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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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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妃笑道:“嫂嫂你不知道啊,她是东宫的良娣傅氏,没见她方才和太子一起来的吗?”
  恒王妃已是年近四十的妇人,形容憔悴,大约王府的生活不怎么如意——当然这不影响她的八卦;郡王妃则比她年轻得多,也娇俏得多。
  恒王妃又看了傅瑶一眼,小心说道:“太子殿下莫非很喜欢她?”
  “自然了,若不喜欢,怎会这么快怀上太子殿下的子嗣?”郡王妃脆生生说道,“听说傅良娣已是专房之宠,自然,东宫也独她这么一位良娣就是了。”
  恒王妃并未注意后一句话,而是将重心放在前一句上,她脸上的吃惊几乎掩饰不住,“有身孕了?”
  傅瑶在旁边面无表情听着,好不容易才忍住脸皮的抽搐——这两个人当她是聋子吗?就算再小声,离这么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好吗?
  兆郡王妃还是那副娇俏的好嗓子,“姐姐你关心这个做什么?莫不是……”
  她眼珠滴溜溜一转,红唇也牵起来。
  恒王妃瞪了她一眼,“你装什么蒜,你还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郡王妃笑着打她一下,“瞧姐姐这话说的。”
  这两人故作亲热的丑态看了还真是腻味。傅瑶翻了个白眼,饮一口果子酿。
  两位王妃的亲热倒不是作假,只是各有各的算计而已。恒亲王妃想令自己的外甥女成为太子妃,郡王妃也想将自己娘家的庶出妹妹塞给太子,为了这个目标,她们可以共同合作,也能明争暗斗。
  恒王妃现在却有些踌躇,既有身孕,太子妃一事便不能着急了。万一傅良娣诞下皇长孙,新进宫的太子妃地位便会受到威胁,还是再等等看,待傅氏产下孩儿再做决定。
  “嫂嫂你急什么,你那外甥女过年才十六呢,又不是等不起。”郡王妃娇声道。
  “就是为这个犯难。”恒王妃面露迟疑,“王爷他已经决定,在今日晚宴上求陛下赐婚。”


第36章 恒亲王
  傅瑶也是一惊; 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停下来。
  要赐婚了; 而且就在今晚。很快; 她的处境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不得不承认; 此刻她是相当心急的。虽然她总是在潜移默化地暗示自己:她并不想做太子妃; 当个无忧无虑的宠妾也很不错。
  但若真的塞个太子妃进来; 她还能像现在这般顺心适意吗?
  若真那样,她不得不向东宫的新主人俯首称臣; 从此屈服于另一个女人的威严之下。而她的孩子,说不定也要认别人做母亲,她连自己的骨肉都保不住。
  至于元祯……她果真甘心将他让给别人吗?她已经习惯了元祯的宠爱; 就算元祯对她并非全然真心,她到底还是贪恋他的好,不是么?
  傅瑶紧紧地捏着杯身; 脸色也发白了。
  昌平瞧见了; 咦道:“傅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傅瑶回过神来,勉强朝她一笑; “没事; 这屋里有些闷。”说罢将手当作扇子,随意挥了挥,又饮了一口果子酿。
  昌平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终究没多说什么。
  傅瑶渐渐恢复镇定,她不能着急; 这事急也急不来。恒亲王若果真提出赐婚,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么,成德帝嫌这位兄弟莽撞,纵然不当场拒绝,也会找个由头搪塞过去;要么,成德帝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拂了恒亲王的面子,答应赐婚之请。
  怎么想都是后一种可能更大些。毕竟恒亲王的外甥女也是郡主之女,出身高贵自不必说,容貌品行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且是亲上做亲,怎么想都是一桩好婚事。
  至于太子的心意……傅瑶知道太子未必喜欢这一位,关键是:若皇帝准了,他还能抗旨么?
  傅瑶目不斜视,却留意着旁边的动静。
  两位王妃起先怕她听见,及至瞧了瞧,见她还是一脸从容,便放下心来,依旧窃窃私语。
  恒王妃想了想,还是果决说道:“这事不妥,现在不是时机,得想个办法告知王爷,让他暂缓此事。”
  兆郡王妃也不愿她这么快得逞,跟着说道:“那嫂嫂得尽快通知王爷才是,不然宴会开始就不好办了。”
  皇上皇后却已经姗姗进来了。
  两人只得收声。
  傅瑶也不禁为她们叹一口气。
  赵皇后一身皇后袍服,面容沉静,比平时更加端庄。成德帝却是难得一副笑模样。
  两人款款入座,成德帝便随意挥了挥手,“今日原是家宴,一家人何必拘礼,怎么热闹怎么来就是。”
  众人先有些拘谨,谁知恒亲王第一个站起身来,大大咧咧说道:“好,那臣弟就先敬皇兄一杯。”
  一上来就敬酒,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众人都唬了一跳,连恒王妃也为丈夫捏一把汗。
  岂料皇帝竟也未怪罪,反而笑着满饮一杯,众人这才放心,觥筹交错,举杯说笑喧闹起来。
  恒亲王不知是不是酒量格外好,喝得又多又快,别人喝一杯的功夫,他已经灌下去三四杯,脸上也红扑扑起来。
  酒至半酣,恒王妃到底有些不放心,遂叫过身边一个侍女,与她耳语一番,让她提醒恒亲王,暂缓提亲一事。
  侍女有些犹疑,还是答应着,小心地从后殿绕过去,走到恒亲王旁边,仔细不引起旁人注意。好在男宾席上也有女婢服侍,倒不怎么奇怪。
  傅瑶却一直在留心看着。
  昌平见她发呆,“傅姐姐你怎么不动筷子,是不是饭菜不和你口味?”
  说着将一碟兔肉递过来,“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傅瑶瞧见昌平红红的嘴唇,还有唇边沾着的辣椒籽儿,便知这兔肉一定辣的厉害,她笑了一笑,“不用了,公主你自己吃吧。”
  李昭仪比她见多识广,嗔道:“你把这样辣辣的东西给傅良娣,让她怎么吃得下去?她受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
  说着将一碗冒着热气的鹅蛋羹递过来,“良娣你尝尝这个,有孕之人最宜食用的。”
  傅瑶也听说怀孕了吃鹅蛋很好,便笑着接过来,“有劳昭仪娘娘了。”尝了尝,果然嫩滑可口。
  李昭仪见她喜欢,脸上不禁露出得色,她点着女儿的额头说道:“瞧见没,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等你以后成了家,这些东西都得留意。”
  昌平扁着嘴,“那我就不成家好了。”
  “胡闹!”
  傅瑶由着她们母女俩笑闹,用小银匙慢慢挖着蛋羹,依旧留神对面的动静。
  侍女正要向恒亲王通传王妃的话,岂料才凑到他耳边,喊了一声“王爷”,恒亲王就猛地捉住她的手,醉醺醺笑道:“你这小婢怎的如此大胆,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本王?”
  侍女脸都白了,闻见他那一阵酒气,更觉作呕,拼命想要挣脱。
  恒亲王偏不依不饶,捧着侍女的脸道:“也罢,既然你对本王一往情深,本王就成全你这番痴心。”说罢就要与她亲个嘴儿。
  众人都吓得呆住,还是成德帝轻轻咳了一声,众人才反应过来,离他最近的几位王爷忙抓住恒亲王的胳膊,硬将两人分开。
  恒王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瑶用袖子遮着脸,反而露出一丝微笑。恒亲王此举,无疑是自掘坟墓,现在指婚成功的可能已经降低一半了。
  恒亲王被拽着入座,那侍女也含悲忍辱地退下,宴会暂时恢复平静。虽是如此,方才的事已经在宾客心中留下阴影,看向恒亲王的眼色也变得微妙起来,只有恒亲王自己喝多了浑然不觉。
  恒王妃心急如焚,拼命向丈夫使眼色,命他向皇上赔罪。
  大约眼神的发挥也具有累加性,几次三番后,恒亲王总算察觉到妻子的目光——可惜他却误解了。
  但见恒亲王歪歪扭扭地起身,向成德帝抱拳说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恒王妃再也坐不住了,勉强起身笑道:“王爷……”
  恒亲王带着醉意摆了摆手,“夫人,你不必多说,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现在正向陛下提及此事。”
  恒王妃只好坐下,心中却凉了半截。
  现在她阻止也阻止不了,恒亲王必然要说出那番话了——可是,丈夫方才失礼的举动,即便成德帝表面上未恼,心中只怕也没了好感,这门亲事想成功,难哪!
  恒亲王依旧直抒胸臆,“陛下,臣之甥女年方二八,仪容颇美,且品行出众,臣以为,可堪太子良配。故,在此恳请陛下赐婚,成就一桩佳话。”
  他虽然酒醉,这番话说出来倒是文绉绉的,说不定事先背过。
  恒王妃紧张地等待皇帝的反应。
  成德帝脸上依旧带着温煦的笑意,他自己不发表意见,却看着元祯,“太子,你的意思呢?”
  元祯神色平和地站起,“儿臣暂时还不想纳太子妃。”
  成德帝笑意朦胧,“恒亲王,你听到了,太子说他不想。”仿佛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恒亲王不服气的鼓着一双牛眼,“为何?”
  这话不是问皇帝,却是问太子。
  元祯正要作答,他身后元祈笑吟吟说道:“皇兄怕是为了傅良娣吧?傅良娣有宠,又有身孕,皇兄自然心无旁骛了。”
  傅瑶恨不得将这位二皇子乱刀分尸才好,怎么又扯上她了?这不存心给她招祸吗?
  元祯居然老实承认了,“是,在傅良娣平安生产前,孤不想有任何事影响她安胎。”
  说着,他含笑看向傅瑶的方位。
  果然这兄弟俩都不是好东西。
  傅瑶无法,也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她认同元祯的话。
  罢了,元祯早就说拿她做靶子,她得了宠妃的好处,总得做点贡献不是?
  她原本安安静静垂目坐着,众人都没注意她。这会子一抬头,诸王眼里不禁露出惊艳之色。
  傅瑶倒是毫不意外,这具躯壳的美貌她已见识多次,要不是困锁在这深宫,只怕早就名扬天下了。
  可是恒亲王似乎不吃她这一款,他冷笑道:“果然生得有几分妖娆,和本王从塞外带回的胡姬不相上下。可是太子妃要紧的是品格端方,似这等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女子,太子殿下怎能被迷得神魂颠倒?”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变了,连元祯的声音都冷下来:“王叔,我敬您是长辈才谦让几分,但傅氏为孤的良娣,还请您谨言慎行,不要恶语伤人。”
  傅瑶也觉得很委屈,她明明只化了淡妆,分明透着一股楚楚可怜,跟妖媚有半毛钱关系?
  恒亲王还想顶嘴,恒王妃险些晕过去。此时成德帝发话了,他淡淡说道:“恒亲王喝醉了,拉他出去醒醒酒。”
  恒亲王挥开上来搀他的仆从,醉眼乜斜着道:“我没醉,我还要喝。”
  恒王妃面色铁青,再也坐不下去,她霍然起身,要去拯救丈夫。
  兆郡王妃笑着扯了扯她的裙摆,柔声道:“嫂嫂该好好劝劝王爷,别让他再闹出什么乱子。”
  这该死的贱妇,还有心思在这煽风点火!方才兆郡王就坐在恒亲王隔壁,也没见他动一动身子,劝半个字,这会子还有心思来说风凉话,当真可恨!
  恒王妃面色难看至极,甩开她的手,急急向对面走去。
  她抓着恒亲王的肩膀,好言好语说道:“夫君,我带你出去吹吹风。”
  恒亲王在家大概没少醉过,想来都是王妃劝住他的。如是这般,恒亲王虽说挣扎几下,好赖还是跟着恒王妃出去。
  肇事者虽已出去,殿中还是寂寂无声,直到成德帝淡然举杯,“都愣住做什么,别为不相干的人败了兴致。”
  众人这才重新露出笑容,强迫自己饮酒作乐,心中却不由惴惴:闹了这一出,恒亲王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这是前车之鉴,他们需谨记才好。
  傅瑶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空位,恒王妃已经不在,倒是兆郡王妃忙里偷闲与她对视,她举杯笑着招呼,“傅良娣。”
  傅瑶微微点头致意,却没说话。
  郡王妃只好尴尬的放下酒杯,一壁悄悄打量着这位良娣,深觉纳罕:方才那样大的动静,这位良娣却半分惊慌也没有,从容不迫。要么是心思极深,要么,就是蠢到家了。
  能进入东宫博得太子的宠爱,并顺利怀上皇嗣,必定不是简单的人物。看来,自己也得好好提醒一下那位庶妹才是。
  郡王妃垂下眼帘,默然饮下一口玫瑰酒。
  傅瑶倒不是故意摆谱,实在不愿应酬这些包藏祸心的人,恒亲王夫妇固然愚蠢,可这位兆郡王妃见风使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懒懒地看向高座之上,成德帝依旧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才是帝王的样子,普通人怕是一辈子也练不出来。不过……就算恒亲王是自己作死,可方才瞧皇帝的模样,似乎成德帝本就不打算答应这门婚事,这是什么缘故呢?
  傅瑶想不明白。
  她正要挪开视线,就看到赵皇后紧盯着她,半晌才垂下眼眸,若无其事地端起面前酒杯。
  傅瑶简直摸不着头脑——自己又哪儿得罪这位皇后娘娘了?
  一直到月上中天,酒宴方散。宾客们陆续离席,傅瑶也跟着起身。因江太后称病未来赴宴,傅瑶便吩咐小香,“把这碟兔肉送到寿康宫去。”
  秋竹笑道:“良娣还怕太后娘娘饿着肚子?我才看到皇上皇后派人送酒菜过去了。”
  傅瑶平静说道:“他们是他们的,我是我的,各自的心意而已,受与不受,全在于太后殿下。”
  小香答应着出去。
  傅瑶便扶了秋竹的手,特意迟了一步,待人群散的差不多后,才慢慢向殿外踱去——她到底有着身孕,万事都该小心些。
  元祯居然在殿外候着。
  他上前顶替秋竹的位子,搀着傅瑶的胳膊,简直比扶老奶奶过马路还用心。
  秋竹含笑退后,和张德保一前一后打着灯笼,照亮周遭的路。
  月色清寒,洒落满地辉光,元祯将她的手拢进袖里,用身子予她热意。这样美的夜景,这样好的人——傅瑶不觉得这就是幸福,可心底也有一种涨满的感觉,在冬夜里也暖融融的。
  偏有人出来煞风景。
  元祈笑着从旁边掠过,“皇兄同皇嫂还真是恩爱,难怪皇兄肯当面同恒亲王发火,怎么也不愿接受那桩婚事。”
  元祯叱道:“起开!”遥遥踢他一脚。
  这贼子吐了吐舌头,快步离去。
  此时傅瑶倒不觉得他那般可恶——或许是因为有月光的加成,加上是除夕之夜,再坏的人也能瞧出几分好来。但,大约到了明日,她又恨不得将这位二皇子千刀万剐了。
  罢了,不相干的人不用操心。傅瑶看向身侧问道:“倘若恒亲王没有触怒皇上,皇上真允了赐婚之请,殿下会安然接旨吗?”
  “不会。”元祯果决回道。
  “为何?”
  元祯眷眷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孤早就说过,这太子妃之位,要留给自己心爱之人。”
  又是这种套路,傅瑶闷闷说道:“我知道了。”
  元祯瞧她这副模样,险些就要将那个秘密脱口而出。想一想,还是算了,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夜,还是不要出什么乱子的好。
  他牵着傅瑶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迈着步子,看着天上说道:“据说月末和月初的月亮是最暗的,但不知怎的,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这是何缘故?”
  “大约因为明日就是新年,连月光也想给人一点希望吧。”傅瑶随口说道。
  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这种童话似的鸡汤,真亏她怎么说出口的。
  元祯却很认真地看着她,“是,孤也这样觉得。”
  他将傅瑶的头颅拢到自己胸口,在她额上印下轻轻一吻。
  身前身后的仆从只好都装没瞧见——真是的,大过年的,这狗粮撒给谁看哪?


第37章 王世子
  大年三十; 成德帝照例要在皇后宫中歇息。
  赵皇后洗漱完毕; 就看到成德帝已歪在枕上; 微微阖目; 胸口一抽一抽地动着; 大约已经睡熟。
  她轻轻上前; 小心地为成德帝盖好被子,正要躺到他旁边去; 就听皇帝闭目说道:“今日的宫宴安置得很好,辛苦你了。”
  敢情他并未睡着。
  赵皇后一惊,忙陪笑道:“操持六宫乃臣妾分内之事; 称不上辛苦。”
  心中却稍稍有些激动。成德帝难得夸她,偶尔听到这么一两句,说不欢喜那是假的。
  “无妨; 你当得起这样的赞誉。”成德帝依旧闭着眼。
  赵皇后得了这番鼓励; 胆气略壮了些,遂小心翼翼说道:“今日恒亲王之事……”
  成德帝眉头一皱。
  赵皇后知道这话令其不快,忙转口道:“自然,恒亲王出言无状; 陛下赶他出去也是应该的; 只是臣妾想着,太子年纪渐长,提亲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为免此类事再度发生,也免得有些人生出觊觎之心,陛下还是早早决断; 为太子定下一位太子妃才好。”
  她近来也想通了,郭贤妃那样的蠢笨性子,郭丛珊又不似良善之辈,太子妃也不必定得是郭家人,只要家世过得去,又品貌皆盛,她这个母后也能知足了。
  成德帝淡淡说道:“朕已问过太子的意思,他自己也有了主意。”
  “是谁?”赵皇后忙说道。怎么父子俩都没跟她商量?
  “就是东宫那位良娣傅氏。朕已经答允太子,若傅氏这一胎诞下皇长孙,就立她为太子妃。”
  赵皇后脸上的惊愕简直掩饰不住。怎么就定下那个傅瑶了?凭什么就定下她了?
  当着成德帝的面她当然不敢质问,只赔笑说道:“可是本朝从未有过良娣擢升为太子妃的先例,且傅氏的家世到底浅薄了些……”
  成德帝打了个呵欠,“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不能为了死人立的规矩来难为活人。家世的问题更是好说,论起家世,又有谁能高过咱们皇家?无论祯儿娶谁做太子妃,都不会高过他自己,何况他自己就是堂堂大历太子,还需要攀附权贵么?与其日日想着门当户对,倒不如选一个品貌皆入得自己眼的,只要祯儿喜欢,又有何不可?”
  赵皇后听了这一番长篇大论,只好呆住,她勉强笑道:“可是陛下同太子就这么自己定下了,也未跟臣妾说一句……”
  成德帝瞥了她一眼,“跟你说了你就会答应吗?商量也是白商量,明知道白费功夫,何必花这样气力?祯儿倒是聪明,直接来跟朕提,反正只要朕准了,旁人有异议也得憋着。”
  赵皇后还真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这父子俩的行事真是令人不快。好在她很识时务,不至于跟成德帝顶嘴,只能努力挤出笑容,笑得却比哭还难看,“陛下既然已经决定,那臣妾也无话可说了。”
  成德帝叹了一声,拉起她的手,轻声说道:“阿媛,朕知道你一直多有不平,想为祯儿选一个家世高贵的太子妃,可太子妃毕竟是伺候太子的,若祯儿不喜,你再如何强求也无用,倒不如由着他,他高兴了,也会感念你这个母亲不是?”
  赵皇后的闺名就叫阿媛。
  成德帝多少年不曾叫过这个称呼,如今乍听此言,赵皇后心中不禁一颤,由着成德帝拉起她的手,脸上的神色也柔和多了。
  一个女人若带了几分温柔,无论如何都不会难看到哪儿去,何况赵皇后保养得宜,并不怎么见老。
  成德帝一时情动,手指不自觉地移向赵皇后的领口,要解开她的衣襟,触碰那滑腻的肌肤。
  赵皇后垂眸说道:“陛下,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
  成德帝顿时兴味索然,翻了个身,“睡吧。”
  赵皇后愣愣地看着重新闭上眼的男人,陡然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错事。她刚刚不过是假意推脱,目的是表现一个皇后的端庄,只要成德帝再接再厉,她一定会依从。
  岂料成德帝就将她视作拒绝,很快冷下热情。
  或许夫妻之间,本来就不该有诸多伪饰。
  赵皇后慢慢躺下,侧着身,盖好被子,眼眶一片湿濡。
  正月初八,宫外传来消息,陈氏顺利产下她的第三个孩子,是个男孩,举家欢庆。傅瑶因不便出宫,就让人送了贺仪过去,连洗三的份也一并捎上,心中却也着实有些惦念,希望见一见自己那刚出世的弟弟。
  岂料才出月子,陈氏就请旨入宫探视。傅瑶虽担心她的身子,耐不住陈氏执意央求,只好答应。
  好在今年的春天来得早,天气也渐渐和暖,不用担心吹风受凉。
  傅瑶好奇地看着小弟弟。刚出世的婴儿安安静静躺在襁褓里,舒舒服服地闭着眼,偶尔动两下手脚。胳膊小腿都像藕节似的圆胖白皙,面颊则是红润通透,看着可爱极了。
  原来小孩子都是这般好看。傅瑶不禁伸手抚上孩子柔软的胎发,“这孩子生得真好。”
  陈氏笑道:“那是你没见到这孩子刚出世的模样,又瘦又没精神,小脸儿皱巴巴的,活像个小老头,你爹还说怎么生了个猴子。”
  傅瑶嗔道:“爹怎么这样?哪有人嫌自己的骨肉丑的。”
  “好在这一个月渐渐长大了,大约奶水充足的缘故,总算比先强壮了些。”陈氏说道。
  傅瑶心中那点母性被激发起来,爱不释手地看着孩子,问道:“取了名没?”
  “取了,叫做阿渺。”
  傅渺……傅瑶轻轻皱眉,“怎么像个女孩子的名?”
  “原是你爹说的,男孩子取个女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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