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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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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波很无语的看着他。
  他原以为元祈是为自己的母亲担忧,没想到却是在着急身份是否贵重,他妹妹整日替这个蠢儿子奔走,究竟为的什么?
  眼下要紧的却是劝住这个蠢外甥,不能让他进一步惹恼皇帝。
  高文波沉声说道:“殿下,你不能去,高昭容做下的事,陛下纵不完全相信,也一定有所怀疑。如今是看在高家和你的面子上才小惩大诫,你去了会适得其反,你去了也没有用。”
  “难道就这样任由太子一派耻笑咱们吗?”元祈愤愤说道。
  他真是什么都不懂。高文波叹道:“殿下,要对付太子,光靠嘴说是不中用的,咱们还得拿出切实的行动。”
  “舅舅莫非已有了主意?”元祈怀疑的看着他。
  高文波点点头,“只是此事急不来,殿下你必须听微臣的话,不可轻举妄动,待时机成熟,咱们才能一击得胜。”


第80章 贬谪
  隔日; 高文波就向皇帝上疏请罪; 愿意辞官闭门思过。皇帝自然着意安抚一番; 驳回他的请辞。
  对于高家的这些做作; 傅瑶和元祯的态度一样; 都是付之一笑了事; 除此之外又能如何呢?高文波身担重职,明知成德帝不会许他轻易辞官; 他既然表明了替妹认错的态度,成德帝也就顺水推舟、息事宁人了。
  相比于宫外依旧风平浪静的高家,高昭容的处境就没那么好过了。成德帝将她幽禁; 撤去了半数的下人,门口的守卫倒加添了一倍,摆明了防她生事。高昭容觉得自己受了冤屈; 为此伤怀不已; 甚至粒米不进三日。但即便如此,成德帝也再没瞧过她,就连安王请旨探视其母,成德帝照样未肯允准。
  昌平来看傅瑶时; 便向她抱怨; “我母亲念在与昭容娘娘相识一场,怕那些下人们捧高踩低,苛待与她,特意送了些好吃食往漪澜殿去,岂料高昭容不但不知感激; 还让人将那些东西统统拿去喂狗,母亲回来都快气死了!”
  她气咻咻地撕扯手绢。
  傅瑶笑道:“高昭容一向心高气傲,如今被贬为昭容,见你母亲凌驾于她之上,没准还当成施舍,又怎会甘心接受呢?”
  说不定还当是李昭仪与赵皇后串通好的,存心想将她毒死。
  昌平一脸的困惑,“我就不懂了,高昭容从前身居贵妃之位,已是尊贵无比,膝下又有安王这个靠山,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无端生出这些事来?”
  她们母女俩就是太善良了,殊不知欲壑难填,光靠善心是无法感化世人的。
  傅瑶想了想便道:“公主,你更喜欢太子,还是安王殿下?”
  “嗯……我都喜欢。”昌平咧开嘴笑道。
  她这话倒是不假。无论元祯与元祈里背地里怎样明争暗斗,两人对这个妹妹都挺不错。
  傅瑶进一步问道:“但若只能选一人做你的兄长,你会选谁?”
  这个难缠的问题使昌平陷入思考之中,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说道:“那我还是选三弟吧!只有他会认真陪我玩儿。”
  还真是个机智的回答。
  傅瑶无话可说。她本想趁机把李昭仪母女拉入这边阵营中,谁想昌平一下子堵住她的嘴,果然看似没心眼的人才是最厉害的。
  昌平嘻嘻摸着她的肚子,“我最喜欢小孩子,就不知再过几个月,这里头出来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又错了辈了。
  傅瑶已经懒得去纠正她关于辈分的概念,而是低头看着自己腹部。
  她也最关心这个问题。再过两三个月,一切都会见出分晓,成败在此一举。若她生下一个男胎,应了苍龙入梦之兆,她将度过这个难关,从此高枕无忧,如若不然……
  傅瑶也问过张太医这个问题,张太医摸着长髯自信说道:“照胎像看,这回确是男胎无疑。”
  但因为上回的失误,傅瑶对张太医的自信并不抱太大希望。
  潜意识里,她甚至希望张太医说出截然相反的话,这样负负得正,她反而能抱点希望。
  越临近产期,傅瑶越觉得心里火烧火燎,迫得张太医不得不给她开一些清热降火的方子,并劝导她放宽心神。
  元祯也一脸淡定的说:“阿瑶,你这样把自己弄病了,回头吃药伤及胎儿,不是得更难受吗?”
  傅瑶见他轻轻松松的模样,自己便更加郁闷,“殿下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元祯奇道,“你又不是没生过。”
  傅瑶急了,“就是担心那个……”
  她看看四下无人,方挨近了小声说道:“倘若生下来仍是女儿,该怎么办?”
  会不会惹人耻笑倒是一说,皇帝本就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到时一见货不对板,只怕会勃然大怒。
  元祯见她语气急切,不得不俯下身,郑重安抚她道:“你放心,就算真是如此,孤也有应对之策。”
  他朗然笑道:“天塌下来有孤盯着呢,你如今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其他的都由孤来操心。”
  话虽如此说没错,不管怎样,成德帝都不会将她一个女流放在眼里,会首当其冲追究元祯的责任,不过……自己就这样躲在元祯背后,任由他抵挡枪林弹雨的扫射,这样真的好吗?
  傅瑶难言的望着他,心情复杂。
  从几时起,她和眼前这个人已变得不可分割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还没到决定胜负的那一关,元祯却没法再陪着她了。
  傅瑶高坐在贵妃椅上,眉目冷得像冰,她身旁的小香也跟她摆出一样严厉的派头。
  座下的张德保汗如雨下。
  小香叱道:“你方才在廊下同秋姑娘鬼鬼祟祟说些什么,现在当着太子妃的面,还不从实招来!”
  张德保陪笑道:“没……没什么……”
  小香愈发疾言厉色,“你还扯谎,我明明瞧见你两个背着柱子交头接耳,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妨光明正大摆到人前来?”
  傅瑶见这副模样,不禁也起了疑。前朝就有宫女与太监对食、以致秽乱宫闱之事,这在宫中是严格禁止的,一旦查出,连她这个主子也逃不脱干系。莫非秋竹也与太子身边的这小太监暗通款曲?
  只不过,张德保长得虽不难看,秋竹也不至于瞧上他呀!
  她按下疑惑,柔声说道:“德保,你若老老实实的禀报与我,或许我还能帮着遮掩,否则,恐怕我只好将你交到椒房殿去,由皇后娘娘查个清楚。”
  这一出恐吓果真有用,张德保磕了个头,苦着脸说道:“太子妃恕罪,奴才并非有心欺瞒。既然您一定要知道,奴才照实说便是。”
  他迟疑了一下,“奴才要说的事,并非关于奴才自身,而是太子殿下。”
  傅瑶很是意外,“太子?殿下他怎么了?”
  张德保又咚咚嗑了两个响头,才大胆抬头说道:“回太子妃的话,殿下他、就要被贬去云阳郡了!”
  傅瑶楞了一下,还不能消化眼前的事实,“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太子怎么会被贬?”
  “说是三日前御史大夫梁大人上了一封奏疏,弹劾中书省的赵大人贪污七十余万两白银,连同他名下的两栋大宅一起被查封。皇上勃然大怒,此刻已经将人收监了。”张德保面色惶急说道。
  一下子收到的讯息太多,傅瑶几乎不能理解,下意识问道:“这与太子有什么关系?”
  “那赵大人,正是太子从前保举的。太子妃您也知道,外头人本就对太子诸多攻讦,这会子出了事,又有几名大臣联名上书,无论陛下有心责罚也好,堵人口舌也罢,殿下这回都不能再留在宫中了!”张德保捶胸顿足说道。他这人本来颇有喜感,就连哭的时候,也还是像笑。如今脸上却揪扯得非常难看,可见也是焦急到极处。
  这消息对傅瑶而言可谓晴天霹雳,她本以为元祯会陪伴她度过这最难熬的几个月,谁知道他却要走了——留下她一人独自面对。她本以为自己相当坚强,听到这消息的一刹,才知道自己会那样紧张和惧怕,她离不开元祯,也不能没有元祯。
  傅瑶呆了一呆,木然问道:“三日前的消息,你为何不早些告知与我?”
  张德保忐忑的望向她,“是太子殿下说的,说不必让您知道。”
  果然如此,元祯有心瞒着她,这样重大的事也不肯与她分担。
  傅瑶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莫名难受,她正要吩咐张德保退下,就见秋竹抱着一捆新领的绸缎进来,笑道:“主子,尚衣局又有新花样了……”
  看到跪在地上的张德保,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她怯怯看着傅瑶,“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傅瑶摆了摆手,张德保飞也似的告退,临走还抹了把额上的汗,心里暗暗叫苦:他将此话对太子妃说了,回头太子知道,不定会怎么罚他呢!
  小香责备道:“秋竹,你知道太子要去云阳郡的消息,怎么也不跟太子妃说一声呢?”
  秋竹连忙跪下,“婢子并非存心欺瞒,只是兹事体大,张德保也只敢悄悄的跟奴婢说,且叮嘱不可告诉太子妃,奴婢才不敢生些口舌是非。”
  她抬头望着傅瑶,言语恳切地说道:“主子,殿下不让您知道,自然是不想你为此伤神,你若是为这个伤了自己身子骨,就耽误太子的一番苦心了!”


第81章 惊闻
  傅瑶不禁郁然叹一口气; 她当然知道元祯是为她好; 可是她需要的不是保护; 而是分担; 元祯不肯对她坦诚以待; 究竟有没有将她视作真正的妻呢?
  晚上元祯回来; 傅瑶依旧如常的接待他,却在撤下帐帘后不经意的提起; “我观殿下近日心事重重,是否遇到了什么烦难事?不妨说出来,让妾身与您一同分担。”
  元祯要是敏锐一点; 或许能察觉她话中的异样,可是他近日心绪也不似平常,因随口说道:“无事; 你多心了。”
  “真的没有?”傅瑶婉转看了他一眼。
  这回总算引起了元祯的注意; 他警觉问道:“是否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傅瑶也懒得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说道:“我若不主动提起,殿下是否还要一意孤行瞒着我?”
  她一脸幽怨的看着元祯,“殿下都要离宫了; 难道要等我一觉醒来; 才发现您不在身边吗?”
  “你都知道了?”元祯诧道,“谁告诉你的?”
  “殿下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你只要说是与不是。”傅瑶一副倔强做派。
  元祯抱着她,声音放得格外低柔:“你放心,父皇只是让我去云阳郡巡视一番; 打的是微服私访的名义,想必过不了多久依旧能回来。”
  话是这么说,其实跟被贬斥没什么两样,只是太子不可能说废就废,成德帝如今是在气头上,不得不如此消火,想必等他气平了,便会让元祯回来。
  傅瑶犹豫着问道:“那姓赵的真犯了事?”
  元祯苦笑道,“我不知是确有其事还是被人栽赃,但如今罪证确凿,他也在狱中绝望自裁,我也只好认了。”
  他到底年轻,哪能事事做到无懈可击,不管如何,现今被人抓到把柄,他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他凝视着傅瑶,“我只是不放心你。”
  傅瑶接受了现实,反而很快镇定下来,她抓住元祯宽厚的手掌,“我会照顾自己,可是殿下你更要小心,外头不比宫里,暗处贼人颇多,你须仔细提防。”
  云阳郡隔着老远,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背地下黑手,毕竟不像宫内禁卫森严,若是太子暴毙,可不就趁那些人的心了么?
  元祯拢了拢她的头发,“我知道。”
  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傅瑶突然说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殿下可不许瞒着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妻子,相公瞒着妻子太不成话了。”
  元祯讪讪道:“我不是怕你担心嘛……”
  “那也不成,”傅瑶使起了性子,很坚决的说道:“总之,殿下不该单告诉张德保而不告诉我,难道在殿下心中,张德保比我还重要吗?”
  元祯听了这话,又是无语又是欢喜。无语她吃小太监的醋,欢喜她连小太监的醋都吃,可见是真在意自己。
  *
  赵皇后许久不曾踏足御书房,如今再来,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她看着伏案批阅奏章的夫君,看着他黑发里杂着的一根银丝,深刻感知到他也老了,尽管两人并非同时老去。
  成德帝听到脚步声,淡淡抬眸,“皇后是来为太子求情?”
  “是。”赵皇后抿了抿唇。她是来救自己的儿子,自然不必绕弯子。
  “那么皇后大可不必。”成德帝冷淡说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太子犯了错,自然也一样要受罚。”
  “可他是堂堂太子,陛下将他贬往云阳,却教天下臣民会怎么想?”赵皇后深吸一口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不如饶恕太子这回,臣妾敢保证,太子以后绝不敢再犯此等错误。”
  “皇后便是一直如此教导太子的么?”成德帝冷笑道,“所以才纵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可以取朕之位而代之了?那赵炎秋贪污之案属实,太子曾保举他也辩无可辩,莫非因为他与皇后你同姓赵,所以皇后才这般护短吗?”
  “皇上!”赵皇后听这话好没道理,脸上不禁憋得紫涨,“照陛下这么说,既然太子是因保举赵炎秋而获罪,那么太子也是由您亲自选定,是否陛下也该同罪论处?”
  “皇后!”成德帝怒拍桌案,“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赵皇后意识到自己失言,她怎可拿着太子之位来说嘴,若成德帝一气之下废掉太子,不是更得不偿失吗?
  她微微阖目,“陛下这般着恼,究竟是在气太子,还是在气臣妾?”
  她此刻脑中竟难得清醒,太子一向举止得宜,纵然未有什么大功德,却并未犯什么错失,何至于气恼到这个地步?只怕此举不只为了惩戒太子,还要隔绝他们母子之情,使她不得与太子相见。
  她问出这句话,语气里实是带了几分战战兢兢。
  成德帝冷冷的望她一眼,“兼而有之。”
  “臣妾明白了。”赵皇后苦笑一声,再抬起头脸色已然平静,“陛下要怎么罚便怎么罚吧,臣妾绝无异议。”
  走下台阶时,她更觉恍惚,多少年的夫妻了,从几时开始,她不再是那人的妻子,只是一个皇后呢?
  脚下一个趔趄,赵皇后险些跌倒。
  内侍杨凡忙搀住她,“娘娘小心别摔着。”
  他脸上带着一点古怪的微笑,可惜赵皇后正满怀心事,并没有留意到。
  *
  傅瑶挺着肚子给元祯收拾行装。
  元祯见她辛苦,心下老大不过意,“你何必亲自动手,让宫人们来就成了。”
  傅瑶有一种罕见的执拗,“这是我为殿下效劳的最后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元祯笑道:“这话说的,好像我以后不再回来了。”
  他依依牵住傅瑶的手,“我走了之后,你的日子怕是会难过得很。”
  “不会,”傅瑶轻快地说道,“我还有着身孕呢,他们不敢亏待我的。”
  “我不是说这个,”元祯含笑看着她,“我是说,怕你见不到我,心里会跟蚂蚁爬似的。”
  “做梦吧,谁要想你?”傅瑶在他怀中扭扭捏捏。
  元祯在她耳边轻轻的呵着气,“真的不想吗?”
  那股痒痒的感觉直冲上来,傅瑶忍不住,只好投降,“好吧,大约会有一点点。”
  元祯恰到好处的收手。
  临行前,他在傅瑶额上印下轻轻一吻,傅瑶原本存了许多话想说,临到头来,却只得一句:“保重。”
  “你也是。”元祯说道,摁了摁她的手心,仿佛如此就能传递些力量。
  傅瑶看着他离去。
  他这回真是走了。
  成德帝到底得顾全太子的名誉,明面上并未说是处罚,只道是替朕出巡。众人也只敢背地里嚼些舌根,当面并不敢说三道四,见了傅瑶这位太子妃,照样得打声招呼。因此傅瑶的生活与从前并无二致,除了太子宫变得更冷清了些。
  赵皇后又病了,太医说是积忧成疾——其实等同于心病,虽然照样的开了药,吃下去跟没吃一样。傅瑶每三五日也多去看一回,兼送些补品过去,勉强尽到一个媳妇的本分。
  除此之外,她就只得闲往寿康宫走动走动。江太后愿意听她说话,她也愿意在江太后这里消磨些时光,彼此都觉得很舒心。
  江太后看着她已经膨胀如圆球的肚子,笑道:“瞧这模样,大约快生了吧?”
  傅瑶含着恬和的微笑摸了摸腹部,“太医说,大约还有不到一个月。”
  江太后道:“哀家听太医说了,你这一胎胎像洪迈,看来是个健壮的男孩。”
  “但愿吧。”傅瑶说道。她现在什么都不愿想,也不愿为未知的情况着急,她只想平安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她知道,元祯也一定希望她这么做。
  江太后对她的状态很满意,又叮嘱她,“如今天寒地冻,你又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就别乱走动,仔细惹出乱子。”
  傅瑶含笑应是,一面却觉得奇怪:江太后近来说话,常带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她坐够了起身告辞,小香陪着她出门,不禁缩了缩脖子,“这大冷的天!”便将一个手炉塞进傅瑶袖管里。
  傅瑶笑道:“谁叫你平时爱睡懒觉的,你若多练练身子骨,也不至于这样受不住冷。”
  因近来常有积雪,傅瑶弃了辇轿改为步行——坐轿恐怕跌倒,慢慢走着反而安全。
  两人走到从御花园的甬道过去,梅树下忽然传来两个宫婢的私语,“你听说了么,太子殿下好像在云阳郡出事了。”
  傅瑶不禁顿下脚步。小香要上去叱问,傅瑶伸手拦着她。
  “出什么事了?”另一个好奇问道。
  “说是半月前太子殿下从马上摔下来,至今昏迷不醒,大伙儿都说,恐怕再回不来了……”
  空旷地上忽然传来砰的一响,两人仓促转身,就见一个鎏金手炉滴溜溜滚落在地,旁边身披大红猩猩毡斗篷的女子安静躺着,恰似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小香回过神,满脸是泪的喊道:“来人!太子妃晕倒了!”
  *
  漪澜殿没有点灯,只有一个火盆寂寂烧着,高昭容将双手平伸,放在炭火上烘烤,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沉静,“她听到消息了么?”
  “已经设法传入太子妃耳中了。”旁边侍女答道。
  “那就好。”高昭容嫣然一笑,在赤红的火光映照下,面容诡异而幽艳。


第82章 产子
  傅瑶已经被送回太子宫了。
  寝殿之外; 太后已经拄着拐匆匆赶至; 没一会儿; 赵皇后也强撑着病体前来。
  赵皇后脸色不是很好看; 声音也带点虚弱; 尽管那份焦急掩盖不住; “怎么回事,她不是还没到产期吗?”
  仓促之下; 她也没忘记向江太后行礼。
  江太后默然受了这礼,“说是在御花园听到两个丫头闲话家常,祯儿已经遭遇不测; 太子妃这才受不住。”
  她一赶来,小香就哭着将适才所见一一道出,自己情绪太过激动; 也跟着晕厥了。
  赵皇后愣了片刻; “她已经知道了?”
  一面不禁发怒,“谁这样大的胆子,本宫不是吩咐了不许乱传吗?莫非是高氏?”她面色惊疑不定。
  她能想到的,江太后自然也能想到; “哀家已经吩咐将那两个宫人押去暴室了; 只是还没审出结果,想来那人既然敢做,就已经想好万全之策罢。”
  她望了赵皇后一眼,沧桑面上沉痛不已,“祯儿出这样的事; 咱们谁都没有想到,只是眼下要紧的还是里头那一个,只有孩子平安生下来,你才有了指望,祯儿在外也能无后顾之忧。”
  赵皇后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无论她与江太后平素有多么疏离,但至少此刻她们关心的是同一个人,在意的也是同一件事。
  赵皇后沉默了一会儿,见江太后神思倦怠,便劝道:“母后您先回去吧。这里由臣妾看着就好。”
  “你能行吗?”江太后淡淡抬了抬眼皮。
  赵皇后脸上一烧,她清楚江太后并非担忧她体力不支,而是因她素日不喜傅瑶,恐怕她在这件事上不肯尽力。
  赵皇后抿了抿唇,正色道:“母后放心,里头是祯儿遗下的骨肉,也是臣妾的孙儿,臣妾自不敢不用心。”
  江太后对“遗下”稍有微词,但见赵皇后一脸郑重,料定她这回不敢懈怠,遂按了按疲倦的眉心,扶着曲嬷嬷的手回去。
  赵皇后静静坐着,听来内室传来一声声女人的低吟,心也不自觉的跟着提起。她有些纳闷,自己当年生孩子的时候也是这般虚软无力吗?
  当然她已经记不起了,每个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都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宫娥们端着水盆出出进进,盆里是热水,带点红,还有点腻滞的腥气,连带这屋里仿佛也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那个孩子即将出世,是祥瑞还是不吉很快就能见出分晓,明明满腹的紧张与期待,赵皇后此刻却只觉心中一片空茫,神魂仿佛都飘荡在身外,游离于这尘世间。
  漏壶里的水一滴滴落下去,不知过了多久,赵皇后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抬头时,但见接生嬷嬷满面喜色的掀帘子出来,跪下道:“恭喜皇后殿下,太子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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