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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宠妃日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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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不愿意承认,顾景渊捏了一下她的脸,“若是忘了,我不介意帮你重温一下。”
  他身上穿着太子常服,一张脸俊美极了,此刻神情又有些慵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痞气,活像个蛊惑人心的男狐狸。
  阿黎却根本不敢看他,他话音刚落,她就连忙小声道:“我想起来了。”
  她不仅脸红得厉害,耳根上也染着红晕,瞧着可口极了,顾景渊捏了一下手指,才忍住了咬她耳朵的欲望。
  阿黎手中的马蹄酥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她偷偷放了下来,心虚地转移了话题,“殿下晚上不用处理公务了吗?”
  “等会儿再去,这种东西别吃太多。”
  阿黎乖乖道:“我知道的,我平日里最多吃两个。”
  顾景渊也没再纠缠下去,“过来帮我揉揉脑袋。”
  阿黎连忙应了下来,她去洗了洗手,才帮太子按摩了一番,她的动作越来越娴熟,也没了之前的紧张,望着太子俊美的侧脸,甚至好奇地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睫毛。
  太子的眼睫毛竟然比姐姐的都长!只不过是没有那么浓密,阿黎眨了眨眼,觉得好神奇,她看得认真,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一些,顾景渊睁开眼时,阿黎又跌入了他漆黑的眼眸中,她心中一跳,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累了?”
  阿黎摇头,“不是。”
  顾景渊却坐了起来,不让她揉了,又问了她一下武安侯府的事,阿黎一一答了,想起太后的生辰也用不了太久了,阿黎道:“过段时间是皇祖母的生辰,殿下觉得我送什么比较好?皇祖母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她现在最希望你能尽快及笄。”
  阿黎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上次皇祖母还说就等着他俩的好消息了,她的脸瞬间红了,也有些手足无措,清楚她一时半会儿肯定迈不过去心中的坎。
  顾景渊转移了话题,“礼物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来准备就行。”
  阿黎却觉得这样有些不妥,皇祖母对她这般好,若是礼物都要靠太子找,她心中多少过意不去,她又不好总是拒绝太子,便道:“我另外再给皇祖母亲手做一样东西吧。”
  顾景渊点了下头,“随你。”
  太后娘娘的寿辰是三月初十,比阿黎的及笄礼早了二十天,太后娘娘喜欢热闹,每年寿辰时,都会邀请不少人,往年贵女们为了给太后祝寿还会准备节目。
  公主们也会凑热闹,怕万一需要她上场,阿黎忍不住思索了一下表演什么比较合适。
  正想的入神,丫鬟却来通报说晚饭好了。
  两人用过晚饭,顾景渊又去了一趟书房,又忙了会儿才回寝宫,阿黎已经沐浴好了,正在烛火下看书。
  顾景渊没打扰她,直接去沐浴了,洗好时,才忘记带衣服了。
  平日里都是黄公公操心这个,最近因为阿黎与他住在一处,他才开始亲力亲为,刚刚在想事情竟然忘了拿,他想了下,还是喊了阿黎一声。
  阿黎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放下书,站在外面问了一声,“殿下,有事么?”
  “我忘记拿衣服了,你帮我带进来。”
  阿黎微微一怔,又不好让他多等,就帮着将他的衣服拿了出来,低头走了进去。


第69章 擦背!
  浴室面积不算小,池子是白玉砌成的,从门口到池边用鹅卵石铺成了一条小道,池子旁有一个梨花木纹藤曼衣架,还有一张罗汉床。
  顾景渊正坐在池子里,上半身裸露着,下身隐藏在水波中,他肩膀很宽,身上的肌肉不仅结实,线条也很完美,一头乌发也披散了下来,使得那张本就俊美的脸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他懒洋洋地靠在池壁上,阿黎进来时,他才朝门口看了过去。
  阿黎垂着视线,怀里抱着他的衣服,一步步朝里走了过来,一直走到衣架旁她才开口道:“殿下我就放这里了。”
  说完就想离开。
  顾景渊眯了下眼,“过来帮我擦一下背。”
  阿黎有些紧张,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伸手拿起了一旁的布巾,一直走到池边,她才停下来,见他靠着玉璧没有移一下身体的意思,阿黎小声道:“殿下,我就这样帮你擦吧,你往前动一下。”
  阿黎不敢看他,目光一直盯着脚尖的鞋子,顾景渊却道:“在上面擦不太方便,你也下来。”
  阿黎脸颊猛地一红,声音犹如蚊讷,“殿下,我已经沐浴过了,再下水衣服就湿了,我就在这儿帮你擦好不好?”
  小姑娘声音软得厉害,语气也满满的羞意,顾景渊并没有为难她,稍微往前移了移,后背不再挨着池璧了,阿黎这才松口气,亲手为他擦了起来。
  尽管没敢看,她的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瞧到了他的后背,他皮肤很白,犹如最上等的白玉雕刻而成,精瘦又满是力量,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阿黎脸上热得厉害,认真擦了几下,才问道:“殿下,可以了吗?”
  她擦得很舒服,力道把握得很好,顾景渊甚至有些享受,“可以了,再帮我按一下肩膀。”
  阿黎只好放下了布巾,因为之前帮他按压过脑袋,她倒也没想太多,动手给他捏时,阿黎才发现不妥,他上身根本没穿衣服,她的手按到他肩膀上后,直接与他来了个亲密接触,光滑的触感让阿黎紧张地几乎按不下去。
  想到好不容易才将他哄好,阿黎才硬是坚持了一下,直到手有些酸了,速度才慢下来,她一双小手柔弱无骨,认真按压时,让人觉得很舒服,现在力道小了下来,就像是在轻轻抚摸他,让人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察觉到身体又热了起来,顾景渊才扭头按住了她的手,“好了,无需再按了。”
  见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阿黎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恰好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他眼神炽热,眼底的情绪也有些晦涩不清。阿黎心中莫名有些慌,她低下了脑袋,紧张道:“那、那我先离开了。”
  顾景渊没有拦,都答应了要给她时间,他自然不可能这个时候胡来,何况她也没及笄,等她走后,顾景渊才从水中迈了出来,胡乱擦了擦头发,便穿上了衣服。
  想到她现在手肯定有些酸,顾景渊擦好头发,才回到内室,他进来时阿黎已经摆好了被子,见他已经擦好了头发,阿黎才将一旁的布巾又重新挂了起来。
  “早睡吧。”
  阿黎点头,乖巧地躺到了最里侧,顾景渊伸手将她搂到了怀里,这是他醒着时,第一次在床上抱她,阿黎身体僵硬了一下,才放松下来,“殿下?”
  顾景渊拍了一下她的腰,“睡吧。”
  阿黎偷偷瞄了一眼他坚硬的下巴,红着脸点了一下头,阿黎本以为自己睡不着,谁料躺了没多久,便睡着了,睡着后的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顾景渊收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闭上眼睛。
  一夜无梦,阿黎早早便醒了。
  她发现跟太子沟通过后,两人的关系融洽不少,他顶多也就抱抱她,连亲吻都少了些,好像在给她充足的时间,短短几日下来,她竟然就熟悉了他的怀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青草味。
  这几日,顾景渊同样有些忙,有一半时间没在东宫用饭,阿黎也忙了起来,她打算为太后绣一个抹额,眼瞅着离她的生辰就剩二十来日了,阿黎就加快了速度。
  抹额不算难做,想将上面的图案绣好却很考验女红的功底,阿黎的女红本就一般,为了拿得出手,前段时间她一直耐心地绣着,已经报废三个了。
  阿黎没有气馁,仍在认真练习着,今日天气好,她便拿着针线坐在了院子里,见她又拆了重绣的,云菲福了福身,笑道:“太子妃,云坠的刺绣比刺绣坊的姑姑都要好,您若是需要绣什么,交给她来做吧,您这样辛苦,殿下知道了一准儿心疼。”
  她最近这段时间都很低调,除非有事很少在阿黎面前出现,阿黎却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绣就行。”
  紫荆也道:“这是给太后娘娘的,太子妃亲手绣才有意义,都练了这么久了,找旁人绣若是传到太后娘娘耳中多少有些不妥。就是又要辛苦太子妃了。”
  云菲这才惊讶道:“原来竟然是给太后娘娘的,对,用不了多少日子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若是知道太子妃如此用心,太后娘娘必然极为高兴。”
  阿黎只是想聊表心意,这才绣得认真了些,望着她恬静的侧颜,云菲眼底闪过一抹隐隐的嫉妒。她是太子奶娘的女儿,自打出生后,便一直呆在宫里,因为会做人,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她却一直知道自己的目标。
  她并不想一直当奴婢,她想成为让人敬慕的人,而不是可有可无的丫鬟,皇后去世时,她就觉得机会来了,她清楚皇上对皇后有多敬重,自然也清楚等太子长大后必然会登基为帝,她不求以后能当贵妃,哪怕只是伺候他都行,若是命好,说不准还能诞下皇子。她就不信凭借她的手腕,没法笼络住太子的心?
  太子足足比她小了七岁,仍然是个孩子,她想打动他,让他依赖她,还不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
  太子年龄尚小,皇后的去世对他的打击自然有些大,云菲当时便挖空了心思,想了好几个法子讨好太子,可惜太子却失踪了,回来后,也只是一味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又在坤宁宫伺候,想见他一面都难,后来发现太子为了怀念皇后娘娘时不时会在护国寺住一段时间。她才找到接近太子的法子,清楚太子极为重视皇后留下的东西,她便自动请缨去了护国寺。
  谁料太子仍旧难讨好得很,从他十一岁到他十八岁,她足足在那儿呆了七年,也不过为他弹了几次箜篌,其他时间他根本不让人在跟前伺候,小小年龄就难搞得很。
  当时太子年龄尚小,她自然不可能对他有那个心思,不过是觉得他日后会变成皇上,才想讨好他罢了,谁料他根本盐油不进,见太子对所有人都一个样,她并没有气馁,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人鄙夷,她隐藏的很深。
  随着太子一日日长大,她开始一年年地变老,她才稍微有些着急,不过她懂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又耐下了心。现在见太子对阿黎一日比一日重视,她才有些沉不住气,想劝阿黎让云坠帮忙。
  阿黎并没有听从她的意见,她一连绣了快一个月,才赶在太后生辰的前两日将抹额绣好了。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便到了太后寿辰这一日,她早上是随太子一起去的慈宁宫。
  顾景渊这段时间同样很忙,每日都早出晚归的,清楚他是为流民的事而忙,阿黎也没多问,来了慈宁宫,两人便恭敬地请了安,说了祝贺太后的话,顾景渊将提前买到的礼物呈了上来,说了是两人一道备的。
  阿黎也让紫荆将怀里的盒子拿了出来,抹额自打绣好后,她便放在了盒子里,小宫女交给了太后,太后自然听说了阿黎为她绣抹额的事,她膝下有不少孙女,好几位公主都亲手为她做过东西,也有人给她绣过抹额,像阿黎这般用心的却不多,太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她打开看了看,却发现盒子里装的并不是抹额,阿黎也微微一怔,下意识看了太子一眼,顾景渊道:“皇祖母其实阿黎为你绣了抹额,为了练习,还毁了不少布料,绣好后,她觉得不好意思拿给您,这才又临时换成了旁的。”
  太后信以为真,“先不说你绣的很好,就算绣的不好,心意到了就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阿黎下意识看了太子一眼,抿唇问道:“等我真正绣好了,一定会给皇祖母再绣一个。”
  因为宫宴是在晚上,两人很快便退了下去,回去的路上,阿黎才忍不住问了紫荆一句,“我绣的抹额出什么问题了么?”
  紫荆点头,阿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怎么回事?”
  紫荆眼中闪过一抹自责,阿黎绣好的抹额被人从中间直接剪断了,瞧着十分不吉利,才无法再送太后。


第70章 惊艳四座!
  阿黎前日将抹额绣好后,就让紫嫣收了起来,紫嫣直接放在了偏殿中的衣柜里,怕出问题,她还特意上了锁,钥匙就在她身上,她根本没料到竟然有人会搞破坏。
  紫荆更细心一些,早上起来又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抹额被人剪坏了,她当时便有些心慌,一会儿便要呈给太后,现在抹额却出了问题,当时时间紧急,太子妃练完舞又沐浴去了,她果断地去找了黄公公,将此事说了一遍,并要求彻查此事。
  事关太子妃,黄公公直接告诉了太子。
  顾景渊身边除了暗卫,还有不少双眼睛替他盯着东宫,太监将紫嫣的钥匙偷走时,他便已经得到了信,不过是看阿黎身边的丫鬟毫无所觉,他有心给她们一个教训,这才没有声张。
  见出了事,总算有个丫鬟有点应变能力,他才压下心中的不满,让人先将礼物替换成了旁的,阿黎沐浴好出来时,已经到了请安时间,他们直接去了东宫,路上人多眼杂,也没好告诉阿黎此事。
  回到东宫,阿黎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紫荆跟紫嫣等人都跪下来,脸上满是不安,她们自然清楚阿黎为了绣好这个抹额花了多少心思,这一个月,但凡有时间,她就一直在绣,中间毁了好几个,才得出这么一个来,她们但凡早点发现异常,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的心血被浪费。
  几人都有些羞愧,尤其是紫嫣,钥匙是她收起来的,什么时候被人偷走了她都不知道,好好的抹额也被人一剪刀剪坏了,枉太子妃对她那么信任。
  见她们跪着请求责罚,阿黎蹙了下眉,这事也是她疏忽了,她分析道:“惩罚的事随后再说,关键是要先将人揪出来,你们查一下,白天都是谁进过偏殿,如果有把名单列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若是没有就查一下夜晚有没有起夜的。东宫有巡逻的侍卫,晚上行动的话,进出都得避开侍卫,肯定需要不少时间,丫鬟和内侍住的基本都是通铺,一个房间至少住了两个人,若真是晚上行动,其他人睡得不沉的话肯定知道谁晚上起来过,都没有察觉的话,就让人查一下哪个房间曾使用过迷香,总有蛛丝马迹的。”
  紫荆回道:“早上奴婢发现抹额出了问题时,就连忙求黄公公帮着查了一下,那边好像有了进展,内侍那儿有一个房间有使用迷香的痕迹,我们房间也有,应该是某个太监所为。”
  阿黎点头,“有进展就好,抹额呢,我看看剪成了什么样了?”
  紫荆将抹额呈到了阿黎跟前。
  阿黎瞧了一眼,却发现了不对,这个抹额虽然图案跟她的一模一样,乍一看极为相似,其实仔细瞧,细节处却有些不同,她绣完为了显得整齐,将后面的线头都精心修剪了一下,这个抹额后面却仍旧留着线条,根本不是她绣的,谁会将她原本的偷走,留下个假的再剪断?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对方只是希望她在太后娘娘那儿出丑,何必又将真的偷走,偷走后藏在哪儿都是个问题,短时间内肯定无法转移出宫,只要将真正的抹额找出来,对方不就暴露了?
  阿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顾景渊走进来时,她脑海中飞快闪过什么,他轻功那么好,耳力也非同一般,偏殿离正殿这么近,如果对方是夜晚行动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阿黎想通后便让丫鬟退了下去,直接问道:“太子,抹额是不是被你藏了起来?”
  “猜出来了?”
  阿黎点头,猜出太子的目的后,神情却有些羞愧,“是我大意了,也没有叮嘱好身边的丫鬟。”
  其实这事防不胜防,紫嫣的钥匙是夜晚被人偷走的,她跟紫兰、紫荆住在一起,偷钥匙的太监往她们的房内下了迷香,她们睡得死,才被偷了去,怕引人注意,他当天并没有行动,太子也是见她们第二日没发现异常,才想给她们个教训。
  顾景渊跟阿黎的关系才缓和了一些,清楚她跟几个丫鬟感情很深,有些不好直接出手处置她们,这才迂回了一下,事情若是轻飘飘的揭过,她们未必长记性。
  唯有引起她们的自责才行。
  顾景渊:“我身边的人不可能事事都留意到,她们日后若还是这个样子,肯定还会中招,在汝阳侯府时,她们过得难免安逸,宫里却不一样,如果她们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就必须改变,懂吗?”
  阿黎点头,“嗯,谢殿下这次手下留情。”
  见她这般客气,顾景渊捏了一下她的脸,“机会只有一次,她们若是不懂得把握,你谢我也没用。”
  阿黎点头,没有躲,任他捏了两下。
  顾景渊又道:“我刚刚已经让人将抹额又给皇祖母送了去。她看完,还夸了你一句,说绣得这么好都嫌不好,是不是要将所有绣娘都比下去才觉得绣得好?”
  阿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假的殿下知道是谁剪坏的么?”
  剪坏抹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内侍,在东宫呆了不少年,跟云坠一样是从坤宁宫调来的,顾景渊已经让人抓了起来,不过一时半会儿还没审出他的目的。
  按理说阿黎初来乍到,根本没有与他打交道的机会,以阿黎的性子也不应该被人记恨,却偏偏被记恨了。
  东西是要献给太后的,要是真出了纰漏,总归不是好事,如果太子的人跟紫荆都没有提前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试想一下,太后生辰的日子,却收到一个被剪断的抹额会是什么心情,就算之前对阿黎印象再好,也会因为此事生出旁的想法,一个太子妃,连这点小事都能搞砸,日后又如何成为一国之母?
  那位内侍,若不是对她心生恨意怎么可能铤而走险做出这种事?
  可惜他却是个硬骨头,挨了几十鞭子了,仍旧一个字都没有吐露出来,被打的狠了,也不过说出一句,“太子妃心心狭窄,无容人之心,太子日后必然后悔。”
  云坠知道他被太子抓了起来时,心中满是感慨,与云菲道:“真没想到他瞧着老实,胆子却这般大,若非紫荆提前发现了异常,临时将礼物调换了,后果真不敢想。”
  云菲也感慨道:“是啊,没想到紫荆平日里如此细心,多亏了她,太子妃才能逃过一劫,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哎,也不知小秦子跟太子妃什么仇恨,竟然这般陷害太子妃,他不要命了么?幸亏你以前拒绝了他,若真跟他做了对食,只怕连你也要跟着遭殃。”
  云菲手指微微收紧了些,脸上却很镇定,一副惊讶的模样,“什么对食不对食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云坠神情有些尴尬,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云菲姐姐,抱歉,我当时真不是故意偷听的,你知道的,皇后娘娘很喜欢吃野菜,后花园不是种了一些吗?我偶尔就会去那儿挖一些,那天下午我正蹲在地上挖野菜,却听到你们走了过来,本来正想跟你们打招呼,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却听到他在向你表明心意,说喜欢你,我怕你们觉得尴尬干脆没起身,你走得匆忙才没有看到我。”
  云菲绞尽脑汁想了一下,面上却一副没有想起来的模样,“我记得小青子、小竹子还有小凳子好像跟我表明过心意,难道小秦子也跟我说了?我单离开皇宫都离开了七年,有些事已经记不清了,原来小秦子也喜欢过我。”
  见她没有生气,云坠笑道:“姐姐生得漂亮,性格又如此温柔,当时坤宁宫里的小太监,哪个不喜欢你?向你表明心意的又那么多,小秦子平日不爱说话,也老实巴交的,你不记得才正常。”
  云菲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呀,就会打趣我,哪有那么多喜欢我的,你的人缘同样很好,喜欢你的也不在少数,我记得的就有几个,我还以为我这次回宫,你都应该有伴儿了,谁料还是单着。”
  “姐姐还不知道我么,我父母的年龄逐渐大了,哥哥又不孝顺,再等两年亲眼看着小皇孙出生后,我也算大功告成了,到时候就求殿下放我出宫。”
  云菲笑道:“我跟你一样,也是想出宫的,宫里的事恩怨太多,什么时候被算计了都不知道,还是宫外自在,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求了黄公公,让他把我调到护国寺,若非雪盏走了,我也不会回来。”
  “姐姐是与世无争的性子,不喜欢宫里的争斗也很正常,谁也没想到雪盏会被赶出皇宫。”
  云坠性格温和,虽然不喜欢雪盏的性子,终究是一起共事多年的人,想起雪盏便有些伤感,见云菲同样很伤心,便劝道:“姐姐不要难过了,雪盏那个性子,在宫外呆着对她也是一件好事。”
  云菲点头,面色却有些迟疑,在所有宫女中她是生得最漂亮的,尽管已经二十多了,却丝毫不显老,面带忧色时,甚至有种楚楚可怜的动人,“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云坠跟她感情最深,见她如此,眉头都蹙了起来,“姐姐跟我还客气什么,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就是小秦子的事,他现在被抓了起来,听说严刑拷打之下,都没有开口,若是让人知道了他喜欢过我,保不准就会有多嘴的人,万一太子妃多想……”
  她眉目中皆是担忧。
  云坠听了她的话,却松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姐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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