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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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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父皇教诲。”元祯感激说道。
  “不过朕倒是奇怪,”成德帝沉声问道,“若换了平时,你那母后只怕早就来嚷嚷了,今儿倒是安静得很。”
  赵皇后的直性子,虽也是她的好处,可一介妇人若总是执着于自身的荣辱,而无视他这个皇帝的威严,那就有点令人生厌了。
  元祯恭敬说道:“母后不会来的,阿瑶会劝住她。”
  “阿瑶?”成德帝隐约记得这个名字,“你去岁纳的那位良娣?”
  “是,父皇忘了,还是您亲自将她指给儿臣的。”元祯说道,脸上显出一种奇异的温柔。
  成德帝哪里记得这个,他就是随便挑了一个家世平平的,赠与太子而已。可是瞧儿子这副模样,似乎对这个傅瑶很满意。
  成德帝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历过意荡神驰,他不禁微笑起来,“你很喜欢傅良娣?”
  “是,阿瑶待我很好,且她为人谦和有分寸,很识大体,在东宫颇得爱重。”
  元祯说的品质,傅瑶一项都不具备,可是他说得毫不脸红——当然他是有自己的目的。
  他郑重跪倒在地,“儿臣恳请父皇,准许我将阿瑶立为太子妃。”
  成德帝皱眉,“本朝从未有过侧室扶正之先例,你就这样喜欢她?”
  “是,”元祯坦然说道,“规矩是人定的,有人立,自然也可以稍作更改。陛下乃天子,一言九鼎,倘若有您的旨意,一定无人敢反对。”
  成德帝陷入思忖,他这位儿子从未向他要求什么,如今还是头一遭,虽说这也是一件好事:一个没有欲望的皇子,就是他这个父皇也觉得可怕。那么,此事便成全他也没什么,不过……成德帝问道:“可傅家的家世到底浅薄了些,她父亲只是个七品小官,虽说有个祖父忠勇侯撑着,可如今忠勇侯健在还好,若哪一日忠勇侯不幸去了,你这位家世低微的太子妃只怕会为人耻笑,你可想好了吗?”
  “儿臣已想得很清楚,”元祯镇定说道,“家世低不算大事,父皇不是常虑到外戚专权么?若纳傅氏为太子妃,父皇也能少担些心。且为了太子妃一位,外头多少世族虎视眈眈盯着,如今尘埃落定,也好让他们死了这份心,尽忠本职,别净惦记着有的没的。”
  “至于阿瑶,”元祯沉吟着道,“儿臣总归不想令她受委屈。且她如今已有了儿臣的骨肉,就为这个,儿臣也想给她一个明白的将来。”
  成德帝虽然处处恪守规范,自己却并非墨守成规之人——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么?何况区区一个太子妃而已,又不是什么家国大患。凡是女人家的事,在他看来都是小事,不值得计较。若不满意,以后再换就是了。
  成德帝想了想,便道:“也罢,就依你之请,只是为了更名正言顺,等傅氏诞下麟儿,再升她为太子妃就是了。”
  元祯不想事情办得这样容易,喜不自胜,忙叩头谢恩。他刻意绕过赵皇后,直接来求成德帝,就是知道这位父皇较容易说话。
  他谢了又谢,才告辞而去。
  成德帝看着他的背影,眸中神色莫定。
  内侍杨凡将一盏热茶呈上来,小心赔笑道:“陛下还真应了太子之请?”
  “有何不可?”成德帝接过抿了一口,淡漠说道:“太子说的也没错,家世低有家世低的好处,既然他不愿与高门重臣结亲,朕何不允了他,两全其美。”
  “可奴才以为,太子会否只是为了掩饰……”
  成德帝凌厉的看了宦者一眼。有些事他可以猜想,却不容一个奴才置喙。
  杨凡自知逾矩,忙噤了声,讪笑着转移话题,“那白鹿的事陛下真不打算查下去了?”
  “一只鹿而已,是谁做的都不要紧。死了就死了吧,难道朕还要为一头死物,寻活人的不是不成?”成德帝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更清楚的看到两个儿子身后的博弈,可是他不想偏袒任何一方。
  现在细想起来,其实他对两个儿子都称不上太喜欢。元祈太浮浅,元祯太心深,即便是作为父亲,也不是可以疼爱的对象,更遑论作为皇帝?所以他一直都冷眼旁观。元祈送来白鹿祈福,他也就欣然接受,可若想借着白鹿之死设计太子,他却会大力阻止。
  归根究底,这些把戏在他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成德帝抚摸着桌案上嶙峋的夔龙纹,忽然觉得一阵寒凉。或许身在天家,本来就难有父子之情,他从前千辛万苦登上帝位,如今自然要殚精竭虑以防失去,哪怕是自己的子嗣也不得不防。天理报应,果然不爽!
  成德帝霍然起身,取过一旁的大氅,向身旁杨凡道:“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就不必在朕这里伺候了,自己去暴室领罚吧!”
  杨凡一惊,忙垂目道:“是。”
  只听成德帝自言自语,“都打量朕老了,一个两个都来糊弄朕,连朕身边也不得清静!”
  杨凡听得汗出如浆,险些以为皇帝在猜忌自己的身份,好在成德帝嘀咕一阵就住了口,伸出双臂。
  杨凡会意,小心为他将大氅披上,一面殷勤问道:“这么晚了,陛下还要去哪位娘娘那儿?”
  成德帝微微闭目,“去张德妃宫里。”
  还是幼子好。稚子无辜,也无知,不会想方设法算计他这张龙椅。也唯有在元福那里,他才能真正成为一位父亲。
  成德帝已经起身,杨凡忙捧着手炉跟上去,心中不禁暗道:张德妃可有福了,有三皇子这个宝贝,她少说还能得意十年呢。


第33章 太后
  元祯回到东宫; 就看到傅瑶靠在榻上睡熟; 两个丫头也东倒西歪地打盹儿。
  秋竹举动警醒; 先察觉了; 正要出声; 元祯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摇了摇头。
  秋竹会意,只好默默不言。
  元祯走到塌前; 稍稍俯身,连人带被子将傅瑶抱起,微微嘀咕着:果然比从前重了; 不知是不是被子太沉的缘故。
  他抱着傅瑶穿过大堂,径自去往房里。秋竹知道这两人要单独相处,识趣地没有跟上去; 反而看着睡着的小香; 免得她醒后跑去打扰。
  元祯的脚步原是相当稳,可是当他将傅瑶放到床上后,傅瑶被枕头一磕,还是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眼睛; “殿下你回来了。”
  “是; 我回来了。”元祯含笑看着她。刚睡醒后的傅瑶远比平时可爱,还来不及作出许多张致。
  “殿下看着我做什么?”傅瑶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只好假意东张西望,结果便咦道:“我怎么在房里?”
  她记得她明明在大厅里盹着了。
  元祯柔声说道:“孤抱你进来的。”
  傅瑶最受不了太子的温柔——不单是羞涩,还有尴尬; 元祯每每说这些情话都不觉得羞耻吗?
  她不禁红了脸。
  结果元祯的下一句就叫她的脸由红转黑,“孤觉得你重了。”
  傅瑶瞪着他。
  元祯认真说道:“真的,孤从前一只手就能抱起你,现在却得用两只手,虽说有被子的缘故,可一床棉被也没多少分量吧?”
  你就吹吧,还一只手,你以为你是金刚大猩猩?
  傅瑶哼了一声,翻个身睡去,她可没兴趣听人吹牛皮。
  元祯偏将她的脸扳正,“起来,你不是才睡醒吗?”
  “我现在又困了。”傅瑶理直气壮说道。
  “那我管不着,总之我现在不想睡,你得陪孤说话。”元祯又使出他那无赖性子。
  傅瑶被他磨得不耐烦,只得坐起身子,“殿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元祯沉默不语。
  这人好生古怪。
  结果还是傅瑶先开口,“陛下没难为你吧?”她到底掩饰不住自己的关切。
  元祯盼的就是这一句,他笑着将傅瑶拥入怀中,在她脸颊上轻轻蹭着,“没有。他甚至问都没问,只说相信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皇帝的心思傅瑶怎么也猜不透,只好点头,“那就好,我还真担心陛下会难为你。你不知道,那会儿我去见皇后娘娘,路上遇见了二殿下,他还说……”
  “他说什么?”元祯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
  怎么这样凶巴巴的?
  傅瑶忙笑道:“也没什么,就说些假模假式的话,我听得不耐烦,转头就走了。”
  元祯这才放心,揽着她的颈,叮嘱道:“以后别跟不相干的人搭讪。”
  等等,这怎么成搭讪了?二皇子也不算不相干的人。
  傅瑶莫名的看着他,简直不明白他这股醋劲儿从哪里来——话说他为啥吃醋?自己虽然得宠,也没到真爱的地步吧?
  正如傅瑶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太子的心思她也不能完全掌握。
  或许皇室子弟都是这般小心眼。
  傅瑶只好老老实实应道:“好。”
  元祯这才满意,又问她:“母后那里是不是你劝住的?我就说照母后的性子,一定沉不住气,早就闹到御书房去了。”
  “其实皇后娘娘并非不明事理的人,若非贵妃娘娘火上浇油,皇后也不见得这般生气。”傅瑶忽然变成了和平使者,说起赵皇后的好话来了——不是出自善良,仅仅为了使利益最大化,毕竟一个集团只有从内部团结起来,才能更好地抵御外界的攻势。
  “她们母子都是一样的性子,唯恐天下不乱。”元祯嗤了一声,又谆谆嘱咐傅瑶,“你也别去招惹高贵妃,别看她外表和和气气的,骨子里不知有多少算计。现下你只好好安居养胎,无事少往外头走动便是。”
  傅瑶自然答应下来。
  元祯看着她圆润光洁的侧影,止不住又在那柔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悄悄说道:“我还跟父皇说……”
  “说什么?”傅瑶的困意渐渐袭来,朦胧说道。
  “没什么,你好好睡吧。”元祯笑了笑,将剩下的话咽回肚里。
  他本来想告诉傅瑶,皇帝已经答应许她为太子妃了。但想一想,暂时还是不说的好。傅瑶那个性子,只怕非但不觉得欣喜,还会抱怨自己给她找麻烦——当太子妃多累呀,还得处处应酬,规行矩步,连自由都少了。种种负面情绪,如此反而影响安胎。
  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给她一个惊喜。
  元祯这般想着,也随着躺下,挨着傅瑶的头,两人并肩沉沉睡去。
  因为元祯说她体重增加,傅瑶次日便拉着元祯,硬拽着他去御花园散步——尽管元祯反复申辩,说那是腹中孩子占了分量,傅瑶只是不信,她这才几个月,一个未成形的婴儿能有多重?
  好在元祯今日无甚要紧事,有空陪她闲逛。
  他们在园中遇见了元祈,元祈见太子安然无事,不禁愣了一愣,“皇兄,你回来了?”
  元祯含笑说道:“我又不曾往哪儿去,怎么叫回来。”
  元祈试探问道:“父皇昨日不是叫你去御书房么,就没问你些什么?”
  “哦,你说那个,”元祯作出恍然的模样,“父皇倒是提了江南水患一事,问我有何解决之策,怎么,他没见二弟你?”
  “没有。”元祈咬牙说道。水患这等大事,成德帝只找太子商议,却半点也没知会他,可见完全没把他这个次子放在眼里。
  元祯笑道:“那二弟你也不用心急,反正圣旨已经下来了,二弟你也还有表功的机会。陛下让咱们还有几位大臣协力募捐,孤记得,贵妃娘娘的娘家高氏乃巨富之家,既然是善举,不妨便多出些力吧。”
  元祈听得几乎吐血,表功的时候没想到他,伸手要钱倒是毫不犹豫,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他生硬的点头,“臣弟自当尽心。”便大步告辞而去。
  元祈其实并未走远,待那一双男女离开,他才从假山后闪身出来,冷眼瞧着两人背影,重重往地上唾了一口。
  一旁跟着的内侍问道:“殿下,那死了的白鹿该如何处置?”
  元祈厌恶的皱眉,“死都死了,送到膳房去吧。”
  他决定将这头倒霉的白鹿拆吃入肚,如同吃下他仇人的肉。
  结果次日便传来消息,说二皇子腹泻不止,连夜请了几位太医诊断,才将病势压下去。
  太医说二皇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傅瑶立刻怀疑到元祯身上,“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元祯笑着摊开两手,“我也没怎么着,就命人往那鹿身上撒了些巴豆粉而已,他要是不那么贪吃,自然也不会中计了。”
  傅瑶又一次认识到此人的腹黑之处。她暗暗决定,以后得罪谁,都千万不要得罪这位太子殿下。
  二皇子虽受了大罪,旁人却没有一点同情,只觉得倒霉——谁让他自己作死,还想把祥瑞吃进肚里,结果招来上天降罪。
  元祈的事总归是小事,众人议论一阵也就过去了,要紧的是江南水患——这可关系到他们自身的腰包。
  赵皇后一向提倡节俭,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表功,把省出的银子拿来做善事。岂料她终究慢了一步——高贵妃不知怎的劝动了娘家人,拿出十分之一的家资作为赈灾款项,成德帝为此大为褒奖,不止连着在她宫里歇了五日,还让各府命妇们进宫向她参拜致谢。赵皇后听了这个消息,气得连掀了五张桌子。
  傅瑶听后却只是置以一笑。高贵妃要大出血那是她的事,成德帝要褒扬她也是应该的,有什么值得生气?
  至少在傅瑶看来,几句轻飘飘的赞语,能换来许多真金白银,可真是一笔划算的生意——成德帝才是只老狐狸。
  傅瑶自己也象征性地捐了些物资,虽然没有多少——元祯给她的赏赐虽然颇丰,可傅瑶的位分毕竟只在太子良娣,若骤然拿出许多,旁人反而会疑心她的钱财来路不正。因此傅瑶便乐于做做样子,转而一心一意守着自己的小金库。
  冬天一来,傅瑶比平日更加懒散,更加连门都不出——外边天寒地冻的,走几步路就一哆嗦,实在不是好去处。
  可是懒惰的结果便是长肉。傅瑶每日看着镜子,就觉得自己的脸庞一天天圆起来,很快要变成那十五的月亮。尽管有这具身体的底子在,再圆也难看不到哪儿去,可毕竟减了几分姿色不是?
  秋竹小香也劝她多出去走走,说先帝有一位万婕妤,就是这样只吃不动,结果孩子在腹内长得像个胖冬瓜,生产的时候怎么也下不来,为此吃尽了苦头,最后还难产而亡。
  傅瑶被她们说得毛骨悚然,虽然有些怀疑这故事的真实性,可到底有些畏惧,没事也常在殿里走走。可屋内就这么大,怎么走也就几步路远。因此为了得到更好的锻炼,傅瑶挑着一个阳光晴好的冬日,带着秋竹小香一齐往园中去。
  御花园的梅花已经开了,也有腊梅。
  其实比起梅花,傅瑶更喜欢腊梅的香气,因为更加醇厚——也有人说是一股酒气。但鉴于梅花乃高洁之物,且听说怀孕初期,太过浓烈的香气闻了不好,傅瑶还是错开步子往梅园去——她也不想被人贬成口味粗俗。
  这样的冬日,即便是阳光灿烂,妃子们也不会往御花园来——除非能见到皇帝。岂料傅瑶才一进角门,就看到一个梳着高髻的老妇人在梅树前站着,头发都白了,看去总有花甲之年,她身旁还站着一个老嬷嬷。
  这老妇人衣着不凡,虽称不上富丽,看去却都是上好的料子,且她身上自有一股凌然气度,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傅瑶侧着颈,低声问道:“这是何人?”
  小香瞅了一眼,很快回道:“回主子,这位是寿康宫的太后殿下。”
  太后啊。
  傅瑶记得这位太后娘娘并不是成德帝的生母,只是养母,且与成德帝并不十分亲近。成德帝的生母是在他成年后亡故的,先帝才将他交与当时的江昭仪抚养,后来为使成德帝继位名正言顺,又立江昭仪为继后。
  既是继室,皇帝又非她亲生,难怪江太后在宫中的地位有些不尴不尬。加之皇帝早就成人,心中自然更惦念自己的生母,对这位养母虽然恭敬,也只是恭敬罢了。江太后也很识趣,皇帝亲政后就退居寿康宫养老,六宫事宜都交由赵皇后打理,她只偶尔点拨一两句,余者并不操心。
  这样一位太后,难怪六宫妃嫔都不趋奉她。
  傅瑶却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她在宫中生存,傅家的势力指望不上,最好再为自己寻一个别的靠山——赵皇后即便不像从前那般讨厌她,也永远不会将她视作自家人;至于元祯,他毕竟是一个男子,不好管内宅的妇人琐事。
  太后可就不一样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终究有这个名号在,她毕竟是宫中群女之首,若能巴结上这一位……
  傅瑶的思绪飞速转动起来,她搀着侍女的手,款款上前,向那老妇人施礼道:“臣妾参见太后殿下。”
  老妇人纹丝不动。
  莫非是个聋子?还是耳朵有点背?可就算这样,眼睛也能瞥见呀!
  傅瑶有些奇怪,再度福了福身,“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安。”
  老妇人这才稍稍转头,用一双尖削的眼睛看着她,“你是新进宫的妃子?哀家怎么从没见过你。”
  她敏锐地看向傅瑶的肚子,已经有微微的凸起,“嚯,怀着龙种还敢出来晃荡,你胆子倒不小。”
  傅瑶脸上一僵,宫里的人说话都这么直接么?
  她可不能加深这位老妇人的误会,忙挤出笑脸道:“太后误会了,臣妾并非陛下的嫔御,而是住在太子宫的良娣傅氏。”
  “原来如此。”老妇人冷淡地瞟了她一眼,兀自转身离去。
  留下傅瑶呆立在原地。
  怎么是这样?她还指望借着这个孩子跟太后多说几句话呢,说好的老人都喜欢小孩子呢?
  秋竹忧愁的扶着她,“良娣……”想劝她不要灰心,却发现根本无从劝起——这位老婆婆简直油盐不进,连孩子都不能打动她,还有什么法子?
  傅瑶却深吸一口气,反过来安慰她们,“没事的,放心。”
  她这人从来不怕失败,而且越挫越勇,太后此举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她倒不信了,若连一个老妇人她都收服不了,以后怎么对付肚子里的那个呢?
  小孩子可比老人顽皮多了,等腹中那块肉生下来,她要操的心只会多不会少,现在正好练练手。
  傅瑶高高扬起下巴,一副准备出征的模样。
  两个侍女都害怕地看着她,不明白发生何事——良娣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这么有精神?


第34章 心事
  傅瑶既已决定征服这位老奶奶; 次日就让小厨房做了些香甜软糯的糕点——东宫膳房的手艺她还是很信得过的——并让秋竹亲自送去寿康宫。
  岂知秋竹回来便为难的告诉她; 说太后转头就将那些糕点分赠给了下人; 自己分毫未动。
  小香不禁咋舌; “太后娘娘好大的派头; 不会是故意给良娣难堪吧?”
  “不会。”傅瑶沉声说道。
  太后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怎会因这个为难她;再说,像太后那样的身份; 真恶心一个人,也不会用这样小家子气的手段。
  只能说,她送的礼物; 并不中太后的意。
  傅瑶并不气馁,原是她自己考虑不周,没有打探清楚就贸然行动。好在; 她不清楚太后的喜好; 有一个人理应清楚。
  晚上太子回来,傅瑶便向他问起这事。
  元祯诧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傅瑶讪讪说道:“太后娘娘她毕竟是殿下的祖母,殿下每日事务繁忙,妾身代殿下尽些孝心也是应该的。况且; 本朝以孝治天下; 妾身若能侍奉太后身侧,对殿下的名声也有助益。”
  她说得好听,口口声声为元祯的皇位着想,其实主要想为自己寻一个靠山而已,好巩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她不敢把宝全压在元祯身上。
  元祯何尝瞧不出她这点小算盘; 虽有些气傅瑶信不过他,但仔细瞧瞧,讨好太后也没什么坏处,遂将她的头发揉搓一顿,还是老老实实告诉她:“你不知道,皇祖母的性子颇为古怪,与一般老人家多有不同。别的老太太都喜欢吃甜烂食物,看热闹戏文,皇祖母可恰好相反,她是巴蜀人,一向喜食辛辣,且无肉不欢。至于听戏,宫中一向是年节时搭了戏台寻个热闹,皇祖母早两年还有兴致,专门叫了个小戏班子供她点爱听的戏,近年来只安居宫中养病,这些东西一概不兴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不喜欢傅瑶送的糕点,果真是不合胃口。
  傅瑶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问道:“殿下这般了解太后娘娘的习性,怎不见你多往寿康宫去?”
  元祯苦笑道:“皇祖母一向喜好清静,咱们这些人多不中她的意,就连我小的时候,她也没怎么亲近过我。你不见三皇弟才三岁,德妃娘娘也很少带他拜见太后么?”
  真有不喜欢孩子的老人家吗?傅瑶陷入沉思。
  有了准备,她的信心便充足多了。她没那个权力召戏班子进宫,只好依旧从食物上下手。
  第二日,傅瑶便亲自往寿康宫来,身后跟着秋竹和一名内侍——内侍手里捧着一个硕大的朱漆食盒。
  宫人通传后,她迈步入殿,谁知就听到太后烦躁的声音:“哀家不喝这药,给哀家撤下去。”
  傅瑶抬眼望去,江太后大约是午睡才醒,头上并未梳髻,花白头发散散披着,几乎有些蓬乱。
  她身旁一个年岁差不多的老嬷嬷正在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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