养阵子,其他并无大碍。
  姜淮团着被子坐在榻上,小心地瞟向床畔站着的中年男子,喏喏唤了声爹。
  “送大夫出去。”平阳王沉声道。
  玉竹领了命去,不忘给打赏。
  待人都出去了后,屋子里只余下父女俩,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姜淮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一副痛定思痛,“爹,我错了!”
  平阳王依旧绷着脸,不为所动,良久才回应了声,“你倒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姜淮闻言表情更是负疚诚恳,“我不该不爱惜自己身子病没好就往外跑,害大家担心。”她又吸溜了下鼻子,愈发可怜巴巴道,“我原是打算去看二姨的”
  “半道就跑去看别个了,你二姨寒不寒心。”平阳王挑着眉,饶是不痛快哼声道。
  姜淮呛咳了几声,溜过女儿家的娇羞。
  平阳王见状,心头更是淤堵,看一眼都烧得很,“行了,什么事等你身子痊愈了再说,旁的你也都别管了。”
  姜淮一怔,霎时抬眸看向他,“可那案子还”
  “案子有你四哥在,你就少掺和了。”平阳王似乎是不愿多说这桩,论起起因还是跟那糟心的有关,而这两日正风口浪尖,让人不由得深思那人背后设局的黑手。
  正巧苏妈妈端了午食来,冒着热腾腾的白气,“王爷说得对,这回是说什么都没用,你且好好在屋里待着。天塌下来都有你爹他们顶着,哪用的着你一姑娘家家烦心的。”
  “还不是你们平日里惯的。”平阳王没好气嘀咕。
  苏妈妈闻声回头觑了他一眼,“您说这话站得住理儿么,早做什么去了。”她是苏氏的陪嫁丫鬟,为了照顾姜淮独身留府,操持苑子功不可没,平阳王更是给了那一份敬重礼遇。
  平阳王被噎了一句,索性默声自己动手盛了剩下的面条尝。苏妈妈的手艺也只能赶着两个小的面子,颇不容易。
  姜淮亦是接过她递来的面碗,被勾得食指大动。用醇厚鸡汤煮出来的细致面条劲道爽滑,上面撒了葱末亦是增色,一面看了眼她爹无奈模样划过一丝狡猾笑意,知道此事算是揭过去了。
  不过等平阳王走后,姜淮用完了面,却没逃过苏妈妈一顿念叨。“眼见着都快好了,就是歇不住,也不晓得心疼心疼你爹,一个大男人当真是叫你们娘仨给折腾怕了,瞅瞅头发都白了不少,你且让他省点心。”
  “还有案子那桩,既不是你撞的人,那等泼皮无赖自有人收拾,就是车子给大理寺扣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还回来,要查清楚了,可得一并好好追究的。”苏妈妈回想起那些人来提时的情景,眼下太后华诞在即正值严查之际,正好碰了风口浪尖,可不就棘手了。
  “马车”姜淮呐呐,脑中霎时划过一道灵光,忆起前些时候一幕兀的变换神情急声道,“快去将四娘请过来!”
  京城里是彻底变了天了,零零落落下了几天的雪夹杂着大雨,反而叫人觉得渗骨的冷意。
  临着开堂问审的日子,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以致还远不到升堂的时间;顺天府的府衙外都被前来观案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毕竟这些日子传什么的都有,还有传言王麻子被灭口的,直到瞧见一早跪在堂前的王麻子才算破了谣言,更遑论其他。
  而此时,隔着一条巷子不远停着一辆青皮马车,极是低调。
  一名灰衣小厮快步从顺天府府衙后门快步行了过来,一路似乎还在瞧看有无被人看到,不一会儿就溜到了马车旁,压低嗓音禀道,“公子,事儿都打点妥了。
  请的是长春楼最能说的师傅,包管待事了之后能一字不漏的传达与那位听。”
  马车里飘出一声淡淡哼应,里头坐着的赫然是太常寺顾典簿家的嫡长子顾青棹,此时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玉件,嘴角缓缓绽开一抹阴鸷笑意。
  辰时尾声,平阳王府的马车姗姗来迟,因着二者同为原告与被告方,且是到了当日方聚堂上。姜淮一袭墨兰绒暖绣玲珑玉簪花长裙,外罩水红软兔绒斗篷,衬得娇媚面庞愈发柔嫩白皙,甫一下马车便引来不少惊叹目光。
  玉竹撑着油伞挡去风雪,一面扶着她往里头去,神情倒是比那正主还要肃然,只是见了周遭伫立的衙役还是露了一丝惊怯,所幸旁边有姜四郎老神在在,撑住了底气。
  “那就是圣上眷宠,平阳王的掌上明珠,看起来也非是传闻中那般骄纵蛮横罢?”分明瞧看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柔弱无骨,颇有她母亲当年的风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那样一个弱小女子,那些没有交集头一回瞧见的纷纷溢出赞美之词,相较之下并排跪着的王麻子就显得不能入眼极。而知道或见过那长乐郡主行事的,此时则是惊掉了下巴,险些不敢认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姜淮突然矫揉造作了起来,谁能想到这风寒反反复复倒更厉害了,调养这些日子她没淌着鼻涕来已经算是不错,当然也没成想会有这肃场的作用。
  巳时一刻,黄府尹带着师爷从内堂走了出来,摸了摸八字的小胡子,对外面这闹哄哄的景象似乎是一点不意外,拍下惊堂木。
  “升堂!”
  伴着师爷一声喝令,衙役分列两边;击杖高呼“威武”,四下随之静了下来。
  黄府尹从堂下二人身上扫过,在长乐郡主身上逗留稍久,“堂下何人,有何冤屈要诉?”
  姜淮娇蛮归娇蛮,眉宇自流露一股英气,拂开了玉竹搀扶的手稳稳当当站了堂下,却叫王麻子抢了话语先机,状告长乐郡主纵马害命。
  “我爹死得冤枉,还请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王麻子一开腔便是哭嚎,一口咬定是长乐郡主所为。
  “大人已经收了我四哥的状子,列数王麻子罪状,还望大人明断。”姜淮一身凛然,四哥写的状子她自是有信心的,只是这过程倒是知晓那王麻子是个不学无术的恶棍赌徒,观感更差,只觉得是被倒霉讹上。
  本是弄点钱财谁知踢上了铁板闹上官府。姜淮回想起那日临行大爷还塞了她一地瓜表以感谢,再看王麻子,此事必然要弄个清楚。
  “王麻子,你爹究竟如何死的,你还不速速把真相道来!”
  “我爹当然是你撞死的,人证物证俱在,你休想抵赖!”王麻子往黄府尹那又是咚咚磕了两头,“大人明鉴,小民深知烂赌不好,连累老父,已经在努力悔改了,大人万莫凭着以往就下论断!”
  堂外的议论声又起,伴着浪子回头金不换等字眼,引得不少同情的。
  黄府尹又拍了拍惊堂木,斥了肃静,后看向姜淮道,“依照仵作所证,王禄身上多处挫伤,左腿骨折,内脏破裂,是为撞伤后不治身亡,头部淤伤亦是与你马车上缺口吻合,你可还有话说。”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原先随着传闻证据两边倒来倒去的一众,似乎感觉受到欺骗,纷纷谴责起姜淮此等贼喊捉贼的嚣张行径。
  “当日在马车的人并不是我。”姜淮正色,“庶姐为学琴借用,而在此期间,拢共不过两回,一回是十五那日未有碰伤,第二回则时隔两日,不过那天庶姐因身子不适,与人调换马车先行回府,并不知此事。”
  这话如何看来都是砌词狡辩,故意推脱。
  “哦,是与何人调换的?”黄府尹顺势问道。
  姜淮抿了抿唇,亦是瞧出他神情里未有几分认真,想到姜娆所言拧起眉头,“詹事府左春坊赵黍之女赵玉珺。”
  黄府尹见她说得有板有眼,顾忌她身旁的姜四郎皱眉沉思,只是外面围观的则就没那么顾忌了,更有阴谋推断她是找替罪羊的。
  可这事确是真真的,姜娆本就心虚,最后自然没扛住拷问招了彻底。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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